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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飞秀-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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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怎么偏偏在这时候身体不适!文秀的心猛然一沉,她赶紧找了一块路边的大石头坐了下来,闭目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待到眩晕过后,秀秀尝试着睁开双眼,活动了一下脖子,并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只是后脑与颈椎处还残留了一点疼痛。她又站起身来,走动了两下,身体亦无丝毫的不适,秀秀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好像在“三叠寨”的时候,就曾有过这样的眩晕,秀秀努力回想着。
而那次之后,这莫名的眩晕又出现过几次,但都不是很严重,因此自己并没有在意。秀秀不禁心生疑惑:难不成我真的病了?不行,这次回去定要让五叔替我好好诊诊脉。
就在秀秀思虑着自己的眩晕之时,她突然听到林中似乎有人接近。秀秀一下子便警觉了起来,神色严肃,脑子中瞬间排除了一切杂念,猫着腰闪到了一棵树后,右手自然地握住了腰间的手枪。
那人试探着走到了岔路口附近,却又只停在了远处,再不靠过来。秀秀等了半天,对方却仍旧毫无动静,她心中一动:是那位送信之人来了吗?
秀秀偷偷从树后探出头,想借着月光瞟一眼那来人,但漆黑的树林让秀秀一无所获,她现在只能凭借着那点动静判断来人的方向以及靠近的程度。
那人似乎也是十分警惕,躲在某个暗处许久不肯现身。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半个时辰,对面那个神秘人这才试探着问道:“阁下……阁下可是八府巡按文必正?”
令秀秀感到意外的是,这竟然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娇柔美妙。秀秀的心一下子便放松了大半,朗声答道:“正是。”
那女子冷笑了几声,言道:“文大人果然守信,竟敢只身前来。”
☆、第一百零七集惊天大案
一点心雨:困难面前,秀秀选择了勇往直前。有时候,困难就这样欺软怕硬,你越是躲闪,它越是追得更紧。勇敢地踏出第一步,迎难而上,或许是更好的选择。只要你肯踏出一步,也许这困难解决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艰难。在困难面前,许多人都是望而却步,未曾想过要尝试踏出一步。其实,他们永远不知道,那眼前的困难大多只是徒有其表呢!
第3…107问:你意识到了老天爷对你的特殊钟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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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从那女子的嗓音和气息运用上判断,这位女子应该已有三十多岁,且似乎内力不足,应当并非武功高手。看来之前的种种担忧皆是杞人忧天了。
“如今本官依约前来,姑娘可否现身相见了呢?”秀秀凛然问道。
那女子沉默了片刻,这才答道:“不必麻烦,民女请大人前来,只是想向巡按大人揭发一件惊天大案。”
秀秀一惊,口中疑惑地重复着:“惊天大案?”
“对,惊天大案!不过大人若想要知道其中的原委,必须向民女保证,绝不可靠近民女,并且听完之后,要立刻离开,绝不可跟踪民女。”那女子语速极快地言道。
文秀不屑地“哼”了一声,答道:“好,本官答应你,男子汉大丈夫,岂可做那些小人之举?”
那女子微微颔首,赞道:“文大人真是正直爽快,民女佩服。”
“究竟是何大案,你现在可以说来听听了吗?”文秀迫切地问道。
对面的女子沉默了一下,这才娓娓道来:“文大人有所不知,您所住的段家曾有一位旷世神偷!”
“什么?神偷?”文秀又是一惊,她的脑海中迅速回忆着段家众人。却怎么也想象不来谁会是什么旷世神偷。
那对面的女子又是一阵冷笑,这才继续言道:“就是薛氏的相公、段天广他们的父亲段戎!”
听到这里,文秀的心中倒是一动:的确,她来段家这么久了,还真是没有听谁提及过这位老伯伯,就算是和自己接触时间最长的段班主口中也从未说起过自己的父亲,这倒是当真有些奇怪了。
那女子自信地说道:“三十年前,段戎曾深入皇宫,盗走了一件稀世珍宝,如今。这件珍宝就藏在段家!”
文秀一直静静认真聆听着,不敢贸然插嘴,这些事她从未听说过。但她猜想,如果当真如她所述,是一件惊天大案的话,作为八府巡按的文必正未必没有半点耳闻。
那女子见巡按大人听过之后毫无反应,情绪略略有些激动。急促地言道:“那薛氏将珍宝藏匿了起来,只怕她的几个儿子都未必知道那藏宝之处呢!大人若是坐视不理,再过几年,那珍宝便要追不回来了。”
文秀一听这话,忙问道:“何出此言?”
那女子轻蔑地答道:“段家早已是家道败落,不出两年。薛氏若要维持这么大一个家,便要变卖了那珍宝补贴家用了。”
文秀仔细掂量着那女子之言,谨慎地问道:“这位小姐。您到底是何人?如何对段家之事了如指掌?”
那女子一听巡按问及自己的身份,忙匆匆答道:“呃,民女只能言尽于此,如何起获珍宝,就要靠巡按大人您自己的本事了。想来能让珍宝重归朝廷。这也应该算是一件大大的功劳呢!民女是何人并不重要,文大人也不必介怀。只要您稍加探访,便知民女所言句句属实。”
文秀一听,心中暗道:莫非果真如她所言?
“本官再多问一句,你为什么要对本官揭露段家*?你与段家可是有何深仇大恨?”秀秀声音低沉地问道。
那女子不屑一顾地答道:“民女不求别的,只求大人能严惩贼寇,如此而已,告辞了!”言毕,那女子便起身离开了。
文秀长出了一口气,静静地躲在树后,按照之前的约定,并没有追着跟踪那女子。等树林里没了动静,秀秀想,那女子定是已经安全离开了,她这才收起手枪,小心翼翼地下山去了。
山脚下,李皓轩和罗镇虎已经等得心急如焚,见小路上隐隐出现了秀秀的身影,两兄弟立刻迎了过去。罗镇虎急急地问道:“大人,你没事吧?”
文秀昂首一笑,在罗镇虎的肩头一拍,直率地言道:“安然无恙!”
两兄弟一听这话,皆十分高兴。那罗镇虎急切地追问道:“呃,大人,那个神秘人可曾现身?”
文秀骄傲地一昂头,双手背在身后,假装傲慢、摇头晃脑地答道:“八府巡按亲自出马,自是马到成功!”
李皓轩借着月色,见到秀秀这副自鸣得意的样子,不禁掩口偷笑。他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建议道:“大人,咱们先回去吧,刘师爷他们还在家里等着消息呢。”
“好!”文秀点点头,带着两兄弟迅速回到了段家。
因为此时已是深夜,故而三个人翻墙而入,悄悄回到了自己的院中。秀秀让李皓轩兄弟去向师爷报个平安,自己则先来到了白玉娇的房中。
秀秀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溜了进去。
外厅之内,仍燃着一点残烛,昏黄的烛光摇摆不定。白玉娇坐在桌前,已是睡眼惺忪,脑袋如同重有千斤一般,不断重复着磕头的动作,整个身子东摇西晃、摇摇欲坠。而内室的床上,文小宝早已睡梦香甜。
文秀不忍打扰了小宝的美梦,只径直来到白玉娇的身边,温柔地将手上搭在她的香肩之上,悄声言道:“玉娇姐,你也快去休息吧,不用等我了。”
白玉娇听见有人说话,这才猛然清醒过来,转头发现秀秀回来了,一边揉了揉略带血丝的眼眸,一边喜出望外地笑道:“秀秀,你回来就好。”
文秀抿嘴一笑,将白玉娇从椅子上搀扶了起来,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言道:“玉娇姐,你身子刚好些,不可劳累,早早睡下吧。”说着,秀秀将白玉娇送进了内室。
白玉娇微微颔首,顺从地走进了屋去,口中仍在小声重复着那句话:“你回来就好。”
文秀亲自将白玉娇送进了内室,又转身吹熄了桌上的残烛,这才退出了房间,紧闭好了房门,又迅速去了刘飞的屋中,与众人汇合。
而屋中的白玉娇则缓缓踱至床前,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踏实了下来。
就在她坐在床边准备宽衣之时,文小宝突然翻了个身,半睡半醒地在口中嘟囔着:“是不是爹回来了?”
白玉娇忙探身将儿子身上的薄被盖好,柔声答道:“是啊,你爹回来了,这下咱们一家人可以安心睡觉了。”
“嗯。”文小宝也不睁开眼睛,而是懒洋洋地嘟囔了一声便继续呼呼大睡了。
白玉娇欣慰地轻抚着儿子的头,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幸福之感。
自从相公文必正去世之后,白玉娇心痛万分,更觉自己这孤儿寡母前途未卜,今后的路应是风雨飘摇的。
可当文小宝认下了秀秀这个“爹”之后,她的心中便渐渐重拾起的往日了那种安全之感,整颗心都觉得安定多了,再也不会担心前路坎坷,再也不觉得自己和儿子孤苦飘摇。
带着这种温暖与欣慰,白玉娇嘴角挂着笑容合上了双眸,不久便踏踏实实地进入了梦乡。
与白玉娇的安稳不同,另一侧的厢房之中,刘飞等人却是心中忐忑不已。
文秀带人走后,刘飞便在厢房之中背着手来回踱步,一颗心如油煎一般难受。而寂静的夜色让时间仿佛让时间变得更加缓慢了,每多等一刻,刘飞的心中便平添了一层担忧。
随着时间的流逝,刘飞的心头越发沉重了,他甚至后悔让秀秀这样以身犯险。
若是真正的八府巡按,这样的诡异之事就该抛诸脑后,岂可与这些无聊之人认真呢?而作为假冒的巡按的女子,自是安全第一,更没有必要冒着风险、深夜进山一探究竟了。
刘飞就这样惴惴不安地煎熬了大半夜,总算盼得秀秀他们平安归来。
待到秀秀进门,刘飞的愁眉这才一下子展开。他定了定身,倒是并不着急问些什么,而是先将一杯准备好的热水递到了她的手中。
“夜来风寒,这大半夜的还要辛苦你跑这一趟,先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吧。”刘飞略带羞涩地低着头,只用眼角的余光殷殷地偷偷瞟着秀秀。
文秀美眸流转,嫣然一笑,抬玉腕接过杯子,心头溢满了温暖。她将杯中之水一饮而尽,随后便坐到了桌前,将方才进山赴约、见到那神秘人的事情详细地描述了一番。
罗镇虎听得入神,仅仅是“惊天大案”这四个字,就足以惊得他张大了嘴巴,抬手挠着后脑,百思不得其解;而李皓轩和刘飞也都惊讶不已,不过两个人渐渐品出了事态的严重,双眉紧锁,皆是低头不语,心中反复思忖着这个神秘的女人。
☆、第一百零八集最初的推理
一点心雨:白玉娇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却又迎来了一位闺蜜知己,原本郁结的心情得以舒缓。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曾有位老师这样安慰一个双目失明、正处于悲痛中的少年:“这世上每一个人都是被老天爷咬过一口的苹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陷,有的人缺陷比较大,那是因为老天爷特别钟爱他的芬芳。其实,老天爷在一处咬过之后,一定会在其他的地方悄悄补偿的,你试着找找看吧!”少年很受鼓舞,终于振作了起来,成就了一番事业。
第3…108问:你认为什么是社交场合必备的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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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戎进宫盗宝、至今潜逃,而他的妻子薛氏隐姓埋名,窝藏赃物,这可当真不是一件小事啊!”李皓轩皱眉不展,小声嘀咕着。
而一旁的罗镇虎则大大咧咧地用肩头一碰李皓轩,憨直地言道:“段班主可是大好人,怎么会是神偷之后呢?说啥俺都不信啊。这该不会是那个女人有意诬陷段家吧?”
文秀眯起一双美眸,仔细回想着那女子的每一句话,体味着其中的含义,思忖良久,才缓缓言道:“我倒是觉得那女子之言有几分可信,应该不是诬陷之词。”
“啊?大人,您如何这样肯定呀?”罗镇虎瞪着一双牛铃大眼,疑惑地问道。
文秀被问得一愣,随后淡淡一笑,竖起一根手指,神秘地朝着罗镇虎眨了一下眼眸,笑道:“呃,直觉,同为女人的直觉!”
此言一出。罗镇虎当即被逗得哈哈大笑,直笑得肚子酸疼,只好揉着肚子闪到了角落里,背过身去,将自己那张控制不住的笑脸藏了起来。
就连一旁李皓轩也是忍不住掩口而笑,深深地埋下了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刘飞自然被气得七窍生烟,哭笑不得地轻瞟着秀秀,那眯起的小眼睛中尽是不屑。
秀秀见状,羞得双颊绯红。撅起小嘴,气恼地环视着三个嘲笑自己的男人,手掌在桌上重重地一拍。又干咳了几声,侧过脸去,假作清高地昂起头,斩钉截铁地言道:“你们不知道吗?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很准确的!”
见秀秀恼了,李皓轩忙收起了笑容。换上一副严肃的神情,并狠狠瞪了一眼三弟罗镇虎,吓得罗镇虎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再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刘飞则踱至文秀的身前,无奈地解释道:“是,秀秀的直觉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若那女子只是有意诬陷。那么咱们身处段家庄,只要稍加走访,立刻便会查证出段班主父亲的身份。她的谎言也就很容易被咱们戳穿了。”
李皓轩夸张地点点头,偷眼瞟着文秀,附和道:“是啊,她费尽心机特意找来八府巡按告发段家,应该不会这样简单。”
听了刘飞和李皓轩的话。秀秀心中的气恼这才消了大半。她转过身来,眼眉一挑。端着肩膀摆出一副官架子,煞有介事地言道:“那是自然了,本大人我天生就是神机妙算!”
可这话刚落地,秀秀用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刘飞那无奈而轻蔑的表情,以及嘴角上挂着的那个本该极力掩饰的笑容,她自己都有些忍不住了,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屋中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了不少,大家又是一阵欢笑。
文秀凑到刘飞的身边,一手搭在他的肩头,豪爽地赞道:“咱们几人当中,要说神机妙算,非师爷莫属,连李大哥都比我更胜一筹,我这个巡按大人最多只能排在第三位啊!”
刘飞转身朝着文秀一抱拳,谦逊地笑道:“大人也不能太过自谦啊。”
原本躲在角落之中的罗镇虎一听这话,也凑了过来,沮丧地言道:“哦,那就是说,无论怎样,俺都是排在最末一位的?”
罗镇虎话还没说完,李皓轩便挡在了他的身前,伸手用力拽了拽他的衣袖,充满歉意地朝着众人尴尬地一笑。
文秀一摆手,朗声言道:“但是若论起力气大小,罗大哥便是排在第一位了!”
“哈哈……”罗镇虎不禁开怀大笑,心中舒畅不已。
众人说笑之后,又回到了段戎盗宝的案子上,文秀手托香腮,缓缓言道:“这‘淫猴’的案子还没有进展,咱们便又摊上了盗宝的大案,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文秀说着,眼眸一闪,环视着众人问道:“对了,这个段戎盗宝的案子,你们以前可曾听说过?”
罗镇虎傻乎乎地摇了摇头,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二哥。李皓轩则微微颔首,一边努力回忆着一边答道:“神偷段戎的名号我倒是听过,不过那应该是几十年前了吧……”
“对,是三十年前。”刘飞长叹了一声,略带沉重地说道:“段戎皇宫盗宝的案子我早有听闻,那也曾是京城轰动一时的大案呢!”
文秀一听这话,漆黑的眸子中顿时闪出了熠熠光芒,拉着椅子坐到了刘飞的身旁,好奇地问道:“阿飞,不妨说来听听。”
一旁的李皓轩和罗镇虎也是频繁点头,几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刘飞的身上。
而刘飞却有些神情诡异,他低着头,避开了众人的目光,背过身去,踱至窗前,这才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地言道:“我记得哥哥刘翱曾经提起过这个案子,不过详细的情形,因时间太过久远,而哥哥那时候也年纪尚小,他也记得不是很清楚。”
大家都失望地低下了头,文秀剑眉一蹙,略略思索了一下,站起身来,认真地总结道:“嗯,也就是说,段戎盗宝不假,只是,三十年前的那个神偷段戎究竟是不是段班主的父亲,这一点还有待调查。”
李皓轩点头附和道:“对,若不是同一个人,那事情就简单了,可……”皓轩不忍再说下去了。
而文秀则眼眉一挑,凑到刘飞的身后,拍着师爷的肩头,慎重地言道:“还有一点也让我颇为在意,就是那送信之人和与我在山中相会之人究竟是谁!”
刘飞转过身来,望着秀秀期盼的目光,淡定地一笑,答道:“依我推测嘛,这两个人倒不太像是段家的宿敌,多半是段家之人。”
罗镇虎一听这话,惊诧不已,不相信地问道:“不会吧?会有人揭发自家人吗?”
文秀没有理睬罗镇虎的质疑,反而顺着刘飞的话揣测了起来,随后灵光一闪,手打响指,言道:“难不成刚才与我在山中相会的女子是段晟睿伯伯的小妾?”
刘飞微微颔首,在心中暗自赞叹着秀秀的聪慧。而罗镇虎更是不解了,脱口问道:“这?这是为什么呢?”
文秀得到了刘飞的肯定,心中悦然,耐心地解释道:“咱们之前也说过,能在段家进出自如的,自然是武功高手。那么既是武功高手,要想报仇,应当不难,不必要非得通过我这个八府巡按不可。”
刚刚说到这里,文秀心中却又稍稍一动,神情中掠过一丝疑虑,低下头小声嘀咕道:“不过,也有可能那个女子才是段家的宿敌,但她又不会武功,因此才雇佣了一个武功高手来送信。”
罗镇虎才听了几句,便已经头脑乱作一团,只得耷拉着脑袋放弃琢磨这件怪事了,心中暗道:看来俺还是只负责力气活比较简单些。
而他的二哥李皓轩却是越听越是入迷,也禁不住与秀秀一同揣测起来:“没错。或许她曾经雇人报仇,但没能成功,因此这一次才想到要利用巡按来揭穿段家。”
文秀推理兴致正浓,重重地点点头,一边踱步一边继续言道:“只是,若那女子是段家宿敌,又知道段家三十年前的秘密,那她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来找巡按大人告发段家,而非要如此神秘,且坚决不肯暴露自己的身份呢?”
李皓轩恍然大悟,言道:“哦,这就说明,这女人的身份本就十分特殊。”
“对。”文秀颔首给予肯定。
而李皓轩眼珠一转,脑子里却又闪出一个疑问,他皱起眉头说道:“那也有可能这女人本是正在被通缉的罪犯一类的,这才怕见官府之人的。”
对于李皓轩的这个推测,文秀摇了摇头,立刻否定道:“如果她本就被官府通缉,那她就不会来找我了,这样做无异于引火烧身啊!如果我是她,一定会选择其他的报仇方式。而从她精心策划、周密安排、最终得见巡按大人这件事来看,她又不像是个愚蠢至此的女人。”
李皓轩一听这话,这才信服地点了点头,口中言道:“哦,原来如此。所以刘师爷才说她不太像是段家宿敌。”
这时候,一直躲在一旁的罗镇虎一拍大腿,遗憾地叹道:“哎,真是,若方才能追上那女人,抓住她问个明白就好了!”
李皓轩不屑地白了三弟一眼,低头小声驳斥道:“那时候,她身旁应有武功高强之人保护左右,且月黑风高、山林茂密,咱们未必能抓住活口。”
“哦。”罗镇虎再次沮丧地低下了头,再不敢多言,只眨着一双疑惑地眼睛,巴巴地望着文秀。
☆、第一百零九集辩护词
一点心雨:宽容的胸怀和幽默的谈吐是社交场合必备的素质。曾有一个士兵在庆功宴上不慎将自己的红酒洒在将军的秃头上,宴会的气氛一下子便紧张起来。而这位将军则悠悠然地拍着士兵的肩头说道:“老弟,你以为这种治疗秃头的方法管用吗?”话音刚落,会场便爆发出响亮的笑声,众人紧绷着的心弦也松弛了下来。
第3…109问:你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放弃希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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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抿嘴一笑,简明扼要地说道:“若那女子是段家之人,知晓段家的几十年前的秘密就并不稀奇了。段班主的妻子和儿媳已和我们很熟悉了,他们两个人的声音我应该能听得出才对。只有段晟睿的两个小妾,我平日里极少接触,对她们的声音比较陌生,因此只有可能是她们。”
刘飞长叹了一声,凑过来,神色严肃,言辞审慎地说道:“现在就断定那女子是段家之人也为时尚早,今日之言,也只是咱们的揣测,尚无证据。不妨待到明日咱们再来分析,只怕这个问题便会明了许多!”
李皓轩敬佩地望着刘飞,颔首言道:“不错,只要明天设法让大人听一听段晟睿两个小妾的声音即可。”
刘飞诡异地一笑,低垂下眼帘,偷眼瞟了一下文秀。而秀秀立刻默契地领会到了刘飞的心思,笑道:“既然她不想这么早便暴露身份,那明日她便不会让别人听到她的声音了。”
刘飞满意地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只是这样做,却反而欲盖弥彰了。”
文秀得意地颔首赞同,不过随即那挂在嘴角的笑容便又消失殆尽,卷翘的睫毛低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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