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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他画风清奇[快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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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描淡写、理所当然,就像是在谈论一个必死的人。
  而在亚奇拉斯的律法里,对皇室显露出恶意倾向,无论是否有所行动,都是要被处以绞刑的——这是旧时代留下的唯一一条酷刑,仅适用于一种情况。
  “我需要想想,毕竟她是埃里克的人。”
  塞西尔听出了她的潜意思,皱眉,“为什么要放过她?”
  安深蓝本来想绕几个圈子蒙混过关,碍于身份他也不能说什么,但看着他眼里的担忧,话到嘴边一转,变成了实打实的真话:“埃里克喜欢她,是不会希望她死的。”
  “但她想杀你。”
  “但我现在不是知道了吗?她杀不了我,”安深蓝无所谓地笑了笑,“你在我身边啊,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殿下!”
  安深蓝收起笑容,正经道:“我相信你的能力。”
  “但我不相信。”
  安深蓝:“……你要对自己有自信。”
  “我对自己有信心,但对你没有。”塞西尔面无表情。
  对方不配合,他实力再强也没用,而她这幅不痛不痒的态度,完全是没把事情放在心上。
  淹死的都是自以为会水的,会死的都是那些能作的。
  安深蓝一时语塞,良久才扯出个笑容,“反正你又不喜欢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是刻意营造出的矫揉造作的难过,而是极其平静的叙说口吻。
  塞西尔:“……”
  不是“不喜欢”,也不是不能,是不敢。
  “你不信?”安深蓝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谎言说得多了,再真心的话也难免被怀疑真实度。她自己作的,怪不了别人。
  塞西尔:“殿下曾经说过,政治家都是天生的骗子,越优秀越是这样。”
  被自己搬起的石头砸了脚,安深蓝无言片刻,转而笑道,“优秀的政治家?即使你这么夸我也没用,我确定自己没说过这种话。”
  她越是骗人的时候,就越是一脸的真诚正经,理所当然得好像真的是他在胡编乱造。
  塞西尔显然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加纠缠,重新把话题扯回正道上,问:“殿下是确定要放过诺曼吗?”
  安深蓝点点头,“是。”
  塞西尔起身便走。
  安深蓝有点懵,停了两秒,她探视权性的看向塞西尔,目光瞬间显得咄咄起来,“回来,你干什么去?”
  该不是要去结果了诺曼吧?
  “您的决定我无权置否,”塞西尔停住脚步,却没有转身,他道,“但殿下,您可以肆意妄为让自己置身泥沼之中,我却不能看着您涉险。”
  还真是。
  安深蓝有点想扶额,且不说诺曼是女主之一,你一个路人想弄死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何况就算是诺曼死了,你觉得你真的能全身而退?
  埃里克当然无法对自己的亲姐姐怎么样,但他想要对付一个骑士还是轻而易举的。
  他是没想到这一点,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全身而退?
  安深蓝有点烦,刚刚还谴责她,结果他的行为才是真作死,与其在心里瞎猜堵得慌,倒还不如直接开口问出来。
  她不担心他对她撒谎,就算撒了她也能看出来,她才是这方面的行家。
  于是她问道,“所以你就选择让自己涉险?”
  塞西尔不言,她知道自己猜对了,有些无奈地叹口气,“是不是如果我刚才不叫住你,你现在就要去杀了她?”
  这次他摇了头,“不会。”
  诺曼那里有埃里克命人安的防御设施,在他彻底摸清之前不会动手。
  “那就好,”安深蓝起身,走过去站在他对面,笑意盈盈地踮起脚去摸他的头,“乖,我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所以别担心别乱跑去杀人,乖乖呆着好不好?”
  安深蓝眉目柔和,语气像在哄小孩子。
  塞西尔不动,皱着眉头看她。
  安深蓝把手收回,若无其事:“你现在要做的是换一个牌子的发胶,这个手感不太好。”
  “……”


第80章 骑士不高兴8
  诺曼的事说简单也简单; 说复杂也不复杂; 解决方式更是多的数不过来; 安深蓝根本不用担心,她也不关心。
  她现在关注的重点是; 塞西尔好像还在不高兴。
  虽然她也没见他特别高兴过; 安深蓝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自己解释一下。
  但她想来想去; 还是觉得言语不如行动,他似乎对她说的所有话都持有怀疑态度。
  他不高兴是因为她表现出的对自己性命的不重视; 她就重视给他看就好了。
  于是当塞西尔在询问女仆后走进书房的那一刻; 他整个人都是茫然的。
  安深蓝坐在长条桌前; 手里捧着一本红色厚皮书; 塞西尔瞥了一眼,是最基础的《通用词典》; 她表情懒散随意; 手下飞快地又翻过一页,丝毫没有在看的样子。
  安深蓝察觉到他的视线; 抬头展露一个无辜的笑容,“你怎么来了?”
  “……”
  ——来看你又在作什么死。
  塞西尔脑海里只能冒出这么一句话,却是不能说的,他索性不回答; 目光下移看了眼她手腕上环着的银色物体; 又抬头去看她。
  “问埃里克要的。”安深蓝冲他笑了笑,将书放在腿上,手指按了下腕间; 宝石状的红色晶体随之变成绿色,她松甩了甩手,“好了。”
  原本无形围着安深蓝的屏障撤去。
  他隐约懂了她的意思——你不是说我不爱惜命吗?我就爱惜给你看。
  “陛下怎么说?”他沉声反问。
  在埃里克心里,一个女仆肯定没有姐姐重要,但他的女人和姐姐相比,还是很值得犹豫头疼几秒的。
  “没说什么,我哄了他一会。”安深蓝表情淡淡的,说不上失望,却也绝算不上满意。
  塞西尔下意识皱眉。
  没能力的人会躲避问题很正常,因为他解决不了。但埃里克,他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却还做出这种行为,只可能是不想去做。
  换言之,他不想姐姐受伤,却也不愿意除去诺曼,所以选择避而不谈。
  安深蓝把书从腿上移到桌上,撑着下巴问他,“我是不是一个很不好的姐姐?”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轻,神情恹恹的。
  原主在埃里克身上花费的心神太多太多,但那是用于一个未来皇帝,而不是她弟弟身上。非要说起来的话,她真未必有诺曼了解他。
  但那到底是她的亲弟弟,血浓于水,就算能够理解也很难接受。塞西尔想了想自己和妹妹的相处模式,觉得两者有些相似。
  塞西尔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不擅长安慰人,安深蓝平时也不会露出这种表情,更不需要他安慰。
  他沉默半天,才道:“没有。”
  安深蓝丝毫没被安慰到,生硬地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非常不好?”
  “……不是。”
  “哦。”安深蓝和他对视,一眼就看出他眼里细微的无措,大概是因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掩去眼底的笑意,声音低落,“我知道了。”
  塞西尔:“……”
  她莫名其妙地问了他这个问题,他还什么都没说,她就一副得到答案后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本来可以什么都不说,让这个话题就此结束的,她这个样子他实在不擅长应对。但她的难过神色太过明显,明显得让他有些不适应。
  她不该是这样的。
  塞西尔沉吟片刻,略微组织下语言,看向安深蓝道:“殿下并非是对陛下不够好,只是每个人对“好”的理解都有所不同。
  ——你已经做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极限,给出了你所能给的最好,但在对方眼里,或许那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安深蓝放弃了研究自己裙子上的花边,抬起头看他。
  她习惯在别人说话时直视对方,她坐着,他站着,彼此间的距离又很近。她身子向后靠来拉开距离,下颔微微扬起,在空中勾勒出的弧度近乎完美。
  塞西尔眼神闪了下,沉声道:“……就像是艾莉娜。”
  “你妹妹?她最近怎么了……”安深蓝明知故问,“不对,你说的是两年前她坚持去梵娑星系生活的事?”
  她语气平常,却透着股从没有过的亲近劲。
  塞西尔神色有些讶然,“是。”
  打个不太合适的比方,就像是一个全国连锁公司的总裁,记得自己保镖的儿子在第三小学上二年级一样。换谁都会感到惊讶。
  从塞西尔那明显软化下来的语气可以看出,她这步棋走的还不错。
  这也是安深蓝会问出那个问题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埃里克的行为——事实上她内心毫无波动。
  在她记忆里,原主和塞西尔在这方面经历颇为相似。
  同样是互相不理解,感情淡漠疏离。
  难免会感同身受。
  这才是主要原因。
  安深蓝眨了眨眼,偏着头看他,眼里满是兴味,“然后呢?”
  可能是意识到她并不是如他所想的那么难过,相反,还因为他刚才拙劣的安慰很好的愉悦到她了,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塞西尔不再说话了,只瞥她一眼,神色淡淡的。
  安深蓝眉眼弯弯,声音里带着难掩的笑意,“好了,不闹了,你难得说了这么长的句子,我想多听一会不行吗?”
  她换了个姿势,笑意一点点加深:“结果发现,你话里的重点就是错不在我?”
  她神色带着几分揶揄。
  塞西尔皱眉,想要开口反驳,却看着她一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得意表情,强行把话咽了下去,冷声道:“如果殿下这么认为的话,我没有异议。”
  其实平时的时候,他都是称她为“你”的,只有他被她的玩笑弄得无措或不悦的时候,才会称“殿下。”
  “殿下”这个词,比“公主殿下”听起来要顺耳一点,但同样距离感十足。
  安深蓝笑着看他,“又生气了?”
  “……”
  他不喜欢这个“又”字,这代表着他不止一次被她的玩笑牵动情绪,曾经是,现在也是。
  骑士的原则是包容服从,包容主人所有的脾气和野心,不得有任何不满和怨言。无论主人说什么做什么,都必须保持冷静,即使对方表现得再不正常也一样。
  骑士觉得他家公主表现得很正常,和平时开玩笑的态度行为一模一样,连嘴角玩味的笑都一样;当然,他也和平时应对她时的表现一样——很不正常。
  “没有。”
  安深蓝看出他极力做出没生气的态度,她也不好再继续撩拨下去,从善如流地点头,“嗯,你说没有就没有。”
  这话听起来很敷衍,她就又添了句更敷衍的,“——你说什么我都信。”
  他越表现得波澜不惊,她越想逗他。
  塞西尔面无表情:“今夜太阳会取代月亮出现在天空中。”
  安深蓝点头,忧心道:“今天花园里的夜昙该开了,也不知道我的女仆把防晒霜收哪去了。”
  塞西尔:“……殿下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没意思。”安深蓝收起笑容,“或许我该去逗其他人,身边的女仆就不错,至少她们会脸红会愤怒会不悦会喜形于色,比要么面无表情要么皱着眉头的你可爱多了。”
  塞西尔继续面无表情。
  真不好意思。他只会用面无表情和皱眉来表达情绪,一个用于所有人,一个专用于她,已经足够了。
  “但是啊,”安深蓝笑起来,灰眼睛里第一次出现悲哀的色彩,“我就是犯贱。别人再好玩,我还是只想逗你,不仅仅是因为闲得无聊打发时间,我更想看你露出其他表情,却又对我无可奈何的表情。”
  “嗯,或者应该说,我是喜欢打破你脸上的平静。
  这样我就会觉得特别有成就感——你看你因为我出现了情绪波动,我能影响到你。”
  安深蓝抬着头,阳光透过窗棂撒了她满脸,“我这样说的话你会信吗?”
  褪去了故作的调笑和无谓的姿态,她嘴角还带着惯常的弧度,眼底却黯淡,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而专注。
  塞西尔觉得今天的公主殿下实在脆弱得过分了,也真实得过分了。
  虽然在阳光下辨不清她此刻的表情,被笼上一层光晕的肌肤白得近乎虚假。
  他还是分辨不出她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而事实是根本无须分辨,无论是哪个他都会忍不住想要当真。
  他感觉嗓子有些痒,它迫切的想要发出声音来证明自己的存在,他湖色的眼眸有暗波在流动,神色逐渐恢复平静,启唇道:“我……”
  “别!”安深蓝像是害怕听到他的回答,语速放得很快,“就当这是个玩笑吧,不用放在心上。”
  塞西尔皱眉看她。
  安深蓝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又很快恢复成正常的骄矜神色,左右顾盼了下,撑着下巴道:“不要有心理负担,玩笑而已。”
  停了停她又接着道,“埃里克今天让我不爽了,我总要找点事来让自己高兴起来啊,你刚才的表情挺好的,我挺满意。”
  不用听也知道,就连语气也恢复了她特有的漫不经意,最能让人不爽的“一切都无所谓、我开心就好”的语气。
  塞西尔第一次觉得他这么讨厌她这点。
  安深蓝见他毫无反应,也不在意,只无谓地眯着眼起身,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我和埃里克有过约定,关于诺曼的事还要……细谈。”
  塞西尔垂下眼睑,这种冷淡又带有嘲讽意味的语气……
  她特意加重语音,“细谈”的意思就是时间太长,让他不用陪她了。
  比起“细谈”这个原因,她其实更像是逃避。
  她从他身边走过,他一直注视着前方,并没有看她,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轻声开口:
  “我刚才想说,我是信的。”
  声音轻得几乎只是一阵气流误入她耳朵,产生的错觉。她忍不住回头看他。
  塞西尔背对着她,平视对面墙壁上的浮雕人鱼图案,眼底一点点凉了下去。


第81章 骑士不高兴9
  人是种很矛盾的物种。
  就像是一只用惯了的旧杯子; 和花重金买来的骨瓷杯; 理所当然地会珍惜后者。
  但当旧杯子碎了之后; 因为已经失去,它的地位也会随之水涨船高起来; 你甚至会觉得那美丽的骨瓷杯也不过如此; 还不如旧杯子好用。
  埃里克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
  他整日呆在诺曼的房间里; 什么也不做,就看着他送给她的东西发呆; 神情恍惚。期间苏安娜来看他; 他也不搭理。
  从听到诺曼的死讯到五天后的现在; 他只说了一句话——准确的说是一句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时安深蓝没理他; 继续修剪着盆栽,手下慢慢出现一个椭球形; 她放下剪子; 微微退后,满意地看着:“还不错……你刚才说什么; 诺曼?”
  埃里克抿着唇直视她,目光冰冷。眼里含着的怒气几乎要凝成实体,说话时表情冷得像随时会冰裂一样。
  如果在这里的是原主,可能会难过; 但她不是。因此安深蓝只是无辜地眨了眨眼; “又不是我杀的,问我干什么?”
  她勾了勾唇角,笑了起来; “不过的确是我让塞西尔去的。”
  剧情走到这里就不欢而散了。
  埃里克拂袖而去,安深蓝则坐着不动。原剧情里诺曼最终也是死在塞西尔手里,只不过那是在她杀死原主、被埃里克流放瓦塔星之后。
  要知道,在亚奇拉斯帝国的刑法里,谋害王嗣是一等罪,所有人都有权处死她而不受刑法制裁。
  说是流放,倒不如是送出去避风头。
  而塞西尔,剧情里详细的交代了他的结局,埃里克脱胎换骨成为真正的帝王之后,下令处以绞刑。
  而在此之前,他一直被关押在第三监狱——死刑犯也闻风丧胆的地方。
  安深蓝叹了口气,她不是一个好姐姐,所以她从埃里克身上没获得到多少亲情;她不是一个好的主人,塞西尔给予的忠诚却太过沉重。
  正如他在原剧情中杀了诺曼,没有选择逃离,这次也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剧情里他守在她的尸体旁边,哪都没去,而这次他消失了五天。
  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安深蓝正一手拿个橙子,另一只手握着把水果刀比划着。
  塞西尔行礼:“圣彼得骑士第三分支支队塞西尔,参见公主殿下。”
  这才是正规的骑士礼,却不适用于贴身骑士,太疏离。
  安深蓝闻言头也不抬,手下利落地将橙子切成两半,开口道:“你要来点吗?让女仆再拿个碗来?”
  “……”
  塞西尔有些不能理解碗和橙子有什么关系,但他还是摇头:“不,不用。”
  橙子被横切成四片,然后竖着切去了外皮,为了躲避溅起来的汁液,安深蓝抬起头。
  下一秒她挑眉,“你站门口干什么?过来。”
  塞西尔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说,走了过来。
  安深蓝眯着眸子看他——向这边走来的一抹墨绿,圣彼得骑士制服的配色向来糟糕得要命,深灰、纯黑、墨绿,深沉冷肃。
  没点气场的人很难驾驭得起来。
  但他显然不属于这一类。
  待他走近,安深蓝叉起一块橙色的小正方体,举在他面前,“从诺曼母星那里过来挺远的,真不用吗?”
  “……不。”
  她显然已经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向前一步,从制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封密信,递过去:“这是诺曼与她的姐姐的来往通信,包括暗杀您的计划。”
  网络太发达,要进行暗里的活动,还是手写的密信可信些。她没兴趣去看,也不打算接,塞西尔直接把纸张放在桌子上,被橙汁染上了颜色。
  字迹透过纸张晕染出来,出奇的漂亮。诺曼最喜欢这种晕染型的纸张,而这也是她的字迹。
  “先不说这个,”安深蓝看也不看一眼文件,“你今天的态度格外冷淡。”
  “我过来是请您解除骑士契约的。”
  安深蓝:“为什么?你觉得你给我带来了麻烦?”
  塞西尔接着道:“依照亚奇拉斯帝国初版□□,我的行为没有任何不合法律的地方。”
  更没有带来麻烦一说。
  “你也说了是初版□□。”安深蓝看着他,“现在用的是第三版□□。”
  “的确如此,”塞西尔点头表示同意,“所以依照现在实行的□□,您有权对我做出任何处罚。”
  “任何处罚?”安深蓝眯了眯眸子,拖着长长的尾音,语调格外抑扬顿挫,“任何……?你确定?”
  这话由她说来莫名的意味深长。
  塞西尔:“……”
  “解除契约的理由是什么?”她坐直身子,语气也严肃起来,像是终于认真起来考虑他的提议一样。
  他眼睛渐渐暗淡下去,“不服从命令,擅自行动。”
  “就这样?”安深蓝表示对这个答案很失望。
  她把玩着手中的叉子,继续道:“塞西尔,听好了,你是我的骑士。即使你做错了事,也该是我来决定是否解除契约。你没有这个权利。”
  塞西尔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她的态度冷硬,他却莫名觉得是庆幸。
  庆幸她拒绝了。
  但理智让他不得不问出声:“殿下的意思是不同意解除契约吗?”
  安深蓝挑眉,“是什么给了你我想要解除契约的错觉?”
  说完她托着下巴,冲他笑了一下,“不过如果你打算换个身份陪在我身边的话,我可以考虑。”
  塞西尔:“……这没有先例。”
  安深蓝点头:“嗯,光是想想就觉得更有趣了。”
  塞西尔:“……”
  他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实在有点可笑。
  诺曼被杀死,埃里克必然震怒。他无法忍受她置身危险之中,却也不愿意看到姐弟反目。
  他的本意是一力承担起责任,然后解除契约,此事就彻底和她没了关系,她也不会左右为难。
  却忘了以她的性子,最多会觉得这个打发时间的消遣不太好玩,又怎么会为这种事情为难苦恼?
  安深蓝像是洞悉了他的想法,看着他一字字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会解除契约,那一定是因为你不愿意继续做我的骑士。”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出奇的郑重,她偏了偏头,凝视着他,灰色的眼眸里有期待的光在流转,“你不会……对吗?”
  这时候说什么话都太多余。
  塞西尔默不作声,向后退一步,将手按在原本佩剑的地方,再一次做出他曾做了无数次的、宣誓效忠的举动,声音被压得极沉,“当然。”
  态度坚定而毫不犹豫。
  安深蓝神情很是冷静,压了压忍不住翘起来的嘴角,换上熟悉的好整以暇的表情:“……所以现在不要解除契约了吗?”
  塞西尔表情愣了一下,才道:“……不。”
  “真不要?你确定?”她勾起唇角,揶揄的口气。
  “……”
  塞西尔别来眼。
  安深蓝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
  她收敛起笑容,向前几步环抱住他,额头抵在他胸口,他甚至能感受到她鼻息间呼出的热气,一点点地将触感冰凉的衣服熨烫。
  猝不及防被抱住,塞西尔没有懵,就是有些无可奈何的感觉,甚至隐隐约约觉得,她做出这些举动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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