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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飞秀-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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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秀见大家皆兴致颇高,于是也叫上了刘飞和李皓轩兄弟同去。
  罗镇虎麻利地套好了马车,李皓轩细心地照顾着白玉娇母子和小乐乐早早坐到了车里,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文秀和刘飞了。
  今日的秀秀。一身淡蓝色锦缎长衫,一如头顶的蓝天般清透纯净。领口和袖口处精心绣着流云的滚边,让这位女扮男装的翩翩公子更显潇洒脱俗。而腰间随意地束着一条靛蓝色的祥云锦带,却又为秀秀平添了几分亲和与自然。
  满头乌黑的秀发被一条冰蓝丝带高高扎起,额前几缕秀发被和煦的微风吹散。与那丝带交织在一起随风舞动,轻盈飘逸。明眸闪动间似乎还透出一丝优雅与淡然。
  “爹,快一点啊!”文小宝从马车里探出自己的小脑袋,皱着小眉头、迫不及待地催促着秀秀。
  文秀抿嘴一笑,清丽如出水莲花一般,忙加快了脚步,心中也开始期待着那姹紫嫣红的美好春色。
  而这时候,走在秀秀身旁的刘飞却停住了脚,深埋着头,干咳了几下之后,这才轻声言道:“呃,大人……”
  秀秀一回身,见刘飞低垂着眼皮,眼神不定,脸颊上仿佛还挂着一点不安。
  阿飞今天的神色有些奇怪啊!秀秀心中一动,眨了眨如水的美眸,轻柔地问道:“刘师爷,怎么了?”
  刘飞深吸了一口气,故作淡定,上前一步,微笑着抱拳拱手,施礼言道:“文大人,您与夫人同去赏春吧,学生今日身体略感不适,就不相陪了。”
  “哦?是吗……”文秀一听这话,不知为何心中竟泛起一丝疑惑。
  她偷眼上下打量着刘飞,但见他眼下略带乌青,像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的样子,于是关切地问道:“阿飞,你若是不舒服,我便让皓轩留下来帮你请个大夫吧?”
  刘飞嘴角一扬,掠过一个淡淡的笑容,双目却避开了秀秀的眼神,略带惶恐地躬身答道:“呵呵,多谢大人关心,学生只是有些疲累,不要紧的,休息一下也就无碍了。”
  秀秀耳边听着刘飞如此客套的言辞,心里倒是多少有些不悦,总觉得这些话并非出自他的真心。
  “当真不用请大夫吗?”秀秀歪着头,眯起眼眸,目光犀利地紧盯住刘飞,满怀深意地问道。
  刘飞眼眉一挑,与秀秀飞快地对视了一下,随即又逃避开来,只低头盯着自己的脚面,笑道:“呵呵,没事的,大人不必担心。”说着,他又朝着门外的马车瞟了一眼,调侃道:“再说了,马车里也坐不下这么多人啊!今日,学生乐得清闲啊!”
  见刘飞心意已定,文秀也不好再勉强,只得微微颔首,耐心地叮嘱了刘飞几句,随即飞身跳上了马车。
  “驾!”罗镇虎一挥手中的马鞭,马儿应声前行,等候多时的马车终于“轱辘、轱辘”地出发了。而文秀则轻轻将窗帘掀开一条小缝儿,不动声色地偷偷观望着刘飞。
  白玉娇见秀秀撅着小嘴,那气呼呼的样子甚是可爱,不禁掩口笑了起来,那笑声温柔悦耳,宛如缠绵于爱情中的莺燕在窃窃私语一般。
  文秀狠狠放下了手中的窗帘,紧咬着贝齿,气恼地白了玉娇一眼。而白玉娇并不生气,高傲地仰起头,扭捏地言道:“你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这一下更是火上浇油,秀秀气得七窍生烟,剑眉一立,目光如利剑一般怒视着白玉娇,探身凑到她的身边,厉声问道:“此话怎讲呀?”
  白玉娇见秀秀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趴在秀秀的肩头,掩口悄声言道:“你怎么就忘了,这里可是刘飞的老家啊!”
  一语点醒梦中人,文秀恍然大悟,神色立转,明眸一闪,击掌叹道:“对啊,我怎么会不记得了呢!”说着,她感激地望着白玉娇,亲昵地伸手挽住了玉娇的臂膀,甜甜地笑道:“多谢夫人提醒啊!”
  这样的情景让同在车里的乐乐气愤不已,尽管她并未完全听清夫妻二人的对话,但文必正如此亲切地对待白玉娇已然让小乐乐怒火中烧。
  她朝着白玉娇一吐舌头,口中小声嘟囔道:“恶心。”随后便背过身去,故意用手掩在了耳边,再不搭理他们。
  不过白玉娇才不在乎这些呢,她正得意地昂着头,朱唇一撇,不屑地小声对秀秀言道:“我看你啊,还是少操心为妙,人家在老家总有些亲戚朋友需要走动的,这不足为奇。”
  “那他为何不明说呢?”秀秀不解地追问道。
  “呃……”这话倒是难住了白玉娇,她杏眼一转,尴尬地挤了挤嘴角,一把将自己的儿子揽到了怀里,一边替小宝打理着衣衫,一边嘟囔道:“我又不是神仙,怎能猜透师爷的心思?”说完丢下秀秀不管,径自与小宝聊天去了。
  文秀颀长的玉指轻轻托着精致的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她突然喊了一声:“停车!”随后从马车里跳了下来,让李皓轩兄弟带着大家去玩,自己则一个人折返回去。
  “怎么?文大人不和我们一起去了吗?”小乐乐忽闪着大眼睛审视地盯着白玉娇,不高兴地问道。
  玉娇撇着嘴“哼”了一声,轻瞟着乐乐,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轻蔑地答道:“巡按大人当然是公务繁忙了,不比你一个小丫头,整天游手好闲的。”
  “你说什么?”乐乐抬手点指着白玉娇,怒气冲冲地质问着……
  文秀的离开让马车里的气氛略带一些火药味,但随着马车迅速出城,来到了绍兴郊外,路边一派迷人的春色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大家的那一点点不快也随即被抛诸脑后。
  原来春天的脚步总是来得那样的突然,仿佛昨日还是寒风习习,而一夜之间,嫩绿的青草便探出了头,欣喜地享受着新生的快乐;昨日还是满目枯黄,而一夜之间,到处都呈现出了缤纷的色彩,鹅黄、淡粉、艳红……简直让人目不暇接。
  只是这样好的景致文秀却已是无心欣赏,她悄悄回到了官家驿馆,却不进门,只藏身在驿馆对面的小胡同里,耐心地监视着自己居住的驿馆。
  此刻,秀秀的心跳有些加快,那急促的“砰砰”声好像自己都能听得到呢。她不自觉地微微握拳,不一会儿,那手心儿里便满是汗水。
  我该不该这么做?秀秀的脑子里很乱,心中万分纠结。方才,她是犹豫了很久才一狠心跳下马车的,可是现在,她又不觉闪过一丝悔意。越是后悔,心里便愈发紧张,秀秀只觉得脸颊都渐渐火烫了起来。

☆、第四十九集 故乡情深

  一点心雨:谎言,尤其夫妻之间的谎言,是最不能让人容忍的。谎言,往往代表着一种背叛和伤害。但有的时候,谎言也可以出于一种善良的目的,只临时作为一种可以让对方更好的手段而已,这便是善意的谎言。虽说这也是一种欺骗,但若是能如预料的那样让对方获得快乐或者幸福,那倒也罢了。但善意的谎言也要慎用,有时候,你会自以为那是善意的,而对方却不能认同或者接受。谎言和欺骗,都不能触及到对方的底线,否则便可能是无可挽回的结局。
  第4…49问:你还记得自己曾经的豪言壮语吗?
  ********
  躲在角落中的秀秀暗自谴责着自己对刘飞的不信任,心中不禁掠过一点惭愧。
  我如今怎么变得这般小肚鸡肠起来?难道恋爱中的女子真的会发生某些莫名其妙的变化吗?秀秀低眉默默思忖着。
  忽然她剑眉一展,微微昂首,深深吸了一口气,清澈的明眸迅速闪动,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好似满山明艳灿烂的春花一般清新动人。
  她单手轻扶腰间,侧身倚靠在墙边,转念宽慰自己道:哼,来都来了,还怕什么?你阿飞若是未曾说谎,那我不过是在此白等一遭罢了,虽说徒劳无功,但也问心无愧啊。
  想到此处,秀秀爽朗地笑出了声,顿时摒弃了之前诸多的犹豫和思虑,静心等待着驿馆内的变化。
  不一会儿,秀秀便发现刘飞换了一身洁白如雪的长衫,急匆匆离开了驿馆。
  果真有情况!阿飞这是要去哪里?为何一定要避开众人单独前往呢?刘飞儒雅的身影一出现,文秀的目光中便流露出一丝失望,心中也泛起了层层波澜。
  满心的疑问驱使着秀秀悄悄跟在了刘飞的身后,暗下决心定要查个明白。此刻的秀秀脸色阴沉。心绪略觉烦乱,连眼前刘飞那长衫都显得格外煞白刺眼,让人怎么看都不舒服。
  刘飞倒是丝毫没有察觉到文秀的跟踪。只顾着一个人低头前行。不知不觉,他来到了绍兴城郊的一个小村庄。
  这村庄不大。依山而建,站在山脚下,刘飞放慢了脚步,手搭凉棚,满怀深情地环视着整个村子。
  明媚的春光温柔洒满山坡,树枝上,点点浅绿的新芽如新生的婴儿一般怯懦地迎风颤抖。与地上才钻出土的嫩草点头呼应着,就是这点点嫩绿为这个宁静的小村庄带来了无限的生机。
  刘飞沿着山间小路缓步来到半山腰一所宅院前,他轻轻推开已有些破败的院门,跨步踏进了院中。
  文秀顺着大门远远望去。那宅子显然已是荒废许久的了,院中野草丛生。秀秀蹑手蹑脚地尾随至院门边,暗中观察着刘飞的一举一动。
  而刘飞凝重的神色和怀念的眼神渐渐让秀秀心中不由自主地萌生了一个合理的猜测:莫非这里便是阿飞的老家了?
  的确,这所荒宅便是刘飞出生的地方。刘飞出生后不久,他的父母便相继去世了。刘飞只得与哥哥刘翱相依为命。刘翱历尽辛苦,将刘飞抚养成人。长兄如父,刘飞一直对自己的哥哥敬重有加。
  如今刘飞再次回到家中,见到那些自己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场景、摆设,往事历历在目。如同昨日一般,眼下却已物是人非,刘飞不禁心中万分感慨。
  他低下头,眼中饱含着热泪,发自肺腑地一声长叹,随后忙抬手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一抬头,忽见残破的窗前,那堆满了灰尘的桌案,脑海中忆起了数年前的画面:
  也是这样的好天气,清晨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子洒在桌案之上,刘飞正端坐于书案前,捧着诗书摇头诵读。读罢一卷之后,刘飞微微闭上双目,回味着书中那耐人寻味的各种气韵,脸上尽是享受的神情。
  这时,窗外院中传来了“嗖、嗖”的风声。刘飞放下书卷,起身推开窗子,定睛一看,原来是哥哥正在专心习武。刘翱双臂齐摇,闪转腾挪,时而如猛虎下山,时而如雄鹰展翅,看得刘飞眼花缭乱。
  那时候,他们兄弟二人一个埋头苦读,一个刻苦练功,一文一武,相互扶持,也算是相得益彰呢。
  刘飞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年轻时与哥哥一样胸怀大志,对于自己的未来充满着希望。可如今,哥哥已成为京城名捕,而自己却只在巡按府上充任幕僚,乐不思蜀。
  想起当初曾许下的誓言,刘飞不禁嘴角一动,露出一个惭愧的笑容。多年前,自己那些男子汉的理想和抱负随着岁月的流逝,似乎都已经被抛诸脑后,刘飞真不知道是该批评自己不思进取、还是该劝慰自己知足常乐。
  又是一声长叹之后,刘飞一边摇头苦笑,一边转身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自己的家。
  一去经年,故乡家中的一草一木都让刘飞感慨,仿佛那些陈旧的家具之上还留有一丝暖意,而这残留的一点微弱的暖意竟能轻易触动游子历经沧桑的那颗心。
  刘飞关好院门,沿着一条幽静的乡间小路背手前行,又来到一片茂密的树林中,原来这林子深处安葬着他的父母。刘飞跪倒在坟前祭拜,双眉紧紧皱起,努力抑制着眼中的热泪,颤抖着嘴唇,口中喃喃自语。
  躲在大树之后的文秀见到这一幕也觉得心中甚为酸楚,脑海里不禁忆起了自己的父母家人:
  爸爸妈妈,你们还好吗?女儿不孝,不能在你们身边照顾,今生今世,不知还能否再见一面……秀秀低垂下眼帘,心头充满无限的自责,眸子里渐渐闪烁着莹莹的泪光。
  这边秀秀沉浸在悲痛之中,而另一边的刘飞小心翼翼地清理了坟墓四周的杂物、杂草,又跪在坟前陪了父母良久,他仿佛已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一转眼,便已是午后时分。刘飞这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那早已经跪得酸麻的双腿好像无力支撑整个身体一般,趔趄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他顾不上掸落长衫上的泥土,只留恋地盯着父母的坟,一步一步艰难地后退着,直到那坟头被其他的树木挡住、再也不会出现在眼前,刘飞才沉痛地一转身,踉跄而去。
  文秀本已经刘飞看过父母便要回城了,却不想,这个心情有些沉重的男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绕过那片树林,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池明镜般的碧水。
  刘飞迎风立于池塘边,久久凝视着静静的池水,一动不动,神色更为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午后的灿烂的春光慵懒地照着池水泛起的点点涟漪,湖面之上闪着一层耀眼的金光,微风拂过,带起一点波澜,那闪耀的金光也随着湖水的起伏而变得活跃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文秀不禁心中一动,她在暗中偷偷观察着刘飞的神色,隐隐感觉到这池塘似乎对于刘飞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而早已双腿乏力的刘飞只勉强站了半个时辰便支撑不住了,他干脆寻了池塘边一块大石头坐了上去,那双眼的目光却依旧停留在灵动的水面之上,不忍离开片刻。
  就这样,刘飞在池塘边静坐至了夕阳西斜,和暖的阳光就要消失在远山之后了,而林间原本被暖阳束缚着的冷风迫不及待地变得肆虐张狂,带着丝丝凉意,扑面而来,让人不由得感叹春寒的犀利。
  或许正是这点寒意唤醒了池塘边的刘飞,他微微抖了几下身子,终于站起身来,收回了目光,略带沮丧地转身离开。
  文秀跟在刘飞的身后,见他这次的确是离开了小村子,朝着城里走去。确定之后,秀秀止住了跟踪的脚步,望着刘飞的背影一纵鼻,扮了个可爱的鬼脸,眼眉一挑,不屑地小声言道:
  “哼,不就是回老家看看吗?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难道我们还能拦着你不成?你越是掩饰,越是心中有鬼,欲盖弥彰!我倒要看看,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秀秀转身又回到了小村子里,先是到刘飞痴痴地望了一下午的小池塘边探查了一番,见那里并没有任何异常,于是她又来到了村子里。
  此时,在田里忙碌了一天的农夫们大多已经扛着锄头收工回家了,路上时不时可见三三两两、有说有笑地走在一起的村民。他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淳朴的笑容,见了秀秀这个外乡人,也并不奇怪,都充满善意地朝着她微微颔首呢。
  秀秀沿着小路在村子里绕了一圈,漫无目的,自然也是毫无收获。忽然,她发现一位年逾花甲的老妇人坐在村口,眼巴巴地望着村外,像是在等人的样子。
  秀秀忙凑了过去,嘴角一扬,笑容甜美地柔声招呼道:“老奶奶,您好啊!”
  那老妇人的目光依旧直直地盯着前方,只微微向着秀秀转了转下巴,挺了挺有些佝偻的身子,满布皱纹的脸上显出一个和蔼的笑容,缓缓答道:“姑娘,你好啊。”

☆、第五十集 荷花殇

  一点心雨:生活就是这样奇怪,有很多我们自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情,就在念念不忘的日子里,被渐渐遗忘;那些曾经说着永不分离的人们,如今早已天各一方。回首往事,你真的会问心无愧吗?
  第4…50问:你也常常忆起逝去的亲人、知己吗?
  ********
  老人奇怪的神情已经让秀秀心中一动,这一句“姑娘”更让她一惊!
  秀秀低垂下眼帘,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只警惕地偷眼观察着四周的情形,机械地抽动嘴角,摆出了一个不自然的笑容,心中暗道,这老人如何都不曾瞟上我一眼便知我是个女子呢?
  那老人见秀秀不作声,便笑了笑,继续言道:“姑娘来我们这个小村子,可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秀秀脸颊微微泛起红晕,粉艳如桃,口中喃喃地答道:“呃,没有……老人家,您耳力可真好啊!”
  老妇人眼珠不错地盯着前方,笑呵呵地言道:“呵呵,老婆子我眼睛是瞎了,可耳朵不聋啊,一听声音便知姑娘不是我们村里的人啊!”
  一听此言,秀秀立即猛地一挑眼帘,清澈如水的眼眸上下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老人,心中暗道,原来她是位盲人,怪不得听力如此惊人呢。
  恰此时,老人手中的拐杖滑落在地,正好将原本好好放在脚边的竹篮打翻,那篮子里圆滚滚的小橘子顺势滚得到处都是。
  老妇人听见动静,有些慌了,忙站了起来,不知所措地抖动着双手,躬着腰身,却也不知到哪里捡拾才好。
  秀秀见状。忙用手搀扶住老人,让她回到原位坐好,口中言道:“老人家。您坐,我来捡。”说完,便赶紧弯腰收拾了起来。
  秀秀那声音如甘泉水一般,一直淌进了老人心中,那老妇人只觉得心中暖暖的。
  一转眼的工夫,秀秀就利索地捡起了所有的小橘子。依旧放回了篮子里。老妇人自是频频道谢。而秀秀则谦虚地言道,不必谢,理当如此呢。
  两个人在村口闲聊了起来。老妇人见秀秀心地纯善,便又热情地言道:
  “姑娘啊,我们这村子虽小,可村里的人都心善啊。老婆子我从方才姑娘的言辞间听出了几分闪烁,若是在我们这村子遇上了什么麻烦,不妨说给我这个老婆子听听啊?”说话间,老妇人抬手自信地拍了拍胸口。
  秀秀眼眸一闪。虽是抿嘴一笑,但嘴角却又流露出些许无奈,纤纤玉指轻抚着耳边的秀发,柔声答道:
  “哦,多谢老奶奶,我……我只是从那边的小池塘经过。见一派萧条景色。心中略感凄凉罢了。”
  老妇人一听这话,微微眯起的眼睛。缓缓颔首言道:“原来如此,姑娘似与那荷花池有缘啊。”
  “荷花池?那里并不曾见半片荷叶呀?”秀秀迅速眨了眨闪亮的明眸,凑到了老妇人好奇地身边问道。
  那老妇人嘴角微动,慢慢收敛起了嘴角淡淡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点悠长的悲伤。
  “那里曾经是一个荷花池,每到夏日里,满池的荷花,别提多么美丽了,村儿里的人啊,都爱到那池边去消暑纳凉呢。”老妇人一边回味着曾经的美好,一边缓缓言道。
  “是吗?”秀秀转头望着那小池塘的方向,口中轻声念叨着,“可如今怎么变得这样荒凉了?那些荷叶也不见了呀?”
  秀秀这随意的一问,似乎让沉浸在回忆中的老人清醒了过来。她低下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沉沉地答道:“自从那件事以后,便没人愿意来这荷花池边了,这里自然也就荒凉了。”
  “那件事?”文秀迅速抓住了一个关键词,不由自主地歪着头追问道。
  老妇人凄然一笑,将头微微侧向了秀秀,低声言道:“这事本不该随意和人提起的,但老婆子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又不是咱们这村子里的人,便和你说道说道。”
  秀秀兴奋地坐到了老人身边,挽住老人的胳膊,口中柔声称好,一双明眸紧盯着老人,心中暗想:这该一个怎样的故事呢?
  此刻,傍晚微凉的春风轻轻拂过,带走了白日子里的种种躁动,只留下一点清爽。秀秀漆黑的发丝随着阵阵清风微微飘起,还有头上那冰蓝的丝带,似有灵性一般跃动着,仿佛也在等待着老人那个神秘的故事。
  那老妇人沉默了好一阵,这样的寂静更加渲染了秀秀心头的渴望。
  终于,老人缓缓将自己苍老的手掌覆在了秀秀娇嫩的手背上,亲昵地拍了拍,随后又轻叹了几声,这才幽幽地说:“几年前,有个姑娘在这荷花池里寻了短见啊。”
  这句话如同惊雷,让秀秀的心中猛然一颤,精致的面庞立刻遍布阴云,口中不觉惊呼了出来。
  老人虽看不到秀秀惊讶的神情,但她心中如有一扇窗一般,老早便预知自己的这句话会让眼前这姑娘震惊不已。于是她沉默了下来,静静地握着秀秀的手,将自己的一点温暖与平静传递给秀秀。
  秀秀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刚刚起伏的心情,漆黑的眸子一转,凑到了老人的耳边,关切地悄声问道:“就是这村子里的姑娘吗?”
  老妇人摇摇头,言道:“不。这事……说来话长啊。”
  那老人长吁短叹了许久,才又继续说到:“那年,有个十八、九岁的姑娘一早上便倒在村口,正好被我们村上一个刘姓小伙子看到,便将那姑娘救回了家中,遍请名医,为其医治。”
  老人的故事才刚刚开了个头,秀秀便敏感地捕捉到了“刘姓”二字,如同第二个惊雷一般,不由得心中格外留意了起来。
  “村里人果然是个个心善的。”秀秀口里低声附和着,心里却暗道:这或许真是个不一般的故事啊。
  老妇人看不到秀秀神色的微妙变化,自己遍布皱纹的脸颊上飘过一个欣慰的笑容,接着言道:
  “那姑娘幸运,捡回了一条命。小伙子听说这姑娘在这世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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