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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你看起来很能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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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很能吃'重生'》作者:湖砚
文案:
“要死在和魔王的最终决战了吗?好饿呀……好想吃热松饼……希望来世,是一个没有大魔王,零食吃到饱的和平世界……”
作为打败大魔王的勇者团队的一员,流歌在弥留之际许下了这样的愿望
所以创世神给食量超越人类的她找了一个永久饭票
保证充满爱、好味道、管饱
还是吃不饱?
——英俊的点心师挑眉一笑,解了围裙,摘了帽子,松了领口,壁了个咚:那只能吃我了
这是一个男主负责演技,女主负责武力的故事

本文备选文名:《少女心与痴汉》《请问你是勇者吗》《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是怎么因为给员工包吃住破产的》

内容标签: 甜文 现代架空 幻想空间
搜索关键字:主角:流歌,阿潇 ┃ 配角:汪泽,托托 ┃ 其它:重生



  第1章 少女,晕倒在故事的开始

  时间是夏夜的周五,晚上9点;地点是小学旁边的商店街。
  卖小杂货小玩具小零食的店都打烊了,租漫画卖参考书卖点卡的店也关门了。这条不过百米长的二车道小路边上,只有一盏霓虹灯在知了声里“噗嗤噗嗤”地闪着,红红绿绿的,看起来很廉价。
  汪泽拉了电闸,很廉价的霓虹灯“噗”地灭了。
  架子擦了,盘子洗了,锅子刷了,明天要用的蛋糕胚也烤好了。小点心店的小老板汪泽把柜台里剩下的点心收拾起来,倒进塑料袋,准备一会儿拿出去丢掉。
  ——拿出去……汪泽从厨房里探头望向门口:五个彪形大汉;他又回头看看厨房后门:又五个彪形大汉;个个都面无表情,不动如山。
  这十个平均身高一米九,平均体重两百斤,看起来很像打手其实就是打手的男人,每天都来他小店的前门后门守着,风雨无阻,形同站岗,已经持续了将近三个月。
  没有别的原因,他们是汪泽的债主派来的。
  ……不知不觉,事情就发展成这个样子了啊,汪泽搓搓下巴,胡渣像砂纸一样割手。他摸出烟盒,摸出一支烟,夹在手里,并不点燃,直接对着烟嘴吸了一口,然后皱着眉头把今天的营业款交给进门来要钱的打手。
  “就这些了?”带头的长了一张沙皮狗似的脸,面颊上的肉简直能一路垂到肩。
  “就这些了。”汪泽赔着笑说。
  汪泽,38岁,并不是男主角的胡渣大叔,半年前翻完红得像滴血似的账本,拨打了一个事后经常出现在他噩梦里的电话之后,他的人物简介上又多了一条:负债20万。
  早知道……就把这笔钱好好地拿来进货,升级设备,扩大店面,换个更好的霓虹灯箱……汪泽又吸了一口没点着的烟——总之干嘛也别拿来赌马啊。
  他原本想凭借奇怪的小道消息靠着赌马一夜暴富,拯救一下这间挂在倒闭的悬崖边摇摇欲坠的小店。结果他买的马一个阵前腿软,他拿自己的心肝肾带角膜抵押借来的20万就打了水漂——后来想想,这好像也是意料中的事。
  然后这家开在小学附近的点心店,就开始了天天被债主打手堵门的日子。
  不过还好,天无绝人之路。
  “今天进的这批原料不错啊,闻着就很贵,”一个高瘦的年轻男人从仓库里走出来,手指上撵着一撮面粉,“老板你终于舍得花钱了?”
  他穿着店里的制服,另一只手上拿着店里制服的贝雷帽,半长的头发用皮筋在脑后扎了一撮短短的小马尾,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巧克力色的光泽。他的唇角像猫一样自然地勾起,鼻梁挺拔得像对角线。
  ——啊,牛郎啊。汪泽每次看到这个男人总会这么想,并不是因为嫉妒他帅气的长相。
  总之这个看起来很像牛郎的男人是自家店里的点心师:就职时间大约两个半月,比赌马还有效地扭转了汪泽小店的负盈利情况的,天降救兵。
  至于为什么这家小学旁边的小破店还有员工制服这么讲究的东西,说来话有点长,总之小破店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小破店的。
  “是啊阿潇,我算了一下帐,明天差不多就能把债还了一半了,”汪泽说,“所以咬咬牙进批大货——”他转头看了看前门后门,压低声音,“刚攒下的三万块钱全进去了,是我目前所有的积蓄!想想马上就不用被肌□□子堵门,开心!”
  阿潇露出了很受女客人欢迎的笑容,眯起眼睛挑起嘴角,像晒太阳的猫咪。这副英俊得能上杂志封面般的微笑,是小店两个多月就能还清一半欠债的原因之一——不然这种开在小学旁边的小点心店,怎么会有络绎不绝的OL客人上门?
  至于另一个原因,汪泽想,可能真的有人烧壶开水都比别人的好喝吧。
  总之多亏这位从天而降的救兵,汪泽很快就能摆脱“负债20万”的人物简介;至于为什么救兵不帮别人就帮自己,还在汪泽表示店里的经济状况雇不起人的时候,主动提出前三个月工资可以暂缓——汪泽觉得,这可能是自己平时经常扶老奶奶过马路的结果。
  满脸堆笑地送救兵下班之后,汪泽提着垃圾袋,顺路去倒垃圾。
  10小时后,他为此捶胸顿足:为什么,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勤快,为什么不让那袋垃圾在店里安静地发酵,为什么不让那个牛郎下班顺便把垃圾倒了?
  但那也是10小时后才知道的事了。
  *
  汪泽一手提着厨余,一手提着卖剩下的点心,叼着没点的烟哼着没调的歌,走到马路对面的垃圾桶边上,回头望了一眼已经没人把守的自家店门,想想离彻底解放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心下又是一阵激动,连行道树下乱哄哄的蝉声都觉得动听了起来。
  等彻底还清了债,就给牛郎开工资,汪泽想,当时没有因为可疑而把他赶走真是太对了。
  然后他一转头,借着薄雾似的路灯光,看到垃圾桶旁边的旁边的小花坛里,好像躺着一个人。
  晚上9点多,几乎全打烊了的人迹稀少的商店街,稀稀落落的知了叫声,孤零零的路灯和黑漆漆的垃圾桶,路灯下乱飞的蛾子蝙蝠……以及花坛阴影里的可疑人形。这一瞬间,汪泽脑中闪过了无数法制节目和侦探片的片段场景。
  汪泽放下手里的垃圾袋,朝小花坛走过去。他踮着脚避开会发出声音的枯叶和草丛,一点点接近了那个隐隐约约的人形。
  那确实是个人,而且是个女人。对方穿着看起来像是短袖短裙的衣服,腿上的靴子一直够到膝盖——之所以是“像是”,因为以汪泽对女装的了解,这样的款式似乎很少看到。
  打扮奇怪的女人侧身躺在花坛里,一手抓着草皮,一手抓着泥土。她的头发绑成两个辫子,倒是挺整齐地分成两边。
  完蛋了,汪泽想。夏天的深夜,花坛,失去意识的女人……这走向越来越像法制节目了。可能明天自己就会作为案发现场的第一发现人,被拖到镜头前接受盘问和采访。
  汪泽蹲下来,伸出手指靠近她的脸,探了探鼻息:活的。
  还好还好,汪泽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先打120还是先打110的问题——
  还没缩回来的手指被狠狠地咬了一口,毫不犹豫,毫不留情,比汪泽8岁时候被邻居家大黄咬的那口还痛。
  一声惨叫在知了声里炸响。意识到是自己的声音的两秒后,汪泽飞快地捂住了嘴。咬着他手指的那排牙被惊醒似的一松,他又赶紧抽回了手指。
  路灯下看不清楚,但肯定是流血了。
  “……对不起,”旁边传来一个轻轻弱弱,和牙口毫不相称的声音,“我刚才大概饿晕了……嘴边突然有个东西,就张嘴了……”
  趴在地上的女人慢慢直起身,坐起来,揉揉眼睛,在路灯下和汪泽互相打量。
  “……你叫什么,怎么会在这里?”汪泽说。面前的姑娘大概十八九岁,脸上虽然蹭了点泥,但是看起来不像是在外流浪了很久的样子。
  绑着辫子的姑娘认真地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
  “太饿了……脑子转不动。”女孩子说,然后她的肚子响亮地“咕——”了一声,印证。
  作为一个经常扶老奶奶过马路的好人,汪泽没有迟疑太久,马上转身提来了装着点心的袋子。
  今天卖剩下的不算太少,大概十个小蛋糕,七八个香肠面包,还有一大袋有些潮了的蛋卷。女孩子从花坛里爬出来,端端正正地坐在旁边的围栏上,双腿并拢,朝汪泽道了谢之后,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掸掉手上的泥土草屑,拿出一个蛋糕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吃相倒是蛮斯文啊,汪泽想,看起来也挺有家教——不过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饿晕在路边小花坛?
  “好吃吗?”看着她吃了一会儿之后,汪泽随口问了一句。
  女孩子停下来了,低头望望手里的半个蛋糕,好像在挑选合适的形容。
  “大概……是好吃的吧,”女孩子一边想一边说,“表皮虽然凉了,还是挺脆,口感也很松软,很湿润,非常绵密,里面的葡萄干嚼起来也很有韧性,而且饱满……所以应该是好吃的。”
  ……什么叫应该是好吃的,汪泽忍不住又打量了旁边的女孩子。她说完那番奇怪的话之后,又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好像一只捧着瓜子的仓鼠。
  “现在想起自己叫什么了吗?”汪泽问。
  女孩子又停了一停,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之后,开口道:“没有,还差一点。”
  ……什么叫还差一点,汪泽的视线从她手上的蛋糕移到她膝盖上,那只刚刚还装满了点心的塑料袋已经空了。
  真是看不出来啊,汪泽有些惊讶,她不声不响的还挺能吃。
  “啊,吃光了,”女孩子也注意到了,她看看汪泽,刚要说什么,咬住嘴唇,又换了一句,“谢谢大叔,你真是个好人。”
  “哦……不客气。”反正本来也是准备丢掉的。
  女孩子从围栏上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重新走到花坛里。
  “……你这是要干嘛?”汪泽忍不住又问了。
  “在这过夜,”很认真的语气,“明天天亮之后,我再好好想想,我要去哪儿。”
  作为一个经常扶老奶奶过马路,经常被各种人夸奖“真是个好人”的好人,汪泽看了看已经屈膝坐在阴影里的姑娘,又回头看看马路那一边,自己的小店——
  “你要不今晚就住我店里吧,”汪泽指着马路对面说,“虽然也没什么像样的床铺,不过总比你睡花坛强,还有门有屋顶有空调。”
  女孩子从阴影里歪了头望着他。
  “哦,我不住店里啊,”汪泽慌忙说,“我一会儿就回家——”
  “好啊,”女孩子很干脆地答应了,咧了一口白牙“嘿嘿”一笑,“大叔你果然是个好人。”
  9小时后,汪泽为此呼天抢地痛哭流涕:为什么,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为什么不直接一个电话找警察叔叔,为什么偏偏要把她放进门?
  但9小时前的汪泽并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发展。
  9小时后的早上7点,汪泽准时来店里上班,心里满是胸前的红领巾又更鲜艳了的喜悦。
  不知道昨天那个小姑娘有没有休息好,汪泽一边拿钥匙开门一边想,昨天太晚了,所以只拿椅子给她搭了个床,她看起来娇生惯养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不习惯——
  门开了,脚下一声脆响。汪泽低头,看到半个鸡蛋壳被自己踩碎了。
  “为什么这里会有鸡蛋壳”的疑问在脑中一闪而过,接着他又看到了店里满地的包装袋,塑料盒,挤空的酱料瓶子……
  意识到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发生的汪泽,飞快地冲到厨房,打开冰箱——空的;打开柜子——空的;拉开抽屉——空的;抬头看看货架——空的!
  所有能吃的东西,不论生熟,全都不见了——确切地说,留下包装袋,不见了。
  昨天自己确实说过“我是开点心店的,你如果饿了,货架上有什么自己拿着吃吧”这样的话。
  深吸一口气之后,汪泽转向仓库的小门。
  小门半掩着,里面传来仓鼠似的啃食声。
  汪泽慢慢推开门,看到那个“娇生惯养”“很有礼貌”的小姑娘,跪坐在地上,捧着一盒黑巧克力,正小口小口地啃着吃,吃相斯文又好看。
  汪泽看了看仓库——她手上的黑巧克力,大概是这里最后一盒能吃的东西了。
  汪泽深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像要把仓库吸成真空。这口气在他的肺部囫囵一转,煤气爆炸似的冲口而出——
  “你!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这里的小天使里们吼!每本新书都是一个新的舞台,在这里我给大家拜个早年!
啊话说这次的主题是对我来讲超高难度的少女心_(:з」∠)_真是有点方方的,欢迎留言提出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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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少女,胃里可能是焚化炉

  正在专心咀嚼的女孩子听到汪泽的声音,放下手里的巧克力,平静缓慢地转过身,露出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她的动作不慌不忙,一板一眼,就是嘴角还蹭着一些可能是生蛋黄和奶油的东西。
  汪泽说不出话来了,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存款一夜之间被吃光的震惊,还是因为这个看起来不到一百斤的女孩子一夜之间吃光自己存款的震惊。
  “你……你……”总之千言万语化成了几个颤抖的“你”。
  女孩子的脸缓慢地红了,像从冰箱里拿到室温下的温度计。她站起来,把巧克力放到旁边的小桌上,低了头用手指小心地擦了擦嘴。
  “对不起啊大叔,”女孩子红着脸说,声音还是轻轻弱弱的,和她的食量毫不相称,“我半夜被饿醒了,饿得眼冒金星,想起你说……要吃什么自己拿……我一个没控制住,就……”
  “一个没控制住,就把我的店吃空了?”汪泽转身四下看看,卖剩下的面包也好,刚烤完的蛋糕胚也好,原料也好成品也好,甚至是调料佐料配料辅料,凡是能进嘴下肚的,全被扫荡一空。
  “对、对不起,”女孩子的脸更红了,“我没什么钱赔你……要不我帮你打工吧?不要工资,我很勤快的!还完钱我就走,不来烦你!”
  汪泽回过身,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面前的姑娘。
  浅褐色的中长发,明亮的褐色眼睛,脸有些圆嘟嘟的,但以她的食量来说算是相当纤巧;四肢修长又紧实,奶油色的肌肤下有隐隐约约的肌肉线条,看起来并不缺乏锻炼。
  并且今天仔细看了之后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确实很奇怪——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是软甲之类的装备,材质看上去像是轻软的皮革,腰带上还挂了好几个小口袋,简直就像从RPG游戏里穿越出来的。
  这附近有搞什么漫展吗,汪泽想。
  女孩子的肚子又响亮地“咕——”了一声。
  “……还饿?”她的胃里连通的是焚化炉?
  女孩子不好意思地笑了。
  *
  距离她在这个世界苏醒,已经过去15个小时。
  她从无意识中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眼前的情形一派陌生,身前身后是从没有见过的街景,来去的路人身上穿着从没有见过的服饰。她有些慌张地从口袋里掏出小镜子——还好,自己还是这个见过的自己。
  但是,自己是谁?在哪儿?为什么?干什么?
  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风迎面而来,从她空荡荡的脑袋里吹过,什么都没有吹起。
  然后,体内传来一阵熟悉的“咕噜”声,她的肚子和她的脑袋一样空空如也。
  吃完了口袋里随身带着的干粮之后,她从记忆的夹缝里想起了一些并不确定,但似乎是真的的事。
  自己好像已经死了。
  所以现在这个活生生的,会饿肚子的自己,是被复活了?被谁?为什么?干什么?
  她的记忆像一张被雨打湿的旧报纸,那些醒目的大字只传达给她最基础最简要的信息:你死过一次。详细内容,具体报导,全都被水迹模糊。
  更糟糕的是,她很快又饿了,灼烧的胃袋一点一点抽光她的力气和意识。从太阳的角度判断,距离黄昏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她不知道应该去哪里,于是就地坐下来,和一群正在围过来的背着书包的小孩子,用奇怪的眼神互相打量。
  “有吃的吗?”她问。
  面前的一个孩子点点头,从裤兜里摸出一包被体温焐热的饼干。
  她道了谢接过,拆开包装,咬了一口,果然没有味道,好像在嚼塑料。
  她还以为口袋里的干粮吃起来像泥巴,是因为干粮的问题。
  自己似乎没有味觉,是继自己已死之后,她想起的第二件事;现在她脑中那张破破烂烂的旧报纸上,能看清的标题有两个了。
  然后,一个看上去运气不太好的好人把她捡到自己店里。
  *
  “不行啊,”运气不太好的胡渣大叔皱着眉头说,“我自己都欠着一屁股债呢,还雇什么人?再说你把我的原料都吃光了,现在店都开不起来了,还雇人?你家里电话多少,打电话让你父母赔钱吧。”
  “……我不记得了。”她小声地说——其实电话是什么?
  大叔长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抬头去看店里的挂钟。她捏着裙子咬着嘴唇不说话,眼珠子转来转去,悄悄地朝他一瞥,对方正好又转头看她。
  两人默默地对视了一会儿,气氛尴尬得冒油。
  并不是她成心隐瞒什么,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她听到厨房的后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是一个年轻男人的说话声——
  “早啊老板——怎么了?怎么这么乱?”
  大叔朝厨房望去了,她也跟着探出头,看到一个高瘦的男人背光站在门口。夏日清晨的阳光已经开始刺眼,她一时看不清他的长相。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阿潇,”大叔说,“我们店昨天晚上被吃空了。”
  门口的男人迟疑了一秒,然后朝她走来,一步步踩着阳光。她看到他浅褐色的瞳孔像糖浆一样闪闪发亮,白衬衣合身又挺括,略长的巧克力色头发柔软服帖地落在领子上。走近之后,她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肥皂香,清爽得像叶尖上滴落的露水。
  长得……还挺好看啊,她想。不过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怎么有些奇怪?
  男人走到她面前,扬起眉毛,微启双唇,明亮的褐色瞳孔里印出她的脸。他的嘴角缓缓地勾起,咧开一个带着惊讶的微笑。
  ——你来了。
  她似乎听到他这么说,比风吹动窗帘的声音还小。
  *
  早上7:45,一片狼藉的小店被重新打扫干净,开业第一天都没这么干净过。
  不知名的饭桶少女手速如疾风,像挥舞着长刀一样挥舞起扫把。汪泽才刚刚摸出烟来,她就把店面打扫完了,连滴汗都没出。
  “你还真挺勤快的啊,”汪泽叼着烟说,“不过跟你的饭量比……”
  “咕——”饭桶少女的肚子很配合地叫了。她脸上一红,赶紧低下头:“对不起……”
  “没事没事,”汪泽夹着没点的烟挥挥手,“吃完这顿我就带你去找警察叔叔,让他们帮你联系家人——然后赔钱。”
  不知名的饭桶少女抿着嘴不说话,缩着肩膀低了头,刘海密密地盖住了眼睛,悲伤得像个被雨打湿的晴天娃娃。
  她隐约记得在前一世,这种装乖示弱扮小白兔的伎俩对老男人十分管用,无往不利,不知道在这个时代还能不能奏效。
  “我说你……有点厉害啊,”汪泽开始转移话题了——“小白兔”战略看起来还是一样好使,“生吞鸡蛋,生吃面粉……你怎么吃得下去啊?还把橄榄油也喝光了……”
  “那些东西……我都吃不出味道,生的熟的都一样,能吃就行……”小白兔低着头说。
  “吃不出味道?”
  “吃不出味道,”她重复了一遍,“一勺糖和一勺盐,我吃着都是一样的,都是嚼起来嘎吱嘎吱响的东西……”
  “可是就算吃不出味道,”汪泽朝门口那堆垃圾望了一眼——昨晚被她吃光了几十公斤的面粉淀粉泡打粉,光包装袋就累了一大摞,“你这个份量也太惊人了。”
  她不说话了,这个时候还是不开口比较好,毕竟饭量太大会影响小白兔的效果。
  厨房的半开玻璃门后飘来一阵热腾腾的香气。在她打扫卫生的时候,阿潇从冰箱角落里摸出了几个鸡蛋,又把几个面粉袋子抖落抖落,集了一小碗面粉,敲敲糖罐,刮刮奶油盒子,硬是凑出了半桌子材料。眼下他正在厨房里为吃空仓库的犯人做最后一顿饭。
  ——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可爱的女孩子挨饿呢,点心师是这么说的,然后他扎起头发,穿上围裙,就进厨房了。
  她坐在店里的小桌旁,歪头看他端着锅的侧影。他略略低头,后颈和背部线条流畅得像一只天鹅。
  虽然总觉得这家伙可疑又奇怪……不过长得真是好看,她想。
  可疑又奇怪的好看的家伙突然转过头,毫无预兆地朝她一笑。她吓得赶紧缩回椅子上。
  “做好了。”阿潇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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