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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飞秀-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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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氏微微颔首,轻声叹道:“天广误会文大人这么久。却放纵了那个真正的淫贼,当真是糊涂啊!丫头,难为你了。你虽为女子,却能言而有信,已经胜过那些满口虚情假意的男子数倍了。”说着。老祖宗向着秀秀一伸手。
  文秀立刻会意,几步凑到了老祖宗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坐了下来。薛氏慈爱地用另一手抚摸着秀秀的头,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口中不停地称赞着。
  而文秀却羞愧地低下了头,小声言道:“婆婆啊,秀秀这里还有另外一件事。也要告诉婆婆呢。只不过这件事婆婆听完之后便没有这么轻松了。”
  薛氏眼眉一挑,镇定地问道:“哦?又有何事呀?”
  文秀站起身来,退后了几步。收起笑容,神情一转,厉声言道:“婆婆,您就是神偷段戎的妻室薛剑亭吧?”
  此言一出,无异于一石激起千层浪。那薛氏顿时脸色骤变,柳眉一立。神情严肃,目光犀利,再也找不到半点慈祥,只在眼角眉梢流露出一丝杀意。
  “哼哼,剑亭,老身这个闺名已经很久没人提起了,丫头,你是怎么知道的?”薛氏冷冷地问道。
  文秀并不慌张,只勇敢地迎着薛氏的目光,美眸一闪,昂首答道:“实不相瞒,是有一个不肯透露姓名和样貌的神秘人在八府巡按面前告发了婆婆你。”
  “哦?丫头,你信吗?”薛氏逼视着秀秀,一只手已经握在了身旁手杖之上。
  文秀美眸流转,警惕地留意到了这点变化,但她并不露半点声色,依旧淡淡一笑,坦言道:“信与不信,并不可凭空而论。我已找了京城有名的捕头帮忙调查此事。”
  薛氏低垂下了眼帘,眼角眉梢已透出点点寒意,微微叹息了一声,言道:“这么说你怀疑老身了?”
  文秀似乎并不理睬薛氏所言,而至故意背过身去,踱出了几步,沉稳地说道:“三十年前,皇宫失窃,西陲边疆官吏进贡朝廷的一只‘翡翠鸳鸯盏’被盗。那‘鸳鸯盏’乃是碧绿通透的上好翡翠精心雕刻而成,上面还镶嵌有各种珍稀宝石,可谓价值连城。”
  薛氏听到秀秀说得如此流利,便知她是有备而来,不由得那手杖在掌心握得更紧了。而此时,刘飞和罗镇虎都在密切注视着薛氏的一举一动,而罗镇虎的双拳早已握紧。
  秀秀说到此处略略停顿了一下,仰天长叹了一声,无限惋惜地继续说道:“那盗宝之人便是被江湖之人奉为‘神偷’的段戎。只是段戎虽珍宝在手,却也身负重伤。危机时刻,他被自己的妻室薛剑亭和几个儿子所救,这才彻底摆脱了朝廷追兵。老祖宗,我方才所述是否有误呀?”
  薛氏听后,冷笑了一声,缓缓站起身来,单臂运功法力,手腕一抖,那手杖在地上重重地一敲,“啪”地一声巨响,竟将地面震碎,惊得刘飞浑身又是一抖。
  她眼眉一挑,昂首凛然质问道:“丫头,你这样说便是认定老身便是那神偷的同党了?”
  文秀莞尔一笑,潇洒地一转身,几步踱至侧椅前,飘身坐下,眼神一转,低声喝道:“师爷。”
  “是。”刘飞忙躬身抱拳,上前一步,干咳了几声掩饰着方才的惊恐,随后言道:“此案已过去三十年之久,当年那些曾与神偷一家人交手的侍卫大多已经年迈、离开宫中,因此要想从这些人口中找到蛛丝马迹,简直难于登天。”
  薛氏嘴角一撇,笑道:“哼哼,那就是说无凭无据喽?”
  刘飞眯起小眼睛,紧紧盯住薛氏,摇头言道:“非也,虽然侍卫口中并无线索,但学生却查探到另外一件事。”
  “哦?”薛氏似乎很感兴趣,狭目问道:“又是何事呀?”
  刘飞几步凑到了文秀的身边,与秀秀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慎重地言道:“老祖宗您经常派段少辉进入深山之中,其目的当真只是打猎这么简单吗?依学生看来,只要派大批官兵搜山,便可找到些不寻常的东西。”
  刘飞这最后一句话说得尤其缓慢,意味深长,那嘴角虽然带着一丝笑容,可那小小的眼睛中却分明流露出犀利之光。
  “搜山?”薛氏厉声重复着这两个字,不屑地“哼”了一声,转头望着文秀,面若冰霜地问道:“丫头,你当真要这么做吗?”
  文秀明眸一闪,脱口答道:“我就是不想这样做,所以现下才坐在婆婆的对面呀!”
  刘飞也随口补充道:“这就叫做‘先礼后兵’。”
  薛氏严厉的目光逼视着文秀和刘飞,那柳眉紧蹙,已在眉间形成了深深的“川”字,脸颊上的皱纹从未像今时今日这般明显。
  而文秀和刘飞二人也无畏地盯着薛氏,秀秀清澈的眸子中带着些许的期待,而秀秀三人正是将赌注都押在了这点期待之上。
  互视了许久,薛氏终于长叹了一声,又将手掌重重在地上一敲,却只发出了一声闷响,正如夏天的闷雷一样。
  “丫头,你猜得不错,老身正是薛剑亭——神偷段戎之妻!”薛氏颤抖着嘴唇缓缓言道。
  见薛氏终于肯坦白相告,文秀和刘飞都长出了一口气。秀秀率先扬眉赞道:“婆婆真是胆色过人啊,竟然这样容易便以实相告了。”
  而刘飞却微微侧头,试探着问道:“只怕是老祖宗你知道秀秀是个假巡按,有恃无恐了吧?”
  薛氏一听,仰面大笑,那笑声爽快淋漓。笑过之后,她又坐回了太师椅上,轻叹了一声,用眼角的余光瞟着文秀,淡淡地言道:
  “老身敬重这丫头是个女中豪杰,敢当重任、为民请愿、惩奸除恶、救济苍生。老身这个秘密已经藏了这么多年了,如今既然有人告发,只怕这个秘密也保守不了多久了。与其落在那些贪官污吏的手中,倒不如直接告诉你这个女巡按。”
  文秀一听,心中大喜,用手在身旁的小桌上一拍,一跃而起,剑眉高挑,朗声笑道:“哈哈,我就知道婆婆是个明理之人。”
  刘飞却在一旁故意大惊失色地提示秀秀:“大人,薛氏如此痛快地招认了,别是要将咱们三人一起灭口了吧?”
  文秀大大咧咧地摆手言道:“不会的,婆婆不是那样的人。”言毕,用眼角的余光笑盈盈地瞥着薛氏。
  那薛氏嘴角微动,挤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略带凄然地言道:“老身只是不想你们去搜山罢了。”
  刘飞偷眼捕捉到了薛氏神情的这点变化,稍加思索,随即抱拳言道:“学生贸然揣测,那深山之中是否隐藏着神偷段戎之墓呢?”
  薛氏的脸色更为黯淡,微微颔首,闭目言道:“刘师爷果然聪慧。”
  薛氏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眉一挑,凄凉之色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傲然,昂首继续言道:
  “你们三人也算是胆大的,明知我们段家人个个武功不凡,竟还能单刀赴会,而未曾带大队官兵前来,实在令老身钦佩啊。”
  一听这话,文秀抿嘴一笑,摆手言道:“婆婆言重了,我这里才一开口,您便坦诚相告,咱们彼此彼此。”

☆、第一百四十二集盘龙金杖

  一点心雨:有了心事,痛快地倾诉出来,这是最好的舒缓心绪的方法。一个人,无论时候,都不要封闭了自己的心灵。如果你向整个世界关闭了你的心灵之窗,那么世界也会向你关闭美好之门。闭关锁国会让一个国家愚昧落后,自我封闭也会让一个人白活一回,看不到世界的美丽与精彩。
  第3…142问:直言不讳也能打动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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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氏低垂下眼帘,冷笑了几声,缓缓言道:“既然大家都是坦率之人,那么闲话少叙,丫头,这件陈年旧案你打算如何处理?”
  文秀见话已说开,便也开门见山地直言道:“想必那‘翡翠鸳鸯盏’的确还在婆婆手中吧?”
  薛氏嘴角一扯,淡然一笑,微微颔首言道:“不错。”言毕,薛氏抬眼紧盯住文秀,那目光之中带着几分犀利。
  她心中暗道:若是这丫头定要夺取“鸳鸯盏”还给朝廷,那我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能答应的!可这样一来,段家之人便又要成为朝廷钦犯,今后也再无安稳日子可过了。嘿嘿,难道我薛剑亭前世注定要过这种流离失所的日子吗?
  心头略略拂过一丝犹豫之后,薛氏突然牙关咬得更紧了,一下子眯起了一双凤目,暗下决心道:罢了,罢了!难怪前几日梦到那阎罗殿门口排起了长队,段郎啊,段郎,你别着急,我这就穿着你买给我那件衣衫随你而去了。
  想到这里,薛氏掌中的手杖渐渐横在了胸前,她偷眼一瞟正在低眉思索着的文秀,突然从太师椅上跃了起来。拉开了架势,口中厉声喝道:“丫头,‘鸳鸯盏’老身是绝对不会交给你的,你若有本事便杀了老身!”
  文秀一惊,眼眉高挑,展臂护住了刘飞,向后退了几步,嘴角一动,露出一个淡定的笑容,朗声言道:“我知道。婆婆虽然年事已高,却仍然是个武功高手,怎么?婆婆为了一个‘鸳鸯盏’可以不顾全家人的性命吗?”
  面对秀秀最后的质问。薛氏心中也是一动,但她始终觉得如今已是箭在弦上、覆水难收了,于是脚尖轻点,挥舞着手杖飞身上前,口中语速极快地说道:“丫头。多说无益!”
  话音还未落,薛氏手中的那檀木杖便如同长棍一般挂着风声、呼啸着朝文秀他们砸了下来。
  文秀眼疾手快,用力将刘飞推到了角落安全的地方,同时自己灵巧地一侧身,后退了数步,避开了那手杖的力道。罗镇虎一见薛氏动起武来。忙挺身挡在了文秀的身前。
  薛氏一杖打空,却并不收招,只顺势将那手杖一横。直接扫向了罗镇虎的腰间,招式之猛,大有横扫千军之势。
  罗镇虎见那手杖来势迅猛,自己身材魁梧,也来不及躲闪了。索性马步站稳,曲臂在胸前一挡。只听“啪”的一声。手杖重重击在了罗镇虎的手臂之上。罗镇虎一声惨叫,倒退了几步,身子微微一侧歪。
  他只觉得双臂被打得生疼,再抬头一看那檀木手杖,却是毫无损伤。这是怎么回事?罗镇虎不禁心中纳闷,自己雷霆万钧之力,若是一般的木棍,这一挡,早就要断裂开来了,难道说那手杖之中还另有玄机?
  “罗大哥!”文秀担心罗镇虎,忍不住惊呼了出来,随手抄起桌上的茶壶急速扔向了薛氏。
  薛氏并不惊慌,只用那手杖轻轻一挥,便将那茶壶击了个粉碎。而罗镇虎则趁这个空隙再次挥舞双掌扑向了薛氏,文秀也加入战团帮忙,三个人战在一处。
  只是这一次交手,吃过亏的罗镇虎再不敢硬来,只躲闪避让着那跟檀木手杖,一寻得机会便逼近到薛氏的近身,在秀秀的配合下,立掌猛击薛氏的要害。
  “秀秀,小心啊!”躲在角落中的刘飞为秀秀悬着一颗心,不懂武功的他此时也只能在一旁提醒秀秀他们。
  尽管薛氏武功不俗,但毕竟年过七旬,又是以一抵二,时间久了,便有些力不从心了,一个不留神,终于被罗镇虎的掌风扫在了自己的后腰。
  薛氏躬身抢出了好几步,双手扶住手杖,这才站稳了身子。她回头怒视着罗镇虎,心中却在暗自叹道:原来真是岁月不饶人了。
  薛氏樱红的嘴唇微微一颤,掠过一个不易察觉的冷笑,而偏偏这点神色的变化,被细心的秀秀所捕捉。
  秀秀在这丝冷笑中体味的并非冷酷傲慢,却只是一点点的心酸与无奈。秀秀愕然了,她不禁停住了脚步,愣在了原地。而心急的罗镇虎却飞身扑了过去,希望乘胜追击。
  薛氏转头瞟见了文秀的一丝迟疑,心中暗自欣慰,嘴角上不由得挂上了一个深沉的笑容。
  她看也不看上罗镇虎一眼,只将自己的檀木杖重重地在地上一击,只见那手杖上显出了条条裂痕,从那裂痕之中闪出了淡淡的一层金色。
  这是怎么回事?罗镇虎惊诧不已,也不禁停住了脚步。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薛氏神秘的手杖之上。
  薛氏又将那手杖一抖,随着“咔、咔”的几声细微动静,那手杖就像是金蝉脱壳一般,原本的那层檀木外皮便全都脱落了下来,现出了手杖的本来面目:
  原来这一根赤金色的盘龙手杖,杖身上暗刻着一条盘龙。杖头处龙头高挑,雕刻手法细腻,龙目炯炯有神,龙鳞龙须都清晰可见。那条金龙栩栩如生,金光闪耀,仿佛能从手杖之上飞跃而出一般。
  “哇!”秀秀三人皆被眼前的盘龙手杖惊呆了。
  而薛氏提起盘龙手杖,龙头朝着罗镇虎的方向一点,手指扣动手杖上的机关,那龙头口中立刻喷出一团火焰。
  罗镇虎吓了一跳,慌忙一闪身,生怕那火焰蔓延到自己的身上。不过对于暗器机关,罗镇虎见得多了,倒是并不稀奇。他知道,这样的火焰机关,一般不能连发,于是在火焰熄灭之后,又从侧面探双掌袭向了薛氏。
  此时,薛氏早已收回了杖头,见罗镇虎不肯善罢甘休,便又将手杖举起,龙尾对着罗镇虎,手指轻动,触发机关,那龙尾中随即射出了三发硕大的长钉。
  罗镇虎见势不妙,忙抽身后撤,努力转动着庞大的身躯,左躲右闪,这才勉强没有受伤。只是,当他好不容易避开这些长钉站稳后,一抬眼,薛氏却在无声无息间到了他的身前。
  罗镇虎毫无防备,不禁大惊失色。那非同一般的盘龙金杖近在咫尺,这一回看来是防不胜防了。罗镇虎只好硬着头皮再次伸出蒲扇似的大手掌,企图抓住薛氏的手腕,以阻止她的攻击。
  只是薛氏轻盈地飘身一转,便躲过了罗镇虎的两只大手掌。不仅如此,她还用手杖上的龙头在罗镇虎的手背“啪”的一击,直打得罗镇虎“啊哟”一声喊了出来。
  刘飞见状大惊,脸色惨白无光,一双小小的眼睛瞪得溜圆,眼眸中尽是恐慌与担忧。
  “婆婆!”此时,文秀一声高呼,略带颤抖,满含深情。
  薛氏抬眼一扫,正遇上了秀秀那殷切的目光。薛氏不禁心头一酸。
  而就在这时候,窗外同时飞进一人。此人迅速跃至了薛氏的身边,双手搀扶着薛氏,关切地问道:“娘,您没事吧?”
  薛氏转头一看,站在自己身边的正是儿子段天广。而段天广看似搀扶着自己的母亲,实则限制住了薛氏的行动。而罗镇虎赶紧借着这个机会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薛氏低眉瞟了一眼儿子的双手,冷笑了一声,愤然质问道:“天广啊,谁让你进来的?”
  段天广见罗镇虎已无危险,忙松开了手,尴尬地笑道:“娘,孩儿听着屋中动静不对,故而进来看一看。娘啊,您这是怎么了?如何与文姑娘他们动起手来呢?”
  薛氏眼眉一挑,狠狠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倒也并未出言责怪,只轻叹了一声,转身坐回了原位,口中小声言道:“哼,儿啊,事到如今你还要为这丫头说话吗?她可是来夺走娘的‘鸳鸯盏’的。”
  段天广一听这话,惊诧地望着文秀三人,随后长叹了一声,踱至母亲的身旁,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无奈地言道:“娘,咱们有事慢慢商量,何必动武呢?刀剑无眼,别伤了大家的和气。”
  薛氏狠狠“哼”了一声,侧过头去,不再搭理段天广。她知道,天广与秀秀他们一起相处了多日,是共过患难的朋友,自然交情不浅。
  不过随着薛氏转过头去,她的神情也变得轻松多了,原来大动干戈也并非她所期待的。
  段天广安抚好了自己的母亲,又上前一步,来到秀秀的面前,抱拳拱手,真诚地言道:“文姑娘,不,文大人,若你今日定要带走那‘鸳鸯盏’,老朽斗胆问一句:倘若我段家主动献上那宝贝,可否保得一家人的平安无事?”

☆、第一百四十三集自有道理的判决

  一点心雨:爱因斯坦经常拒绝作家的采访或者画家为他作画,但有一次却例外了。一位画家请求为他画像,爱因斯坦断然拒绝了。但那个画家却恳切地言道:“但我非常需要靠这幅画挣到钱啊!”于是爱因斯坦坐了下来,说道:“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当然可以让您为我画像了。”爱因斯坦的同情心让他的人格更加伟大,但画家坦率地直陈困难,获得了成功。这种做法反而比花言巧语更能打动人啊。
  第3…143问:生命和钱财,哪个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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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秀一听这话,嘴角一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如三月盛开的山花一般。她不慌不忙地转悠到侧椅前,稳稳地坐了下来,笑道:“嗯,还是段班主知道我的脾气,万事好商量嘛,人的性命自然比那任何金银珠宝都要珍贵多了,对吧?”
  此言一出,段天广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微微转头瞟着自己的母亲薛氏,期待着母亲的意见。
  而薛氏则眼眉高挑,不屑地瞥着文秀,盘龙金杖紧握手中,双唇微微颤抖了两下,却只在喉咙里发出了“哼”的一声,沉闷而饱含着深意。
  此时,罗镇仍不敢放松警惕,圆睁虎目保护在文秀的身旁。而刘飞也从角落中仗着胆子踱至秀秀的身后。他见那薛氏似乎怒火未平,于是掩口干咳了几声,不自然地笑道:“呵呵,老祖宗睿智。相信无需多言,自然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那薛氏淡然一笑,眯起一双眼睛望着秀秀,冷冷地言道:“丫头。你不抓老身回去吗?倘若你当真是八府巡按,入宫盗宝的大案告破,这可是一件不小的功劳啊!”
  缓缓说完最后几个字,薛氏便微微侧头,狭目盯着秀秀,那目光犀利中带着几分讽刺。
  薛氏身旁的段天广一听母亲这样问。心中一沉,暗道:娘啊,孩儿好不容易才缓和了局面,您为何非要激化矛盾呢?
  他知道秀秀这个巡按虽然是假的,却刚正不阿、执法如山。现下,自己的母亲已经承认是那神偷的妻室,又曾救走神偷、藏匿皇宫宝物,若按当朝律例,这是杀头的大罪呢。
  母亲这样一个问法,岂不是难为秀秀了?段天广想到这里有心上前替母亲解释几句。却被薛氏展臂阻止。他也只好无奈地长叹了一声,深深埋下了头。
  谁知文秀却不以为然地一摆手,脱口答道:“我不会的。”
  此言一出,薛氏和段天广皆是一惊,连罗镇虎都听得莫名其妙,张着大嘴转头望着秀秀。只有刘飞一人似乎并不惊讶。
  段天广感激地望着秀秀,微微颔首,以示谢意。而薛氏却双目圆睁,厉声言道:“丫头,老身无需你的半点怜悯,无论你做出何等判决,老身也绝不会责怪于你。”
  文秀低眉略加思索,随后站起身来,神色庄重地说道:“婆婆,作为八府巡按。我不抓您回去,并非出于怜悯之心,更非顾及与段家的交情,我自有我的一番道理。”
  “哦?老身洗耳恭听。”薛氏颇感兴趣地探身言道。
  文秀回身与刘飞交换了一下眼神,刘飞鼓励地朝着秀秀微微点了点头。文秀知道。刘飞是在支持着自己的这一决定,心头一暖,莞尔一笑,转回头来,浅笑着言道:
  “那‘翡翠鸳鸯盏”的确是段戎从皇宫里偷的宝物,但皇宫里的那些个宝物又是从何而来呢?恐怕有一些是地方官吏们从民间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吧。”
  一听这话,段天广抑制不住心头的仇恨,双拳紧握,颔首言道:“不错。”
  文秀低垂下眼帘,声音轻柔地继续说道:“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那‘鸳鸯盏’原是婆婆您的家传之宝吧?”
  段天广再次大吃一惊,讶异地望着秀秀,脱口问道:“啊,这些姑娘都知道?”
  而薛氏倒并不惊讶,只平静地望着秀秀,脸颊之上渐渐飘过了淡淡的哀婉之色。
  文秀偷眼瞟见了薛氏眉眼间的那点伤感,心中也是一酸,竟不忍再说下去,只好干咳几声,转头向着刘飞递了个眼神。
  刘飞会意,忙凑上前来,替秀秀言道:“数十年前,一个镇守西陲的官吏为了讨好朝廷、加官进爵,用卑鄙的手段夺去了薛氏祖传的‘鸳鸯盏’,转而献给了皇上。老祖宗您便是那薛氏一门的后代吧?”
  薛氏听到这里,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当年自己的父母被那奸臣谋害抄家时的情景,心情一下子激荡了起来。那眯起的眼眸中竟泛起了点点泪光,只是这闪烁在泪光却掩饰不住那充满仇恨的犀利目光。
  此时,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谁都不愿打扰了薛氏的回忆。良久,她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长叹一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上下打量着文秀和刘飞,声音颤抖地言道:
  “你们真是不简单啊!当年,老身一家于边疆之地含冤枉死,老身孤身一人侥幸逃脱,亦是流离失所、伸冤无门啊!若当年能有你这样一位明察秋毫的好官,那么老身说什么也不忍让段郎冒险进宫夺宝啊。”
  文秀双颊一红,低垂下眼帘,略带羞涩地言道:“婆婆过奖了。段戎进宫盗宝,的确触犯我朝律法,但鉴于他已经过世多年,因此不予追究。至于那‘鸳鸯盏’,它本就是薛家之物,那么就当是物归原主,不再追回了。”
  尽管秀秀说得轻松,但这样一个判决结果大大出乎了薛氏和他儿子段天广的意料,因此母子二人惊诧不已。
  段天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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