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乡村的悠闲日子[种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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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还发现一个令人惊讶的事实，这里的多的是四代同堂、甚至五代同堂的。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里的人长寿呀。
　　“那多不好意思？”对于陈亦青话，大家都没怀疑他话中的成分。
　　一桌子人的目光都落在一旁默默吃饭的陈亦松身上。
　　虽说陈亦松一直没说话，周身气质清冷，即使沉默，也不会轻易让人忽视。
　　此刻，陈亦松正在心里努力控制住自己。仿佛白炽光一般耀眼的目光让他浑身难受。
　　紧紧拽住手中的筷子，忍住甩出去的冲动。
　　他打起精神，知道大哥是想让他在这里待得更自由。
　　还是萧楠及时发现他的异样，从她拥有空间起，她对身边事物的感知越发敏感。她笑着对陈亦青说，“这事儿不急，我爷爷东西都还没编出来呢，先把实物弄出来再说吧。”
　　既然主人家都这么说了，陈亦青也不强求，反正日子还长，慢慢来也行，反正他家别的不多，钱还是有点多的。有钱，什么事干不了？
　　晚饭后，殷奇和牛牙又恢复了塑料兄弟情。哥俩好的搂着肩同老太太们过去歇息去了。
　　临走之前，小婶还特意私底下问她要不要留一个人陪她，说是有什么事也好照应。
　　萧楠明白她话里的未竟之意，不过不是她吹，现在要是有个什么事儿，她跑起来绝对没几个人能追上。
　　而且，她的力气现在也比一般男人大，只是她悄悄隐藏起来罢了。
　　小婶见她执意坚持，也没再劝，追上大部队回去了。
　　洗完手脚，几个人聚在楼上客厅安排今晚的睡觉问题。
　　“陈先生，今晚准备怎么睡？现在有三个房间，要不你和小陈先生一起睡，阿姨睡我的房间或者我母亲的房间？”
　　关于这个问题，陈母其实也挺不好意思的，人家主人才一个，他们一家都占三个了，现在还要去睡人家父母的房间。
　　“小楠啊，我这么叫你可以吧？”陈母事先询问道。
　　萧楠点头，表示随意。
　　“今晚我能和你睡吗？亦青他睡沙发，那个房间就留给亦松。”
　　“阿姨，陈先生可以去睡我父母的房间，放心，我下午已经打扫好了。”虽然不知道两兄弟为什么不睡一起，不过萧楠也没多问。
　　“嗨，叫什么陈先生呀，叫亦青和亦松就行了，要不你也可以跟着亦松喊他大哥也行。”
　　听见萧楠的称呼，陈母让萧楠改口，都是年轻人，叫先生太生分。“要不亦青睡你母亲房间，我还是和你一起睡？”
　　“可以，”既然他们这样决定，萧楠也同意了。
　　因为今晚房间有其他人，萧楠就把帅哥的狗窝挪到客厅，反正这么多人，谅那些胆大的老鼠也不可能那么猖狂。
　　结果帅哥挠了半宿的门。
　　黑暗中，陈母的声音响起，“小楠，要不还是把帅哥放进来吧。”
　　“阿姨，不用管它，咱不惯它！”小楠睡得迷迷糊糊的，下意识回答陈母。
　　陈母：……
　　我不是担心那只叫帅哥的奇狗狗，我只是担心吵到我儿子了。


第19章　
　　后半夜又下雨了。
　　山间雨滴淅淅沥沥，滴落在树上、屋檐上、田埂上，发出沙沙沙的轻微响声，难得的是这世间最好的催眠曲。
　　一大早，萧楠提着一大篮子野蘑菇从外面回来。
　　先前她练完拳法，觉得还不够劲儿，去山林里蹿了一圈。而这篮蘑菇，正是她这个早上的收获。
　　回来的萧楠，在门口刚好遇见同样晨练回来的陈亦青。
　　两人的视线同时落到对方手里，同时又抬头看向对方，异口同声道：
　　“你……”
　　“你……”
　　原来陈亦松手里也提了几只竹鼠，凭着萧楠的眼力劲，多半可能是她家竹林里的竹鼠，油光水滑的，一看就具有显著的“地域性”。
　　陈亦青发挥绅士风度，“你先说吧。”
　　萧楠笑了笑，没推辞，本来想问他怎么抓到的，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陈先生，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萧楠默，好像变成打听人家户口了。
　　听懂她话里的潜台词，陈亦青甩甩手中的死竹鼠，“我以前是当兵的。”顿了顿，又说，“你叫我名字或者喊哥也行，不用这么客气。”
　　的确，都住到一个屋檐下，还喊陈先生感觉怪怪的，萧楠听从意见中和一下叫了声“陈大哥”。
　　一进院子，早就恭候多时的帅哥缠上来，蓦地，像是想起什么，它又冷淡的跑开，跑到关着小鸡小鸭的鸡圈旁蹲着，一副“我在生气，别打扰我”的样子！
　　一系列的动作唬得萧楠一愣一愣的，回过神来，忍不住笑出声，上前几步点点帅哥的小脑袋，蹦出一句家乡话，“帅哥，你崽儿不得了了嗦。”
　　回头发现陈亦青还站在院子里看着她，萧楠不由得老脸一红，解释道，“这小家伙，前两天还怕人怕得厉害，现在都敢耍小脾气了。”
　　陈亦青倒不这么认为，在他看来，如果不是萧楠的善良，这狗也不敢这么任性放肆！他昨天可是看到这狗崽在那老太太面前，乖得不像话。
　　到底是相处一天的陌生人，萧楠也不知道和他讲什么，催促陈亦青去洗漱后，自己提着野蘑菇去了水井旁的泉水边上。
　　蘑菇这东西，如果不熟悉的人还是不要随意采摘的好，不过从小在山里长大的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蘑菇，自然而然的也就认识不少能吃的蘑菇了。
　　就拿她手上正在清洗的这朵来说，通体大红色，菌体圆润，上面覆盖着一层黏黏的液体，估计是它的保护武器。
　　她们这都喊“红子菌”，听说学名好像就叫“红椎菌”。
　　正洗着，换完衣服的陈亦青又过来了。
　　一身淡色的休闲服，将他原本凌厉的五官稍稍软化，变得平易近人。
　　萧楠以前还没发现，其实自己也是一个颜控，看见换装后的陈亦青，她眼睛一亮，露出欣赏的目光。
　　不过也只是纯欣赏罢了，这种男人，只能看看，正所谓“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么。
　　“需要我帮忙么？”陈亦青走上前来。
　　萧楠看看篮子里的蘑菇，还有这么多，干脆一起早点洗完，早饭还等着用它呢，“你帮忙一起洗蘑菇吧。”
　　流水淙淙，水流清澈见底，偶尔听闻一两声不知名的山雀野鸟，站在枝头上，清脆的跳跃着，清唱着，欣喜着。
　　晨间的山泉水还有些浸骨，泉水从指尖滑过。
　　陈亦青觉得，自己以前似乎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原来早晨除了车水马龙，还可以闲云野鹤。
　　他悄悄瞥了一眼萧楠，随即低下头默默的洗手上的蘑菇。
　　这女孩，身上有一股勃勃生气，要是，亦松也能这么快活肆意该多好啊！
　　他想，他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个女孩选择回到家乡了。
　　“诶，陈大哥，蘑菇的根蒂先不去掉，先留着。”
　　萧楠无意间瞟到陈亦青正准备把蘑菇蒂去掉的动作，急忙阻止。蘑菇洗的时候尽量不去掉蒂，这样可以减少细菌侵入蘑菇内部。
　　“哦哦，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不一会儿功夫，一篮子的蘑菇很快清洗干净。
　　晚起下楼的陈母，刚好赶上尾声。
　　“哟，这么多蘑菇呀，能吃吗？”陈母看见这么大一篮子蘑菇，忍不住惊呼道。
　　“呃……”萧楠忘记城里人可能不认识蘑菇，很多常识大多来源于某某某吃了野生蘑菇中毒医治无效死亡的新闻，因此也能理解陈母的惊讶。
　　原本她还想解释一番，陈亦青却抢先一步和他妈说，“妈，这些都能吃，我以前当兵吃过。”
　　见儿子都这么说了，陈母不再纠结能不能吃的问题，直接过渡到怎样吃了。
　　其实，陈亦青哪里吃过，不过是刚刚换衣服时趁机搜索了一下，现学现卖罢了。不过，这个事实谁也不知道，而他，也不准备说出来。
　　***
　　陈亦松是在一阵奇异清香的味道中醒来的。
　　那股香气萦绕在鼻间，怎么也赶不走。
　　睁开双眼，屋子里已经天光大开。
　　视线透过窗户，橘红色的晨曦，像精灵一般，散落在露珠晶莹的枝叶上。
　　忽然，原本神色迷蒙的他“腾”地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陈亦松简直不可置信，不相信自己居然能一觉睡到现在，仔细回想一下，他连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只知道记忆的最后全是那只叫“帅哥”的狗的凄惨叫声。
　　活该！
　　陈亦松乐道，而后他又被自己的想法怔住。
　　自己居然因为一只狗而幸灾乐祸！！
　　来不及多想，他遵从自己的本心，循着香味走下楼。
　　楼下，萧楠正在厨房炒蘑菇，香味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而陈母呢，此刻居然端着一个瓷钵子正在喂鸡和鸭，这是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一幕！
　　再看陈亦青，也没闲着，正在剥他带回来的几只竹鼠，旁边围着渐渐显出血性的帅哥一只。
　　好像每个人都在忙碌。
　　忽然，陈亦松感觉十分自在起来。
　　他在台阶上站了一会儿，都还没人发现，还是帅哥无意间瞅到他“汪呜”一声，才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亦松，你醒啦？”陈母丢下手中的钵子，抬脚几步走到他跟前，见陈亦松的精神状态前所未有的好，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倒是他哥，淡淡的一句“醒啦，快去洗漱吃饭了”。好似混不在意，不过，他手中加快的动作，表明此刻他的心情极为不错。
　　很快，早饭就被端上来了。
　　每个人面前都搁了一大海碗的面条，面上浇上鲜嫩滑口的现炒野蘑菇，香喷喷的，颜色又透又亮，惹得人口水直流！
　　大快朵颐之后，陈母主动揽了洗碗的工作，虽然是花钱租房子，但人家小姑娘也没义务照顾他们的生活不是？
　　见陈母执意接手洗碗工作，萧楠推辞不过，索性由着她去。
　　正好，她也不想洗碗，一切跟洗的动作都不喜欢。不喜欢洗碗拖地洗衣服，大雾，难道这不就是不喜欢干家务的意思吗？
　　反思之后，萧楠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不喜欢家庭主妇的工作。算了，还是去奋斗奋斗事业吧，当个乡村女强人好像也挺不错！
　　因为有了陈亦青一家五万每个月的资金支持，本来还有些犹豫的萧楠，终于下定决心，迈出回家创业的第二步——包山。
　　卧龙湾多山少耕地，再加上这些年，村里的年轻人陆陆续续都出去打工了，很多田地都被退耕还林，土地也越发少了。
　　顺着记忆来到村长家。
　　远远的，就看见村长萧顺才正坐在大门口一个高独凳上吃饭，半卷起的裤腿上覆满了泥巴。
　　屋内，八仙桌上他们一家子都在。
　　三婆婆坐在下首，上首的是村长年近九十的老汉。旁边还坐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年，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这是村长的两个双胞胎孙子。
　　余光瞥见正向这边走来的萧楠，萧顺才赶紧招呼她，“小楠吃饭了么？快来吃点。”
　　不等萧楠回答，便朝屋里大吼一句，“老婆子，给小楠添副碗筷。”
　　“三爷爷，别忙了，我吃了早饭过来的，我这是过来找您商量个事儿呢。”
　　萧楠连忙阻止三婆婆，把自己的来意抖出来，顺便递给她一包白糖和一些散糖，“给老祖祖甜甜口。”
　　三婆婆接过糖，脸上的褶子因为笑容遮都遮不住，嘴里说着客气话，“来都来嘛，带啥子糖嘛。”
　　萧楠也不介意，在农村都这样，给老一辈带点吃的，是一种孝心。
　　这边，萧顺才一听说她是有事，三两下解决完早饭，然后将萧楠带到一个书房模样的房间。
　　萧顺才才刚坐下，寻思着到底是啥事，结果就被萧楠的话震惊得又重新站了起来。
　　“你要包山？！”
　　等经过几遍的证实，终于相信萧楠是认真的。
　　“你包山准备干点啥？”一边问，萧顺才掏出一支竹烟杆，卷了一卷自家种的叶子烟抽上。
　　“栽树、养鸡。”萧楠仔细思索片刻，给出这么一个答案。
　　她想过，到时候实在卖不出去，她就自己在城里开一家小面馆，供销一体。
　　见萧楠打定主意想包山，萧顺才没有继续劝，到底不是一家人，要是自家的，他……
　　诶，想想包山似乎也没坏处，至少还有一座山在那不是？
　　“既然你想包山，那你得清楚这个包山的价格。”萧顺才想明白之后，直接和萧楠谈起了价格，“前几年鲜花镇包山，价格都在15元每亩往上，现在这个价格肯定不行的。”
　　“不过，我们大平镇肯定比不上人家，卧龙湾更是偏远，交通也不行，所以这价格也高不到哪儿去。”
　　“对了，你想包哪一块啊？”想起萧楠好像还没说包哪块，萧顺才这才问。
　　“我家后面那一片坡林加上那几条山沟。”这事儿，萧楠早已规划好，村长一问，直接毫不犹豫的告诉他。
　　“那行，这块地大概250亩左右，你心里要大概有个数。我先去镇上问问这个包山的情况和流程，搞清楚再回复你行吧？”
　　“可以，三爷爷，那这事儿就麻烦您啦！”萧楠站起身，一边和萧顺才道谢。
　　听到这话，萧顺才吐出一口白雾，嗬嗬笑了两声，“麻烦啥呀，要是你干好了，就是给咱卧龙湾长脸哩。”
　　“要是搞得和鲜花镇的‘牡丹源’一样，那我们卧龙湾就出名喽。”
　　当然了，话虽这么说，其实萧顺才压根儿根本就不相信。
　　萧楠从村长家出来，本来打算直接回家，不过想到阿爷和小叔拿到视频也有一两天了，顺便去看看他们学得怎么样。
　　她走后，村长家的三婆婆就问，“小楠刚刚是来找你做啥？”
　　还没吃饱的萧顺才又重新去篜子里舀了一碗饭，正吃着，就听到自己老婆子问。
　　抬起头，发现他老汉也一个不错眼的盯着他。
　　于是他含糊的回了一句：“包山。”
　　“包山？”一听是这个，三婆婆摇摇头，一脸不赞同，“女孩子家家的，不好好找一户人家嫁了，包啥子山哟。”
　　“切，你这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婆子！”
　　关于这后面的事，萧楠一无所知。不过即使知道了，也只是一笑而过罢了。
　　谁说女孩子只能找人嫁了？她偏偏不信。
　　要是遇到好的，日子可能好过点；要是遇见一个不好的，啧啧，还不如单身呢！
　　刚一踏进阿爷一家的院子，萧楠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
　　石坝子上，一排排的蚕匾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蚕匾内，摆满了竹杯、竹簸箕、竹果盘等等，个个大小不一，不过都有一个统一的特点——袖珍。
　　是的，不同于往日编织的大簸箕，这些都被缩小了好几个号。型号一小，物品看起来也就精致许多。尤其是这些竹编还都是萧楠家的竹子编的。
　　连萧楠都忍不住拿几个回去用的冲动。
　　这么一想，萧楠上前抓了一个竹杯放在手里细细打量，发现其杯口边缘被打磨的光滑圆润，竹子的纹路被保留下来，天然中透着几分精致。
　　“嘿——”
　　突然，耳边蹿出一个声音，萧楠吓了一跳。
　　抬头一看，果然是殷奇这个逗逼青年！


第20章　
　　熟悉之后，殷奇这个欢乐青年完全不像初见那样腼腆羞涩，逗逼属性大开。
　　也有可能双方都对对方没有男、女心思，反而更放得开。
　　“怎么突然做了这么多竹杯？”而且还是成套成套的，萧楠奇怪道。
　　听到萧楠的问题，殷奇更加得意了，“这当然归功于我这个大功臣啦！”
　　原来殷奇平时除了直播之外，看到喜爱的、有趣的事物现象都会拍下视频或者图片发到微博。久而久之，关注他微博的人数也积累了好几十万。
　　前两天直播时看见萧楠家竹子好，突发奇想之下，他扭着萧楠做出来的一批竹杯，其品质、颜色都贼好。
　　起着炫耀的心思，拍了几张照片发在微博上，结果倒好，好多人在下面留言要购买这种竹杯。
　　竹子这东西，和桑葚不一样，关键是它不怕坏，顶多就是颜色从翠绿变成微黄而已。
　　想到萧楠也有打算将竹制品这块纳入发展的计划，索性帮她一把也不错！
　　于是，他拿着照片找到萧楠阿爷他们，问能不能做出一批这样的竹杯，老爷子拿着手机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表示这东西完全不需要技术！
　　老爷子原话是这样的，“这也叫竹杯？竹杯咋个是这样做的哟？简直胡搞！”语气那叫一个鄙视。
　　随后，萧老爷子在堂屋一堆竹材里，随意翻捡了一只废弃不用的下脚料，刷刷刷几下锯出一个圆柱形的竹筒，然后再用磨刀小心翼翼的磨平竹筒两方，其中一方磨得更圆滑一些，作为杯子的杯口。
　　几分钟之后，一个曲面圆润、色泽亮丽的竹杯就出炉了。
　　老爷子打量一番，摇摇头，有些不太满意，惆怅的感叹，“要是懂雕花刻字，刻上一些花纹，到时候再加一个盖子，那就好看多了。”
　　再说，这竹杯能成功的最大一点就是竹子材质好，想想卧龙湾目前最好的竹材，都在二儿子家了。也不知道咋长滴？老人在心头暗暗咂嘴。
　　虽然老爷子不满意，可网上的那些人满意极了。本来也是，人家什么杯子没见过，买竹杯就是投的一个心意而已。
　　于是，一上午，老爷子和小叔萧卫发就在做竹杯、竹簸箕、果盘，果盘和簸箕是一些家庭妇女指名要的，说是环保自然。
　　要不怎么说老爷子运气好呢，正当他惆怅要是有懂雕刻的人，结果马上就给他送来了。
　　殷奇收了网上的订单，急匆匆的跑去找萧楠邀功。
　　结果被告知萧楠有事出去了，而且还被陈母炫了一把蘑菇浇面，气得他跺脚三尺！
　　他怏怏地回到老爷子家，决定让牛牙那小子也带他去采蘑菇。而跟着他一起过去的还有陈母和陈亦松，陈亦松是被他母亲生拉硬拽带上的。
　　——
　　“所以你说这些全都是有主的喽？”听完殷奇的邀功及埋怨，萧楠惊讶不已。
　　殷奇气极，和小孩子一样，“难道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其他的话说了？比如歉意？”
　　“而且我过两天就要走了。”语气满是委屈。
　　萧楠见他这样，“噗嗤”一声笑了两声，承诺道：“安啦，安啦，等下雨我采来给你补上！”
　　此刻，与面上轻松的笑容相反，她心情一片复杂，说不感激殷奇那是假话。
　　说实话，殷奇其实给她帮了很大的忙，虽然知道家乡的竹子质量很好，但现在早已过了“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没有他的帮忙，步伐真的没这么快！
　　她想，一定得找一个机会补偿他！殷奇完全算得上是她创业路上的第一个贵人，不表示表示，自己心里那关也过不去。
　　扯上殷奇，准备进屋看看老爷子们的进度。
　　一进屋，萧楠就感受到了来自小婶的热情招待。
　　“小楠过来啦，快来坐，快来坐！”
　　小婶余芳一脸灿烂笑容，动作殷勤的给萧楠搬来一把凳子，随即还端了一碗红糖水给她，同时也给殷奇递了一杯，不过被他拒绝了，他不喝甜的。
　　“口渴了吧，来，喝点水！”
　　萧楠木楞楞的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啥时候对她这么热情了？
　　以前，萧楠妈在老家务农的时候，曾为了一块自留地得归属问题，和余芳发生口角，甚至差点打起来了。
　　两个大人虽然不至于为了大人之间的事，把气撒在小孩子身上，但余芳一直对她淡淡的，还是后来上大学之后，态度才稍稍好了一点。
　　但萧楠发誓，小婶绝对没对她这么好过。
　　见萧楠神情怔愣，余芳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太过了。
　　她不好意思的对萧楠笑笑，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悄悄的回到堂屋另一边继续剃竹节之间的竹环。
　　一下子接了这么多单子，老爷子和小叔两人实在忙不过来，就让余芳和老太太也在一边帮忙做些简单的工作，比如这剃竹节就是一项。
　　小婶余芳的心思不难猜，萧楠在心里一转，很快就明白过来。
　　说白了，其实现在用的竹子和销售渠道都和她有关，前一个就是她家的，后一个嘛，她朋友的，算起来也算是她的资源了。
　　而刚刚这一幕，除了少数一两个人，其他人根本就没注意到。
　　陈亦松算一个，从萧楠进来开始，他就注意到她了。本就敏感的人，萧楠脸上的变化均被他揽入眼底。
　　低下头，继续刻手中的竹杯。
　　手中竹杯传来一股温润沁凉的触感，散发出淡淡的竹子特有的清香。
　　他神色认真，专注的盯着竹秆的纹路，劲瘦白皙的指节与翠绿的竹秆交相呼应，带着一种干净的美感。
　　“你居然刻了一只小熊猫，好厉害！”
　　突然，耳边传来女孩清脆的嗓音，陈亦松动作一顿。
　　抬头淡淡瞥了她一眼，低下头抿着唇继续手中的动作。仿佛完全不受女孩的影响。
　　尔后，轻轻“嗯”了一声。
　　萧楠完全不介意他如此冷淡的反应，反而一脸兴致勃勃。
　　实在是他刻画的小熊猫太可爱了，神态憨态可掬，黑眼圈眯成了一轮弯月，忍不住让人捧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