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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身败名裂-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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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正是让高凤林跟着难受的一点; 他觉得自己带去的消息让事情更糟了,本来似乎已经排遣过悲伤的两个妇人又重新陷入哀伤的情绪里,像是抓着浮木一样,高凤林连忙问道:“怎么说?”
  宋却道:“比起让自己的相公、自己的儿子背着不好的名声死去,现在这样的悲伤是一时的; 她们最后会想开的。破案就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你揭开的真相是会让事情变得更好,还是变得更坏。”
  高凤林叹道:“所以你才不去。”
  宋却苦笑道:“我虽然看的明白,但还是不擅长。人的情感是最难负担的。”
  高凤林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我这个县令初来乍到,很多事情是无从下手,这才东一榔头西一锤地抓几件事来做。葛主簿虽然任劳任怨,但涉及到关键又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做派。王县尉年纪大了,眼见升迁无望,现在成天就是混日子,案件交给他我实在难以放心。我有心想请你帮忙,但是能给的只有一个师爷的位置。你也无需顾及我,若是要潜心读书,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接受这个提议。”
  宋却明显感到脚下的几位动了动,他对高凤林点点头,道:“我会好好考虑的,你放心。”
  高凤林将茶喝完,准备起身的时候又想起了什么,咳嗽了一声,道:“还有件事,你是你嫂子要我提醒你的,你别觉得冒犯。”
  宋却有些惊讶,拱拱手道:“梧桐兄请讲。”
  高凤林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脸都红了,要不是宋却没有妻子,这种话实在不该由他来说,把手伸到人家后宅里算什么大丈夫?
  “夫人要我提醒你,世有五不娶,便是为了孩子,也该早做打算。”
  宋却是真把这事给忘了,此刻也算一语惊醒,连忙道谢:“我如今难有长辈提点,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想不到这个,多写梧桐兄和嫂夫人的提点。”
  高凤林十分不好意思,摆摆手就要走了,宋却将他送了出去,自己才又走回书房盘算这件事。
  宋却是不可能因为这件事续娶的,没道理为了一些姑娘的人生能过的更顺遂而毁了另一个姑娘的人生,同理,更不可能让他那个躺在床上的老爹去再娶一房妻室。但宋家女儿的教养又确实是个问题,他能教诗文讲经义,却不能代替一个女性长辈授予那些女儿家的私密事。家中虽有婢女,但到底不能代替正经长辈。
  宋却回到书房的时候,刚刚蹲在桌下的三个已经正正经经站在桌前了,一看到他回来就垂下了脑袋,一个个焉头焉脑的样子。
  宋却看了好笑,问道:“你们三个刚刚蹲在桌下做什么?”
  宋淑看宋仪,宋仪看季筇,季筇,季筇没办法,只好看向宋却:“先生,我们来找书。”
  宋仪也没让季筇一个人顶,有些不安道:“大兄,你说过我们也可以来书房里寻书的。”
  钱氏被处决以后,家里的下人念叨过一阵,被宋却发现了以后,就没人敢再提了。但宋仪还是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钱氏那时说的话给他留下了些许阴影。
  宋却并不常亲近他们,每日只有晨昏定省时能见上一见,偶尔还会抽查他们的课业。但宋淑和季筇都十分亲近宋却,连带着宋仪心里也生出了些孺慕,但他不敢靠的太近,怕被推开。
  宋淑上前拉了拉宋却的袖子,怯生生问道:“大兄,可是我们做错了?”
  宋却摸了摸宋淑的脑袋,宋仪和季筇都忍不住看着宋却放在宋淑脑袋上的那只手。
  “书房里的书,你们自是可以取用的,记得和成碧说一声就是。但是下次别做钻桌子这种事了,鬼鬼祟祟,成何体统?”
  他话里带点严厉,神情却很温柔,这才没真的吓哭小朋友,把一个大的两个小的说了一遍,宋却又去看了看自己的小女儿,这才出门。
  宋却把宋家族亲的情况探了一遍,这才寻到一个极佳的人选,宋老爷有一个堂妹,早年丧夫,膝下只有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儿。若是把这位堂姑接到家中赡养,有一个女性长辈,在外人看来,宋淑和宋悦容的教养问题也会好上许多。
  宋却先和宋老爷商量了这件事,宋老爷想到了宋淑,起先不愿,宋却搬出自己的女儿来,宋老爷便不好反对了。宋老爷现在口不能言,心里十分没有安全感,虽然宋却很少直接忤逆他,但宋老爷并不想明着跟宋却对着干。
  得了宋老爷的允许,宋却便上门去请这位堂姑母了,两家平时来往不多,宋却先是尽了礼数,方才开门见山地道明来意。
  说起来,其实是各取所需。宋却家中缺了个能坐镇的女性长辈,他堂姑这里母女俩相依为命,缺了个足够安全的立身之处,堂姑的女儿苏秀秀又快到婚嫁之年,能有宋却这个秀才堂兄做靠山是极好的。
  宋却态度很好,并无居高临下的施舍之意,纵然看穿母女俩的需求,亦是端端正正地做出请求。
  宋姑母没有犹豫太久,看了眼面容清丽的女儿和她身上朴素的衣着,最终还是答应了宋却。她看宋却眼神清正,给的理由也十分真实,又想自家实在没什么值得图谋的,不如赌上一赌。
  宋姑母要了三天时间整理行囊,时间一到,宋却便亲自来接人入府。宋姑母和苏秀秀一进厅堂,便看见宋老爷瘫坐在正上方,下首坐了一串孩子。
  宋却轻声解释道:“我爹身体有恙,并非刻意失礼。”
  宋姑母之前已经听宋却提过,此刻也没有露出太过吃惊的样子。
  宋却带着宋姑母和苏秀秀先见过了宋老爷,才开始介绍几个孩子。宋仪站在最前面,宋淑站在中间,成朱抱着宋悦容站在最后,眼见着他们该见礼的都见礼了,宋却问道:“筇哥儿去哪了?”
  成朱道:“季小哥说是有事出去了,没说是什么事。”
  季筇一向心细,有事出府都会把去向交代的清清楚楚,这次却没说,显然是随便找个借口避出府去,怕他不适合出现在这个场合。
  宋却心里叹口气,也知道他一个人生活患得患失惯了,想要在短时间里去掉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是不容易的。他对宋姑母和苏秀秀解释道:“季筇小兄弟先前与我有恩,如今住在府中,他爹生前是我们这里最年轻的举人,季筇像他爹,天资聪颖,日后必定前途无量。今天这会儿他刚巧有事出门,你们日后见了便知。”
  宋却这么一说,两人便知道这位季筇小哥在他心里份量颇重,自然也就明白该采取什么态度。
  宋却早就为宋姑母两人收拾出了一个院子,此刻该见的也见了,该走的礼也走了,便让人帮着宋姑母将行李收拾起来。
  已有的下人宋却不会特地辞去,断人生路,但他本来就觉得宋老爷有些太过铺张,自然不会再添下人。宋老爷那边四个婢女不能动,宋却本想将成朱、成碧拨一个过去,但两人都不愿意,惊慌的好像他不是在搞人事调动,是要辞退她俩一样。宋却无奈,最后只好把原本照顾悦容的小丫头拨过去,让成朱去照顾悦容。
  季筇数着时间回府,去见宋却的路上碰到了成碧,成碧端着一盘宋却让她留给季筇的点心,一见他便笑了:“你倒是回来的巧,这是少爷留给你的,快来尝尝。”
  季筇人小嘴甜,府里的几个婢女都喜欢他,一向沉稳的成碧见了他也会开两句玩笑。季筇不像刚来府中那么拘谨,捻起一块糕点吃了,才问道:“先生在书房么?”
  成碧点点头,又小声叙述了一下下午的场面,道:“少爷没把你当外人,你这样伤少爷的心呢。”
  季筇抠了抠手心,抿着嘴不说话。成碧见他这样,道:“好了好了,你快去见少爷吧,这点心是要我送到你房里,还是送到少爷那儿你们边聊边吃?”
  季筇道:“成碧姐,我来吧。”
  他接过糕点盘子,快步朝宋却书房走去。
  宋却对他好他知道,但他时常感到惶恐,不敢心安理得地受下。季筇站在门前迟疑了片刻,有些不知道该和宋却说什么。
  倒是宋却发现了站在门外的季筇,道:“筇哥儿,站在那做什么?进来。”
  季筇期期艾艾地走到宋却面前,宋却只字未提白日的事,反倒问道:“怕不怕尸骨?”
  季筇愣了一下,木呆呆地摇头。
  宋却笑道:“那你明日起随我一起去为梧桐兄排忧解难吧,当我的小跟班,可好?”
  季筇反应了会儿,才明白宋却话中意思,连忙点头,脸上忍不住带出个笑来。
  他喜欢读书,但这样心不安理不得地读着书,并不如跟在宋却身边让他快乐。


第35章 尸骨含冤(十一)
  家中事处理过后; 宋却再无后顾之忧; 带着季筇就走马上任了。
  师爷本来是要辅佐县老爷,充当幕僚之职的; 高凤林却直接让宋却负责案件的审理。这本应是属于王县尉的职权,但王县尉也乐得只管治安,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通过了。
  宋却当值; 身后总跟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郎,像小尾巴似的。起初大家还有些大惊小怪; 时间久了,要是没见着还要问上一句。
  差役小丙是从临县新来的; 机缘巧合下又干了和从前一样的活计; 本以为是驾轻就熟,结果发现大有不同。
  县中一富户离奇死亡; 小丙几人连同苏仵作奉命勘察现场,带回尸首。小丙匆匆看了几眼便想上前抬起尸首,却被前辈呵斥一句; 只见苏仵作和几个前辈在地上量来量去,好像在量尸体与四周物件的距离。还有人在一旁记录尸体的朝向,倒在床上的姿势等等; 事无巨细,详尽非常。
  好不容易能抬尸回去了,小丙又有些不解,没忍住在一个前辈旁边小声问道:“那苏仵作是什么身份,我怎么瞧着几位哥哥都十分客气。”
  仵作地位低下; 这几位差役对苏仵作的态度说不上尊敬,但比起小丙从前所见,算是十分客气了。
  那陈差役道:“苏仵作他跟宋大人做事,着实学了不少东西,可不是别的那些除了看守尸体以外什么都不会的仵作。他们是真的能查出东西来的,准的吓人,你也放客气些。”
  本来和死人打交道是让人晦气的,但一旦沾上点神异的色彩,又是两说了。
  小丙被他说的心痒痒,十分好奇。
  一行人带着尸体回了义庄,庄子里一股说不出来的草药味,小丙四处看了看,才发现四个角落里各点着一丸,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
  陈差役笑了一下,道:“那是宋大人拿出的方子,叫什么辟秽丹,点上一丸,发出来的烟能去除秽气。”
  小丙跟着人把尸体抬进去,终于看见了传说中的宋大人。宋大人穿着一身耐脏的青衣,旁边跟着一个灰袍少年,那少年露出半张侧脸,神清骨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小丙还没发问,便见那宋大人转了过来。那一瞬间,小丙明白了前辈们的感受,那是何等的仙人之姿,如同高山落雪。虽是站在此处,虽是听着仵作检验结果复查死者生前诸事,但更像是仙人点冤魂,雪尽生平诸恨。
  宋却本是在考教季筇课业,他虽然将季筇带在身边,却不是要他继承衣钵,只是想让这个心思敏感的孩子能放开些,因此,对于正经功课他是见缝插针地教授与考察。季筇天资聪颖,又能吃苦,宋却打算再磨砺他一番后便送人去参加县试。
  见苏仵作一行人进来了,宋却便知是早上来报的那起命案,季筇也习惯了这种切换,一下上前接过差役大哥们做的现场报告。
  现场报告这个东西是宋却提出来的,刚开始的时候差役们还有些嫌麻烦,迫于县老爷的压力,只能听宋却摆布。没想到做出来的效果相当不错,在很多起案件里都帮了大忙,大家也就不再抱怨,对宋却的敬意又上一层楼。
  宋却看向站在那里的一排差役,道:“还是留两个人下来帮忙就好,其他人回去府衙做事吧。”
  差役们面面相觑,没人愿意先走一步。
  犹记当初,高凤林担心宋却所用方法太过生僻,无法服众。宋却的解决方法是多破案件,积攒信任,时至今日,已经无人质疑宋却,宋却的一些方法,更是轻而易举地推广开来。茶馆里的说书人也爱编些宋却破案的故事来,将他吹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再加上他自成一派的风华气度,还给他盖了个“天人解冤”的名头。宋却实在怀疑这背后有高凤林的手笔,但每回问起,高凤林都装傻充愣,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差役们都觉得跟在宋大人身边有意思,你推我我推你地想把人赶走,还是陈差役道:“大人,不如你随意点两人吧?”
  宋却道:“那便陈差役和旁边这位小兄弟吧。”
  小丙有些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陈差役冲他乐呵,在其他人羡慕的目光下将小丙拉了出去。
  小丙道:“陈大哥,宋大人不是让我们留下来吗?”
  陈差役道:“先去喝碗三神汤,能除尸臭。”
  小丙没有多问,知道这一定又是宋大人提出来的法子,感慨道:“宋大人怎么知道这么多呢?”
  陈差役摸了摸脑袋,先前也是有人问过的,宋大人是怎么说的来着?
  “大人说都是书里的法子,好像有什么《平冤录》《无冤录》《洗冤录》之类的,挑了几个好用的方子让我们用着呢。”
  小丙道:“读书真好。”
  陈差役点点头,道:“我就把我家小虎子送去读书了,我自个是来不及了,但能跟着宋大人学一点是一点。”
  两人喝了三神汤后再回去,宋却已经开始检查了。
  死者是县里有名的富户,名字就叫陈大富。早上他的夫人进门的时候,发现陈大富赤身裸体地倒在床上,面色有些不对,便上前探了鼻息,发现陈大富气息全无,这便报了衙门。
  苏仵作早已熟悉具体检验流程,上前检验尸身,陈差役和小丙则负责必要时帮忙抬起尸身。
  季筇给宋却念着现场报告,宋却开始在脑海里模拟情景。陈大富躺在床上浑身□□这一点极可疑,他的衣服和锦被掉在地上,床榻边的小窗开了一半,床边的东西也乱糟糟的,有些摔在地上。这个现场说是搏斗不像,反倒像是陈大富受到了惊吓,在床上逃窜时造成的。
  宋却先停下脑海里的模拟,向苏仵作问道:“怎么样?”
  苏仵作把死者的身高、年龄等基本自信报告了一遍,连身上的胎记、痦子一类能证明身份的特征都没有漏掉,最后才到尸表的各类症状:“右腿内侧有两个小洞,似乎是蛇咬痕,发黑紫,其余处无明显伤痕。”
  宋却示意苏仵作将死者的腿分开,仔细看了一遍所谓蛇咬处。被蛇咬伤的伤口他们也见过几例,光从形状来说倒没什么问题,确实像是蛇咬伤。但那片黑紫颇为耐人寻味,毒蛇咬伤者,咬伤部位组织坏死,肿胀难堪,一片紫黑,陈大富腿上虽有紫黑之色,却无肿胀,左右两腿平滑如初,粗细相当。倒像是有人伪作毒蛇咬伤。若是这样,陈大富的死因就在别处,宋却道:“再复查一遍。”
  这一遍宋却要看全程,苏仵作的每一个举动都未错过。苏仵作也习惯了,宋却时常要求复查,他动作熟练,陈差役和小丙也在一旁帮忙,主要负责支撑尸体。
  宋却每念一句,季筇便对照苏仵作所报,有出入则改之,无出入则保留。这一遍连谷道都没有放过,小丙在一旁目瞪口呆,陈差役道:“你别大惊小怪,有人爱走旱道,弄出事来可不是一例两例。还有人觉得隐蔽,就专在这种地方下手脚。”
  宋却最后道:“将他发髻散开,再查一遍顶心。”
  苏仵作将陈大富头顶的发髻拆开,在他头皮上一寸寸摸过,最后在原先顶着发髻的地方摸到了异物,激动道:“大人,这里好像有东西。”
  宋却连忙上前,苏仵作将这周围的头发拨开,那一个颜色与发色接近,极不显眼的小东西就露了出来,赫然是一个长钉,被敲入陈大富脑门,敲的极深,只剩一个钉面和陈大富的头皮几乎贴在一起。若不是苏仵作这回儿摸的仔细,怕是要被忽略过去。
  小丙看的倒吸一口凉气。
  宋却也一顿,虽然这些年来见多了,但是每次看到还是会感慨,人怎么能对同类这么残忍呢?
  宋却让季筇拿来纸笔,自己挥手数笔,便将记忆里陈大富脑袋上发髻的样子画了下来,让季筇收好。
  陈差役好奇道:“大人,可是这发髻处有何玄妙?”
  宋却看向季筇,显然是要考教他的意思。季筇思考片刻,犹豫道:“这长钉是埋在发髻正下面的,也就是说这发髻是在长钉埋入之后才绑起的。不排除凶手埋入长钉后,其他人为陈大富束起发髻的可能,但这种可能性很低。也就是说,绑发髻的人,极有可能就是真凶。”
  宋却满意地摸了摸季筇的脑袋,季筇松了一口气,一下高兴起来。宋却补充道:“就像每个人绑衣带习惯打结的顺序和结的长度不一样,这个发髻虽然不特殊,但每个人的小习惯都不一样,可能没用,也可能会有用,画下来有备无患。”
  小丙在一旁听的连连点头。
  陈大富最可能的死因已经十分明显了,宋却还是没有草草结束流程,示意苏仵作等人洗敷尸体,堂子里一股醋与酒糟的味道,尸体若还有伤痕,洗敷后要等上一个时辰才能显出来。
  宋却便又开始给季筇讲学。
  小丙在一旁有些不自在,拉了拉陈差役的衣裳,小声问道:“我们也可以听吗?”
  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在学堂外面偷听,被先生赶走的样子,对这类事情有些惶恐。
  陈差役正听的认真,宋却讲学深入浅出,他虽不如季筇才思敏捷,难以跟上两人思路,但多少也学会了点东西。被小丙这么一打断,他也没生气,道:“宋大人说过了,孔子都提倡有教无类,他更不会在意这个,虽然没法特地给大家开课,但他给季小哥讲课的时候,大家想听就听,不必向他请示。”
  宋却这边讲着课,等待的时间一下就过去了,对尸体的洗罨方才结束。众人重新检查了一遍尸体,并未出现其他伤痕,顶心处的长钉被确认为致死凶器,死亡时间则在夜里亥时到丑时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  九点到凌晨三点


第36章 尸骨含冤(十二)
  宋却再三叮嘱; 隐瞒头顶长钉之事; 先装作以毒蛇咬伤为主进行调查。毕竟从尸体痕迹来看,真凶有心伪作毒蛇咬伤; 要么是为了转移视线,要么是为了栽赃嫁祸。他们不如将计就计,去探探虚实; 看看谁的证词最有导向性。
  尸检的第二日,宋却等人便上陈府取证词; 宋却照例是一身鸦青,长眉入鬓; 俊眼神飞; 站在那里就是一身凛然正气。
  陈大富死后,出来主持门面的是他的庶长子陈泓; 陈泓还不到弱冠之年,只有十六七岁,面上满是青涩。
  陈泓在学馆读书; 吃住都在学馆,已有十余天没有归家,要不是陈大富出事; 他也不会特地赶回来,有先生和同窗作证,算是不在场证明最为充足的一个。陈泓昨日夜里才匆匆赶回,对这件事了解有限,面对宋却的提问说不出一二; 只能引他们去见陈府里其他主子。
  陈大富的妻子是个有些富态的妇人,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的男童,那是陈大富的嫡子,陈夫人前些年老蚌怀珠生下的宝贝疙瘩。陈夫人爱的不行,就算现在这个情况,还舍不得将人从怀里放出来。
  见陈泓进来,陈夫人只淡淡看了一眼,没有多亲热,但也说不上排斥。
  陈泓道:“母亲,这位是宋大人,他们是来查爹的案子的。”
  陈夫人招陈泓过去,让他抱着他那个胖弟弟,自个到宋却几人面前,问道:“大人,可查出我家老爷的死因?”
  宋却道:“尚未确定,但陈老爷的腿上有蛇咬的痕迹。陈夫人,你是第一个发现陈老爷出事的吗?”
  陈夫人点头,似乎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还心有余悸,捂住胸口的衣襟。
  “那天早晨,海儿突然闹着要找他爹,我没办法,便带他去老爷的院子。问过了外面的下人,说老爷一个人待在里边,还没起,海儿闹的厉害,我就想进去看一下,谁知道看到了那样的场景……还好海儿年纪小,不知事,没被吓着,我可怜的海儿,年纪小小就没了爹。”
  陈夫人说到这里,还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还回头看了海儿一眼。她自己没有意识到,她话里话外担心的都只是自己还没长成的孩子,对陈老爷的死没有太多可惜。
  宋却问道:“夫人,你回想一下,你进去的时候有看到什么和平常不一样的吗?”
  陈夫人想了想,道:“床边的摆件有些乱,老爷那赤条条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其他倒没什么。”
  宋却道:“陈老爷昨晚是一个人睡的吗?”
  陈夫人点头,道:“我之前问了下人,老爷他昨晚没去姨娘房里,还特地让下人退下,说是要一个人在房里做些事情。”
  宋却再问:“陈老爷平常会这样吗?不让下人伺候,自己一个人在房里做事?”
  陈夫人也有些不太确定,唤来管家询问,最后得知陈老爷平常没有这样的举动,昨日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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