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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飞秀-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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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月余,身份的再次巨大转寰,让唐凯身心俱疲,他一下子想到了很多很多,也让他对现在这个身份极其珍惜。他立志要在古代靠着这样一个有背景的岳父建功立业,永远再不作底层百姓。他也曾发誓这辈子都要善待自己的妻子,天香既给了自己生命,更给了自己事业。
但婚后的生活却远远不及唐凯预测的那样完美,周围众人对自己的蔑视是首先让他不能容忍的,那些个丫环小厮谁也不曾真正尊重这位原本的乞丐,老王爷和于师爷更是对他一百二十个看不起。这让唐凯苦恼不已,但他知道,自己要忍耐,要找到合适的机会证明自己的实力给他们看。
如果是事业上的困境让唐凯意志消沉,那么感情上的失败更让他心灰意冷。婚后不久,他便发现自己妻子早已怀上了别人的孩子。
他沮丧、屈辱、愤怒!他开始怀疑天香对自己的真心,他一厢情愿地认为天香极力想要嫁给他这样一个乞丐,只是为了掩盖自己有孕的真相。这时候的唐凯只顾着质疑妻子,却不肯反问自己当初追求郡主是否也有攀高枝缘故。
从此,唐凯对天香的那点真情消失殆尽。原本一场浪漫的男版“灰姑娘的故事”变作纯粹彻底的交易,这让他深受打击。但生性冷静的唐凯并未因此与天香反目成仇,他甚至假装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只在暗地里培养着自己的亲信,筹划着权宜之计。
唐凯心中还有着更长远的打算……
☆、第一百二十五集诡异之夜
一点心雨:感情的事情有些复杂,心雨一时分析不清,但有一件事心雨却坚信: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直到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把我当做你手心里的宝。世界上最浪漫的事莫过于此,最幸福的事也莫过于此。
第125问:唐凯是在践行自己的“贝壳人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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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想起这些,唐凯的心中便说不出的屈辱、压抑,但善于伪装的他却可以在天香面前表现得不留痕迹。只是他似乎感觉天香自被劫持回来之后,对自己的态度便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但具体是何种变化,他一时也说不清楚。他只狠狠咬紧了后槽牙,转身出了房间,又亲自熬制给郡主的“麦冬阿胶羹”去了。
晚饭后 ,唐凯亲自把熬好的“阿胶羹”送到了天香郡主的面前。天香含笑而谢,接过汤羹,却只放在了桌上,并未立即品尝上一口。
唐凯不解,殷切地问道:“郡主如何不趁热喝下?”
天香低垂下眼帘,双颊一红,娇声答道:“吃过晚饭便有些不适,现在什么也吃不下呢。”
唐凯一听说郡主身体不适,赶忙坐到郡主身旁,展臂将天香揽在怀中,另一手轻柔地握住天香的玉腕,疼惜地言道:“十月怀胎真是辛苦你了。”
天香也不抬头,只望着自己隆起的腹部,若有所思地言道:“不辛苦,只要孩子能平平安安地出生、长大,便是我这个作母亲的幸福了。”
这话让唐凯顿觉一阵的恶心,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散乱,一颗心像是被别人猛刺了一刀似的。唐凯强压住一阵阵上涌的恶心刺痛,轻声言道,自己还有别的事情。便起身草草退出了郡主的房间。只在出门之后,回头望了一眼那关闭的房门,双手紧握了起来,眉头皱起如起伏的群山,鼻子里微微发出“哼”的一声,才断然转身离开。
而屋中的天香,待到唐凯已走远,方才起身端起那碗“阿胶羹”迅速地倒进了角落中的痰盂中,又叫来丫环赶紧将痰盂清理掉。
不一会儿,樱红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汤走了进来。晗冰一瘸一拐地跟在她身后。樱红放下药汤便转身离开,晗冰则刚要去端那药汤,却被天香抢在了前面。
“看你。路都走不利落呢,还要端着药汤?若是一个不留神全都打翻了,那可就白白浪费了我们一番心血呢。”天香边笑边打趣道。
晗冰羞了个满脸通红,尴尬地望着郡主,口中言道:“郡主。您就笑话奴婢吧。还不赶紧趁热喝了?也不枉奴婢拖着受伤身子亲自帮您熬制一回。”
“哪里是你熬制的?明明是人家樱红的功劳,你不过在旁边看看罢了。”天香一边轻轻吹着汤药上呼呼冒起的白烟,一边继续调侃着。
晗冰赶紧一抱拳,羞愧地言道:“是是是,郡主说的对,是樱红的功劳。奴婢求求郡主,快快喝药吧。”
天香这才嫣然一笑,玉腕一抬。缓缓将深褐色的汤药全部喝了下去。那汤药自然是苦涩无比的,天香喝完之后,柳眉紧蹙,朱唇紧闭,仿佛生怕一张口。那药汁便会从口中溢出一样。
晗冰赶忙趔趄着凑到郡主身边,及时送上罗帕。帮助郡主拭去残留在嘴角的褐色汤汁,口中不住地抱怨着:“这文必正拿来的药必要管用才行,否则平白让郡主受这样大的罪,奴婢说什么也饶不了他的。”
天香调整了好一会儿,方才觉得舒畅,长出了一口气,嘴角一扬,欣慰地言道:“我倒是觉得这次的药甚好,才吃过两次,便觉身上舒服多了呢。”
晗冰冷笑了一声,愤愤地说道:“那是郡主停下了那毒药,感觉自然好多了!”
天香淡然地摇了摇头,沉默不语,只转身斜倚在床头闭目休息。晗冰一见也不敢再多言。
此刻,已经是暮色渐浓,一轮明月悄悄爬上树梢,银色的月光倾泻而下,铺满了洛阳城的大街小巷。喧闹繁华了一天的县城,这会儿终于安静了下来,但街头巷尾不肯撤掉的小摊、依旧宾客盈门的酒楼饭馆、每家每户窗棂之中透出的明亮烛火,都把这个城市装点得不显丝毫寂寞。这便如同一只静卧的雄狮,收敛起锋利的爪子,却依旧威武地抖着满头的鬃毛,足以震慑群兽。
潞安王府的大门口,突然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衣着艳丽的年轻妇人,一个则是须髯满怀的老者,而门口的侍卫不敢怠慢,匆忙跑进王府给师爷报信。
这个时候,于百之正在自己房间里门窗大开,靠在太师椅上手摇着鹅毛扇,享受着太阳落山后难得的清凉。一名侍卫进门禀报说,巡按夫人在王府门口求见于师爷。
于百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怪笑了两声,问道:“你们可看清楚了,果真是巡按夫人吗?”
侍卫果断地答道:“回师爷的话,当真是巡按夫人,小人下午才见过的,不会认错。”
于百之一听甚为诧异,追问道:“只巡按夫人一个人吗?”
“还有一个老管家随行。”侍卫答道。
于百之微微点点头,暗自猜测了良久,始终无法参透文必正的夫人这么晚特意求见自己是何用意。他把羽毛扇在怀中一抱,暗想,与其在这里白费心思,不如请他们进来,见招拆招罢了。
于是于百之吩咐侍卫将巡按夫人请进门来。谁知侍卫头埋得更低了,口中言道:“呃,师爷,巡按夫人说了,她是有机密要事求见师爷的,还需师爷亲自到门外相见方才妥当。”
于百之一听,立即火冒三丈,哆嗦着手中的羽毛扇言道:“什么?要我亲自去门口见她?这真是岂有此理!”于百之口中尽管百般地不屑,但心中仍不免有些打鼓:她一个妇道人家,若是真无要事,何必这个时辰来到王府,又单单求见于我呢?难道说这是文必正的又一诡计?倘若我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将巡按夫人打发了,明日是否那文必正会以此为借口前来问罪?
思量再三,于百之还是决定此事不可小觑,定要回禀了王爷,一起定夺才好。于是他一刻不敢耽搁,立即来见王爷,说明了情况,征求王爷对此事的看法。
潞安王听过之后倒是不以为然,撇着嘴,一边低头欣赏着自己手指上新换的上的金戒指,一边言道:“你见见无妨,本王倒要看看那文必正用他老婆耍什么花招!”
于百之抱拳拱手,躬身言道:“王爷真是圣明啊,学生也正有此意。那学生这就去看看。”
潞安王眼皮都没抬,只在嗓子眼儿里发出低沉的“嗯”的一声,可没等于百之转身,老王爷又突然言道:“对了,让唐凯跟你一起去,这小子嘴上的功夫还不错。”
于百之再次施礼,表情夸张地言道:“是,王爷如此思虑周全,学生自叹不如啊!”而心中却着实一动,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老王爷肯将唐凯派上用场了吗?
师爷的这几句奉承让潞安王十分受用,一边满足地摇晃脑袋奸笑,一边命人叫来了唐凯。于百之便由唐凯陪着转身奔着王府大门而来。
漆红的大门外,正是白玉娇带着段天广等在雪白的石狮子旁边。白玉娇正无聊地抖着手中的罗帕权当扇子用,呼呼地扇着额头上的汗渍,一双眼眸巴巴地瞭望着远处那个热闹的小摊,口中不耐烦地轻声抱怨着:“这天儿都黑下来了,怎么还如此的闷热呀……”
忽然,段天广微微咳嗽了两声,吓得白玉娇一转头,正看见段班主递上的一个眼神。白玉娇眼眉一挑,无奈地收回目光,回头向着王府门口的方向望去。
只见大门里阔走出一个手摇鹅毛扇的老者,驸马爷唐凯紧随其后。
“师爷,这位就是巡按夫人了。”一名侍卫凑到于百之身边躬身引见道。于百之点头,偷眼瞟着这位巡按夫人,嘴上不由得撇了起来,鹅毛扇在手中轻轻一摇,颇有几分诸葛之气。
白玉娇偷眼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于师爷,见他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心中自然不快,嘴角一颤,轻声叹了口气,随即便杏眼一眯,换上了一副笑脸,迎上去言道:“哎呀,这位就是智谋过人的于师爷吧?我是久仰您的大名啊!”
于百之不情愿地陪上了一个虚假的微笑,垂着眼皮,口中客套地言道:“文夫人过奖了。夫人找老夫前来,有何要事呀?”于百之开门见山,并不想过多地和这个妇人纠缠。
白玉娇见于师爷态度如此之冰冷,便心知人家并不欢迎自己,偷偷“哼”了一声,依旧保持着笑脸,答道:“于大师爷,我这个小小巡按夫人的确有件天大的事情想和您说一说呢……”说着,白玉娇收敛笑容,神色严肃地四下里查看了一番,见街面上并无旁人经过,这才略带神秘地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继续言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于师爷,能不能借一步说话?”言毕,白玉娇警惕地瞟了一眼于百之身后的唐凯以及门口的诸侍卫。
于百之看着白玉娇夸张的神情,暗自好笑,不过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只微微颔首,随着白玉娇稍稍远离王府门口走出几步,便停下来,眯着眼睛问道:“文夫人有话请讲吧。”
☆、第一百二十六集夫人出马
一点心雨:贝壳人生:软体动物是脆弱的,但有了贝壳就截然不同了,说不定就此孕育出珍珠来。人生是一个迂回曲折的过程,社会是一个复杂多变的系统,适应环境并不是放弃原则的妥协,而是更加聪明地保护自己,更加策略地发展自己。唐凯来到古代之后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对是错,心雨不作评论,相信大家都有自己的看法。
第126问:人们会跌倒在自己的优势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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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凯见这位巡按夫人将于师爷带到了街边僻静之处,两个人秘密私语了起来,心中不禁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重大事件只能讲给于百之一个人听呢?而好奇之余,对师爷此举又心生不满。只不过好奇也好、不满也罢,唐凯都不曾表露出半分,脸上依旧挂着轻松从容的微笑,只背着手,在大门处来回踱步,等待着师爷于百之。
“岂有此理!”突然,于师爷一声怒吼,惊得包括唐凯在内的门口众人无不浑身一抖。
唐凯急忙侧目观瞧,却见于百之脸色大变,灰暗阴沉如同此刻的夜空,眼神略带凌乱,这倒不似师爷平时之沉稳。
只见于百之朝着白玉娇狠狠一甩手,便断然转身,低着头大步流星地躲回府去了,连旁边的唐凯都顾不上理会一下,就仿佛是在躲避瘟神一般。而于百之的身后,巡按夫人白玉娇望着他的背影,表情凝重,不住扼腕叹息着,那一双杏眼中却分明流露出几分同情与怜悯。
这是怎么回事?唐凯有些糊涂了,是何大事能把于师爷气得如此动容?于百之也算是阅历丰富的老牌师爷了,如何今日会慌乱地躲避一个妇人?
唐凯还没来得及细细思量。眼前的白玉娇便已经告辞离开了。唐凯只得转身回到了王爷的房间复命。
一进门,他就发现于百之沉着脸站在王爷的身边,却是一副委屈受辱的样子。潞安王正在好言安慰着自己的师爷,叫他不要与那不知好歹的妇人一般见识。
老王爷见唐凯来复命,并未问上一句,却略带恼怒地直接将他赶了出去,这让唐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他暗想,看来此次巡按夫人的造访大有文章。
唐凯了解秀秀的脾气,放粮不成,她绝不会就此罢休。他心里不禁有一种预感:秀秀怕是要发威了!
的确,白玉娇和段天广求见于百之,那是文秀和刘飞早早设计好的。等到白玉娇他们回到驿馆。玉娇故意在秀秀的面前得意洋洋地一挥手,言道:“我说相公啊,大功告成!”
文秀和刘飞一听,不禁喜上眉梢。刘飞就像吃下一颗定心丸了一样,长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而文秀更是高兴得双掌一击,一双美眸弯弯如月,亲手给白玉娇递上一杯热茶,嘴上还不忘亲昵地言道:“夫人辛苦了!”
白玉娇毫不客气地接过香茶,送到嘴边品了两口,四下里环顾了一下。随口问道:“怎么,皓轩他们兄弟还没回来?”
这一问,却让文秀和刘飞的笑容顿时僵住。秀秀轻叹了一声,低垂下眼帘,无奈地言道:“是啊,恐怕李大哥他们进展得不太顺利啊。”
“啊?那明天……明天我们可怎么办呀?”白玉娇瞬间变得不安起来。
刘飞见状,急忙凑过来。依旧嘴角扬起,勉强带上一点微笑。安慰道:“文夫人也不必太过担忧,凡事水到渠成,有时欲速则不达……”
白玉娇一见阿飞似乎有长篇大论的意图,赶忙不耐烦地打断:“哎呀,好了,好了,那你们慢慢准备,我可是累坏了,先去休息了。”说完转身就走。
刘飞红着脸,顿时尴尬不已,而旁边的文秀险些笑出声来,她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抱拳躬身,施大礼送夫人回房,那逼真可爱的样子,竟一下子把窘态中的刘飞逗得连连苦笑,而角落中的段天广也不禁手指着文秀哭笑不得,口中悄悄念叨着:“这丫头……”
夜色已深,明月高挂,街上的行人渐少,一个城市看来也要静静安睡了。
官家驿馆之中,白玉娇与文小宝,早已进入了梦乡,文秀、刘飞和段天广凑在一起津津有味地商讨着明日的安排,李皓轩和罗镇虎兄弟两个则正走街串巷地忙碌着。众人之中,只有神医段逍遥最清闲,一个人在房间里聚精会神地趴在地上对着一小撮灰色粉末发呆,不知道又在研制着何种良药。
待到李皓轩兄弟回到驿馆,又与文秀他们汇报了情况,众人一起热议了一番,方才散去,各自安然入睡去了。
这一晚,比起文秀等人的有条不紊,王府之中的杨勇和唐凯等人就都显得慌乱多了。潞安王和于百之害怕文必正继续趁着夜色混进王府生事,因此要求杨勇和唐凯严加提防。对于众侍卫来说,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清晨,初升的朝阳唤醒的沉睡中的洛阳城,街道上渐渐人来人往,一派生机。
“咚咚咚”,县衙门口,突然响起了沉闷的鼓声,将整个县衙从沉寂中惊醒。
洛阳知县张协也被着急急的鼓声催促着结束了一晚上的美梦,他急急忙忙地不等穿戴整齐,便出门来询问衙役,外面究竟是何人击鼓。
小衙役清脆地回禀道:“大人,是巡按夫人白氏!”
张协眨了眨小眼睛,入坠云雾一般,他狠狠在小衙役的头上一拍,口中责怪道:“你小子也没睡醒吧?”
“哎呦!”那小衙役一抱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张协,委屈地言道:“大人啊,真的是巡按夫人啊,还有巡按的儿子文小宝和文府老管家同行呢。”
张协这才相信了那小衙役的话,嘴角一歪,挤出一个冷笑,鼻子里“哼哼”了两声,自言自语道:“这可真是奇了,巡按夫人跑到我这个县衙击鼓鸣冤?”
那小衙役见张协脸上显出几分为难,大着胆子试探道:“大人,那要不我把巡按夫人请进后宅,咱就别升堂了吧?”
张协一边琢磨一边心不在焉地微微颔首,不一会儿又摇头不止,弄得那小衙役一头雾水。
终于,张协眼珠一转,醒悟了过来,撇着嘴骂道:“放屁,去去去,赶紧升堂!”
那小衙役一缩脖子,舌头吐出老长,这才应答一声,下去准备了。而张协整理整理官袍,心惊胆战地来到了堂上。
“啪!”惊堂木一响,公堂之上,一股让人窒息的威严之气顿起。张协端坐堂上,命人将击鼓的白氏三人带上来。
白玉娇虽为巡按夫人,以前却从未来过公堂这种地方,今日第一次走进县衙大堂,不禁心中略带几分畏惧,低垂下眼帘,紧紧拉住小宝的手,生怕一松开自己的儿子便会消失掉似的。而身旁的文小宝不过六岁,来到这样严肃的地方自然也是有些害怕的,他蜷缩这身子,紧紧靠在娘亲的腿边,只是这点恐惧并没有吞噬小孩子天生的好奇心,小宝依然转动溜圆的小眼珠偷偷地四下里观望着。
三人之中,只有段天广一脸的坦然,丝毫不见半点抵触,跟随在白玉娇身后,手抚满胸须髯,镇定自若。
白玉娇三人跪拜参见知县大人之后,张协便客气地让他们起身,并赐座,笑容可掬地询问白氏有何冤情。
白玉娇稳稳坐下,这才觉得一颗心像是踏踏实实落回了胸膛,她抬起玉腕整理一下额头散落的秀发,借机偷眼瞟了一下堂上的张协,只见这位知县大人本就相貌不佳,却硬生生地摆出一副笑脸,加深了满脸的皱纹不说,还让玉娇感觉自己若是多看上这位知县大人一眼便浑身的不自在。
“咳咳咳……”白玉娇清了清嗓子,嘴角不自然地上扬了一下,算是好歹微笑了一下,朱唇颤抖着言道:“呃,启禀张大人,白氏要状告那王府师爷于百之!”
“啊?”张协一听,惊得“嚯”地一下站了起来,张大了嘴,半天才收了回去,心中不禁暗自叫苦:文必正啊文必正,你这分明是在给本官出难题呀。
他上下打量了着白玉娇,从她闪烁的眼神和微微抖动的朱唇中品出一丝慌乱心虚,不禁又低头琢磨了起来:这巡按夫人若是果真对于师爷有所不满,大可直接到潞安王府兴师问罪,何苦非要到本官这里告状呢?难道是那白氏发觉了于百之真有触犯律条之处?那可就当真惹下了大麻烦,我若是判了于百之,那便是得罪了潞安王;可我若是徇情枉法,却又被那巡按逮个正着,这可如何是好呀?
就在张协发愁犯难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了一脸慌张的白玉娇,倒有些怜惜这位心怀忐忑的巡按夫人,毕竟人家一个女流之辈来到公堂这等地方,畏惧胆怯那是在所难免啊。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暗想,还是恪尽职守吧,思虑过多也是无用啊。于是张协轻声问道:“既然文夫人状告于百之,那可有状纸呈上呀?”
堂下,段天广一听这话,赶忙从怀中掏出状纸,双手捧过头顶,恭敬地答道:“大人,状纸在此!”
张协命人取了过来,展开细细一看,却又一时哭笑不得。
☆、第一百二十七集于百之的官司
一点心雨:许多时候,我们不是跌倒在自己的缺陷上,而是在自以为有优势、绝对没问题的地方出了差错。因为缺陷常给我们以提醒,而优势则让人忘乎所以。
第127问:世事如棋,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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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协看过白玉娇的状纸,那脸色变化犹如滚滚乌云,沉默了良久,才缓缓抬起头,板着脸,故作威严地问道:“文夫人,你状告于百之拿走了你的珠翠耳环拒不奉还,可有证据呀?”话还没说完呢,张协自己便觉好笑,嘴角一颤悠,差点就笑出声来,人家堂堂一个王府幕僚,岂会贪图这点小便宜,简直是天方夜谭之事。但白玉娇越是天方夜谭,张协还越是不敢怠慢,他隐隐觉得,这里面定然藏有大文章!
白玉娇见知县大人问起,赶忙起身行礼,低垂着眼帘答道:“我家小宝和管家段天广皆可作证,”
“哦?”张协转头望着段天广,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就是文府管家?”
段天广上前一步,抱拳躬身施礼,参见知县大人,随后朗声答道:“草民段天广,在文大人府中管事。”
张协微微点点头,收回目光,无聊地随意望着身前桌子上的状纸,口中又问:“那么文夫人所说珠翠耳环一事,你可曾见到?”
段天广爽朗地手捋须髯,昂面而笑,胸有成竹地言道:“大人容禀啊:昨日下午,夫人和公子陪同文大人到潞安王府探望郡主和驸马,回来之后便发觉身上的首饰丢了一件。文公子说,他看见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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