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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偏执男配献个吻[快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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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溜。季听感觉自己咽了一下口水。
“殿下看完了吗?”牧与之突然问。
季听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就听到他对其余人道:“殿下昨夜还因为补得太过流鼻血,这些热性的东西是不能吃了,今日起白粥配小菜,别的一概不能提供。”
“是。”
季听:“?”
等一群人把大鱼大肉往下撤时,她这才反应过来,着急忙慌的往地上去,结果一不小心绊倒扑在了脚踏上,声嘶力竭的哀求:“给我留个鸡腿!”
然而她的哀求只能换来一行人更快的离开,刚才还色香味俱全的桌子上,顷刻间只剩下一盘拍黄瓜和一碗粥。她趴在脚踏上,一只小举在空,整个人都要颤抖了。
牧与之把人从地上捞起来,季听一脸哀怨的看着他:“不是说好了不生气了吗?”
“没有生气,只是殿下现在的身子不能吃那些。”牧与之微笑。
季听撇嘴:“那我流了那么多血,不得补补啊?”
“殿下如果想补,就继续吃药膳?”牧与之反问。
季听瞬间闭嘴了,蔫蔫的躺回床上,对桌上的拍黄瓜和粥没有任何兴。扶云走过来安慰:“殿下,你就起来吃饭吧,牧哥哥也是为了你好,等过两天身子好了,我给你买烧鸡吃。”
“……你们都是骗子。”季听现在听‘烧鸡’两个字,已经彻底腻了。
扶云见她一副打算抗争到底的样子,不免有些慌了:“殿下……”
“粥在桌子上,殿下若是饿了便记得吃,扶云,我们先出去,不要打扰殿下休息了。”牧与之温和的开口。
扶云欲言又止的看他一眼,最终还是跟着他出去了。季听在床上翻了两下,气哼哼的坐了起来。
僵持半个时辰,她不高兴的坐到桌子前,一口气把粥喝光了,然后悲哀的发现,自打被前段时间的药膳折腾个半死后,她竟然觉得这种什么都没放的白粥也是好喝的。
再尝一口黄瓜……嗯,还不错。
于是季听从吃药膳度日变成了吃清粥小菜度日,如果不是还躺在她一百八十公里宽的雕花大床上,佩戴着每一根都是价值连城的钗子,她真以为自己现在是在寺庙生活。
被牧与之说了几句后,季听去褚宴那里看了他一趟,看到他乌青的眼圈后皱眉:“这个申屠川下也太狠了。”
“是卑职技不如人。”褚宴一想起自己拿刀都能落于下成,酷酷的脸上就开始释放冷气。
季听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你还小,等到了他那个岁数,一定会比他强。”
“我只比他小岁。”褚宴不接受这个安慰的理由。
季听想了一下:“你别小看这岁,等你六十的时候,他都十了,你打一个十的老头不还跟玩一样?”
“殿下的意思是,我到十岁才能赢他?”褚宴又开始释放冷气了。
……天可怜见,她真没那个意思。季听叹了声气正要解释,一个丫鬟端着盘子进来了,一看到季听也在,着急得连招呼都没打就要走。
季听眼尖的看到她:“站住,里拿的什么?”
“什么也没有。”丫鬟把两只都背到身后,一点都不敢给她看。
季听轻哼一声:“本宫都闻到了,还不快送过来。”她最近吃黄瓜眼睛都要吃绿了,此时闻到了软甜的糕点味,自然不肯放过。
丫鬟求助的看向褚宴,褚宴皱了一下眉头:“殿下,你应该知道吧,即便这东西放下了,卑职也不可能让您吃的。”这几天季听补得火气太旺的事全公主府都知道了,上下一心要帮她降火气,他自然不会让她乱吃东西。
季听瞪眼:“反了你们了,本宫就是要吃!”
“不给,殿下身子没有大好前,除了粥别的都不准吃。”褚宴十分坚定。
“那你怎么能吃了?”凭什么一家子都生活这么好,只有她过苦行僧的日子?
褚宴淡定的看她一眼:“卑职本来是要陪公主的,只是近日受伤,牧与之吩咐给我和申屠川补身子,这才每日里往这边送吃的,既然公主不喜欢,那卑职今日起也不吃了。”
“……你吃吃吃,不然还以为本宫苛苦你们了。”季听气哼哼的起身朝外走去,路过丫鬟时伸去抢糕点,结果丫鬟眼疾快的躲开了,她更加羞恼,黑着脸便离开了。
是夜。
只喝了半碗粥的季听翻来覆去睡不着,肚子时不时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许久之后她叹了声气,不高兴的爬了起来。
去厨房偷点东西吧,否则今晚别想睡了。
季听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的瞬间,就立刻赤脚跑到了衣柜旁,在里面翻找一通后,总算找到一条简单的衣裙。
换上淡青色衣裙后,随将头发一挽,鬓角两捋头发不经意的垂了下来,衬得她的脸蛋多了一分温柔。她顾不上随意的头发,趁着夜色偷摸摸的跑了出去。
穿着轻便的衣裳就是方便,偶尔遇到丫鬟小厮,也能轻巧的躲起来,很快就到了厨房门前。
四下环顾一周,便溜进去寻吃的了。一刻钟后,她垂头丧气的出来,两只里都是空空的,只有肚子咕噜得声音更大。
……牧与之是真狠啊,这么大的公主府这么多常住人口,愣是没留一口剩饭。
她撇着嘴往自己院子走,突然想到今日褚宴说的,牧与之叫人给他和申屠川送吃食补身子……那是不是就说明,申屠川那里有吃的?
季听可耻的心动了,但是想到自己每次受罚都是因为申屠川,如果这次再被发现,恐怕又要被整了。
……可是如果不去,就要饿到天亮才能喝粥了。
季听脚下一顿,坚定的往申屠川别院走去。不管了,饮鸩止渴也比直接渴死的强,最起码临死前还能喝饱水。
她嘟囔着走进申屠川别院,一进去就看到申屠川在院子里坐着,不由得愣了一下:“你怎么还没睡?”
“殿下?”申屠川看向她,看到她不同以往的温柔装扮时,目光有一丝迟疑,以为还是自己的梦境。
季听笑了:“不是本宫还能是鬼吗?你这习性可不怎么好,夜里睡这么晚,白日岂不是要多睡许久?”
“殿下见笑了,草民只是近日有些事想不通,所以夜间才不得安眠。”申屠川垂眸答道。
季听到他旁边坐下,闻言顿了一下:“哦?可是什么事想不通?”
申屠川看着月光下她毫无瑕疵的脸,苦涩的轻笑一声。
“你不说本宫也知道,无非是思念父母所致,申屠公子放心吧,你且再在本宫这里留上几日,等时差不多了,本宫便送你去与父母团聚。”季听自认为端庄的说。
申屠川抿了一下唇,半晌淡淡道:“皇上先前最是谨慎申屠家,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若是因为冒失连累了殿下,恐怕得不偿失。”
“说得也是,还是申屠公子思虑周全。”季听笑笑。
申屠川又看她一眼,强迫自己别开眼,没有再接她的话。气氛一时间冷了下来,季听有点坐立难安,半晌小心的问:“你就不想知道本宫来是干什么的?”
申屠川沉默一瞬,唇角突然扬起一点轻微的弧度:“听闻公主殿下前几日夜里流了鼻血,所以公主府阖府上下都在看着殿下,不让殿下乱吃东西,想必殿下是嘴馋了,所以到草民这里来了。”
“……”作为一家之主,她就一点隐私都没有吗?
第47章
“草民这几日胃口一直不好,所以每日里都有留一些糕点吃食,只是前几日的都不新鲜丢掉了,只剩下今日的,正准备丢……”
“丢掉太浪费了,不如本宫尝尝可还能吃?”季听急忙打断他的话,看到他眼底的笑意后顿了一下,算是彻底自暴自弃了,“我好饿啊申屠公子……”
申屠川听到如梦一般软软的语调,嘴角的笑瞬间僵住了,他匆忙起身朝屋里走去,边走边掩饰般解释:“草民去给殿下拿吃的……”
说着话他便消失在门里,季听一脸期待的等着,不久之后就看到他端着盘子出来了。
“这些糕点里没有放什么热性的东西,殿下吃了应该不影响身子。”申屠川说着,将盘子送到她面前。
季听捏起一个糕点吃了,闻言不高兴的皱起眉头:“都不影响身子了,牧与之却还不准我吃,真是太恶毒了。”
听到她当着自己的面说牧与之坏话,申屠川只是轻笑一声没有说话,却因为她语气对牧与之的熟稔感到不舒服……罢了罢了,自己真是疯魔了。
“……你要吃吗?”季听看到他眼巴巴的盯着自己,迫于形势问了一句,但其实眼底满是警惕,一点要分享的意思都没有。
申屠川还没见过这么护食的人,一时间觉得有,便伸拿了一个糕点:“刚好草民也有些饿了。”
“……”这人怎么回事,刚才不还说胃口不好吗,就这么几个他还抢走一个。
季听怕他一个糕点不够又要抢自己的,急忙加快了进食的速度,很快一盘子吃食都没有了。
她摸摸微微鼓起的肚子,心满意足的对申屠川点点头:“天色已晚,本宫就不打扰申屠公子赏月了。”
申屠川站了起来:“恭送公主殿下。”
季听应了一声,转身朝院外走去,在到了院门口时,突然听到申屠川淡淡道:“明日据说是虾肉馄饨,若是来得早,说不定能吃到热的。”
季听脚步有些挪不动了,艰难的克制住自己的口水,这才勉强朝外走去。申屠川扬起唇角也转身回房,觉得今晚或许能无梦而眠。
第二天晚上季听果然如约而至,看到他端出来的热腾腾的馄饨,不免有些惊奇:“我来得也不算早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今日无事,便将院小厨房打扫出来,又叫丫鬟多送了些生馄饨,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煮。”申屠川缓缓开口。
季听咬一口馄饨,脆脆的虾仁瞬间满口喷香,她呼着气咽下,享受的眯起眼睛:“没想到你一个世家公子,竟也会些厨艺。”
“申屠家的小辈,自是什么都要学什么都要会的。”提起申屠家,申屠川至今引以为豪,但想到家风森严的世家,有朝一日却落得如此下场,不免又有些失落。
季听吃着馄饨看到他不说话了,心念一转笑笑:“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世事变幻无常谁也说不准,你申屠家如今虽然看似落败,可只要申屠家子弟还在,申屠家教养还在,就不怕一直埋没。”
月色如水,温柔的落在她肩膀上,申屠川听着她笃定的话语,突然心一阵悸动。
“总之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还是开心点吧,偶尔伤感,不如吃一碗小馄饨。”季听说着,笑眯眯的舀起一勺馄饨吃了下去。
申屠川扬了扬唇,给她倒了杯茶晾着。
季听吃饱喝足之后,觉得直接走了好像不太好,于是又陪着坐了会儿,这才转身离去。她走了之后,申屠川这才回房休息。
自这天起,两人之间似乎有了某种默契,每到夜里申屠川就会等着季听,季听过来吃一顿再离开。
季听白日里喝粥,晚上就靠这顿好的续命了,所以向来风雨无阻,结果牧与之的粥不仅没让她瘦,这么吃了两天后脸上还多了些肉。
又是一日晌午,季听和牧与之人难得一起聚在一起,牧与之打量她一眼,缓缓开口:“殿下这气色是越来越好了啊。”
“……主要是厨房粥熬得好。”季听有些心虚。
牧与之眯起眼睛看了她半晌,突然笑了起来:“粥再好,也不及大鱼大肉来的好,我看殿下这身子已经大好,也没见再流鼻血,不如今日起便改用之前的膳食吧。”
“真的吗?”季听眼睛一亮。
牧与之颔首:“自然是真的,许久没有聚在一起了,不如今日我与扶云褚宴便和殿下一起用膳吧。”
“好呀,那……我想吃红烧狮子头。”白天每时每刻都不够饱的季听小心提要求。
牧与之温和的答应了,季听欢呼一声,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扶云也很高兴:“殿下可以吃好吃的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叫小厮去买烧鸡,给殿下买两只!”
“嗯!你快去!”季听笑眯眯的推着他往外走。
褚宴看着他们的背影沉默一瞬,蹙起眉头道:“殿下这几日夜里经常去找申屠川,此事你不会不知道吧?”公主府暗卫虽由他调遣,但家护卫这块却是牧与之负责,他不信殿下最近的行事牧与之会不知道。
“堵不如疏,若是事事都强行拦着,反而会激起殿下的逆反心,再说殿下对申屠川并没有那份心思,只是去偷吃个糕点填饱肚子,也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事。”牧与之轻笑。
褚宴不认同:“如何不严重了?那可是申屠川,殿下昔日心心念念的人,若是再因为他几块糕点动心了,到时候有你哭的。”
“殿下不会再去了。”牧与之脸上的笑意深了些。
褚宴顿了一下,不是很相信,可想了想牧与之这人就是只狐狸,什么事还没有能脱离他掌控的。这般想着,便稍稍放心了些。
这一日季听过得相当幸福,午有大鱼大肉,下午有各式糕点,就连晚上都能跟牧与之他们打个边炉,晚上临睡前还在吃小零食。
“嗝……”真是让人充实的一天啊,季听心满意足的躺下了,又隐隐觉得忘了什么,但肚子这么饱,实在是懒得想,于是趴在床上睡觉。
快要失去意识前,想起别院的申屠川,今日她点了肉丸汤,他应该已经帮自己做了……季听脑子放空,瞬间就睡着了。
另一边申屠川做了肉丸汤,坐在院子里一直等着,什么时候露水湿了他的肩头都不知道。一直到厨房处的鸡叫传来,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才确定季听今晚是不会来了。
看着桌上已经彻底冷了的肉丸汤,申屠川微微动了一下,端起来尝了一口。冷掉的肉上面飘着油花,又腻又倒胃口,还泛着一点恶心感,但他还是一口一口的吃干净了。
放下空碗,他转身朝卧房走去,清俊的背影透着一丝萧瑟。
和他完全不同的季听一觉到天亮,这才坐起来思考昨天的违约……虽然男配并不一定耐烦自己过去,但突然违约到底不太好吧,季听想了想,写了一封道歉加感谢信,叫来口风最严的丫鬟送到了申屠川门前。
而这封信在申屠川醒来之前,被一阵风吹到了角落里,等申屠川出门的时候,已经彻底看不到了。
日子好像彻底恢复了正常,只是季听虽然送了信,却因为没有得到反馈而始终不安,不过转念一想,或许是申屠川觉得两个人的关系没到互相写信的份上,这才没有给她回信。
这么一想,季听瞬间就不惦记这事了,专心做她奢靡无度的长公主。交了兵权不用上班,整天无所事事的只能花钱,买完衣裳买首饰,买完首饰买宅子,无聊的她只能勉强从买买买里得到一丝欢愉。
嗯,有钱人的生活往往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朴实无华’的季听越来越开心,豪掷千金的事一天能发生个没遍,而申屠川却不太愉悦了。虽然知道季听的喝粥的限制已经被解了,这些日子厨房变着法的给她做好吃的,可她不来自己这里,申屠川还是十分不高兴。
难道自己在他眼里,就只是个厨子?申屠川心里一股无名火,但也知道自己这火气莫名其妙,饭是他自愿做的,也愿意接受她的点单,甚至为了她主动将院小厨房收拾出来,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要做,跟季听没有关系。
可就是忍不住生气,甚至忍不住……想借着这个生气的借口去找她。
就这么忍耐了几日后,申屠川再克制不住,冷着脸煮了一碗瘦肉丸,趁着月色端着去找季听了。
季听正准备睡觉,突然听到敲门声,瞬间疑惑起来。她在这个家里可不是什么有隐私的人,丫鬟也好扶云他们也好,基本都是直接进来,她都不知道有多久没听到敲门声了。
心实在好奇,季听干脆穿上鞋自己跑去开门。
门打开的瞬间,一股香味萦绕鼻尖,季听愣了一下,看到外面的人后觉得世界玄幻了……他怎么会来?
“申屠川?”季听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申屠川看着她惊讶的神情,心里那些火气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看着她白皙的脸,凭空生出一点不知所措:“……嗯。”
“你来做什么?”季听问完,就看到了他端着的肉丸汤,眼睛眨了一下后愣住了。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就是她想的那样,申屠川耳根泛红,咳了一声淡淡道:“君子重诺,草民既然答应要给殿下做肉丸,自然要履行诺言,哪怕殿下已经忘了,草民也得说到做到。”
“……就因为这件事?”季听有些哭笑不得,“是本宫爽约在先,你没必要一定守承诺的。”
这人今天才给自己送来,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
季听讪笑:“你前些日子对本宫的帮助,本宫很是感激,所以在信也说了,若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与本宫说,就当是本宫的谢礼吧。”
“信?”申屠川疑惑一瞬。
季听愣了一下:“本宫前几日给你写了封信,怎么你没看到?”
“草民确实没看到。”申屠川蹙眉。
季听想了一下,恍然:“本宫那丫鬟回来说你当时还未睡醒,便直接放在了门前,或许是风刮走了吧。”
“或许吧,那草民回去再找找。”
季听摆摆:“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未必还能找到,不必再费心。”
她说罢看向申屠川里的丸子汤,其实今晚已经吃了许多东西了,可是看着这碗热腾腾的汤,还是有些想吃。
申屠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殿下趁热吃吧,草民先行告退。”
“你等一下。”季听说着从他里接过碗往屋里走,很快就跑了出来,里的碗变成了一个方正的盒子,“这是上好的砚台,本宫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给你吧。”
申屠川微怔:“给我的?”
“嗯,拿去吧。”虽然他那些糕点也是自己家厨房做的,但季听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在人家那里白吃白喝这么久。
申屠川垂眸盯着装砚台的盒子许久,这才缓缓接过来:“多谢殿下。”
“天色已晚,你回去吧。”季听笑笑,等他转身后便直接把门关上,去吃那碗肉丸子去了。
申屠川的大紧紧捏着盒子一角,指因为用力过度有些出汗,同时后背也出了一层汗。
他感觉心脏处似乎有一簇小火苗,此刻正兴奋的跳跃着叫嚣着,带着连他都不懂的欢喜在全身上下蹿腾,连带着让他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这种隐秘的欢喜感在他快走到院子前时戛然而止,申屠川的目光瞬间冷清起来,步伐也更为稳妥。
他平静的走到院门口,看着那里多出的不速之客,半晌淡淡问道:“不知牧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牧与之含笑看着他,目光落在了他的礼盒上,申屠川不知为何想藏起来,但自尊让他忍住了,只是故作无事的看着牧与之。
牧与之轻笑一声:“上好的砚台,这次从徽州送来的,满共就四台,两台入了宫,两台来了公主府,公主送我一台,留了一台,没想到公主里那台竟然到申屠公子了。”
“可有不妥?”申屠川淡淡问道。听到这东西不是独一无二的后,他便不想要了。
牧与之摇头:“怎么会,公主喜欢送谁,那是她的事,更何况殿下送人东西,向来没有只送一人的,更别说申屠公子这些日子申屠公子精心侍奉公主,也值得这样一件好礼。”
申屠川听到他知道自己和季听这几日的事,眼神顿时凉了下来:“公主府作为殿下的府邸,殿下的一举一动却在旁人监视,看来殿下是对下面的人太过宽和了。”
“并非殿下对人宽和,而是只对我牧与之宽和,”牧与之轻笑一声,“更何况牧某与公主是什么关系,她待我好,也是理所当然吧,怎么申屠公子看不惯了?”
申屠川额角青筋隐隐爆出,但面上还是一派冷静:“我有何看不惯的,这是你公主府的家事,只是还请牧公子日后,少一些对我申屠川的监视,毕竟我申屠川到底不是你公主府的人。”
“这是自然,申屠公子不打算成公主府的人,牧某也就放心了,也请申屠公子时刻记着此刻说的话,切莫有朝一日再反悔,”牧与之眼笑意更深了些,“毕竟牧某也不想有朝一日,要与申屠公子兄弟相称。”
申屠川这才明白他来找自己是做什么的,合着是觉得他和公主距离太近,上赶着来敲打他了。
申屠川冷笑一声:“牧公子想多了,我申屠家只我一个独子,申屠川不可能会有旁的兄弟。”话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一直烦躁,就连收到礼物的欢喜也彻底消失了。
他知道牧与之在提醒他什么,无非是告诉他若是对公主动心,就必须接受公主不止他一个男人。可这世间感情一事,明明就该如他父母一般,一辈子只对方一人,为何男子妻四妾,女子也跟着招惹一堆男人?
只要想到牧与之和季听的关系,申屠川便心生一股委屈。
“看来申屠公子跟我公主府是真的没有缘分了,不过这样也好,申屠公子日后前途鼎盛,没必要在后院跟几个男人勾心斗角消磨一生。”牧与之笑着说完,看了眼他铁青的脸色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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