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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偏执男配献个吻[快穿]-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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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川看着他,半个字都没有说,但每一寸目光都告诉他,他是错的。
皇帝竟然笑了一声:“川叔,你向来沉稳冷静,做事滴水不漏,似乎每次意气用事,都是因为母后。”
申屠川扫了他一眼,淡漠的到一旁坐下:“比不得皇上运筹帷幄,这么多年来明知我与听儿关系,却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直至今日大权在握,我与她彻底失去利用价值,才图穷匕见。”
“我倒是想一直装作不知,”皇帝静静的看着桌面,沉默许久后才缓缓开口,“当初我独自在宫外,每日里连饭都吃不饱,动辄受那些奴才的打骂,是川叔将我救了出来,扶我登上皇位,入了宫,做了皇帝,是母后日日关心,让我知道被母亲疼是什么感觉,你们二人都是我的恩人,是我这一世最重要的亲人。”
他说完顿了一下,看向申屠川的眼神带了一丝哀伤:“川叔,幼时我曾忌惮过你的势力,如今我长大了,更懂得该如何做一个帝王,也更能看得明白人心,或许这些年你听了不少兔死狗烹的言论,可我实话告诉你,我从未想过对你动……”
“你到底想说什么?”申屠川淡淡打断。
皇帝猛地闭嘴,半晌收敛情绪后,眼神逐渐冷静:“我要你们分开。”
申屠川总算肯正眼看他了。
“我知道你这次办差时去了许多地方,母后的家人也已经被你安置妥当,恐怕要不了多久,你们便会安排一场意外远离皇宫,去我不知道的地方隐居了,若我没猜错,你们应该会在我大婚之后走,对吗?”皇帝平静的看着他,将他的计划说得只字不差。
申屠川垂眸:“我真是小瞧你了。”
“跟母后分开吧川叔,只有你们真正分开了,我才不必日日担心你们离我而去,把我一个人丢在皇宫里,”皇帝眼眶泛红,此刻他不是帝王,而是一个怕被父母抛弃的孩子,“作为补偿,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母后那边也同样。”
他有想过提出要他们维持现状,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像以前一样生活。可自从知道他们有要离开的打算,他便不愿这样下去了,因为他会时刻担心,哪天他们会又动了隐居的心思,不吭不响的离开皇宫。
“若我不同意呢?”申屠川撩起眼皮看他,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皇帝的猛地握紧,眼神也跟着冷了下来:“那就不要怪朕了,你去哪朕管不着,但母后是太后,就该一辈子留在宫里,日后薨了,也要与父皇合葬在皇陵。”
申屠川听到最后一句,总算有了些许反应,眼神暗了一瞬后起身,夺过一个御前侍卫的剑。当他拿到剑后,顿时大殿里一片拔剑声,剑尖都对上了他。
他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朝皇帝走去,侍卫们本想拦在皇帝身前,被皇帝一挥斥退了。
等他到了跟前时,皇帝看一眼他的剑,平静的与他对视:“川叔,你要杀了我吗?”
申屠川抽出剑摔在他眼前:“要么放我们走,要么杀了我。”
皇帝怔愣一瞬,半晌表情阴晴不辨的拿起剑,下一秒剑指在了他的心口,只要稍微用力,剑便会刺穿他的心脏。
半个时辰后,皇帝拿着剑走到凤栖宫,还未进门就听到里头摔东西的响声,他顿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季听正在气头上,突然听到外头的行礼声,顿时怒气冲冲的开了门,结果猝不及防的看到一个猪头,顿时愣住了:“你脸怎么了?”
皇帝一张嘴就忍不住‘嘶’了一声,顶着一脸青紫淤痕委屈巴巴的看着她:“母后,川叔打我。”
季听:“?”
……
半个时辰前,皇帝拿着剑许久,还是颓丧的将剑丢在了地上:“若你死了,母后恐怕也不会独活。”
“不杀?”申屠川淡淡的问。
皇帝苦涩一笑:“川叔,你赢了,我放你们走,但有一个条件,不准走太远,要让我知道你们在哪,逢年过节也必须回宫陪我,还有……”
他说了一堆乱八糟的,申屠川就静静的听着,一如十年前二人第一次见面时。皇帝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了:“总之要时常来看我,不准失联。”
“说完了?”
“……嗯。”
“我可以答应你。”申屠川回答。
皇帝怀疑:“真的。”
“嗯,”申屠川扫了一眼大殿内的侍卫,“让他们都下去。”
“好,”皇帝立刻叫其他人都下去了,等只剩下他们两个后看向申屠川,“川叔你想说什……”
话没说完,眼前人突然一拳打了过来,他瞬间被揍到了地上,懵得都忘了有反应。
“给她送男人?你可真是长进了。”申屠川冷笑一声,揪起他的领子又砸一拳。
皇帝两只眼睛瞬间紫了,他慌忙要推开申屠川,却看到又一捶落下,急得他赶紧捂住头,却还是被揍了。
“收我的权!在司礼监安插眼线!”
“监视听儿!逐我好友!”
“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害听儿从未在我那睡过一个整觉!”
“逼我们分开!我看你是愈发能耐了!”
拳头冰雹一样往下砸,皇帝被打得大怒,结果换来更大的冰雹,只得赶紧服软:“没了!没了!除了这些我什么都没做了。”
申屠川果然停了下来,皇帝松了口气:“我真没做别的了。”
“还有一事。”申屠川冷漠的看着他。
皇帝一愣:“什么?”
没等他愣完,最后一拳砸在了唇角,他哀嚎一声,血腥味迅速在嘴里蔓延。申屠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当初给她送了四个太监的事,真当我不记得了?”
皇帝:“……”叔啊!十年前的事为什么还要拎出来,你就这么记仇吗?!
第161章
皇帝将前因后果都说了,说话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疼得立刻痛呼一声。季听忍住笑,绷着表情看他:“哎呀申屠川可真是,怎么能对皇上动呢,简直是大不敬啊!快随母后进屋,母后帮你擦药。”
“……母后,您就差把幸灾乐祸写在脸上了,能不能收敛点?”皇帝无语道。
季听顿时也不装了,斜他一眼冷笑:“活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欺负人!”
皇帝顿时无话可说了,郁闷的随她进了屋。季听在柜子前翻了许久,找出了一个看起来已经失了光泽的瓷瓶,又叫人找了些纱布过来,这才招呼皇帝到桌边坐下。
她用热水绞了帕子,一点一点的帮他擦伤口上的血渍,皇帝时不时疼得抽一下冷子。季听抿唇,到底还是有些心疼了:“申屠川也真是,下太狠了些。”
“可不就是,母后,您真得好好骂他一顿,”皇帝说完停了片刻,小声嘟囔一句,“朕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他这样真是太放肆了。”
季听看他一眼,沉默片刻后缓缓道:“你这些年明知我和他没有分开,却从来没有提过,害我和他十年都没有光明正大的相处过一刻,申屠川没把你打死,已经是顾念亲情了。”
皇帝小心的看她一眼,半晌微微郁闷道:“我只是想做你们最重要的亲人,而不是你们为了相守,便可以轻易丢弃的人。母后,你都不知道,每次想到你们两个同心协力就是为了骗我,我心里有多难受。”
“这还不是你自己作的?”季听才不买账他这些话,“也不知道是谁,整日里担心后宫与宦官联,架空了你这皇帝,我们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自保。再说我与他虽然骗了你,可自问这些年待你不薄,你但凡有一点良心,也不会阻止我们相守。”
皇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看着她板着的脸,便知道她又开始生气了,于是在她把药粉覆到自己脸上时,他当即痛呼一声,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一招果然有用,季听当即皱起眉头:“很疼吗?”
“有一点。”皇帝委屈哒哒的开口。
季听看一眼他明显还很稚嫩的脸,不由得叹息一声:“你忍着点,这是申屠川给我的药,或许有一点疼,但药效却是出奇的好,恐怕世上也就这么一瓶了,平日里我受了什么伤都是舍不得用的。”
“这么宝贝的东西,却只有这么一点,等把我整张脸涂完,恐怕就要用干净了吧,”皇帝看着她的小小白瓷瓶,心下涌起一股久违的温暖,“母后待我真好。”
“我什么时候待你不好了?”季听嗤了一声。
皇帝笑笑,半晌带了些愧色道:“今日之事是我不对,我明日便叫人将那些男子退回去,母后不要生气了。”
“没事,我已经不气了。”季听相当大方。
皇帝惊奇:“为何?”
季听没有回答,但盯着他的脸一动不动,半晌露出一个颇为嘲讽的笑容。皇帝嘴角抽了抽,总算明白她为什么不生气了。
……惹她生气的人都变成猪头了,她能不消气吗?
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了,季听小心的给皇帝一层一层的糊药,皇帝就乖乖坐着。片刻之后,皇帝皱眉:“我觉得脸有些疼。”
“这药虽然有些刺痛,但也只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后面就非常舒服了啊。”季听不解一瞬,想到什么后怀疑的眯起眼睛,“你不会是故意装的吧?”
“……真不是。”虽然一开始确实装了,但现在也是真的脸疼。
季听轻哼一声,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我觉得你的脸似乎比方才更肿了些。”
“是吗?难怪我觉得疼,”皇帝说完顿了一下,“不对啊,都上药了,怎么还会肿?”
两个人面面相觑,突然一阵无言。
屋里的灯烛有些暗了,宫女又点燃两个烛台端来,看到皇帝的脸后惊呼一声:“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屋里因为增加了两个烛台,突然就亮了许多,季听看着皇帝肿得更大的头,顿时也惊讶了:“怎么会这样?难道你对这药过敏?!”
“……先别猜了母后,还是叫太医吧。”皇帝一阵无力。
季听赶紧让宫女去找人,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太医将皇帝脸上的药全部卸下,又给他敷了一层自己带来的药,皇帝这才觉得没那么疼了。
季听站在一旁,等太医上闲下来后,立刻将瓷瓶交给他:“哀家这药分明是最好的,为何皇上会有如此反应?”
太医接过来闻了一下,沉默片刻后询问:“敢问太后娘娘,此药是何时制成的?”
皇帝立刻看向她。季听想了想:“何时制成倒是不知道,不过是十年前得来的,应该制成至少十年了吧。”
太医:“……”
皇帝:“……”
季听温和的看着他们:“有什么问题吗?”
“……母后,您拿十年前的药给我用?”皇帝一脸无语。
季听蹙眉:“皇上,非只有你我相处的时候,你要自称为‘朕’。”
皇帝:“……”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
太医头大的给季听解释,季听瞬间就明白他们为什么无语了,合着是因为她这药过期了。对此,季听也是哭笑不得:“抱歉,我没想过这些。”
总觉得古代世界跟‘过期’这俩字不挨边,因此也就没在意过,没想到今日闹了如此乌龙。
因为这件事,凤栖宫直到子时才安静下来,皇帝走的时候是被抬走的,他一走申屠川便来了。
季听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屋里的申屠川,顿时眼睛一亮:“你何时来的?”
“皇上走后不久,”申屠川说完,不经意的看她一眼,“听说你给皇上用了过期的药?”
季听哭笑不得:“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做得很对,这个奖励给你,”申屠川说着,从怀掏出一个新鲜的果子,放在了她的心里,“比起当初直接收下他的人,你果然是长大了,也懂事了。”
季听沉默一瞬,果断收回了之前的话,笑眯眯的看着他道:“主要还是你教得好。”
申屠川满意的将人抱进怀里,许久都没有说话。
季听静了片刻,突然笑了一声:“你在高兴?”
“嗯,很高兴,”申屠川没有否认,“只是也十分遗憾,若是能直接与皇上说清楚,我们这十年也不用每日辛苦了。”
“说得也是,都怪皇上。”季听附和。
申屠川声音沉了下来:“一想到这件事,我就想再去揍他一顿。”
想到皇帝离开凤栖宫时肿成猪头的脸,季听想想还是决定替他说句话:“也没什么遗憾的,就当是多一种体验了,再说偷偷摸摸也挺好的,能一直保持新鲜感,不会对彼此厌烦,所以……”
“所以什么?”申屠川眯起眼睛,“若是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你还要对我没了新鲜感不成?”
季听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她是怎么为了帮皇帝推脱,结果把自己给绕进去的,她想了想后干巴巴道:“那倒也不是,我只是举个例子,你也不必介意。”
“前几日某人刚嫌弃我老,如今又突然举这样一个例子,由不得我不介意。”申屠川冷笑一声。
季听讪笑:“那你能怎么办?还要将我打一顿吗?”
“倒也可以。”申屠川说完,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朝着里间大步走去。
这一晚他留在了凤栖宫,一直到天快亮才睡去。季听在他怀里睡着,不多会儿突然惊醒:“你赶紧走,不要让皇上的人发现了……”
“无事,以后都不必再躲了。”申屠川被惊醒后也不烦,将人重新抱紧后轻声安慰。
季听意识还未清醒,听到他的声音后便放松了下来,很快再次睡去。这一次直接睡到了晌午时分才醒来,她睁开眼睛后,看着身侧空无一人的位置,眼神有些恍惚,有种昨日并不真实的感觉。
正当她发呆时,身着绣金线黑衫的申屠川走了进来,上前在她唇边印下一吻之后,捧着她的脸低声道:“早膳没吃,可是饿了?”
季听定定的看了他许久,突然忍不住笑了一声:“原来不是梦啊。”
“什么?”
季听笑而不语,申屠川盯着她看了片刻,隐约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把人拉了起来:“不是梦,你我确实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嗯!”
这日起,季听便开始收拾自己的家当,收拾了几日后看着堆成小山的箱子,才惊觉原来自己在宫里这十年,原来已经存了这么多东西。东西太多,实在不好带,她只能尽可能的缩减,可每一样都舍不得丢弃,皇帝最后只好又派了些人马给她,专门帮她带东西。
当初是为了躲避皇帝耳目,所以选隐居的地方时,总是往小山村里找,如今皇帝已经答应放他们离开,申屠川便不愿再委屈季听,于是在养人的南方挑了一个大宅子,先一步将她的父母接了过去,等到皇帝的人马将季听的家当送到,他们两个也要正式离开了。
离别那天晚上,皇帝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一张脸又恢复了英俊的容貌,坐在季听和申屠川间,眼眶红红的没有半点帝王的威严。
季听无奈安慰:“你如今也有皇后妃子了,怎么就那么舍不得我们呢?”
“那又如何一样,我与她们先是君臣再是夫妻,哪像同您和川叔,本就是亲人。”皇帝反驳。
季听掏出锦帕擦了擦他额角的汗,笑了一声道:“终有一日你也会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她会将你当做家人,对你好一辈子。”
“算了吧,我才不信。”皇帝苦闷的摇了摇头。
季听也没有再多言,又陪他坐了会儿后,便同申屠川一起离开了,两个人刚出宫门,凤栖宫便起了一场大火,接着就传来了丧钟的声响。
彼时季听和申屠川走在宫外,听到声响后满脸奇妙:“我也是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能听到自己的死讯。”
“真是不吉利。”申屠川沉下脸。
季听笑了:“死遁是你和皇上一起想的办法,怎么这会儿又突然不高兴了?”
“那又如何,总之是不吉利的。”申屠川抿唇。
季听耸耸肩,对他的反复无常早已习惯。两个人无言的走了一会儿,申屠川突然开口道:“民间习俗,若是有什么不吉利的事,只需发个红包便能冲冲喜。”
季听‘哦’了一声:“那你给我发个红包?”
“我身上没有红纸。”申屠川淡淡道。
季听挽着他的胳膊往前走:“没关系,给银票就行,反正红包的意义也不在于包,而是在里面的东西。”
“也没有银票,”申屠川顿了一下,“若你想要,这里倒有一块碎银子。”
“那就碎银子吧。”季听随口接了一句,接着就意识到了什么,她刚抬起头,一块穿着红绳的碎银子就出现在她眼前。
她定定的看着已有十年未见的碎银,一时间连呼吸都轻了。
“要吗?”申屠川耳根发红。
半晌,季听扬起唇角:“要,你给的我都要。”
申屠川没有说话,但眼却盛满了笑意,他抬把银子戴在她脖子上,又牵着她的道:“走吧。”
“好。”
月光落在两人肩膀上,照亮了前方的路。
“你方才对皇上说,他会遇到待他如家人的人,是真的吗?”
“嗯,他也会非常喜欢对方,”季听想到原相当甜蜜的男女主,眼神温柔得几乎要化不开,“就像我与你一样,命注定,毫无抵抗之力。”
“听起来还不错。”申屠川捏紧了她的。
季听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二人一起坐进了前往新生活的马车。
解决了皇帝,下一个解决的就是父母了,或许是恢复了记忆的原因,季听对此事并不紧张,反倒是申屠川,紧张得夜里都睡不好,饭也吃不下,眼看着瘦了许多。
“你怎么这么紧张?”季听对此很是无语。
申屠川幽幽看了她一眼:“不行吗?”
“……可以是可以,但我觉得没必要。”季听有些无奈。
申屠川叹息一声,留下一句‘你不懂’,便抽空去商铺给她爹妈选礼物了。等俩人到了目的地时,马车上已经塞满了他要送的东西,然而临到要进门时,他突然不肯进去了。
“你自己回去吧,我想了想,还是不去了。”申屠川绷着脸道。
季听:“……你在这里只买了一个宅子吧?你不回去打算去哪?”
“我先找个客栈住下。”
“别说那些没用的,走吧。”季听说完怕他跑了,立刻牵紧了他的,半逼迫似的带他进了家门。
俩人一进去便撞上了出来迎接的季家父母,八目相对时同时一愣。季听最先反应过来,落落大方的把申屠川推到二老面前:“爹,娘,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夫婿,申屠川。”
季尚书轻哼一声别开脸,倒是季夫人讪笑一声:“你们两个累了吧,赶紧进屋歇歇吧,我叫厨子给你们做些好吃的。”
“谢谢娘。”季听说完点了点申屠川的心。
申屠川立刻跟着道:“谢谢娘。”说完他脸色一变,眼的担忧几乎要抑制不住。
……他怎么能这么蠢,竟然在季夫人没承认他们关系时,便直接开口叫娘,这与强买强卖有何区别?
正当他紧张的想要找补时,季尚书又是一声冷哼,季听怕他们吵起来,忙道:“爹您别介意,他就是太紧张了,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我看他就是有别的意思!”季尚书生气的看着自己宝贝女儿,不等她开口就说了一句:“他若不是对我有意见,又怎么只拜见你娘,却把我这个爹视若无睹呢?!”
季听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忙推了申屠川一下,一向精明的申屠川难得迟钝,愣了好一会儿才不自信的开口:“爹?”
“这还差不多!”季尚书勉强满意,随后似乎又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一脸不耐烦的开口,“行了行了,你们歇歇吧,我跟你们娘去厨房看看,叫厨子快些做饭。”
“好的爹。”季听轻松的笑了,再看申屠川,亦是放下一块大石的感觉。
等这俩人进屋后,季夫人斥了季尚书一句:“这么凶做什么,看把俩孩子吓的!”
“……我看到申屠川那反应就来气还不行么,好像我会吃了他一样,也不想想,他对我季家有恩,又照拂听儿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去拆散他们。”季尚书嘀咕一句,本来还想接着替自己辩解,但看到季夫人威胁的目光后,最后还是怂了。
等再见申屠川时,他果然态度好了不少,申屠川颇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态度也愈发和煦,两人诡异的相处和谐。
一家人聚齐了,日子总算温馨顺遂的过下去了,除了偶尔回京都看皇帝,季听和申屠川很少离开父母,一直守着他们身边。
一天天一年年,日子就这么过了下去,申屠川的胎记色泽也越来越浅,直到某一天早上,只剩下一个浅浅的轮廓。
申屠川盯着胎记,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季听醒来才匆匆盖上。季听迷糊的钻进他怀里:“怎么起这么早?”
“想起来给你做早膳,你想吃什么?”申屠川温柔询问。
季听顿了一下,来了点精神:“你亲做吗?上次你煮的麦仁粥不错,再给我煎个鸡蛋吧。”
“好,你再睡会儿,我做好了叫你。”申屠川说着,给她掖了一下被子。
季听很快就睡了过去,等到再醒来时,申屠川已经将早膳做好了,正摆在屋里的桌子上。
她起身简单洗漱一番,便到桌前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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