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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飞秀-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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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目光一时都集中在了刘飞的身上,连文秀此时也觉束手无策,拍着刘飞的肩膀,询问道:“喂,大师爷,现在是你这个诸葛亮出马的时候啦,快想想办法呀?”
刘飞并未在意肩头上这一拍,眯起小眼睛瞟着文秀,嘴角一扬,神秘地问道:“巡按大人,可还记得唐将军最后所言?”
文秀见了刘飞神情淡定,心中揣测师爷可能已有良策,但对于唐凯的话哪句才是关键尚未参透,于是莫名其妙地反问:“哪一句呀?”
刘飞眉头微微一皱,暗道,莫不是秀秀在唐将军面前走神了,如何这么关键的话竟没又半点印象?他折扇一展,轻摇在手,低垂下眼帘,却不再提示秀秀半句,只顾再次揣测起了文秀与唐凯单独厢房密谈一事。
众人听得糊涂,不知刘飞所言何意,因此又都转头望着文秀。文秀被大家盯得略略有些脸红,尴尬地朝着众人一笑,随后立即手托香腮,细细回忆起王府门前之事。
沉默片刻,突然,冥思苦想的文秀终于领悟到了什么,双掌一击,喜出望外地言道:“我想起来了,按照唐凯所言,潞安王亲自出面和手持王爷的令牌都能开仓放粮。那么眼下,既然潞安王称病不再露面,咱们可以想办法拿到王爷的令牌,手持令牌一样可以达到开仓的目的!”
秀秀终于说中了要害,刘飞长出了一口气,微微颔首,但眼神中却依旧充满着忧虑。罗镇虎一听这话倒是一跳老高,拍手憨憨地言道:“咳,那好啊,那叫潞安王交出令牌呀!”
刘飞一听这话,泄气地收起折扇,随手扔在了桌子上,两根手指抵住太阳穴,一个劲地揉了起来。文秀也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不高兴地白了罗镇虎一眼,张口抢白道:“哪儿那么容易呀,你以为我是皇帝老子呀?”
白玉娇也在一旁撇着嘴,添油加醋:“就是,若是咱们一要、人家便能给,那刚才岂不直接要了来,还用得着咱们在这里发愁吗?”
“呃……”罗镇虎被窘得面红耳赤,张着两只大手掌来回搓了起来,再不敢多言。
文秀暗笑着罗镇虎这尴尬的样子,脑子里却灵光一闪,剑眉一扬,说道:“对了,既然人家不给,那咱们自己拿来就是了。李大哥是这方面的高手啊!”秀秀边说着边伸出两根水葱似的手指做出偷包的手势。
“嗨,对啊!我怎么刚才没想到啊!”罗镇虎大手掌在自己的脑门上一拍,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段天广也点头附和道:“嗯,这倒是个办法。”
“好主意啊!”白玉娇见大家都赞同,便也竖着大拇指称赞起了文秀。
此时,只有刘飞一人仍是低头不语。文秀暗想,莫不是阿飞不同意我的建议?她不禁也低垂下眼帘,心中琢磨了一下,才凑到刘飞身边,谨慎地问道:“阿飞,你是不是觉得派李大哥去偷令牌之事太过危险了?”
刘飞抬眼认真地望着文秀,微微点点头,站起身来,缓缓言道:“的确是危险,况且,唐将军所说令牌放粮一事,到底是真是假,如今都还不曾确定啊。”
文秀见刘飞是疑心唐凯的话里有诈,暗想唐凯总不会在这么原则的问题上欺骗自己,便手腕一摆,不假思索地答道:“哎呀,当然是真的……”
可话一出口,文秀便觉自己言语有失谨慎了,她用眼角的余光一扫众人,尤其是身边的刘飞,发现大家莫不惊诧于文秀此言。
☆、第一百一十六集家
一点心雨:一样的学问,有人因之成功,而有人因之招祸。运用的对象与时机不同,结果也就迥然不同。文秀和唐凯都是接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年轻人,同样穿越到了古代,却是走上了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心雨有时候在想,这是巧合、还是必然呢?
第116问:一个男人最大的财富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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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毫不犹豫地为驸马唐凯打包票,这让屋中众人惊诧不已。刘飞更是用异样的目光审视着文秀,心中不由得再添疑虑。
文秀也已发觉了众人的异样,赶紧羞涩地低垂下眼帘,用手掩在了口边,假装干咳两声,改口言道:“当然,是真是假,还有待调查嘛。”
这话众人倒是赞同,刘飞叫来了李皓轩,让他即刻就去南郊粮仓路韪那里想办法悄悄核实令牌一事,李皓轩领命转身离开。
这时候,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眨着漆黑的小眼睛向屋子里张望着,那眼神甚是无辜,众人一看,正是文小宝。
“小宝,到娘这儿来。”白玉娇朝着小宝一招手。
文小宝泥鳅一样地从门后钻了出来,一蹦一跳地跑到了白玉娇的身边,一头扎进了娘亲的怀抱,小眉头紧锁,撅着小嘴,口中不住地“哼哼”着。
见小宝这个难受的样子,白玉娇赶忙问道:“小宝,你这是怎么了?”
“娘,我饿了。”文小宝头都不抬,只在白玉娇的怀中来回蹭着脑袋,一边撒娇一边答道。
白玉娇心疼地将小宝鼓鼓的脸蛋托在自己的手心儿里,痛快地安慰道:“好好好,咱们这就吃饭去,娘带你出去买好吃的!”
小宝一听这话。高兴地又蹦又跳,拍着手连连叫好。
白玉娇才要领着小宝出去,无意间转头见文秀苦着脸和刘飞一起缩在角落里,一副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样子,心中一动:这已经到了中午,孩子都饿了,大人怎么能不饿呢?这丫头心重,别再为了放粮的事情茶饭不思。想来这赈灾一事本是自己相公的遗愿,与人家姑娘何干?难得秀秀肯如此仗义相助,又几次救下了自己和小宝的性命。说起来应是我们一家人的大恩人才对。
一想到此,白玉娇杏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激。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假装出一副高傲的样子。凑到文秀身边,先大声清了清嗓子,引起众人的注意,然后才关切地问道:“我说相公啊,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呀?”
文秀抬眼正看到白玉娇柔情似水的一双眸子。心中颇为感动,但是放粮一事悬而未决,文秀心里又的确是不痛快,于是收回目光,
低头望着地板,摇头答道:“你们去吧。我没胃口。”
白玉娇见文秀如此不给面子,顿觉有些下不来台,她嘴角一撇。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俯下身子,揽过小宝到自己怀中,轻声问道:“小宝啊,你是喜欢一个人去吃饭呢。还是喜欢娘和爹陪你一起吃饭呀?”说着,玉娇朝着文秀的方向微微努嘴。暗示着小宝。
聪明文小宝眼皮一翻,立刻明白了娘亲的意思,赶忙点头干脆地言道:“那当然是爹和娘陪着小宝一起去的好!”
一听小宝配合得如此默契,白玉娇倍感自豪,偷偷向着小宝伸出了大拇指。
文秀听了这话,心头顿时暖洋洋的,她嘴角微扬,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刚要嘱咐小宝多吃些,却被白玉娇的话抢在了前面。
“你看看,连小宝都知道,这一家人一起吃饭才好啊。我说相公,你就别端架子了。”白玉娇起身劝解着,可这话却说得甜腻过度,略显阴阳怪气,文秀听着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旁边的刘飞一听“一家人”这三个字,也不禁笑了出来。文秀听到了刘飞的笑声,转头望着他,也不由得回味起“一家人”这三个字,暗自感慨:自己已经好久没听到“家”这个字了,这屋子里的人,大多是没有亲缘关系的,大家为了赈灾这个共同的目的走在一起,竟也生活得像是一家人一样,互相关心着、照顾着,其乐融融。想不到自己离开了父母家人,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年代,竟也有了如此可爱的一帮亲人朋友,可以说当真是幸运了。在本来无家的地方,能够找到有家的感觉,实属不易啊!
想到此,文秀一甩头,玉指轻抚着鬓角的碎发,朗声邀请道:“阿飞,咱们一起吃饭去吧?”
“我?”刘飞面露一丝羞涩,脸颊顿时泛起微红,一时摇头不语。
文秀见刘飞扭捏,心中不快,伸手将刘飞从椅子上拉了下来,口中责怪道:“喂,你这个师爷怎么比我这个巡按架子还大呀?没听夫人说了吗,一家人一起吃饭才好呢。夫人的话,那便是圣旨的!”
白玉娇一听文秀将自己所言比作圣旨,顿觉万分荣幸自豪,摇晃着肩膀,挺直了脊梁,脸都要扬到天上去了。
刘飞一听,倒是吓了一跳,还未站稳,便紧张地四下里张望着,惊得直冒冷汗,暗道,这也丫头当真是口无遮拦,幸好这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并无外人听到,否则,还不定招惹来什么样的麻烦呢。
他才要批评文秀几句,还没开口,便被白玉娇看了出来,她赶紧向小宝使了个眼色。那文小宝几步扑到了刘飞腿边,摇晃着撒娇道:“刘叔叔,一起去吧,一起去吧!”
刘飞低头望着虎头虎脑地小宝,耳边是他奶声奶气的央求,也当真是不忍拒绝了,无奈,只得俯身一把抱起了小宝,言道:“好,叔叔也去。”
文小宝见刘叔叔同意了,搂着刘飞的脖子一个劲地鼓掌。
文秀见状,赶忙鼓动着所有人一起出去吃饭,也算是大家一起热闹热闹,放松放松心情,缓解一下这连日来的紧张情绪。
于是众人一起出门,找了一家驿馆附近的酒楼,美美地大吃了一顿。
餐桌之上,段逍遥仍是大家的开心果,往往张口不过三句话,便引得众人一片欢声笑语。
文小宝则是众人宠爱的对象,大家争着给小宝夹菜,小宝吃得小肚子溜圆。
段天广伤势未愈,受到了大家的特别照顾,特意为他点下了一道滋补的高汤,段班主连连道谢。
罗镇虎上了饭桌便闭口不言,只顾着低头吃饭,只是那吃相着实粗狂难看,让坐在他旁边斯斯文文的刘飞觉得脸上无光。
文秀倒是并不在意这些,一边鼓励着罗镇虎多吃一点,一边又故意言辞挑逗着段逍遥,活跃着餐桌上的气氛。
而白玉娇倒是不像是一般的古代深闺女子那般拘泥羞涩,这样的场合下,仍然是有说有笑,从容不迫地招呼着每一个人。在文秀眼中,白玉娇倒像是一个现代应酬高手。
饭毕,白玉娇叫人把其中几个味道不错的菜多做出一份送回驿馆。文秀心中暗自好笑,奢侈一把也就算了,竟然还要打包带回去些,要留着下顿继续享用美味吗?这巡按夫人还真是够精明啊!原来这打包之风古代便盛行了。
回到驿馆,段天广兄弟和白玉娇母子都回房间午休去了,只有文秀和刘飞不敢懈怠,与罗镇虎聚在一起,讨论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下午,李皓轩打探归来,告诉文秀和刘飞,手持王爷的令牌的确可以强令路韪开仓。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刘飞心里这才有了底,他让李皓轩先回房间休息,自己和文秀一起酝酿着新的开仓计划。
李皓轩辛苦了大半天,连午饭都没顾上吃一口,略带疲惫地回到了自己房间,正躺在床上休息一下,准备一会再出去随便找点吃食填饱肚子。这时候,有人敲门,李皓轩奇怪,起身开门一看,原来是巡按夫人白玉娇。
只见白玉娇手里托着一个大大餐盘,盘子上一碗雪白的米饭配上几个热气腾腾地炒菜,让皓轩垂涎欲滴。
白玉娇也不进屋,只把着一盘子饭菜交到了皓轩手中,告诉他大家中午一起出去吃饭,就差他一个,于是自己便叫小二给他留了几个菜,自己让驿馆的人特意重新翻炒了几下,才给皓轩送上来的。
李皓轩听了,心中颇为感动,他偷眼望着白玉娇,红裙映衬下,玉娇肌肤胜雪,那精致的粉面更显光彩照人,倒是让皓轩心驰神往、羞了满面通红,连句“谢谢”都忘记说了。
白玉娇倒是大大方方并不介意,她知道,李皓轩就是这样一个害羞的个性,又殷殷地叮嘱了几句,便径自回房间去了。
李皓轩望着白玉娇一扭一扭地背影,半天才回过神儿来,转身回屋,将着一托盘饭菜放到了屋中桌上,却是半响也没动上一筷子,只愣愣地盯着饭菜发呆,心中顿起波澜。
浪迹江湖久了,他还以为自己变得坚强了呢,原来那颗心依旧是脆弱的,自己依旧渴望着被人关心的那份温暖。“三叠寨”中,兄弟情深,自是逍遥快活的日子,但他总觉心中少点什么,只是自己从未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直到遇上文秀一行人,直到今天白玉娇出现在自己眼前,他才猛然醒悟,原来一个女人的关怀是如此的让人动容……
☆、第一百一十七集另辟蹊径
一点心雨:一个男人最大的财富是什么,这个前人早有高论,不是辉煌的事业,不是腰缠万贯,却只是爱妻和健康。细想想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没有健康的身体、没有温暖稳定的家庭,便是没有生活的基础了。事业上的成就不能替代家的温馨,万贯家财买不来身体的康健,有了家、有了好身体,才是有了追求其他的本钱了。
第117问:该如何经营感情?该不该在乎那些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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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段逍遥继续帮着哥哥段天广疗伤敷药,白玉娇则哄着小宝早早休息了。其余众人,兵分两路,离开了官家驿馆。罗镇虎和李皓轩去王府打探,而文秀和刘飞再次来到了“万春楼”。
自然,风四娘是无比热情地招呼着文秀和刘飞这两位回头客,而文秀才没空和风四娘闲聊,直接点了花裳蝶,放下银子,便和刘飞一起上楼去了。
对于文秀的再次来访,花裳蝶倒是显得有些意外。看着门口一身月白长衫、面带浅笑的翩翩公子,她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砰砰”直跳,连最简单的笑容都变得不那么自然了,只慌忙地胡乱整理了一下秀发,将两位公子请进了房间。
文秀开门见山,刚刚坐下,便略带调侃地对花裳蝶言道:“小蝶姐姐,我们又来给你添麻烦了。”
花裳蝶淡淡一笑,双颊竟羞得艳红如霞,低垂下眼帘,轻声言道:“文公子这是哪里话,您这是看得起小蝶,小蝶不胜荣幸呢。请两位公子稍候。”
花裳蝶说完便闪身进了内室,文秀猜想她定是去准备香茗茶点一类的。所以并未在意,刘飞倒是暗地里观察着花裳蝶此次见到文秀的神情,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个大胆而好笑的猜测。
文秀见刘飞若有所思的样子,歪着头好奇地问道:“阿飞,你想什么呢?”说完,忽闪着一双美眸好奇地盯着刘飞,那眼神如天山清泉一般清澈纯净。
这下轮到刘飞心跳过速、慌乱不已了,他急忙转开头,假装随意看着别处,而其实眼角的余光就没离开秀秀半寸。手中折扇用力摇动,掩饰着此刻的尴尬,也顺便为滚烫的脸颊送去一丝清凉。
“呃。没什么。”刘飞飞快地答道。
文秀见刘飞这副神情,便知他定然是有所隐瞒,心中不满,撅起朱唇,假装绷着脸。不屑地言道:“切,谁信呀。
刘飞转回头,眯着小眼睛瞟了文秀一眼,也同样“切”了一声,却是不作解释,心中却在暗笑她这个傻丫头。
文秀乌黑的眼珠一转。轻拍了一下刘飞的肩膀,信心满满地问道:“我知道,你定是在担心着罗大哥和李大哥吧?”
见文秀主动转移了话题。刘飞索性颔首承认下来,低着头,摆出一副忧心的样子。
文秀赶忙劝道:“哎呀,放心好了,他们走的时候咱们已是千叮咛、万嘱咐了。我都觉得自己唠叨得像个碎嘴老太太了,相信他们一定会小心的。”
“但愿如此吧。”刘飞轻描淡写地答道。
这时候。花裳蝶从内室中款款而出,脱下了刚刚那身随意的碎花衣衫,换上了第一次见到文秀时候的那身红色长裙,只是这次披在红裙之外的是一件雪白的薄纱衣,倒为她增添了一丝神秘朦胧的气质。刚刚披散着的满头秀发,现在也用一根淡红的丝绸松松地系在了右耳之下,仿佛一挂漆黑的瀑布从肩头奔泻而下。左侧头上也精心地插上了一根金色的发簪,将顺滑的秀发装饰得更加灵动。
尽管花裳蝶算不上美貌,平日里也都懒得化妆,但今日的她浓妆淡抹,却是别有一番风韵。
当花裳蝶手提白瓷茶壶,笑盈盈地走到桌前之时,文秀那两只眼睛简直一刻都没有离开花裳蝶,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她,欣赏着她的有别于往日的用心装扮。
这样的眼神,让花裳蝶羞得满面绯红,她羞涩地低垂下眼帘,默默地文秀和刘飞斟茶倒水。
文秀旁若无人地上上下下打量着花裳蝶,口中忍不住称赞了几句。其实作为一个女孩子,对于其他女子的特别装扮总会抱有浓厚的兴趣,只是这点兴趣怕是要被花裳误解了。
尽管刘飞也惊讶于花裳蝶此举,但他心中却不免有些忧心文秀的男装带来的麻烦和误会。
亲手斟茶之后,花裳蝶仍然径自抚琴去了,而这一次,却连刘飞都无心于小蝶的琴声了。
“当真是没想到啊,我们文大人颇具魅力呀!”刘飞一边轻摇折扇,一边随口调侃着,看似漫不经心,可那忽快忽慢的摇扇节奏却暴露了他此刻并不轻松的心情。
文秀一双眸子中尽是困惑,用手指挠着耳边发髻,不解地问道:“阿飞此话怎讲呀?”
刘飞并不多言,只朝着那抚琴的花裳蝶努了努嘴,诡异地一笑,无奈地频频摇头。
文秀望着小蝶,细细琢磨着刘飞的话,愣了半响,这才恍然大悟,尴尬地似笑非笑,咧着小嘴,不知说什么才好。
倒是秀秀这副可爱的神情着实让刘飞心中一动,不禁开怀而笑,轻声言道:“这倒也不打紧,只是你今后言行多多注意便是了。”
文秀双颊滚烫,低垂下眼帘默默点点头,心中暗自叫苦,原来花裳蝶已对自己动了真情,这男装无意中还有这样的麻烦事,真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
文秀和刘飞就这样的“万春楼”品茶听曲,直到深夜。最后,花裳蝶收起了古琴,踱步来到桌前,问道:“二位公子今日可也在小蝶这里歇息?”
刘飞看了看天色,朝着文秀点头示意,文秀一下子来的精神,站起身来,凑到对花裳蝶身边,压低了声音言道:“今日在下有要事在身。不能在此久留了,但脱身一事还要麻烦姐姐帮忙。”说着,抱拳拱手,礼貌地躬身施礼。
花裳蝶一见文秀神情严肃,便知其中利害关系,虽心中略有些小小的失望,却不敢表露出半分,口中仍轻声言道:“小蝶定是竭尽全力帮助公子的,只是现在这个时辰,这‘万春楼’里尚人来人往。已不方便到上次脱身的厢房去了。”
这时候,刘飞也凑了过来,悄声问道:“那么姑娘可有其他脱身良策吗?”
花裳蝶双眉紧蹙。低头思索了半天,却一时想不到任何办法,只好抱歉地向着文秀摇摇头,心中暗自为自己帮不上忙而心焦如焚。
文秀叹了一口气,双肩一耸。摊开两手,泱泱地言道:“哎,那看来只有变装这一个办法了?”
花裳蝶似懂非懂,但自知不便开口相问,因此只静静地等待着文秀和刘飞吩咐自己,之后自己只要照做就好。
文秀从自己腰间取出一个小布袋。将里面的事先准备下的假胡子等用品掏了出来拿给花裳蝶看,口中解释道:“我和阿飞化妆一下再出门去,希望那些跟踪的狗腿们认不出来。”
花裳蝶这才明白。她带着文秀和刘飞进了自己的内室,也找出自己的一些化妆工具,摆满了小桌,让文秀他们自行取用。
文秀先让刘飞坐到了镜子前,高高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番的样子,而眼眸中流露出的那点兴奋和新奇。却让刘飞心中颇为不安。
“你行吗?”刘飞忍不住问道,那眯缝起的小眼睛中尽是怀疑。
“怎么?不相信我呀?那你自己来呀?”文秀撇着嘴,调皮地讥讽着。
刘飞心知此时别无他法,自己还是老老实实豁出去的省事,也就只好稳稳地坐在镜子前,闭上眼睛等待着文秀为他化妆。
文秀神情倒是十分认真,只是心里也一样的没底,穿越前,化妆之类的事情本就不是自己的强项,如今也是赶鸭子上架,勉强试试罢了。
她看着这一片化妆品,犹豫了半天,先找了些黑色的脂粉,在刘飞的脸上厚厚地涂上了一层,将一个白白净净的刘飞瞬间变成了胜过李逵的黑鬼。
刘飞找了个间隙,微微睁开眼睛,一见镜子中的自己那副模样,立即翻了脸,气愤地阻止了文秀,口中不住地抱怨道:“你这也太过夸张了,哪里会有人皮肤如此之黑的?”
文秀退后几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却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但她仍假装不耐烦地答道:“你就凑合着吧,少挑毛病啦,我也第一次弄这玩意儿啊,总会有些小瑕疵嘛。”
“可我果真这个样子出门,非但不会顺利脱身,反而会引来众人诧异围观呀!”刘飞愤愤不平地回击道,“你……你赶紧把这东西给我擦掉,重新来,重新来。”
见刘飞实在不满意这张黑脸,文秀也只好迁就着他:“哎呀,好好好,那我再来一次就是了。”
花裳蝶看着文秀那个笨拙的样子,主动走上来言道:“文公子,让小蝶试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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