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民国明珠-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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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很合我的胃口，是谁写的？”

　　　　“是中国的山东先生！”

　　　　“啊，不要提这个名字，我真的会死掉的。”

　　　　美孚的大股东洛克菲勒尖叫一声，用双手捂住了耳朵。

　　　　旁边他理性的儿子们纷纷解围。

　　　　“不要闹了，现在最关键的，还是找些科学家过来，研究一下怎么对付铅的问题。”

　　　　“我们最好的化学家就是米基利博士！”

　　　　“他呼吸了自己研究的四乙基铅，目前正在昏迷中！”

　　　　“其实全球最好的化学家是山东先生！”

　　　　“啊，不要提这个名字，不要提这个名字！”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不听！”

　　　　“山东先生有办法解决四乙基铅，他在论文里提到了可以用酶添加剂来代替。”

　　　　“……”

　　　　大厅里一片安静。

　　　　“一定要跟山东先生做朋友！”

　　　　在遥远的中国沈阳，美孚的代表们收到这个命令，立刻出发，米基利博士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现在谁还有空管他。

　　　　研究路线，要先坐船，然后换坐汽车，再搭乘老乡们的牛车，最后是步行，历经千辛万险，跋山涉水，迎来日出送走晚霞，怎么听着有些像西游记？那是当然的，这和西游记是同一个道理，都是为了求取宝贵的真理圣经，拯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在工业革命的时代，科学就是圣经。科学家就是上帝。

　　　　总之现在不是讲情怀的时候，美孚的代表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大庆基地，请求面见山东先生。大庆的人看他们就像看白痴：

　　　　“山东先生不在大庆，再说了，山东先生不见人的。”

　　　　“那可怎么办那？可真是要出人命了！”

　　　　美孚的代表们各种跪地花样求饶恕。

　　　　……

　　　　张美溪在大庆呆了几天，白天是和工程师们研究技术图纸，晚上去山泉湖里游泳健身，能量消耗有些大，她本身也太瘦了。那么解决起来也简单，就在野外点了篝火，来些烤肉做夜宵。

　　　　初秋的天气，到了晚上空气有些发凉了，大颗的夜露附着在灌木野草之上，颤巍巍的，随时都有结霜的可能。

　　　　山泉湖里的水却因为白天长时间的日照，还保持着最宜人的温润，所以去游泳吃肉过几次，就坚持下来了。

　　　　听见美孚代表过来的事，她笑的风淡云轻：

　　　　“这当然很简单了，可以开始谈判，做技术的交换吧。”

　　　　打打杀杀多不好，和谐共赢，共同发展才是硬道理。

　　　　东北王的大公子已经多次来过大庆，一切都是轻车熟路，他在大庆的停机场降落之后，发现没有人来迎接，副官有些不好意思：

　　　　“来的太匆忙，忘了发电报了。”

　　　　大公子摆手：

　　　　“不要紧。”

　　　　一行人首先去了分配给大公子的小木楼里做了洗漱，很快也找关系打探了一下：

　　　　“高校长正在和美孚的人谈判。”

　　　　“你带路，我们去看看。”

　　　　一直往南走，绕过一片原始森林，绕过一片飞鸟湿地，转过一座白色小山，就到地方了。

　　　　大公子若有所思：

　　　　“这个不是那天我们吃烤狼肉的地方吗？”

　　　　副官一脸渺茫：

　　　　“好像是的。”

　　　　他没有见到高校长和钱主任，两个人跟美孚的代表谈了几句，发现他们的级别不高，就决定先凉一凉，等着更高的授权下来。

　　　　所以大公子最先看到的是美孚的代表，发动了一下自己卓越的口才，动员美孚代表闹事。美孚代表哭丧着脸：

　　　　“我们跪着唱征服人家还不给机会那！”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通。

　　　　张家的大小姐张美溪路过这里，东北王的大公子冲了过来一脸殷勤，搓着手说：

　　　　“那个，你想吃什么烤肉，我去打！”

………………………………

464狩猎和采集

　　　　天上是一弯新月，带着毛毛的光晕，群星也有些暗淡起来。近处是夜虫在鸣叫，远处是豺狼在嘶嚎。

　　　　相对于大自然的变化莫测，显然还是人工造物更稳定一些。乙炔灯高高挑起了七八盏来。

　　　　张美溪穿了一套利落干练招摇的大红色骑马装，气质却依旧温婉安静，就好似一朵出水的红荷花一般，微微笑着行礼：

　　　　“大公子好，听说你要回去，还没走？”

　　　　大公子赶紧还了一个军礼，黑色眸子中的几点星光比天上的还要更璀璨一些，他卖了些力气，把这份灼灼火焰抛了出去，这份功力施展出来，几乎已经到了勾遍天下名媛无敌手的境界。

　　　　可是张院长家的千金居然丝毫不为之动心，甚至那云烟一样的眉毛也微微蹙起。

　　　　难道我已经被嫌弃到如此地步了吗？大公子使劲咬着牙，努力保持着脸上的笑。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这是一个军人应有的基本素质。

　　　　幸好很快就发现，对面那位大小姐的皱眉并不是针对他的，她的视线落在了他身后：

　　　　“你们怎么还没有走？在这里等什么？”

　　　　她用的是英文。

　　　　大公子的身后是美孚的远东代表，一位经办，两位襄理，两位高工，四位随从。看见有一位美丽的小姐问话。

　　　　美孚的代表伸手摘了帽子扣在胸前行礼：

　　　　“我们是来谈判的，级别不够被困在这里了，没有地方住，我们准备露营。”

　　　　连食宿都不给人家安排，这样促狭的事，倒有点像是钱主任办的。　　　　　　　　　　　　　　　

　　　　张美溪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美孚的代表一脸感激：

　　　　“谢谢你，善良的小姐，不过幸好我们刚才遇到了一个老朋友，这位将军说他可以给我们提供住宿和必要的电力。”

　　　　他们随身带了发报机，但是电力是一个大问题。

　　　　大公子可不想让大庆的人认为他和美孚代表之间有什么牵连猫腻，他有点厌恶的摆手：

　　　　“我可没有说过给你们住宿，我们又不熟！”

　　　　刚才明明和这个军人相谈甚欢，现在一转眼就不认人了，美孚的代表大怒：

　　　　“我会把你要对付山东先生的事情告诉大庆的主人！”

　　　　大公子仰天大笑，张开双臂热情的拥抱了美孚的代表：

　　　　“五湖四海，来者是客。中国有句俗话，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怎么可能不管你们那，放心放心，面包会有的，电力都会有的，好兄弟讲义气，包在我身上。”

　　　　杏子有点不放心，她追问到：

　　　　“你要对付山东先生？”

　　　　大公子摆手：

　　　　“那怎么可能，这完全是英文的发音问题，对付的意思就是访问，讨好的意思。既然来了大庆，大家都会希望侥幸能看见山东先生的对不对？”

　　　　杏子扭头看向莉莉小姐：

　　　　“英文是这样的？”

　　　　莉莉小姐思考了片刻才不确定的回答：

　　　　“有可能，美国乡下好多俚语的意思是和字典不一样甚至完全相反的。”

　　　　在普通英国人的传统观念里，美国是一个海盗、暴发户、苦工乡下人组成的国家。英语的单词量差不多有十万个，可是好多美国乡下人一辈子只使用两三千个单词。词汇量这样少，多义词也是很正常的。

　　　　大公子显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深入讨论下去，他很快就岔开了话题：

　　　　“今天还是烧肉吃吧，我看你们准备木柴准备的挺多的。想吃什么我去打！”

　　　　张美溪笑着摆手：

　　　　“怎么会那么挑剔，打到什么就吃什么好了。我们带了几条鱼煮汤。”

　　　　大公子又行了一个带媚眼儿的军礼：

　　　　“交给我，快的很！”

　　　　他一转身，搂着美孚代表的肩膀说：

　　　　“走，走，走，打猎去！”

　　　　其实美国也是一个地大物博的蛮荒之地，搞石油出身的美孚代表们长得人高马大，擅长野外生存开荒，手中有枪对打猎也是很在行的。

　　　　一行人离开了不到半小时，就带回来几只肥美的獾子，獾子是野行的群居动物，大公子对这一带也比较熟悉了，所以一下子就抓一窝是很常见的。

　　　　美孚的代表们有些衣衫狼狈，鼻青脸肿，眼神有些躲闪的自己人围坐了一个火堆，一个个的，看起来都蠢萌蠢萌的。大约是因为天黑，磕碰到了。

　　　　大公子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笑着介绍：

　　　　“咱们先吃这个，等他们再打别的。”

　　　　他的侍卫有一大半没有回来。

　　　　一个副官拿出一把尖刀，避开小姐们在角落里非常利落的收拾好了獾子。穿在木棍上，大公子亲自来烤，几分钟之后就发现烤糊掉了，所以第一块就递给副官吃了。

　　　　第二块又烤糊了，又是副官吃。

　　　　吃完第三块的时候，副官的脸色都是糊掉的。

　　　　其实大公子也挺聪明的，第四块是一只獾子腿儿，烧的焦黄喷香卖相极其好的样子。他很满意的递给了张美溪。

　　　　张美溪小心的啃了一口，脸上带着笑：

　　　　“挺好！”

　　　　大公子有些激动的搓了搓手。

　　　　小桃子在那里吆喝起来：

　　　　“鱼汤好了！”

　　　　掀开锅盖，鱼肉的鲜美气味瞬间压倒了一切。杏子笑着把盛在白瓷碗里的鱼肉用托盘端上来。张美溪顺手就把獾子腿儿递给了周三少爷。自己端了鱼汤，轻轻吹着。

　　　　周三少爷拿起獾子腿儿就啃，三下两下见了骨头。他非常惊喜的评价说：

　　　　“烧的很新鲜，还有血水那。”

　　　　獾子腿儿的骨肉相连之处，鲜血滴答的落下一滴来。周三少爷伸手把獾子腿又放在火堆上，晃了几下。然后啃了个精光。

　　　　山坡上的宵夜结束之后，大公子骑着马护送坐着车的大小姐回去。他们身后是长长的护卫队。再然后是美孚的代表队。

　　　　大公子果然没有失信，安排了美孚的代表们住自己的木楼，自己却跑去铁算子刘瞎子那里挤着了。他当然不愿意让人看出来他跟美孚有什么特殊关系，况且本来也没有！

　　　　钱主任收到大小姐的询问。对美孚的代表态度好了一些。给他们送去了一些必备的日用品，以及一支护卫队。　
………………………………

465谈判和收获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下起了雨，天上灰黑一片不见太阳，雨点子淅淅沥沥的砸在木头的建筑和水泥的地面上。　
　　　　大约是因为太劳累，还因为雨天的睡眠太深沉舒适了，大公子到接近中午的时候才起床，洗漱用餐之后出门。

　　　　一路上看见所有的侍卫和工人们都穿着五颜六色防水雨披，双手被空闲出来，不影响所有的操作。在灵活和自由性上，雨伞是远远小于雨披的，倒真是奇怪，竟然一直没有被雨披淘汰。

　　　　大公子不回自己原本的木楼，直接去的高校长的木楼，那里就算是大庆基地最核心的位置了，现在正异常的热闹。

　　　　高校长的侍卫们并不拦截他，甚至还开口解释：

　　　　“和美孚公司的人在谈判！”

　　　　大公子皱眉：

　　　　“昨天不是说他们级别不够，要等等吗？”

　　　　“那些代表们昨天已经发了电报，现在拿到最高的授权了，他们自己不谈，随时发电报回去请示也很方便。”

　　　　是这样的，在电报的信息年代，谈判也是可以相隔十万八千里，通过遥控代理人来实现的。

　　　　大公子走进去，高校长并不在，他的副手钱主任正一本正经的研究一大叠子资料。

　　　　“做什么那？钱老兄？”

　　　　“没什么，在准备谈判备忘录。”

　　　　谈判备忘录是在业务磋商过程中的一种提示或记事性文书，是在谈判之前，双方把自己最关心问题和结果初步立项，在经过初步讨论后，记载双方的谅解与承诺，以为进一步洽谈时作参考。　　　　　　　　　　　

　　　　等到谈判结束的时候，双方也可以总结出一份文字合约来签字。

　　　　再往后的日子，就是根据合约来执行了。在古今中外的历史上，合约被执行的概率大概只有三分之一。

　　　　有的谈着谈着就崩掉了，双方刀光剑影的开始打了。有的是在刚刚签完字几天或者一年内就翻脸不认账。尽管这样，对于签约双方来说，签约依旧是非常有意义的，因为签约过程中浪费的时间，就足够引起许多问题的改变了。

　　　　对于谈判的某一方来说，打着和谈的名义，实际上却是做着开战的准备，利用合约后执行的一年来为撕裂合作做准备，都是非常重要的策略。

　　　　大公子笑着坐在桌子一边：

　　　　“这个是挺重要的，一定要准备自己的备忘录，千万不能偷懒，用那些洋人准备的，很容易在第一步就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大公子这样说，绝对是发自内心的，经历了痛苦血泪所总结出来的经验，却看见对面的钱主任张嘴露白牙冲着他笑，眼睛里精光闪烁。

　　　　这个意思就很明显了，你教谁那？这个我还能不知道？当我是傻瓜？

　　　　大公子有些尴尬的哈哈笑着，伸手解开了自己军衣上的两个扣子，把袖子也半挽起一只，像个主人家一样豪不客气的吩咐侍卫给他弄茶喝。

　　　　左看看又看看，把房间里所有的家具布局装饰品研究了个遍，看着钱主任依旧一副很忙碌的样子，大公子又站起来，走去美孚代表所在的房间。

　　　　美孚代表的房间也很热闹，电报机滴滴答答的响着，电报纸漫天飞舞。只不过有一点，美孚的代表对他的态度比钱主任还要差上许多，一脸的戒备提防。

　　　　“将军先生，你有什么问题？”

　　　　大公子笑：

　　　　“看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美孚的代表一脸乌黑：

　　　　“非常感谢，有需要我们一定去找您。”

　　　　这几个愚蠢的洋人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完全忘记了大公子昨天让了一座木楼给他们居住的恩情。当然了，大公子的记性也实在有些差，他也忘掉了昨天在小树林里揍过几人一顿。坚决要和他们撇清关系的事件。

　　　　大公子踮起脚来，想研究一下美孚电报纸上的内容，结果在无限巧合之下，总是被美孚的代表们给挡住。

　　　　最后已经发展到大公子终于靠着军人的灵活伸手抢到一张电报，美孚的代表拼命冲过来争夺，把可怜的电报撕成了两半。

　　　　大公子转过身去，两个侍卫立刻上前一步把他守护住，他把抢到的半边电报凑到眼前研究，竟然都是些完全不懂的字母省略和数字。

　　　　大公子哈哈笑着把电报纸还回去：

　　　　“我就是看看，怎么这么小气！”

　　　　他转身离开木楼，天空阴沉沉的，云层压的很低。

　　　　大公子站在木楼外的走廊上看天看地，有一种深深的孤寂感觉笼罩着他，寂寞又惆怅。

　　　　这是一场三角关系，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坐收渔翁之利，会左右逢源，会游刃有余。

　　　　但实际上的结果，他竟然是被孤立出来的一个，看着那两方一起秀亲密，秀恩爱。谈判已经走起，让人讨厌的和平还会远吗？

　　　　大公子的大脑有些空荡荡的，一点挑拨的计谋都想不起来。有一种插不进去脚的感觉，现在再凑到美孚的一边去，难度貌似也比较大。钱主任那里好像还有回擐的余地，继续努力吧。

　　　　天上的雨已经慢慢的变小起来，大公子步行出发前去张院长千金的木楼，人在比较困难的情况之下，一般都会选择自己最擅长的技能来入手。

　　　　大公子最大的依仗其实是他父亲东北王的百万雄兵。这是他最大的荣耀实力和光环。但是非常的不幸，他本人一直认为他最厉害的地方是对名媛淑女们的亲和力。他觉得自己非常擅长勾妞泡妹。

　　　　现在是民国了，讲究开明交际，所以一个年轻的男子去拜访一位淑女小姐，也是合乎时下的风俗和礼法的。

　　　　张院长千金的小楼里飘散着大公子最熟悉的脂粉之气，让他如鱼得水一般的舒服，甚至重重呼吸了一口，舒服的把眼睛眯起来，这种熟悉的味道让他深深的迷醉。

　　　　理所当然的，首先走出来招待他的是一个美貌的侍女，好像是演过电影的，是个女明星，名字叫桃子的？

　　　　桃子连礼都忘了行，笑着招呼他：

　　　　“我们大小姐正在忙，请您去书房里略微等一等。”

　　　　年轻的女子当然会很忙，化妆做头发都需要很长的时间。大公子松松垮垮的给小桃子行了一个军礼，顺便大方的赠送给她一个不要钱的媚眼儿。

………………………………

466雨天的闲谈

　　　　基地的小楼都是类似的格局，水杉木的墙壁，地板是更结实一些的松木，擦的很干净。因为松脂的浸染，反射着油光。

　　　　书房的书架也做的简易质朴，上面放着十多本书。大公子迈步过去，伸手拿了一本黄皮金字线装版，是汤姆司。哈代的。

　　　　虽然看起来比不上莎士比亚之类的名著，但是也不过如此。大公子肯定不爱这些，但是也听那些以有知识懂的文学著称的名媛们讲过。都是些讲述爱情，阴谋，凶杀，推理之类的小说。

　　　　只不过再往下翻，就是完全不懂的了，最新版本的化学词典，药学词典。

　　　　桃子已经转身出去了，大约是去倒茶，或者催促她们小姐。

　　　　木楼书房有一个大大的窗子，因为下雨，关的很严。大公子又走了几步，伸手掀开粉红色的窗帘，看外面的雨点子敲在玻璃上，顺着玻璃的纹理，慢慢滑落下去。

　　　　军人的天然感觉告诉他，窗外穿着明黄色雨披的侍卫，比刚进来时还多了一倍。

　　　　大公子嘴角上翘，带着一点冷笑摇头，他顺势坐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仰头往后靠着靠背，双手折叠放在小腹上，过了一小会，二郎腿儿也翘起来了。

　　　　这样闲散的状态持续的时间不长，大公子睁开了他水润的桃花眼儿，带着椅子转了半圈，装作十分不经意的样子，闲适的翻起了书桌上的几沓子资料。

　　　　都是字母加数字，画着些小圆圈代表分子结构？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公子的水平，仅限于认识这些应该是化学的东西。再想努力要深入，就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书房的门忽然被推开，大公子灵活的从椅子上弹跳起来，笑着用手做刀斜斜的砍一下脑门，就算作是行了军礼了。

　　　　张院长家的千金走进来，笑着行了个屈膝礼：

　　　　“让大公子久等了，不知道是有什么事？”

　　　　她穿着件湖蓝色的短衫长裙，麻花辫子缀着同色的头绳。看起来只是家常妆扮，没有特意打理。不过深谙“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峨眉朝至尊”的名媛也是有一些的，并不足为奇。

　　　　大公子笑：

　　　　“路过这里，进来随便谈谈天，外面下雨那，有点气闷，看见大小姐这个样子，瞬间就清爽起来了。”

　　　　就算已经知道别人的底细，也依旧要顺着套路夸赞，这就是泡妞的秘籍之一。真的不能指望那些名媛们和你一样聪明。

　　　　张美溪点头：

　　　　“那请坐，桃子倒茶。”

　　　　美貌的侍女们鱼贯着走进来，摆了一壶茶。红发的外国女人莉莉小姐也跟着进来了。一个人高马大的侍卫也跟着进来了。

　　　　书房里一下子变得挺满当的，只是张家的千金安静坐在那里不说话，侍女们就更不说话了。

　　　　大公子需要负责找一个谈天话题，他拿起桌上一叠纸：

　　　　“大小姐在家做什么那？这个是你的？”

　　　　张美溪对于随手涂鸦的设计经常会任意放置，杏子怎么收也收不过来。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中国很少有人能看懂这些，外国工程师倒是能看懂一些，可是作为山东先生的助理，有这些东西也是很正常的。

　　　　就连最顶级的药学家罗伯特公爵博士，和她通信多次，在无限接近真相的情况下，也止步于她是山东先生助理这样一个结论。

　　　　俗话说的三句话不离本行，张美溪倒是瞒喜欢和人讨论化学的，所以声音里带了些精神：

　　　　“是我的。”

　　　　“这个是什么意思那？”

　　　　大公子欠身，做出很有兴趣的表情来。跟喜欢钢琴的名媛就谈些曲子，跟喜欢诗歌的名媛们就一起谈一些诗人。

　　　　“这是DNA，在分子领域绘制出的细胞如何完成DNA修复和保护遗传信息。”

　　　　大公子怔了怔，继续问道：

　　　　“这个有什么用那？”

　　　　“主要是用来研究癌症的治疗方法。”

　　　　大公子瞪大眼睛：

　　　　“不是说癌症是绝症吗？”

　　　　大公子也是知道癌症的，尽管在医学界，癌症已经被发现大约有两千年了，但是在中国知识分子的印象里，癌症还是这十多年才被西医普遍介绍的，内脏长瘤子的不治之症。

　　　　张美溪点头：

　　　　“绝症这个定义也不严谨，癌症自愈的病例也是有的。”

　　　　大公子优雅的把那几张纸放在桌子上，拍了拍手：

　　　　“这都是山东先生的研究吧？”

　　　　张美溪点头：

　　　　“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