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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飞秀-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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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姑娘停住脚步,余怒未消,看也不肯看上刘飞一眼,冷若冰霜地问道:“你是那泼妇的援兵吗?有何指教呀?”
  刘飞淡然一笑,并不恼火,只眯着眼睛打量一下这姑娘,客气地问道:“敢问姑娘芳名可是段嘉懿?”
  那小姑娘转头诧异地望着刘飞,脱口言道:“咦,你怎么知道的?”而眼前这个儒雅淡定、风度翩翩的书生让小嘉懿心中一动。
  刘飞摇头晃脑,神秘兮兮地言道:“在下能掐会算、未卜先知呀!”
  “噗嗤!”嘉懿忍不住笑出了声,大大咧咧地骂道:“你胡说!”
  刘飞点点头,侧目而望,诚挚地言道:“呵呵,的确是胡说。在下亦非神仙,自然不能未卜先知。但姑娘的大名,在这段家庄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这话让小嘉懿听得心中舒服,不过她还是嘴角一撇,“哼”的一声,低垂下眼帘讥讽道:“都说文人知书达理,聪慧过人,今日看来你这书生倒是狡猾的很呀!只管油嘴滑舌,哄人高兴罢了。”
  刘飞偷眼瞟着这个小丫头,见她尽管口中言辞辛辣,但眉梢眼角仍显出几分掩饰不住的悦色,便知她此时已是火气全消,于是再次抱拳拱手,郑重地言道:“并非在下油嘴滑舌,只是刚刚我家夫人与段姑娘言语冲突,段姑娘隐忍不发,手下留情,在下这厢拜谢了。”
  一听此言,小嘉懿不禁羞红了连,自己方才哪里有什么“隐忍不发”,分明是自己控制不住心中怒火,头脑一热,率先动手,险些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既然如此,那么眼前这位书生又有何要口口声声地拜谢呢?小嘉懿暗想,难道他这是有意羞辱于我?
  段嘉懿绷着脸直接问道:“这位公子,你此话何意?刚刚明明是……”
  小嘉懿话还未说完,便被刘飞高声打断:“段姑娘,在下知道,姑娘身手非凡,若不是刚刚有意克制,只怕我家夫人早就要受皮肉之苦了。”
  “这……”嘉懿眨了眨一双小小的丹凤眼,歪着头琢磨了一下,点头小声嘟囔道:“这话倒是说得不错。”
  刘飞见这丫头一副坦率可爱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再次拱手言道:“文夫人若是言语有何不周之处,在下便替文夫人向姑娘赔罪了。”
  这一拜,直拜得小嘉懿双颊绯红,一颗芳心,不禁怦然而动……

☆、第五集荷花忆

  一点心雨:有时候,缘分的到来是那么的偶然,让你意想不到。曾经在心中幻想过无数次的浪漫时刻,曾经在心中幻想过无数遍的白马王子,曾经在心中幻想过无数回的生死相许,那情景该是多么的美好、多么的感人啊!可是,回到现实中,那怦然心动的那一刻,总是超脱于自己的幻想之外。原来幻想终究只是一场美梦,而现实永远都无法预料。
  第3…5问:大家也曾有过美好的回忆无法忘记吗?
  ********
  刘飞暗想,如今大家暂住段家庄,这段家的人还是莫要得罪的好,况且自己心中也总是觉得那薛氏不简单,猜想其中必是另有文章,若想彻底查清,亦是和气为妙。因此刘飞这才主动向小辣椒段嘉懿致歉。
  谁知道小嘉懿竟然不领情,撅起了小嘴,假装不高兴地问道:“那泼妇是你何人?”边问边用手指挑过鬓角边一缕漆黑秀发缠绕在水葱似的玉指尖玩弄着。
  刘飞笑道:“她是文公子的夫人。”说着,刘飞用手一指文秀。
  小嘉懿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却又板着脸问:“既然你与那泼妇非亲非故,你何苦要代她赔罪呢?”
  刘飞谦虚地摆手言道:“呵呵,在下与文公子乃是莫逆之交,此等小事,不足挂齿。”
  “嘿,你这人倒是仗义!”小嘉懿忍不住脱口赞道。
  刘飞见段嘉懿性格直爽,有意化解掉她与白玉娇之间的矛盾,于是上前一步,和颜悦色地言道:“其实文夫人并非有意冒犯姑娘,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不信,你看。”言罢,刘飞用手一指屋中。
  小嘉懿转身一看。不禁嘴角一扬,“咯咯”地笑出了声,边笑边说道:“刚刚她还说这是猪狗之食,现在竟自己也吃了起来。”
  原来屋中,文秀听完了刚刚一番争吵的原委,不禁莞尔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言道:“嗨,我以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原来是为这芝麻大点小事呀!亏你还是巡按夫人呢。如何能与这样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呀?”
  白玉娇轻拍着桌子,眉眼都挤到了一处地争辩道:“喂,如何是我与她计较?明明是她来惹我的!”
  文秀眯着一双如水的美眸。凑到白玉娇身边,摇晃着她的胳膊劝解道:“好啦,玉娇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嘛,事情既然都过去了。就休要重提的好。”
  见白玉娇不再言语,但脸色依旧难看,秀秀俯身在他耳边悄声言道:“我说玉娇姐,你可莫要小看这窝窝头啊,这东西吃下之后,能使得身材妖娆苗条。是绝好的瘦身食品呢!”
  白玉娇一听这话,心中一动,问道:“果真能瘦身吗?”
  文秀自信地答道:“当然。不信你去问问段神医嘛。”说完,她伸手拿起一个窝头,直接塞进了口中,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文小宝见文秀吃得起劲,也忍不住要了半个。张大嘴,咬下一大口来。没咀嚼上几下,便噎住了,小脸憋得通红。文秀忍不住掩口而笑,赶紧倒来杯温水让小宝喝下,并叮嘱小宝定要细嚼慢咽,不可着急。
  罗镇虎则垂涎三尺地上前问道:“那个,大人,我能不能也来一个尝尝呀,咱也好久没吃到这东西了。”
  秀秀大方拿了两个,塞到了罗镇虎手中,那罗镇虎咽了咽口水,立刻狼吞虎咽了起来。
  此时,屋中弥漫着淡淡的米香,十分诱人,白玉娇也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这个,真的可以吃吗?”
  文秀重重地点点头,言道:“很好吃的,不信你尝尝。”说着,随手递给了白玉娇一个窝头,并细心地叮嘱道:“要慢慢嚼,才能吃出味道来。”
  白玉娇望着手中金黄的窝头,犹豫了良久,这才鼓足了勇气咬了一小口,在口中试探着咀嚼了几下,那唇齿间立刻萦绕着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香味。
  “嗯,好香啊!”白玉娇不禁脱口而出。
  而众人品尝窝头的情景恰好被院中的段嘉懿看在了眼中,不禁开怀大笑。刘飞见小嘉懿不再计较此事,赶忙趁热打铁地赞道:“呵呵,段姑娘果然海量,乃是女中豪杰,有宰相之才呀!”
  小嘉懿歪着头,抿嘴一笑,调皮地答道:“非是我有宰相之才,乃是公子你有佛祖之相啊!”
  刘飞一听这话,顿时被这鬼精的丫头逗得笑弯了腰,摆手言道:“姑娘莫要妄言,在下可不想冒犯了佛祖神灵啊!”
  小嘉懿也是笑得前仰后合,刚才的那点那不愉快彻底的烟消云散。她一边在手中揉搓着那一缕秀发,一边略带羞涩地问道:“呃,不知小女子是否有幸知晓公子大名呀?”
  “哦,在下刘飞。”刘飞谦恭有礼,抱拳答道。
  小嘉懿点点头,高挑眼眉,再次打量着眼前这位气质不凡的书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双颊火烫,连心跳都有些加速,于是连忙借着将手中秀发捋顺到耳边的机会侧过头去,转移了视线,这才略略掩饰住了自己的慌乱的情绪。
  我这是怎么了?小嘉懿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暗自责问着自己。她偷眼瞟着刘飞,口中柔声赞道:“公子的名字好美啊!”
  刘飞淡然一笑,低着头一时沉默不语。小嘉懿倒是昂起头试探着问道:“小妹可否高攀一下,叫声‘刘大哥’呢?”
  刘飞剑眉一挑,正瞟见小嘉懿那纯真无邪的眼神,又见她鬓角别着一根淡粉色的荷花发簪,不由得想起了昔日一点伤心往事,心头一下涌起万千感慨。于是他眯着眼睛望着小嘉懿,微微颔首,口中言道:“何来‘高攀’一说,姑娘肯唤一个穷酸书生为大哥,在下已是心存感激了。”
  “咦,刘大哥,既如此,你如何还叫我‘姑娘’呢?”小嘉懿装作不满地言道。
  刘飞仰面而笑,忙改口言道:“好好好,嘉懿妹妹,是大哥疏忽了。”听着这个熟悉的称谓、望着嘉懿头上的荷花发簪,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幅美丽的画面:夕阳金色的余晖洒满荷塘,那墨绿色荷叶镶着淡淡的金边,随风起伏,偶有几朵荷花亭亭玉立,嫩红的花瓣正如那池边女子娇艳的脸颊一般。只是这位美丽女子的身影,让刘飞的心中阵阵酸楚。
  而小嘉懿偷眼瞟着刘飞深情的目光,那小心脏更如兔子一般“砰砰”乱跳,双颊艳红正如盛开的桃花。她这里是心中欢喜不已,哪里知道刘飞心中正是百般苦涩。
  小嘉懿娇羞中柔声向刘飞告辞,随后转身飘然而去,刘飞则沉浸在过去的往事中,木然站在院中,默默地望着这个消瘦的背影以及那头上的荷花发簪感慨不已。
  待到刘飞回过神来,回到正房之中,文秀急忙凑到刘飞身边,眯起一双美眸,诡笑着问道:“阿飞啊,看你和那小丫头还挺投缘呀!”
  刘飞尴尬地嘴角一动,随即低下头,轻轻掸着自己的长衫,假装不屑地言道:“呃,我不过是想化解她与文夫人之间的误会,因此才多聊了几句。”
  “果真如此吗?你们俩就没有点别的意思?”秀秀上前一步,逼近到刘飞身前,面带一丝不悦地问道。
  秀秀清丽的面容近在咫尺,刘飞羞了个满脸通红,赶紧后退了几步,背过身去,干咳了几声,略带责怪地答道:“秀秀,清誉事大,不可玩笑!”
  屋中众人早被这二人的言谈逗得偷笑不止,李皓轩和罗镇虎悄悄拉上文小宝,蹑手蹑脚地溜出了正房。
  小宝不解地问道:“李叔叔,爹和刘叔叔是不是吵架了?”
  李皓轩一把抱起小宝,微笑着答道:“呵呵,他们啊,才不是吵架呢,是有人吃醋了。”
  小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李皓轩另一手在小宝的小鼻子上轻轻一刮,又言道:“咱们不理他们,李叔叔教你玩飞刀去好不好呀?”
  文小宝一听这话,立刻高兴地拍着手言道:“好!”
  而此时屋中,刘飞面对秀秀理直气壮地追问,则有些狼狈不已,又回想起了一些惨痛往事,更是心乱如麻,无心与秀秀纠缠,只得匆匆躲回了自己的房间。
  秀秀见刘飞神情有异,心中更加狐疑,望着刘飞的背影,撅起了小嘴,口中小声嘀咕着:“身正不怕影斜,你心里肯定有鬼。”
  这时候,白玉娇摇曳着腰肢踱至秀秀的身后,冷笑着自言自语道:“哎呀,今日这是怎么了?个个都是小心眼儿的,连巡按大人都不能免俗呀!”
  “噗嗤”,秀秀一下子笑出了声:“玉娇姐……”
  秀秀与白玉娇有说有笑地打闹在了一起,刚刚脸上那点不快之色顿时不见了踪影。白玉娇见秀秀笑声爽朗,便自认为已是柳暗花明。其实,玉娇不曾留意到秀秀眉梢眼角仍略带这一丝不安。而秀秀的这一丝不安,倒是并非源于嫉妒吃醋,而是细心的秀秀在远处捕捉到了刘飞那无意间流露出的一点伤怀。
  阿飞这是怎么了?秀秀暗想,阿飞与这位小姑娘理应是第一次见面,如何他的眼神竟如此的深沉,每一次阿飞的目光落在小嘉懿身上的时候,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而当他的目光离开之时,却有总带着一股莫名的眷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果真是我多心了吗?

☆、第六集不简单的人

  一点心雨:有些回忆,永远是那么的美好。无论在心底尘封多久,即便是蒙上一层淡淡的灰尘,即便是经年累月让它变得有些模糊,但依然是如此美好。每每忆起,都像是发生在昨天。只是藏在心底的只能是些回忆罢了,有些东西,失去了,便再也找不回来。偶尔触动了心底的美好之时,嘴角挂着一丝浅笑,而眼中却饱含着热泪。
  第3…6问:大家身边也有看似普通、却又不简单的人吗?
  ********
  晚饭之后,文秀和刘飞被段天广请到了他母亲薛氏的房间。刘飞偷眼环顾四周,那薛氏的房间陈设尽管简单,却也不失考究。
  屋中只有薛氏一人,端坐太师椅上,换上了一袭月白色长裙,领口、袖口和裙摆之上都有淡蓝色的牡丹刺绣图案,那精雕细刻的紫檀木手杖就立在主座边上。薛氏昂首挺胸,目光坚毅,嘴角挂着一丝浅笑,于端庄典雅之中透着几分威严之色。
  段天广将文秀和刘飞请进了房间,又转身将房门紧闭,这才来到母亲的身边垂手而立,沉默不言,那严肃的表情让这屋子里的气氛略显紧张。
  文秀美眸一闪,长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又和刘飞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个人心中都在暗暗诧异:这位老人家如此谨慎,究竟是何原因呢?
  此刻,屋中一片沉寂,只有摇曳的红烛,带来了跃动着的光亮,让这片沉默不至于太过枯燥。四个人都在偷偷地观察着对方的情形变化,暗地里揣测着对面之人的心中所想。
  这时候,薛氏嘴角一扬,笑声爽朗。她慈爱地朝着秀秀招了招手,口中言道:“丫头,来,走近些!”
  文秀与刘飞一听此言,皆是一惊,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转头望着段天广,而段天广涨红着脸,尴尬地抱拳拱手,羞愧地解释道:“呃,文姑娘。刘公子,老朽是绝不敢欺瞒母亲的,因此嘛……文姑娘女扮男装一事。我已禀明了母亲。”
  刘飞无奈的轻叹了一声,微微点点头,展开折扇假作悠闲地扇动了几下,偷眼瞟着一旁的文秀。
  两个人默契地相视一笑,秀秀眉眼一挑。朱唇微动,也随着刘飞叹了口气,大方地阔步来到了薛氏跟前。
  此时的文秀也已换上一身天蓝色的长衫,如碧空一般一尘不染,让她更显清爽干练。薛氏上下打量着秀秀,眼角眉梢都露出喜悦之情。她一把将秀秀拉到了身边。赞许地言道:“嗯,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啊,这丫头好相貌啊!”
  文秀听到如此真诚的赞扬。抿嘴一笑,羞涩地低下了头,那脸颊红艳如凌寒而开的梅花一般。她抬手轻抚着鬓角的秀发,柔声言道:“呵呵,多谢老人家夸奖。”
  薛氏亲切地将秀秀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儿里。一边轻拍着秀秀的手背,一边言道:“哈哈。丫头啊,老身可不仅仅是夸赞你相貌出众啊,更赞赏你不畏强权、惩奸除恶、开仓放粮、救济灾民啊!真可谓女中豪杰了!”
  文秀一听此言,莞尔一笑,用眼角的余光瞟着一旁的刘飞,眯着一双美眸,翘起一根水葱似的手指,神秘地答道:“老人家,您过奖了。其实,小女子之所以能成功放粮,那都要仰仗师爷刘飞运筹帷幄、巧设妙计,再加上段班主和几位兄弟的鼎力相助,这才得以化险为夷。至于斗败潞安王的事情,要不是洛阳千千万万的老百姓冒充骁骑营士兵围堵了王府,我这条小命怕都要丢在洛阳了,小女子怎敢居功?”
  薛氏听后,笑容渐收,又重新打量了一下文秀,再次微微颔首,伸出大拇指赞道:“丫头,好啊,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胸怀,谦逊大度,建奇功而不自傲,果然堪称巾帼女侠啊!”
  秀秀一听这话,心中甘之如饴,双颊更加绯红了,低垂下眼帘,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在口中小声嘟囔着:“看您说的,我哪里是什么女侠啊……”
  薛氏杏眼一转,伸手揽住文秀的腰身,亲昵地言道:“丫头啊,可否不要总是‘老人家’、‘老人家’的称呼呀?你不知道啊,老身很喜欢你呢,可你如此称呼,便疏远了。”
  文秀倚在薛氏温暖的怀中,望着她慈祥的面容,不禁又回想起了自己父母亲人,忍不住眼眶一热,颤抖着朱唇神情地言道:“那我叫您‘婆婆’好吗?”
  “婆婆?好啊!以后老身便又多了一个孙女啊!”薛氏高兴得合不拢嘴。
  她让文秀就坐在了自己的身边,紧紧握住文秀的手,又言道:“丫头啊,你们安心在婆婆这里住着。至于昀汐的事情,能查清自然是好,可是,也不要勉强,毕竟这事已经过去三年了,婆婆知道,要想查清,没有那么容易了。”
  听到这里,文秀不禁在心中感激薛氏的深明大义,可她也清楚地记得自己在段天广面前的承诺,一时竟觉有些彷徨。她转头望了望刘飞,此刻的刘飞依旧是气定神闲,轻松地摇着折扇,冷眼旁观着面前的一切。与刘飞眼神交汇的那一刹那,秀秀只觉阿飞暗暗传递给自己一股力量,信任的力量。
  文秀收回目光,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言道:“婆婆,我和刘飞是答应了段班主的,因此定要查明真相。”
  薛氏不屑一顾地瞟了一眼身旁的段天广,轻拍着文秀的肩膀,镇定地说道:“哼,丫头啊,你们就是查不出真相也无妨!天广他不能把你们怎么样,有婆婆在呢,别怕,婆婆为你做主!”言毕,薛氏又狠狠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弄得段天广尴尬不已。
  文秀倒是忍不住掩口而笑,她安慰薛氏道:“婆婆放心吧,我们尽力便是了。”
  薛氏点头称好,又随口关心了几句众人的起居,见秀秀并无不满。又问道:“对了,丫头啊,这接下来,你们有何打算呀?”
  这一问,有些突然,文秀低垂下眼帘,思忖着该如何作答,又不停地用余光瞟着一旁的刘飞。
  刘飞会意,上前一步,胸有成竹地答道:“哦。老人家,在下已和秀秀商量过了,想着明日到段姑娘三年前所住之处去看一看。”
  秀秀一听。不禁心中暗笑,阿飞这谎话说来就来啊,你何曾与我商量过呀?
  不过秀秀也不敢表露出半分,只能附和着点点头,暗地里眯起大大的眼睛紧盯着刘飞的一言一行。生怕自己有所疏漏。
  薛氏则颔首言道:“哦,好啊。”说着,转头对段天广言道:“天广啊,明日叫你媳妇陪着他们一起去吧。”说完,又回过身来,望了望刘飞。浅笑着解释道:“那是邻村一个绣坊,还是有个女子带着你们去方便些。”
  刘飞赶紧抱拳称谢,赞叹那薛氏思虑周全。
  众人又闲聊了几句。文秀和刘飞告辞离开了房间,回去休息了。
  此时,这房间里便只剩下了薛氏和她的儿子段天广。
  薛氏嘴角的微笑一下子便消失殆尽,眉头微微蹙起,面带威严地说道:“天广啊。这两个人,不算是坏人。可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你把这样的人带回家里,就不怕引火烧身吗?”
  段天广赶紧跪在了母亲的面前,眼中含着热泪地说道:“娘啊,您是知道的,儿是定要为昀汐报仇的。若能查出那淫贼,儿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啊!”段天广边说边紧握着双拳。
  薛氏亦是面露悲情,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颤抖着将自己手掌轻抚在段天广的头上。
  段天广有了母亲的抚慰,渐渐平息了心中的怒火,神情凝重地继续言道:“娘,您不必担心,将来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咱们已抓住了她假冒巡按的把柄,以此相要挟,自然不会有事的。”
  薛氏低着头,撇了撇嘴,不情愿地言道:“哎,但愿如此吧。”说完,她又高高昂起头,肃然言道:“传我的话下去,各房各屋,打今儿起,都要给我谨言慎行,非到万不得已,不要主动与这伙人接触。”
  段天广抱拳拱手,领命称是。
  薛氏又转头吩咐自己的儿子:“天广啊,你叫你媳妇和平海一起,或明或暗,给我盯着这两个人。”
  段天广点点头,眼珠一转,又手捋满胸须髯,探身问道:“娘,要不要我安排一下,找个机会您也见一见那文必正的妻子白氏?”
  薛氏一摆手,言道:“不必了,我看得出来,这些人里,只要抓住了这丫头,便是抓住了他们的魂儿!”
  “母亲真是英明睿智啊,儿自叹不如。”段天广笑道。
  薛氏点指着自己的儿子,玩笑着说道:“哼,你啊,在外面历练的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长进啊!”言罢,薛氏取过一旁的手杖,扶着手杖站起身来,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叮嘱道:“你亲自去提点提点五儿,他离家时间最久,怕是连段家的规矩都要忘记了。”
  段天广拉长了声音笑道:“呵呵,娘,看您说的,五弟虽然顽劣,但还不至于不顾祖宗家法。”
  薛氏眼眉一挑,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低下头,厉声言道:“哼,他要是还想着咱们段家的祖宗家法,当年就不会一走了之了!”
  段天广见母亲动了气,赶紧劝解道:“娘,那些个陈年旧事,咱们不提也罢,何况五弟现如今已被我带回来了啊,咱们总算是一家团圆了!”
  薛氏听到“一家团圆”这四个字,阴沉的心情总算放晴了些,微笑着说道:“好好好,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啊!要我看啊,这五儿,就是被你宠坏的!”
  “娘……”

☆、第七集麻烦不断

  一点心雨:有钱不挂在门上,本事也不写在脸上。初见觉得普通的人也未必是个简单的人。心雨不是要让大家把别人都想复杂了,而是千万别轻视了人家,尤其是自己身边的人,更是不可小觑的。细心琢磨琢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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