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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角色美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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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换回来宋晗生斜睨着石几旁青绿小荷边,身着浮云樱花锦绣裙的明辞,
清丽似兰,秀美如桂,着实窈窕纤美。
漂亮小姑娘在她这里初始好感度一向很高,这明家二姑娘生得这样好,却头一回叫她升起不悦来。
她活了三十几年,十三岁师父死了,就一个人拎着一把剑从天南走到地北,流浪江湖,见过的人,遇过的事儿,淌过水,多了去了。
若要说这姑娘没心眼心思,她是不信的。
有心眼儿不是什么坏事,但这心眼儿长歪了位置,那可就有意思了。
宋晗生冷哼了一声,脚尖轻点,凌空跃起,骤然伸手,突然一掌。
哐当……咚咚轰轰隆……
在众人惊惧恐慌的目光下,身后屋脊裂断,尽数倒塌,木屑横飞,明辞明尚书几人的衣裳都叫那疾来的木屑割破了不少。
和明苒耍着玩儿不同,这一掌带着十足的力道,堂而皇之地展示着江湖第一高手的势不可挡。
明辞瞠大了眼眶,震在原地,头回生了惊惧,牙齿轻打着颤。
宋淮对明辞无疑是感激的,这两个月以来更是好感叠加,当下便皱紧了眉头,冲宋晗生道:“你干什么!”
宋晗生一巴掌糊他脑门儿上,把冲过来的脸给他掰了过去。
冷声冲明辞道:“你救了我儿子一命,我宋晗生先与你道个谢。”
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一枚一叠银票,轻轻一掷,那银票便如长了翅膀知晓人心一样稳稳当当地落在明辞旁边的石几上。
“这是谢礼。”
那银票厚厚一叠,数量可观,明辞抵在边沿的指甲在石面儿上轻刮了刮,宋晗生又开了口,“道完了谢,便再来说说别的事。”
她面色一沉,“明二姑娘,将我儿的卖身契拿出来!”
不装逼耍帅一本正经的宋晗生身上威迫感十足,气势也是骇人。
明辞表情几经变换,垂目低声道:“不在我这儿。”
府里的下人都签有卖身契,当日她想将阿符留下来,总不能没个身份。
怕在母亲那儿不好解释,就叫雾青带着人去找的管家,在管家那里签的,无意间和在新买进府的那一批下人里头,一起递到了程氏手里。
她没真想过要将人当奴才使,只是阿符一身武艺,有些不好做的事情,他行动起来着实方便,她只是想名正言顺地把人留在身边,以图便利。
宋晗生会找过来,在意料之中,她早打算好了,这些日子也在想办法从程氏那里把阿符的卖身契讨回来撕了。
如此,便是宋晗生上门,也迁怒不到她什么,她就是阿符的救命恩人,仅此而已。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因为景世子之事牵扰了心绪,拖到至今,她都还没从程氏那里把拿回来。
宋晗生扬眉哦了一声,装晕的程氏心中恼怒,终于幽幽转醒,推了一把桃叶,叫她快些跑去正院儿将那东西取了来。
宋晗生拿到了摁着手印儿的那张纸,瞬间揉捏成了灰烬,洋洋洒洒飘了一地。
“二姑娘宅心仁厚,救人性命,两月间吾往京城县衙跑了几次不止,姑娘留人,怎不记得往官府留个信儿报个名儿?”
明辞没有说话,宋晗生亦是不语,只冷嗤一声,略有讽色。
无声胜有声。
宋晗生一连串质问,叫明辞紧阖着的牙关轻磨作响。
宋淮却不忍自己恩人处在这样境地,开口道:“二小姐本是好意,你怎么能……”
话还未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宋晗生收回点他哑穴的手,又俯视了明辞一眼,一把提溜着宋淮抗在肩上,转身越过了墙,
算了,无论如何,那叫明辞的好歹也算是救了这小子一命。
宋晗生这样想着,难免又瞪了自己儿子一眼,蠢了吧唧,这都能叫人给忽悠了!
真不像她的种,肯定随了他那个不知道长啥样的爹。
宋淮:“……”瞪什么瞪啊你!
宋晗生翻过墙后落了地,正又要起飞,眼角余光却瞥见了一人。
白玉雕花如意簪,清水芙蓉玉步摇,胭脂红色的广袖裙,正是初月潋潋,春江滟滟。
荣光摄人。
这世上,漂亮的姑娘是宝,这样漂亮又合眼缘的,那就是瑰宝!
宋晗生愣了一下,将扛在肩上的儿子放下,手中长剑一转背手横在身后。
明苒刚到这边,正扒着院门,还没来得及往里瞅。
身后就传来了动静。
宋晗生特意寻了个迎面吹风的方向走来,那风一来,衣飞发舞,风度翩翩。
她看着明苒,缓缓开口道: “这位妹妹我像是曾见过的。”
“……???”这话怎么那么耳熟呢?
回过神来的明苒嘴角一扯,往那白衣上瞧去。
她瞅瞅,这位姐脖子上挂玉没有。
第50章
很显然; 宋晗生脖子上没有玉。
明苒松了一口气; 又觉得自己好像稍稍脑补过了头,怪异地看着宋晗生没有说话。
宋晗生缓缓淡声问道:“妹妹; 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啊?”
院中明尚书和软着腿的程氏几人已然出来; 恰恰跨出院门就听见这话。
而皇帝陛下和王公公就站在门扉前,表情平静地看着这边。
在宫里请贵淑贤德帮忙时,她道的是找表弟。
先时她在清风院,未免穿帮,另编的话; 说的和宋淮之母是旧识; 特意托她找人。
现下三方人马都在; 宋晗生却问她是谁。
明苒:“……”有点儿尴尬呢。
宋晗生才不管涌出来的人,又要说话了。
明苒冲上去拉住她的手; 弯唇笑道:“这不是宋姐姐吗?好久不见啊!我这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她的反应出乎意料; 宋晗生心里头咦了一声,脑子里懵了一瞬,她们还真认识???
这般一想; 她背在身后扣着剑的手微动。
恍然大悟; 难怪看着这般面善眼熟呢。
只是她琢磨了好半晌,愣是没想起她二人在哪里见过,但这并不妨碍她的热情。
既是熟人就不必端什么高冷了; 宋晗生扬起笑,也反手拉住她,“哎; 妹妹,你看我这记性,人越来越成熟了,就这点不好。”
言行亲近又自然,如同多年未见的姐妹,眼里又是惆怅又是怀念,最后是满满欢喜。
见她这样明苒都有些恍惚,差点儿就信了她的鬼话。
这怎么比她还能扯,还能演呢??
明苒还愣着,荀邺举步过去,轻握住她的手腕儿,将她从宋晗生面前拉了回来。
宋晗生见他二人衣饰妆容,轻咳一声,左右看看,道:“这位莫不是妹夫吧?”
明苒硬着头皮嗯了嗯。
宋晗生早忘了自己往皇宫飞的那一茬,瞥向身穿素软缎流云大氅的人,心中怪道,这妹夫怎么也有点儿眼熟呢?
这边聚了一大堆人,明苒也不想在明府多待,遂与宋晗生告辞,“宋姐姐,时候不早了,我们这便走了。”
宋晗生问道:“现在住哪儿呢?”
明苒:“……皇宫。”
宋晗生恍然明了,点头道好,又把放在墙边的儿子扛起来,握着剑的手挥了挥,看也不看明辞等人,飞身出了尚书府,径直往京都县衙去。
县衙里张县尉刚调解完宋小侯爷和宁王世子两人因一只鸟大打出手的纠纷,一边抹着汗水,一边战战兢兢强笑着送两位大爷出去。
宋小侯爷吊儿郎当地提着鸟笼,逗着里面的芙蓉鸟,那鸟儿扑了扑翅膀,鸣声婉转悠和。
宁王世子看得眼热,心中更是恼怒。
张县尉看他又有吵嚷起来的架势,连忙出声道:“世子殿下,小心石阶。”
宋晗生已经在墙上站了好一会儿了,看着那锦衣玉带的儿郎出来,疾风一掠,从天而降。
张县尉吓得尖叫声都卡在喉咙里,结巴道:“大胆!什、什么人擅闯府衙?!”
宋晗生先把被点了穴的宋淮放下,她握剑侧身,沉声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叫你们县尉出来。”
宁王世子把畏畏缩缩的张县尉往前推了一把,“呐,这不就是。”
这白衣人气势仪表不似普通,宋小侯爷和宁王世子两尊小佛又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戏,张县尉捏着拳勉强应声问道:“你不走正门,翻墙而来,又指名要找本官所为何事?”
宋晗生打量起这身穿官袍的中年男人,抬了抬下巴,“自然是有事的。”
她冷声道:“两月前我儿失忆,前事不知,名姓不晓,然礼部尚书府小姐诱哄我儿于无知之时签下卖身契,按大衍律例,应照人口拐卖罪论处,张县尉身为县衙主事,却不细查慢揪,囫囵备案,今日若不给个说法,怕是不能善了。”
都说民不与官斗,可放了个屁吧,她宋晗生长这么大,就还没怕过谁。
她口中所言,确实擦了大衍律例中人口拐卖的边儿,虽然只擦了一点点儿,若非要硬往上套,也能套上去。
张县尉听了一圈,话中熟悉的尚书府叫他悚然一惊,“你、你儿是哪个,叫什么名儿?”
宋晗生将怀里的户籍文书递过去,“宋淮!”
张县尉:“……就是宫里明婕妤叫找的,结果就在尚书府的那个?”
宋晗生也想起昨日城中找人的事,在听他说起明婕妤,哪里还不清楚,点头道:“没错。”
她给了肯定答案,张县尉一个头两个大。
明婕妤是从尚书府出来的,叫找她的表弟,结果表弟就在尚书府里,表弟他娘找县衙来,还往尚书府头上扯了个人口拐卖的罪过,这、这是几个意思??
张县尉茫然,“你和你儿子跟宫里的那位到底是什么关系?”
宋晗生想了想,指着宋淮道:“他姨。”她叫妹妹,他可不得叫姨嘛。
张县尉还是茫然,宋小侯爷听了这么一场也不逗鸟了,挑眉好奇道:“我说这位兄弟,你说那个哄骗你儿子签卖身契的是尚书府的哪一个小姐啊?”
宋晗生犹豫了一下,问宋淮道:“是明二小姐吧?”
宋淮压根动不了出不了声,宋晗生也不在意,直道:“反正就是顶好看的,看起来跟水莲花似的那个。”
宋小侯爷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就是明二了。”
宁王世子也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
宋小侯爷与宁王世子一前一后走了。
宋晗生收回目光,与张县尉道:“那明小姐于我儿怎么样也勉强算有救命之恩,此事我不打算往下追究,但该销的东西,你给我抹个干净,否则,张大人,咱们怕是得往京兆府走一趟。”
她疾言厉色,张县尉却是松了一口气,道:“可。”
她有宋淮的户籍文书,又有宫里的面子,张县尉很快就叫人把阿符的销了。
尚书府来的人都晚了一步。
办完了事儿,宋晗生又扛起人跃上高墙窜至房顶,一路过去,还能瞧见拎着鸟笼慢悠悠往前走的宋小侯爷和宁王世子。
方才两人之间还剑拔弩张,现下却是边走边凑在一处,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什么,隐隐还能听见“明二”两个字。
宋晗生满意地点点头。
她虽不打算追究,但为奴之事,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委屈谁也不能委屈自己,总得出一出气才是。
宋小侯爷是个混不吝的,宁王世子也是个纨绔,这俩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尤其明二和景王府有婚事,和荀勉那就是铁钉板板上的夫妻,听闻今日之事,更叫他们乐呵。
狐朋狗友之间你提一嘴,我笑一句。
哥哥回去跟妹妹说,弟弟回去同姐姐讲,姐姐妹妹们再个凑一堆,不过半日,京都圈子里的差不多都知道了。
定北国公府的小姐卫莹听闻这事时,正和乐安大长公主的孙女魏小姐坐在一处,怔愣半晌。
魏小姐捂嘴道:“看不出来,她竟还做这样的事儿,图个什么啊?”
言罢又讥笑道:“难不成真把自己当救苦救难的菩萨了,拯救世人来的。”
卫莹哪里知道,皱眉不语。
而尚书府里正忙着收拾院子,一时还没收到消息。
程氏就板着个脸,明尚书也板着个脸,头回责备了素来疼爱的女儿。
明辞回到暂居的院子,脸色极是不好,心情更是糟糕,却也打起精神叫雾青雾心进屋来梳妆打扮。
今晚有灯会,宁王府宁和郡主在画船邀人玩耍,前日人就叫人知会过了,荀勉定是会去的。
她自然也要去的。
………………
荀邺和明苒自尚书府出来便上了马车。
明苒一路上都没出声儿。
宋晗生夜闯过皇宫,以皇帝陛下的脑子,记不住她才怪,然今天她俩姐姐妹妹的,这……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刚才王公公瞪出来的眼珠子。
果然,扯谎是个本事=。=
她软倚在靠枕上,偷瞄了瞄旁边的皇帝陛下。
荀邺偏过头来,唇边泛着轻轻浅浅的笑意,“要看便大方看,偷瞥什么?”
偷看被逮了个正着,明苒随手摸了一块翠玉豆糕,抵着唇,慢吞吞低声道:“陛下,妾是个矜持的人,那样不好。”
荀邺默然片刻,叫王公公撤了两人之间的小桌几,拉着她坐近了,半环着人,吻了吻她的额角,附耳低笑。
明苒含了一口翠玉豆糕,垂眸盯着裙上的绣纹,又瞥了一眼。
她本来就是个矜持的人,有什么好笑的?
七七:“……”你可能对自己有很大的误解。
车声辚辚,明苒靠在他怀里,约莫半刻钟后,马车停了下来,西紫掀开窗帘子,却见还未到宫城。
明苒问道:“不是回宫去?陛下是还有事?”
荀邺温声道:“不着急,今晚城中有灯会,稍晚些再回去也不碍事,你看如何?”
灯会?
原主小时候在灯会上险些被人拐跑,自那以后便再也不去赏什么灯了。
明苒对灯会的印象不深,想了想,倒生了些兴致,反正回宫也无事,看看漂亮灯笼也是好的。
她点了点头,“好啊。”
两人说定,便再不提这事儿。
下马车上酒楼,在里用过午饭,又酒楼雅间榻上休息了半个时辰,下午又去乐坊渡过了大半时间。
明苒听着曲子昏昏欲睡,过后也真歪在宽椅上睡着了。
荀邺随意翻看着桌上供来打发时间的书籍,轻叹一声,哑然失笑。
起身放下轻纱帘,叫乐曲停了,将人揽抱在怀里,躺靠得舒服些。
待她醒来,时候已是不早,在他微凉的衣物上蹭了蹭,晕了半晌的神儿。
夕阳西下,余晖敛尽,夜幕降临。
明苒拉着荀邺的袖子从乐坊慢步出来。
第51章
天色已然暗了; 通衢人满; 皆是袨服华妆的男男女女,比之白日倒更热闹了几分; 花灯如昼; 缛采繁光,相较之下,月影清辉都不大明显了。
一路走来灯树千光,花焰七枝。
处处火树银花,灿灿入眼。
明苒一向不喜热闹; 素日觉得一个人躺在榻上发呆比什么都强。
但今日穿街而过; 倒也觉得不错。
有卖糖葫的小贩吆喝走过; 她掏钱买了两串,荀邺不吃这个; 她给了西紫一串儿。
他们不猜灯谜; 不凑热闹,就从这条街走到那条街,只是人实在有些多了; 明苒攥着他的袖子; 专心咬着她的糖葫芦。
荀邺将她手里的袖子扯了出来,在她抬眼的时候笑着握住她的手,掌心相扣着; 内里温热的。
“表哥?”
“表哥!”
连着两声,音量极高,将周遭嘈杂之声都给压了下去; 明苒知道不是在叫她,却也反射性地看去。
就见花树下,一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正冲着这边挥手示意。
这人她认得,不是别人,正是恩平候府的宋小侯爷。
她思忖间,宋小侯爷已经挤过人群走了过来,明苒这才后知后觉,他口里的表哥是荀邺。
荀邺的母亲,先帝元后即是恩平候的嫡亲长姐,宋小侯爷的亲姑姑。
宋小侯爷走到近前先是拱手行了个规矩的礼,正经不到一刻就现了行,嬉皮笑脸道:“难得能在外头见到表哥,今日也是出来看灯会的?”
荀邺微微颔首,浅笑道:“难得无事,趁着得闲便来看看了。”
宋小侯爷又道:“可巧遇到了,表哥要不要跟我一道往河边去?”
荀邺没应他,反而是问明苒道:“要去吗?”
宋小侯爷一顿,方才尽和皇帝表哥说话了,他这才注意到旁边站着的人。
捏着未吃完的糖葫芦,身穿胭脂红色的广袖裙,满街灯火下,海棠绣纹里暗勾的银丝线溢着光,光彩灼然,炜烨含荣。
小侯爷眨了眨眼,这不是明三吗,哦,不对,她代明二进宫去了。
他又想起在阆风别院,举手抬眸时的干脆利索,眉宇间的昳丽明艳。
他当时还想呢,这姑娘的行事作风可真有意思,还没好好认识认识,谁知后来就进宫了,再也没见过,他本来还打算发展成朋友来着。
宋小侯爷心里想罢,很快将脑子里杂七杂八的念头甩出去,眯眼笑笑等着她答话。
京里都道这位小侯爷顽劣不堪,明苒对他的印象却是极好,事实上这位除了喜欢玩闹点儿,性子稍放纵些,不失为一个好人。
她还记得阆风别院那晚他拽着孙繁因,替她说话的情。
明苒看了荀邺一眼,回道:“反正也要过去的,就一道吧。”
几人避开来往的人流,穿过长街。
河边围站着不少人,多是相约着放河灯,随处的莲花灯星星点点的,照亮了月夜下幽深黑寂的长河。
宋小侯爷当然不会是邀他们来放河灯的,他指着前头挂着一束香橼枝的画船,说道:“今日宁和做东,请我们过去玩儿呢,就在那上头。”
明苒本以为只他一人,却不想还有宁和郡主诸人,他们这样过去掺和倒是不好了。
荀邺也如她想的一般,与宋小侯爷言道:“你自去吧,我若过去,你们还玩儿个什么?”
宋小侯爷还说叫表哥去看看荀勉的笑话呢,闻言有些可惜,却也没再劝,与他二人做了个揖,领着小厮上船去了。
明苒看着水中的河灯出神,有一群孩童从身边推挤而过,险些叫她一个踉跄,荀邺拉着人护进怀里,低眸笑道:“咱们也去船上坐坐?”
耳边说话声太多,明苒没听清楚,脱口而出问道:“陛下说什么?”
荀邺敲了敲她的额头又低声重复了一遍,牵着人,往王贤海下午就安排好的画船去。
明辞看着左前方攒动的人影,久久未动。
雾心疑惑道:“小姐?再不过去就该迟了,你看什么呢?”
明辞收回视线,蹙眉道:“走吧,想是我看错了。”
他们午时就应该回宫去了,哪里来的什么闲心参加灯会呢。
她深吸一口气,摸了摸髻发,确信无甚不妥之处后,才仪态翩翩地上了宁和郡主特意租赁的画船。
候守着公子小姐们的宁王府小厮女婢见到人,立马躬身打起帘子请了她往里去。
明辞来的不算早,她惯来喜欢在不前不后的时间点出现,不显得热切也不过分失礼。
然而今日她走进去,却发现该到的人差不多都到了,不曾想她竟是最后来的。
内里的视线俱数聚拢过来,她含笑回应,迈步去了宁和郡主处,问安道好。
宁和郡主乃是宁王长女,比之明辞要稍小一岁,一身百褶如花裙,面有骄矜之色,她正与魏小姐说着话,闻声转头,上下打量,突地捂嘴扑哧一身笑出声。
明辞怔然,“郡主笑什么?”
宁和郡主反问道:“难道明二小姐不知道本郡主在笑什么?”
明辞颇觉好笑,“郡主不说,我又如何知道。”
宁和郡主却不和她说话了,掩着唇,挽着魏小姐的胳膊,自坐了一处,悄声低语,还时不时往明辞身上瞄两眼,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两人在说她笑话似的。
明辞心里堵着气,也不上赶着找不自在。
定北国公府的卫小姐家中来客今晚有事便推了此次小宴,别的小姐也就是个表面交情,都不见得她好的,现如今自然都是乐得看一场笑话,哪里会特意与她知会提醒个一两句。
那些含笑带讽的目光叫她如芒刺在背,周遭的窃窃私语更是令人心烦气闷。
明辞捏着倒满果酒的青瓷小杯,指尖发白。
莫不是今日宋晗生找上府来的事情已经传到他们耳中去了?
船内男女之间挂了轻纱帘幔,遮不住什么,也就象征意义上挡挡。
两边说什么亦是清晰可闻。
宋小侯爷惯来这副没个正形样,从小被恩平候拎着棍子揍到大,也没给掰过来,懒散地仰靠在椅子上,听着帘后的笑声,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眼瞥着荀勉大步进来。
宁王世子看了眼宋笃,也如他一般鼓趺而笑,“大堂兄,你可算是出门儿了,到底还是妹妹比弟弟管用,我三请四请的不见你来,宁和一说,你就应了。”
荀勉冷淡地嗯了一声,兀自坐下,眉间郁郁,明显心情不好。
宁世子虚着眼多瞧了瞧,朗声悠悠道:“大堂兄怎么一副郁结于心的模样?莫不是为明二小姐之事烦忧呢?”
不待荀勉回答,他又道:“不碍事,弟弟我又找人往张县尉那儿打听了,人家不打算往下追究,这事儿就算过了。”
荀勉一愣,“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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