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民国明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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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大少爷说：

　　　　“我听大妹妹的，明天就去军校，等两个月就能回来了。等我！”

　　　　等他干嘛，也没有说。

　　　　……

　　　　周二少爷拿到张太太送的福饼也不算高兴，他是最会算账的人，这盘子福饼。也折合现大洋十块了。付出了十块钱的大洋就必定要有十块钱以上的收获。

　　　　所以他拿去给张太太的女佣和听差们一起分吃，嘴巴里说的一些话，都是这些福饼福气大，张太太是善举，吃完这些福饼平安如意。我们是兄弟姐妹不分你我。

　　　　好像他打内心里就是信仰这些东西一样。骗人先要从骗过自己开始，周二少爷的举止神态诚恳挚诚，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骗过自己，反正张家的女佣和听差们是被他哄得团团转了。

　　　　周二少爷最近常穿竹布的青山袍子，偏偏张美溪也穿了一件竹布的宽袖子短衫，两个人站在张太太的花厅门口说话，猛一看就跟佛前的金童玉女似得。

　　　　“听你这样说，法明这个主持还真是有些意思，以后用的到他的地方也多！”

　　　　“他们最专长的就是应对善男信女了，就是洋教的神父专门给人忏悔一样。都是一种心理辅导的手段。只是收费不透明，看客下菜碟。”

　　　　“其实也不用太多苛求，这样的人才也不多，就选定这　一家好了。”

　　　　“大小姐这可说错了，这样的人最好找了，简直一抓一大把。”

　　　　张美溪有些激将似的语气紧逼：

　　　　“既然这样，你赶紧给我抓一大把过来吧，我有用那！”

　　　　“这是容易的，每个档次的都有，一块的。十块的，一百的！”

　　　　佛前的金童玉女，聊天起来，对着漫天的神佛并没有特别多的尊重。

　　　　……

　　　　周三少爷长的虎背熊腰。力气大，他自己也很引以为豪，为了更加的健壮身材，每天都锻炼几趟土匪之间流传的山东本地笨拳。

　　　　打拳完毕，他穿着粗布的对襟青布汗衫，用白毛巾摸一把额头上的汗。看着张太太送过来的福饼福桃咧嘴笑：

　　　　“这个正好饿了那！”

　　　　周三少爷这几年一直在搜罗上海的美食，以至于全国各地的美食，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泳的。出手阔绰，评鉴仔细。厨子们初次一见面，听他详细的罗列要求，还以为他是个美食家那！

　　　　做了一段时间的美食家，总算是有了一些收获了，周三少爷吃东西速度不慢，但是嚼的很仔细。仔细咀嚼的食物被吞咽到肠胃里，会提供更多的营养。

　　　　每次看见张家大小姐吃东西，周三少爷都把乌黑的眼睛睁得很圆。他通过眼睛来判断食物是不是好吃合格，用自己的嘴巴是吃不出来的。

　　　　……

　　　　张太太从法华寺结缘了佛像，求来了福桃福饼，祈求佛祖，请他把福气和平安赐予最关心亲近的人。

　　　　佛祖是不是法力无边，还有待验证。山东先生的法力无边，是举世公认的。

　　　　华夏大地的某处居民小区。

　　　　一个一米高的小男孩，披着半片子旧床单做披风，手中拿着一根布片掉光的旧拖把木棍，手打着凉棚，眼神灵活，一会儿做出东西观望的神态来，一会儿又轮圆了木棍，嘴巴里配合着喊叫：

　　　　“俺是孙悟空，这是俺的金箍棒，妖怪，吃俺老孙一棒。”

　　　　此处自然是没有妖怪的，只有几个年纪更小的，拖着鼻涕的小屁孩儿，被他呼呼生风的金箍棒吓得哇哇大哭。

　　　　远处又来了一个披着破床单的男孩，口袋肚兜里装满了石子儿：

　　　　“俺是山东先生，欺负小孩儿的都是坏人，今天俺要替天行道！”

　　　　“妖怪，吃俺老孙一棒！”

　　　　孙悟空挥舞着金箍棒，迎头劈了上来。山东先生闪身避开孙悟空的攻击。全身压了上去，将孙悟空逼到一角，拿出口袋里的法力金丹小石子。硬逼着孙悟空吃下去。

　　　　“法力金丹，好人吃了更长寿，坏人吃了死翘翘！”

　　　　“我不吃，我不吃，这是假的，是石头。”

　　　　孙悟空眼神惊恐，终于说出了实话。

　　　　孙悟空大战山东先生，终究不敌，因为山东先生更得民心一些，更得民心的意思就是，那个小孩儿长得高，吃的胖，是公认的孩子王。

　　　　小孩子的游戏只是小孩子的游戏。却并不要小看。

　　　　因为他们模仿了大人的世界，在大人的世界里。山东先生也是法力无边。具体到欧美。留洋出国的学生们，作为山东先生的中国老乡。就切身的体会到了这一点。…
………………………………

215你一定是高明的医生

　　　　满清王朝在最兴隆的时候实行海禁，闭关锁国，躲在蜗牛壳里做着天朝上国的美梦。欧美的国家开启大航海时代和工业革命，积极对外扩张，发动两次鸦片战争，用火炮轰开了东方古国的大门。

　　　　日本这一民族的属性，骨子里特别的崇拜和喜欢模仿强者，它模仿了中国一千多年。到被欧美列强轰开大门之后，果断的开始实行明治维新，成为完全被欧美列强认可的一个资本主义强国。

　　　　印度这一民族的属性，因为宗教氛围浓郁，社会阶层分明，基本上特别接受被强者奴役的生活，所以迅速的沦为列强的殖民地。

　　　　中国是不同的，中国一直以来都是处在世界领先的地位的，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燕赵悲歌，齐鲁豪情，江南才子，墨客文人，英雄侠客。有传承，有智慧。有默默的耕耘，也有逼上梁山揭竿而起。

　　　　所有总是会有人高呼，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师夷长技以制夷。这话其实仔细分析起来，有点儿不道德，学人家的长处然后辖制人家。

　　　　国家之间，并没有道德之说。

　　　　山东先生发布了青霉素以及一系列的生物化学药剂，成为世界知名的医学家，化学家。在华夏的民间享有很高的声望，除却一些荒诞不经的神话传说外，更重要的是，中国的文人，有见识的人需要一个民族的英雄和代言人。

　　　　山东先生很厉害，除去他本身的作为很厉害外，更重要的是，有很多有水平欣赏他，愿意鼓吹他的人。　　

　　　　二十世纪初年，八国联军入京，占了紫禁城，慈禧太后西逃。最后的结局是满清完全的跪下了，他们愿意赔款，满足列强的一切要求。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

　　　　我有的，都给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

　　　　满清的修补匠李鸿章去商定庚子赔款协议。要赔偿列强十一国白银9。8亿两，这个七十八岁白发苍苍的老人，在签完字儿后，手哆嗦了，腿儿哆嗦了。脑袋哆嗦了，整个身子哆嗦了。两天之后，在无限的哆嗦和悲愤里，撒手人寰。

　　　　惨，怎么一个惨字了得。

　　　　然而满清的统治者是完全的跪了，中国人，并没有跪。

　　　　热血流淌在青年们的胸腔里，你们漂洋过海，也就几千几万的人，想要统治我们四万万。叔叔能忍嫂嫂不能忍。

　　　　打砸教堂，抵制美货，抵制日货。

　　　　列强们也是心焦，积极的改变政策，扶植新的代言人，也是用中国人管理中国人。以夷制夷。人类的思维模式还是很相似的。

　　　　有一位梁姓的驻美大使，也是为此耗费心力，他在驻美期间，在于美国官员的交谈中，敏感的抓住漏洞。

　　　　美国官员也认为。当初签订协议的时候是漫天要价的，侵略战争中美国在军事和人力上的投入其实并不大，赔偿其实有些高了。

　　　　然后经过梁姓大使的反复周旋，美国最终同意把中国的赔款还给中国。注意，这里用的是一个还字儿，并不是说不用你赔了，而是你赔给我，我再还给你，还给你的这笔钱。是指定用途的。要用于中国的教育。

　　　　三十多年，中国赔了美国三十多年，美国还了中国三十多年。这笔钱指明用于教育，在国内办了大学，叫做清华。资助大批留学生赴美学习，称作庚子赔款留学生。

　　　　美国的总统发文说：

　　　　“我国宜实力帮助中国厉行教育，使此巨数之国民能以渐融洽于近世之境地。援助之法宜招导学生来美，入我国大学及其它高等学社，使修业成器，伟然成才，谅我国教育界必能体此美意，同力合德，赞助国家成斯盛举。”

　　　　美国的理论家们说：

　　　　“哪一个国家能够做到教育这一代中国青年人，哪一个国家就能由于这方面所支付的努力，而在精神和商业上的影响取回最大的收获。”

　　　　“商业追随精神上的支配，比追随军旗更为可靠。“

　　　　因此他们也赞成和敦促美国政府采取措施，通过吸引中国留学生，来造就一批中国的新的领袖，为美国从知识和精神上支配的领袖。”

　　　　美国这样做之后，法国英国等列强也纷纷效仿，这个并不是良心发现，实际的说白了，就是用你给我的钱，打造一条铁链子，继续把你栓起来。这是一条十分高端的精神控制类铁链，他们要捆绑中国学者们的思想。

　　　　这个时候，已经有家资富有的中国人开始送家族子弟出国留学，手中有油水的各级部门也会资助一些学生出国留学，加上庚子赔款留学生。

　　　　几万名中国青年学生宛如种子一般，撒向了列强各国，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英国伦敦，深更半夜，一个维多利亚时期风格的别墅房里，大雨停了电，天地一片漆黑。女佣慌慌张张端着烛台上楼，习惯了电力社会的一片光明，蜡烛的那一点小火头就更加显得摇曳无力。

　　　　女主人大着肚子，忽然临产，喊得撕心裂肺。偏偏是这个时间点，找医生太难了。男主人使劲敲他们家租住的中国留学生的房门。

　　　　砰！砰！砰！

　　　　“我太太要生孩子啦，请你一定要救她。”

　　　　“真的很遗憾呀，我没有办法，我是学修铁路的。”

　　　　“但是你是中国人！”

　　　　“中国人也不会接生孩子呀，我是个男的，我只有二十三岁，我还没有结婚！”

　　　　“你们中国不是有个山东先生吗？”

　　　　“是有个山东先生！”

　　　　“既然有个山东先生，那么你一定会治病！一定会接生孩子！”

　　　　在英国人的印象里，中国人是留着长长的辫子，然而他们看到的中国孩子都是短发，所以这个印象果断的改了。在英国人的印象里，中国盛产茶叶，丝绸和瓷器。然而这些技术都被他们剽窃了去，所以这个印象又被更改了。

　　　　如今山东先生和他的药品在普通民众的普及率高了起来，他们果断的认为，凡是中国人，都一定是高明的医生。

　　　　丹麦人都擅长讲童话，法国人都有狐臭，中国人都是医生。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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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我建议你选择医学

　　　　年轻的中国留学生，被男主人扯去大肚子女主人的卧房，脸涨的又红又紫茄子一般：

　　　　“烧开水，煮剪刀。　”

　　　　“必须要说明，我不是医生，所以等这场暴风雨停止之后，我们必须马上去医院！”

　　　　好吧，虽然他是修铁路的，当他发现，和陌生人交谈的时候，除去今天天气哈哈哈外，孙悟空大战山东先生也是一个很好的话题，所以也拿了一天半天的时间，研究山东先生，了解了一点最基本的杀菌消毒知识。

　　　　上帝保佑，女主人挺了下去，暴风雨之后，太阳升起之时被送去了医院。母子平安之后，中国人是高明医生的固执印象，并没有被更改。

　　　　……

　　　　关于庚子赔款派遣的留学生，美国方面有规定，必须是“身体强壮，性情纯正，相貌完全，身家清白，恰当年龄”。

　　　　中文程度须能作文及有文学和历史知识，英文程度能直接入美国大学和专门学校听讲，并规定他们之中，应有80％学农业、机械工程、矿业、物理、化学、铁路工程、银行等，其余20％学法律、政治、财经、师范等。

　　　　自从山东先生横空出世之后，欧美人的印象里，中国人应该更加擅长医学和化学。

　　　　……

　　　　在大学的入学日期里，比如伊里诺大学，负责登记的教职人员会问：

　　　　“你是日本人，你要学习美国文学？好的，请到那边去填写表格！”

　　　　“下一位。”

　　　　“你是中国人，机械工程？为什么不学习医学？为什么不学习化学？”

　　　　“我喜欢机械！”

　　　　教职人员皱起眉头：

　　　　“我建议你学习医学。”

　　　　“我喜欢机械！”

　　　　“好吧，上帝保佑你，　拿着这章表格，去那边填写，把名字签到这里！”

　　　　年轻的中国学生写了三个汉字的名字，钱学森。　
　　　　……

　　　　在大学的入学日期里，比如宾夕法尼亚大学。负责登记的教职人员会问：

　　　　“你是印度来的？你要学习美国文学？好的，请到那边去填写表格！”

　　　　“下一位，请下一位进来。”

　　　　“你是中国人，学习建筑和美术？为什么不学习医学？为什么不学习化学？”

　　　　“我喜欢建筑学！”

　　　　教职人员皱起眉头：

　　　　“我建议你学习医学。你们中国人都擅长这个。”

　　　　“我喜欢建筑学！”

　　　　“好吧。年轻人，希望你不要后悔你的决定，　拿着这张表格，去那边填写，把名字签到这里！”

　　　　年轻的中国学生写了三个汉字的名字。梁思成。

　　　　……

　　　　在大学的入学日期里，比如英国伯明翰大学，负责登记的教职人员会问：

　　　　“你是火星人，你要学习英国文学？好的，请到那边去填写表格！”

　　　　“下一个。请排队，那个日本人，不可以加塞。”

　　　　“你是中国人，学习古生物学和地质力学？为什么不学习医学？为什么不学习化学？”

　　　　“我喜欢地质力学！”

　　　　教职人员皱起眉头：

　　　　“我建议你学习医学。”

　　　　“我喜欢地质力学！”

　　　　“非常确定吗？不能改变吗？”

　　　　“非常确定！”

　　　　“好吧，年轻人，希望你的坚持不是一个错误。　拿着这张表格，去那边填写，把名字签到这里！”

　　　　年轻的中国学生写了三个汉字的名字，李四光。

　　　　……

　　　　在大学的入学日期里，比如加州理工学院大学，负责登记的教职人员会问：

　　　　“你是火星人，你要学习水星文学？好的，请到那边去填写表格！”

　　　　“你是中国人，学习物理学和机械制造？为什么不学习医学？为什么不学习化学？”

　　　　“我喜欢物理学！”

　　　　教职人员皱起眉头：

　　　　“我建议你学习医学。”

　　　　“我喜欢物理学！”

　　　　“非常确定吗？不能改变吗？”

　　　　“非常确定！”

　　　　“好吧，年轻人。希望你的坚持不是一个错误，　拿着这张表格，去那边填写，把名字签到这里！”

　　　　年轻的中国学生写了三个汉字的名字。邓稼先！

　　　　……

　　　　等一等，这里混进来了什么错误？没有火星人，没有水星人，好吧我们说的是住在火山上的丹麦，和住在水船上的威尼斯人。

　　　　再等一等，这里还有错误。什么错误？两弹一星的大科学家邓稼先今年才两岁，好吧，这个错误是有点大了，其实签字的是邓稼先他堂叔！

　　　　作为安徽的书香门第世家，派遣两代子弟出国留学也很正常的。

　　　　……

　　　　在大学的入学日期里，比如德国的汉堡大学，负责登记的教职人员会问：

　　　　“你是火星人，你要学习德国文学？好的，请到那边去填写表格！”

　　　　“下一个。”

　　　　“你是中国人，学习农业种植技术？为什么不学习医学？为什么不学习化学？”

　　　　“我喜欢农业！”

　　　　教职人员皱起眉头：

　　　　“德国是一个工业化的国家，我们根本就没有多少地来种植，我建议你学习医学。”

　　　　“我喜欢农业！”

　　　　“非常确定吗？不能改变吗？”

　　　　“非常确定！”

　　　　“好吧，年轻人，希望你的坚持不是一个错误，　拿着这张表格，去那边填写，把名字签到这里！”

　　　　年轻的中国学生写了三个汉字的名字，袁隆平。

　　　　等一等，又出错了，袁隆平可是正宗的中国科学家，从来没有出国留学，好吧，德国的教职人员不认识方块的汉字，他一定是眼花了。

　　　　所以表格上的名字是袁隆平他姑父，华罗庚他姨夫，钱三强他二大爷。

　　　　……

　　　　洋装虽然穿在身

　　　　我心依旧是中国心

　　　　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

　　　　烙上中国印

　　　　长江　长城

　　　　黄山　黄河

　　　　在我心中重千斤

　　　　无论何时　无论何地

　　　　心中一样亲

　　　　流在心里的血

　　　　澎湃着中华的声音”

　　　　中国的留学生们纷纷走出国门，去见识更宽阔的世界，撒布下种子，生根，发言，开花，结果！在欧美，普通民众的印象里，中国人的代言人，就是山东先生。但是事实上，山东先生只是一块敲开民族隔阂坚冰的砖。

　　　　敲开了门，后面的，靠的是美德，是智慧，是勤奋，是运气，是勇气。不管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来，中国人都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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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最关心的还是土地

　　　　珊瑚园十六号黄四舅舅公馆，是中西合璧的建筑，前后花园，三层小楼，主子六七个，仆役八九个。　在繁华的上海滩，勉强能挤进三流的世家里。

　　　　日常间过日子，黄四舅妈也知道白米面粉的价格。黄小姐们置办衣物化妆品，也会算计下零用钱的多少。人的愿望是无穷的，所以黄太太小姐们总也有些求之不得的奢侈品。

　　　　黄家的六姑张太太过来借住之后，情况就有了很多的改变。黄小姐们撒撒娇，很快得了一架钢琴，德国货，请上海滩西马路十分有名气的瞎子调音师调过音色。其实细微的音色差别，懂的人极少。黄小姐们在世交闺蜜里，能漫不经心的提一句，我们家的钢琴，总也弹不了几次，我们母亲嫌太吵闹了。

　　　　黄四舅舅公馆冷清惯了，其实吵闹倒是难得的兴旺场面，六姑太太带的仆役多，最让人惊诧的是，她还带着保安队，人太多，挨挨挤挤的，鸠占鹊巢。

　　　　黄四舅妈高兴：

　　　　“一家人，亲亲热热的，多热闹！”

　　　　张太太也喜欢热闹，在洋轮上宴请了老亲们，又四处看地，准备盖房，安居上海。张美溪站着看试管坐着写论文也是劳累，正好分一些时间出来奉承她母亲。

　　　　工作起来劳逸结合，有张有弛，才是长久之道。她安慰自己，就算累死，才能改变多少？这是有道理的，就算累死，又能改变多少？只是她不经意间，却也已经改变了很多。

　　　　在北平的大学里，同学们互相打招呼，总是会问，你是那个省的，同乡是亲近的。　　　　　　　　　　　　　　　　　到了欧美留学，就会问你那个国家？日本印度中国，同一国的有同一国的亲近。

　　　　金环银环帮她们大小姐洗头发。给她通报一些小事：

　　　　“买了钢琴，厨房里的小账总是记在太太头上。”

　　　　张美溪穿着宽大的袍子，自己用毛巾抹脸：

　　　　“有个大方的姑妈，总是开心的。不要计较太多。亲戚们才长久。”

　　　　她洗完澡，穿着宽袖的蓝竹布短衫裙下楼，

　　　　黄小姐们坐在客厅里，拉着她一起说话：

　　　　“表妹穿着这样素净，也很好看。”

　　　　“倘若是穷人家这样穿。就显得寒酸了，咱们表妹这样穿，就是一种不炫耀的美。”

　　　　黄家的小姐们经历了新文化运动的洗礼，是新时代的青年女子，说话开口闭口的是“德先生”“赛先生”民主与科学。各种的话说起来都很有道理。

　　　　张美溪没有时间在这些小事情上费心，她只是单纯喜欢方便利落的装束。衣服是小事，她更关心的是土地。总算起来，她们亲戚间关系是极好的。

　　　　好归好。

　　　　张太太选定了要盖房的土地，又租了一处临时的洋房，搬出去。

　　　　黄小姐们搂搂抱抱的不撒手。张太太一挥手：

　　　　“都跟着我一起住！”

　　　　这才嘻嘻哈哈的都笑了，总是会搬出去的，亲戚家再好，也不用挤在一处。

　　　　张家的账房弯腰行礼，翻着账本子报账：

　　　　“四百两黄金。”

　　　　张美溪笑着说：

　　　　“也很好，不如一起买了。”

　　　　张太太拍手：

　　　　“多置办些地总是好的，上海是最太平的。买地最长久。”

　　　　张美溪看着她母亲，淡淡的笑，其实她知道，并不长久。华夏大地，没有长久的地方。不长久也要买，浦东的机械工业基地，很快就会建设起来。

　　　　平安的高校长受了邀请。去东北访问，发电报回来说：

　　　　“如果愿意在东北做一个药厂，或者随便什么厂子，地是很多的，不要钱。”

　　　　张美溪回复了一声好，请高先生自己做主选地方。竟然是真的有心去那里发展。

　　　　东北王的地界上。土地宽广而肥沃，随便建厂子，不光不要钱，甚至还给一切人力物力的支持。本来东北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