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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身败名裂-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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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呢。但我还是想知道,这里的科学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普法尔茨被她引用布雷恩子爵话语的样子逗笑; 给她科普了一番,如今多半是教会学校; 是一些下层人士想要晋升阶级的方法。至于她想了解的科学; 可能要到大学里去找,那里会教授一些算数、几何和天文学。
随着两人熟悉程度的增加; 格特鲁德对普法尔茨说话越来越随意,莱茵可以看出,她对这个世界有着诸多不满。虽然她是个贵族阶级; 日子比许多中下层的人民要好过许多,可她还是深深不满着。物质上的高人一等并不能给她带来快乐,精神上的不平等更是让她痛苦万分。她的这些信件是完全不能外传的信件; 一旦被他人看到,她本来在贵族里古怪的名声就要再下一层,被视作耻辱和异端也不一定。
格特鲁德像是完全信任着普法尔茨一样,在信件里肆意地宣泄着自己的情感,将生死交付在普法尔茨手里。
莱茵从中看出了一点别的东西; 比起深深的信任,格特鲁德的所作所为更像是大胆的赌博。若是普法尔茨可以接受她的离经叛道,她在这个苦闷的世界也算有了一点慰籍之地。若连普法尔茨都不能接受她的思想,只怕她也找不到第二个能理解她的人。那么就算是被当作耻辱,被当作异端,因为没有家族的照拂而死去,她也无所谓。兴许她的内心还在悄悄期盼着死遁回现世,只是苦于没有毅力直接尝试,便采用这种迂回的方式,一边渴求最后一点希望,一边试着去拥抱死亡。
幸运的是,她遇到的是普法尔茨,两个人对感情如出一辙的洁癖态度让他们成为了好友。普法尔茨有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所谓贵族的高贵并未经由系统的教育灌输到他的脑海里。因为天性里的多情慈悲,他时常因为看到他人受苦而忧郁。普法尔茨或许腼腆怯懦了些,却是一个包容性极高的好人。
虽说身为贵族,在耳濡目染之下,他无法完全认同格特鲁德许多在他看来颇为过激的观点,但他心里又隐隐觉得她是对的,便很努力地包庇着这位古怪的贵族小姐。
看到这里,莱茵叹了一口气。在已经知道两人结局的情况下再去看这些过往信件,好像看着他们在他面前死去一样。他将剩下的信件好好收了起来,留待下次再看。经由这些信件,格特鲁德和普法尔茨在他心里的形象愈发鲜明,就像两位朋友一样,他现在并不想一次性将所有信件看完,反而想稍稍留下两位朋友一阵子。
那一次视察农田之后,莱茵又和希利尔约好了再去别的几个地方视察。整个坎诺都是莱茵的,想要一一视察过去并不容易,但莱茵还是坚持这么做。几次下来以后,就算身为骑士,希利尔都有些吃不消了。可看莱茵还是神采奕奕的样子,希利尔有苦也说不出。身为骑士,比瘦弱的伯爵还容易感到疲惫,说出来一定会让人以为他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可事实上,因为伯爵,他已经好一阵子没见过那些漂亮可人的小姐们了。
莱茵再一次和希利尔出门视察。
普法尔茨并不是一个喜欢出门的性子,作为一位贵族,他本就没有什么需要亲力亲为的事,一切都能由管家、仆人和骑士去完成,他甚至还有一支军队。
贵族们常常通过各种寻欢作乐来打发时间,普法尔茨则更喜欢阅读。长年累月之下,身体瘦削白皙,完全变成了一位孱弱的贵族。
莱茵来了以后,频繁的出门让管家约瑟夫有些担心他的反常,可见他身体一日好过一日,神情也愈发坚毅,便隐而不谈。毕竟格特鲁德小姐对伯爵的影响是整个城堡的人都心知肚明的。那位小姐的行为虽然很不符合贵族的行为准则,可有几个被她真心关心的仆人会真的去讨厌这样一位小姐呢?无论莱茵是定了什么目标才振作起来,只要他不掺和到危险的事情里,约瑟夫便不会轻易劝阻主人的行为。
整个坎诺地区地势平坦,适宜耕种,近几年收成不高除了节气的原因外便是耕种的方式不好。且不说浇水施肥这些太过细致的东西,整个坎诺现在采用的还是最简单的轮耕制度。一块农田分成两半,一年里一半的土地种植谷物,另一半土地休耕,什么也不种,将牛羊等牲畜放养其中,让它们以去年收成后留下的余梗为食,产生的粪便作为土地的肥料。这种种植方式比从前年年无休的耕种要更能保存土壤肥力,可对土地的利用率有限,每年都只有一半的土地在耕种。
莱茵心里已经有了改进的方法,但没有贸然提出,还是在领土上视察着,然后在心里反复删改计划。
他自然也看出了希利尔的疲倦,却还是坚持把人待在身边,一来是懒得重新接触一个底细不明的骑士,二来也是想要评估一下希利尔的人品和能力。
拥有上层贵族所钟爱的英俊面容,希利尔本身却是底层人民出身,他通过军功晋升,最后获得骑士的荣誉,在上层阶级里作为一个非上层人士游走,试图寻找一位有大笔财富傍身的小姐或孀妇作为结婚对象。
毫无疑问,希利尔向往着贵族的荣光,言行举止里都不自觉模仿着贵族应有的样子。而对于自己的出身,他是自卑的,虽然面上阳光积极,是十分开朗的人物,但牵扯到有关事物时,他总会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些不自然。
即使如此,莱茵并不觉得要因此放弃他。希利尔只是这个时代的一个缩影,他身上那些稍显虚伪的特质是社会公共的特质。而在这个基础之上,希利尔吃苦耐劳,又不会过分自作主张,还是普法尔茨原本少有的朋友,认识格特鲁德。光凭这几点,就足够莱茵留下他了。
莱茵这几次的所作所为也让希利尔的内心不禁发生了点改变,对这位曾经秉性孱弱的伯爵,希利尔不自觉变得更尊敬起来。虽然言语里仍是直接称呼名字,但希利尔每说一句话都忍不住在脑海里先过一遍,免得触怒伯爵。伯爵现在可不像从前那么软和好说话,关于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见解,并且坚定着自己的想法。
“莱茵,你最近巡查这些土地到底是想做什么?难道你真的要再减租金吗?还是说这是什么和教廷有关的事情?”
莱茵已经知道格特鲁德行刑那天普法尔茨的所作所为,这大概是那个胆小的贵族一生中最勇敢的时刻,只可惜付诸东流。要不是普法尔茨是个伯爵,只怕现在莱茵也不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不怪希利尔反复询问这件事,他实在是害怕莱茵再去招惹教廷。
莱茵道:“希利尔,我并不害怕告诉你,我早晚有一天会拿教廷开刀。”
希利尔虽然早有准备,但听了这话还是心中一跳。莱茵的语气太过认真,他虽然是一位伯爵,可也仅仅只是一位伯爵,就连过去的几位皇帝和教廷掰手腕都没能赢,一位伯爵能做什么呢?
莱茵继续道:“但你放心,不是此时,不是此刻。我现在只想让大家填饱肚子,教廷如何看我,贵族如何看我,又有什么重要?为我耕种土地的,是农民。为我编织衣服的,是手工艺人。为我带来各种商品的,是在商船上奔波的商人。我的生活由我领土上的子民所维持,我不去关心他们的生活,却要去关心那些成天烦恼如何维持体面的贵族们如何看待我吗?希利尔,你或许一直向往着贵族的生活,所以不能理解我现在所说的话,也不能理解我想要对抗教廷的决心。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日,我不会用所谓骑士的忠诚与荣耀来束缚你,我将放你自由,解除你我曾经订下的效忠誓约。但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
希利尔喉头滚动,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
关心他的子民?
一位伯爵想要关心他的子民?
这件事甚至让他觉得有些荒谬。毕竟当他年纪尚幼,饿着肚子的时候,可没有贵族大人关心他能不能吃饱饭。父亲母亲每天都在劳作,到了上缴粮食的时候依然愁苦不已,不知道下一年要如何活下去。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向往着成为一个骑士,宁愿拿命去拼,也不想流落于肮脏又穷困的下层。
希利尔并不相信,但他仍然开口:“愿意为您效忠,我的伯爵大人。”
莱茵回到布兰丁斯城堡后,将自己所能想到的,这个时代所能采用的方法都写了出来。思考再三,又在纸上删删改改数遍之后,莱茵将东西交给了管家。
约瑟夫一向是普法尔茨对外的办事人,以前收租收税都是交由约瑟夫去办,现在这件事交给他去通知最为合适。
没多久,整个坎诺地区便都收到了消息。伯爵大人给所有承租土地的农户两个选择:一、采用伯爵提出的新型耕种方式,今年免租。二、拒绝采用新型耕种方式,后年解约,伯爵将收回土地,不再租给这些不愿改变的农户,但给他们一年准备的时间。
第72章 荣光复苏(四)
耕种改革这个消息一传开; 坎诺的农户们跟炸了锅似的; 一下子议论纷纷。
就连坎诺地界上的那些小贵族们都忍不住在舞会上反反复复地讨论这些事。
这种舞会莱茵自然是不参加的,倒不是这些小贵族因为教廷的事没有邀请他——莱茵·普法尔茨可是坎诺的主人; 同等阶级的贵族不与他来往还算无伤大雅,这些小贵族还在坎诺的地界上,做事情可得掂量掂量。
普法尔茨不喜欢舞会; 莱茵也不喜欢,有这功夫; 他愿意多看点信件。
但希利尔不是,正如莱茵所说; 他一直向往着贵族的生活; 也努力学习贵族的礼节。其中一个方式便是参加贵族的舞会,和他们交谈逗乐; 成为他们的朋友,哪怕只是场面上的也好。
于是他不得不端着酒杯,在这些贵族隐隐讽刺莱茵的时候维持着僵硬的微笑。
那边的康妮小姐看上去才十六七岁的年纪; 拿着扇子半遮半掩着红润的嘴唇,露出大半雪白的胸脯,冲他不经意地眨着眼睛; 满是风情,嘴里却冲着其他人道:“布雷恩家的那位小姐可是教廷指认的异端,我看这位伯爵大人是被那位小姐迷惑了,现在才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举动。你们想想,谁会定这么低的租金?就算他拥有整个坎诺; 这么低廉的租金,能换来多少财富?而且坎诺是他的领土,他想要那些农户怎么做,那些农户就应该听话,何必给他们选择,好像他们能做出聪明的决定一样。听听他给的选择吧,不遵循他改变耕种方式想法的农民,竟然还能在他的土地上再耕种一年,而不是立即被赶走。他一个伯爵的体面要如何维持?如果不是被那些古里古怪的东西迷惑,哪一个体面的大人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希利尔很想反驳,说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不过普法尔茨伯爵对底层人民有着热切的善心,而你们这些只在宴会上谈笑风生的怪物们没有罢了。
但他只是笑着,英俊阳光的样子惹得康妮小姐看他的神情愈发潋滟多情。
换作平时,希利尔很愿意与这位小姐亲热一番,再说两句讨喜的俏皮话。但他现在实在没这个心情,只当作自己是个什么暗示都看不懂的木头,笑着移开了目光。
康妮小姐顺着他的目光,还以为他被另一位侃侃而谈的小姐所吸引。正好这时另一位贵族少爷开口问道:“康妮,你怎么看这位伯爵提的改革?这种新型耕种方式真的能够提升产量吗?”
这位少爷长相实在一言难尽,但家中财产颇丰,康妮想着正好趁这个机会吸引回希利尔的注意,连忙道:“我看普法尔茨伯爵是昏了头,若真有这种方法,教廷一定会推广开来的。听说这位伯爵最喜欢诗歌,难不成种地的方法还能从那些优美的诗句里来?只怕农户真按照这位伯爵所说耕种,到时候产量稀少,只怕普法尔茨伯爵要受到教廷非难。”
康妮说完,她身边几个围着她的人都笑了起来。希利尔看向她,康妮立马眨了眨眼睛,希利尔朝她敬了一杯酒,粗鲁地喝光杯子里的酒,道:“伯爵大人的英明远超乎你们的想象,希望有一日你们也能让自己的附庸子民们填饱肚子。”
等希利尔走出宴会的客厅时,被冷风一冲脑袋,去了几分酒气,他才有些后悔。莱茵已经明确表示了,他并不在乎他是否时刻忠诚于他,只要他不耽误该做的事情就可以。这种场合下,既然不需要维护莱茵的名誉,附和那些小贵族才是他最应该做的事,也是最划算的选择。
看看吧,他本来可以在温暖的宴会厅里喝着酒,吃着平常吃不到的食物,和漂亮的贵族小姐打情骂俏。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度过一个香艳的夜晚。可他现在在冷风里醒着酒,指不定还被那几个贵族在背后骂着出身和礼仪。
希利尔苦笑一声,可他觉得胸中那些一直压抑着的愤怒好像被宣泄出了一点,为莱茵说话让他感到轻松。
希利尔没有告诉莱茵这个小插曲。
莱茵也不在乎坎诺那些贵族的反应,他只在乎农户们的选择。
先前莱茵亲自视察的那一番功夫没有白费,有八成的农户选择了更改耕种方式。当然,这里边也有他们害怕没有土地可种,不得不流离失所的缘故在里头。不过因为莱茵宽限的一年之期,倒没有闹出动乱来。还有些人是冲着第一年免租金去的,虽说莱茵定的租金本就低廉,但能少上缴一点,他们便能多吃一点。
对更改耕种方式的人,莱茵也提供了两个选择。
第一个方案保守一些,也是大多数农民所能理解的,是三田轮耕制。一块田地被分成三份,一块和从前一样轮休,另一块于春天开始耕种,剩下一块于秋天开始耕种。这样一块田地里有三分之二的土地在耕种,又不至于因为耕种太过频繁而使得土地丧失肥力。
第二个方案依旧将土地划分为两份,却取消了休耕,一半的土地正常种植谷物,另一半的土地则种植芜菁和苜蓿,将牛羊放于其上。芜菁和苜蓿都是牲畜的主要饲料,比起从前的放养,这样养出来的牲畜显然要更肥美一些,皮毛也会更华顺光亮。而且芜菁和苜蓿对土壤养分的需求和谷物不同,第二年两块土地互换种植作物的时候,对那种植物,土地相当于已经休耕一年。更重要的是,苜蓿可是一种固氮植物。
莱茵本人毫无疑问更推崇第二种方案,也将其中道理讲的清清楚楚。只可惜农户里边识字的有限,更不用说对这些化学知识了,光凭经验,他们也无从判断。
大多数农户都选择了比较保守的第一种方案。只有少数农户,出于对伯爵大人的好感和信任,决定尝试第二种听起来很厉害的方案。
看到这个结果,希利尔有些不解。
“莱茵大人,如果你希望他们选择种植苜蓿的话,为什么还要提出三田轮耕制呢?人一旦多了选择,便不会全心全意地走那一条路了。”
莱茵道:“我希望他们这样做,但希望他们是凭自己的意愿做出的选择。在如今这个世道,他们能做的选择太少了,别人领土上的人民我暂且管不了,但我希望我领土上的人民能通过做出自己的选择来决定人生的走向。一个人,如果不能自己做选择的话,又怎么会有尊严呢?在让他们自己选择的情况下,第二个方案可能颠覆了他们一直以来对休耕的认知,如果没有第一个方案作为备选,可能不会有那么多人愿意尝试去改革。既然不想动用强权,又希望取得自己想要的成果,我只能在选项上动动脑筋了。”
希利尔神色复杂,忍不住问道:“莱茵大人,你也是因为这样,才给我做选择的机会吗?”
莱茵曾经明确告诉过希利尔,他将在未来某一天和教廷对立,也明确地告诉希利尔,他可以在那个时候选择离开。这是他给他的,选择的机会吗?
莱茵愣了一下,笑道:“希利尔,虽然这样说你可能并不高兴,但在我眼中,你和他们是一样的。”
希利尔知道他为什么说自己可能会不高兴,毕竟自己一直以来都想摆脱下层阶级在自己身上的烙印,为了过上贵族生活而努力着。可那个饿着肚子发着呆,脏兮兮的小男孩始终藏在他心里。听到莱茵的这句话,他真的不高兴吗?
莱茵没有过多地纠结这个,如今正是播种的季节,他又开始四处视察,看大家的播种情况以及采取的耕种方式。
除了那些大方案之外,莱茵还给出了很多小的耕种技巧,对于这些技巧,他没有刻意推广,像督促大家去更改种植方式一样使用这些技巧。但大家还是自然而然地去尝试了一番,有的农户用的少一些,有的农户用的多一些。但因为这些崭新的方法,以及伯爵说好的免租,大家脸上似乎都多了些带着希望的神采,比莱茵第一次来的时候不知好上了多少倍。
莱茵是笑着回城堡的。
他这一阵子累坏了,洗漱过后好不容易才有空闲见见他的两位老朋友。
这一次格特鲁德和普法尔茨谈起了感情观,起因还是因为那位风流的布雷恩子爵。布雷恩子爵给格特鲁德请的那位家庭女教师确实有几分才学,虽然格特鲁德对她教授的科目兴致缺缺,但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幽默。格特鲁德还没认真上几天学,便发现这位老师是布雷恩子爵的情妇。这件事把格特鲁德气坏了——“是的,我本就厌恶他对婚姻的不忠诚,并习以为常。但他怎么能!怎么能对老师这个职业进行这种侮辱!我不知道他是找了自己的情妇来当我的老师,还是把我的老师发展成了情妇。这两种情况都使我同样愤怒。”
格特鲁德在信里对这件事情进行了长达一千词的抨击,这次事件似乎对她打击很大,又或者说把她隐忍多时的愤怒勾了出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喜欢这样的婚姻,我是说,它确实看起来很自由。一个女人不需要对她的丈夫奉献忠诚,一个男人也不需要对他的妻子付出专一。女人可以随意地和英俊的骑士调情取乐,男人也可以随意亲吻那些拥有漂亮脸蛋的妓女。一切都是那么自由。但我厌恶这一切,当放荡自由取代了忠诚专一,婚姻这个制度便失去了最后一点浪漫气息,完全成为两个家族往来结盟的工具。人类的情感变得那样变化多端而又不值一文。”
第73章 荣光复苏(五)
女家庭教师变成父亲情妇这件事情对格特鲁德而言; 打击不可谓不大。唯一值得安慰的是; 她因为愤怒而显得愈发过激的言论并未让普法尔茨不满。
相反,普法尔茨表现出了相当的认同。
长辈的过度风流即使在这个混乱的时代仍是个中翘楚; 普法尔茨并未在耳濡目染中成为一个花花公子,反而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普法尔茨极度渴望忠诚与专一,却又见多了贵族小姐们上一秒对他含情脉脉; 下一秒又和人打情骂俏的样子。也许被吸引的人越多,对这些小姐们越是一种赞誉; 但普法尔茨不想做那种和许多小姐调情还为此沾沾自喜的男人之一。
他们俩在贵族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却又成为能真正理解彼此的挚友。
格特鲁德曾在信里这样评价普法尔茨:“莱茵; 你或许有很多缺点。比起一个成熟、坚毅的男人; 你还太过稚嫩,时常显得过于优柔寡断。你不是不敢作出抉择; 你只是太清楚抉择背后需要负起的责任,并且为此踟蹰,不敢承担。但光是这一点; 你已经胜过无数同龄的男孩。他们的肆意与妄为并非真正的勇敢,而是不知世事下天真的残忍。你的多情,来自于天性里的悯惜弱小; 你的怯懦,是因为不愿伤害而又不敢在一众贵族里挺身而出、鹤立鸡群。但终有一天,你善良的天性会引导你下定决心,做一个真正的勇士,反叛这些不人道的贵族规则; 给这个黑暗的世纪带来一点光明。当然,莱茵,你永远不必为我的这些话感到太大压力,即使你始终缺乏那一点点燃你自己的火焰,你仍然是我心中最可亲可爱的人。”
每多读一封信,莱茵的心便多沉下一点。他在读信时,总是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嘴角微翘,但最后总会归于一种沉寂和哀戚。
莱茵想,格特鲁德没有看错普法尔茨,他心中的火焰也确实为她点燃。只可惜贵族孱弱的身体让普法尔茨没能熬过心中大恸,直到离开人世也没能真正成为格特鲁德心中曾经期望过的勇士。但正如格特鲁德曾经说过,即使普法尔茨就这样逝去,他仍是她心中最可亲可爱的人。
莱茵照例收起书信,准备回房睡觉,却看见约瑟夫匆匆忙忙赶来。这位老管家在布兰丁斯城堡工作了三十多年,总是谨记礼仪二字,任何时候都不愿失态。此刻虽然形容严肃,步履稳健,但那种隐隐表现出的焦急姿态已经暴露了约瑟夫的紧张。
莱茵眉头微蹙,问道:“约瑟夫,出什么事了吗?”
约瑟夫低声道:“德里克公爵浑身是血地出现在我们城堡门口,我刚刚让人把他抬了进来。老爷,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弗兰王朝的国王便姓德里克,举国上下唯一能被叫做德里克公爵的,便是国王的长子,希尔·德里克。
这可真是个大麻烦。
虽说身为伯爵,在自己的领土上有独立的管辖权,并不直接受国王管理。但国王通过在各贵族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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