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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你看起来很能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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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歌朝他们挥挥手,对方意料内的毫无反应。
  昨天被她用咖啡豆射了脑门的那个沙皮狗好像不在这里,面前的这几个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一个个都横眉竖目,好像要冲过来和她打一架。
  流歌并不怕他们,只是在劈头盖脑的知了声里,在五个男人的注视下,傻傻地站了大半个小时,她感觉有些尴尬。
  “要吃蛋糕吗?”流歌朝马路对面喊,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的篮子。
  意料内的毫无反应。
  “加了好多葡萄干和巧克力,酥皮揉了好几层,很好吃的。”
  意料内的毫无反应,不过有个人转头动了一下。
  “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好好相处嘛。”
  意料内的毫无反应——不对,有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鄙夷地笑出声。
  “真是可惜,”流歌看着篮子自言自语地说,“烤好的蛋糕没人吃,等下又只能白白扔掉。”
  真是可惜,那个可疑的家伙,烤的蛋糕可是超好吃的——她转头看看店里,老板正全神贯注地看报纸,没工夫注意她,阿潇根本就不见人影,大概在厨房里忙。
  流歌偷偷从篮子里摸了一个小蛋糕,低着头咬了一口。
  ——没有味道,像啃了一团海绵。
  流歌吃惊得噎住了,她原本都做好了迎接美味的准备,万万没想到,啊呜一口咬在泥巴上:松松软软淡而无味,和她以往吃过的东西没有任何分别。
  流歌一口气喘不过来,噎成一株在风里抽搐的小树。
  “好吃吗?”阿潇的声音突然从耳边响起来,字面意思的耳边。
  流歌被猛地吓了一跳,手里一抖,篮子脱手而出。
  作为一个坚定信奉“浪费食物天打雷劈”的节俭主义者,流歌立刻意识到了0。1秒后将要发生的惨剧。在心疼得快要哭出来的瞬间,她眼中的世界被拉成慢镜头。
  穿堂吹来的风速减慢了,风里摇摆的树叶变重了,枝头的“知了——知了——”也变成了“知——了——知——了——”。
  全世界都变得迟钝的这一秒,流歌弯弯膝盖,轻轻松松地在篮子落地前捉住了它。
  然后,时间再次恢复成原来的速度。
  “哟,你反应挺快啊。”害得她差点第一天上班就砸蛋糕的肇事者又说话了。
  流歌尴尬地转过头,看到那张英俊得能黏住视线的脸,近在咫尺,鼻息能吹到她耳朵的近在咫尺。
  “嗯……咳,你忙完啦?”流歌迅速后退一步,和那张脸保持距离,然后在自己脸红前别过了头。
  “后面在卸货,原料到了。”阿潇说。
  “哦……那你怎么不去帮忙?”
  “我不想干体力活。”点心师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双手,纤长白净。
  然后他很自然地跟着上前,和流歌并排站到一起,刚刚那一步的距离瞬间被消灭。
  流歌突然紧张了一下,大概是知了声太吵。
  “是不是很无聊?星期天嘛,小学旁边都是没什么生意的。”阿潇说。
  “真的会有客人吗……”流歌望了望马路对面那五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有他们守着,就算有客人也被吓跑了吧?”
  “有客人啊,很多女孩子听说这里有个特别帅气的点心师之后,都千里迢迢地跑过来买蛋糕。”
  “特别帅气的点心师?”流歌朝店里望了望,“这里还有别人?他昨天没来?”
  她听到旁边的人一声咳嗽,似乎有点不太高兴——于是她就有点高兴了。
  “其实我有个问题,”流歌指了指门口那个霓虹灯箱,“这是店名吗?太蠢了吧,就算是开在小学旁边,店名也得讲究一点儿啊。”
  被她指着的灯箱上有七个灯管排成的大字,白天没有开灯,但红红绿绿的也是相当难看。
  ——“快乐王国糕饼屋”。
  “特别帅气的点心师有一个建议要给你,”旁边的人又一声咳嗽,“永远不要在店里,当着老板的面,嫌弃店名。”
  为什么?
  流歌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店里的电话响了起来,“铃铃铃”的老式铃声。她听到汪泽接起电话“喂”了一声,于是悄悄拿手指捅了捅身边的点心师:“这些蛋糕也是你做的?”她指指手上的篮子。
  “是啊,好吃吗?” 
  流歌皱起眉头:“没有味道,好奇怪,我以为你做的东西我都能吃出味道来……明明榨个果汁都那么好喝。”
  “因为这些是商品,是拿来卖的,”阿潇说,“不是特地为你做的,所以里面没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汪泽推开店门探头出来:“干活了,有人订了蛋糕。”
  “不是有现成的胚子吗,要什么样的,你加工一下就行,”阿潇说着把手往流歌肩上轻轻一搭,“我忙着呢。”
  “柠檬千层,要现做。”
  阿潇耸耸肩进去了。汪泽又转向站在边上的流歌:“你也进来吧,有别的工作了。”
  “哦,好。”
  流歌提着篮子就要进门,然而汪泽还是站在门口,没有退让。
  “店名是我女儿取的,和她本人一样可爱,你也这样觉得,对吧?”汪泽说,眼神比马路对面的打手更凶狠。他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在流歌面前一晃,上面的胶布缠得像打了石膏——胶布下有一排新鲜牙印,前晚上才被咬的。
  流歌乖巧地点点头。咬伤老板手指的欠债打工妹,没资格对店名说三道四。
  

  第5章 少女,初次踏上外卖征途

  店里平时会提前烤制一些蛋糕胚,比如海绵蛋糕、戚风蛋糕这些基础款,有订单的时候就根据客人的要求,进一步加工。
  然而这一次客人订的是柠檬千层蛋糕——一层饼皮一层奶油,层层叠叠不厌其烦,完美闪避了所有备好的蛋糕胚,绑小辫的点心师不得不从头做起,从饼皮煎起。
  流歌靠着流理台,托着下巴看阿潇挽起袖子搅打面糊;他那双懒得干体力活的白净纤长的手,握着打蛋器的样子倒是异常优雅。
  “能帮我拿个柠檬吗?在冰箱里。”异常优雅的点心师突然开口了。
  流歌一愣,看到阿潇转过头,勾着猫嘴一笑,才意识到他是在对自己说话,于是急急忙忙地打开冰箱,挑了一个又大又光滑的,照着阿潇的指示对半切开,用榨汁器把汁挤到小碗里。
  然后她拿勺子蘸了点柠檬汁,伸出舌头一舔——淡而无味。
  “尝不出味道?”阿潇一边打着面糊一边说,“其实这样也挺好,至少不会挑食。”
  “你刚刚说,给我做的东西里,有什么?”流歌问。
  阿潇一愣,想起刚才的话题,于是又勾嘴一笑:“有我的爱。”
  ——“呯咚”。
  流歌恍惚听到一声巨响,她被吓得浑身一僵,以为是什么东西摔了砸了,然而前后左右看看,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啊,是自己的心跳声啊。流歌反应过来了。
  “不不不不要胡说八道,说实话!”
  “就是实话,”微笑,“我的爱好吃吗?”
  流歌感觉脑壳里进了一群蜜蜂,“嗡嗡嗡”地吵个不停。这个问题太奇怪了,她不管回答好吃还是不好吃似乎都有点不太对劲。流歌觉得脸上越来越热,双手捏着装柠檬汁的小碗不知该干什么好,索性一抬头,一扬手,喝干了。
  “淡、淡得像水!”流歌大声地说。
  “……再切一个吧,一会儿要用。”
  “……哦!”
  店门被推开了,周日上午的第一位客人终于大驾光临。流歌握着柠檬探头一看,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穿着一身雪纺纱裙,头发吹成蓬松的波浪。
  脸比自己美,腿比自己长,腰比自己细,胸——
  “阿潇在吗~”
  带了波浪线的声音也比自己好听。
  “在呀在呀。”点心师从厨房里出来了,从流歌旁边经过。看到女客人的时候他神情一怔,然后立刻用手捂住心口,皱起眉头:“你换发型了。”
  “啊,不好看吗?”卷发的姑娘有些慌张。
  阿潇垂了眼帘,长长一叹:“不,很漂亮,很适合你……”然后他抬眉望向女客人的眼睛,“刚才我第一眼都没认出你,简直变成了另一个人,”中途切换成营业模式的微笑,“你是精灵吗?怎么什么造型都这么美。” 
  卷发的姑娘脸上一红:“讨厌~就会哄人~”
  “我只是说出我的真实想法,赞美美丽的姑娘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哼~”
  流歌回到厨房,切了第二个柠檬,挤干,喝光。
  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啊,流歌咂咂嘴。
  她觉得刚才自己之所以慌张,完全是因为见识太少。现在她已经见识过了,所以下一次肯定不会再丢人。
  “他就是这样的,甜言蜜语不要钱,对谁都能张嘴就来,你可别被他唬了,”一直在柜台后看报纸的汪泽突然开口道,“不过很多小姑娘都吃这一套——哦,也不只是小姑娘,还有四十多岁的阿姨,六十多岁的奶奶什么的。反正托他的福,生意好了不少。”
  汪泽说着收了报纸,朝阿潇一瞥,又转头看向流歌:“我真的很怀疑,他来我这之前,是不是干牛郎的。”
  “哦,”流歌点点头,“我知道了——不过牛郎是什么?”
  *
  十分钟后,牛郎结束了和客人的寒暄,并成功卖出芝士蛋糕一份,提拉米苏一份,手作吐司一份。他回到厨房,发现流歌已经替他把面糊准备好了。
  稠稠的,黏黏的,实实足足两大碗。
  阿潇非常意外地扬起了眉毛:“老板教你的?”
  “我照你的样子做的啊,”流歌说,“加糖,加牛奶,筛面粉,打打打,然后化个黄油倒进去,打打打,加食用色素,打打打——对吗?”
  阿潇搅了一下面糊,非常均匀,非常浓滑:“……不错呀,你以前可是光会吃,连水煮蛋都煮不好的。”
  流歌恍惚又听到“呯咚”一声响。她怔怔地望向说话的人,对方却开了火,开始热锅。
  “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再帮我打发一下奶油吧,”点心师头也不回地说,好像没有听到流歌的提问,“往奶油里加糖,加柠檬汁,然后跟面糊一样打打打就行了。”
  *
  柠檬千层蛋糕做好了,流歌的新任务是送外卖。
  店里偶尔会接到一些外卖的单子,大多是附近小区的居民订了下午茶点心,或者孩子过生日的蛋糕。汪泽为此还特地配了一辆小面包车送货。
  “所以你会开车——”汪泽说到一半,看到流歌扑闪着小鹿似的大眼睛——小鹿当然不会开车,于是他马上拐了话头,“算了,你还是用走的吧,反正就在隔壁小区,来去也就半小时。”
  于是流歌提着蛋糕盒子上路了。汪泽特别交代她,蛋糕要轻拿轻放,经不起晃荡,一定要完好无损地送到客人手里。所以流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像踩着丝绸。
  她现在也没那个蹦蹦跳跳撒腿狂奔的心情。
  被那个点心师说了一句奇怪的话之后,流歌满脑子都是“你以前”“你以前”“你以前”,这三个大字在她脑中来回反复,绕个不停,像一条吃饱了的贪食蛇。
  自己以前是什么样?他为什么会知道?
  他不但知道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的过去,还战胜了自己的味觉,拯救了自己的饭量——而流歌眼下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没有任何与他有关的情报。
  不管怎么想,都很可疑。
  他知道这么多有关自己的事,却连真名都不肯说出来——流歌想了想,很有可能他和自己是什么狭路相逢的关系,假装不认识还能好好相处,一旦发现对方的真实身份,友谊小船的锅炉房就要炸了。
  不过那样的话,他又为什么……要这么照顾自己?
  流歌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口袋里装着的一个玻璃小瓶沙沙作响。
  这是她出门前阿潇递给她的。瓶子里装了一些方方正正的小饼干,像一颗颗骰子,奶油味巧克力味抹茶味,“沙啦沙啦”的装了大半瓶。
  点心师勾着猫嘴对她说,路上饿了可别再啃树皮了。
  流歌在路上吃了几个,嘎嘣嘎嘣,又香又脆;味道是甜的,微甜的,甜中带苦的——大概里面也有他的“爱”吧。
  她走了差不多10分钟,目的地的小区已经出现在视野内。接下来只要找到订单上的门牌号,按了门铃交了蛋糕收了货款,就可以蹦蹦跳跳回到店里——然后掐着那个点心师的脖子把他的帅脸按在面粉上让他说出真相。
  他要是不说,就把他的脸在面粉里碾来碾去碾来碾去碾来碾去……
  流歌突然听到一声尖叫,颤巍巍的尖叫,从十字路口的另一边传来。
  她循声转过头,然而还什么都没看清,一个灰不溜秋的男人就低着头猛地撞了过来。流歌赶紧闪身避开,手里的蛋糕盒子受惊似的一晃,里面的重心非常明显,且不祥地漂移了一下。
  流歌好像又看到老板瞪着眼睛凶她的胡渣脸了。
  灰不溜秋的男人转眼已经跑出十几米外,流歌也顾不上他,立刻蹲下来打开盒子:还好千层蛋糕只是从这一头滑到那一头,没有半点破损。
  流歌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把蛋糕移到中间,重新盖好盒子,然后站起身,准备继续往前走。
  旁边突然又冲出一个人来,措不及防地撞在她腰上。盒子脱手而出,在空中斜斜地飞过,即将带着蛋糕一起坠毁。
  ——完蛋!
  这两个字跳出来的瞬间,流歌眼中的世界又变慢了。
  马路上来往的车辆慢了下来,旁边广告牌上播放的画面卡在了当前帧,身旁撞到她的那个人——流歌转头看看,是个小个子的老奶奶——保持着飞身扑出的姿势,以慢动作完成了“摔倒”的前1/3。
  流歌没敢多看几眼,赶紧抓起纸盒,稳稳地抱在怀里,然后用另一只手扶住了快要跌倒的老奶奶。
  时间的流动又恢复正常了,白发红眼的男明星牵着一条大金毛从电视幕墙上路过。
  “你没事吧?”流歌问老奶奶。对方惯性地踉跄了一步,还好流歌搀住了她。
  “刚刚那个人……抢了我的包!”老奶奶抓着流歌的手急吼吼地说。
  那个人?流歌立刻朝灰不溜秋的男人逃走的方向望去。对方已经跑到了差不多五十米外,手里依稀抓着一只女士挎包。然而中间隔着一条车来车往的马路,很难再追到。
  既然追不到,那就不追了。
  流歌把蛋糕塞到老奶奶手上:“替我拿一下。”然后她摸出了口袋里那罐骰子饼干,打开盖子,倒了两颗,放在左手掌心上。
  目标位于3点钟方向,目前距离大约60米,无风。
  流歌把左手手掌平举到眼前,用饼干做准星,瞄准了那个仓皇逃跑的背影。
  然后,她弯起右手中指,对着饼干奋力一弹。
作者有话要说:  白发红眼的男明星牵着一条大金毛从电视幕墙上路过←有BUG,我知道,然而I DON'T CARE(耸肩)魔王表示为了让从上一本看到这一本的读者们一眼就能认出自己,毅然放弃伪装,没错就是这样

  第6章 少女,瞄准,射击

  时间是无星无月的凌晨,地点是人迹罕至的溪边;一株三人合抱的大树在轻缓的夜风里晃着枝条,沙沙作响。
  流歌坐在高高的枝头,背倚树干,手里端着一把蓄势待发的弩。她在这里坐了一夜,四肢关节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动没动,全身的血液似乎只在心脏和大脑之间循环。
  她屏息凝神,把自己的气息隐没在茂密的枝叶里。树叶上长着一些小倒刺,被风吹动着划过她的脸,又疼又痒。风里混着溪水的潮气,叶片上的露珠也晃荡着落在她身上。一夜过去,她的头发和衣服都湿漉漉地黏成一片。
  但她没有工夫去留意这些,她的视线和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树下十几米外的小溪边,连眨眼的次数也降到最低。
  脖子已经僵了,握着弩的双手冷得像冰,但是她有绝对的自信可以在第一时间扣下扳机。
  她在等待一头凶兽的出现。传说中,它壮实得像座小山,吼声会震动整片森林,一巴掌可以掀翻一堵墙,张口就能咬掉人的半截身子。
  流歌的任务是把它彻底消灭。
  钝重的脚步声从树林深处传来,流歌身后的树干也开始隐隐震动;一群惊鸟叽喳扑腾着飞走了。
  她看到一点火星似的红光在丛林里闪烁。
  ——目标出现,一点钟方向,目前距离50米,东北风。
  流歌在凌晨昏暗的天光里瞄准了那头巨大的野兽。
  *
  “啪——!”
  灰不溜秋的男人一个趔趄,正面朝下狠狠一摔,闷哼一声,然后龇牙咧嘴地抬起头,视线左右一扫:没看到像是追兵的人。
  他伸手摸摸后脑勺,脑袋上鼓了一个小包,一碰就疼得要哭。他在头发里扒拉几下,摸到半颗碎饼干,用手指搓了搓,还有些硬。
  什么情况?刚刚自己正跑着,就是被这玩意儿打了一下摔倒了?
  他朝来的方向转过头——“啪!”
  *
  流歌放下手,拍掉了手掌上的饼干屑。
  在抢包贼回头的瞬间,她把第二颗饼干弹了出去。隔着六十米的距离,穿过一条人来车往的马路,这颗骰子似的小饼干准确无误地命中了抢包贼的鼻子,以飚出来的鼻血为证。
  被抢的老奶奶已经高喊着“抓贼——!”跑过去了,一群围观群众把抢包贼团团围住,就等警察叔叔赶到,把他扭送上警车。
  虽然流歌的记忆像一幅少了很多片的拼图,但是“射击”这回事,是她用身体记住的,每一个动作都出自本能。她不需要去回忆下一步应该怎么做,运动神经和反射弧比回忆和感情靠谱多了。
  说不定,自己以前是个了不起的弓箭手,流歌想。
  她转身继续自己的外卖任务。没走出两步,身后传来警车的警笛声。流歌回头一看,警察把抢包贼推进车里,老奶奶跟着坐了上去,叽叽喳喳围观群众也很快散了。
  这件事情就算解决了,流歌想,接下来只要把蛋糕送到——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
  汪泽朝墙上的挂钟瞥去一眼——距离流歌出门已经过去近半小时,她应该回来了。
  “担心我们的打工妹吗?”会做点心的牛郎在厨房里说。
  “担心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出门买东西的小学生,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连这点事都干不好?”汪泽说着抽出一根烟,刚要放进嘴里,正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噼噼啪啪”,由远及近。
  店门被“哗啦”推开,流歌从门外冲了进来。
  “你回来了啊,”阿潇从厨房里出来,“外面很热吧?”
  流歌没说话,一进门她就放轻脚步,低着头走到汪泽面前,肩膀一抽一抽的,两根小辫子东倒西歪,大概是路上跑得太急了。
  “怎么了?”汪泽有种不好的预感。
  流歌抬起头,满脸都是鼻涕眼泪,下巴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水珠。
  “我……我把蛋糕弄丢了……”
  她用饼干击落抢包贼之前,顺手把外卖盒子交给了老奶奶保管,然后老奶奶又顺手提着盒子跑过马路,带着盒子上了警车。
  现在距离顾客的外卖电话已经过去一小时。
  汪泽吸了一口压根没点的烟,然后把烟在烟灰缸里拧了拧,丢了。
  “再做一个吧,赶紧的,”汪泽对阿潇说,然后转向已经哭成一团的流歌,“我说你啊——”
  “呜……”
  “……不就,是个,蛋糕吗,哭什么哭!现在知道哭了刚才怎么不记得把蛋糕要回来!”
  “呜——!”
  汪泽挠挠头,他相当不擅长对付这种情况。目前为止在他跟前哭过的只有老婆女儿,而这两人不管哪个哭了,之后肯定都没好事。
  “我说你——你挺厉害啊,”汪泽决定把话题从蛋糕上扯开,“你是怎么替她抓贼的?”
  “我……摸了颗饼干,”流歌抽抽噎噎地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瓶子,里面的饼干还剩下一半,“然后朝那个贼BIU过去……”
  汪泽想起前一天流歌用咖啡豆制服沙皮狗的情形,他信了,并且这一瞬间对这个打工妹稍微有些害怕。
  “你以前到底是干嘛的……?”
  “不知道,”流歌摇摇头,“可能是——”
  “来帮我搅面糊啊,”阿潇从厨房里探出头说,“我一个人怎么来得及。”
  流歌抹了抹眼泪,站起来进厨房了。
  会做点心的牛郎,和来历不明的……饼干射手?汪泽看了看店门口的招牌:快乐王国糕饼屋——他7岁小女儿取的这个名字,可能确实不太合适。
  大半个小时后,新的柠檬千层蛋糕急急忙忙地赶制出来了,汪泽亲自开车送去。期间客人又来了三个催单电话,都被阿潇滴水不漏地挡了回去。
  “对不起啊……”流歌低着头小声地说,“那么辛苦做出来的蛋糕,被我弄丢了……”
  “这也是没办法嘛,”阿潇说,然后很自然地拍了拍她的脑袋,“下次注意就行了。”
  流歌点点头。
  “比起这个来,还有一件事才让我生气。”
  流歌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看到阿潇拧着眉垂着眼,猫嘴平直地拉成一条线,确实不太高兴的样子。
  “怎、怎么啦……”
  阿潇双手抱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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