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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角[穿书]-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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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珠贤在一旁听着,她明白了今日又做错事了,悄悄记在心上。
闫清捏着糖纸一路走向宣政殿,也忘了找个地方扔了,进门时李公公盯着他的手看了好几眼,闫清这才想起。
“这个,别人给的。”闫清笑着将糖随手塞进袖子里。
李公公会心一笑,侧身让闫清进去。
一月后南边传来南朝王伤势好转的消息,宸王也风尘仆仆回到燕京。
宸王带着从南边收来的银子进宫,这个时候皇帝当然不会对他做什么,当着大臣的面夸赞一番就让人离了,连个赏赐都没有。
宸王也不在意,从太极殿出来就直奔后宫,去了葭妃的宫殿。
葭妃已经被皇帝勒令礼佛,实则幽禁。宸王站在大门紧闭的殿外,阿宁出来劝道:“王爷回去,娘娘不见您。”
她如今也再不为葭妃说和,葭妃做的那些事,她说再多也暖不了宸王的心。
“就见一面,也不行么?”宸王脸颊上还有青色的胡渣,脸庞消瘦。这一路赶着回来,就为了向葭妃问一句:“为什么?”
可葭妃不见他。
阿宁哽咽了一下,依旧道:“王爷回,娘娘她……不会见您的。您又何必?”
宸王默了默,突然低下头嗤笑一声。那笑声听得人心里发苦,想来他心中更苦。
宸王转身走下台阶,阿宁也正要回去,却见宸王转身看向紧闭的大门。
那一眼意味太多,有恨有悲伤,还有一份恳求。
“我明日再来。”宸王留下这一句话后终于走了。
第二日宸王果真又来,葭妃不见他他就跪在宫门口,宫门外人来人往,谁都知道了葭妃的心狠,也知道了宸王有多可怜。
阿宁进到佛堂,跪坐在佛像前的葭妃手中捻着佛珠的动作一顿,问道:“他还跪着?”
“是。”阿宁冷冷道。
葭妃微不可查地叹了声气:“罢了,让他跪,算是我对他的一点补偿。”
阿宁皱起眉头,不太明白。
☆、第九十二章
宸王跪了几日; 没有等到葭妃见他,皇帝却在宣政殿发了大怒。
闫清看着扔了一地的奏折,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皇上息怒,要不奴才去请宸王回去?”李公公苦着脸问道。
“你去劝?你怎么劝?他这是在做给满朝看的; 他在逼朕不敢动他!你个老糊涂; 真以为他只为了见葭妃?”皇帝指着李公公骂道。
原本皇帝已经打算好过些日子找个由头将宸王手上的朝务都收了,让他先当个闲散王爷。现在宸王在葭妃宫门口这么一跪; 再去收他的权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皇帝也要顾及着朝野的议论,别为了压制宸王; 倒给他博得了同情的民声。
宸王到时再趁机造势,皇帝再想压制就难了。
所以皇帝才会如此愤怒,将宣政殿的东西摔得满地都是。
闫清站在角落里不出声; 皇帝现在指谁骂谁; 他才不愿白白挨骂。
皇帝在宣政殿里走来走去; 一脸焦虑; 转了几圈还是转到了闫清面前:“你手上的事办得怎样?”
闫清心道不好; 答道:“您吩咐的都办妥了; 吏部已将新改律法的事提上日程,兵部没有什么要换新的,所以儿臣没让动。”
他今日来本就是来跟皇帝禀报这些事的,谁知撞上了枪口。
“嗯。”皇帝点头,幽幽盯着闫清:“宸王的事,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又是这种为难的问题; 闫清心中郁结,答道:“儿臣不知。”
“哼,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他在南边就给你送了信的事,你一向心软,他现在这么做,难道不是你出的主意?”皇帝冷声道。
闫清抬头,心中渐渐明朗。
原来宸王早在南巡时,就将他也算计了。怪不得那信写得如此让人摸不着头脑,原来宸王根本不是写给他的,而是做给皇帝看的。
想通了这个,闫清忽然就明白了皇帝对宸王的愤怒。
这种无时无刻都要提防被算计的感觉,真的很让人不悦。
皇帝见到闫清的神情,冷幽幽一笑:“终于明白了?你那个二哥,从来不会做无用的事。”
闫清咬咬牙,思忖一番道:“儿臣倒是有个法子。”
“你说?”皇帝顿时愉悦了许多。
闫清还是有些犹豫,有些事一旦做了第一步,以后将是覆水难收,他与宸王就真的成了敌对的立场。
“为君者切不可心软,当年朕若心软半分,太后也许早就在冷宫里度过,而朕也早就被害死了。”皇帝道。
闫清沉下一口气,道:“宸王想靠民声,父皇可以先一步笼络民声,就算他再跪几年也没用了。时日久了,众人的同情也就淡了。”
皇帝抚着掌心,问道:“怎么笼络民声?”
“民以食为天。”
“好。”皇帝立即答应:“这事你与你母妃商量着办,朕等你们的消息。”
“父皇?”
这事虽是好事,谁做了都是大善的名声,可闫清并不想去做,他的风头已经足够了。
“你听过什么是无冕之王么?”皇帝负手走回案桌后。
闫清默然,皇帝对他挥手:“去。”
闫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揽上这么个事,走出宣政殿时还有些恍惚。
因为要去和皇贵妃商议,李松陪同在旁,李松可想不通那些深奥的,只知道近来宫里全在议论宸王与葭妃。
“王爷,奴才觉得有些蹊跷。”李松道:“虽然宸王这一出是让人怪可怜的,可最近奴才听见好几次,有人把宸王做过的好事全都翻出来了,说得宸王跟活菩萨似的,您说这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搞古怪?”
“不然他跪这么久是跪着玩的?”闫清没好气地说。
他都开始佩服宸王,一步一步地滴水不漏,这是何等深沉的心思。
李松啧啧两声:“这葭妃和宸王还真是天生的母子,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的,就是不知道谁更心寒一些了。”
闫清默不作声,头一次没有斥责李松议论王爷。他心头也窝着火,况且李松也没说错。
可不就是天生的母子。不知道葭妃一直不见宸王,是不是也打算帮他一把。
皇贵妃宫里还在和秦家母女说话,闫清来了也没进去,自己去了偏殿等着。
燕儿去禀报了皇贵妃,皇贵妃听闫清在偏殿等着,又与秦夫人闲聊了几句,自然地将人打发了。
等人走了闫清才过来,皇贵妃道:“有什么要紧事么,燕儿说你急着见我。”
“是有件事。”闫清坐下,将事情大概说了。
皇贵妃听后喜得一拍手:“这真是件大好事。”
“父皇的意思是就不动粮仓了,看内务府可有剩余的,拿出去当作放粮接济百姓,也能为后宫博一个好名声。”闫清道。
“太后真是远见,我这一年的辛苦果真没白费。你放心,内务府今年有许多宽裕出来的,银子也有,你拿去换粮也行。”皇贵妃立即吩咐燕儿去内务府拿账本来。
皇贵妃管得紧,就连皇帝都知道,今年后宫比往年宽裕许多。
闫清与皇贵妃细细商议一番便离了。
光一件放粮了不够,既然要做就要做好,闫清还有另一件事浮上心头。
而皇贵妃独自思来想去,将燕儿唤来身边:“我有个主意方才忘记给闫清说,不过也不必了,我来帮他做了就是。你明日让人拿牌子去俞家,将我嫂嫂叫来。”
俞长英的儿子们继承了俞家的优良,都是将军,在边关镇守,只有两个儿媳妇和孙子俞广留在燕京。
第二日俞家两妯娌入宫,一番寒暄后,皇贵妃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捐银子?”俞家两夫人对视一眼:“银子当然能捐,咱们家里也富硕,可是娘娘可要考虑清楚,放粮可不是买东西,咱们俞家家底再厚也不够的。”
“这个我知道,也不是要咱们家做活菩萨,我想要大臣商号们跟着捐,总要有个人带头不是?两位嫂嫂就忍痛,这两年拮据一点,捐个十万八万的。”皇贵妃道。
俞家大夫人笑了:“十万八万的当然有,咱们家每年各地铺子收的钱都上百了。”又与二夫人对视一眼,见二夫人点头,接着道:“既然要带头捐,必定得要压得住人,咱们这一次就捐二十万,只要是王爷的事,咱们没什么心痛不心痛的。”
皇贵妃感动不已:“嫂嫂们放心,这次我一定向皇上讨个赏赐。”
“娘娘还当我们是外人呢,俞家能到今日,也全靠了娘娘和王爷。”两妯娌笑道。
皇贵妃笑叹一声:“只等着明年了。”
众人心照不宣,只继续商议捐银子的事。
又风平浪静地过了几日,穆王府突然传出要放粮接济百姓,燕京以内包括城外的都有。这个轩然大波还未平静,俞家紧接着拿出了二十万两银子。
皇帝大喜,赏赐了亲笔书写的“义怀诚忠”御匾赐给俞家。
秦家也跟着捐了三万。
闫清这才知道皇贵妃的用意,将银子尽数收下。
众人来不及去揣测其中的用意,不管是真的捐银子还是给穆王送银子,这种明路上过的对他们来说再好不过,赶紧跟着捐,几千几百的都有。闫清便又放话,想捐银子可以捐,实在拿不出的可以不捐,不会强求。
于是那些捉襟见肘,正打算去借银子捐的清苦官员听见后也不再去借了,心中感激不已。
就这样,捐款的队伍越来越壮观,许多有名的商号也捐了进来。后来皇帝放话,捐得最多的人,可以进宫面圣半日。
等放粮前,闫清让户部的人清点,足足有五十万余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了,再不是小打小闹可以了事的。
想宸王南巡一趟也只收了六万两银子回来,在这面前根本是杯水车薪,而且听闻这些钱都会用在百姓身上,民间对闫清的呼声越发高了。
闫清与户部连夜商议一番,决定不仅要捐粮,还要给衣裳和麦种,正好这个季节可以种下。放粮的范围也要再扩大一些。
放粮一事进行得如火如荼,刚熬过了冬季的百姓翘首以盼,闫清先在燕京以及邻近五座城里试点,每座城设置了十个取粮点,每人按名取粮,一人两斗粮加一袋麦种,老人小孩可以得一件冬衣。
五座城发放了半月多,紧接着又开了五座城,每到一处便有商号自发捐银子。毕竟听闻捐过银子的商号都有了特殊待遇,买地纳税官员们都会通融一些,是以他们也不觉得心疼了。
转眼快到夏季,宸王也在葭妃宫门口跪到了夏季,可哪里还有人记得他,他南巡做出的那点事迹也再不值一提。
眼看着闫清高楼筑起,宸王心中痛得快要滴血。
这日从宫里回府,府门的人上前扶住他,宸王膝盖都疼得麻木,一瘸一拐被人扶着进来,身边的人见了他的神情都不敢开口。
“王爷,王姑娘来了。”管家禀报道:“在厅里坐着呢。”
宸王双眼一亮,甩开奴才的手就往前院走。
王冉慧安静坐在那里,神情有些淡漠。其实不是她想来的,是王知深让她来的。王知深看得明白,毕竟两人已经定亲,不管宸王到底如何境地,王家不能做那种捧高踩低的事。
“冉慧。”宸王走进去,神色欣喜:“你怎么来了?”
“表哥。”王冉慧缓缓站起来,悄然退后两步:“爹让我来看看你,你的腿……还好么?”
宸王眼中闪过一抹痛楚,摇头:“没什么,休息一下就好了。”
两人落座,宸王难耐地靠在圈椅上。
“你为什么一直跪?葭妃娘娘如今恐怕不能见你,你过些日子再求见不就行了。”王冉慧很是不解。
宸王暗叹王冉慧天真,笑道:“她是我母妃,我总要为她求情的。”
王冉慧还真以为宸王是为了葭妃才跪,动容道:“葭妃娘娘过些日子肯定就出来了,表哥你别太难受。”
“无妨。”宸王将王冉慧打量一番,靠在圈椅上笑道:“我本打算过些日子去找你父亲,没想到你自己过来了。”
王冉慧脸色一白:“也不用太急,你忙着葭妃娘娘的事,爹最近也有些不得空……”
宸王看着支支吾吾的王冉慧,哪里不明白她的心思。
“你不愿嫁?”宸王微微沉了脸:“都说你心悦穆王,你到现在还想着他?”
宸王站起来,走至王冉慧面前:“他有哪里好,你就这么心心念念?”说着就伸手捏住了王冉慧的脸颊,虽未用力,但王冉慧还是吓着了。
“表哥。”王冉慧挣扎一番,推开宸王站起来:“你别胡说!”
宸王眼圈发红,被推开后也不再向前,盯着王冉慧看,他甚少动怒,此刻却像一头将要扑上来的狼。
“表哥你想多了,我……我先回去了。”王冉慧往门口退去。
“不许走。”宸王上前拉住她:“你想去找他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此生都只会是我的妻子,其他人你别想了。”
“你放开我!”
两人撕扯一番,王冉慧怕极了这样的宸王,竟然胡乱中一巴掌扇在了宸王的脸上。
气氛瞬间凝固,王冉慧一只手僵着,不敢置信。
宸王缓缓抬起头抚住自己的脸,发狂的情绪也安静下来。
王冉慧愣愣的:“我不是有意的……”说罢甩开宸王的手便跑了,也顾不得自己衣裳不整。
外头的人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管家进来的时候宸王正坐在方才王冉慧坐过的椅子上,头埋在双手之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爷,王二爷来了。”管家禀报。
王二爷就是王家旁支的一家之主,时常来见宸王,许多事也是他去为宸王办的。
“传进来。”宸王抬起头,神情阴冷。
☆、第九十三章
王二爷四十来岁的年纪; 体型肥胖,恭谨地低头走进来,宸王蹙眉看着他:“你说你一定能办妥,结果还没出手就被察觉了。”
“王爷恕罪。”王二爷告饶道:“奴才也不知道穆王会提早防范; 不过王爷放心; 这件事怎么都不会查到您身上,他们全都会咬定了是南朝王; 南朝王如今又在南边,是没办法为自己开脱的。”
宸王沉默不语。王二爷等了一会,抬起头来; 见宸王眼神直直地盯着某个方向。
王二爷思忖一番,问道:“王爷,要不奴才再筹备一次?”
现在刺杀穆王肯定不是最好的时机; 太容易引火上身。王二爷不过是随口问问; 想必以宸王万事小心的性子是绝不会同意的。
却不想宸王闻言转头看向他:“你有多少把握?”
王二爷一愣; 赶紧心中细算一番; 答道:“大约……五成。”
宸王指尖微捻; 又沉默了须臾。
“王爷?”王二爷出声提醒; 实则他心中也紧张不已。
“他近来忙着放粮接济,会时常去户部,你去弄清楚他的固定行程。”宸王缓缓道。
王二爷心中一凛,有点底气不足地道:“是。”
“这次不用试探,尽全力。”宸王道。
王二爷低着头,张了几次嘴也没能吐出一个字。
宸王这是要鱼死网破了。
“不用顾虑我。”宸王幽幽一笑:“哪怕我死了; 有他作伴也好。”
王二爷点头如捣蒜,如果给他一张帕子,他能立即从额头上擦下一把汗来。
若是败了……王二爷不敢想象。
宸王沉浸在自己的话里,想到如果最后就剩一个南朝王来继承皇位,宸王竟乐不可支,捂着脸笑得停不下来。
王二爷猛吸一口冷气。
好在宸王片刻后又恢复了正常,两人又聊上几句,宸王便打发王二爷走了。
这边闫清还不知道又有人要对他下杀手,每日忙碌不已。不仅做着放粮的事,吏部修改律法的事也在进行,闫清甚至坐在大理寺监督处理了几件案子,这种为民着想的事谁不喜欢,如今民间一听见穆王两个字,无不是一番称赞。
转眼到了五月末,南朝王不止一次来信求皇帝让他回京,皇帝都拒了,看皇帝的做法,似乎是不打算让南朝王回来了。
只有闫清明白,皇帝实则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去保护南朝王。立储必定会有一场风波,南朝王不该被波及,等一切平静后再他回来,以南朝王的性子,大约小打小闹一场就接受了。
后宫里,皇贵妃悄悄将秦珠贤的生辰八字看了,只等确定下来就可以让皇帝赐婚,这样紧锣密鼓地筹划着,算算还能在开年前成亲,皇贵妃再没什么不满意。
只有景阳宫跟个冷宫似的,皇后整日守着一个小娃娃,都快被人遗忘了。看着皇贵妃那边热热闹闹的,皇后越来越无精打采。
“娘娘怎么坐在这风口上,若是扑了风夜里要咳嗽的,奴婢扶您进去坐。”看着皇后一言不发地坐在正殿上,嬷嬷心疼道。
“我想起当初太子大婚的情形了。”皇后叹息一声:“穆王这算得了什么,太子大婚前,皇上大赦十城,大红灯笼挂满了燕京,可比那位的儿子要隆重多了。大婚当日两个孩子来拜我,宸王见了也得俯首称臣,这才是一国储君的风范。”
还未等嬷嬷接话,皇后又道:“那日我一见到我那儿媳妇就不喜欢,心想皇上怎么给太子找了个这样的?来奉茶也不说话,跟个木头似的站在那儿,我提点几句就唯唯诺诺的。”
嬷嬷不知皇后怎么突然翻出以前的事来说,不过现在说那些也挺没意思,皇后怎么对自己儿媳妇的,大家有目共睹。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奇怪,只是一眼的事,就认定了今后会有多厌恶这个人,往后这人做任何事都是让人厌恶的。皇后对陈氏就是这样。
“奴婢扶您进去。”嬷嬷伸出手:“小皇孙待会醒了要找您的。”
“太子妃多久没来请安了?”皇后问道。
太子都没了一年了,哪里还有太子妃。如今也只有皇后才会继续称呼陈氏为太子妃了,嬷嬷蹙眉:“娘娘,算了。”
陈氏也是个可怜人,皇后何必要缠得人不得安生。
皇后僵坐在位上,迟迟不愿起身。想起以往的种种,只让她越发心酸,便对嬷嬷道:“去拿纸笔来,这事还得为九儿筹划,不能就这么落空了。我已经够可怜,我的侄女不能像我一样凄惨。”
嬷嬷只觉得心累,真想叫皇后消停消停,可到底没敢开口,转身去拿了纸笔来。
皇后细细写下一封书信让人送去瀛仙台,才跟着嬷嬷去后殿看小皇孙。
这日闫清去看望皇贵妃,皇贵妃正让人清点药材往瀛仙台送去,闫清走过去不解地问道:“怎么要送药,谁病了么?”
“有一半是给太后治腰伤的,秋嬷嬷最近好像扑了风,咳嗽了许久都没好,我让太医开了药方回来,另一半就是给嬷嬷的。”皇贵妃道。
“嬷嬷病了,怎么没人告诉我?”闫清紧张道。
“你不是忙着么,嬷嬷便不让人告诉你。”皇贵妃笑道:“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咳嗽没怎么好全。瀛仙台到处都是湖,水汽重,好得慢很正常,我已经让人多拿了两包血燕过去了,你别担心。”
闫清是挺忙的,都忘了去问瀛仙台的境况,还以为那边许多人服侍着,出不了什么岔子。没想到太后是好好的,秋嬷嬷却病了。
瀛仙台上,因为秋嬷嬷病了不能近身伺候,只能躲在自己屋子里养病。太后没了秋嬷嬷在身边只觉得浑身不舒坦,每日也恹恹的,饭菜吃不了几口就搁了筷子。
林语棠两边伺候着,好在她身子好扛得住,一个人倒是把整个瀛仙台打理起来。
“太后,皇贵妃娘娘送来了药和血燕。”林语棠进屋道。
“嗯,你让人拿去放着。”太后歪在塌上,因为瀛仙台凉爽,所以她们如今还穿着秋衣。
“如今也就皇贵妃还记得咱们几个,那些人问都不问的,果然都说儿子孙子还没有儿媳妇可靠呢。”太后脸色很不愉。
“您又念叨了,不是您和秋嬷嬷不让咱们回去说么,也只有皇贵妃娘娘知道咱们这儿的情况不是?”林语棠坐在塌下的脚凳上,笑道。
太后叹气,心里明白不怪皇帝和闫清,可她担忧秋嬷嬷的身体,自然也就想到什么都觉得委屈了。
“她昨夜咳了多久?可有好些了?”太后皱眉问道。
林语棠收了笑,摇摇头:“跟平日一样,一晚上要咳大半夜,也不敢给她端水,怕她夜里起来又扑了风。”
“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好好顾着身体。”太后眉头皱得更深。
“太后,要不咱们回去?”林语棠巴巴地望着太后。
太后与秋嬷嬷来的时候就说好了要到了秋季才回燕京,大多是为了让穆王与皇帝放开手脚,太后不在燕京,那些想找门路劝谏的自然没法子。后来听闻穆王在燕京做的事,太后更加坚定了要迟些再回去的心思。
“你让我想想。”太后没有立即答应。
林语棠眼中划过一抹失望,默默站起来退了出去。
来到她与秋嬷嬷住的院子,一开门便见到秋嬷嬷正颤颤巍巍走过去拿水,林语棠忙关门走过去扶住秋嬷嬷。
“想要什么尽管吩咐就是,我不在外头还有人呢,你得在床上好好养病。”林语棠将秋嬷嬷扶着坐下,倒了一杯水放在秋嬷嬷手上。
秋嬷嬷喝了一小口又放下,忍着将嗓子的痒意压下,才笑道:“成天这么躺着都要躺僵了,我是咳嗽,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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