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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民国明珠-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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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不蔓不枝，自成一派
桃花居一层的大厅就像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这一两年山东先生收到的古董和礼物堆的密密麻麻，琳琅满目。 博古架一层又一层的包围起来，让偌大一个客厅只剩下沙发围起来的一小块地方。
偏偏理工出身的主人张美溪并不计较这个，她也知道东西过多，只好把客厅充作仓库，能摆的下，就应该知足了。
上百份的机械基地图纸平铺摆放在茶几之上。地契和账本要整齐一些，足足摞起一尺高来。
张美溪和杏子都穿着蓝布短衫，青布长裙，全神贯注。周二少爷和周三少爷都穿着格子纹的洋装，仔细核对。四个人团团围坐，几乎要头抵着头。
张美溪手中拿着一份已购土地的地形图细看。
这份地形图画的详细，比例规整，还用颜色标注了不同的区域，已购买，未购买，无主公地。张美溪笑：
“这个画图的也是个人才呀，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但是明显是心中有沟壑的人，自己发明，自成一派，功底深厚，笔法森严。”
周二少爷笑：
“这都是做建筑的工匠们画的，本来是找他们跟着做丈量田亩的，没想到他们做事特别的认真，还出了不少图。我已经涨了一倍的工钱，既然得了大小姐的青眼，就该再涨一倍才好。”
张美溪听了十分欢喜，中国人的教育里，崇尚文科，所以在如今的大中专学校里，实用的人才就少。然而中国是个人口大国，日常的需求大，所以技艺精湛的工匠十分多。
建筑设计师，木匠，裁缝，画师，百行百业。民间的高手数不胜数。
这上百分图纸让张美溪爱不释手，确实是画的不错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是她恍惚有一种感觉。孤军奋战多日，终于遇见真正搞理工的同伴。
同伴们很多，还都是中国人，是真身心畅快的事情。
英国的第一次工业革命，也是社会化的大生产。发展到一定程度的必然产物，纺织机，蒸汽机，都是工人和工匠们发明，并且一点又一点的改造，不断的进步的。被科学家们接手，是发展到后来的事情了。
中国有足够多的人口基础，也有足够多的能工巧匠，只要合理的引导，有一个高瞻远瞩的人在。未必会输给欧美。
看了半日图纸，又转移到餐桌上喝茶，钱主任打来一个电话给周二少爷：
“有人引荐了几个英国商人，晚上我要跟着莉莉去美孚驻沪的总裁家里吃饭。”
周二少爷挂了电话，把钱主任说的又给张美溪重复了一遍，笑看着她：
“都按捺不住，试探的人越来越多了，有没有准备好？”
有没有准备好，到底准备投靠谁？平安集团一步一步的扩大，已经引起了各路诸侯。各国列强的注意。
虽然还没有将她放在很重要的地位，但是随意招揽一下，万一成功了，多一个羽翼。何乐而不为那。
对很多人来说，选择是很大的问题，尤其是站队的问题，因为做了决定，就会有失败的危险。张美溪完全是没有这个问题的。
因为她知道大势所趋，她知道美国将雄霸世界。也知道欧盟将富得流油。她知道，以后最厉害的不是总统，而是委员长。她也知道，全国山河一片红。
懂得越多，责任越大，张美溪吃了一杯美国加利福尼亚产的西柚汁，郑重的将铁皮的罐头瓶子放进垃圾桶。
这是一个简单的告别仪式，支持国货，要从一样小小的饮料开始。
“不要做那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你说什么？”智商妖孽到了周二少爷的地步，也总是有听不懂张家大小姐说话的时候。
“我决定了，不攀附任何势力，不蔓不枝，自成体系。”
周二少爷笑：
“这也是可以的，我们现在有足够的实力了。”
在民众心目中，山东先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一代宗师。那么平安集团自然也可以成为独立的一方势力。
周三少爷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他知道这几天最大的问题是什么，终于没有忍住，问道：
“那些无主的地，我们要和谁签协议？”
把钱交给谁，就等于认可谁的统治，缴纳高达百分之五十的各种税费。具体到上海地区，租界是外国人自己收税的，其它地区目前就民国官府管辖，这个民国官府也非常有趣，谁的枪多炮利，他就把税交给谁，当然中间自己也会大量截留。
上海的督军，两年换了三个，连这么大的一个上海都是谁有拳头归谁，那郊外零星的荒芜土地，自然也是谁最厉害就归谁。
黑帮派的冯老大敢说，你给我钱，我把浦东的荒地都给你。也是有缘故的，因为以前有人在荒郊里放牧牛羊，也要交几个钱给黑帮们做供奉。
冯老大可以吃那些穷苦农人的一份钱，但是平安这块肉太肥嫩，他吃不动。自以为可以拥有浦东土地权的人很多，民国政府，如今的孙督军，还有浦东的小民地主所属的县乡士绅。
张美溪用商量的语气和周三少爷说：
“你觉得谁能给我们十年的安心时间？”
周三少爷迟疑片刻，才试探着说：
“民国也才十三年，中间还又换皇帝又换总统的。谁也保不那么久，不如半年一交，胡乱糊弄过去就好了。”
这是山东平安的张家，对付历任县衙门的办法。
也是周少爷们的母亲，周太太历来对付一波又一波兵祸匪祸的办法。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周二少爷拍了一下手，笑着说：
“老三，你这脑子，是越来越聪明了。”
张美溪也跟着笑，直接做了决定：
“不蔓不枝，自成体系，平安也要做一颗大树，并不依靠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
几个人围在餐桌旁，喝完了下午茶，又摆上了晚饭。
桃花居的厨娘笑着介绍说：
“有蒸的榆钱馒头，还有蒜蓉炒的豌豆苗儿，都是补充维生素的。”
厨娘把“维生素”这三个字儿说的清楚明白，日常的饮食安排，也遵守这个 原则，可见中国人是聪明的，专精一行，总会有所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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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勾连缠绕，大树参天
张美溪在桃花居的客厅里，吃着榆钱馒头，和周家少爷们说说笑笑之间，就定下了“不蔓不枝，自成体系”的平安集团核心策略思想。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平安这艘战船，永远向着张美溪规划的方向行进，她也丝毫不谦虚的认为，自己能为这个集团指明最正确的方向。
她是最好的旗帜和灯塔，不需要别人的指手画脚。
一个人如果回到小时候，总是会想着如何弥补各种各样的遗憾。而张美溪，她回到了民族命运的转折点，一国之小时候，就要尽己所能，弥补这民族百年的遗憾。
核心的策略制定下来，只要高层的管理者知道就行了，没必要满世界乱嚷嚷。恰恰相反的，平安药厂对外所表现出来的，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情景。
上海证券交易所，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浦东机械工业基地的股票，在这里挂牌上市了。
一直以来，衣着素朴，有名士风度的高先生现在盛装打扮，他穿了锦绣的马褂长袍，头戴一顶锦绣圆帽，帽子在正脑门的地方镶嵌了一枚鸽子蛋大的璀璨钻石，整个人看起来光华灿烂，富贵逼人。
后面一排是西装革履的平安高层们，龙马精神，喜气洋洋。高层们中间还夹杂着一些女子工作人员，有人比花娇的紫艳蔷薇姐妹，也有中人之姿的张美溪杏子姐妹，还有异国风情的艾米雪莉姐妹。
上千人的大场合，纷繁忙碌之中，周三少爷全程警戒，紧紧跟着张美溪：
“在我后面就行了，人太多，小心不要蹭到你。 ”
周三少爷已经长得十分虎背熊腰，他简直就是一堵墙一样，让人安心。
张美溪笑：
“怎么会，我这样不显眼。现在大家最关心的还是股票。”
张美溪非常不显眼。和杏子穿的都是普通的教员工装。最中规中矩的黑色西装裙。和穿着华美旗袍的紫艳蔷薇天差地别。也比不上最吸引眼球的艾米和雪莉的风情万种。
周二少爷一直以来，也最关注这边，很快笑着说了一句：
“不要掉以轻心，有眼光的人还是很多的。”
是啊。中国人精明，尤其是证券交易所这样的地方，做金融的人物，更是一个个脑子长得精密程度不亚于电脑的。
张美溪要平安集团做大树，不攀附任何势力。具体的行动路线。却是要更加的细致一些。平安只做药，把其它的一切辅助产业都承包出去，带动整个社会一起向前飞奔。一滴水无论放在那里都会显眼，都会被蒸发，除非将它放入汪洋大海。
浦东机械工业基地，六万亩土地。四十平方公里，这样大的地方，张美溪盘算了家底儿，是可以买的起的。
但是买完了，必然会遭遇各方的觊觎。没有别的。太庞大了，太显眼了。有一个简单的解决办法，又省钱，又省心，那就是大家一起买，发行股票，有兴趣的都可以参与进来。大家都出钱，平安做大股东，有所有事务的决定权。股民做小股东，每年有分红的资格。
平安在报纸上做了大篇幅的募股广告。口号都是现成的，工业强国么。连发了几天，效果特别的好。
民国是一个年轻活力，豪情四射的年代。凡事涉及到爱国的事情，只要理论上能自圆其说，连军阀们发行的战争债券都有人捧场。何况平安药厂这样利国利民，有实在产业的集团。
如今大家集合在这里，热热闹闹的庆祝浦东机械基地开盘，其实所有的对外发行的股票。早就被瓜分一空了。
首先找上门来的，竟然是远在北方的东北王代理人。
东北王在东北耗资两个亿，建设东北的工业基地，从军工，到民用，兴办教育和工厂，千行百业，无所不包。还有意邀请高校长北上。
但是高校长一直在推脱，这次平安登报募股，东北王方面竟然立刻响应，过来送支票。此时的中国，虽然军阀割据，可是人心处在一种很奇妙的状态，一方面要维护自己地方的小利益，一方面又潜意识的认可这中国还是一个整体。
所以东北王和孙督军是明显的对立，他竟然也敢把手伸到上海来。东北王的大公子在上海盘桓半年之久，甚至去孙督军府上赴宴跳舞。
孙督军虽然也派了几千大兵围了场子，看着像是吓人的鸿门宴，但是到底也没有做出更多的行动。东北王在此也许真就动手了。东北王的大公子就有点没有用，因为他的兄弟太多，他要是有了不测，底下一打的兄弟自动晋级为大公子。
东北王出手很大方，一给就是二十万。孙督军号称是五省督军，其实根基不稳定，财力不丰厚，所以只出手五万。孙督军的五万块，作用比五十万还大，县官不如现管，这是一个鲜明的态度。
这些国家的头面人物，愿意为民族工业做一些事情，出手赞助一些并不稀奇。最让人稀奇的是，张美溪看了一份名单。
已经亡故了袁姓总统族人，竟然也出面认购了五万块股票。这一派的势力十年前是巅峰鼎盛，十年后已经渐渐沉寂。
然而并不影响他们还有一部分死忠的部下，有一部分睿智的幕僚。他们也猜测了民族的大势所趋，甚至那怕是仅仅一种可能。
山东先生登高一呼，应者云集。
张美溪已经慢慢意识到，她并不是一个人，她有太多可以依靠的资源。
其实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山东先生能够被国人捧上神坛，是因为国内已经有大批的有识之士，他们有足够的辨别能力。就像一篇好的文章，总是要大批懂的品味它的读者去宣传，才能火的起来。
……
浦东工业基地，通过发行股票的方式，将四面八方的力量凝集起来，人人都有做主人的可能，尔虞我诈瞬间就少了很多。
张美溪说，平安要自成体系，不蔓不枝，做参天大树。
参天的大树，必定有粗壮的根系，深深扎进土地之中，勾连盘结，牢固坚韧。合作，是做人的道理。扎根，是做树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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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平安集团内部历史课
上海晚春初夏的天气是最舒服的，风也和暖，不凉不热。 一排高棚的福特小汽车通过了外白渡桥，缓缓的向浦东驶去。
这是张美溪第二次到浦东，景致要比第一次更兴旺一些，耕田里的绿意更加浓重，荒地上的零星灌木也更加葱茏。
除去正中央的五间铅皮屋顶房，平安的工程师们只打了一些界碑，界碑很松散，只标出了有纵有横的面积单位。
下了汽车，周三少爷举目四望，忍不住连连叹息：
“怪不得上海滩人人讲股票，这个股票可真是好东西那，还是这片地，一点变化都没有，就收了那么老些钱，要我说，咱们还做什么工厂呀，干脆做股票得了，兄弟们也有钱天天喝酒吃肉了。”
周二少爷穿着一身土色的背带工装，戴着一顶宽边工人帽，伸手拍了一下周三少爷的肩膀：
“你被淘汰了。”
周三少爷愕然：
“什么淘汰，你们又有什么鬼主意？”
周二少爷笑：
“平安集团的内部分工大会，你没脑子，没智商，不能担当大用！”
周三少爷笑的极其坦诚：
“没脑子怕什么？我就是做个挖地工，沾着一个平安的名儿，也有吃有喝了。”
一副憨头憨脑的样子，连一边的女助理杏子同学都忍不住打趣他：
“三少爷这样的力气，就算做挖地工，也能赚双份的工钱。”
周三少爷得意洋洋：
“我就算去码头上扛大包，也能赚的比别人多一倍。”
越说越没出息了，一行人走去铅皮屋顶房里，坐舒适的沙发上喝热咖啡，可以选择加不加方糖，在这样荒凉宽阔的野地里，这也算是最顶级的享受了。
张美溪笑着说：
“三少爷想去扛码头扛大包，我恰好有个极妙的主意。能让你领到一千倍的工钱那，只不过现在平安实在是缺人，先做正经事情吧。”
正经的事情也很多，张美溪确立了平安集团“不蔓不枝。自成体系”“盘根错节，大树参天的”核心思想之后，各方势力竟然也都很愿意捧场，愿意给平安的机械基地凑一份子钱。
其实说白了，这并不是什么大智慧。依旧是各方勾结的老办法。
普通人中立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不想站队，有的是人揍到你必须站队，你想做墙头草，结果会比谁都死的快。
平安集团是例外的，因为它有一个天然的优势，它的属性是奶妈，奶妈是玩游戏的人通常说的专业用语，就是一种加血的职业，各战队争相拉拢的职业。各种势力打地盘。都是要用到药物和机械的。
平安收了各方势力的钱，就要更加小心的应付他们。
二少爷说：
“现在兵头子太多，太狠，我们办个内部招聘会，看谁能应付得了这一摊子。先让高校长给我们讲一讲。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高校长穿着一身二蓝布的长衫，听见二少爷叫他，就放下咖啡杯，站起身来冲大家拱手，房间了除了张美溪，杏子。还有周二少爷，周三少爷，还有平安的高层们，大部分要称呼做钱主任。或者周主任的。
周二少爷又笑着说：
“高校长坐下说吧，这里又没有外人。”
高校长摆手：
“这个还真不能坐，要说起各路的英雄豪杰来，还是站着讲才有气势。”
整理了一下二蓝布长衫，摆出一副说书人的架势来。
沙发上坐着的一位钱主任碰了另一位的胳膊：
“五哥，你说书的本事遇见对手了那！”
高校长丝毫不介意大家的打趣。清理了一下嗓子，洋洋洒洒，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
说来话长，那么长话短说，打十八年前说起，那个时候还是前清，老佛爷西太后掌权一国。西风东进，要“中学为体，西学为用。”
老佛爷做了两件事情，一个就是训练新兵，一个是派遣学生出洋留学。然后就是这两股人马，把个大清国给折腾没了。
留洋的学生里的代表是前阵子刚刚故去的总统，这位总统有个外号，叫做“大炮”。他的志向，是给全中国修建二百万公里的铁路。
这两百万公里的铁路要真的修建出来，那么中华大地，每个小村小镇门口都有铁路了。可见他是完全不懂数学，经济，和建设的。
当时武昌那边竖起反旗的时候，各地都督纷纷响应。
本来按“大炮”总统的资历，能不能坐上总统还是两说，但是这位“大炮”就吹牛了，说他手上有英美捐助的一千万英镑款子，外加十几只西洋战舰。
大家都觉得他十分有本事，就一致的推举他做了总统，可是总统上任才三天，大家都傻眼了，原来捐款和西洋战舰都是吹嘘出来的，压根没有。
革命军几万人都要吃喝，要工资。大炮总统发不出来呀，所以一个月后就退位让贤给了北边的袁总统。
袁总统是帮助老佛爷训练新兵起家的，家底十分丰厚，也懂的军事，经济科技上也懂一些，现在遍布全国的电报房，就是袁总统主持参谋的。
袁总统本来当的好好的，大家都比较服气，不过他身边有一些文人乱出主意，说他是皇帝命，结果袁总统真的动心了，宣布要做皇帝，花一百万做了龙袍穿上了。这下各地的督抚都不干了。纷纷反对，兴兵讨伐他。
袁皇帝一看这场面，也后悔了，表示愿意继续做总统，但是大家还是不依不饶。一番折腾下来，袁皇帝心血耗尽，就仙去了。
如今算起来，也有九年过去了。
周二少爷听高校长说到这里，补充了一句：
“袁家人后来分散到天津和上海的租界，如今在我们平安，也入了股份，大家怎么看？”
十来个平安的高层纷纷摇头：
“既然过气儿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每年直接给一些分红吧。”
周二少爷说：
“就按各位的意思办，其实这个袁家人，在如今上海滩的权贵圈子里，还是很受敬仰的，比如袁家的公子们女婿们，如果酒宴上碰到了，也总是要坐在高先生上位的。”
高校长赶紧摆手：
“并不需要在这里争气，他们袁家是很有面子的。”
底下平安的高层们也一致认为，没必要争这样的位子。
周二少爷望一眼张美溪，脸上挂着笑。还不错呀，简单的实验题，统统过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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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更激进更冒险的提议
一方面来说按辈分资历来讲，平安还真是争不过袁家的，另一方面平安的高层们这两年在上海滩耳闻目染，也圆滑了许多。
凡是行为粗鄙脑子不转弯儿的，也早被周二少爷打发走了。
所以高先生停顿了一下，看大家都反应平淡，就直接往下讲。
袁总统去了之后，南边的大炮总统还是很受国人敬仰的，所以也在名义上挂着总统的头衔，只不过前阵子也刚刚故去了，他的接班人每日为国操劳，年纪轻轻就掉光了头发，如今还做了一家军校的校长，还有一个头衔就是叫做革命军军长。
这位光头校长也给我们投了一部分钱，算作股东之一。
高校长介绍完了，看了周二少爷一眼。
周二少爷接着瞎忽悠：
“他们这派人，是留学生归来的，最擅长做理论的了，谁不服气，一堆的大帽子压死你，三民主义，大家都懂的吧？虽然现在势力范围不大，可是他们一说话，往往就是全国都会通电支持。”
说完了看看大家，就补充了考题：
“这种人要怎么相处？”
平安的高层们都是脑子好用的，也已经知道今天这个讨论会是要选举贤能之人了，但是也并不是都很买账，因为他们手里的一大摊子事务也多，忙起来也是要命。
所以停顿了几秒钟，才有一位钱主任配合着周二少爷说话：
“这个就是引导舆论的人了，他们要是站在大义凛然的角度，要白吃我们的药，让我们为全国的民主做贡献，这也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边上的另一位钱主任噗嗤一声笑了：
“怎么会那？咱们山东的，以前县城，有一家卖大饼的，有一次一波大兵路过，让大饼店提供两千斤大饼充作军粮。 大饼店的老板指着后厨给当兵的看，我家就这十斤大饼。卖了钱出来，才能去买面粉，有面粉才能做大饼，巧媳妇做不出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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