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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身败名裂-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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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普法尔茨没有问,他叹了一口气,将格特鲁德抱在怀里,这是一个很礼貌、体贴的拥抱,比小情侣热恋时的拥抱要规矩很多。可格特鲁德感觉自己所有的压力和矛盾都在这个拥抱里消解了。
普法尔茨将下巴搁在格特鲁德毛茸茸的脑袋上,道:“只要你不是不想嫁给我,那么无论是想迟点嫁给我,还是单纯不想在这个时候嫁给我,我都能接受。我想你有不能说的苦衷,我不要求你现在告诉我,但请你不要再像现在这样和我闹脾气了,我真的很伤心,也很担心。好吗?”
格特鲁德心都化了,她甚至想当场答应嫁给他。但她想,她不能这么自私,这时候的她既没有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又不知道自己能承担起怎样的责任,怎么能在这时候嫁给他呢?
在格特鲁德的最后一封信里,她回忆起了这个时刻,告诉普法尔茨,每一百次想起这一瞬间,她都有九十九次感到庆幸。庆幸她没在那时松口说要嫁给他,不然拖累了他会是她此生最不愿意发生的事。然而这一百次里,也有那么一次,她是后悔的,后悔没能在那一秒顺从自己的心意,一直到死,都没能真正成为他的妻子。明明那么多贵族里,只有他们俩心心念念一定要和所爱之人步入婚姻殿堂,可兜兜转转,偏偏是他们两个没能成婚。
格特鲁德猜测,这是命运的安排,而人若要因为命运而痛苦,那这一生都难以解脱,她忠诚地希望普法尔茨忘记这一切。
在禁闭事件之后,教廷插手之前,格特鲁德和普法尔茨都过的十分愉快。
布雷恩子爵基本放弃对格特鲁德的管束,虽然对这个女儿隐隐有些修复关系的意图,但因为格特鲁德性格太强硬,为了让自己不至于下不来台,布雷恩子爵的退让是在暗地里的。这对格特鲁德而言足够了,她并不在意明面上布雷恩子爵最疼爱的子女是谁,自己走出去又会得到其他贵族怎样的对待。
布雷恩子爵的放松使得格特鲁德有机会实践推广她所学过的一切知识。在拒绝普法尔茨的求婚之后她想了许久,也下了决定,其中一个便是倾尽所能地去改变这个时代。来了这里这么多年,她一直偏安一隅。嘴上说着看不惯这个时代的贵族作风,对那些受苦受难的平民抱以同情。但她实际上做什么了吗?她没有。因为她潜意识里是害怕的,怕表现出不一样会被人发现,进而被迫害。
可经历了这么一番以后,她的心意改变了。这是一个怎样的时代啊?一个父亲,只要因为心意不顺,就可以将自己的女儿关在幽闭的屋子里,不给她食物,限定她可以喝的水量。就算她死了,也许对外也就是报一个轻飘飘的病故。其他人或许知道内情也只随口感叹一句布雷恩子爵的严厉和残忍,但没有人会想因此狠狠谴责他的不是,因为格特鲁德确实侵犯到了布雷恩子爵作为一家之长的权威。
格特鲁德知道这样不对,而其他人不知道,这不是因为格特鲁德比他们聪明又或怎样,而是因为她见过更好的时代。如果格特鲁德自己不站出来,给这个时代带来一点改变,那还要多少条性命才能换来一点改变的曙光呢?
格特鲁德知道自己除了那些先进的知识以外,没比这个时代的人聪明多少,她没有城府,做事冲动,有时候还很情绪化。兴许她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但她还是要把她知道的东西都传播出去。
在普法尔茨的帮助下,格特鲁德开始常往大学跑。这时候的大学和后世的大学其实有些相像,认真做学问的人有,但也有不少是来混日子的,毕竟读大学是一种晋升阶级的道路,就像后世的学生为了更好的工作而读书一样。就像先前和普法尔茨在信件里展开辩论一样,格特鲁德开始在大学里和各种大学生针对各种问题辩论。辩倒一个人的时候,没有人将她放在心上。辩倒两个人的时候,开始有人对她另眼相看。辩倒三个人的时候,那些尤其有学术精神的家伙开始拉着她探讨问题。格特鲁德的话语开始有了分量,在探讨学术问题之余,她不忘夹带私货,一边铺垫人权,一边铺垫女权。
不是没人对此敏感,但坎诺的主人就面带微笑地站在她身后,其他人想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也只能默默憋回去,这就给了格特鲁德充足的空间。
而且大学里并不全是贵族子弟,有人听着这话刺耳,自然也有人听着觉得舒服,甚至萌发了新的想法。
第76章 荣光复苏(八)
那是格特鲁德最快活的时光; 倒不是畅所欲言的感觉让她无比快乐; 而是那种切实的,在做些什么; 在改变些什么的感觉让她重新活了过来。
普法尔茨刚刚继承家业,又碰上收成不好的年头,他不愿意对农户加重租子; 又不想通过提高税率来获得财富,正是最头疼的时候。贵族教育里; 他们财富的来源无非就三样:战争、收税以及收租。
虽说有些逃避问题的嫌疑,但怎么也想不出两全其美方法的普法尔茨一起投入了格特鲁德的事业; 并且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快乐。
格特鲁德很多能吓死贵族的论调都是和普法尔茨交流过的; 或者说普法尔茨就是在她这种论调的熏陶之下成长起来的,甚至称得上是她“改造成功”的第一个贵族。
而且普法尔茨在格特鲁德的教育之下; 学术水平远超一半的大学生,兼之身份地位,有了普法尔茨的帮助; 格特鲁德对科学的推广可谓事半功倍。
格特鲁德将所谓“科学”越推越广之际,不止贵族,隐隐感受到危机的教廷也盯上了这里。
格特鲁德展示美妙的化学变化时顺便抨击了一下教廷所谓神迹采用的把戏; 被教廷彻底视为眼中钉、骨中刺,更有大大小小的贵族在背后推波助澜。再然后,便是众所周知的事了。
教廷派人将格特鲁德抓了起来,用的是处理异端的名头,举报人是布雷恩子爵; 格特鲁德小姐的父亲。
布雷恩子爵像是看见魔鬼一样,脸上五官惊恐得变了形,到处跟人宣扬道:“她不是我女儿!她被魔鬼附了身!可怜我的小格特鲁德,她原本是多么可爱乖顺的性格啊,自从那个魔鬼来了以后,她便处处和我作对,到处说贵族的不是,还在背地里诋毁教廷。这一定是哪个魔鬼跑了出来,来到我们坎诺,想要摧毁神恩,触怒天主,让我们坎诺的人民再也得不到神的偏爱。”
格特鲁德像是早早预料到了可能迎来的不幸结局,把这些年普法尔茨写给她的信件都保存在她忠心的女仆那里,见势不妙,那个女仆便带着信投奔普法尔茨。
普法尔茨想救格特鲁德,可这一次对抗的并不是一个囚禁自己女儿的父亲这么简单,而是要对抗拥有单独领土、能够自给自足,甚至拥有自己军队力量的教廷。
普法尔茨从未带过军队,也不知道如何和教廷对抗,他手下的几个骑士都极力反对和教廷正式开战,在他们的激烈反对下,普法尔茨也不知如何是好。没能及时做出的决断,使得普法尔茨没能来得及救出格特鲁德。
教廷将格特鲁德的刑架放在广场中间,周围围了一圈教廷的军队,再外面是围观的平民。那些平民里,有些是受过格特鲁德恩惠的,还有些是在大学里和格特鲁德一起探讨过学术问题的。此刻他们都露出了同情而焦虑的神情,却没有人敢上前与教廷的威严相抗衡。格特鲁德一一看过围观者的脸,他们都在对上她眼神时不自觉地侧过脸去,格特鲁德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失望吗?还是早知如此?她太疼了,疼的不能思考这些。
教廷的人说要用火刑处死异端,却没有傻乎乎地单纯等着火烧,早在行刑之前,他们便给格特鲁德喂下了毒药。这些毒药让人五脏六腑都痛的不得了,若不是被绳索紧紧绑在架子上,格特鲁德早就疼得打滚了。
她疼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普法尔茨终于来了。
就像他把她从父亲地窖救出来的那次一眼,她看不清他的模样,但一嗅到他怀抱的气息,便认出这是自己深深爱着的人。
格特鲁德感觉自己是回光返照了,那一刻她好像什么痛苦也感觉不到,还能牵动脸部肌肉带出一个略带甜美的笑来。
“莱茵,我好痛。”
普法尔茨哭了,他的眼泪打在了格特鲁德的脸上,冰凉冰凉的。
格特鲁德的手被绑住了,她不能去抚摸他的爱人,只能用脸颊轻轻摩挲她的爱人,像小猫在讨主人欢喜一样。
“莱茵,对不起,我必须如实地告诉你,我本有机会逃跑的,可是我没逃。因为布雷恩子爵的言论,我以为他是真心认为我是恶魔附身。虽然这不是我所能选择的事,但是因为愧疚,我没有逃跑,可被抓之后,我才知道,那都是骗人的,是他扯出来的幌子。莱茵,我不能陪你再走下去了,你不要难过,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懂得很多,像是神派来的孩子吗?我只是回去了,你不要难过,不要做傻事,答应我。”
回光返照结束了。
格特鲁德刚说完话,便呕出了一大口血,里面还带着血块,弄脏了普法尔茨的衣服。格特鲁德用头顶了顶普法尔茨的胸膛,想让他走开一些,不想用血弄脏他。
普法尔茨抱着格特鲁德哭嚎出声。
旁边的教廷的人员上来强行带走普法尔茨,普法尔茨的骑士和军队被教廷的军队拦在外面。普法尔茨只能被教廷的人硬生生拉开,眼睁睁看着格特鲁德吐出一堆血污,最后苍白着脸闭上了眼。
教廷的行刑人员走上前,点燃了架在格特鲁德脚边的柴火堆。普法尔茨拼命挣扎,却挣不开那几个禁锢他的人,情绪过于激动之下晕了过去,留在他眼里最后的画面,是格特鲁德在火焰里的身影,那是他此生看见最绝望的画面。
对莱茵来说,要完完整整说出这些事情并不容易。只有他知道,故事里的两个人都已经死了。
而希尔虽然不知道莱茵不是普法尔茨,但在他眼里,由他来讲这个故事的残酷程度甚至比前者更深。
希尔脸上显出一些哀色来,悼念道:“布雷恩小姐是一位思想杰出而又富有斗争勇气的小姐。”
莱茵垂眼道:“她若是能听到您的赞扬,应该会很高兴。她很希望能在这世上留下痕迹,给这个时代带来一点不同的东西。只可惜她所希望的那些美好,对当权者来说是要动他们盘子里的奶酪,他们这些既得利益者是第一个不愿意去认同的。而愿意认同她观点的人,又是一些手无寸铁的人民,就算看着她被行刑,也不敢伸出一只手去救上一救。”
希尔突然微微一笑,道:“普法尔茨伯爵,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贵族都渴望着一成不变。”
莱茵微微一动,看向这位大病初愈的公爵,他神色坚定,显然接下来要说的话并不是随口说说,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希尔道:“我觉得布雷恩小姐所说的一切都很美好,人人都有获得更好生活的权利和机会,一个人并不因为出身而决定一切,也不会被什么更高高在上的人把握命运,像一只可怜的小昆虫一样被人在手心捏碎。”
莱茵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却不敢草率确认,而是圜转道:“若您继承王位,你便能直接获得所谓最美好的生活,出身于你本就不是问题,而比你更高高在上的人在弗兰王朝的地界是不存在的。您若是担心教廷,那我们便单纯讨论教廷就是,不需要再赞美格特鲁德善良的天真。”
希尔大笑,尔后叹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不用说伯爵你是智力超群的人物,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不会轻易相信我。希尔·德里克,一个继承顺位第一的王子,他不喜欢教廷也就算了,他还不喜欢现在这个帝制,想把这两个东西一起改变。”
希尔笑归笑,说完却紧紧盯着莱茵,观察他的反应。
他们两都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隐而不谈,什么时候又应该开诚布公。
但开诚布公总是带着一点风险的,更何况是这么疯狂的目标。
希尔并非一开始就想好要向莱茵坦白这个最终目标的,是莱茵的故事打动了他,也让他看到了一点希望。想找推翻教廷的盟友,希尔还能有一些思路,但找推翻帝制的盟友,却是难上加难,只怕找来的都是想推翻乔治国王,然后自己坐上王位的家伙。
希尔觉得莱茵不像这样的家伙,他很难拎出一二三四五点作判断的理由,只能说是直觉,而他的直觉一向很管用。就像生死存亡的时候,直觉告诉他来布兰丁斯城堡,现在他不但活了下来,还在他最可能拥有的盟友面前兜售自己的政治理想。
莱茵沉默了许久,道:“若这是您真正意愿,莱茵·普法尔茨愿意为您效忠。”
希尔看着面前人沉着而又坚定的面容,突然感觉自己看似虚无缥缈的理想已经踏出了最关键的一步。
希尔暂时留在了坎诺,他往王都送了一封平安信,因为身边没有可用之人,这信是让莱茵的骑士去送的。
莱茵选择了希利尔,别的不说,希利尔的实力在骑士团是数一数二的,当他愿意奉献忠诚的时候,没有比他更好的完成任务的人选。
莱茵像以往一样,说明任务的情况,给希利尔一个选择的机会,去或者不去,选择都在希利尔手中。
希利尔知道这个选择的分量,他可以选择不送这封信,可他如果选择了送,那便不能背叛。莱茵可以接受他任务失败,丢了信却保全性命,但莱茵不会接受他向敌方投诚。
可对一个骑士来说,如果他真正决定效忠谁,忠诚便是最高的赞美。如果不能完成任务,唯有付出生命才能挽回名誉,所以接受任务无疑是一个危险的选择,这种危险不以伯爵的宽厚之心为转移。
即使如此,希利尔还是选择接受了任务。他告诉自己,这是为了名誉。可当他骑在马上的时候,他的内心感到无比痛快,付出忠诚的感觉,并非想象中的愚蠢。
第77章 荣光复苏(九)
希尔住在布兰丁斯城堡的日子里; 算是见识到了莱茵有多穷; 偌大的一个城堡,众多的仆人; 伙食却实在难以入眼。
“莱茵,你在帮我之前,别先把自己饿死了。”
莱茵在日常准备规划; 无论是推翻教廷还是光大议会,都是风险与机遇并存的大事; 要做的事有很多,他想让这些事发生的更有规划一些。听见希尔的调侃; 他也没反驳; 反而顺着道:“您或许会考虑给您的盟友一点资助?”
希尔沉吟一会儿,竟认真思考起这件事的可操作性; 道:“让我资助也并非不可,只是这样你我的盟约就要摆到台面上来了,你的处境未必会比现在好。而且我的资助只是一时的; 你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根本性解决。”
莱茵服了这位话多的公爵,他就不信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才在这里询问的。莱茵无奈道:“大人,我猜您是想问坎诺地界上耕种方式改革一事; 如果是的话,不用这样拐弯抹角。”
希尔听完微笑看他,并未提出异议,显然是真的对这件事感兴趣。
莱茵详细叙述了更改的几个方法,最后总结道:“粮食是根本; 不管我们想做什么,先做好粮食上的准备是最重要的。而且农业周期长,即使从现在开始,运气好的话也要一两年才能看出成效,起码四五年过后才能比别人有明显优势。所以这几年里,情势应当以稳为主,能不打战就不打战,我们消耗不起。”
现在这个时节早就过了播种的时候,新一季的种子已经撒了下去,希尔不可能让人把那些生长出的新苗拔了立刻重种,但让人在休耕地里种点苜蓿之类的东西还是可以的。
在他看来,这位普法尔茨伯爵是相当谋定后动的人,没有一定的把握是不会对农业这么重要的领域插手的。而且坎诺几乎整个地界都进行了这种改革,比起看到成效了再跟着改变,现在开始改变的收益最大。
希尔下了决定后又问道:“莱茵,你说最好五年内不要打战,可我的弟弟们都是活泼外放的急躁性子,想让他们整整五年都没动作并不容易。而且弗兰王国边上的几个国家并不安分,随时都有可能挑起战争。到了那个时候,我身为长子,是不可能不领军作战的。我想知道,身为盟友,你是否会在这种时候助我一臂之力?”
莱茵道:“事实上,我认为这和我们盟约的关系有限,但我还是会选择帮助您。不怕叫您知道,我个人并不喜欢战争,胜利给我带来的愉悦感也相当有限,我很难不去想那些死在战争里的人。可我还是会选择帮助您。”
希尔是真的有些疑惑了,他能看出,莱茵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可最后的选择却不像是前面的原因所能推得的。
“或许你愿意为我解释一下?”
莱茵垂眼,有些疲倦的样子,道:“无论是教廷,还是国王与他的各个继承人,都是有军队力量的势力。我们要做的事情极度触犯他们的利益,无论一开始是用激烈还是平和的手段去改变现状,最后图穷匕见之时,都是要动用这些武装力量的。这战迟早要打,而我选择了自己的立场,不可能用不直接参与战争的名义来麻痹自己,这些死亡与我无关。我会参战,然后用虚伪的善良去对战争里牺牲的人感到愧疚。我只希望您能答应我一件事,减少非必要战争,然后禁止无意义的屠杀。”
莱茵是希尔见过最古怪的人,当然,不包括那个活在别人回忆里的布雷恩小姐。希尔自己也是个怀抱奇妙理想的怀胎,因此就算不能理解莱茵的坚持,也能理解莱茵有这些坚持。他许下了承诺,愿意为莱茵的忠诚提供非必要战争和屠杀的减少。
眼见气氛有些沉重,希尔扯开了话题,道:“莱茵,你的书房里为什么只有诗歌?那些空架子上原本放着什么书,现在又去哪里了?”
莱茵本来也在猜测这个问题,读过所有信件之后他便明白了,空的书架上曾经放着各种天文算数一类的科学和有关神学的著作。但在格特鲁德死后,普法尔茨把所有与她的死相关的书都烧了,只有诗歌在他眼里仍然纯洁无辜,这才被保留了下来。
莱茵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开了话题道:“粮食方面可以通过我所提到的耕种方式进行提升,其他的经济方面会更难操作一些。一方面要通过提高现有生产模式的效率来提高商品的产出,另一方面则是要提高商人行商的积极性,促进商品经济的繁荣。对于前者来说,最重要的是科技一词,而对于后者来说,最可行也最简单的方法便是降税。就看公爵愿不愿意让利于民了。”
希尔知道这是对接下来计划的安排,很认真地听了,其实这中间的原理并不难,但很少有人直截了当地总结出来,希尔听过以后思考了一瞬,颇有些恍然大悟之感。他对莱茵提到的“科技”一词最感兴趣,忍不住问道:“你口中的科技指的是什么?”
莱茵道:“科技就是能将工具变的更好用的技术。我曾经和你说过,格特鲁德生前一直在做的一件事,就是推广科学,某种意义来说,科技是科学的具体应用,科学为科技的发明提供理论基础。”
希尔抚掌道:“而现在能够学习科学的人,不是贵族子弟就是那些大学里的学生,所以我们要到大学里去拉拢人才?”
莱茵点头,道:“以你我的身份,作为学生到大学里去容易兴师动众,很可能起不到好的效果。倒不如像格特鲁德从前做的那样,提出问题,吸引学生,展开辩论,寻找人才。”
希尔点点头,道:“不过我对那些科学并不算太熟知,可能得劳烦阁下这段时间替我恶补一番了。”
莱茵道:“这是自然。其中还请殿下格外注意生物一科,生物由浅入深,但与我们日常生活息息相关,其中常识普及开来,对教廷是最有力的打击。对这些科学,我们要寻求擅长研究的人才,资助他们的学习和研究,如果他们有出书的想法更好,尽一切努力帮助他们扫平障碍。教廷利用传教士对人民进行思想控制,我们自然可以利用手中的笔对人民进行启蒙,让他们自发地开始反抗教廷的控制。”
希尔听到这里,不禁道:“光是听着你的分析,我竟觉得多年夙愿已偿。不过你口中提到的科学,真有那么神奇吗?”
莱茵道:“它们都能得到证明,不止从理论上,也从现实里。”
希尔迟疑道:“这些无与伦比的知识,你都是从哪里得来的呢?我是说,这很神奇,可它们好像没有一个来源似的,突然某一天就蹦了出来,实在显得很古怪。”
莱茵道:“殿下,你信神吗?”
两个想要推翻教廷的人在这里讨论神是否存在才是最古怪的事,更古怪的在于希尔点了头,道:“虽然我想推翻教廷,可我相信神的存在。”
莱茵笑了一下,道:“你只是不相信教廷是神的使者。”
希尔坦然点头,他坚定自己的信仰,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羞赧的。
莱茵道:“在我眼里,格特鲁德才是真正的神使。神看不下去本世纪的荒淫无度,派下他最虔诚的使者,来传播知识与希望。她曾经点燃了学子们对科学的向往与追求,各个学科的萌芽都隐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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