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身败名裂-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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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果然是个狠角色，那个疯子中了一枪以后很快就失去了行动力，这家伙居然还想着挥舞他那把刀。好在宋妈妈和伯母离他都很远，足够宋却在他伤害她们之前赶过去。
　　然而宋却一冲出去便后悔了，刚刚被挡住的视角现在完全开放在他眼前，他终于知道那个不见的小姑娘在哪了。
　　宋世宝看着要划下的刀，挣扎着哭泣着，最后只能选择闭上眼睛。
　　宋却的大脑在那一刻高速运转了起来，这个角度和位置，即使刀滑落也不会伤到宋世宝，确认了这一点过后，宋却这一枪准确地打在了男人持枪的手腕上。
　　这一枪又准又狠，夹杂着宋妈妈和伯母的尖叫，宋却跑了过去，在宋世宝睁眼之前把她抱在怀里，隔绝了一切画面。
　　后来发生的一切乱糟糟的，警车和救护车都在两个年轻犯人死于失血过多之前到了。宋海总算镇定下来，出面说清了事情。他被宋世珍拦了一下，但镇定过后还是要下楼担起责任，正好撞见宋却开枪救下宋世宝的那一幕。
　　作为一个父亲，看见自己女儿被人拿刀指着，他杀人的心都有了。要不是宋却当机立断又开了一枪，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别说宋却只是朝犯人的手腕开枪了，就算他朝犯人的脑袋上崩一枪子，宋海也不会觉得他哪里有问题。
　　在宋海的描述中，宋却完全是为了他们这些家人而进行的正当防卫，既没有对这些犯人进行致命处的攻击，也没有多余残害的举动。当然，这也和宋却本身干净的表现有关。就两个犯人踏进宋家的那一刻起，宋却便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顶多是在脑袋里产生了一些变态的幻想。
　　宋却抱着宋世宝上楼去，小姑娘刚刚闭上了眼睛，成功避开了血腥的一幕。但气味和触感是不会骗人的，子弹打碎了犯人的手腕，鲜血奔涌而出，有一些还溅在了她脸上。
　　血液粘稠的质感让人崩溃，那种微腥的嗅感更是让人作呕。
　　好在温暖的怀抱迅速将她抽离了那种环境，宋世宝好半天才有了一点反应，伸出手抱住宋却的脖子，只脸还死死埋在他怀中，不敢探出头来稍微看一眼。
　　宋却现在的状态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好，那两枪又将他通过运动调整好的破坏欲引发出来，刚刚是对亲人安危的关切压过了一切，可现在一切都解决了，那种欲/望又自然而然地冒出头来。他克制得十分痛苦，脑袋里不断浮现两人躺在地上而他随意拿他们当着靶子的场景。幻想里的他是多么面目可憎，不断上升的肾上腺素又让他兴奋到不住发抖，宋却深深地自我厌弃着，在此刻又想起了许昌平的那句话。
　　光是做一个普通人，就要费尽全身力气了。
　　宋世宝感觉到他在发抖，逐渐克服了心里的恐惧，将头抬了起来，发现宋却正咬着下唇，好像在忍耐什么，还出了一头冷汗。
　　宋世宝伸出手去摸宋却的头，就像他平常安慰她时做的一样，嘴里不停喊着“哥哥”，希望能帮助他镇定下来。
　　宋世珍从一开始被宋却扑倒，就一直处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因此在这个时候算是整个宋家神智最清醒的人，跟警察谈完话之后，宋世珍上楼，看见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弟妹。
　　这两个人状态都不算好，宋世宝年纪小又受了惊吓，还是因为宋却状态比她更不好，她才勉强打起精神来安慰哥哥，倒显得比先前有活力一些。
　　宋世珍看见这一幕，突然就哭了出来。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实在是太可怕了，她没法想象，如果不是宋却在，只有她们一家人，会发生什么事。
　　她知道宋却朝那两个犯人开枪了，猜想到他现在一定很害怕，便上前把两人抱在怀里，搓了搓他们的手臂安慰他们。
　　好不容易等宋却情绪稳定下来，他又要接受警察的调查。
　　宋却缓过神来，便想到刚刚有几点做的不好。那两个对称的伤口实在是太诡异了，但他的大脑变态起来就跟有强迫症一样，一定要留下一点东西才能勉强克制住杀人的冲动。而且打手腕的那一下也暴露了他的准头，对一个完全没接受过训练的男孩来说，他厉害的有些过分了。
　　不过这些只能算是无伤大雅的疑点，毕竟他努力克制住了一切非常态的欲/望，这两点疏漏只能暴露他有一点心理偏执，还有一点过人的天赋。
　　果然，警察只是简单做个笔录，作为受害者，他们并没有受到什么针对性的盘问。倒是宋却主动提了一嘴，楼下的那个青年很可能是主谋。
　　宋却知道，他什么都不说的话，就更不容易受到来自警局的人的关注，对他这种状况更好。但从那个青年的情况来看，那个癫狂的同伙很有可能要做他的替罪羊，从而让他撇清大部分责任。
　　无论是那点微末残存的善良，还是大脑里变态自负的一面，都让宋却不想看到这个狡猾青年完成他的诡计，然后在心里暗自嘲笑警方的无能。
　　宋海一家都吓得不轻，这个周末注定要过得兵荒马乱。宋洋听说宋却开枪打伤了两个匪徒之后，强烈要求宋海监督宋却立马增加一次和心理医生的谈话。
　　宋海对宋洋的态度有些不满，在他看来，宋却做的事没有一点问题，是超乎他这个年龄所有的勇敢和稳重。如果不是宋却，他们一家人的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但是宋洋强烈要求，宋海也不好拒绝，而且他也有点担心宋却会有心理阴影，便和宋却提了这件事。
　　宋却下意识觉得有些厌烦，很快又意识到这种厌烦是自己这个麻烦的大脑在作祟，便点了头，他确实需要查理的帮助。
　　国内计算虚岁，国外计算周岁，上个月宋却便正式成年了。理论上如果宋却不愿意，查理不会在他情况可控的情况下把他的病情告诉别人，所以宋却可以大胆地倾诉整个过程中困扰他的那些念头。
　　查理有些担心他，但又在他惊人的克制力中看到了他好转的希望。而且很显然，家人的陪伴对他来说是有效的，虽然这种效果不算明显，但仍是质的不同。
　　宋海询问查理宋却的心理状态，全程都在担心宋却会不会有创伤后遗症。查理有些无奈，宋却最大的问题是面对这种场景的兴奋而不是恐惧，但他不能直接说出口，只能暗示宋却的情况在可控范围，至于是什么情况就只字不提。
　　宋家这件事还是上了报的，因为男主角精准的枪法，被编辑写的跟传奇小说一样，还不忘在文章中间放一张宋却打橄榄球的照片。
　　这种小报受众不广，一般就是同一个街区的人会注意到。但因为宋却本来就是年级里的风云人物，这件事一下就传开了。
　　杰斯因为老凑在宋却身边，被宋却搭理的频率也最高，已经被其他人定义为宋却的朋友。
　　这件事一传开，大家不敢去骚扰宋却，便全去堵杰斯了。杰斯真是天降横祸，被堵的训练迟到，还被教练惩罚加训，最后可怜兮兮地和宋却抱怨，才从宋却那里听到一点真相。
　　在宋却无所谓的态度下，杰斯总算有些东西应对那些花式骚扰他的同学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可不会想到什么心理健康的问题，他们觉得宋却那两枪酷毙了。宋却变得更受欢迎了，几乎人人都想邀请他来自己的派对，可是没有人成功。宋却把剩余的时间都拿来准备sat了，他才知道现在已经可以考了，这件事还是杰斯告诉他的，为了感谢杰斯无意间的提醒，宋却才把关于劫匪的小故事告诉了他。
　　一周后，警察找到了宋却。
　　作者有话要说：　　有几本心理学太枯燥了，没看下去，后面瞎编的部分大概会越来越多吧，躺。


第103章　天生变态（八）
　　那两个年轻人是当地一所大学的学生；　这所大学排名一般；　但也不算太差。那个癫狂一些的男生安德烈当天果然是磕了药，冷静一点的那位卡尔说是被他威胁了心里害怕；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才不得不跟着一起去打劫。因为磕了药，安德烈的记忆错乱，得不出什么有效力的证词。警方不得不重新考虑宋却的证词。
　　这两位的枪伤还没有痊愈；　全都躺在医院里，警方也没有让宋却和他们对质的意图；　而是由一名比较有经验的中年警察来获取宋却的证词。
　　宋海知道这件事后，陪宋却一起来了警察局；　和另一名年轻警察一起在外面看监控器。
　　中年警察主要询问了是什么让宋却觉得神志清醒的卡尔才是主谋；　毕竟这位年轻人的学业成绩和同学评价都显得很优秀，认错的态度也十分积极。最后关于抬刀的解释也不算勉强；　确实有可能造成宋家人的误会。
　　宋却自然不能说那一点嗅到同类的直觉，于是回忆了一下当天的场景。那些画面完完整整地储存在他的大脑里，好像机器一样；　还可以放大细节，宋却有针对性地回忆了几段，很快便想出了一段完整的说辞：“如果是被胁迫；　那个叫安德烈的匪徒拿着枪上楼的时候，只有卡尔一个人在底下，车就在院子里，他为什么不逃走？而且我下楼的时候，发现他非常的冷静；　掏的几个抽屉都不是乱翻的，而是很有针对性地在找一楼最可能有值钱物品的地方。那个时候安德烈不在，他表现得那么积极是为了什么呢？而且被枪击了以后，他挣扎的表现也让我非常害怕，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像您说的一样、学业优秀但是个性胆小的学生。相反的，他让我觉得很缜密，也很可怕。在他的衬托下，那个拿着枪到处扫射的吸/毒者好像都没那么可怖了。”
　　那个中年警察听完后点点头，就几个有疑惑的地方稍稍询问了一下，宋却一一作答，逻辑清晰、组织严密。
　　在最后，两个人要走出这间审讯室的时候，这位中年警察突然伸手搭住了宋却的肩膀。因为宋却比他还要高上一点，这个动作显得有些搞笑。
　　宋却微微低下身子，以为他是有话要说。
　　这位警察道：“你的枪法很准，而且观察能力也很强，我可以感觉到你有一点特别。”
　　宋却不自觉地看向这位警察。
　　对方笑了一下，道：“别那么紧张，这是老警察的直觉。有一个很厉害的人曾经总结过，像你这样的孩子，有很多变成了坏人，但还有一些，变成了抓坏人的人。要坚定自己的信念。”
　　宋却的脚步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
　　两个人走出审讯室之后，对方拍了拍宋却的肩，就拿着文件走开了。宋海走到宋却身边，那个小警员凑过来对他道：“别在意啊，老约翰就是这样的，他办案很厉害的，但有时候神神叨叨的。”
　　宋却沉默了一会儿，问了个问题：“那句话是哪个很厉害的人说的？”
　　小警员觉得有些尴尬，但还是解释道：“那是电视剧台词，他肯定是随便拿出来说的，你别在意啊。”
　　小警员是真怕又被投诉。
　　宋却失笑。那个中年警探能看出他的不对劲，自然也能看出卡尔的不对劲。非要把他拉来再谈话一次，果然还是那两个对称的弹孔显得太过分了，或许正中手腕的那一击也在警探的不放心上出了力。
　　不过也是运气，宋却觉得，他碰到的这些人，几乎都盼着他走上正确的道路，也愿意给予他一点美好期望，这就够了。
　　这次过后，这件事在宋却这里算是彻底了结了，在他全身心地投入sat的准备之前，他终于作为橄榄球队的正式队员代表学校出战。
　　宋却和查理一直认为，这种激烈运动对他这种个案来说有出乎意料的好效果，适当的比赛也可以消耗他强烈的胜负欲，作为一个发泄的方式。所以在解决陷入欺凌的麻烦之后，宋却仍然坚持着参加这项活动。
　　宋海要上课不能来看这场比赛，但除了宋妈妈以外，伯母带着宋世宝一起来了，和宋妈妈坐在一块为宋却摇旗呐喊。
　　经历了那一场飞来横祸之后，宋海全家人对宋却的好感福都又提升了一个档次，本来就喜欢宋却的宋世宝更不用说了，恨不得宋却能住到家里来，她好随时黏在他身边。
　　宋却所在学校的队伍属于中上的强队，往年都是好不容易挤进决赛圈，然后来个圈中一日游，今年面貌却有了极大不同，和往年实力相近的对手比赛时竟然呈现出了碾压的趋势。
　　教练最近对宋却愈发看重，其他队友早就失去了嫉妒之心，因为天天和这个家伙分组对抗，比赛的时候不用和宋却对抗不知道有多舒服，心理状态上天然就有了优势。
　　宋却自己打的好，把球队最脆弱的位置补强了不说，还提升了队友的实力，怪不得整只队伍的实力都有了质的改变。
　　虽然往年大家也会喊着要拿冠军，但多半只当是个约定俗成的口号，喊过就算。今年就不一样了，教练再一次喊出要拿冠军时，所有人都感到躁动，血液里头一次升起如此强烈的胜负欲，感到冠军离他们如此之近。
　　宋却也挺激动，不过他的激动要功利一点，这次比赛拿了冠军就可以在他大学的申请书上再添一笔可圈可点的履历了。
　　虽然目的各不相同，但大家想拿冠军的心是相同的。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吃饭、训练还有战术讨论，除了杰斯成天厚着脸皮赖在宋却身边以外，其他队友好像也学会了杰斯的诀窍，无视宋却的臭脸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宋却被烦的不行，有时候忍不住在脑子里幻想把这些精力过剩的男孩全都绑起来，嘴里塞上他们自己的臭袜子。但在运动中宣泄了一整天的烦躁，入睡之前，他似乎又会从这种喧闹中汲取一些烟火气。
　　宋却如愿以偿地过着他眼中的平凡日子。
　　校橄榄球队最终还是拿到了冠军，球队的队员忍不住给宋却来了一个拋高高。宋却先是因为这种完全失控的运动感到极度不适，紧接着又因为这份危险分泌了安抚他的激素。这来来回回的纠结之间，他竟然像个普通男孩一样笑了起来，单纯地为比赛胜利感到快乐。
　　这场胜利除了象征荣誉和履历之外，还给每个人都发了一笔不菲的奖金。
　　宋却把这次奖金全都交给了宋妈妈。他在a国读书费用不菲，还有心理医生的费用更是一次巨大开支，光凭宋洋的收入实在太过艰难，宋妈妈做了那么多年的全职太太，最近都已经在考虑重新工作了。
　　但是宋妈妈在这里认识的人有限，语言也不熟悉，又不想再麻烦宋海一家，能找的工作都是些又脏又累的活。宋却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宋妈妈好好谈一谈，让她放弃这个想法，只要再坚持半年，过了大学申请前的准备时间，他就有时间去做些挣钱的兼职了。毕竟这一年对他的心理状态和学业前程都很重要，他很难再分出精力去做兼职，只要熬过去就好了，他们已经熬过半年了。
　　比赛的这一笔冠军奖金来的及时，解了燃眉之急，宋却都不用费什么唇舌，便轻松说服了宋妈妈。
　　比赛之后，橄榄球队的训练强度大大降低，宋却把精力都投入了圣诞节前的sat考试，作为第一次试水，他取得了一个相当不错的成绩。
　　宋却的圣诞节过得也很不错，他发现他对人群的忍耐度又有所上升，和亲人相处时的幸福感也有所增长。虽然所有的改变都是那么的微乎其微，只有他这种严格观测着自己心理状态的人才能感觉到这种微妙的变化，但还是令人欣喜。
　　趁着圣诞节的假期，宋却还和宋妈妈回了一趟国。父子俩见面仍然是那种不尴不尬的样子，宋洋对他总是严厉到几乎苛刻，但严格意义上，又从未放弃过他，宋却只能以宋洋的态度反过来对待宋洋。
　　倒是见到许昌平后，宋却感到十分放松，两人像朋友一样聊天。听宋却说自己找到了行之有效的调整心态的方法以后，许昌平很郑重地表达了敬佩。虽说宋却不是真的半大少年，得了一点认可就要激动得睡不着，但有人理解他的艰辛，这总是让人激动的。
　　结束短暂的回国旅程之后，宋却又投入紧张的学习之中，sat还能再刷分，学业竞赛也要抓上，实在不行宋却还想考虑再加个社团来彰显自己爱好广泛。
　　剩下的半年，宋却就怀着极致的功利主义，在令人发指的用功中度过。
　　夏天到来的时候，宋却为自己积攒出了一连串无懈可击的履历。在这期间，查理还担心申请大学的压力会诱发宋却心理上的改变，没想到因为要应付繁重的学习和竞赛任务，宋却的心态在控制欲的满足下反而显得从未有过的平和。如果不是因为人格里潜在的危险成分，查理都觉得宋却已经完全不需要心理医生的监督了。
　　宋海看了宋却的履历以后都觉得他可以放心尝试投递那些优秀的大学，就算他不能投每一个教授的眼缘，但一定会有人想要这个学生的。
　　但就专业选择的问题，宋却和宋洋发生了冲突。
　　宋却很清楚自己的问题，心理学和脑科学是他都想正式涉足的领域，而要接触脑科学，必然要先取得医学的学位证书，所以他想主修医学。
　　但显然，宋洋没法放任他去学习那些解剖的技巧，觉得这对宋却会成为一种诱惑，一种诱导。


第104章　天生变态（九）
　　宋洋的态度很坚决；　就算是宋海都没能让他改变主意。
　　宋却因为这种被控制的感觉而不快；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
　　他不是少年宋却，对宋洋没有那么深的孺慕；　纯粹是心理变态发作，有些不爽而已。
　　最后理智压过了一切，他不想让宋妈妈觉得为难；　也不想每次都要和宋洋来场世界大战。当然，即使宋却不愿意；　他也不得不承认，宋洋的顾虑是有道理的；　或许他没有充足的把握抵制诱惑。
　　宋却最后选择了主修心理学；　至于他心心念念的脑科学，如果不要求通过正常途径取得证书；　他有很多办法能够学习。
　　整个回复的季节，宋却收到了很多令人羡慕的offer，最后选择了一所排名不是顶尖；　但在心理学领域算是权威的杜威客大学。
　　学校离宋海的家实在有些遥远，听到宋却要离家去上大学，宋世宝哭的不成样子。所有人都知道她有个成绩优异、对她特别好；　还是橄榄球队出身的哥哥，此刻一看这个场景，就什么都明白了。
　　宋却走之前，宋世宝偷偷塞了好多自己的照片到他的行李箱里，还提醒他一定要记得想她；　实在是可爱十足。
　　所有的亲人里，除了宋妈妈，就是宋世宝最能牵动他的心弦了。
　　说到宋妈妈，她也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她决定一个人回国。宋却偶然间听到了她和宋洋打电话，两个人的情绪都很激动，尤其是宋妈妈，她平常总是那么温柔，所有的棱角好像都在保护自己儿子时张开。
　　她对着电话吼道：“我是不会留在这里像看犯人一样看住他的！我从一开始过来，就不是因为信了你的鬼话，我只是怕他不习惯。事实证明，他很优秀，也很善良，不相信就问问你哥哥，看你哥哥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这个孩子值得信任，他有权利过和同龄人一样的生活！和年轻的孩子一起同居，周末开个派对或是什么的，而不是和自己的妈妈一起住，然后沦为同学的笑柄！”
　　那天的对话以宋妈妈胜利告终，宋却没有出声。他花了很长时间思考，宋妈妈回国对自己会不会更好一些，毕竟他时不时还会犯犯病，宋妈妈在的话掩饰起来着实辛苦。
　　理智上虽然知道宋妈妈回国会让他自在些，但当宋妈妈想要开口提这件事时，宋却没忍住先开口道：“妈，我想跟你住，你在的时候我更少犯病。”
　　话一出口，宋却都有些惊讶了。他不知道这是自己潜意识的想法还是情之所至，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似乎都是件好事。
　　既然话已出口，宋却便抱着宋妈妈等她改变决定。
　　宋妈妈对着宋洋时还能硬气一点，对着宋却就总是心软。她想要回国本就是为了宋却，现在宋却想让她留下来，她不可避免地动摇了。
　　宋却再接再厉道：“妈，我现在也有时间做一些兼职了，我赚钱给你花啊？”
　　宋妈妈哪守得住宋却这些“甜言蜜语”，很快便举旗投降。宋洋莫名其妙就如愿以偿，得知是宋却主动留人以后，心情还有些复杂。
　　宋却离开之前，专门和医生查理道别。这一年来查理一直在帮助他评估他的心理状态，给予宋却不少帮助。如今宋却要离开，两人都有些不舍。
　　查理拍拍少年的肩，说了两句祝愿，最后又回到宋却的心理问题上：“你现在状态很好，也很自律，有一套自己的调整方法。如果你是普通的病人呢，我会觉得你已经不需要心理辅导了。但是像你这样的状态，其实还是定期见心理医生比较好，就算只是单纯聊聊天也好。我不强迫你，你自己做选择，如果需要的话，我在那里有个大学同学，他比我还出色一些，我可以帮你联系。”
　　宋却知道两句古话，一句叫久病成良医，还有一句叫医者不自医。
　　他冲查理笑了笑，道：“那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那位医生了。”
　　虽然查理预料到他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但等他真的这么选择时，查理还是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很多像宋却一样的人都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