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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以稀为贵(阿白)-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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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老爷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片刻后,徐老爷长长地叹口气,摆手道:“国丈没什么了不起,你爹我不稀罕。”
  徐冉站在小院门口和徐老爷挥手告别,心情莫名地好起来,回屋和红玉翡翠玩了会叶子牌,吃了夜宵,趴在玉簟上给徐芽写信,说了自己马上要去白南的事。
  写了一堆废话,结尾来了几句心灵鸡汤,鼓励徐芽要好好学习奋斗,早日考上望京的学堂。写完后,往小屉里一搁,准备明日派人送出去。
  小屉里一张素粉的笺赫然在目,徐冉一懵,犹豫几秒后,拿起来摊开看。
  密密麻麻,写的全是一百天恋爱纪念日要做的事。
  “早上和他一起去看海,但是望京没有海,只有江湖。江水不好看,湖清澈,那就看湖。我们站在湖边,他会对我说‘冉冉,孤稀罕你。’他的怀抱很温暖,我会踮起脚亲他。”
  徐冉揉了揉眼睛,将头埋进臂膀,手里捏着素笺发了会呆。
  过几天就是一百天了。
  他们连一百天热恋期都没能撑下去。
  果然学渣和学神之间隔着整个太平洋的距离。再怎么努力,也不会合适。
  想要撕掉素笺,却下不了手。
  徐冉擤擤鼻,将素笺重新放进小屉,拿厚厚的印本遮住。
  算了。说不定下次她和另一个貌美如花的美少年庆祝一百天时,他会在她梦想中的场景里,被她温柔掠夺初吻。
  爬上床,仰躺着,眼角湿湿润润的。
  “周景昭你这个大坏蛋。”
  ——
  会年期中考的成绩出来了,徐冉意外地拿了第二名,和第一名韩通之间,仅隔一个错别字的距离。
  徐老爷又惊又喜,叹惜着那个被写错的字,罚她将写错的字练一百遍后,豪爽地抛了五十两银子,让她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
  徐冉带着苏桃赵燕吃遍望京东大街,本来还邀了沈令音,但沈女神有事,就没去。
  一连玩了好几天,东宫礼训日前一天,福东海亲自来传话,说刘嬷嬷急病,问徐冉是想暂缓礼训呢还是让另一位嬷嬷替代。
  一般而言,是要找另一位嬷嬷替代的,如此一来,刘嬷嬷想要再回来,就难了,并且之前的功劳,都有可能被人横插一脚。
  当然了,这些事情福东海是不会直接对徐冉说的。刘嬷嬷平时端着架子,与他不熟,他没理由淌这趟浑水。福东海在一旁等着听话,顺带着快速瞥了眼徐冉。
  这主子倒是心气和爽,瞧那小脸红润的,压根不露一点愁容。啧啧,不像自家太子殿下,整天板着个脸,愁云密布,稍有半点心气不顺的,那气势就跟要杀人似的。
  福东海犹豫着问一句:“徐二娘子,什么时候回东宫?”他指的是和从前一样。
  徐冉正在想刘嬷嬷生病的事,恍惚听见他问这么一句,一时没反应过来,开口答:“不去礼训的话,就不回了。”然后又道:“既然刘嬷嬷生病了,那就暂缓礼训罢,正好夏假想去白南,顺道一块替我捎封请示信。”
  跑去将早就写好的信找出来,递到福东海手上。福东海傻眼,又将信递过去,苦口婆心地劝:“娘子,这信还是你亲自交给殿下罢。”
  徐冉只好道:“我这边还有事,抽不开身。而且就算我去了,也不一定能见着太子殿下。还是辛苦福公公替我转交罢。”
  福东海只好应下。
  等福东海一走,徐冉就往苏府去了。这下好了,两个月能痛痛快快地玩了,刘嬷嬷生病,她也就不用顾忌礼训的事情了。说是请示,但其实根本也不用等他的答复。
  有什么理由不准么,反正他也不想看到她。
  在苏府看了一下午的耽美小黄书,和苏桃讨论她正在构思中的新文,等回到徐府时,天已经黑了。
  徐冉抄近路,从后门进的。哪里知道门上了锁,敲了好久都不见有婆子来开门。徐冉只好从正府门口进,绕了好远绕到府门前,还没踏进去,忽地觉着哪里不对。
  她家看门的小厮呢……
  “宁福!阿大!李四!”喊了好几声,没一个人应。徐冉犹豫着往里走,等走到正厅,压根一个人都没见着。
  徐冉心中一慌。
  难道她们家惨遭灭门了?!
  充满危机意识的徐冉当机立断,火烧火燎地就往大门口跑。
  刚跑出几步,就被一群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徐冉惊恐地连鼻孔都不自觉放大。
  却还是大着胆子怒斥:“来者何人!竟敢到徐府撒野!”
  黑衣人们面面相觑,然后上前架住徐冉,几乎是抬着她一路往里去。
  徐冉死命挣扎,高声喊:“救命啊救命,杀人啦!”
  黑衣人们腿速很快,跟飞似的,她还没来及喊下一句,就已经到了自己的小院屋门口。
  黑衣人将她放下,一眨眼的功夫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徐冉按按太阳穴,那群人跑得那么快,她被抬着都快吐了。不是要灭门吗,难道故意留着她报案?
  一瞬间,脑子里闪过“高手灭掉徐氏满门一夜间江湖成名”“雇凶杀人徐家惨遭灭门元凶惊世阴谋”等各大头条八卦,顺手推开了门。
  一个高冷清寒的身影映入眼帘。?

☆、第 117 章

?  徐冉下意识转身,怔了半秒,又返过去,大大方方踏进屋子,喊了声:“太子殿下。”
  他站在那,没有动,仍旧背对着她。
  徐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他看着的是那日病中探望为她提的字画。
  秀外慧中。
  太子道:“那日不该提这四字,没心没肺更适合。”语气清冷,没有一丝波澜,仿佛结冰的山中溪水。
  他转过身,深沉黑眸,视线搁浅,目不转睛。
  “徐二,是孤小瞧你了。”他一字一句咬着词,一边挪着步子上前。
  姿态优雅,不紧不慢,仿佛林中胸有成竹的猎人。
  徐冉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黑夜昏昏,烛光荡荡,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他的怀抱强劲有力,他紧紧抱着她,在她肩头摩挲。
  “不要闹了。”
  ——
  徐冉整个脑袋被迫埋在他的肩膀处,鼻间全是他身上清淡的薄荷香。
  闭上眼,午后阳光慵懒的春华殿浮现眼前。
  玉瓷缸里飘起果香,荡在风里,他在榻上斜躺着看书,她在那方小小的书桌前伏案疾笔。
  美好而宁静。
  徐冉眼睛一酸,垂在身侧的手捏住衣袖,她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这次我考了第二。”
  太子抚上她的后脑勺,动作轻柔地顺着黑锻般的青丝蹭了蹭,“孤知道,若是没有写错字,就是第一名。”
  徐冉忽地觉得心头一涩,仰起头推开他,“不,你不知道。”
  太子伸手去拉她,徐冉不让他靠近,一来一往,最终因为力量的悬殊,又被他锢在臂膀中。
  挣脱不了,索性捶他,眼泪鼻涕全往他衣袍上蹭,声音颤颤的:“……不喜欢你了……我不喜欢你了……”
  太子任由她捶打,“不要说气话。”
  徐冉想起那些日子里两个人谁也不理谁,想起练字练一夜晚只因为他说那个字她写得不好,想起他甩鞭扬长而去的背影。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呛住,她呼不过气来。
  她说:“……我有多努力……你从来不知道……”
  “……你是太子……是储君……是像我这样的人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高度……“
  “……我已经……已经用尽所有的力气去讨你欢心……”
  她忽地捂住脸,眼泪从指间肆虐而出,似崩堤的洪水,由一开始的小声抽泣转而变成嚎啕大哭,最后索性连脸也不遮了,就这么赤条条地将一张哭花的脸露在他面前。
  太子就这么静静地听着看着。
  等她哭够了,哭得嗓子都哑了,他轻启薄唇,问:“那你想要什么?”
  徐冉一愣,呆呆地望着他。
  他总是这么一针见血,不留余地。她还来不及说出的那句”你都不问问我想要什么”淤在胸腔,他轻轻巧巧一句话,她又变成了那个被掌控的人。
  她想要什么?
  她想要他哄哄她,像那次她参加书赛时他坚定的鼓励,听他说一句:“孤相信你。”
  她胆小又懦弱,她做不到一个人孤独无助地前进。
  她承认,她害怕了。
  所以——
  徐冉推开他递来的巾帕,从自己的衣袖擦干眼泪,抬起眼睛,“我不想要什么,我甚至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做太子妃。”
  “徐冉!”
  一声怒吼,黑夜中他清俊的侧脸像是蒙了一层冰,拳头攥紧,极力隐忍。
  徐冉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声音越发响亮:“太子殿下,你走吧。”
  太子凝视她,咬牙切齿道:“你让谁走?”
  徐冉扬起下巴,“你。”
  太子往外走,回头道:“徐冉,你别后悔。”
  徐冉回道:“谁后悔谁是小狗。”
  太子摔门而去。
  空无一人的寂静似大网扑来,徐冉怔怔愣了许久,而后跑去点瓷灯。光亮燃起的瞬间,黑暗和恐惧仿佛全都熄灭,徐冉盯着那点子星火,喃喃骂了一句。
  “我他妈绝对不后悔,绝对。”
  东街。
  收摊回家的小贩们纷纷看向大道上浩浩荡荡前进的人。徐老爷走在最前方,徐府所有的奴仆跟随其后,总共一百多来人,交头接耳地讨论着下午老爷突然召集所有人往街上来看花灯的事情。
  萧氏走得腿都累了,推推徐老爷,不满道:“老爷,哪里有花灯看?都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到?”
  徐老爷只好让大家停下来,找了个小摊扶着萧氏坐下,温言软语地哄两句。
  萧氏扫了眼队伍,抱怨地戳了戳徐老爷。突发奇想看什么花灯,竟然还将府里所有人都带了出来,一个人都不许留在府中。不由地担心起自己的儿女来,都这个点了,徐丰值班结束该回府了,徐娇和徐佳去了襄阳王府,徐冉去了苏府,应该也都要回家了。倘若回了家见到空无一人的宅府,还不得吓住?
  徐老爷听了萧氏的担忧,只得苦笑,勉强安慰道:“不会的,孩子们都大了,哪里就这么胆小了?”
  他也不想做出带着全府人出来看花灯的荒唐举动,无奈太子殿下亲自下的命令,根本无法拒绝。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殿下那边应该已经和冉冉和好,是时候回去了。
  然后领着大部队往回走。
  众人觉得稀罕,入徐府伺候,老爷虽然干过荒唐事,但将他们全部带离府宅的事情,这还是头一回。哪个达官贵人家里连门童都不许留,就这么一路晃荡出来了?
  事实证明,萧氏的担心并非多余,不多久徐丰轮班结束回家,扯着嗓子在前厅喊了好多声,连后院的门都没踏,就直接跑去望京府尹敲鼓报案了。
  望京府尹领着人到徐府准备勘察案发现场,正好在门口遇见浩浩荡荡的徐府人,两队人大眼瞪小眼,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好不容易打发完人的徐老爷顾不上训斥徐丰,就跑到小院找徐冉,然后就毫无防备地得知了两人彻底闹掰的事。
  心碎得浑身发颤泪流满面。
  一夜的闹剧终是过去,夜深人静时,万家万户熄灯入寝。
  东宫。
  灯火通明。
  福东海小心翼翼领着宫人入思华殿,直往专做礼训的东屋去。
  太子端坐在椅上,案上整齐放着一叠记录薄,大多是从学堂拿来的堂外题抄录。
  宫人奉上这些日子以来徐冉的礼训记事,太子接过,一页页事无巨细,认真翻看。
  福东海瞥了眼,见到桌上放着的试卷,如果没猜错,正好是这次徐二娘子期中会考的刻录卷。卷上点点朱红,其上厚厚一沓宣纸,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太子的笔迹。
  福东海叹口气。
  自徐二娘子不再每日来东宫后,殿下便让人悄悄地去学堂将娘子每日上交的堂外题一字不落抄录下来,每晚都会细细地批注详解修正。为了避免字迹被认出,每次都让人另外抄誊一份,然后再偷偷地夹到娘子的堂外题中。
  想到这,福东海不由得低头看看手,殿下解得那般详细面面俱到,可怜他这个抄誊的,每次写得手都酸了。哎,可惜徐二娘子是个大条的,竟然从未发觉,还以为是堂里夫子的批注。
  福东海撇撇嘴,往上瞧一眼。
  殿下今日一从外面回来,就往思华殿东屋来,什么都没做,就静静待着。一待就是两个钟头。
  这是暴怒的征兆。众人噤声,连气都不敢喘。
  如今大半夜的,又开始拿起徐二娘子的卷子做详解,批完卷子,又要来礼训事录。
  福东海犹豫出声:“殿下,该入寝了。”
  太子恍若罔闻,继续翻看手里的事录本。
  福东海只好退到一旁。
  瓷灯光亮如昼,映得灯下人眉眼越发清冷,周身像笼了层银纱,往日熠熠生辉的双眸显得黯淡无光,远远望去,高傲的姿态一如既往,却多了几分寂寥和落寞。
  素华入殿时,抬头去望的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旁边福东海注意到她,连忙招手示意。
  素华是来送此次清河出行随行人员的名册单。因着太子之前有过吩咐,要亲自过目。时间紧,为了配合徐二娘子的夏假时间,侍马司那边一拟好名单,她不敢耽误,便立即送了过来。
  福东海想要去拦,无奈前面太子已经出声问:“何事?”
  素华将名册单递上,道:“侍马司那边传话来,一切都按照殿下的要求,此次出行,徐二娘子身边的护卫和暗卫已全部换成女子。”
  太子手下动作一顿。
  他竟忘了,还有清河出行这茬。
  太子冷笑一声,“还去什么清河,人家根本不领这个情。”一把摔了名册单,摔了礼训事录本,摔了满案桌的试卷和堂外题详解,“等了这些年,竟等来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玩意!”?

☆、第118 章

?  过了几天伤心颓废大吃大喝的失恋日子,等到和苏桃一起出行那天,徐冉已经将内心伤口捂得差不多了。
  徐老爷为了照顾女儿心情,破天荒从小金库取了五百两银票,让徐冉尽管花。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时间能治愈一切,对于徐冉而言,吃吃吃买买买的治愈效果可能更强大。
  揣着银子,徐冉跟着苏桃一家出发了。
  苏府的马车前脚刚出望京城,东宫暗卫后脚就迈进了正明殿。
  太子正在和刘阁老相商政事。
  当着阁老的面,太子并未忌讳,示意暗卫直禀便是。
  暗卫言简意赅,将徐冉已经出城的事情一说。
  太子面不改色,袖子下握住书的手几乎摁出一个印子来。
  她竟真走了。
  刘阁老笑,“殿下不是要和徐二娘子去清河吗,她怎么出城了?”
  太子放下书,眼睫微垂,若无其事地摊开一张运河制图,道:“小姑娘去白南看堂妹,清河不去了,下次罢。”
  刘阁老一边提笔往纸上规划,一边道:“这次不去,下次又要等到何时?”
  太子抬眸,刘阁老笑得含蓄,眸中一片了然之意,却并不点破。
  太子揉了揉太阳穴,皱眉道:“不谈她,说正事。”
  热暑已至,殿中的寒冰融得格外快,袅袅升起一股白雾,小宫人们蹲在瓷缸下,用羽毛扇耐心往里屋扇风,尽可能让凉意和寒香飘散开来。
  下午三四点,太子送刘阁老出殿。虽身处阴凉的大殿,因方才议事太过激扬积极,刘阁老微微喘着气,额头涔出汗珠。
  “孤已派人将轿子抬至殿外,阁老不必行至玉阶门。”
  刘阁老一躬身,“多谢殿下。”
  送到殿门口,太子转身就要走。
  刘阁老出声喊住他。
  “殿下,老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子略顿半秒,瞧见他的神色,即刻明白过来。道:“那就不必讲。”
  刘阁老一哽。
  虽然不让讲,但是为了太子殿下的身心健康着想,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双手揖合,厚脸皮道:“殿下,徐二娘子今年才十四,这个年纪的姑娘,闹闹脾气很正常。犹如每块上好的玉石都得经过千锤百炼的雕磨,感情亦是如此。”
  刘阁老下意识又想说“阁老我吃过的盐比殿下您吃过的米要多听听准没错”,幸好及时打住。
  太子脸上神情仍淡淡的,“这个理孤知道,阁老有心了。”
  刘阁老走后,太子往前踱几步,复转身往春华殿而去。
  诺无一人的大殿,只有冰块嘶嘶消融的声音,寂静得令人发竦。
  太子坐在徐冉的书案前,原先厚厚叠沓的地方空出一块,她用过的东西,全部打包扔过去了。如今只剩一张梨花椅,一张四脚案,尚留有她的痕迹。
  太子闭上眼往后一仰。
  哪里是小姑娘,分明是催命符,一气足以夺人寿命三年。
  真要这样折算下来,他也没几年好活的。
  太子心中莫名一阵烦躁,起身往内殿而去。
  躺上了榻,重新闭上了眼,手触到鸳鸯玉枕,便想到了徐冉,抽出玉枕要往地上扔。
  动作僵了半天,复又放回去。
  太子长叹一口气。
  偏生遇到这么个不服软的主。
  是天谴。
  是他栽了。
  ——
  白南的风清爽又凉快,吹得人身心舒畅。徐冉刚到白南那几天,天天找着徐芽出来玩。
  她没住徐芽家,徐老夫人勤俭持家的中华传统美德实在和她气场不符,她就想放开了玩放开了吃。
  徐芽长得快,去年才到她脖子处的人,如今已经长到她耳朵边的高度。要知道,这一年里,她也是有蹭蹭往上长的!再过个几年,估计徐芽就得超过她了。
  经过去年那件事后,徐芽一改往日作风,由“堂上睡觉也能考出好名次的神童”变成如今“勤奋上进蝉联全堂第一的模范学子”。在她的争取下,王氏开始接管府中一部分的财政权,徐老夫人也常常夸徐芽孝顺,并且准备将名下一处庄子改写徐芽的名字做嫁妆。
  徐芽说这些的时候,语气波澜不惊,并未有什么喜悦之色。在她看来,这些远远不够,像徐冉说的,以后她是要带着她娘彻底脱离这里的。
  对于徐冉的到来,徐芽很是兴奋。
  年幼懵懂的岁月,总是需要找一个人来寄托崇拜敬仰的情愫。如果可以,徐芽想,她要和冉堂姐永远待在一起,待到天长地久的那种。以后她们就住对门,她一开窗就能看到冉堂姐。
  所以得更加努力早日考去望京。
  徐冉完全不知道自己拥有了一个疯狂粉丝,如果知道,可能她会觉得很奇怪……
  毕竟,她可是从纯洁的红领巾一路转变为污力熏天的人……
  人一忙起来,尤其是沉浸在买买买的奢靡生活中,那劲头就跟嗨药一样,完全停不下来。徐冉带着苏桃徐芽逛遍大街小巷,不到几天的功夫,就已经将徐老爷给的银子给败光了。
  这其中包括苏桃和徐芽买的N多东西……全部都是由徐冉一手包揽……
  徐冉捏着空空的荷包,想起那个豪爽喊着“这个买,那个买,那个吃,这个也要吃”的自己,恨不得自剁双手自打耳光。
  嗷呜,没有钱,好难过。
  沮丧之余想到自己新增的属性,购物狂?
  好像太败家了。
  得反省,好好反省!
  一反省就容易空虚寂寞冷,然后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某高岭之花。
  哼哼哼。
  没有在分手之前多败败他家国库,简直太失策了!
  徐冉从新买的小宝箱里掏出一个标了“学神”两个大字的丑娃娃,使劲地揉搓,然后又放回去。
  呼——这下爽多了。
  晚上的时候,苏老爷匆匆忙忙赶回来,让众人收拾行李,准备回望京。
  苏桃和徐冉面面相觑,才出来十天,这就要打道回府了?
  苏老爷无奈道:“上面下了急诏,必须立刻动身。”
  徐冉去跟徐芽告别,徐芽哭得眼泪花直冒,抱着徐冉许久不肯放手,徐冉摸摸她的脑袋,柔声鼓励几句,徐芽点点头,说让徐冉一定要等她。
  就这么连夜上路了。
  ——
  马车晃啊晃,徐冉开始规划回京之后的夏假生活。十二月就要大考,夏假肯定得抽出二十天的时间提前预习开堂后的学习内容,温习过的内容得重新快速过一遍,解决了书本知识,然后就是实践能力了。骑射乐必须多练,每日下午得抽出一个钟头练习。
  定好堪称完美的计划,徐冉继续和苏桃讨论刚上市的耽美新书。
  路上走了三天。
  这日热燥至极,半点风都没有,呼口气鼻间干烫,热得人都快要晕过去。
  真是个烦闷的坏天气啊。
  徐冉有气无力地靠在车窗边,苏桃睡着了,旁边侍女卖力地摇着扇子。
  一直前进的车队忽地停下来。
  徐冉坐在车里,只听见外面先是一阵嘶嘶马蹄声,然后车就停住了。
  半睡半昏中,脑中飘过各类奇异的念头。
  ——遇山贼了?
  ——要不要跑?
  ——好累,睡觉的力气都没有,根本跑不动。还是躺着吧。
  车帘蓦地被拉开,苏老爷一张老脸上写满惶恐,像是见了鬼一样,手打着颤,半天话都没说清楚。
  苏桃醒来,有起床气,不太高兴地问苏老爷:“爹,怎么了?”
  苏老爷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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