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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民国明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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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子被欢快的吹响,洞萧也跟着乌拉和鸣了起来,笛音如同流水,把萧声压的低迷下沉,箫声如磨石打火,慢慢的把笛子声烘托上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就在宾客们的鼓掌起哄中,走上台前。
合唱一曲《牡丹亭》。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
黄副市长黄大舅舅唱的是天真娇媚的千金小姐杜丽娘。
一梦悠悠,何更睡着?庄周梦中为蝴蝶,亦或蝴蝶梦中是庄周
……
高先生就唱那个长身玉立,多才得志的天子门生柳梦梅。
女客们是在二楼的小厅里吃席。
张美溪跟着莉莉小姐坐。
莉莉小姐给她夹了半只桂花鸭头,自己吃一只鸭翅。
张美溪笑着赞她:
“筷子用的这样好!”
莉莉小姐得意:
“说中国话,穿中国衣,吃中国饭,嫁中国人。”
张美溪低头把鸭脑子挖出来吃掉。
楼下锣鼓喧天起来。
二楼的小姐太太们纷纷议论:
“跳舞会要开始了么?”
“是昆曲班子”
“怎么不叫上来我们也听一场。”
“如今民国了,席面那里还分割的这么严谨,就是下楼去,一起听,也是一样的。”
“反正一会儿还要跳舞那。”
“要说起来,那个高校长可真是仪态出众,风姿翩翩”。
说这个话的女子手腕子上戴了扭股金镯子,铿铿锵锵的响着。自古以来,男人的长相其实不是问题的,年纪也不是问题,只要能养的一家的温饱,就是可以托付的良人。
倘若有些财富地位,那就是才子佳人的美谈了。
高先生,也是被人觊觎的人。
张美溪其实很信任高先生和莉莉两个,他们不光是长相出众,拿出去能糊住人。
张美溪做了两人一年多的学生,也知道他们腹中有货,学贯中西,谈天说地起来,也能哄得住人。最难得的是,两人还都是天然率真的性子。
“你喜欢高先生?年纪差的有点远呀。”张美溪压低了声音,凑到莉莉小姐耳朵边。
“不是高先生,是钱先生,我们差五岁。”
“钱先生,那个钱先生?大洋?银元。”
莉莉小姐扭过头,示意她看自己头发上的发夹:
“他送的。”
张美溪撇嘴,这个是她在实验室里做出来的。人工钻石。
大概是平安制药的哪位姓钱的主任,要吃掉这只可爱五彩锦鸡,真是好眼光好胃口。
女客们在二楼吃完了宴席,一楼又收拾出来场地,做客的女士小姐们多才多艺,弹了几曲钢琴。又放着唱片胡乱跳一会儿舞。这场不中不洋的跳舞会,就散场了。
黄大表嫂送客,口里还一直说着招待不周。
但是宾客们都觉得还挺尽兴的。
黄大舅舅对高先生十八里地,来回相送,两人依依惜别。约定了下次见面就杀鸡磕头拜把子。
到了凌晨一点钟,一钩弯月挂在正中天。
佣人们都打扫干净了,哈欠连天,都不敢吭声说话。
公馆里还不安静。
黄大舅舅在收拾整齐的厅堂里来回走着碎步,甩着水袖,辗转腾挪。哼唱着牡丹亭。
家中小辈们看着黄大舅舅的模样,都不敢回去睡觉,战战兢兢的。
黄大表嫂拿着帕子擦眼泪:
“公公这个样子,不会是得了什么疯病吧!”
“啪”
一声脆响,黄大舅妈甩了一巴掌在大儿媳妇脸上。
“闭上你的臭嘴!”
“不过就是喝多了,撒一些酒疯而已。”
黄大表嫂挨了一巴掌,面子撑不住,转身跑上楼了。黄大少爷跟上去安慰她。
其实黄大舅母也心里慌张了。
黄大舅舅精明能干,是全家的主心骨,可如今好好做了一次大寿,客人们都满意,兴尽而归了。主人家却得了疯病,三更半夜不睡觉,一个人在客厅里转圈唱戏。
以前黄大舅舅就得过一次怪病,请的是沪上的名医花老太医诊治。说是一种十分稀奇的好病,得了必定升官发财。
时候黄大舅舅也一直在说,这件事情太丢人,幸好花老太医人品好,严格叮嘱家人不许外传。
然而这次病情就更加古怪了,今天花老太医是过来赴宴的,走的也很晚,估计这会子才刚回家休息了吧。
黄大舅舅公馆里慌乱了一阵子,黄大舅妈终于还是不能下定决定,到底要不要请医生。
黄大舅舅唱的筋疲力尽,打了一个酒嗝,又补了一个哈欠,摇摇晃晃上楼睡觉去了。
………………………………
101表小姐监护权争夺战
黄家四房的黄四舅妈治家有方,夫妻和美,子女出息,每天出门打打牌,输了赢了,吃点宵夜听听戏,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舒服。
可是黄大舅妈来访过一次,她就冷了脸,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思前想后,又是咬牙,又是发狠。
牌友们摇好几次电话过来,请她出去,也不理。
黄四舅舅吃的半醉,哼着小曲儿回家,把瓜皮帽子摘了,挂在衣服架子上,又摘了毛围巾挂上,慢慢踱步到沙发那里,在她太太的对面坐了。倾着身子看茶几上的茶壶:
“你吃的什么茶?给我倒一碗。”
“吃,就知道吃,你还知道回来,这那里是个家,分明就是个客栈!”
黄四舅妈啪的一声,把手帕子甩过去,正好就打到黄四舅舅脸上,黄四舅舅啊呀一声捂住了眼睛,正要发火。
就听见他太太早已经嗷呜一声,抢先拿帕子捂住脸,哭了起来。
黄四舅舅倒先心软了,赶紧站起来,又挨着他太太坐了,搂住肩膀:
“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说明白呀。”
黄四舅妈先哭了一曲,见黄四舅舅是认真在听,才慢慢说了:
“孩子他大伯母过来,说我们管教不好外甥女儿美溪,让她搬到大房去住。”
说完又拿帕子捂着眼睛,拉着长音哭一声,才继续哭唱:
“我嫁过来二十年,大家伙问问,做过一件让人挑理的事情没有,偏就他们爱压着我,两个婆婆都去了。她蹦出来了,这是鸡蛋里挑骨头呀,话说的那叫难听,他们做了大官儿,有我们什么好处?”
黄四舅舅还没有摸清楚情况,听他太太这样说,就事论事:
“大哥升官。 咱们自然是有好处。以前家里三个厂子都不景气,肯和我们黄家厂子打交道的钱庄不过三五家,到现在过年。连洋人的银行都有拜帖。”
黄四舅妈心里叹一口气,只好把话说的更明白些:
“他们嫌弃我管不好外甥女,要带走她,先把大家都叫来看看。看是怎么个管不好的法子,是少了胳膊还是少了腿儿!”
黄四舅舅听懂了一些。哭笑不得:
“去年五弟妹也闹一场,要接管溪儿的生活费,我看大房不至于呀,再说了。这到底,也是隔了半层的。”
礼法上说是一样,可是谁心里不明白那。黄家大哥,二哥,三哥是同母的,四哥,五哥,六姑太太,七姑太太是同母的。
外甥女住舅舅家,自然是要住四房。
黄四舅妈抽抽噎噎的哭,夹杂着说一些做人家弟媳妇,一辈子被压制的委屈。
黄四舅舅总结:
“不是什么要紧事,想搬过去住几天都行,就算住在那里不回来了,六姑太太也是和你亲,越不过去你。”
黄四舅妈止住了哭,暗恨自己命不好,但凡黄四舅舅是个争气的人,她们四房不至于混到如今这样的冷清地步。
那些老亲近邻的黄四舅妈牌友们,摇了好几次电话叫不到人,只好临时又凑了一位家里的小姐,开了局。
一面推牌整理,一面八卦。
“黄四太太到底忙什么,打牌也顾不得了。昨天她赢得可不少,别是怕请客,逃了吧。”
“听说黄家的表小姐是有福气的,结交了不少场面人物。说好几个国家的英文,应酬自然就多起来了。”
“那孩子我看着,也是一身的福相,虽然不大爱说话,可是站在那里,就楚楚可怜的讨人喜欢,那年刚过来上海,还是我第一个给的见面礼,我们家的小一辈儿,也是有眼光的。”丁家太太一面搓麻将,一面评论。
丁少爷对那个黄家表小姐有点意思,以前孩子是实在小,当个笑话,如今大了,也未必不能提一提。
老亲近邻贵太太们的小账本里,黄家表小姐张美溪的名字又被加上了加重符号,过年了,大宴小宴数不清,大家写帖子请客,都多了张美溪一个名字。
黄大舅妈领了黄大舅舅的差事,去一趟四房的公馆,想让外甥女住到大房去,其实是碰了软钉子回来的。
黄大舅妈哭笑不得,回来和黄大舅舅抱怨:
“四弟妹这些年,我们护着,半点亏也没有吃过,如今倒和我们计较,脾气越来越大了,话里话外,给我软钉子吃。”
黄大舅舅摆手:
“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磨磨唧唧,拎不情,直接摇个电话,把老四叫来,我和他说。”
黄四舅舅被他大哥叫了过去,受了一顿教导,全是营运巴结、纵横裨益的大道理。头脑昏昏涨涨起来,自然是他大哥说什么,是什么。
黄大舅妈又送了几份衣料去黄四舅舅公馆,让听差传话:
“上次那些衣料,大家都说好,只是可惜是绿色。要我说,小姑娘家,还是穿红的最好,鲜艳鲜艳的,几朵牡丹花儿一样,金山银山都不换的,可巧这次就得了这些红的,让她们姐妹穿,我这里有好裁缝,让她们直接过来量尺寸。”
这种杭绸是最顶级的衣料,在灯光下从浅红到深红的变换。
黄小姐们都很高兴,她们也喜欢呆在副市长的公馆,每天见识结交的人物,明显又要高上一个档次。年轻未出阁的女孩子,每天都要打扮的鲜明漂亮,因为一辈子的幸福,说不准就会在那个不经意的瞬间到来。
这也算是暗示了一种妥协和利益交换。
黄四舅妈虽然不满意,可是也只好勉强答应了,谁让黄四舅舅不会投胎,排行那么小那。
等黄家的长辈们都计议定了,到最后才通知到张美溪头上。
张美溪摇摇曳曳的去黄大舅舅公馆报道,第一句话就是:
“这几天海路通顺,今年老家的年节礼物都送过来了,我爷爷,我爹,我娘都让我问大舅舅好。”
黄大舅舅也很高兴:
“好好,我这里都好,也问我们六姑太太,六姑爷,老太爷好,现在水路好走,让他们有空也来上海转转。”
张美溪笑:
“都发了电报说了,舅舅舅妈们都疼我,一个大上海让我逛了个遍,我爷爷还说,要论江南的风景,是周庄最好,让我这几天就去看看,给他写一个长篇的游记那!看我这两年念书有没有进步,写不好还要罚我那!”
这可真是,关于监护权,黄家的舅舅们如何商议都不管用,表小姐有嫡亲的长辈在,又天天发电报,只要搬出来,万事如意。
………………………………
102凌家的家产争夺战
黄大舅舅这才尴尬起来,这几天一直都有培养外甥女的谋算,可是偏偏就忘了,她的嫡亲家长都健在那。
十多年前六妹出嫁,他是跟着到山东送嫁的,那个老张家,不好惹!
六妹出嫁的地方也是叫平安,平安制药也是叫平安,这个名字,是巧合那,还是有什么隐秘之事?
反正现在高校长和莉莉小姐都已经交际上了,只剩下一个女明星,倒是不好强求。那个山东乡下的六妹夫,以后要保持通信,多多联络了。
电石火光之间,官迷儿黄大舅舅已经做好了打算,面色更加温煦起来:
“冬天有什么好玩的,还是春夏去的好,让你大哥大嫂陪着,你一个小孩子出门,让我们怎么放心!”
张美系屈膝行礼:
“舅舅说的是,冬天有点冷,可是爷爷说那里好,高先生也要去,看什么西湖晴雪!”
“高先生也去?”
黄大舅舅顿时就觉得小腿儿软了软,声音更加温煦:
“既然高先生愿意带你去,你自然也要跟着,恩师有事,弟子服其劳!”
黄大舅舅头脑里一个不自在的画面闪了闪,勉强又说了一句:
“你大舅妈准备好了给你们的年礼,你出去看一下。”
张美溪行礼出去。
黄大舅舅用手使劲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把眉头皱了起来。
文人雅客,冬游西湖,身边带一个袅袅婷婷十四五岁的女学生,自然是舒心惬意的。
可是要让自己妙龄的外甥女去陪一个不惑之年的壮男,就有点太尴尬了。
有人为了往上爬。 无所不用其极,黄大舅舅还算是有一点最后良知的底线,知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官迷不是错,只要能守住最后一点底线,就会做一个好官。
先不提黄大舅舅脑补出无数种可能,在烈火雄心里煎熬。
这边张美溪出来。和黄小姐们分吃了黄大舅舅公馆大厨做出的花生猪蹄汤。赞了几句。大家一起回家,搬去黄大舅舅公馆的事情,就此作罢。
张美溪是真觉得花生猪蹄汤好吃。等第二天到了桃花居,还说了一句。
“听说花生猪蹄汤是养胖的利器。”
周二少爷笑着说:
“爱吃这个,是最好办了,听说周庄那边有三种名吃。沈万三肘子,沈万三猪蹄。沈万三糕点。”
张美溪拍手说好,琐事都打理周全了,只是还答应了杏子,等慧文女中的期末考试完了。就出发去周庄游览。
慧文女中
杏子考试完了,收拾东西往外走,忽然看见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笑着朝她招手。走过去屈膝行礼:
“清林小姐!”
清林笑着拉了她的手,走到角落里说悄悄话:
“凌果家里出了事。这几天都不来上学,让我给你们传个话,过几天就好了,让你们过去她家里打羽毛球。前几天约好的。”
“是出了什么事?”杏子有些惊讶。
“也没有什么,树大分枝,家家都有那么一天。”清林神色黯淡,转身走了。
杏子回家一说,慧文女中的同学凌果家里有事,张美溪到底是不放心,摇电话给清林: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看看我们能帮上什么。”
清林不愿意多说:
“你们是活在桃花源么?这都不知道,这几天报纸上天天说的,分家产的官司,就是他们凌家!”
张美溪不住桃花源,她住桃花居,这几天一心想着养胖养眼睛,还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好又多摇了几个电话,才把事情打听清楚了。
凌果所在的凌家经营钱庄生意,其豪富的程度,在上海一地的华人里,也能排列的前十。
有一位凌果的堂哥,是个留洋归来的学生,和一位大户人家小姐谈恋爱,那个大户人家小姐,无媒无聘,就直接拎着一只皮箱,住到了凌家。
这话黄四舅妈好像暗示过,张美溪拍脑袋。
这里的重点不是拎皮箱的女学生的品德问题,最关键的是,凌果的堂哥还定了一门亲事,也是上海的豪门世家,两家联姻,还有生意的合作。
未婚妻一家见他们出了这样的事情,不光退了婚,还抽走了做生意的股份。
退婚也不要紧,但是忽然就起了连锁反应,凌家家业十分巨大,子孙众多,其中各样心思的都有。
后来事情越闹越厉害,分家产打官司,以至于请律师,上报纸的地步。
凌果是嫡系的曾孙小姐,曾孙辈分里排第三,她妹妹不乖排到家里二十一。曾孙少爷也有三十多个。
除去这些家谱上有名姓的,还有一些外室子女。
可见子孙繁茂。
子孙多,家财也多,根据报纸上说的,凌家光是现金,就有五百坪。其它房地产业更多。一般十两一根的黄金,叫做条,七条黄金称呼做坪。也就是说,他们家单是黄金,就有三万五千两。
凌果和她妹妹不乖,都是嫡系的曾孙女儿,怎么算着也能每人分个十来万现大洋,将来不管是出国留洋,还是找人嫁了,都是方便的。
张美溪见是这种事情,的确是树大分枝,一个家族发展到一定程度,如果没有特别出挑的人才,往往是要分家的结局。
比如张美溪的外祖黄家,黄五舅妈也是天天闹腾分家,黄家现在的状态是小分大不分,各房也有私房,整个黄家也有共同产业,这还是黄大舅舅非常强势的情况下,倘若不是他做了副市长,各家都有便宜蹭到,只怕今年就被黄五舅妈闹腾着分了。
张美溪看这样的事情,她是管不了的,所以收拾好了,准备出发去周庄,临行前忽然接到凌果的电话:
“前几天你说要过来打羽毛球,锻炼身体。我这里忙着,一直没有招待你,现在事情定了,看你们什么时候有空,大家过来聚一下。”
张美溪连忙说:
“不要紧,前几天说打羽毛球,只是临时起意,还让你一直放在心上。”
凌果在电话那边笑::
“我们分家了,我一毛钱都没有要,把家里的生意接下来了,我要开银行,你们都来帮忙吧。”
………………………………
103民国的钱庄(一)
中华民族的文明,洋洋洒洒,上下五千年,到秦始皇的时候,统一了六国,统一了度量横,车同轨,书同文。
可是一直到民国十三年,皇帝都下台了,钱的事,依旧混乱的很。
小民百姓们,甚至还在用天圆地方中间有孔的铜钱,十枚左右的铜钱折合一枚光面的铜板,一百二十枚到三百枚的铜板换一只银元,银元和按两计算的白银又有一定的折算比例,白银又和黄金条来回折算。
铜钱,铜板,银元,银两,黄金的版本和成色也各各不同。于是诞生了大大小小的钱庄银号铺面,来经营兑换的业务。
大大小小的钱庄银号又联合起来,形成一个钱业公会,钱业公会每天早上中午两次,把当日各种钱币的兑换价格,公示出来,指导小民百姓的日常经济生活。
至于大大小小的生意人,更是特别关注这个。
小百姓把一枚银元看的磨盘大,日常的交易,很少有超过十块的。生意人则不同,三百六十行,生意做的大了,成百上千过万银钱过手,他们就用庄票。
薄薄的一张纸,拿去对出它的钱庄,就立刻兑换出钱来,童叟无欺。有一些钱庄,甚至认可其它钱庄开出来的庄票。他们都有相应的名单,口碑好最被认可的几家钱庄,就是业界的品牌。
资本追逐利益,这些银号钱庄,并不满足于在不用钱币兑换中赚到的利益,他们还大量吸纳存款,向企业工厂放债,吃利息差。
上海的钱业公会。有一个巨大的交易场。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就灯火辉煌的亮如白昼,人声鼎沸了。
上百个不同钱庄的伙计掌柜集合在这里,钱庄的工役们或者背负着黄藤笆斗,或者几个人合抬一只铁股圈的大厚木箱子。
笆斗和木箱里,满满装的都是钱,银元雪白闪亮。撞击起来铿锵有声。分外的赏目悦耳。
这是不同的钱庄之间,按照凭据各自对应着递解银两。
凌氏钱庄的掌柜,襄理。伙计,工役都被团团围住,打听着消息:
“今年的纺织业可是最不景气,听说很多绞丝,纺纱,印染的工厂都是在凌氏钱庄借款的。”
“纺织工游行罢工,纺织厂老板携款潜逃的新闻,日日都有!”
“这么说,凌氏钱庄要危险了?”
“凌氏?几十年的老牌子了。不至于吧!”
“戚,怎么不至于,阿拉和侬讲话不要外传啊。这里面的内幕,可是大了。”
凌氏钱庄的掌柜六十多岁。身形清瘦,眼中是通红的血丝,穿长袍马褂瓜皮帽,他急的站上了一只厚木箱子,团团的抱拳行礼:
“各位同业!各位同业!我凌氏几十年的声誉,从来不曾亏欠任何人,你们还信不过么?不要道听途说,捕风捉影,无中生有!”
老掌柜的话掷地有声,他面前有一排的人沉默了,然而后面,依旧是抵挡不住的窃窃私语。
“有内幕,有内幕,凌氏快挺不住了,要完了!”
“有内幕,有内幕,凌氏快挺不住了,要完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快说,凌氏要完了?”
上海的南京路,老百姓口中的“大马路”。店招林立,车水马龙。对外营业的知名品牌,纷纷在此设置店铺。
凌氏钱庄,是最气派的店家之一,当街的五间铺面,硬木格子门窗,镶着透亮的玻璃。
清早的时候,穿戴整齐利落的两个伙计卸下门前铁质的护栏,把大门四开,然后互相看一眼,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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