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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飞秀-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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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擎杰重重地点了点头,却又眼珠一转,探身凑到母亲的耳边,谨慎地问出了一个他多年来的疑惑:“娘啊,爹爹这么疼咱们,如何还不将您扶正填房了呢?”
  此问一出,井氏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了起来,她紧咬着贝齿,鼻子里“哼”了一声,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是迟早的事。”
  段擎杰见母亲说得如此坚决,也附和着点了点头,而心中却仍旧不安。
  井氏早看出了儿子的心思,冷笑着解释道:“儿啊,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啊。现在你爹爹身边就只有娘和那狐狸精了,娘好歹有你们这两个儿子呢,可那狐狸精有什么?不过是生下了个小狐狸精罢了,不足为惧。”
  段擎杰知道,母亲口中所说的“狐狸精”就是指的钱氏,听到母亲如此有把握,他心中这才踏实了些。他才要上前奉承母亲几句,却见井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低着头,神情似乎有些沉重。段擎杰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静静地盯着母亲。
  良久,井氏才自言自语地说道:“哎,我现在担心的倒不是那狐狸精,而是你大伯啊。”
  “大伯?”段擎杰眉头一皱,心中万般不解。
  井氏仍深陷于自己的沉思中,微微颔首言道:“你大伯是老祖宗的长子,膝下又是有儿有孙的,只怕老祖宗会将那宝贝传给了你大伯呀……”
  “宝贝?”段擎杰一惊,他从出生至今,从未听闻段家有什么宝贝,于是诧异地问道:“娘,是什么宝贝呀?”
  儿子的一句问话让井氏如梦方醒,她嘴角抽动了几下,换上一副笑脸,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答道:“呃,哦,娘是说你二哥他们在山里找来的那些个名贵药材,那些不都是宝吗!”
  “哦。”擎杰点点头,见母亲不愿意多言,也就没再追问下去。
  井氏唯恐自己言多必失,忙随便找了理由,回自己的卧房休息去了,段擎杰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厢房。回忆着刚刚母亲的神色,他总隐隐感到母亲这是有事情隐瞒了自己。难道我们段家当真有什么宝贝吗?段擎杰不禁心中疑惑。
  可他一转头,环顾着自己房间里简朴的家具,又细细思量了一下,泄气地一甩袖子,口中自言自语道:“哎,那些个药材也算得宝贝?哼,要是老祖宗真有什么旷世奇珍,那咱们家这日子还至于过得如此拮据吗?”说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便不再惦记宝贝一事,开始转念琢磨着如何向父亲开口要求一起进城了。
  而此时,回到了卧房的井氏仍惊魂未定,她倚靠在床头,用手轻抚着自己的胸口,暗暗责怪自己口无遮拦,险些道破段氏一门的秘密。
  她用手抵住略显肥胖的腰身,自行扭动了几下,随后便一动不动,眯着眼睛愣得出神,心中暗道:我的儿啊,可不是娘有意隐瞒于你,你要知道,娘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俩好啊!有些个事情,让你们知晓了,未必有益啊!
  段晟睿的小院就此安静了下来,而不远处,文秀所住的院落却是读书声琅琅。
  原来早晨起来,文秀等人都去邻村绣坊了,院中只留下了白玉娇和文小宝。白玉娇心中百般寂寞无聊,只得催促着小宝读书解闷。可偏偏,文小宝离开了刘飞和文秀的教导监督,哪里还有读书的心情,早就惦记着要玩个痛快呢。
  这不,才摇头晃脑、装模作样地读了几句,便偷偷放下书本,将藏在怀中的蝈蝈笼子掏了出来,拿着一根稻草逗蝈蝈玩了。
  小宝正玩得起劲,一时竟没注意白玉娇已转头发现了自己偷懒。“啪”的一声,白玉娇狠狠地在桌子上一拍,吓得小宝手上一抖,那蝈蝈笼子一下子就滑到了地上。
  “小宝,读书的时候怎能偷懒玩耍?看一会儿娘怎么教训你的!”白玉娇站起身来,厉声骂道。
  文小宝委屈地眨巴着小眼睛,眼泪汪汪地望着自己的娘亲,撅起小嘴小声嘀咕道:“娘,刘叔叔和爹都不在家,没人教我,叫小宝怎么读书呀?”
  “这……”白玉娇顿时有些无语,她尴尬地仰头望天,绞尽脑汁,才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不然,娘陪着你写字吧?”
  文小宝小嘴撅得更高了,尽管心中不满,却也不敢一下子表露出来,他懒洋洋地点点头,准备好了笔墨纸砚,煞有介事地拿起毛笔,低着头写了起来。
  可没写两个字,他就将写好字的宣纸递到了白玉娇的面前,自豪地问道:“娘,小宝写得怎么样呀?”
  白玉娇读书不多,认字更少,她转头瞟了一眼儿子的字,不耐烦地答道:“嗯,好好好,只要小宝肯写,那便是好的。来来来,再多写一遍。”
  文小宝见母亲丝毫没有让自己停下的意思,心中不快,他小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趴在桌子上认认真真地写了好几个字,然后便停了下来,对着书本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肯下笔。
  白玉娇就知道小宝又要搞鬼了,冷笑了一声,撇着嘴问道:“小宝,你怎么不写了?”
  “娘,小宝不知道这个字念什么。”文小宝皱着小眉头认真地答道。
  “啊?”白玉娇心中一动,暗道,这孩子,真是满肚子坏水啊!
  她偷眼瞟了一下那字,自己也是不认得,才刚要责骂小宝几句,却又想到秀秀和刘飞他们一起去逛绣坊,将自己和小宝娘俩就留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段家庄,也当真是让自己心里不痛快。于是她索性将小宝揽在怀中,柔声说道:“既然小宝不喜欢写字,那娘带小宝出去玩好不好呀?”
  “太好了!”小宝一听这话,高兴地当即扔下了毛笔,拍着巴掌叫好。
  于是白玉娇带着文小宝两人出了段家的大门,沿着门口的小溪逆流而上,到不远处的林子里玩耍去了。

☆、第十集天下第一的绣坊

  一点心雨:为了进一步的检查和治疗,心雨昨天告别的留了十几年的长发,剪成了齐耳短发。耳边听着剪刀的“咔咔”声音,看着眼前缕缕青丝散落一地,我这心里还真有些舍不得。可即便如此又能怎样呢?该舍弃的是定要坚决舍弃的。这点损失和那药片的副作用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头发剪短了,用不了多少时日还可以留长,可是那损毁了脑细胞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第3…10问:吴氏自吹自擂的本事还不错吧?
  ********
  离段家庄不远的小李村有一家“吴记绣坊”,开了有些年头了,那里的绸缎布匹远近闻名。三年前,这家绣坊的主人请来了一位绣花功夫了得的妇人,收徒教十里八乡的女孩子们绣花,段昀汐就是其中的一个。
  当年昀汐在吴记绣坊学刺绣,就住在离绣坊不远的茅草房里,她的母亲赵氏经常来看望照料昀汐。如今,再次来到这家绣坊门前,赵氏的心中不禁充满着悲凉与感慨。
  她只静静地站了绣坊的门口,抬头望着那挂得高高的招牌,招牌上依旧是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她再熟悉不过了。只是,物是人非,自从昀汐出事,她便再没有来过这里。
  回想起三年前的情景,赵氏不禁一声长叹,一颗心如同刀绞。自己好好的一个美丽懂事的女儿,在这绣坊学过几个月刺绣,遇到了一个叫做“文必正”的书生,女儿的命运便从此改变。
  而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随着女儿生下的那个孽种的离去,自己的女儿竟然崩溃疯癫至今,这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心痛不已。
  一想到这些。赵氏的眼眶之中便情不自禁地涌出了点点热泪。而她身后的文秀、刘飞等人也都理解她的痛苦,都对这位母亲充满着同情。
  文秀上前一步,将手搭在赵氏的肩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劝道:“段夫人,您别难过,昀汐姑娘会好起来的,我也定要查出那个祸害昀汐姑娘的混蛋,给她报仇!”
  赵氏一听此言,忙用袖口抹去了脸颊上滚落的泪珠。强迫自己换上了一副笑脸,点头称谢。而秀秀却并未从这笑容中品味出一丝快乐,只觉得她额头眼角的皱纹更显深刻了。
  赵氏整理心情。带着文秀等四人迈步走进了绣坊。那绣坊掌柜的吴氏赶紧就迎了过来,热情地招呼着:“哎哟,原来是段家大夫人啊,真是好久不见啦。难得您还能赏脸来我这小小绣坊啊,快快快。里边请,里边请啊!”
  那吴掌柜看上去应是年过四十的人了,穿着打扮却是十分妖艳,绯红色的锦缎长裙,对襟边上用金丝精致地绣着团团牡丹,雍容华贵。胸前还彩绣着几朵并蒂莲,更显艳丽多姿,那罗裙裙摆之上竟还有弹墨飞花。平添几分飘逸之感,只是如此之多的色彩花朵凑到一起,让人看得有些眼花缭乱呢。
  吴掌柜将众人请进了厅堂,立刻吩咐下人端茶倒水,自己则围在赵氏身旁嘘寒问暖。极尽奉承之词,简直把赵氏当成贵妇人一般款待了。
  赵氏则是不卑不亢。先让文秀和刘飞落座,然后一脸和善地言道:“吴掌柜,多日不见,您还是风韵犹存啊!”
  吴氏掩口笑弯了腰,朗声答道:“哎哟,看您说的,我这哪里能跟大夫人您比呀!”
  赵氏低垂下眼帘,一声冷笑,幽幽地说道:“呵呵,吴掌柜这是寒碜我呢吧?咱们这几个村子,谁不知道您吴掌柜是有名的美人啊。”
  吴氏一听这话,美滋滋地撇了撇嘴,绕到赵氏的身后,弯着腰问道:“大夫人今日光临我这小小绣坊,这是我们‘吴记’的荣幸啊,大夫人今日这是要挑点什么呢?”
  赵氏淡然一笑,用手一指文秀和刘飞他们,缓缓答道:“今日我带来了几位朋友,他们想看看你这绣坊的手艺。”
  吴氏转头打量了一下坐在一旁的这两位俊秀公子,秀秀和刘飞也赶忙抱拳施礼。吴掌柜点点头,见两位公子容貌出众、衣着体面、彬彬有礼、气度不凡,身后又跟着仆人伙计的,心想,这两位定是个有钱的买主啊!
  于是吴掌柜先是朝着秀秀和刘飞抛来一个媚眼,然后转身吩咐伙计拿上来许多自己绣坊的刺绣物件,摆了满满一桌子,笑嘻嘻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两位公子可是来对了地方啊。要论这刺绣的手艺啊,我们‘吴记’那可是出了名的,两位公子,快来看看啊。”言毕,满脸堆笑地招呼着文秀和刘飞。
  秀秀尴尬地朝着这位女掌柜翘了翘嘴角,算是送上了一个笑容,心中暗道:我这辈子连针都没摸过,更别说刺绣了,这东西究竟要怎么看呀?
  她用眼角的余光瞟着身边的刘飞,却见刘飞也同样是尴尬不已,秀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个女孩子都不懂得这刺绣的手艺,他刘飞一个大男人更是半点不通了。
  秀秀不禁掩口偷笑了一声,又轻咳了几下,首先站起身来,上前几步,装模作样地瞟着这满桌子的刺绣。而刘飞则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只顾着细细品茶了。
  就在秀秀犹豫着接下来要如何应付之时,那女掌柜却抄起桌上一条淡紫色的罗帕,径直迎了过来,笑得眉眼都挤在了一起,骄傲地介绍起了自己的作品:“这位公子,不是我自吹自擂,您看看我们这手艺,可精细得很呢。这帕子上绣的牡丹,那跟真的一般无二,这一阵风来啊,恨不得还能飘动几下呢!您再看看这鸟儿,更是绣得栩栩如生呢,这要是晚上没事,您手里拿着这帕子,走在树下,还许能听见几声鸟叫呢……”
  “噗嗤!”秀秀实在忍不住,一下子笑出了声,一双美眸弯弯如月,口中言道:“哈哈,您这掌柜的,说话可真有意思。”
  秀秀暗道,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也不见哪个老板能这样的夸大其词呢!
  见文公子笑得前仰后合,吴氏也仰面而笑,摇曳着腰肢凑到了秀秀身边,神神秘秘地言道:“呵呵,这位公子爷啊,这可不是我会说话,而是我们‘吴记’这刺绣的功夫天下第一啊!”说着,她竟歪着头依在秀秀的肩头,同时伸出自己保养得极细嫩的拇指头,竖在秀秀的眼前。
  秀秀一听,倒是嘴角一撇,坏笑着猛然向后一撤步,口中不服气地讽刺道:“哼,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掌柜的方才之言只怕有些过了吧?”
  那吴氏一时失去了依靠,趔趄了一下,险些摔倒,又听这位公子讥讽自己,心中略略有些不快,那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低垂下眼帘一言不发,一边冷冰冰地瞟着文秀,一边低头掸着自己的罗裙。
  此时,屋中的气氛有些僵持。刘飞见状,忙向一直不曾言语的赵氏递去了一个求助的眼神。赵氏微微颔首,站起身走到了吴掌柜和文秀的中间,面带一丝威严,含笑言道:“呵呵,吴掌柜啊,我们这位文公子可是我们段家的贵客,从京城而来,是见过大世面的,你可千万不能小觑了呀!”言罢,赵氏挑动了一下眼眉,向着吴氏递去一个略带深意的眼神。
  吴氏心中一动,暗道,莫非这个文公子腰缠万贯,要与我们“吴记”做上一笔大买卖?
  想到这里,吴氏又赶紧换上了一副笑脸,向前踱了几步,兴奋地言道:“哎呀,大夫人真是看得起我们‘吴记’呀!”说着,她又继续踱至文秀的身边,探身说道:“文公子啊,我们‘吴记’的刺绣手艺您就放心吧,包您满意!呃,可就是不知您这是要买给谁、还是家中有何喜事了呢?”
  “呃……”秀秀一下子又被问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才好。
  这时候,赵氏凑到了文秀的身边,满面春风地对吴掌柜言道:“呵呵,这样吧,文公子这是第一次来‘吴记’,且让我带着他们随意看看,吴掌柜,您先去忙您的去吧,只需您这里的伙计陪着就好。”
  吴氏见这位文公子一副不咸不淡的态度,似乎也的确是不欢迎自己,自己就算留在这里也是自讨无趣,于是用力撇了撇嘴,摇晃着腰肢离开了前厅,只叮嘱一个小伙计在这里好好“伺候”着。
  那吴氏一走,秀秀立刻长处了一口气,浑身放松地舒展着筋骨,悄声对凑到跟前的刘飞言道:“哎呀,她可算是走了,拘束死我了。”
  刘飞皱着眉头,见秀秀如此狼狈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用手点指着秀秀,小声言道:“你啊,看看你现在的言行,哪里还像个巡按的样子?”
  刘飞本以为自己稍加提醒,秀秀便会严谨起来,谁知人家根本不理会他的苦心,话都尚未听完,便拉着赵氏来到了桌前,肆无忌惮地挑拣起了那些刺绣作品。
  “咦,段夫人,这个罗帕好看……这条绣得也不错啊……”琳琅满目的绣花让秀秀目不暇接,简直不知道要看哪里才好。
  刘飞顿时七窍生烟,暗道:这若是真正的八府巡按,如此言行岂不让人笑话?真真是滑稽透顶啊!
  他气得转身回去继续品茶了,再不搭理眼前这个小女子。而站在远处的李皓轩和罗镇虎看着这尴尬的一幕,也不敢笑,皓轩只得在旁边悄声劝解着刘飞:“师爷,您别生气啊,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啊。”

☆、第十一集荒野木屋

  一点心雨:古人含蓄,一向不喜张扬,信赖“酒香不怕巷子深”的道理,因此像吴氏这样大肆夸耀自己商品的老板还真是极其少见。不过古人也是要做生意的,总离不开广告。做生意的都讲究吆喝几句,其实,这招揽生意的吆喝不就是自我广告吗?心雨倒是觉得,大大方方地亮出自己的优点,没什么不好,对自己信心百倍总好过躲躲闪闪毫无自信的。广告宣传嘛,夸张些也是有的,只是别夸大得没了边儿,反倒让人厌烦了。
  第3…11问:你是个倔强的人吗?
  ********
  只这一句话,刘飞心中那点火气刹那间烟消云散,反倒暗暗自责了起来:是啊,秀秀她是个女子啊,喜欢这些绣花罗帕也在情理之中,她能身披官袍,为民请愿已实属不易,就这一点便是多少男子都不敢做、且做不来的,我这是怎么了?如何近乎苛刻地要求一个小女子呢?实非大丈夫所为啊!
  一想到此,刘飞的嘴角一扬,露出一个惭愧的微笑,依旧是手举着茶杯,轻抬杯盖,慢品香茗,而那表情较之方才则轻松了不少。
  李皓轩和罗镇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与刘飞一起,三个大男人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个假公子挑选绣花。
  “哇,这个真好看!”秀秀突然拿起一条白色的罗帕赞不绝口。
  那罗帕是月白的锦缎做成,只在一角精致地绣着一朵粉嫩的出水芙蓉迎风傲立。这罗帕色彩素雅,绣工精湛,秀秀不舍地握在手中,不停地摆弄着,翻来覆去怎么也看不厌。
  赵氏见文秀喜欢,忙招呼伙计过来。给了银子,当场买下,口中还在不住地询问着文秀:“文公子可真是品位非凡啊,这可是要送给您喜欢的女子吗?”
  经赵氏这一提醒,秀秀立刻警觉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一个翩翩公子,居然爱不释手地摆弄着女孩子喜欢的物件,却有一丝不妥。她尴尬地动了动嘴角,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不好意思地答道:“呃。是,是啊。”
  可话音未落,秀秀突然拿着这芙蓉罗帕一转身。径直来到了刘飞的身前,见那罗帕用力一甩,“嗖”的一下撇向了刘飞。
  刘飞吓了一跳,忙不迭地放下茶杯,伸手去接。却终究是晚了一步,那帕子还是飘落在了自己的脸上。刘飞窘得眉头紧锁,面红如霞,赶紧从脸上取下帕子,低头看了一眼,愤然言道:“你……你这是何意?”
  文秀莞尔一笑。闪动一双美眸,弯着腰凑到刘飞的耳边,神秘地言道:“借花献佛。送你了!这帕子真好看,要送给你喜欢的女孩子哟!”
  “啊?”刘飞一听这话不禁再次气恼不已,心中暗道:秀秀啊秀秀,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可他刚要发作,却一转头。正瞟见秀秀那清丽脱俗的面容近在咫尺,貌若天仙一般飘然而至。刘飞的心立刻“砰砰”狂跳,简直一不小心就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吓得他尴尬地向另一侧躲了一躲。只是秀秀那甜美可人的笑容让刘飞沉醉其中,这样美好的笑容刻印在刘飞的心中,恐怕是他一辈子都躲不掉的了。
  而面对着刘飞如痴如醉一般的神情,文秀的心中也是一动。她羞涩地直起腰身,轻咳了几声,权作调整,慌乱地用手轻抚着鬓角散落的秀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刚刚调侃刘飞的那点机灵劲儿荡然无存。她现在只觉双颊滚烫,胸中像是踹着一只小兔子,连思维都变得迟缓了。
  还是赵氏上前一步,解围道:“文公子,刘公子,你们不是说还要去云霄寺的吗?不如趁着时辰尚早,咱们这就动身吧。”
  文秀微微一耸肩,抿嘴自嘲了一下刚刚自己的那点心潮涌动,一回身,挺胸抬头地言道:“好啊,就请段夫人带路吧。”言毕,秀秀又向着刘飞递去一个调皮的眼神。
  刘飞无奈地摇着头,偷偷收好那锦帕,站起身来。众人向厅堂里的伙计告辞之后,从绣坊的后门出来,直奔不远处的山坡上的一间茅草屋而来。
  这是当年段昀汐在绣坊学习刺绣之时所住之处,也是她发生意外之地,文秀和刘飞特意要求到这里来看一看的。
  碧绿的山坡之上,古树参天,一处树荫之下,现出一个篱笆围起来的小院,两间简易的木屋因少有人照料,已明显破败不堪。
  赵氏领着文秀众人便停在了小院之外,此时,她的神情已是愈发的沉痛了。文秀暗暗观察了赵氏的悲痛,心想,故地重游,如此伤心之地,她定是不愿意再次踏入的。于是秀秀让罗镇虎陪着赵氏在院外等候,自己带着刘飞和李皓轩走进了小院。
  那木门只是虚掩着的,李皓轩一把便推开了木门,闪身跃进了小屋,文秀和刘飞也随后走了进去。
  “咳咳咳……”那小屋子里飞起的尘土呛得几个人咳嗽不止,一股刺鼻的味道更让大家都紧紧掩住了口鼻。
  文秀抓紧时间环顾四周,屋子里空空荡荡,已没有什么家居摆设了,地缝里早已长出了杂草。
  人一进屋,那原本在这里面自由逍遥着的小生灵们,便都瞬间隐蔽了起来。昏暗的光线中,秀秀根本没老的及看清到底是些什么样的小动物。她只觉得这里阴森森如地狱一般,似乎早已不再属于人类的地盘了。
  眼前这荒凉的景象让秀秀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看过的恐怖电影,尤其那些个鬼怪题材的故事,便经常有这样的场景出现。她的脑子里又不禁闪过了几个印象清晰的恐怖画面,吓得她朱唇直颤。可随后,她又稳了稳情绪,一甩头,暗笑自己竟用那些个莫须有的东西吓唬自己。
  突然,“啪”的一声巨响,吓得文秀“啊”的一声惊呼了出来。原本平复了的情绪再次紧张了起来。刘飞倒是被秀秀的这一声尖叫吓得不轻,急忙大步凑到了她的身边。
  两个人顺着声音的方向转头一看,原来是一腐朽了的家具被李皓轩轻轻一碰,便塌了下来。
  秀秀见并无大事,长出了一口气,可那一颗悬着的心却怎么也放不下来了。她情不自禁将手臂抱在胸前,剑眉微微蹙起,原本明亮的眸子中显出了一丝的恐惧,心中暗道,自己穿越之前也曾去过一些命案现场。不过就是血腥了些,但都不及现在这个地方如此令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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