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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他画风清奇[快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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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对他的好,又有几分出于心虚,又有几分出于愧疚呢?
  父母死亡的真相和欺骗,近二十年的谆谆教诲倾力传授,孰轻孰重?
  顾离亭不知道。
  但行走江湖之人,从不缺的就是那份果决。
  决裂不过是几句话的时间。自此之后,纵顾及那十几年的感情成不了不死不休的仇人,却从此恩断义绝,再无牵连。
  弃了夏家的剑法,改了字号,去了夏家信物,解了婚约。昭告武林,自此他顾离亭和夏家再无任何联系。
  “若是再相见,或狭路相逢,或陌路殊途,还请夏盟主切勿念旧情,切勿留后患。”
  “因为不确定,届时在顾处之心里,那十多年的父子感情是否还能抗得过杀亲之仇。”
  顾处之,这是夏逑在他弱冠之年给予的字。
  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最后一次以字自称。
  安深蓝闭着眼睛,将剧情捋了一遍,在心里暗暗庆幸。
  这事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但对她来说,却恰恰相反。
  幸好他孤身一人无牵无挂,远离了夏家的他现在既不属于正派,也不属于魔教,否则她想把他拐到手还颇有些困难。
  ——当然,前提是,魔教的那些人没有在她不在的时间弃暗投明。
  安深蓝正想着,敏锐地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声音低缓平静,原主的耳力很好,甚至可以听见踏碎落叶的细碎声响。
  安深蓝在一秒的犹豫之后,果断闭上了眼。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能感到他已经进入了山洞,很快有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她的脖颈上。
  在原剧情中,他是在离开夏家后无处可去,在悬风崖附近转了转而已,就碰到了出来杀人的魔教教主。
  原主是出来杀另一个人的,但在瞅到顾离亭后觉得,这人看起来好不顺眼啊,好让人不爽啊。
  虽然有血海深仇要报,再不报可能这辈子就永远报不了了……
  但不弄死他浑身不舒服啊,果然还是先干掉他再去杀另一个人比较好。
  顾离亭躺枪,但并不无辜,他的幸运值足以和女主的玛丽苏光环媲美,全世界都想坑他。
  别人打架,暗器全往他的位置跑,别人杀人,证据全都指向他,走着走着路上就能多出块石头要绊他。
  作为反派女配角,还是教主人设,原主武功理所当然的高超。
  顾离亭自幼天赋异禀,何况自身又极为勤勉——自带这种属性不勤奋学武也活不到现在——在青年才俊里也是顶尖的。却还是落了下乘,再加上他不愿使出夏家剑法,因此形式一度很危机。
  原主也好不了多少,先前受了伤,不能久战。按说这种情况下,她应该趁机弃战,只是……这人看起来真的好让人不爽啊。
  其实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顾离亭都称得上是姿容秀美,却因为气质清泠的原因,看起来并不显女气,反而很是清俊朗逸。
  看起来和会让人不爽的长相扯不上一点关系。
  只能解释为这就是幸运e的坏处了。
  安深蓝回忆着,神色没有一丝变化,面上苍白没有血色,像是真的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晕厥之中。
  她感受不到杀气,也没有杀意,他没有接着刺下去的意图,却不把剑收回。
  顾离亭站着,手里的长剑几乎触碰到她的脖颈,他低着头看她,面无表情。
  她靠在石壁上,长发散落在周边,她似乎睡的很不踏实,眉头皱紧,嘴里还在不断喃喃着什么。
  顾离亭握剑的手紧了紧,眸子里的警惕有多了几分,略微倾身过去,只听见她嘴里说的是“师父……不要……不要死……”
  可能是角度的问题,他正可以看到她眼睑上的湿意。即使是在梦里,她也在很努力的克制着,并没有哭出声来。
  这和悬风崖上那个张扬恣肆的魔教教主又有不同。
  她在玩一个小小的苦肉计,用相似的经历来博取共鸣。
  顾离亭侧目看着她,焦点却没在她身上,恍惚着定格在山洞深处。目光闪烁片刻,剑尖却是远离了她的脖子,最终指向地面。
  他分不清真假,也不怎么在意,她受伤比他重,武器又不在身边,目前对他造不成太大的威胁。
  他收了剑,摸出火石,将从外面找到的柴禾点燃,火堆带来的浓浓暖意围绕着两人打转,在狭小的山洞里盘旋着。
  安深蓝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刻意动了一下身子,发出不小的声音。她慢慢睁开眼睛,焦点逐渐聚拢,最终定格在火堆前的削长身影。
  顾离亭此刻正背对着她,像是根本不在乎她是否会偷袭,与其说是来自武林高手的自信,倒不如是一个试探。
  只是他们实力相近,他还略逊于她,他这样做一来是自信她现在不是他的对手,二来是为了虚张声势,以此增强谈判的胜算,
  他看过这里的地势了,结论对他很不利,只要他还想出去,就必须要和她合作才行。
  安深蓝懒洋洋地眯着眼,在旁边的地上瞥了眼,并没有找到自己的剑,这才把目光重新投向顾离亭,眼神厉了起来,“我的剑呢?”
  对武林人士来说,去了他们的武器,就如同去了半条命一般。
  她语气里的逼人之势很是明显,全没了睡梦中的安然。
  顾离亭仍未回头,声音如金石相击发出的响声,清冽中带着金属独有的冷硬质感,“在我这里。”
  简单的四个字让他说的莫名带着股苏感,听着能让耳朵怀孕,而且还是双胞胎的那种。
  安深蓝周身的气势又冷了一个度,“还我。”
  语气里的咬牙切齿很容易让人相信,如果不是形式所迫,她绝对会一剑捅死他。
  顾离亭没有答话,只低头用手里的长剑拨着火堆,像是值得他在意的只有眼前的这一个。
  就连动作都显得从容自如,如行云流水一般,仿佛他在做的不是简单的挑火,而是最优雅不过的调琴拨弦。
  “你的剑在山洞最深处,这个不是,”顾离亭注意到她目光定格在他手里的剑上,身形不动,却还是道,“在旁边还有些野果,味道不算太好,却足以果腹,你可以试试。”
  安深蓝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承了他一个人情。
  他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苦恼):全世界的人都爱我。
  顾离亭(麻木):……全世界都想坑我。


第63章 幸运e大侠2
  在叶尤城一直有个传说; 说凡是落下悬风崖的人; 无非就是两种选择; 要么死,要么半死不活。
  当然; 还有第三种选择; 那就是找到武林前辈的武功秘籍; 从此走上武林高手之路。
  不过这条线一般都是给主角的,和配角并不挨边。
  所以在拿到自己的剑之后; 安深蓝看着幽深黑暗的山洞若有所思; 却并没有进去一探究竟的冲动。
  她出来时; 顾离亭背对着她坐在原地不动; 原本用来拨火的剑被牢牢攥在手心。
  只是收进了剑鞘。
  这或许是一种示好,安深蓝懒懒地想着; 代表他暂时不会对她出手。
  让她在意的不是这个事实; 而是他在有意向她表明这一点。
  这说明,在这段未知而又危险的崖下日子里; 他愿意接受和她暂时性的合作,以谋求生存。
  安深蓝不知是该说他识时务好,还是该说他正邪观念淡漠。面对她这个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女,竟然将和她合作求生这件事看的如此稀疏平常。
  亦或者是夏家的行为让他对所谓的名门正派没了信心和好感; 才会如此和她同流合污?
  她能注意到; 随着她脚步的逼近,他的身体明显开始紧绷起来,是面对危险时所做出的自然应激反应。
  ——或者应该说; 这只是出于对事态的无奈妥协。
  安深蓝装作没看见,走到他跟前坐下,在地上的一堆野果里挑了一颗,然后眯了眼看他,语气平静得像是和朋友谈心。
  只是她说的话怎么也无法和谈心连在一起,更像是挑衅,“我觉得在面对你时,我总有种弄死你的冲动。”
  他身形瞬间绷紧,剑出鞘的声音几乎和她的话同时落地。安深蓝不动,带着笑意看着他把剑横在她脖颈上。
  她偏了偏头,用眼尾晲他,“鸣掣?”
  安深蓝坐在地上,没有半分还手的意思,姿态随意放松,甚至有时间看了眼剑名。
  她挑了下眉,将手中的野果咬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充满口腔。她嫌弃地撇嘴,咽下后才抬头看他,丝毫将他的杀气放在心上。
  然而彼此都知道,他如果真的划下来的话,以她现在的境地,绝没有躲过去的可能。
  “字如其人,挺漂亮的。”
  顾离亭从没被人说过漂亮,何况任谁都可以看出来那字迹颇有些年头,绝不会是他所刻。
  她这话说的很没诚意。
  安深蓝略微向前倾,端详着上面的字迹,神色专注,并不在意剑在她脖颈上留下一道鲜红的血印。
  因她是明知会受伤却还是向前靠,顾离亭没有感到歉意,也没有把剑收回的意图,任她的血一点点侵染着银白色的剑身,无动于衷。
  经过这一小小的试探,安深蓝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次任务有些棘手。
  她皱着眉头,伸出手指嫌弃地将剑身推远,动作慢条斯理的,话也是一样的感觉,“你弄疼我了。”
  看她的样子更像是不以为然而不是痛苦。
  “是你自己凑过来的。”他投来淡淡一句,连瞥她一眼都没有,只低了头用衣摆细细的擦拭着剑。
  安深蓝觉得他这动作别有深意。他方才用剑拨火后,都没有这么仔细地擦过。
  安深蓝重新向后靠,半个身子倚在石壁上,这姿势惹得她颈间又重新渗出血迹来,安深蓝用手拈了下,放在眼前看了看。
  这个流速不去管也会自动结痂——如果她稍微注意下姿势的话。
  她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他,眯起的狭长眼线配上那幅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起来无比意味深长。
  比起表现嘲讽或是漫不经心的意思,她似笑非笑起来,看起来像是满腔算计正准备施展,会让人有种自己正在被她下套的感觉。
  顾离亭不为所动,视线在正在努力给她脖颈染色的伤口处顿了下,很快移开,望向对面的石壁。
  安深蓝抬起手肘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他,“暂时合作吧,虽然我还是想弄死你,但我会尽量克制,怎么样?”
  他并未答话,只是目光已转移到她身上不动,似是在思考和她合作到底值不值。
  她接着道,“只在这崖下的这段时间而已,上去之后桥归桥,路归路。”
  顾离亭并不吃惊,毕竟她现在处于弱势,彼此对立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对自己也没有好处,合作是最合适的办法。
  他点头道,“好。”
  说话的时候视线略微下移,不知道第多少次停在她脖颈上。
  他突然发觉,他完全没必要提防她,受伤的安深蓝对他毫无威胁性可言,而且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在合作生存之前,她自己就能因失血过多把自己作死。
  他打算递方手帕过去让她处理下,拿出来却发现手帕已经被荆棘剌成了碎布条,但同样的布料,他身上的衣服连脱丝都没有。
  顾离亭显然是习以为常,把布条扔进火堆,薄而易燃的布料一触到火苗就压灭了大半。
  火势瞬间减小,微弱的光摇曳着,像是随时会灭掉。
  安深蓝忍不住笑出来,撑着身子换了个姿势,拔剑削了片衣角下来,缠在自己脖颈上,动作熟练,业务精通。
  顾离亭神色有些愣:“……”
  她边从容不迫地做着手中的动作,边不解地问他,“为什么这么看我?”
  “没事。”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参差不齐的衣摆,再看了眼她包扎用的布条,看在伤口来历的份上忍了下来。
  安深蓝费力地给自己缠着,“我以为你不会同意合作。”
  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我以为你这种名门正派是不会做出和魔教合作同流合污这种事的。
  顾离亭:“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我不想死在这里,至少现在还不想。”
  “哦。”
  安深蓝利落地打了个死结,将线头扯下,“我以为你是因为你父母的事对正派好感全失,叛出夏家之后,并不属于任何一个派别,所以没有立场可言。”
  顾离亭目光瞬间冷起来,看着她不发一言,那种属于武林人士独有的强烈气势扑面而来,强横得不容拒绝。
  安深蓝在笑,不在意的样子,悠闲地做着点评:“不高兴了?”
  她用的是肯定语气,发出一声轻促的笑声,半眯起眼的样子看起来很愉悦。
  顾离亭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却不去看她,手指紧紧按在剑柄上不动,样子像是她再出口什么话就要杀人灭口。
  “看来是了。”安深蓝轻笑一声,“若我是你,必定不会解那婚约,相应的,自然也不会离开夏家……”
  见他看向她的目光凉得惊人,她颇为促狭地笑了一下,“按我说,就应该继续父慈子孝,然后寻个机会,灭门就好……放心,若是你被人追杀的话,魔教一定会接纳你的,看在接下来要相处的几天的份上。”
  顾离亭:“我的事,无须安教主关心。”
  他说话的语气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平静,轻轻淡淡的吐出一句,恍若无事一般,却是最后一次警告。
  安深蓝也知道再逗下去把人惹急了,指不定真会直接抽出剑在她身上戳个窟窿。
  她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坐回原来的位置,停止了口头上的撩拨,却继续笑吟吟地看着他。虽未开口,眼神已经足够把言语表现出了十成十。
  顾离亭皱眉,扭开头不去看她,颇有些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
  安深蓝并没有因他的反应而不悦,她饶有兴致地撑着下巴,含笑看着他的侧脸不再开口。
  她的目光意味颇多,汇聚在一起看起来很容易让人有种千万不能弄死她、一定要弄残废才能解气的冲动。
  顾离亭冷冷地看着她片刻,表情闪过一丝微妙的纠结,他平复下呼吸,提起剑走了出去。
  安深蓝全程目送,然后躺下接着休息。
  过了不久,顾离亭回来,带着上午见过的那种野果,还有些不知名的药草。
  安深蓝被他的脚步声惊醒,视线在他身上扫过一遍,从上到下,然后停在右手里的翠绿色药草上。
  她很容易想到这是什么,不过——“你在这里找到锅碗罐之类的东西了?”
  “没有,”顾离亭撩了衣摆,坐在离她不远的地上,将手里的东西一一排开,长腿随意地曲着,并不合乎礼仪的动作让他做出来却自有一番潇洒。
  等这一切都做完以后,他才继续道,“所以这些都是外敷的。”
  “顺序已经排过了,每一列功效都不尽相同……你自己别弄反了。”
  安深蓝应了声,挑挑眉,声音懒洋洋的,“本座很为你的细心感动——”
  她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听起来漫不经意不说,更像是在说反话。
  其实她是真挺感动的,本来以为他最多是出去静静,平复下想捅死她的欲。望,结果人家是出去采药了,还是给她采的。
  “你死了对我没有好处。”
  等她撑起身子,走过去观察他有没有在顺序上耍花招时,才注意到眼前已没有了他的身影。
  教主的内力极为强大,即使是在收到重伤之后也是如此,不废任何力气,她能感觉到他此刻正在山洞口的位置,并没有离开。
  安深蓝无声地笑了一下,看起来很不怀好意,然后小声抱怨,“真是,也没有药臼之类的东西……”
  此刻正抱剑站在洞口远眺重山的顾离亭:“……”
  让我们来做一个常识题:药草是不能直接放在伤口上敷的。捣药是需要药臼的。
  他貌似是的确忘了这茬了。
  想通了这点,顾离亭不再犹豫,径直走了进去。
  从强光转入暗光,眼睛是需要一定的适应时间的,但高手不同,对他们而言,黑暗或者明亮并没有任何区别,反正影响不了视物。
  也就是这个原因,让顾离亭在看到她的第一时间惊讶出声,然而即使是满含愕然的语气,他说来却仍是那股清冷淡然到漠不关心的感觉:“你脱衣服没有声音?”
  其实他更难理解的是药草还没处理,她为什么要脱衣服。
  安深蓝瞥了他一眼,将衣领拉上去,这才懒懒的抬眸看他,长睫交织着,晕染出一片迷离之色,偏偏神色漠然。
  用比他还冷淡、还要漠不关心、还要事不关已的语气道:“你走路不也是?”


第64章 幸运e大侠3
  顾离亭愣了一秒。
  然后开始思考该怎么阻止这位教主恼羞成怒; 进而杀人灭口。
  这种性命攸关的情况下; 看到异性身体的羞涩无措之类的情绪完全可以先放到以后在谈。
  “好看吗?”和他想象中不同; 她没有动怒,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语气平静地出声问了句; 便不再理他。
  并不在意的模样。
  一点点拉高衣领; 盖住那被斑驳伤痕衬得格外狰狞的后背,动作轻柔缓慢。
  “你身后的刺青……”他欲言又止; 紧紧皱着眉头。
  都是江湖中人; 谁身上还能没有几道伤疤?即使她再武功强大、再声名赫赫也是一样; 所以对于她身上的伤痕; 他并不意外。
  真正让他惊讶的是,她身上那象征着奴隶的标记; 从图案来看; 仅属于被叛国谋反罪株连的人。
  他在话刚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没有人愿意别人提到自己的伤疤; 还是这么尴尬的境地下。
  安深蓝偏头看他,眼里的警告意味很重,她轻飘飘的开口,“所以呢?线条勾的很漂亮?”
  顾离亭附在剑上的手指动了动; 一时有些踌躇; 唇线紧抿着,不清楚现在道歉会不会被当做是同情。
  安深蓝不再看他,投向远处的目光异常澄澈; 透着难掩的冷意,像入夜后褪去了所有繁华假象的城都。
  因真实而冰冷,却又因冰冷而真实。
  然而她的语气却是难得柔和的,柔和到让他忍不住诧异。
  “我师父是真正意义上的好人,我、还有同为魔使的另外七个人,都是她从各地救回来的……”
  顾离亭微微侧目,她说的是救,而不是抢、逼、挑、筛选之类的词。
  安深蓝一笑,看到顾离亭明显认真起来的神色,很坏心眼地不再讲下去,“然后就没然后了。”
  见他再次把目光投向她,她耸耸肩,颇为促狭地笑道,“想听?求我啊。”
  顾离亭没回答。
  她懒洋洋地拖着声音,尾音却是陡然上扬,促狭的意味少了不少,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上位者面对别人时、自然而然的高人一等,却并非刻意为之。
  她的神情太过张扬肆意,是在其他女子身上看不到的那种表情,不是寻常女子的温婉贤淑,更不是侠女的冷傲漠然。
  而是目空一切,仿佛她就该站在最高点俯视一切的态度,理所当然。
  即使她现在实力弱于他,而他能随时取走她的性命,那种肆意感一点没少。
  这和他印象中的女子形象相差太多,顾离亭没有感到反感,他只是觉得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这种违和感让他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思索的时候,安深蓝正在观察他的表情,明目张胆,丝毫没有掩饰。
  她是有意停在这里挑拨他的好奇心,但他只是稍稍一愣,过后冲她轻微颔首便不再多言,移开视线的动作看起来不像是好奇。
  他的表情全然不在意,即使她能想到会是这般状况,也不免有些略微不悦,像是一个精明的古董商,想要抬高价钱刁难下想要古物的顾客,却被告知他已经不想要了。
  在暗骂他不识货色的同时,也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非要刁难。
  本是一个挺好的机会,同样悲惨的身世或许还能博得“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如今被她的恶趣味搅和掉了。
  安深蓝并不失望,只是有些可惜。她低头整着衣裳,一点点地把纹皱捋平,一边用余光看顾离亭处理药草的动作。
  没有药臼,他不知从哪里寻了两块石头来,一大一小,大的上面有个不深不浅的凹窝,勉强可以充当。
  见他全神贯注在上面,安深蓝索性做得更明显些,直接撑着下巴看他,时而冒出来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头不接尾。
  “本座想起了小时听师父讲玉兔捣药的故事,一直好奇那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现在总算是见到了。”
  明显得不行的调侃,顾离亭不去理会她的话,当自己是聋子。
  安深蓝也不在意没人回应,接着道,“只是还是有些不同的……”
  玉兔捣药想来便是一副憨态可掬的画面,一个人在地上捣药——还是特别简陋的环境简陋的器具——连桌凳都没有,汁液四溅的画面想来不会美好到哪里去。
  只是他硬生生地扭转了这种偏见。
  如果捣药的是另一个人,或许安深蓝还会认为那是因为美丽的皮相带来的优势,美人做什么都美得不行。
  但现在,她完全不这么觉得,不是顾离亭长相报社,而是在气质压过了相貌的情况下,再颜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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