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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民国明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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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艾米小姐的背影。
两个英国小姐都穿着西装款式的风衣。戴着夸张的堆叠花朵装饰的帽子，一个是粉红色，一个是亮黄色，绝对不会搞错。
周二少爷，抬起手拍了一下钱主任的肩膀，又凑近他耳朵，半遮盖了嘴，用戏谑的口气低声说：
“哎一吆，又想用美男计了，你很一般嘛！”
钱主任的口气很冷：
“是招子。用什么计？青子了是老规矩。”
他说了土匪的黑话，认为艾米小姐是个奸细，应该用刀子杀掉。
周二少爷摇了摇头：
“大小姐最喜欢这些人了，淌路子。”
张美溪是很习惯和欧美人士打交道，立足东方，放眼世界。她觉得有目标的欧美人并没有必要斩尽杀绝，世界终究是开放的。
药厂这一行，不怕人分蛋糕，你可以定一个高价，经手的人只要翻倍就可以。依旧有的赚。平安人自己做是一个十亿元的产业，欧美人想分，它就会成长成一个二十亿的产业。
等中国有了自己健全的工业体系，才是打击他们的时候。或者不着急。放的更慢一点，在电子工业到来的时候。
钱主任脸上挂了一个笑，走过去红薯摊：
“不用选这么久，都买了就是了，老板，咱们包圆儿了。”
说完扔给摊贩一个亮闪闪的银元。
摊贩认真的将所有的熟红薯都用报纸包裹起来。又为难的说：
“大爷，这个剩下的都是生的，要再等一刻钟。”
莉莉小姐摆手：
“这些足够了，多余的钱，是小费。”
摊贩的嘴一下子裂开，脸笑开成了菊花，连连的弯腰点头道谢。
欧美和民国社会都流行给提供服务的人员小费。
所以她们都做的很熟练，莉莉小姐挎着艾米小姐的胳膊，径直往前走。后面自然有人帮她们拿东西。
从光明大戏院到吃宵夜的金鼎轩酒楼只要走二百多米，是夜上海最繁华的路段之一。进了金鼎轩的大堂，当中层层叠叠的摆着酒坛子，用红纸封起来，上面写着大大的孔字。
酒店的伙计迎上来，知道她们是预定过包厢的，连忙往二楼请，张美溪走在第一个。
莉莉小姐却错后几步，揽着艾米小姐的肩膀，向她介绍酒水：
“这个是中国的名酒，你一定要尝一尝，是一个用一个伟大家族的名誉做商标的。”
介绍了一分钟，等她们上了二楼的包厢，就和张美溪进了不同的房间。
艾米小姐走进包厢，莉莉小姐却一闪身出去了。她马上感觉不对劲儿。门口已经被神色木然的白俄保镖封住了。
艾米小姐把舌头伸出来，轻轻舔舐了一下嘴唇，好像要对白俄保镖做出色之诱惑的样子出来，忽然又觉得无聊，把脸冷下来：
“你们老板那？”
白俄保镖微微让开，钱主任慢慢踱步进来，也不看艾米小姐，径直走到包厢的桌子边坐下来，一个伙计端着托盘进来。
钱主任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艾米小姐悠然的走过去，也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钱主任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碰的一声响。
艾米小姐的手啰嗦了一下，依旧笑着说：
“我看有两个茶杯，所以我觉得应该有我的茶。”
钱主任笑：
“你每个月的薪水是大洋六十只，自然是吃的起茶，打字员小姐。”
艾米笑：
“有什么话，请明白说吧！”
钱主任拍手说：
“很好，那我就明白说了，昨天早上，密斯雪莉希望乘船离开上海，在海关被截留了，海关认为她盗窃了中国的机密，她现在海关的大牢里喝茶，密斯艾米对此想不想解释一点儿什么？”
艾米变了脸色：
“不可能，她根本没有盗窃机密，你们什么也不可能搜到。”
………………………………
156用暴力惩罚暴力
钱主任笑：
“自然是搜不到，现在的电报，电话，通信，多方便，盗取了机密怎么可能随身携带，只不过，消息虽然传了出去，她的本人，恐怕要永远停留在上海了。 ”
艾米用眼睛死死的盯住他：
“你们想杀了她？”
钱主任笑：
“当然不会，留在上海，继续拿着六十元的薪水，做打字员这个有前途的职业吧。”
……
石榴园日式会所。
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白纸糊起来的推拉门，紧紧关闭，一个黑色的人影倒影在白纸上。
宫崎老板冲着影子行了一个深深的弯腰礼。
影子发出阴翳的声音：
“宫崎君，你办事，很不得力。”
宫崎老板深深弯了腰，用很大的声音，发出一个词：
“哈衣”
影子接着说话：
“是该用到武士们的时候了，让他们出手吧，杀几个。中国的俗话，杀鸡儆猴，他们会明白的！”
宫崎老板脸色已经涨的通红，他把头低到裤裆里：
“哈衣！”
文斗不行，要使用武力了。
……
平安校长高先生的日常工作很简单，他每天一早到达平安学校，巡视一下在教室里读早课的同学们。
然后并不需要和教师们做任何交流，学校的任务就完成了，每天上班半小时，优哉游哉的回到市区，找个地方喝上午茶，听一些熟面孔们吹牛，经常也会增加一些新面孔。熟面孔大部分都是教育界或者医学界的人士。新面孔就是一个一个慕名来打招呼的三流九教了。
如果有需要，就背诵一下平安学校的宣传册，也就一百多段落的内容，灵活运用。
中午饭他喜欢自己用。吃完午饭，或者继续一个人的休闲时光。或者继续出门，呼朋喊友吃下午茶。
到了晚上一顿，就是有点麻烦，因为晚宴总是有人请客。有的时候甚至要连续的赶两三个场子。每个场子吃几筷子。也就饱了。
吃饭不是重点，这些晚宴一般都是要发表演说的，依旧是背诵宣传稿。如果晚宴的宾客们有新鲜的提问方式，他就需要过一下脑子，针对具体的情况。灵活运用宣传册答题。
背诵过几百几千次之后。高先生简直闭着眼睛都可以应付过去了，但是他依旧很敬业，说话的时候都尽量配合上生动的表情和动作。
二月初，春寒料峭。
高先生吃了下午茶，从一间常来的春风得意楼茶楼走出去。门口围着一些黄包车夫，和几个卖香烟瓜子，花生报纸的小贩。
高先生和几个熟人拱手告辞。他的白俄保镖凑在离他很近的地方，面无表情。
另一个白俄的车夫开着一辆高棚的福特车，停泊在春风得意楼门口，跳下汽车。打开车门请他上车。
高先生用带了璀璨大戒指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臃肿的二蓝布长衫，向着车门走去，走到了汽车门口，又回首，做一个拱手告辞的动作。
一个脖子里挂着贩卖香烟的大木头盒子的香烟贩子，忽然伸手摘掉自己香烟盒子，扔到一边，手中是一只黑乎乎的盒子枪，他说了三个音节怪异的字：
“高校长”
高校长惊诧的望向香烟小贩。
“砰……砰……砰……”
连着响了三声。高先生脸上的笑容凝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白俄的保镖和白俄的司机还在发愣，忽然间又冲出来两个蓝布工装保镖，都是左右双手。各拿一把黑剥壳手枪，冲着那个小贩连续的射击。
在场的人群，有原地抱头蹲下的，有就地打滚的，有抱头鼠窜的，有惊声尖叫的。春风得意楼门口迎来送往的伙计。吹响了尖锐的口哨。
不愧是洋人治下，治安还过得去，巡警们很快就来到了现场。
一一盘查之后，一个开枪的保安被带到了警察局，香烟小贩的尸体送去了停尸房。遇刺的名士高校长被送去了附近的教堂大医院。
巡捕房。
一个肚子微微鼓起的警司放下手中的电话，伸手拍桌子：
“又是名仕遇刺，完了，明天等着上报纸头条吧。”
两个下属跺脚做了一个立正的姿势：
“外面已经围了好几个记者了，见不见？”
警司摆手，等老朱回来再说。
老朱是一位资深的警探，他身材魁梧，眉目凶恶，脸上带刀疤，却心细如发，善于破获蹊跷的案件，挖掘罪犯的深刻心理。
他家里世代吃的就是衙门里的饭，清朝的时候，就在清朝的巡捕房做事，民国了，依旧在民国的警察局领薪水。
此刻的警探老朱正用白布手帕挡住鼻子，凑近了看那个香烟小贩的尸体。仵作在一边作陪，脸上挂着阿谀的笑容：
“都查过了，没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
警探老朱把小贩的尸体从头看到脚，盯着小贩脚下的青色方口布鞋说道：
“脱下来。”
仵作连忙把小贩的鞋子脱掉。
警探老朱依旧用布手帕挡住鼻子，凑近了看小贩的脚丫子：
“这个是穿习惯了趿拉板的脚，这是个日本人。日本的浪人！”
第二天，报纸上铺天盖地的报道。
《平安高校长被刺，凶手是日本人》
石榴园日式会所。
宫崎老板盘着腿儿，坐在榻榻米上，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把清酒倒进自己的嘴巴里，忽然脸色一变，将酒杯重重的仍在地板上，地板上铺着棉毡子，酒杯滚了几下，无声的停了。完好无损。
宫崎老板大骂：
“八嘎，猪。一命换一命都不会，那个高校长还没死那？”
一个背着花布小褥子的女侍者用极低的声音提醒他：
“报纸上，有很多消息，他们已经知道刺客是日本人了。”
宫崎老板眼色血红，恶狠狠的说：
“就是故意让他们知道的，就是日本人干的，他们那里对不起日本了，自然心里有数！”
日本人心里都有数，平安药厂的人心里也都有数，凭什么不卖给我们日本人药？不卖，我们就杀，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就是我们杀的。
软的不行了，来点硬的，杀几个平安的人。
………………………………
157直面惨淡的人生
桃花居。
桃花居一楼的客厅就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张美溪走下楼来吃早饭，看见餐厅的桌上摆放了几瓶冰雪仙子一样的杏花。花瓶是大肚子的景泰蓝，两尺高，花枝极大，枝桠繁茂。把巨大的餐桌变成花桌。
桃子对此很不满意，在那里一边布置早点，一边抱怨：
“杏花的白色的，怎么能放在房间里！”
杏子反驳她：
“白色的花多了去了，水仙花，菊花，荷花，不都是白色的？”
桃子做了一个鬼脸：
“你跟我学的。”
杏子毫不在意：
“大小姐常说，唯有学习，才能进步。”
学习一下桃子在暖房里养花枝，有什么不好？
仿佛没有听到两个丫头的对话一般，张美溪沉默的坐到了餐桌旁，用筷子叉起一只包子，认真看了看，觉得自己绝对咽不下去。
张美溪放下包子，拿起一杯豆浆，十分费劲的把豆浆一口一口咽下去。
终于到了见血见骨的时候，她放过了雪莉和艾米们，绝对不是因为崇洋媚外，只不过是因为欧美的威胁不大罢了，远交近攻。拉拢一方，打击一方。
平安药厂从一开始就态度坚决的不和日本人打交道，并不是一个小少女的有钱任性，而是她知道，无论如何，日本人都不会放过她。就算是跪地求饶，依旧会被践踏被蹂躏。
日本人有一种奇怪的理论，就是认为唐宋之后，中国已经灭亡，他们才是真正流落海外的嫡系继承人。
所以，这样的矛盾不可调和，唯有一战。
你要战，我便战，用温柔挽救温柔，用暴力制裁暴力。
张美溪木着脸将一杯豆浆喝完。用棉布手帕擦嘴，她的早餐结束了。
杏子忽然有些忐忑：
“怎么不吃饭？大小姐，你真的不喜欢白色的花吗？我马上就拿下去。”
张美溪站起身来，冲杏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很喜欢。很清新雅致，我都等不及了，天地一片白花花的，多好！”
她的目光透过餐厅的大玻璃窗，望向院落里。泛绿的花枝上堆满了密密麻麻米粒大小的花苞。
天暖和了。桃杏都会开放，她喜欢。红色的鲜血，白色的葬礼。她喜欢。
……
上海滩的大名士，高校长被刺，凶手是日本浪人，这个新闻只在报纸上火爆了一天。第二日有更火爆的新闻爆发出来。
公共租界的大使馆发生中毒事件，包括最高大使在内的七人中毒身亡。日本国在东北，天津，南京等地都设置有领事馆。
日本名义上的最高外交官，驻华大使。长期住在上海的公共租界。
那天晚上，驻华大使正好举办了一场豪华的晚宴，石榴园的宫崎老板跪在一个白纸糊起来的推拉门前，听推拉门之后的黑色影子冲他咆哮。
“白痴，蠢材，废物！”
刺客太白痴，开了几枪居然都没有打死人。
黑色的影子咆哮完毕，最后吐出了一个字：
“滚！”
宫崎老板深深的跪拜，退步出去，离开大使的公馆。回去他的石榴园借酒消愁，并谋划新的阴谋诡计。
骂完人的黑影子，走出房间，衣冠楚楚。满脸笑容的和晚宴的宾客们打招呼。
背着花布小褥子的女侍者送上了一坛最正宗的清酒。
这酒水很珍贵，所以只有主桌主位上的最核心的人员七个人举杯畅饮。
酒很好，干杯之后十秒钟，七个人统统倒地不起。
过来检查的法医说，他们都是同时突发心脏病的。七个人同时发生心脏病，鬼信吗？鬼都不信。但是不信又如何，法医们一个个擦着冷汗，信誓旦旦的这么说。
他们讲科学，认为这不可能是中毒，因为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电报传回国内，日本国内暴怒，要求严格惩罚凶手，当然了，还顺带提出了一系列的，割地，赔款，开矿权，修路权。
各种条件撒了欢儿的提出来。
平安高校长那样的大名士遇刺，也只在报纸上热闹了一天，日本使馆同时死掉七人这么重大的事件，也只在报纸上闹腾了两天。
因为有更重大的事情发生了。
上海十万纺织工人走上了街头，他们这次的游行不同往日，是暴利打砸形式的，一场激烈强劲的罢工风暴以上海为中心，席卷全国，学生团体也很快参与进来，罢工，罢课，罢市，游行，打砸。波及全国二十多个省市，参与人数四百多万。
导火索很小，就是日本的纱厂过于压榨工人，编造各种理由克扣工资，这两年的纺织业也的确有点不景气。
工人闹事，日本纱厂的保安人员开了枪，打死了一个顾姓工人，然后事情就越闹越大了。他们一开始的条件提的很实在。
就是要赔偿死者家属，要正常发放工资而已，可是后来在某些理论家的鼓吹和支持之下，竟然民智大开。
他们游行的口号改成了：
“上海是中国人的上海！”
“打倒帝国主义！”
“收回外国租界！”
“废除一切不平等条约，推翻帝国主义在中国的一切特权”
英、美、意、法等国军舰上的海军陆战队全部在上海港口上岸，并占领上海大学、大夏大学等学校，把上海给围了。
可是中国人有一种从众的心里，人多胆子大，公共租界的商人全体罢市，连租界雇用的中国巡捕也响应号召宣布罢岗。
在几百万华人觉醒，甚至有可能引发亿万华人觉醒的大潮流之下，列强都迅速的调整了政策，他们以前的友邦震怒，强烈要求赔偿之类的路线统统作废。
开始采取了分化打压的政策。纷纷在国内寻找合作代理。
英美投资支持国民军北伐，日本投资支持东北军占领上海！
史书上评价早春二月发生在上海的这场事件时说：
这是一次伟大的群众性的反帝爱国运动，它大大提高了全国人民的觉悟程度和组织力量，在全国范围内为统一战争准备了群众基础，并将国民革命推向高chao！
浪漫的诗人也在诗歌里发出兴奋的呼唤：
“运动以后，革命高chao，一泻汪洋！”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
158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上海滩在早春的风雨里飘摇，大名士高校长遇刺事件竟然只在报纸上占据了一天的头条，就迅猛的被更多的劲爆消息覆盖了。
医学界和教育界的人士都觉得失去了一个主心骨和领头羊一样，可是他们的眼睛是明亮的，心是通透的，极少有人站错队，说错话的。
上海公共租界，圣汤姆大教堂医院。
一个高大的白人院长站在病房的门前，向保安说话：
“请允许我向高校长告辞，外面太乱了，我想战争很快就会爆发，这里太不安全了，我决定马上离开上海。”
“我有一个很好的的办法保护你的安全！”
周二少爷穿着一身二蓝布的长袍，带着几个保安慢慢的走了过来，脸上挂着笑，向洋人院长提出一个滑稽的建议。
“你可以做几个横幅，上面写着，平安高校长在此养病，请安静，那些游行的应该不会来找你麻烦的。”
洋人院长在华多年，知道民众暴乱开始攻击外籍人士的事件很多，也知道有一句中国的俗话叫做，死马当作活马医。
果然做了几个横幅挂在医院外面。
病房内，高校长正在啃一只肥嫩的大鸡腿儿，还悠哉的喝着绍兴本色，抬头看见周二少爷进来。用一只棉布手帕擦他的油手。
“吃了没？随便用点儿？反正我也吃不完！”
周二少爷上下打量他一眼：
“大鱼大肉不运动，小心长胖呀！”
高校长笑：
“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是有点感觉胖了，穿着这身防弹衣，怎么越来越紧绷了，能不能换一件大号的呀？”
周二少爷皱眉思索：
“还真是有大号的，是给工厂里那些德国美国的工程师准备的，他们都人高马大的！”
高先生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踱步去一面大穿衣镜子前。 观察自己的腰身：
“那些工程师也会被刺？”
周二少爷的目光划过病房墙角半人高的报纸：
“你没有看新闻吗？现在危险的是洋人。”
高先生笑：
“我怎么觉得那些洋人也不算讨厌啊，只是看日本人不顺眼！”
这是张美溪远交近攻的策略，以至于平安的高层敏感的形成了固定的喜好。
周二少爷坐在了餐桌旁边，厌恶的看了一下满桌的油腻食品：
“你们绍兴人不是爱吃清淡的么？难道是经历过一次危机就改掉了胃口！”
高校长踱步回来坐下。自嘲的笑一笑说：
“我要吃点有营养的强壮身体，万一那天需要上阵杀敌那？”
周二少爷噗嗤一声笑了：
“大叔四十多了吧，上阵的事情，那里轮的到你？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不要把你包装宣称成一个抗日英雄那？这个现在正好方便。”
高先生赶紧摆手：
“国难当头，慷慨悲歌的义士英雄层出不穷，高某不敢，腆着脸皮要那样的名声，再说，如今的名气，已经太盛了！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
黄四舅舅公馆，黄四舅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苦口婆心的劝张美溪：
“现在外面的世道那样乱，你一个小女孩子不要乱出门！”
张美溪屈膝行礼。
“四舅妈说的是。我不出门！”
一旁的黄四小姐笑着说：
“在家闲着也很无聊！”
说完了招手，喊一个黄家的女佣：
“你去街角的杨家老铺，买三毛钱的鸭货来我们吃，多要鸭肝。”
鸭肝最便宜，给的量大，现在大家都不出门，黄家呆着的人多。
女佣人出门，过了很久才回来，回报说：
“鸭货店的老板也关门了，说是要闹罢市！”
黄小姐们都笑的打颤：
“一个卖鸭货的。懂什么罢市呀？实在没有了，你怎么不去刘家的老店？”
女佣邀功：
“真是没有了，我跑了三家，都没有了。门口挂牌子，说是要抵制外国人，罢市。”
几个卖鸭子货的，做什么罢市，外国人又不吃鸭货。
黄四舅妈和黄小姐们黑了脸，穷鬼工人们闹事。已经开始影响到她们有钱人的生活了。
张美溪慧文女中的同学万仙儿摇电话过来说：
“现在外面闹得厉害，我们课都停了，在家呆的无聊，只看些闲书，你那里还有书吗？”
张美溪吃惊：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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