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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乖过份是会怀孕的[穿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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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麟看着厉渊,目光灼灼。
“你们……真是……好狠……”
厉渊全身颤抖,他一字一句吐出这六个字,仿佛用尽了毕生力气。
“殿下!不是那样的!”红萝赶到门口,着急解释。
于此同时,亦棠被窸窸窣窣的话语声惊醒,缓缓睁开了眼。
“你说什么?”何麟对厉渊的话有些疑惑。
厉渊笑:“如果你早说她怀了你的孩子,那么那日在御花园里我绝对不会为难你们一星半点!”
“殿下……”
厉渊话音刚落,有虚弱的声音从床头传出,亦棠握着枕边的那只蝴蝶簪,缓缓地睁开了眼。
红萝站在门口正想说什么,看着亦棠睁开了眼,便也停住了。
“殿下……我之前瞒了你,我是女子,我怀孕了……”
厉渊看着面前一脸苍白的女子,忽然不想听她多说一个字,一句话。
一字一刀,刀刀割心。
他嘴角扯出苍凉的微笑:“你是不是女子与我有什么关系?你怀了何麟的孩子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殿下,不是……”
亦棠一瞬间有些懵,懵过之后便慌了神,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解释。然而她身体过份虚弱,刚动几下便险些从床头跌落。
“亦棠!”何麟连忙上前去扶她。
厉渊看着面前虚弱不堪的女子跌落的那一刻,他不由自主地想伸手上前,可是就在他要迈开脚的那一刻,眼神忽然触及到何麟的面孔。
于是他放弃了上前。
这种事,轮得到他来做么?
何麟扶着虚弱的亦棠,一抬头忽然看到面前的冷笑的厉渊,内心更火了。
亦棠为他做了那么多,可是他呢?只是站在原地冷笑么?
何麟替亦棠觉得不值。
亦棠在床上堪堪坐稳,下一刻便感觉肚子隐隐作痛,她着急解释,便忍住疼痛继续说:“不是这样的,殿下,我之前瞒了你我是女子,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他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一个冷沉的声音忽然盖过了亦棠的话。
“何麟,你在说什么?!”亦棠看着突然出声何麟,愈发急了。
“殿下,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是……”
“他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太子殿下,我现在谢谢你,谢谢你不会纠缠我家亦棠了!从今往后,我希望你不要再与她有半点瓜葛!”
何麟抱紧亦棠,怒视着厉渊,音量提高了数倍。
他讨厌看着亦棠在他面前苦苦坐着解释的模样,如果没有厉渊,他的亦棠姐姐会过得更好。
“何麟,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亦棠挣扎着,想要脱离何麟的怀抱,可是根本拗不过何麟。
“哈哈哈……”
苍凉的笑声忽然传出,厉渊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两人,像是看着一场戏。
不,该是梦醒了。
梦醒了,他那些宏伟的楼宇已尽数坍塌。
厉渊笑着,转身从红萝身边走过,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
“真是……好一个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
厉渊走了,整个屋子都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殿下……”
亦棠跌坐在床边,感觉全身力气都被抽干。
她双目失神地看着面前地蝴蝶簪,怔怔地道:“阿墨……我怀的孩子……是你的啊……”
何麟看着面前失神怅惘的亦棠,整个心都跟着纠了起来,他越发抱紧她:“亦棠姐姐……没关系的,以后我会保护你,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他温声细语,而亦棠仍旧是怔怔地看着手中的蝴蝶簪,始终未置一词。
红萝看着失魂落魄的亦棠,忿然道:“我去和厉渊解释!”
说完,她转身就要往外走。
可是脚刚迈开去,床上的女子忽然倒下。
“亦棠!”
“亦棠!”
红萝和何麟的惊呼同时响起,屋子里再次乱成一团。
第81章 前尘往事
夜幕落下; 晨光熹微。
躺在床上的亦棠堪堪睁开了双眼。
“你终于醒了?”红萝守在亦棠床边; 一见她醒; 连忙凑上前去。
“孩子……”
亦棠嘴唇翕动,率先吐出了两个字。
红萝替亦棠掖了掖被角; 道:“放心吧; 孩子没事。”
“那就好。”亦棠轻微点了个头; 重新合上了嘴唇; 仿佛不再想多说一句话。
“厉渊他……我去跟他解释清楚……”
“不用了; 他不信我。”亦棠淡淡地开口。
“那——那我替你取血来!”红萝面色一紧,铿锵有力地说着。
亦棠看着面前的红萝; 征愣片刻,道:“取了血……也好……”
红萝面色稍稍缓和:“你放心,等我取了血; 我便陪你找个住处住下,你把孩子生下来; 我们好好过日子。还有何麟……”
“不要告诉何麟。”亦棠开口制止了红萝。
红萝一愣,转而道:“是了,你现在应该不怎么喜欢他; 毕竟昨天他……”
“我不怪他,厉渊本来便不信我。但是何麟总得有他自己的生活; 把时间耗在我身上,不成样子。”
红萝点头:“好……那我便不告诉他。”
房内两人细语,与此同时,木门外; 何麟端着安胎药的手猛然一颤,碗中的汤药险些要撒了出去。
他嘴角扯了扯,想说什么,可是嘴张了张,始终什么都没有说。
入夜,繁星满空,厉渊的军营。
红萝闪入军营中,悄悄靠近厉渊的军帐。
她昨日没有回军帐已是擅离职守,厉渊没有来抓她回去军法处置,恐怕是看在亦棠的面子上。
经过昨夜一翻折腾,她想着厉渊已经料到了她和亦棠的关系非比寻常。
现在她又潜回军营,如果不想军法处置,那就最好不让厉渊发现。
可是……她又得取厉渊的血,这可怎么办呢?
红萝潜伏在厉渊的军帐外,急得直跺脚。
帐内灯火通明。
红萝正进退维谷,忽然听到熟悉的话语声从帐内传来。
“昨天回来殿下便昏迷不醒,这是怎么了?”
严肃的声音,是七言。
“怒急攻心,血毒发作。原本还有一年的时日的,现在恐怕……”
清朗的语调,带着难得的整肃,是百城。
“怎么可能?殿下不能醒过来了么?我们仗还没打,殿下的仇还没有报。你一定要研制出解药,让殿下醒过来……”
百城:“解药,也不是没有。”
七言:“是什么?”
百城:“女子的血。”
七言:“这好办,我去取来。”
百城:“不,这个女子必须得和厉渊同过房才有用。太子殿下之前失踪过一段时日,他回来的时候丧失了之前的记忆,我为他把脉,竟发现他的脉搏平稳了许多。血毒阴邪,唯有以阴制阴才有用,我猜想厉渊必定是和某个女子有了露水情缘。现在若要根治,那女子的血便是最好的解药。”
七言:“可是……我们并不知那女子是谁。”
百城:“这便是最难办的了,殿下失去了记忆,并不记得从前的事。”
帐内的两人交谈至此,只剩下一翻叹息。
红萝站在帐外,正讶异地消化着方才两人的谈话,忽然看见有两人从帐中走了出来,一黑一白,正是七言和百城。
出来的恰是时机。
红萝站在帐后,看着两人走远,便躲过哨兵的搜查,闪进了厉渊的帐内。
帐中有有人在伺候,那人见了突然闯进帐中的红萝,正要惊呼,被红萝一掌拍晕了。
红萝走到床边,只见厉渊躺在床上,果真昏迷不醒。
“真是报应!谁叫你对不起亦棠!”
红萝低低地骂了一声,然而骂过之后,心中又涌上了一股可怜之感。
这两个人,生病的生病,昏迷的昏迷……
嗳,好歹是他创造出来的两个人物,何以至于此。
她摇摇头,叹息道:“不管了,先取了血再说。”
于是红萝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玻璃小瓶,用刀划开厉渊的手腕,引着鲜血流入瓶中。
很快,中指般大的玻璃小瓶便被装满了。
她收好瓶子,为厉渊简单地包扎了一下,然后再三看了周围几眼,便闪出了帐外。
夜色正浓,城外小客栈。
红萝闪进客栈内,将染着红色的玻璃瓶子放在亦棠的面前。
“幸苦了。”
坐在床头的亦棠手握着蝴蝶簪,双目无神,可当她看着那个血红色的小瓶子的时候,睫毛微微颤了颤。
“明日,我们便走吧。”
亦棠难得地扯出一个微笑,却也是苍白异常。
红萝点了个头:“好……可是……”她支吾,不知该不该和亦棠说厉渊的事。
“可是什么?”亦棠追问。
“有个事……现在厉渊昏迷不醒了,是血毒发作……”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是蝴蝶簪跌落在了地上。
红萝一惊:“亦棠,你……”
“可有办法,救他……”亦棠双手紧攥被单,指甲深深嵌入肉中。
红萝目光闪烁:“有是有,也不是很难……”
亦棠紧紧逼问:“是什么?”
“你的血。”
亦棠:“拿刀来。”
“好……”
红萝呆呆地答了,然后征愣着去找刀了。
片刻后,亦棠将另一个血红色的小瓶子递到红萝手中。
“还需要你再走一趟,把这个瓶子给厉渊。”
红萝接过瓶子:“小事一桩。”
“另一个东西也请你给他。”
红萝:“什么?”
“簪子。”亦棠捡起地上的那只蝴蝶簪,仿佛拾起了过往,她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蝴蝶,心道:“终于,是可以还给他了。”
从茶岳庄到皇宫,从皇宫到城外,追了一路,也迷失了一路。
“阿墨,我累了。”
“缘分也该尽了。你荣登皇位统一天下,我隐没市中慢度年华。我与你,从此……再无瓜葛。”
亦棠将这轻盈而沉重的簪子递到红萝手中,笑道:“把这个给他,就说,我亦棠与他此生再无瓜葛。”
“好……”红萝看着亦棠带笑的眉眼,心中莫名地一寒。
没想到,最后这两人,却是“此生不复相见的结局。”
“红萝,早点回来,天亮前,我们便走。”
红萝刚走到门边,忽然又听到亦棠的声音。
亦棠脚步顿了顿,回道:“知道了。”
再次入军营,红萝轻车熟路地进了厉渊的军帐,可是这一次,军帐里有一个意外,这个意外,是百城。
“红萝?你去哪儿了?”
百城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红萝有些诧异,他放下为厉渊施针的手,站了起来。
红萝站在帐中,将带来的瓶子没好气地往桌案上一掷,冷声道:“这是救厉……咳,救太子殿下的血。”
“救厉渊的血?你怎么知道……”
“你们之前在军营里的谈话,我听到了。现在这血是某人让我带过来。你直接用便是了”
百城将那血拿在手中,脸上展露笑颜:“太好了,殿下有救了。等他醒来,一定会好好嘉奖你的。”
红萝冷笑:“我用不着嘉奖。”
“还有这个,也是给太子殿下的。”红萝将一只蝴蝶簪子放到桌子上。
“簪子?”百城疑惑。
“这簪子的主人留下了一句话,等太子殿下醒了还烦请你转告他。”
百城:“什么话?”
“亦棠与他此生再无瓜葛!”
说完,红萝掉头就走。
“慢着,你要去哪儿!”
一句话听得百城头脑有些乱,他想,亦棠不是那小书生么?怎么会就和厉渊再无瓜葛了呢?而这红萝气势冲冲,是生了谁的气么?
众多问题都没有答案,百城几乎是下意识地叫住了红萝。
不远处的红萝一甩头,纷飞的长发在空中飞舞,她道:“做自由人去!”
一语毕,面前红衣一闪。屋内便再也没有红衣女子的身影。
百城心中一颤,他想追上前去,但是皇命在身,厉渊还在昏迷着,他根本挪不动脚步。
从那次在市井里偶然遇见红萝起,他便感觉这女子与往常不同了。
一改往日的沉静,变得张扬烈焰,仿佛一只展翅飞翔的鸟。
他竭力想收住这只鸟,可是最终还是让她飞走了。
天,终究再次亮了。
小客栈里已没有了红萝和亦棠的身影。何麟站在高台上,眺望着远方,那是亦棠走的方向。何麟的手抚上斑驳的木制长栏,在心里轻轻地道:“亦棠姐姐,愿你在没有厉渊的地方,过得平静而安宁。”
与从同时,城外大营中,昏迷的厉渊服下了殷红的血液,
再紧接着,他跌入了一个亘古繁杂的梦境。
像是触发了机关,闯入了另一个世界。
厉渊看见自己来到了一个荒僻的村庄里,一袭黑衣,陪伴在他身侧的,是一个不施粉黛,却容颜倾城的女子。
他看到女子为他煮了看上去很漂亮的面条,然后将面条里的香菇一点点地挑出来。
他看到女子躲在房间里绣着奇形怪状的荷包。
然后,世界了忽然下起了雪,他看到女子抱着他,轻轻地说:“不谢啊,阿墨。”
“阿墨……”
“阿墨……”
沉睡的厉渊忽然眉头紧蹙,两个字,他的头忽然像炸开了一般疼痛。
世界里的画面再次一转,他看到面前忽然变成了铺天盖地的红色。
他看到他和那女子跪在血红的蒲团上,耳边有人念着吉利的誓词。
“一拜天地,自此成双成对两不弃。”
“二拜高堂,自此心心相印两不疑。”
“夫妻对拜,生死相依,至死不悔。”
生死相依,致死不悔……
誓词如同咒语,召唤着灵魂里被忘却的东西。
生死相依,至死不悔……
面前的画面忽然快速变化,皆是他和那女子的相处的一幕幕。
生死相依,致死不悔……
生死相依,致死不悔……
倏地,画面停住了。
画面里的女子忽然变成了一个身着青色衣衫,面容清秀的小书生。
须臾间,厉渊睁开了眼。
百城面色一喜,朗然笑道:“你可醒了。”
厉渊目视着苍白的帐顶,没有说话。
一秒钟、两秒中,三秒钟……
百城疑惑,看着面前僵硬了一般的厉渊,开口道:“你不会是傻了罢。”
“我想起来了。”厉渊的声音轻轻的,像一阵风。
百城没有听清楚“你想起什么来了?”
厉渊终于将眼眸看向百城,停留片刻,又低下头去,只听见他声音轻缓,却是答非所问:“百城,如果一个人想赎罪,你说,有可能么?”
第82章 悔不当初
百城被厉渊的话弄得有些懵。
“什么赎罪?你刚刚还不说你想起了什么?到底想起了什么啊?”
厉渊:“记忆; 忘掉的记忆。”
“真的?”百城诧异; 看来这血不仅有清理血毒的功效; 还有恢复记忆的功效啊。
“亦棠……呢?”
下一刻,厉渊迟疑着; 问出声来。
百城:“亦棠?我们现在在城外的大营里; 那小书生怎么会在。”
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了; 他现在是在城外的大营里; 亦棠怎么会在。
倏然间,厉渊又想到了什么; 整个人都为之一颤。
“之前在客栈里……是他误会了亦棠啊……”
在客栈里……是他错了……
她那么虚弱,跌坐在她面前苦苦解释。
她想向他解释,可是他却没有听。
她仰望着他; 不断地说着:“殿下,不是这样的……”
每回忆起一幕; 厉渊便感觉有刀在他心上划了一道。一刀一刀,鲜血淋漓。
那是他曾经视若珍宝的女子啊,那是他曾经放在心底上不可触碰的纯净所在; 是他黑夜里唯一光芒。
可是到头来,竟然是他自己摔了她; 碾碎了她。
亦棠是几乎是跪在他面前祈求的啊,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厉渊,你真不是人。”
他哂笑,前所未有的痛恨着自己。
亦棠怀的孩子; 是他的啊。坐马车呕吐是因为他,围场里陷于险境是因为他,女扮男装是因为他,追来城外是因为他……
“厉渊,你自己为亦棠做了什么?一次次地为难他么?”
“厉渊,你真该死。”
。
“对了,还有件事,这个给你。”
百城走到桌边,拿起了一根蝴蝶簪。方才听厉渊提及亦棠,他才想起红萝要他将这个给厉渊的东西。
金色的蝴蝶簪,流光溢彩的颜色。厉渊一点点地抬起头来,见了百城手中的簪子,眼睛仿佛被烫一下,然后指尖便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百城没有注意到厉渊的变化,他摇晃着那根蝴蝶簪,朝厉渊缓缓走来“还有啊,红萝要我和你说什么“亦棠与你此生再无瓜葛”哎,你说那小书生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啊,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么……”
“此生再无瓜葛……”
“再无……瓜葛……”
在百城喋喋不休的絮叨里,厉渊的颤抖的手指紧我成拳,全身是一阵一阵的觳觫。
怎么可以没有瓜葛,怎么能没有瓜葛。
亦棠,我是……阿墨啊……
对不起……我想起的那么晚。
厉渊倏地掀开盖着的被子,扯过百城手中的蝴蝶簪,鞋也来不及便往外跑。
“哎,你干什么去!”
百城看着忽然往外跑的厉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赎罪。”
厉渊吐出二字,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他跑出帐外,扯过骏马,然后利落地翻身上马,往前驰骋。
快点,再快点。
厉渊驱赶着手中的马匹,从来没有这般惶急过。
每一秒钟都是一种度日如年。
亦棠,我知道你不原会谅我。
可是,至少让我见到你。
哪怕让我看你一眼,我也心安了。
骏马疾驰,不曾停缓片刻。
不久,厉渊便来到了那旅馆前。此时已是接近正午,日上中天。
厉渊下了马,赤足奔入屋内,然后径直往楼上跑。
店家原本在柜台上打着瞌睡。猛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睁开眼,恰好看到一个披头散发,衣襟凌乱的男子赤着脚从面前跑过。
店家一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是惊悚得说不出话来。
厉渊上了楼,“嚯”地一声推开门。
“亦棠,我——”
他站在门口,喉咙里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他已准备好了接受亦棠的漠视,可是他不曾想,推开门来,却是空荡荡的一片。
房子里整整齐齐,布置如旧,可是却唯独,没有亦棠的身影。
“我……终究是见不到你么?”
厉渊手指攀着门柩,心底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像是有一阵风吹过,吹熄了他唯一的烛火。
他的世界,忽然漆黑一片。
周围伸手不见五指,他找不到回家的路。
“亦棠……”
“你怎么不等等我……”
“亦棠,我错了……你骂我罢……”
厉渊无力地靠着门框,有灼热的水珠从他的眼眶里跌落出来,砸在地板上,然后淹没不见了。
“哎呦,这位公子,你闯入小店中是找什么呢?”
耳边传来店家的询问声,厉渊不想说一句话。
“公子,你这般摸样是从家里跑出来的罢,要是想住店也可以的……”
“公子,小店因为比较偏僻,所以租金不贵的……”
“公子……”
“问他做什么,人家身份尊贵,怎么会没地方住呢?”
一个冷沉熟悉的男声骤然响起,打断了店家的询问。厉渊闻言猛然转过身来,然后,他看到了一脸嗤之以鼻的何麟。
“何麟?”
厉渊唤出声来。
何麟冷笑:“呵,不是走了么?怎么这会又到这儿来了?还没闹够?”
“那日……是我错了。我想起从前在茶岳庄的事了……我想见见亦棠,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儿?”厉渊不顾何麟的冷嘲热讽,眸子里反而升腾起希望。
何麟脸上的冷笑更明显了:“你想起来的真是时机啊,亦棠已经走了,你死心罢。”
“不……你知道亦棠在哪儿对不对?你告诉我,只要你肯告诉我,我什么都可以做……亦棠现在还怀着孕,我必须找到她……”
厉渊几乎是苦苦哀求。
何麟收了冷笑,道“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厉渊不相信,他上前死死地揪住何麟的衣袖,就像揪住了一个救命稻草:“求你……告诉我……”
何麟看着面前目光灼灼的厉渊,心中忽然没来由的升腾起恼怒,他反手扼住厉渊的喉咙,将他重重地砸在门板上:“亦棠不会再回来了,就算你跪在我面前也没用,你厉渊便带着你高傲与自尊滚回你的深渊里去罢!你今生今世都不会看到亦棠一眼!”
“今生今世……”
厉渊呢喃着,眼眸的光亮破灭。然后他低头,不再说一句话。
何麟松了手,带着唾弃的目光看着厉渊:“你走罢!从今以后,一起都结束了。”
厉渊双膝无力,整个身体颓然地顺着门框滑下来。
何麟走了,他跌坐在原地。
“结束了么?”
厉渊虚妄地望着地面,眼前浮现的,是亦棠那张苍白美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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