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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飞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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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秀看着这两人就如同春晚现场看小品一般,逗得她实在忍不住笑,不得不捂着嘴,扭头望着窗外。
  终于,其中一只箱子被搬倒,里面的账册散落了一地。于百之一屁股坐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言道:“想不到……一个箱子……竟有如此分量啊。”
  刘飞自然也累得不轻,他一边擦汗,一边随手拾起几本账册,掸落了上面的尘土,言道:“哎呀,终究咱们都是读书之人啊,于师爷。真是有劳了。”说完,刘飞将手中的账册拿给了文秀,故作兴奋地言道:“文大人,这是近几年的账册,请大人查阅。”
  “嗯。”文秀转身坐好,收起笑容,接过账册,随手翻看了几页。账册中成行密密麻麻的小字,文秀是一点也没看懂,只勉强摆出一副认真负责的样子而已。
  翻看完毕。文秀随手将账册扔在了桌子上,刘飞又从地上拾起一本账册,送到文秀眼前。笑嘻嘻地言道:“文大人,这是最后一本了。”
  文秀终于没有控制住,“哈哈哈哈”大笑了几声,暗想,阿飞这是什么计策。才看了不超过十本,便说是最后一本了,如此偷工减料岂能过关呀?
  刘飞依旧是一脸的严肃,不屑地瞟了文秀一眼,低头不语。文秀只得干咳了两声稍作掩饰,低头继续走马观花了。
  此时于百之已经缓了过来。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仔细地掸着身上的浮土,忽然听得刘飞口中言道:“最后一本。”不禁心生疑惑。悄悄问刘飞道:“如何这点工夫便是最后一本了?果真都看过了吗?”
  刘飞假装不让巡按大人知晓,拉着于百之到了角落里,方才煞有介事地低声言道:“我说于师爷啊,难道不成咱俩还真要把那另一只箱子也推倒了?学生我可没有这力气了,要不您来?”
  于百之吓得连连摆手。言道:“别别别,别了吧。我可受不了了。”
  刘飞点头言道:“就是,那就这一箱算了,于师爷不要太过较真哟?”
  于百之不甘心地问道:“可即便是这一箱中的账册,巡按大人怕也没有一一阅过吧?”
  刘飞飞快地眨着小眼睛,巴巴地望着于百之,委屈地言道:“哎呀,于师爷,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啊,您刚才坐在地上,您怎知我们大人没有看过这些账册呀?”
  于百之冷笑一声,言道:“哼哼,如此短的时间内,是不可能看过这全部的账册的。”
  刘飞吓得赶紧用手捂住了于百之的嘴,又回身看了看还在聚精会神地看账册的文秀,见她没有留意于百之刚才所言,这才放心,悄声对于百之言道:“我说于师爷啊,连你都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看完着全部的账册,那还何必强求呢?只看这其中一箱,与只看着一箱中部分账册,又有何区别呢?”
  于百之还想着与刘飞争辩几句,但一想到争辩之后,刘飞又要他帮忙搬倒那另一只箱子,便也就只好作罢了,无奈地摇着头,躲回了角落之中。
  刘飞见于百之不再言语,心知他已经理屈词穷,这才略略安下心来。
  就在刘飞刚要凑到文秀身边,准备帮助文秀结束这繁琐地查阅账册环节的时候,突然,从文秀身后开打的窗子外,远远飞过来一只利箭,“嗖”的一声,瞬间便倒了眼前。
  刘飞眼前着那利箭朝着文秀而去,只恨自己不能肋生双翅飞过去护花,只得高声惊呼:“啊,小心身后!”
  文秀正在装模作样地看账册,甚是无聊,刘飞叮嘱过,于百之由他来应付,无需文秀插手,所以她只得在一旁假装着专心查账,不能理会那边刘飞和于百之的交锋。
  突然,文秀只听得身后骤起风声,紧接着便觉脑后一股阴风袭来,文秀已来不及多想,只得下意识地塌腰低头,尽最大的努力避开那未知的危险。
  ps:
  关于《流云飞秀》中的南郊粮仓:心雨没有去过洛阳,更没有参观过洛阳粮仓古迹,只是看了一些网上的资料,便根据自己的想象描述了一个南郊粮仓。如果有洛阳的朋友、如果有真正见过那古迹的朋友,千万不要笑话心雨啊。今后有机会,带心雨去参观一下便是了,心雨会细心记住的。

☆、第八十四集青天变狗官

  一点心雨:这似乎是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了,是先苦后甜好、还是先甜后苦好呢?对于快节奏的现代生活,先甜后苦更有效率,因为谁也说不准会有什么样的意外打乱了我们先前的计划。先将好的收入囊中,便再不惧怕其他意外了。而先苦后甜,则显得有些吃亏。只是最近看节目,那些个长寿的老人总把“吃亏是福”挂在嘴边呢。
  第84问:职场之中,大家是不是都很喜欢别人对自己的赞美呢?
  ********
  窗外突然飞来一箭,朝着文秀的要害而去,刘飞眼见危险,只能在口中惊呼,却帮不上任何忙,一颗心瞬间揪了起来,隐隐作痛。
  文秀正假装查账,忽觉背后有异,凭着良好的职业素养,迅速作出反应,机敏地俯身躲过了这一箭。
  “嗖”的一声,利箭从文秀的后背划过,“啪”的一下刺进了对面的门框。
  原本站在角落里的于百之大惊失色,慌慌张张地闪身躲出了房间,大喊道:“有刺客啊!有刺客啊!”
  刘飞见文秀无恙,一颗心这才踏实下来,转身看了看刺入门框的利箭,却发现利箭之上带着一封信,于是好奇地走了过去,用尽全身的力气,欲拔出箭来。哪知道这箭插得较深,不是他这样的书生气力能拔出来的。
  而文秀躲过了利箭,起身来到了窗边,向外四下里张望着,找寻刺客的线索。窗外是荒野一片,偶有几棵参天大树。难道刺客是躲在了大树之上?文秀暗自揣测着。
  这时候,楼下看守粮仓的士兵以及王爷的部分侍卫都应声来到了阁楼之上。李皓轩依仗自己动作敏捷,连楼梯都没走,只一拧身子。一跃上了阁楼,几步蹿到了房门口。
  李皓轩刚要冲进房间,却被门口的于百之伸手拦住,口中言道:“咦,这是哪里来的莽夫,竟如此不知规矩!账房重地,岂可乱闯?”
  “若形势危急,便顾不了那许多了!”李皓轩担心手无寸铁的文秀和弱不禁风的刘飞,这就要推开于百之硬闯进去。
  刘飞听了,赶忙言道:“皓轩。不可无礼,守在门口即可。巡按大人无恙,尽可放心。”
  李皓轩仍是不客气推开了挡在身前的于百之。朝屋里望了望,见的确如此,文秀正站在窗前张望,刘飞就立于门口,两人皆安然无恙。这才不屑地白了于百之一眼,打消了硬闯的念头,高傲地一仰脸,听命守在门口。
  于百之被李皓轩推了个趔趄,心中甚是不满,有心责骂几句。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见李皓轩身手不凡、态度傲慢,生怕自己登时吃亏。便再不言语了。幸好此时士兵和侍卫也赶了来,于百之正好转身指挥着他的人沿着窗户所指的方向追出去。
  而此时,文秀已凑到刘飞身边,帮着刘飞取下了门框上的利箭。刘飞迅速展开信笺,才微微用眼睛一扫。便立即神情大变,眉心皱起如有千重锁一般。小小的眼睛中流露出些许的悲伤。他狠狠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仰面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缓缓吐出,低声对文秀言道:“大人,文夫人和小宝出事了,今日放粮一事只得就此作罢了。”
  文秀一听此言大惊,美眸流转,惊诧地望着刘飞,不甘心地问道:“你……你开什么玩笑?此等大事,岂可说放弃就放弃了呢?”
  于百之不知何时也凑到刘飞的身后,一听此言,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他奸笑着晃了晃脑袋,冷笑了一声,撇着嘴言道:“就是啊,我说刘师爷,放粮之事不可儿戏啊,如何说‘只能就此作罢’了呢?这信中到底说了些什么呀?”
  此刻,刘飞心中刺痛不已,他知道,自己已经中了潞安王和于百之的圈套,且一败涂地,目前丝毫没有还手的能力。他将信函交到文秀手中,嘴唇颤抖着言道:“文夫人和小宝落在了贼人之手,他们威胁大人,不可放粮,否则亲人不保。”
  文秀见刘飞表情痛苦,心知自己已是败下阵来,顿时如身处寒潭一般,浑身冰冷僵直,她木木地接过信笺,眼神呆滞地低头看了一眼,却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剑眉微微抖动,眉心微蹙,轻启朱唇,一字一顿恶狠狠地问道:“可知是何方贼人?竟如此大胆!”
  于百之立即从旁附和道:“对对对,刘师爷,快看看,这是哪里来的贼人呀?”
  这一问,让刘飞立即扭过头去,眼珠四下里转动,眼角已现出盈盈之光。他又是一仰头,用力眨着眼睛,掩饰了一下,这才声音微弱地言道:“依信上所言,为‘三叠寨’草寇。”
  “三叠寨”三个字一出口,李皓轩再也按捺不住,一拳重重击在了门框上,震得那房门剧烈地一抖,连梁上的尘土都随着抖落了下来。吓得于百之打了个寒战,忍不住退后三步,远远躲开了李皓轩。
  文秀不自然地冷笑了三声,转头盯着刘飞,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颤抖着言道:“什么?三叠寨?”
  刘飞与文秀目光交汇,随后又转头看了看于百之,微微向文秀点了点头。
  一旁的于百之又在添油加醋:“哎呀,不会吧?这帮草寇即便是贼胆再大,也不敢劫持巡按大人的家眷啊?此事有何为证呢?”
  经于百之这样一提醒,文秀眨了眨眼睛,也跟着问道:“对啊,别是凭空捏造的吧?”
  刘飞气得七窍生烟:这丫头,如何就上了于百之的当了?若不是有确凿的证据,我怎敢如此回禀于你呢?他无奈地摇着头,指着信笺答道:“大人请看,这信上有‘文必正’三个字,这分明是小宝的字啊,学生认得!大人,您也仔细分辨分辨,看是否真是小宝所写呀?这可是大人您亲自教他写的。”
  “啊?”文秀又是一惊,满脸尴尬地瞟了刘飞一眼,两朵红晕爬上了脸颊,她仔细看了看信笺上的字,心知如果刘飞这样说了,那必是小宝的字无疑了,这样说的话小宝定是落在了潞安王的手中,他们以莫须有的“三叠寨”作幌子要挟于我、阻止放粮。
  文秀越想越气,双手不由得攥紧为拳,将那信笺揉碎在了掌中,剑眉倒立,牙关紧咬,转头直截了当地怒视着于百之,那目光锋利如剑。
  李皓轩见文秀盯着于百之,便已了然此事定是潞安王所为,暗自先将飞镖从袖笼中褪出,牢牢地握在手中,只等文秀一声令下或者一个攻击的举动,他便也顺势抛出飞镖,先结果了周围这几个王府侍卫。
  刘飞生怕文秀一时冲动做出什么过激之举,神情紧张、眼珠不错地盯着文秀的一举一动,却见文秀只以目光为剑,并未有任何举动,
  于百之本是心中得意,却被“文必正”如此犀利的眼神盯得浑身不安、手足无措,嘴角向上抽动了几下,低着头,脚下微移,向着门口的侍卫那里靠拢了过去。
  李皓轩自然知道于百之的意图,故意向门口挪了挪,挺胸而立,等在门口。于百之只顾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文必正”,却没有留意李皓轩,结果一下子撞在了李皓轩的身上。
  李皓轩毫不客气,等到于百之撞来之时,故意上前一步,用力一拔胸脯,愣是把于百之又撞回了原地。
  门外的侍卫见此情景,面面相觑,不禁上前几步,手握剑柄,准备随时保护于师爷的安全。屋子内外的气氛顿时有些紧张。
  刘飞及时上前一步,在文秀的耳边劝道:“文大人,还是先驿馆再作打算吧。”
  于百之见刘飞有“收兵”之意,赶紧赔上笑脸附和道:“就是啊,文大人,还是先回驿馆歇息,等待士兵们追踪的消息如何?”
  文秀狠狠瞪了于百之一眼,又转头不甘心地望着刘飞,眼眸闪烁,略带期盼,朱唇微动,却是一言不发。
  刘飞无奈地长叹了一声,痛心地言道:“稍安勿躁,夫人和小宝性命危急,放粮一事还需从长计议。”
  文秀气得“咚”地一拳敲在了桌子上,随后一甩袍袖,头也不会地走下了阁楼。刘飞和李皓轩紧随其后。
  潞安王见“文必正”等人急匆匆地从楼上下来,目不斜视,脸色阴沉,心中不禁窃笑不已,而嘴上却还关切地问道:“咦,文大人,怎么走了?”
  文秀停在了潞安王身边,气得额头生疼,看也懒得看上一眼,只想此时抽剑便刺才解气。而刘飞赶忙扯了扯文秀的袖口,连推带拉地将文秀勉强带出了南郊粮仓。
  而粮仓门口,路韪早就派人宣布不再放粮的消息,聚集在门口的灾民群情激奋,阵阵拥挤和骚乱,疑问声和骂声不断:
  “为什么不放粮啊!”
  “再不放粮便没命了!”
  “狗官!”
  “你这狗官!”
  ……
  待到文秀出现在门口,气愤的灾民们甚至拾起了地上的石子朝着文秀扔了过来。李皓轩忙展臂保护着文秀,刘飞也展开折扇挡住了自己和文秀。他们这才明白潞安王和于百之狠毒之处:捧得越高,跌得越重啊!

☆、第八十五集同乘一轿逃离

  一点心雨:人人都是一样的,最喜欢听别人对自己的赞美了,但是看过上一集,相信大家都记住了一句话:捧得越高,跌得越重啊!职场之中,千万不可沉迷于别人的吹捧,最好将这些吹捧之词作相反理解,就当自己警钟长鸣了!
  第85问:看过本集秀秀的心里描写,大家还承认秀秀是个坚强的丫头吗?
  ********
  灾民们的石子带着深深的怨气如雨点般地飞向了文秀和刘飞。
  尽管李皓轩尽力保护着他们,却显得势单力孤,四面八方飞来的石子让他应接不暇,他此时真恨不得自己是千手蜈蚣才好。
  灾民们的目标虽然是文秀,但刘飞也多少受到些牵连,他情急之下只得展开折扇遮住脸颊。可那纸扇哪里能抵挡飞速而来的石子呀,不肖一会工夫,三下两下,纸扇便被石子砸烂,刘飞不得不扔下扇子,揪起自己的衣袖暂且应付一二。
  而此时的文秀垂头丧气,愧疚不已,目光略略有些呆滞,低垂着眼帘,根本不敢抬头正视愤怒的灾民们。大大小小的石子纷纷落在了文秀的身上、头上,可她一直挺胸而立,绝不伸手做半分的遮掩,一副任灾民们宰割的样子。文秀觉得这是她应该受到的惩罚。
  “嗖”,不知是谁扔来一大块的废弃的城砖,李皓轩一见便知厉害,赶忙上前一步,挥拳将那砖头击了个粉碎。这边的危险才刚刚解除,身后“啪”的一声清脆响声,一块石子狠狠砸在了文秀的额头上,发髻前一块原本白皙的肌肤立即变得黑青。文秀只是略略一纵剑眉,美眸中闪烁着点点晶莹的泪光,她深吸了一口气。只将那点泪控制在眼眸中打转,却不肯让它流淌下来。
  刘飞见文秀如此的消极,心中焦虑,才刚要凑上去宽慰几句,自己却也被击中了几下,疼得这位白面书生“哎哟”一声叫了出来,脸上的表情痛苦扭曲。
  刘飞的这一声惨叫却惊醒了梦游一般的文秀,她终于转头扫了一眼周围的形势,又看了看刘飞此时的状况,心中愧疚更深。看来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而连累了别人。
  文秀迅速一把将刘飞拉到自己身边,展臂揽着了他的肩膀。刘飞准备不足,凑手不及。几乎站立不稳,幸好文秀牢牢地将他扶稳,这才不至跌倒。只是与文秀并肩,便也成了灾民们攻击的目标,刘飞只得猫腰低头试图以此躲避飞来的石子。
  文秀将刘飞护在怀中。脚下迈开大步,推着刘飞急急地向着轿子而去,另一只手挥在空中,抵挡着石子的攻击,李皓轩也在旁边尽力帮忙,两个人终于顺利地躲进了轿子。
  “快。起轿!”李皓轩命令道。
  轿夫们不敢怠慢,赶紧抬起轿子,在粮仓守卫士兵的掩护之下。急匆匆地离开了南郊粮仓。而远处灾民之后,有一位老者踮着脚观察着轿子的动静,见起轿了,便迅速闪身跟了去。
  小小的轿子中,坐了文秀和刘飞两个人。刘飞此刻的心情略有些复杂。与文秀如此近距离地坐在一起,甚至连文秀的呼吸都能感觉得到。这还是头一回,这让他心跳有些加速,连坐姿都显得不那么自然了,浑身如同被上浆着蜡一般,任何动作都比平时迟钝半拍。但他转头望见文秀那满腹委屈、兵败沮丧的样子,尤其看见额头上那块明显的淤青,心中又是酸痛不已,暗自责怪自己计划不周、谋略不足,才导致今日今时大败而归,自己这个师爷,实在是不称职啊。
  而文秀此刻完全顾不上留意刘飞的心情,她正轻挑着轿帘,偷看着外面的情形。只见自己的轿子顺利地冲出了灾民们的包围,而拥挤之下,路边摔倒了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
  那妇人面黄肌瘦,怀中的两、三岁的孩子亦瘦骨嶙峋,已是饥饿难耐,昏迷不醒。妇人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口中高喊着:“巡按大人,救救我的孩子吧!救救我的孩子吧!”
  这撕心裂肺的喊声让文秀心如刀绞,她不忍再多看一眼,赶忙放下轿帘,朱唇微颤,美眸紧闭,眼角一滴热泪终究还是淌了下来,轻轻划过精致的脸颊,滴落在文秀紧紧握住官袍的拳头上。
  那妇人眼见着轿子渐渐远去,无奈地摇着头,将自己的脸庞地贴在了孩儿的小脸上,痛心地念叨着:“天啊,原来巡按大人也不敢放粮啊!这哪里还有活路呀!”妇人如雨的泪水一时浸湿了孩子的脸颊。那孩子依旧纹丝不动,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这个弱小的生命沉睡在自己的梦中,不知何时才能醒来,甚至不知此生还能否醒来。
  那远去的轿子中,文秀此刻的心情亦是悲痛不已,她恨自己无能,眼见着满仓的粮食,却不能救济那些水深火热中的灾民;她痛恨潞安王,富可敌国,却不肯拿出一分钱救济老百姓;她亦痛恨皇帝老子,如此贪官污吏为何不早早严惩,纵容放任的结果便是今日完全的藐视皇权;她甚至开始痛恨自己穿越来到的这个世界,如此封建的制度,只能是视平民百姓的生命如草芥,自己区区一个巡按,全无回天之力……
  一旁的刘飞眼见文秀清泪滴落,表情愈发悲愤,眼神甚至有些可怕,太阳穴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来,赶忙轻声劝道:“大人,您已经尽力了,放粮一事本就非一蹴而就,绝不可操之过急啊。”
  放粮?这两个字刺激着文秀,强烈的挫败感让她略有些灰心丧气,之前冒充巡按的种种豪言壮语似乎都成了此时的一种讽刺,原来自己这个巡按是这么的幼稚可笑、不堪一击。一想至此,文秀不禁微微上扬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自嘲之笑。
  刘飞侧目轻瞟着文秀,发现自己的劝解这个倔强的姑娘竟是一句也没听进去,目光依旧,神情不改。他不禁担心不已。也顾不上许多了,凑到文秀的耳边,语重心长地言道:“大人,你不是也说过吗,兵来将挡、水来土堰,见招拆招而已,不可过分忧心啊,保重身体要紧,不然连你这个巡按都病倒了,还有何人能去开仓呀?”
  刘飞在耳边的关心之语饱含深情。让文秀心头一暖,她低垂下眼帘,拳头也渐渐放开了。轻抬玉腕,用纤纤手指轻抚着额头上的淤青,淡然一个冷笑,轻启朱唇,挤出一句话:“哼。我这个巡按着实不称职,你们还不赶紧另行高就?”
  听着文秀这句声音略带颤抖的自嘲,刘飞也苦笑了一声,心中暗道,原来大家都是不称职的。他假装不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文秀,眯着小眼睛。撇着嘴“啧啧”了两声,略带清高地言道:“如今皇上尚无革职的旨意,大人怎么就如此颓废了呢?凡事不可半途而废。大人不还有我们这些亦是不称职的师爷、随从帮衬着吗?”
  文秀转过头来,感激地望着刘飞,心中激起层层的暖流:是啊,自己并非一人,还有这么多朋友在自己的周围。何须如此妄自菲薄?
  文秀顿觉全身似被点燃一般,又渐渐充满着活力。她不禁暗笑自己面对着坎坷竟然软弱了。竟不如一个弱不禁风的书呆子,自己只顾沉浸在愤恨与悲痛中,让好友为自己担心了。
  文秀奋力甩甩头,秀发波动,以此尽力摆脱一切的消极想法,动情地望着刘飞,不由自主地握住了他的手,坚定地说道:“阿飞,谢谢你,我不会就此放弃的!大不了重整旗鼓、从头再来。”
  听到此言,刘飞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心中宽慰不少,但却觉得手上有异,低头一看,顿时羞了个满面通红,不得不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他处,身子竟紧张得一动不敢动了。
  见刘飞如此尴尬,文秀这才意识到自己行为在古代实属唐突,可她却是满不在乎地握着刘飞的手,再不放开,也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别处,嘴角却不尽微微弯起,挂上了一丝调皮的笑容。
  刘飞许久不见文秀松手,再也忍受不住了,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了,他悄悄回头用眼角的余光瞟着文秀,却见她自在地眼观着别处,似乎丝毫没把牵手的问题放在心上。于是刘飞只好自己缓缓用力,想将手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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