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穿成男主角[穿书]-第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南朝王妃哭得更伤心了。
  秦珠贤如坐针毡,她明明坐得很远,也打算好太医一走她就跟着离去,再不跟南朝王妃多纠缠,可心里总有那么些觉得不对劲,她觉得这样冷眼旁观着不好,可哪里不好又不太明白。
  秦珠贤想了半天,便走过去在南朝王妃身边坐下,轻轻抓住她的手:“大嫂,大哥好歹回来了,以后还有盼头呢。”
  “以后?以后还有什么盼头?”南朝王妃泪眼婆娑地看过来:“你哪里懂我的痛楚?”
  秦珠贤又劝:“至少大哥就在你身边,凡事还有个人可以商量不是?总比之前两处相隔的好。至于孩子,母后不是也说了,小皇孙总要叫你一声母亲的,他如今还不知事,等长大了,自然知道谁是生母,该孝顺谁。”
  “她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处处为她说话?”想起之前的事,南朝王妃怒从心起。
  “方才在殿里已经闹得很不好看,我若为谁说话,父皇真计较起来我们都得不到好,对孩子的议论也会不好,让他以后怎么在宫里相处?说到底这是家事,等宫宴过了,咱们坐下来好好商议就是,大哥如今这样子,太后也不会做那种狠心的事,一定会让你见儿子的。”秦珠贤这才有机会解释。
  秦珠贤句句都在理,南朝王妃不仅冷眼打量她,看着年纪小小的,没想到什么都看得明白。却不知道秦珠贤自己也不太明白,只是平日里听皇贵妃和秋嬷嬷还有闫清的话听得多了,那些道理自然而然地就钻进了她的脑子里,平日看着大大咧咧,真遇上事了行动总会比想法来得快。
  “太后真会让我见儿子?”南朝王妃知道秦珠贤时常在慈庆宫走动,便想要一个肯定的回答。
  “我现在也不能肯定,太后的想法谁也不敢揣测,但太后从不做决绝的事,这个大嫂比我清楚。”秦珠贤摇头。
  南朝王妃被秦珠贤的话打动,这才冷静下来,安静半晌后又是一声抽噎,转头伏在秦珠贤的肩头:“王爷的腿没了,这可怎么办?”
  这个秦珠贤劝不了,只有轻轻拍着南朝王妃的背脊,让她哭个痛快。
  静下心来,秦珠贤才明白,她做的事不关乎心肠软硬,只因她自己的身份不能让她袖手旁观。秋嬷嬷曾说过,这宫里虽大,各自为营,但有人的地方总有人情冷暖,让秦珠贤自己好好去体会。
  秦珠贤当初不懂,今日却体会到了。
  这边正安慰着南朝王妃,却有人来禀报穆王被南朝王打了,如今去偏殿换衣裳。
  两妯娌顿时尴尬地对视一眼,还是南朝王妃先问:“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打起来了?”说着话便站起来:“咱们也回去,他们兄弟间打打闹闹很正常,咱们不插手管便是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这边太医刚给南朝王妃包扎完伤口; 又被内侍拉着来给穆王的唇角上药。太医不禁心里纳闷; 怎么好好一场宫宴,王爷王妃一个接一个的受伤。
  闫清除了嘴角破了皮; 眉骨也有淤青,太医给上了点药; 便见秦珠贤走进来。
  秦珠贤来到闫清身边愁眉苦脸地不说话; 只盯着他的脸看。反倒是闫清笑着安慰她:“一点小伤,没事的。”
  “怎么打起来了; 之前不是还好好说着话么?”秦珠贤蹙眉道。
  闫清默了默,这个问题他此刻也答不上来; 只有去亲自问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闫清的神情有些萧索,秦珠贤便不再问,拉着他的手站起来:“回大殿,父皇他们该等急了。”
  两人在正殿外松了手; 进去时南朝王与南朝王妃两人跪在皇帝跟前说话,南朝王妃揩着泪,而南朝王眼睛也通红。
  “父皇; 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儿臣这条命是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右腿也没了!”南朝王掀开衣摆; 露出自己空荡荡的裤腿。
  亲眼见到此景; 皇帝也是心头一震,露出悲痛之色。太后更是见不得这个,闭上眼不愿再看。
  “不是只被人刺杀了; 怎么连腿也没了?”皇帝关切问道。
  南朝王匍匐在地上,哭得伤心:“儿臣那晚被人刺杀后,过了很多天才醒来,因为父皇的旨意,儿臣一醒便动身赶往封地,可在去封地的途中又遇到追杀,护着儿臣的人不多,儿臣自己也有伤在身,一场厮杀后……儿臣,儿臣好歹活了下来,可是腿没了。”
  皇帝当即看向宸王,一双眼如刀子般锋利。宸王见状温和笑道:“南朝王可是与谁结怨,可有查清楚是谁追杀的你?”
  底下的大臣也不再喝酒玩乐,静静听着。堂堂王爷被人刺杀两次,还断了腿,这可不只是家事了。
  “是谁还不清楚,不过我从一个人身上搜出了块牌子,已经让人从封地带回来,到时拿去大理寺一查就明白了。”南朝王冷声道。
  宸王微微色变,片刻便恢复了正常:“那可要让大理寺好好查查,究竟是谁狼子野心,敢刺杀当朝王爷。”
  “有件事我一直想要问你。”南朝王撑着拐杖站起来,来到宸王的桌前,将拐杖往桌上一扔,发出砰的一声:“在客栈那晚,为何单单是我被刺杀,而你毫发无伤?”
  宸王的笑容依旧,温声道:“我也险些被刺杀,不过我警醒一些,听见响动就起来了,身旁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我还听随行的太医说,你根本不管我的死活,让太医自行处置就行,害得太医们差点延误了病情,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南朝王步步紧逼。
  宸王忍不住笑出声,双手一摊:“我不懂医理,你又是生死关头,我怎敢随意插手太医们的决定?南朝王,你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
  南朝王在客栈被刺杀的事宸王根本不怕追究,这是牵扯着葭妃,一旦查起来,那些让皇帝不堪的旧事也会被翻出来,想必第一个不愿查下去的人就是皇帝。
  上头的皇帝干咳一声:“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今日中秋宫宴,别吵吵闹闹的,败了兴致。”
  南朝王唇角微微勾起来,饱含了讥讽,转身却是不情不愿的神情。
  拐杖在地面上一声又一声地敲着,听得皇帝眉头紧蹙,不耐烦地随意指了个位置让他去坐下。
  闫清也带着秦珠贤回了自己的位置,一见到闫清脸上的伤,皇贵妃就忍不住要发作,倒是南朝王先开口道:“方才气性来了,不小心伤了四弟,对不住了!”
  那模样傲慢至极,哪有一丝歉意。
  “兄弟间打打闹闹的再正常不过。”皇帝转头对下头的官员道:“你们别愣着了,今日宫宴无需太过拘束,尽兴即可。”
  众人称是,殿中渐渐又开始热闹起来。
  今夜南朝王突然回来,还发生了两件事,总算让大家看明白这三兄弟的关系,一直以为穆王与南朝王的关系不错,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以后的日子可更精彩了。
  此时一名官员在殿外求见,皇帝传进来,原来是负责九门防卫的陈昱,着一身官服,金刀大马地走进来单膝跪下。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皇帝问道。
  “皇上,南朝王带了封地一万私兵回京,现停在城外,请皇上示下,要不要立即将他们逐回封地。”南朝王就在旁边坐着,陈昱也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一点不在乎会不会就此得罪南朝王这尊大佛。
  “穆王不也有一万五的兵在城外,我怕再被刺杀,带了一万人回来怎么了?他们只负责保护我,难道区区一万人,你还怕他们做什么?是不是谁让你来说辞的?”南朝王凶神恶煞地看着陈昱。
  南朝王一边说还一边用拐杖敲打地面,话里话外都指向闫清,皇帝本想下令让那一万人回去,这时却不好开口了。
  闫清的一万五私兵在城外,这是皇帝默许的,以后若有什么大事,这些人还能护着闫清登基,稳定朝局,可皇帝没法说明。
  再且南朝王这一万人确实也不多,燕京光是九门的人都有三万多,还不算兵部十六卫的那十几个卫所,要做个什么确实做不了。
  如此想着,也是为了安抚断了腿回来的南朝王,皇帝便道:“先让人在城外安置,至于其他以后再议。”
  “是。”得了皇帝的准信,陈昱起身大步离去,根本不理会南朝王对他呲牙瞪眼。
  如此宫宴继续,再没发生什么事情,主持这场宫宴的皇贵妃也终于松了口气。
  太后已经端坐了许久,便道乏了,让宫女扶着离去,还顺道带走了秦珠贤,让闫清出宫时去慈庆宫接人,闫清应下。
  太后走了,皇帝酒过三巡也有些犯晕,便停下酒杯,却也兴致高昂,说待会要带着大臣们出去看烟花。
  却有宫女悄悄进殿,在皇贵妃耳边说了几句话。
  皇贵妃脸上的笑意停顿,立马起身来到皇帝跟前小声道:“皇上,葭妃恐怕不行了。”
  闫清就坐在皇帝下头,也听得清楚。
  皇帝喝了酒后一双猩红的眼,问道:“葭妃?”似乎还没想起来是谁。
  等须臾后想起来了,恨意立时浮现出来:“好好的中秋这般败兴,要咽气也给朕等着,等宫宴过了再咽!”
  “这?”皇贵妃为难地看向皇帝。
  “让太医用参汤吊着。”皇帝很不耐烦地挥挥手,不愿再讨论此事。
  皇贵妃还是头一回听说咽气也要吊着不让咽的,简直让她匪夷所思,可皇帝已经示下了,她只有照着去做。
  闫清心头也五味杂坛,忍不住转头去看宸王,却见他低着头,手指用力捏着酒杯,整个人都在颤抖。
  闫清只看了一眼便转回头,对宸王一分同情都没有。秋嬷嬷说过,在这宫里要过得好很难,独善其身却很容易,不要在无谓的人身上浪费无谓的感情。宸王母子都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牺牲别人的人,宸王甚至为了自己能弑母,到了这般境地也算是自食其果。
  御花园的烟花已经准备就绪,皇帝协百官与妃嫔一同在太极殿外的台阶上观看,闫清仰头看了会儿,没什么兴致,便悄然退了。
  孤身一人往慈庆宫走,身后是太极殿热闹的场景,闫清走远了才觉得耳根清静。
  宸王在闫清走后也离去了,远远地走在闫清后边,并没有上去说话的打算,等闫清走向去慈庆宫的宫道,宸王也走向了去葭妃宫的宫道。
  慈庆宫里安静得很,里头秦珠贤正在给太后揉额头,太后眯着眼很享受。
  “皇祖母怎么头痛了?”闫清走进去,身旁是宫女行礼的声音。
  太后睁眼看过来,孙子孙媳都在,心里自然欢喜:“哪次宫宴过了不得头疼一会儿,要在那里坐上许久,还要受官员叩拜,身上礼服沉甸甸的,我身子骨都快散架了,以后要不去给你父皇说说,再有什么宫宴可别让我去了。”
  “我会去给父皇说的,想来父皇会理解您的辛苦。”闫清走过去,秦珠贤两手为太后轻轻揉着额头,抬头对闫清一笑,又不敢太过放肆让太后觉得不稳重,便又低下了头。
  太后再不肯去宫宴,实则也是今晚被伤了心,她意识到皇帝不是当年那个依赖她的儿子了,他们的许多意见都开始相悖,若以后在宫宴上她也只能干坐着,想起来就没意思极了。
  “行了,揉了这么久手酸了,来我身边坐会儿。”太后将秦珠贤拉在身边坐下,怜爱地抚着她的手背:“怪不得你母妃这么喜欢你,为我揉了两下可真舒坦,要不你别跟闫清回去了,就留在慈庆宫给我当孙女。”
  秦珠贤以为太后认真的,愣了好半天,惹得太后大笑。
  “是不回去了,今夜揉了这么久皇祖母也不给你点银子,怎么能空手回去?”闫清打趣道。
  太后指着闫清:“这就是个守财的,你以后可得把王府的钥匙捏得紧紧的,用一个铜板他都心疼呢。”又笑着吩咐道:“秋眉,给穆王妃包个红包。”
  殿中安静了片刻,太后笑得有些萧索:“那老家伙不在身边伺候,我还真不习惯了。”
  “皇祖母。”闫清心疼地依偎着太后:“嬷嬷会好起来的。”
  “你们也不用哄着我们了。”太后叹气:“我和她心里都明白得很,到了这个年龄,该看透的还得看透,生死有命的事,佛祖也违背不得。”


  ☆、第一百一十二章

  秦珠贤是个感性的人; 当即红了眼眶。
  “我说让人抬着她出去走走看看风景; 她却只想拘在屋里,说当了一辈子的奴才; 如今只想好好休息。闫清,若我到了那日; 哪怕我不能说话了; 你也要让人抬着我出去晒晒太阳,我不想每日都躺在床上。”太后说着; 身子已经疲惫至极,眼皮忍不住就阖上了。
  闫清知道太后今晚已经很累; 便让宫女进来伺候太后上床歇息,自己则拉着秦珠贤出来。
  秦珠贤还沉浸在方才的悲伤中,闫清笑道:“还没到那一日,你倒先哭起来了。”
  “只是一想起来; 就忍不住了。”秦珠贤拿出帕子擦干眼角。
  闫清的手宽厚而温暖,包裹着秦珠贤的,两人走在宫道上; 月光将身影在地上映出两个浅淡的影子。
  太极殿那边的烟火还在继续; 秦珠贤抬头看去,忍不住叹道:“好漂亮啊。”
  “要不要带你过去看完了烟火再出宫?”闫清问道。
  秦珠贤摇头:“不了; 我想回家。”
  秦珠贤已经将穆王府当作了自己的家; 几次都说着想回家,闫清听在耳中,心里总有某一处被稍稍填了一些空缺的感觉。
  外面中秋佳节的喜庆还未过去; 葭妃宫里却是凄凉得很。皇帝让太医给葭妃吊着气的旨意传来,葭妃宫里本已准备好一切后事,因此又重新让太医熬药一碗碗地给葭妃灌下去,看着床上已经没了知觉的人被如此折磨,阿宁哭得快要断气。
  其实若真想要延缓几个时辰,将葭妃的死讯晚点报出就行了,偏偏皇帝硬要葭妃晚点死,太医们也无可奈何,只有照办。
  宸王步入葭妃宫里,寝殿外跪候着太医,里头是宫女们的哭声。
  宸王本是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悲伤一点,可一走进去,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心中一股难以抑制的哀痛顿时如洪水般倾泻,越是靠近那个寝殿的哭声,那份痛就越是清晰。葭妃恨他这个儿子,他也恨葭妃,可到了此刻,只有亲身骨肉分离的痛楚。
  “王爷节哀,娘娘现在已经感受不到什么痛苦了。”跪着的太医抬头便见到满脸是泪的宸王步步走近,不免开口劝道。
  寝殿的门打开,宸王神色光顾地走进去。所有人都沉浸在哀痛中,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宸王已经伸手掀起葭妃床前笼罩的帘子。
  “王爷,别看!”阿宁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葭妃虽不受宠,但一直都是艳压后宫的那一个,不然当年皇帝也不会对她一见倾心。
  如今葭妃就躺在床上,面色发黑,一头乌黑的头发掉得露出白森森的头皮,整个人都脱了形,只有一层皮覆在突出的骨节上,哪里还像个人,简直像从地里爬出来的干尸。
  这是几月来宸王第一次见到葭妃,呆愣了须臾后,张大嘴咬住自己的拳头一步步后退,而掀起帘子的手却迟迟不愿放下,还要多看几眼,一直刻进心里去。
  “王爷别看了,让娘娘安心走!”阿宁哭着抱住宸王的腿。
  宸王的眼泪却落不下来了,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被阿宁一拉也跟着坐在了地上。
  “王爷,娘娘好苦啊!好不容易熬到了咽气,皇上却还不许娘娘走,还要她再多受几个时辰的痛苦,皇上好狠的心啊!”
  宫女们的哭声不止,床上的人却沉睡得很安静。
  过了半晌,宸王道:“你们先出去,我想和母妃说会话。”
  阿宁便带着人出去,只留下空荡荡的屋子给母子二人,还贴心地关上门,亲自在殿里守着。
  人都走完了,宸王缓缓来到葭妃床前,伸手还想再掀起帘子,却踟蹰了许久,最终放下,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母妃。”轻轻唤了一声后便再无下文。
  里头的人就是他的母妃,他二十几年来心中的慰藉。他心里最敬重最爱的人,也是他最恨的人。不知道他们母子怎么就走到了如今这一步,他方才只看了一眼,那画面便如噩梦一般嵌入他的心里。他想逃离,又迟迟不愿走。
  那是他唯一的母亲啊。
  宸王将脸埋在手掌里,身子颤抖着。
  “母妃,我……”他含糊不清地说着:“我恨啊。我……对不起……”
  以后就一直叠声道着对不起,指甲将脸抓出一道道红痕,眼睛却干涩得很,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直到小半个时辰后阿宁来敲门,称太医要进来看看,宸王才站起来,脚步虚浮地走向门口。开门的时候又停顿住,回头看向床:“母妃您从小就不愿抱我,我也想像三弟和四弟一样被母亲抱在怀里,您抱抱我可好?”
  阿宁等了许久也不见开门,不禁有些慌了,壮着胆子打开门,却见宸王正伏在床上,双臂紧紧地抱着葭妃。
  “王爷!”阿宁大惊失色,带着身后的太医们跑过去将宸王从葭妃身上拉起来。
  “王爷,娘娘身子受不住的,您快起来啊!”几人都拉不动宸王,急得不行。
  最后外头的人都跑了进来,宸王自己放了手,面色平静地站起来。太医赶紧跪下查看,抬起头惶恐道:“娘娘咽气了。”
  阿宁啊的一声跪下去,屋里跪了一屋子人,哭声震耳欲聋。
  宸王却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了寝殿,一直不停地往外走,走出了葭妃的宫殿,往宫门走。面前是太极殿热闹绚丽的烟火,身后是葭妃宫里哀痛的哭嚎,在这一刻形成了很讽刺的对比。
  闫清牵着秦珠贤出宫回府,还没有人来禀报葭妃殁了的消息。刚快到宫门口,却见南朝王夫妻俩站在那里,似乎是在刻意等着他们。
  闫清两人走过去,南朝王妃便笑道:“正要出宫,恰巧就遇见你们了,弟妹,方才有个事忘了问你,我们一同走。”
  秦珠贤心下明了,点点头,跟着南朝王妃走了。
  就剩闫清与南朝王二人,闫清开玩笑一般:“怎么,刚才没打过瘾,还想再打几拳?”
  南朝王笑了笑,撑着拐杖往前走,闫清便抬脚很上。
  走了一会后,闫清渐渐明白过来,问道:“你是做给所有人看的?故意与我不和。”
  “也是真的想打你一顿,总觉得被你小子骗了,南巡前你说你不争,结果我回来后,你都要当太子了。”南朝王一步步走得很缓慢:“可我知道我争不过你,从小就争不过,以前是争不过,现在是没法争。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这人虽然混账,但我懂什么是感恩。”
  南朝王在客栈被人刺杀,若不是闫清送药过去,以那边的条件根本救不活南朝王,后来回封地,也是闫清的人护送他回去的,这件事闫清是暗中安排俞广做的,王华都不知情。
  “哪怕拿不到那个位置,你也是王爷,衣食无忧。”闫清道。
  南朝王停下来,转头看他:“闫清,我知道我的话你不一定会听,但作为大哥,我还是想奉劝你一句,不要一心和宸王斗个没完,宸王并不可怕,咱们父皇才是那个最可怕的。”
  闫清默然。南朝王抬头望着太极殿的方向,又道:“这一次经历了生死,我也看明白了很多。从小到大,我以为我畏惧着父皇,不求当个最能干的,只要是最听话的,父皇总会给我应有的一切。后来太子是怎么死的,也许是因为他自己心里有鬼作死的,可也一定是被父皇的多疑给逼死的。你还记得当初太子天花那件事,还有之后太子突然病了的事么?”
  “记得。”闫清点头。
  南朝王讥讽一笑:“你回燕京后,渐渐与太子走近,也许内情并不是那样,但表面上总是最亲近的。那时我也刚回京,我还埋怨过父皇,为何什么事都放手给你去做,甚至太子生病的事你与宸王去查了,父皇一句也没计较。现在我才想明白,父皇那时是在忌惮你啊。”
  南朝王拍拍闫清的肩膀:“他怕你和太子结为党派,父皇还在壮年,当然怕被儿子觊觎,于是他故作姿态,将所有事情摊开让你看,看清太子的疯狂和病态,让你自己远离,最后父皇还是一个慈父。也许太子的死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但他有一个心愿达成了,那便是你这个各方面都与太子并肩的儿子,选择了毫无防备地相信他这个父亲,走向他给你安排好的路,我觉得就算太子还在,父皇也会如此培养你,你就是他用来随时顶替太子的人,你快要得到的太子之位,也是你本来就会得到的。所以现在你明白,我为何说争不过你了么?这个太子是父皇给你的,他只会给你。”
  闫清的神情依旧平静,南朝王疑惑道:“你居然一点都不惊讶?”
  “没什么好惊讶的。”闫清道。
  这些事闫清心里早就有了模糊的轮廓,一直不愿细想,也是觉得想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只有脚踏实地地走下去才不辜负自己和身边的人。
  “有些事的真相就是绝望。”闫清往宫门走去。
  南朝王愣在原地,闫清的这句话直击他的心里。



  ☆、第一百一十三章

  半夜从宫中发出葭妃殁了的消息; 还是皇贵妃等了许久才自己定下主意发的。皇帝喝了酒早就睡下; 李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