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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飞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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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秀深吸了一口郊外清新的空气,仰面让斜斜细雨轻落于脸颊之上,享受着细雨带来的那点清爽,乌黑秀发早已被细雨略略打湿,额前刘海之上微微挂着细细雨珠。
  这时候,一把油纸伞挡住了密密细雨,文秀回身一看,正是刘飞,他微笑着立于伞外,却将油纸伞全部都举到了文秀的头顶。文秀心中一股暖意,轻轻将刘飞的手推了回去,调皮地一笑,轻声言道:“这样好的细雨,北方可不常见啊,我正好享受一番呢。”说着含笑径自沿着小路而去。
  刘飞固执地追了上来,执伞并肩而行,不放心地责怪道:“你这是依仗我们有神医相伴,便可任性不加节制了吗?”
  文秀望着刘飞关切的眼神,羞涩地低垂下眼帘,嫣然一笑,玉指整理着鬓角散落着的、有些湿漉漉的秀发,有意放慢了脚步,又将目光投于暮景之中,言道:“这雨来得可真是及时啊。”
  刘飞顺着文秀的眼神,一起欣赏着雨中诸景,答道:“是啊,连续多日的闷热,总算得以缓解。”刘飞本是绍兴人,这样的蒙蒙细雨,让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家乡。
  文秀一听这话,回头专注地望着刘飞,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刘飞不知所措,被文秀盯得面红耳赤,不由地收回了目光,只看着脚下的小路,却默默地将油纸伞向文秀一边移了移。
  文秀好容易止住笑声,假装生气地鼓着香腮言道:“可真是没有默契,我的意思是,有了这雨,人人都打着伞,我们才更轻易地混出了府衙啊。”
  刘飞不屑地“切”了一声,眯着小小的眼睛瞟着文秀,心中暗自叹息,自己真是拿这个丫头毫无办法啊。
  文秀看到刘飞那一脸的窘态,终于忍不住再次笑了出来。她努力克制着自己,干咳了几声,转移了话题:“玉娇姐他们都送走了?”
  刘飞点点头,答道:“对,有魏谦护送着,放心吧。”
  提到魏谦,文秀突然发现身边少了几个人,又问道:“咦,那段神医、罗镇虎他们呢?”
  “他们就在前面。”刘飞用手一指。
  顺着刘飞所指的方向,文秀在不远处看见一个活跃而熟悉的身影,这才踏实下来。
  刘飞望着文秀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言道:“看你这毛躁的样子,如何还对付的了潞安王?”
  文秀白了刘飞一眼,撅起了嘴巴,朝着他一挥拳头,狠狠地威胁道:“你肉皮发痒了,找打呀?”
  这副生气的样子反倒更让刘飞更加欲罢不能了,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上不见半点惧色,淡定地言道:“呵呵,怎么?难道说就凭你这双拳头就能开仓放粮吗?”
  文秀拳头握得更紧了,举在胸前,断然言道:“哼,我早就想好了,如果你们没有一个人陪我去洛阳,那便更好,我一个人入了王府,就把枪直接架在潞安王的脑袋上,逼他开仓放粮,我就不信他不听话!”
  刘飞气得哭笑不得,不屑一顾地撇着嘴上下打量着文秀,言道:“啧啧啧,事到如今还能有这等想法?你怎地就没有半点长进呢?”
  文秀一听,脸颊火烫,但仍争辩道:“喂,你这人说话要凭良心的,我怎么不长进了?我昨天不是召集大家一起商量对策的吗?”说完,狠狠瞪了刘飞一眼。
  刘飞只得无奈地苦笑,点头言道:“好,好,姑娘您没有擅自行动、独闯王府,在下就该感激不尽啦。”
  文秀将绯红的小脸深深埋进胸前,拼命忍住笑,小声答道:“那是自然!”
  刘飞瞟着文秀如何羞涩之态,不觉怦然心动,只得将目光放到远处山峦,仍在嘴上讽刺道:“那潞安王本是武将出身,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别说你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还没等你走到潞安王的身边呢,早被他的贴身侍卫一刀了结了。”
  一句话,气得文秀七窍生烟,停住脚步,闪身站出伞外,一双美眸怒视这刘飞,并在他肩膀上狠狠一拍,争辩道:“嗨,小看人,我的本事,你还不曾完全见识过呢!”
  刘飞只觉肩膀生疼,手上的油纸伞差点掉在地上。
  老天爷的脾气总是有些奇怪,刚刚还是如牛毛般的雨丝,转眼间便雨丝渐密,疾风骤起,风携雨丝,直扑在脸上,那雨滴敲打油纸伞的声音变得愈发清脆了。
  刘飞赶紧伸手将文秀拉到伞下,两个人肩膀一撞,却好似两颗心的碰撞。刘飞为了少给自己招惹麻烦,更为了掩饰自己此刻的羞涩,陪上张笑脸夸赞道:“好好好,在下孤陋寡闻、不曾见识……”
  文秀眼眉微微一动,眉宇间尽是满足,她用手捋着鬓角被风拂乱的秀发,抬头看了看天气,言道:“快走吧,雨越来越大了。”言毕,一拉刘飞的手,共同稳住这油纸伞,向前跑去。
  刘飞毫无思想准备,再加上牵手之尴尬,竟差点趔趄着跌倒在地上,幸好文秀牵着他的手,帮助他稳住了重心,这才在歪斜几步之后跟上了文秀的步伐,两个人肩并肩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色雨帘中。

☆、第五十九集王府之内是非多

  一点心雨:这个雨中漫步的情节,许多部电视剧里也有的。比如《新白娘子传奇》,有雨中送伞的一个镜头,还有最经典的冯程程、许文强雪中漫步那个镜头,好美的说。。。
  第59问:如果对一个人彻底失望了,是否便连恨也恨不起来了呢?
  ********
  连日的阴雨已过,久违的阳光终于又肆无忌惮地洒了下来。
  这天一早,洛阳潞安王府,书房之内,潞安王正端坐书案前,从桌上的锦缎礼盒中取出一枚化州橘红,拿在手中细细观察着。
  这是广州一名官吏为了自己升迁之事刚刚孝敬来的,当然,除锦盒之外,还附有珠宝若干。
  老王爷两个手指头捏着橘红,左看右看,怎么也弄不明白就这样不起眼的棕黄色一片,外形褶皱卷曲,十分难看,如何能成为皇室贡品。
  这时候,潞安王的师爷于百之手拿两封信函走了进来。
  “王爷,卫辉府密报,那文必正已经启程赶往洛阳了。”于百之抱拳拱手,毕恭毕敬。
  潞安王一听这话,立即火冒三丈,扔下手中的橘红,拍着桌子厉声道:“哼,来得好啊,本王正好新帐旧账一并与他算个干净!”
  于百之见王爷动怒,低头不敢不多言,只微微点头以示赞同。
  怒吼之后,潞安王长出了一口气,略作转念,又不禁撇着一张大嘴,厚厚的嘴唇微微颤悠着骂道:“那李鹤也是个废物点心,居然连一个穷酸书生都抓不住,蠢货啊,蠢货!枉费本王多年栽培,你说,他还能干点啥呀?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
  潞安王越说越是气氛,顿生雷霆之怒,气得脸色铁青,“呼哧、呼哧”大口喘着粗气。
  于百之却是不动声色,镇定自若地言道:“呵呵,王爷息怒,息怒啊,您的身子要紧,切不可为了这样一个奴才气坏了身子。”
  王爷一听师爷这么说,这才逐渐平息了自己的怒火,一手撑在桌上,手指头不断敲着桌面,一副所有所思的样子。
  于百之见王爷的情绪有所缓和,这才上前一步,赔上笑脸,尽量平静地言道:“那李鹤虽刚愎自用,但也还是颇有城府的,如何能轻易败在一个穷酸书生的手里呢?”
  潞安王微微侧头,斜瞟了于百之一眼,脸色再次阴沉,鼻子里“哼”了一声,咬着牙含糊不清地责问:“你怎么还能为他说话?”
  于百之淡然一笑,拱手施礼,继续说道:“王爷啊,那清风道长不但武艺超群,且为人谨慎,不也被那文必正生擒活拿了吗?可见,这位八府巡按绝非等闲之辈啊!”
  潞安王略略有些泄气,无奈地说道:“哎呀,这倒是。总算道长知道好歹,大牢里便自杀了事,省得咱们麻烦了。怎么这道长也能中了那文必正的圈套呢?难道说……”潞安王说着说着便眯起了眼睛,陷入沉思之中。
  于百之见王爷真正开始动了脑筋,赶忙奉承:“王爷圣明啊。李鹤在密函中也曾提到,文必正暗中有高人相助啊。”
  哪知道潞安王一听到“李鹤”这个名字,竟又是一脑门子的恶气,不屑地言道:“什么高人啊,有多高?比我这房梁还高吗?别听他放屁了,打不过人家就说人家暗中有高人相助,他糊弄谁呀!”
  于百之见潞安王一听到“李鹤”这两个字就生气,便再不敢辩解,只偷眼暗自观察着潞安王此时的神情。
  老王爷不耐烦地随手抓起桌边上的大号折扇,“啪”地抖手展开,心不在焉地摇动着,眉头紧锁,眉间一道深深的“川”字愈加清晰。
  折扇送来缕缕清风,似吹走了潞安王的那点怒气,他低沉地问道:“咱们的密报上怎么说?”
  于百之就等着王爷如此一问,赶忙展开手上的信函,言道:“咱们的密函里也说,这位八府巡按不但有足智多谋的师爷,还有多位身怀绝技的侍卫随从啊,如此说来便绝对不容小觑了。”
  潞安王神情一变,目光瞬间变得犀利严肃起来,他收起折扇,在手中把玩,略略沉思了片刻,才缓缓言道:“他一介穷酸,哪里来的侍卫随从呢?难道说果真是皇兄特意派下的?”
  于百之低头拱手,附和道:“王爷圣明。”
  潞安王“啪”地用折扇一敲桌面,厉声言道:“那可就棘手啦。去,告诉京师的范公公,把这个事给我好好的查一查。”
  “是。另外,王爷,咱们也要先下手为强,方可有备无患啊。”于百之意味深长地言道。
  潞安王点头,又与于百之密谋了良久,最后言道:“告诉底下人,不准多嘴,这个文必正要来洛阳的事情,暂时不要让郡主知道,明白吗?”
  于百之谄笑满面,却是皱纹愈深,他知道,王爷此生,就只有天香郡主这一个女儿,所以是格外疼惜的,点头称是,躬身施礼后转身离开。
  傍晚时分,王府后宅天香郡主与驸马的别院中,一位身材高挑健硕、剑眉虎目、女生男相的黑衣女子健步走进了别院正厅。
  刚一进门,就听见正座之上,王爷招赘的女婿唐凯拍案怒吼:“哼,这个文必正,果真来了洛阳!”
  黑衣女子正是郡主的贴身丫鬟晗冰,见驸马爷似乎正在发脾气,晗冰熟视无睹,依旧是面无表情,止步言道:“若奴婢来的不是时候便告退了。”说着转身欲走。
  一身水蓝色锦缎华衣的唐凯赶忙收起愤怒,换上一张和善的笑脸,言道:“哦,不必了,晗冰啊,我正好有事找你。”
  晗冰回身垂手站好,低头不语,毕恭毕敬,但唐凯却总能从她冰冷的眼神中看出一丝的不屑与高傲。
  唐凯站起身,踱步至晗冰身边,微笑着神秘言道:“是这样,过几日便是天香的生日,我呢,想为郡主备下一件礼物,却不知道该选什么,所以找你前来为我参谋参谋。”
  晗冰偷眼瞟了一下唐凯,见这位驸马爷眼神中满是殷勤,英俊的一张脸上挂满了笑容,这样一番模样本应该是很招女孩子喜欢的,不知道为什么却让晗冰格外的厌恶。
  她勉强扯动嘴角,挤出一个笑脸,冷冰冰地答道:“驸马费心了,您也是知道的,我们郡主本就不喜奢华,但凡驸马您尽心备下的礼物,我们郡主都会喜欢的。”
  唐凯见晗冰态度冷淡,便知自己再问也是多余,假装有所领悟的样子,颔首言道:“哦,多谢晗冰的提点啊。我这里还有事情,你先下去吧,告诉天香今晚也不必等我了。”
  晗冰好似听到赦令一般,匆匆施礼之后,扭头便走。
  别院郡主闺房,天香郡主一身白缎长裙,肩上随意地披着深棕色貂皮披肩,黯然立于窗前,微微仰起端庄清丽的面庞,痴痴地望窗外的漆黑一片的夜空,眉宇间尽是伤感。
  晗冰赶紧上前扶着郡主回到床边坐下,又关了窗子,嘴上念叨着:“雨后风寒,郡主小心着凉了。”
  郡主微微惨笑了一下,斜依靠在床头,淡然言道:“如今我这身子,竟还有人关心着。”说着低头望着自己日渐隆起的肚子,用手轻抚着。
  晗冰听郡主这样说,顿时心疼不已,她跪在郡主脚边,抬头言道:“郡主这是哪里话?快别瞎想了,早早睡了吧?”
  郡主精致的脸庞上写满了伤感,一双明眸如冬日寒潭,了无生气,她望了望晗冰,心中倒是略感安慰,毕竟这是自己最贴心、最忠实的丫鬟。
  “他找你何事?”郡主轻启朱唇,柔声问道。
  晗冰垂下眼帘,支支吾吾地言道:“呃……没什么要紧的。”
  郡主见晗冰神色有异,关切地问道:“晗冰,你怎么了?可是他出了什么事情?”
  晗冰赶忙摆手答道:“没有,驸马爷好着呢,郡主多虑了。”
  郡主嫣然一笑,拉住晗冰的手娇声言道:“那你如何神色这般慌张?可是有什么事情瞒了我?不许瞒我,快说!”
  晗冰更为尴尬,但郡主手上那点温暖却是已经传到了心中,她眉头一皱,咬了咬牙,犹豫再三,才在郡主的催促下言道:“那个八府巡按文必正要来洛阳了。”
  果不出晗冰所料,此言一出口,郡主的脸色立即一变,眉头紧锁,朱唇微颤,不一会,竟手掩鼻口地咳嗽起来。
  晗冰急急地取来一杯茶水,送到郡主的眼前,服侍这郡主略略饮了几口,郡主的咳嗽这才缓解。
  “都是奴婢不好,好好的,提那个混蛋做什么!”晗冰狠狠地责怪着自己。
  郡主轻取腰间罗帕,拭去唇边的水痕,弱弱地言道:“本以为都过去这么久了,早改忘记了那个冤家,却没想到,一提‘文必正’这三个字,我竟然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果真是个冤家啊。”郡主越说越是伤心,两行清泪顺着香腮滚落下来。
  晗冰见到郡主落泪,更是心如刀绞,但此刻也只得假装着坚强,安慰着楚楚可怜的主子。
  “郡主,不如让奴婢……”晗冰的心中猛然跳出了一个想法。
  可她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郡主突然手捂着肚子,痛苦不已,脸色渐渐转为惨白,口中呻吟着:“晗冰,晗冰啊,我肚子好痛啊……”
  晗冰顾不上自己那个念头,赶紧先服侍着郡主在床上躺了下来,又叫人送来了一碗驸马亲手备下的安胎麦冬阿胶羹,仔细地喂着郡主喝了下去。
  休息了好一会,郡主的疼痛这才缓和了些。
  “哼,这是什么神医啊,简直徒有虚名,如何服了这些天的药,还是不见效呢!”晗冰愤愤地抱怨着。
  郡主无奈地摇摇头,劝道:“或许见效慢些吧,人家段逍遥毕竟是远近闻名的神医呢,该不会有错的。”
  晗冰也叹了口气,怜惜地望着自己的主子,说道:“郡主啊,您真是心善。我真恨不得回去好好揍他一顿呢!”晗冰一挥她的拳头。
  郡主淡然一笑,用自己的凝脂般白嫩地手轻抚着晗冰的铁拳,说道:“好啦,快消消气,千万不可如此。即便是他医术不精,你也断断不可随便打人啊,别说他只是个老者,任谁也禁不起你这拳头呀?”
  晗冰双颊绯红,收回了拳头,低头嘟囔道:“倘若总是这样不见效,我看咱们还是再寻个别的名医吧。”
  郡主微微点点头,怅然若失地眼望着那扇已经关闭的窗子。

☆、第六十集洛阳南郊

  一点心雨:如果是对一个人失望透顶了,那便是连恨都没有必要了。尚且有恨的人,心雨总觉得那是他(她)心中还抱有某种幻想。
  第60问:心雨想知道,如果本书上架了,还会有书友付费来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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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南郊的岔路口,高大的垂杨柳枝繁叶茂,清风吹过,如同雄狮初醒。翠绿摇曳的柳枝下,掩映着一个简陋的小茶棚,棚子下两张方桌子,三五把长凳,年轻的茶棚老板肩搭着雪白的毛巾、手提着茶壶,招呼着路人们进来喝茶歇脚。
  茶棚里,刘飞、李皓轩和段逍遥正围坐在一张桌前,一边逍遥自在地品着香茗,一边欣赏着郊外美景。
  李皓轩一袭白缎子长衫衬托得气质格外优雅,他高举茶壶,默默地为大家添水。段逍遥则还是那身土黄大褂,油脂麻花,没有半分的干净利落劲儿,他是兴奋异常、东张西望,好似第一次出门的小孩子,总有看不完的新鲜景、说不完的新鲜事。刘飞一身整洁的藏蓝长衫,稳重内敛,他心不在焉地轻摇折扇,低眉不语。
  似刘飞这般爱他不理的态度,段逍遥自然是心中不满,于是故意凑到刘飞耳边,假装严肃地问道:“喂喂喂,阿飞啊,你果真放心让秀秀一人去暗访南郊粮仓,她一个小丫头,懂得什么?”
  刘飞依旧是低眉浅笑,淡然言道:“不是还有罗镇虎同行的吗?又非她一人前往。”
  段逍遥心中暗自得意,果然一提到“秀秀”二字,刘飞便有了回话,他脸上闪过一个诡异的笑容后,立即轻轻咳了几下,调整回严肃的表情,不屑地摇着头,紧皱着眉头,故意放低了声音言道:“那罗镇虎脾气急躁,不能算是个办事之人。”
  段逍遥此话一出,李皓轩的脸色立即变得绯红,由绯红转而变紫,又由青紫转为苍白,红唇微微颤,却没有多言,只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委屈、无辜地望着刘飞。
  刘飞稍抬眼眉,便瞟见了李皓轩的尴尬,又后转头瞪了一眼段逍遥,收起一切和善,冷冷地言道:“那罗镇虎虽是性格暴躁了些,但办事还算心细,是个可托之人;秀秀更不用说,机敏严谨。何况临走的时候我交代的明白,他们只是去粮仓周边略作查看,无妨的。”
  李皓轩听到刘师爷如此评价自己的三弟,这才安下心来,嘴角挂上了一个欣慰的笑容,赶紧抬手提起茶壶,为刘师爷杯里倒上热茶,却将茶壶在段逍遥的眼前一晃,未曾倒茶便又放回了原处。
  段逍遥气得朝着李皓轩一呲牙,自己抢过茶壶,自力更生,又问刘飞道:“这么说你一点不担心那丫头?”
  刘飞不假思索地随口答道:“非是不担心她,而是要相信人家。”
  段逍遥坏笑着点点头,故意放大声音言道:“哦哦哦,明白了,如此说来,你是既关心人家,又相信人家!”
  李皓轩在旁边听得小脸再次转红,掩口而笑。
  刘飞这才听明白段逍遥这话里的调侃之意,尴尬得脸上直发烫,却又觉反驳这老顽童更加自讨无趣,只得装作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撇着嘴、眯起小眼睛瞟了老顽童几眼,便不作理会,转头摇扇,欣赏路边诸景去了,只留给段逍遥一个冷冷的后脑勺,而心中却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日雨中的浪漫以及两人的第一次牵手……
  茶棚不远处,站着一位身材佝偻、衣衫褴褛的老太,拄着一根拐杖,不住地朝路上张望着,遍布皱纹的一张脸上尽是焦急与痛苦,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人,不住地摇头小声嘟囔着什么,用拐杖一下一下地戳着地面。
  此时正值晌午,骄阳似火,老太巴巴地站在路边,无遮无挡,又像是在此等待已久,那神情愈发地焦急,脸色也愈发地惨白。突然,她一手挡在额头,撑住拐杖的胳膊在剧烈地颤抖着,身子摇晃了两下,最终体力不支,晕倒在了路边。
  刘飞见状“啪”地收起折扇,起身几步跨到老人身边,伸手将老人上身微微揽起,口中轻声唤着:“老人家?老人家?您这是怎么了?”
  见老人已是面无血色,浑身瘫软,刘飞赶忙招呼段逍遥过来看看。
  那老太太的情形段逍遥早就看在眼里了,心中已然有了想法,他上前蹲下再一把脉,更加确信了。他叫李皓轩迅速送来了一杯温水,慢慢让老人喝了一点,口中言道:“她这是身体本就虚弱,再加上暑热难耐所致,不过也无大碍。”
  过了一会儿,老太果然睁开了眼睛,恢复了意识,李皓轩和刘飞将老太扶到方桌前坐下休息。老太客气地千恩万谢,但却不时回头望着小路的尽头,显然一副心神不安的样子。
  这时候,小路上却突然热闹了起来,一群手拿斧子、木棍的庄稼汉气势汹汹渐走渐近,足有几十人之多。
  老人的神情突然变得激动万分,拎过拐杖,跌跌撞撞地迎着庄稼汉们走去。刘飞不放心,赶忙跟上搀扶着老人,心中暗自不解老人此举的目的。
  老太太虽略略有些驼背,脸色不济,但此时却是神情庄重,站在小路中间,伸展双臂,挡住了庄稼汉们的去路,厉声喝道:“都给我站住!”
  刘飞暗自揣测,这条小路直通南郊粮仓,这一帮人手拿棍棒,难道是去粮仓生事?这样一位体弱的老者,难道要和这一帮身强力壮的庄稼汉抗衡吗?
  “老人家……”刘飞眉头紧锁,言辞和善地刚要和老人低声沟通几句,却见老人丝毫不搭理刘飞,又迎前一步,环视着这群庄稼汉,毫不畏惧地言道:“今天谁也别想过去!若是谁要去劫粮仓,就从我这老太太的身上踏过去!”
  什么?这些人真的要去抢劫粮仓?刘飞心中不禁大惊,一双小眼睛顿时瞪得溜圆,惊诧地望着眼前的这帮庄稼汉以及拦路的这位老者,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
  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三十岁上下、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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