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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角色美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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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憋了又憋,终还是忍不住了,疼得大叫出声来。
  景王妃瞧着瞧着竟是笑了出来,“王爷很痛吧?”
  “这样痛,活着也真是遭罪呢。”
  “你我夫妻一场,不如我帮你一把,也好叫你早早解脱了。”
  景王瞪大眼,“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景王妃摊开圣旨,“王爷,先帝爷在下面等久了,催我这个做儿媳的快些他把儿子送下去呢。”
  荀勉一见圣旨,再听先帝爷三字,再看床前的女人目光森冷阴沉,哪里还不明白。
  他惊呼道:“邵锦娘,尔敢!”
  景王妃笑了两声,“我有什么不敢的?”手里有先帝遗诏,她名正言顺!
  她放下圣旨,坐在床边,抽掉垫在景王脑袋下的枕头,顺手就捂住了床上人的脸。
  “荀礼啊荀礼,我终于还是等到了你死的这天,你去吧,遂了先帝的遗愿,遂了我的愿,也遂你自己和李氏双宿双飞的愿,一举三得,多好啊。”
  呼吸不畅,景王已经顾不得那处的疼,他挣扎着,但因本就受了重伤,气虚体乏的,虽危急时刻激发了求生本能,但再怎么样也比不得下了狠心的景王妃的力气。
  景王妃静静地看着,手臂上被他的指甲挠出了痕也不觉得疼,“你挣扎什么,你那么爱她,连请亲生女儿都舍得,自己区区的一条命罢了,反正你也日日要死要活的,就这样去了不挺好的。”
  景王没有办法回答她,他已经没法子思考了,蹬着腿,张着手,浑身痉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再没了动静。
  景王妃还是没撒手,就这么捂着枕头又撑了将近一刻钟。
  她沉默半晌,松开手,枕头一落,床上的人已经没气儿了。
  景王妃就坐在原处一动不动,这一待就是一个晚上,直到天际泛白才转了转眼珠子,动了动发僵的手。
  柳枝趁着梓七桑九不注意放松警惕的时候跑去找了云太妃,云太妃连外衫都顾不得穿就由孙嬷嬷扶着跑了过来。
  看着死去的景王,悲戚万分,泪流满面,眼前发黑还没晕下去,就有小厮连奔带跑,倒是宫里给世子爷送了好礼来,王公公亲自来的,已经在外头了。


第68章 
  好礼?
  是了; 昨天晚上荀邺说了; 他还要给荀勉再送一道礼来着。说是礼,但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可说不准; 景王妃卷起摊在边儿上的圣旨; 扯着嘴角,不过……反正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对了。
  云太妃哪里会想不到这点,但想着那父子早已惹了宫里的嫌,她硬是咬牙撑着没倒下去,死透了的景王都顾不得管; 就跟景王妃一道出去把那上头特意送来的礼请了进去。
  王公公没走景王府正门儿; 说到底这事儿事关皇家颜面; 大大咧咧地对皇室影响也不大好。
  他走在前头,昨晚一起的那几个小太监跟在后头; 手抬着两个大木箱子; 漆红的,上头还特意绑了朵大红色的花球儿,看起来颇为喜庆; 刺得刚死了儿子的云太妃眼珠子都疼得厉害。
  一行人往景世子的院子去; 丫鬟小厮们多躲在一边瞧稀奇。
  景世子住在王府里的逸安院,紧挨着书房,两间院墙开了一道门; 是连通的。
  看见人影慌忙从院里出来,迎上来的丫头名唤画书,琴书因为荀勉书房那副李美人的画像; 遭了云太妃的怒火,罚去浣衣了,画书接了她的事儿。
  “世子在屋里吧?”问话的是景王妃。
  画书偷瞄了瞄格外扎眼的两个大箱子,答道:“回王妃的话,世子在书房里。”
  景王妃点点头,冷声道:“去叫他过来。”
  画书飞快地跑了过去,这边抬着箱子进了堂屋。
  书房里散了一地的纸,漫逸着酒味儿,画书掩了掩嘴,心道这书房真是愈发像王爷那院子了,熏人得紧。
  “世子,王公公来了,太妃王妃也在,请您过去呢。”
  荀勉坐在窗前小榻上,仰靠着身子,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对他的冲击有点儿大,从没受过挫折的景世子一时也有些茫然无措。
  他半天不应声儿,画书又走近了些,拔高声音,“世子,太妃她们都还等着呢。”
  荀勉看了她一眼,声音嘶哑,“是有什么事?”
  画书答道:“奴婢也不清楚,王公公从宫里抬了两个大红箱子过来。”
  宫里?王贤海?
  荀勉眉头一皱,手撑小几从榻上下来,坐得久了,腿麻脚软的,膝盖一弯,好在画书手快搀着,才没磕下去。
  踏出房门,清早的凉风迎面一吹,脑子瞬间清醒不少,拨开身边的画书,端正了身,穿过连通的院墙。
  屋里很安静,云太妃与景王妃没心情说话唠嗑,王公公也懒得出声儿,荀勉的身影一出现,他就拱了拱手,虚虚做了个礼,笑道:“世子爷早啊,您连着几日告假,也不知最近身体如何呢,陛下甚是忧心,这不特意叫奴才送了好礼来,也好叫您高兴高兴。
  手里拂尘一甩,从大箱子上一晃而过,努了努嘴,“就等着您过来揭花开箱呢。”
  王公公暗戳戳地捏紧了自己的手,这他还是人生里头一回主持婚事呢,尽管一切从简,但想想难免还是有点儿小激动的。
  “世子,快请吧,奴才一会儿还得回宫复命呢。”
  揭花……开箱?
  荀勉蹙紧了眉,不解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王公公回道:“说出来就没得惊喜了。”
  荀勉犹豫着,景王妃冷冷地瞧着,她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瞧那位昨天晚上对宫里李美人的态度,再瞧这大喜的红花儿,这里头装的怕是……
  揭下大红绸花,捏着铜扣拉开木箱子,荀勉目光沉沉,骤然就对上了一双含泪通红的眼眸。
  里头的人被捆缚了手脚无法动弹,嘴里也被塞了东西,出不得声儿。
  荀勉当场僵住,不敢置信道:“月儿?”
  怎么会、会是她?
  昨天晚上被灌了药,李南月差点儿就以为自己真的完了,没想到那酒壶里装的根本不是什么毒药,仅仅只是致人昏迷而已。
  从景王府门口被抬进来的时候她就醒了,听着外头的说话声,立马就反应过来,元熙帝不知道是真慷慨还是假仁义,把她送荀勉这儿来了!
  怎么跟说好的套路不一样?!
  这元熙帝还是不是个男人了,她好歹也是他宫里嫔妃,给他带了绿帽子,毛事没有,就这么成全她和荀勉了?
  这、这是活的圣父?还是就拿他们当个闹戏的玩意儿?
  李南月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但现在情况容不得她纠结,既然被这样送进了景王府,估计以后就得待在这儿了。
  李南月不知道她姑姑李太后和景王的那些过往,但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就她后宫美人婶娘辈的身份,和荀勉这个侄子辈搞上,云太妃和景王妃怎么都不会乐意给她好脸色的。
  以后府里的好日子,自然要全靠在荀勉身上。
  思绪暂歇,荀勉还一脸惊愕,李南月轻颤着眼,转了几圈的泪瞬间滑落,呜呜了两声。
  因被绑着缩成一团,更显娇弱可怜。
  荀勉登时反应过来想上前去扶她起来,余光触及王公公笑盈盈的大圆脸,悚然一惊,把伸出去的手立马收了回来。
  王公公仍带着笑,“不碍事不碍事,奴才回宫复命去了,世子和李侍妾好好叙旧吧,祝您二位白头偕老呢。”
  言罢,也不管旁的,挥挥手,带着小太监们就这么走了。
  这几人一走,荀勉飞快走到箱子边,半蹲下身就把李南月嘴里塞的布团扯掉,又忙忙解了捆脚缚腿的绳子,将人给拉正了。
  李南月见他这般态度,心里一松,泪珠子却是越来越多,扑进他怀里,咬着唇哭声又低又弱的,含着满满的委屈,荀勉心口一窒。
  他这几日因惊觉自己一向敬重的父亲这样无情而深受打击,对李太后亦是深痛恶绝,但说到底他和那位早逝的妹妹没有感情,最多也只是怜惜,全然是无法与景王妃感同身受的。
  对于李南月,他们梦中相遇,全然是命运无意的安排,谁也没想到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更何况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长辈之间的牵扯。
  哪里又能怪到她身上?
  怀中人一直低泣着,没有停下,整个人都微微发颤,显然是被吓到了,他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景王刚死,云太妃就靠憋着的那口气,一句话没说硬是撑到现在没倒,看到堂中两人这般,那口气瞬间泄了个干净,面部抽搐了两下,一口血喷了老远,险些被活活气死。
  孙嬷嬷尖叫一声,下人手忙脚乱。
  李南月和荀勉也是一惊,双双站起来,一时反应不得。
  云太妃被掺进里间床榻,景王妃走到两人面前,斜着眼瞥向只穿着白色亵衣,腿长腰细一身轻薄的李南月,抬手就是一巴掌。
  荀勉:“母妃!”
  他刚叫出口,景王妃一个反手,往他脸上也一巴掌扇了过去,又快又狠,又响又亮,使了十分的力道,叫她自己的手都发了麻。
  李南月和荀勉一人一个巴掌印,清晰得很。
  景王妃看着他们,声冷语利,“不要脸的东西,不知羞的贱人,天造地设的一对混账。”
  景王妃甩袖离开,再懒得多看一眼。
  李南月面上伤心垂泪,内里实则气得直跳脚,荀勉捂着脸,垂头不语,满嘴苦涩。
  …………
  竹雨轩传出李美人病逝的消息,明苒一转手里的伞,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昨晚荀邺说的“礼”上。
  这送给景世子的礼,莫不就是李美人吧?
  明苒:“……”
  这可真是……她男朋友的心思手段可真有意思。
  “错了!错了!”阮淑妃一扇子拍她胳膊上,拉回了她的思绪,“再把伞往上抬抬。”
  阮淑妃这舞挺简单,但碍于她在这方面实在没有天赋,动作僵硬,连着几天进展甚缓。
  被阮淑妃中气十足地这么一吼,再没心思想旁的了。
  又一个上午很快过去,明苒从阮淑妃宫里出去的时候,捏着绢扇的手都有些发抖。
  回到扶云殿,西紫给她捏了捏,这才稍好些,趁着午膳还没来,倒在榻上眯了会儿。等醒来时,微微睁开眼,就见有人也在榻上,一身月白色的素软缎大氅,手里执着书,广袖半垂着。
  明苒翻了翻身,伸了伸脑袋,头枕在他腿上,轻攥着他的袖子,看着他执书的手。
  荀邺移开挡住视线的书,和她雾蒙蒙的桃花眼对个正着。
  “醒了?”
  明苒轻轻嗯了一声,打了个哈欠。
  荀邺笑道:“醒得正巧,西紫刚刚摆好碗筷。”
  明苒坐直了身体,冲他弯了弯眼,“饿醒的。”
  又坐着晕了会儿神,准备下榻用饭的时候忽然想起些事儿,凑近他耳边低声问道:“陛下你把李美人送到景王府了?”
  荀邺回道:“两情相悦最是难得,君子有成人之美。”
  明苒哪里信这话,看了他半晌,没有出声儿。
  荀邺摸了摸她的头,微微笑着。
  李南月和荀勉明明先前只在落水那日见过一面,再次相见就是竹雨轩幽会,感情来得莫名其妙,怪异得很。
  荀勉这个侄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本事他清楚得很,这里面明显李氏的问题居多。
  李南月心思不正,人也邪性,留在宫里迟早有一日会生出事来,早早地送出去,叫他们这两有情人做对再好不过了,也省得在宫里留个祸患。


第69章 
  李美人病逝引得宫里人各自唏嘘; 不过圣上万寿在即; 一个美人也引不起什么波澜,最多私下嘀咕两句李家不走运; 知道李南月如今身在王府的明苒更是没放在心上。
  宫里的人都一扫清闲忙了起来; 往些年是因为身体不好,能省的都省了,就求个不折腾,今年满朝皆知当今身子大好,如还同往年那般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韩贵妃每日都忙得停不下手; 她虽掌着宫物; 但以往李太后是个好掌事的; 年节时候都不怎么叫她插手,这还是头回忙成这样。
  阮淑妃和明苒凑在一起; 德妃要写书; 还是贤妃过来给她搭了把手。
  两人先去绿萼楼看了摆置,又瞧了膳房管事呈上来的菜式,直到正午时分才稍作歇息。
  明苒和淑妃过来时; 她二人讨论完完绿萼楼两边悬灯的莲花架要不要换; 正说着闲话,听见满袖的问好声,韩贵妃转过头来; 笑骂道:“就你们会偷闲。”
  她们这些进宫来的,不就为图个懒散悠闲自在,她倒好; 这都逃不开,平日不须得干什么,一来就是百官宴,一点儿差错都出不得,真真是要命。
  阮淑妃合手作揖,“韩姐姐你能者多劳,能者多劳。”
  韩贵妃懒得看她作怪耍宝,与明苒道:“你下午有事没有?若是得闲,一会儿就莫回扶云殿了,陪我一道再把明日须得注意的那些过一道眼。”
  明苒下午确实空得很,当即点头应了。
  几人就在韩贵妃宫里用了午饭,搁下筷子坐了小半刻钟淑妃和贤妃相继告辞。韩贵妃就叫红药去尚仪尚宫局叫了司乐司、司宾司、司赞司等的人来,叫她们将准备好的一一再说来听听,她亦在旁时不时提两句。
  等一连串的事儿都做了最后敲定,才叫人离开。
  那几人走了,韩贵妃便道:“今日只来了尚仪尚宫下辖的几个司,旁的那些,你也什么时候抽个空见见。”
  明苒撑着头,有些不解,旁的司那些所辖之事,她根本需不着啊,见她们做什么?
  她话还没问出口,韩贵妃又转过去了,张了张嘴打了个哈欠,又坐了会儿才回扶云殿去。
  庭院里还能瞧见她的身影,红药同样疑惑,欲言又止,“娘娘,你今日……”
  韩贵妃揽着肩头轻绸披帛,半倚在门前,“你瞧着,再过不到一年,中宫主位就该有着落了。”
  做人做事,都要看得长远些,明婕妤是个懒散人,不喜管事儿,但瞧今上的态度,若无意外十有八|九会坐临中宫,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中宫不管事?怎么可能?
  她现在慢慢移交宫物过去,也省得到时候因身份变换宫物交接徒生尴尬嫌隙。
  当年入宫,她就等着圣上归西往太妃圆去种草养花的,如今虽出了些岔子于她而言也不妨事。
  总归依圣上的脾性,这些年她们几个在宫里瞎胡闹瞎折腾也只当做没瞧见从未说过什么,这以后估计也不会多理会的。
  明苒从韩贵妃宫里出来,先去了一趟玉辉殿。
  院墙里的合欢花支出了头,迎风吐香,梳着小髻,身穿浅粉襦裙的顺宁郡主搂着衣裳蹲在门槛边儿数着路过的蚂蚁。
  秦姑姑的请安声传来她才抬起头,眨了眨眼,“九婶。”
  明苒过去,看她一脑门儿的汗,问道:“这样大的太阳,你在外头呆着做什么?也不怕热的。”
  顺宁郡主回道:“顺宁在看蚂蚁搬家。”她拍拍手,“一会儿肯定要下雨啦。”
  顺宁郡主很是懂事知礼,乖巧得很。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云太妃把她教养得很好,这一点明苒到现在都还不大想得通。
  如今景王府里一堆糟心事,荀邺也没提叫她回去的话,想着等过些时日,大概安定了再把人送出去,也省得落下个什么不得了的阴影。
  因得如此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景王死了的消息。
  明苒也蹲在她旁边,地上蚂蚁列了一长队,有条不紊地钻进墙角边的小泥洞里。顺宁扭过头,时不时转过来看她,支支吾吾小声道:“九婶儿……”
  明苒:“怎么了?”
  顺宁郡主紧绷着小脸,避过秦姑姑把袖子里的花拿出来,“九婶儿,你看。”那花儿雪似的颜色,像是在袖中捂得久了,稍有些萎靡,两片叶子搭垂着,没甚精神。
  明苒瞧了许久,也没看出是个什么品种,像是以往都没见过。
  明苒接过来,问道:“送我的?”
  顺宁直摇头,拉着进了殿里,把藏在床下的小篮子拎出来,满满地一篮子的花儿,这些的枝条要比顺宁方才拿在手里的要长些,雪作的身,飞凤的形,花香清淡,似能安神。
  明苒看向顺宁,“这是……”
  顺宁小着声儿,生怕叫外头的秦姑姑听到了,“是顺宁准备送给九叔的生辰礼。”说着她打开床边空荡荡的大箱子,把花篮放进去,盖上箱子,蹲在旁边冲明苒招了招手,“九婶儿快过来。”
  明苒也不知道她这是在干什么,过去如她一般蹲着,问道:“怎么了?”
  顺宁神秘地将箱盖掀开一条细缝,“你快看!”
  明苒埋头往里瞧去,蓦地一顿。
  本该暗漆漆的箱子里透着光,细竹编的篮子像是漫着青绿的水,那花儿散着白光,溢着光影,越发显了飞凤的形状。
  明苒转过头,问顺宁郡主道:“这花顺宁从哪儿摘来的?”
  顺宁也不瞒她,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闪着光,“在长庭,顺宁早上去那边儿看檀儿,一个姐姐给的,九婶儿,是不是很漂亮,九叔肯定很喜欢。”
  明苒点点头,笑道:“是很漂亮。”
  何止漂亮,这可是大衍臣民最信奉的凌栀花,据传闻是前朝昏庸,风雨飘零,大厦将倾,大衍的帝后德宗皇帝和昭文皇后那个时候还在反还是不反中犹疑,那日早上起床,正是凌晨雾蒙蒙的一片,却惊见窗外栀子花丛中一花独秀,泛显白光,飞凤凌天。
  这是什么!这是上天的指引!
  就这样德宗皇帝和昭文皇后捧着那盆儿花打天下去了。
  明苒心想着凌栀花大概是栀子花的一个变种?虽然不知道它为啥晚上还有发光的功效,但总归这事儿听着其实跟高祖醉斩白蛇是一回事儿。
  有开国帝后的齐心协力,凌栀花在大衍臣民的心中有很高的地位,隐隐传神了,这就是上天神谕的象征。
  只可惜这花没栀子花好养,到先帝时期就绝迹了。
  明苒忍不住又往里看了一眼,这满满的一篮子,得是有多少?还全是从枝头摘下来的,叫人看见还不得心疼死?
  不过……
  明苒站起身,长庭姐姐送的?长庭里住的哪个姐姐?
  明日是荀邺生辰,这些子侄辈的照规矩都要当堂上前献礼,这花一摆出去,不用想,那场景估计精彩极了。
  明苒皱了皱眉,这礼确实是好礼,但她总觉得那个长庭的人,存了些别的心思,这可是凌栀花,当初绝迹的时候,都道是警示大衍要完了,先帝在皇家宗祠里跪了一天一夜痛哭流涕请罪的。
  从玉辉殿离开,路上明苒与西紫说道:“你去查查,郡主到长庭都见过谁。”
  西紫应道:“喏。”
  明苒暂时把这事放到一边,回到扶云殿补了一觉,直到天际暗黑才醒来。荀邺还在紫宸殿忙,她就自己用了饭,消食沐浴后抱着小狐狸玩儿。
  荀邺在西殿沐浴后才过来的,霜色的长袍,身上似乎都还带着淡淡水汽。
  明苒笑着将小狐狸塞给他,他又放榻上,转手将她拉进怀里。
  两人坐着说了些闲话,拿了本书一起瞧了会儿,直到戌时末才转到床上休息。
  明苒下午睡过,又惦记着一会儿的事,这个时候自然睡不着的。
  两人现在愈发亲近,但晚间床上还是隔得远的。
  屋里已经歇了灯,再过将近小半个时辰就该是第二日了,明苒偏偏头,偷偷看了一眼,见人似乎已经睡熟了,她才轻轻掀开被子下床去。
  西紫在隔间外头端着烛台,正冲她招手,张嘴比着口型。
  明苒穿上鞋,半摸着黑出去,床上的人睁开眼了一瞬,很快又阖上了。
  西紫把石榴红的衣裙拿出来,激动得直接叫了小姐,“小姐,奴婢一会儿可以旁观吗?”
  她家小姐会跳舞……哈哈哈,跳舞哎,要笑死人了。
  不用想也知道西紫那脑瓜子里装的什么,明苒瞥了她一眼,“你在笑话我,不可以。”
  西紫给她穿上衣裳,有点儿可惜,“那好吧,奴婢在外面等着。”
  说着把伞递给她,“子时过半,时间正正好,您快去吧。”
  明苒抱着伞挪着步子,跟蜗牛一样走到门前,突然停下来,干站着半天不动了,扭过头,紧抿着唇,与西紫道:“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西紫啊了一声,惊道:“为什么?”都准备小半个月了。
  明苒轻拧起细眉,慢吞吞道:“就是……突然不想跳了。”跳舞什么的,她当时一定是脑子抽了,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西紫怪道:“小姐,你好奇怪啊。”
  明苒:“嗯?”
  西紫:“……你别是害羞了吧。”
  明苒抿唇,犹豫道:“……是有那么点儿来着。”
  西紫跟见鬼一样,瞪大了眼,“小姐,你吓到奴婢了!”她家小姐会、会……害羞,这总有种刚从德妃娘娘那儿听了鬼故事的惊悚感。
  明苒:你这表情吓到我了才是真的。


第70章 
  明苒说来说去就是不挪步; 硬被西紫半推了进去。
  抱着伞站在连珠帐外头; 犹犹豫豫的,她一进来西紫就拉上了房门; 吱呀的一声轻响; 在耳边格外明晰。
  屋里没有灯,暗夜明月高悬,透过雕花窗格,在摆置着小香炉的几案边落了一层雾朦朦的光。她拨开珠帘,点亮了桌灯; 晕黄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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