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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嫁女成妃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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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爹那儿。”方裕倒了杯水递给赵夕辰,见赵夕辰没有要接的意思,尴尬笑笑,将杯子搁置在赵夕辰身旁的桌案上。
“现在,把一切都告诉我吧,我只想听我要的内容,不必说的事请你绕过!”赵夕辰冷冷道。
方裕叹了口气,看向窗外,似乎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中,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
“我爹和萧老爷年轻时,都在朝里辅佐皇上,他们既是同僚,也是好友,但是后来为了在皇上面前争宠,萧老爷诬陷我爹,使他陷入大牢。不过幸好有老将张梓详出来求情,才捡回一条命,但官职被废,家也被抄了。”
“你是说,是萧老爷先对不起你爹?”赵夕辰白痴一样问道。
“是的,我这是替我爹来要债的。”方裕说道。
“可是,你们在皇上的贡酒里面掺毒,这可是重罪啊!你知道不知道?”赵夕辰瞪大眼睛问。
方裕淡淡笑了:“翎儿姐姐,你太心急了,听我慢慢说好么?”
见赵夕辰点头,方裕继续道:“本来,那瓶酒是萧老爷要拿去他父亲坟前祭拜之后浇掉的,方裕在里面掺毒只是为了发泄一下,谁让那萧老爷子教子无方呢!”
听到这些,赵夕辰暗自心惊,方裕进入萧府的一切竟都只是计划的一部分,包括他当初被抢劫;面对萧府人时的低声下气;求自己让他进入药房忍辱负重……
“方裕,不对,现在应该叫你司马方裕了,我真傻,居然被你像傻瓜一样糊弄,呵呵……”赵夕辰苦笑着自嘲道。
方裕黯然低下头去,小声道:“方裕所做的一切的确都是为爹复仇,唯独对姐姐的感情,却是意外。慕容姨娘骂过我了,但我还是没有办法忘记姐姐,我真的……”
赵夕辰连忙阻止方裕说出最后那句话,挑眉问道:“你为什么叫华慕容姨娘?”
“她是我娘的妹妹,我的亲姨娘。她一直都喜欢我爹,我娘死得早,姨娘本有意嫁给我爹,照顾爹和我,但是爹怎么也不肯接受她,她便一气之下嫁了别人,只是没想到那么巧,她嫁的人居然是萧老爷。在大街上见到姨娘时,我也惊奇了好一会,多亏姨娘机警,帮我进入了萧府。我进了萧府后跟姨娘细谈,她知道了爹的主意,便决定帮助我们。”
赵夕辰闻言内心震惊不已,好个华慕容啊,说她无情,她竟能爱着司马老爷那么多年,听说他要报仇便全力相助;但是说她有情,到底萧老爷对她也不错啊,她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待萧府众人?
“现在你是否如愿了?帮你爹完成了心愿,他一定很高兴,更器重你这个儿子了吧?”赵夕辰冷哼道。
方裕脸色黯然,低声道:“姐姐你不要讽刺我了好吗?爹现在只想安度晚年,一家人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
“司马方裕,或许你也有你的苦,但是你不能因为自己的苦而去害别人,即使萧老爷那时做得不对,你们司马家也不能用这种卑鄙手段去对付萧府的人,比如淘淘、小柳,她们有错吗,为什么要把她们卷进来?”赵夕辰怨怒追问道。
听得此言,方裕神色一冷:“我不在乎那些人,我在乎的只有姐姐你,所以我想方设法把你救出来。姐姐你留在我身边,不要走了好不好?”说罢,方裕温柔地将双手搭上了赵夕辰的肩膀。
“方裕,这是不可能的!从你有这个念头利用我、背叛萧府的那一刻起,咱们就不可能同处一个世界了。你快点放我走!我去哪都行。”说罢赵夕辰用力推了方裕一把,方裕未站稳,一个趔趄差点撞到桌子上,受伤地回头看向赵夕辰。
“姐姐,我不会让你走的!”方裕话音未落,赵夕辰只觉一阵风吹过,后颈处传来冰凉疼痛的感觉,顿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睡了一觉之后,赵夕辰在床上悠悠醒转,揉了揉发昏的脑袋,再抬眼看看外面的天色,似乎还跟她来时一样。
“翎儿姐姐,你醒了?”方裕进门看到赵夕辰,便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双眸柔情似水地盯着赵夕辰的脸,端着一个小瓷碗向这边走来。
赵夕辰瞪方裕一眼,赶忙警觉地翻身下了床。
“姐姐,你已经睡了整整两天了,先吃点儿东西吧,要不然身体吃不消的。”方裕将手中盛着稠粥的碗递给赵夕辰,却被赵夕辰厌恶地推开。
回想方裕所言,赵夕辰惊诧地问:“你说什么?我在这儿整整睡了两天?”
方裕点点头:“对不起,你那天太激动了,我只是想让你冷静下来好好休息一下,所以才点了你穴道。”
赵夕辰又愤恨地突然推了方裕一把,方裕身子一歪,碗中的稠粥也跟着溢了出来,流到他手上。
“萧府的人还呆在牢里受罪,你居然让我躺在这里休息?给我闪开,我要离开这里!”赵夕辰吼道。
方裕面无表情,只是单手扣住了赵夕辰的肩膀,冷声道:“我不会让你走的!姐姐,其实你现在就是出去了也没用,晚了!”
赵夕辰一把攥住方裕的衣领,急问道:“你什么意思?什么晚了?”
方裕淡然抬起头,对赵夕辰道:“三天前,你离开牢里之后,他们就被人押入京城了,皇上因为龙颜大怒,根本没有派大理寺审理,直接判了萧府满门抄斩。”
赵夕辰闻得此言,整个人犹如虚脱一般瘫在了地上,再也找不到一点儿力气去跟方裕说话。满门抄斩?几十条鲜活的人命呐!萧重锦,萧重锦他……
“不——”赵夕辰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却只能声嘶力竭地喊出这样一声。
方裕似乎也被赵夕辰的反应吓着了,只能一遍遍叫着“姐姐”,却不敢上前来碰触她一下。
“姐姐……”方裕想走过来拉赵夕辰,却被赵夕辰甩开了手,他的叫声、他的碰触、他的一切一切,现在都只能让赵夕辰觉得恶心。
“别碰我!让我离开这里,我一秒都不想跟你在一起多呆!”赵夕辰歇斯里底大嚷道。
方裕道:“翎儿姐姐,萧府不存在了,你还能去哪里?”
“不用你管!反正我不要呆在这里,不想看见你那张恶心的脸!”赵夕辰想要推开方裕的身体冲出门去,却被他猛地一用力,推回到了屋子里,“姐姐,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说罢,方裕将门重重关上,把赵夕辰困在了屋子里。
“放我走——你这个混蛋!”
赵夕辰声嘶力竭的叫喊没有唤回方裕的怜悯,却换来了骤起的雷电,倾盆大雨瓢泼而下,“哗啦啦”的雨声盖过了她的哭喊声。
雨水始终没有停过,赵夕辰已经被那“噼里啪啦”的打雷声音震得麻木,只能呆呆地坐在地上。
不久,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打开来,一个一身粉衣的女子身影站在了门口,手持一把白底带花的油纸伞。收了伞,她的面目映入赵夕辰眼中,此人正是华——慕——容。
“事情办成了,你也该满意了吧?”赵夕辰冷声嘲讽。
华慕容不急不怒,永远都是那副淡然冷漠的表情:“说什么都晚了,如你所以为的那般,我从来都是个无情冷血的人,你说什么我都是不会有感觉的。”
“你的血是冷的,难道心也是冷的吗?如果你心里还念着萧府人对你的一分好,就请你放我离开这儿。”赵夕辰慢慢站起身,走到华慕容身边道。
华慕容低下头沉默片刻,将手中的油纸伞递到了赵夕辰手中,“拿着吧,出门一直向前走,遇到岔道左拐,便到了大路上。”
赵夕辰没有说话,直接拿过华慕容给的伞大步走出屋子,拐过了院子的大门。
“忘记告诉你了,重锦他没有死。”华慕容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萧重锦没有死?他真的没有死?可他不信任我,我还要去找他吗?”一边走,赵夕辰一边想。
赵夕辰冒着大雨,艰难地走在泥泞之中,雨帘厚重,根本就难以辨别方向。一把小小的油纸伞在这样的大雨之中是不起作用的,她的衣裳很快就被打湿了,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雨一直下着,风也刮着,赵夕辰举着小伞慢慢朝前踱着步子,终于在不知摔了多少个跟头;吃进多少泥水之后,走到了萧府的门口。
经过妙手药房时,不知哪个恶作剧的在门前贴了副不甚工整的对联,上联:医来伸手,下联:药到命除,横批:妙手药房。
☆、029 假冒王爷
不过才短短几日,这座城中首屈一指的萧府就失去了风光,大门被两张封条封住,门口两只威武的大狮子被雨水无情地冲刷着,威严不再。
看着眼前这萧索的一切,赵夕辰任由泪水混着雨水一起滑落。萧老爷、老夫人、添福、淘淘、茜茜、小柳,再见了!
赵夕辰就这样一直站在雨中,让寒凉的风刮过湿漉漉的身体。不知道过了多久,雨终于停了,而她手中的油纸伞也结束了生命,在水坑中化为一团皱巴皱巴的废纸。
她惨然一笑,眼见着宿主的身体晃悠悠就欲昏倒在地,赶忙踉跄几步奔到屋檐下,靠着墙根喘息。
就在赵夕辰即将支撑不住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阵惊讶与诧异的声音:“王爷,您看这是不是您要找的人?”
“王爷,她真的同画像上那女子好像啊!”
“可是,她似乎病倒了。”
王爷一声令下:“赶快给我把人扶到轿子里来,我要带她回王府去!”
迷迷糊糊中,赵夕辰感觉自己被弄上了一顶轿子,给抬着朝一个方向跑去。外面的雨似乎慢慢收住了,耳边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时不时催促轿夫:“快一点,翎儿她怕是支持不住了。”
“她衣裳全湿了,急需换干的,你们再加把劲跑快些吧!”
“注意,前方有沟,别撞着她了。”
说话之人到底是谁?赵夕辰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在轿子的摇摇晃晃中,她悠悠睡了过去。
不知轿子行进了多久,终于在一座阔气的府邸停了下来。此府规模宏大,构造颇新,似是近两月将将建成,花园的草地都还露出片片黄泥。
有气无力的赵夕辰被几个丫鬟伺候着换了衣裳,喂了治疗伤寒的药汤,又给弄到了一张软绵绵的大床上,被褥什物皆是上好的蚕丝织就。
赵夕辰彻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外面雨过天晴,太阳照耀着窗外花园中翠竹上的露珠儿,发出耀眼光芒,一道暖暖的金光斜斜射入,无形之中给了赵夕辰支持下去的希望。
刚睁开眼,床边便传来一阵呼声:“小姐您醒了?!”
“太好了,我立马去告诉王爷。”三个丫鬟中的一个说罢,转身便操碎步跑出门去了。
此时,剩下的两丫鬟上前福礼罢,一个道:“小姐,奴婢名叫素梅,是王爷派来服侍您的。”
另一个道:“小姐,奴婢名叫香云,也是来服侍您的。”
赵夕辰虽觉莫名其妙,却也微微点了一下头。
“您知道吗?王爷可关心您了,几乎每隔半个时辰都会来问一次您的情况。”床边最近那丫鬟香云道。
“王爷?什么王爷呀?”赵夕辰心道,“我穿到这儿也不认识几个人,这王爷打哪冒出来的呢?”
“这是什么地方?”赵夕辰问香云。
“回小姐,这是扬州城中心的吉南王府,王爷封号是‘吉南’。”香云道。
吉南王府?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这事儿呀?赵夕辰还要再问,却见房门处走入一浓眉大眼、衣着华贵的男子来。赵夕辰对此人毫无印象,确定从未谋过面。
素梅与香云一见到来人,便深施一礼,毕恭毕敬齐齐道:“奴婢叩见王爷!”
吉南王挥挥衣袖道:“全部给本王退下!”
“是!”素梅、香云答罢,连忙退出房去,顺便带上了房门。
这吉南王他要干吗啊?赵夕辰又紧张又害怕,心里“咚咚咚”地如敲鼓。吉南王似乎看出了赵夕辰的心思,连连压低了声音道:“翎儿你不用害怕啊,我是二狗子哥呀!”
二狗子?这名字有那么点儿熟悉,在哪听过呢?赵夕辰回忆了半天,终于记起,宿主尉迟翎那青梅竹马的情哥哥不就是叫二狗子么?可这眼前人,长得并不像是他呀。
“你……你怎么变这样了?”赵夕辰疑惑问道。
“说来惭愧呀,”对方道,“我先前遭你抛弃,一时之间想不开,就跳了两次河,第一次给你表哥救了上来,第二次无人相救,便死成了,可死之后得寻到替死鬼才能投胎,我于是化作一水鬼,日夜守候在那河里,等待目标出现。那天吉南王下江南,到扬州来游玩,私下里幽会□□,不料那女子的丈夫暗地里将他们所乘之船凿穿,吉南王和那女子都不会凫水,双双掉入河里,我便顺理成章有了替死鬼,后来,我又觉得这吉南王有权有势,长得也不错,就霸了他身体,又在当地建了这个府邸。”
原来如此,看来二狗子这小哥同自己的境遇太相像了。只是对于他选择宿主的智慧,赵夕辰不由得倾佩万分。
“那个,其实,我也不是你要找你翎儿,我只是用了她身体,她其实……”赵夕辰刚说到这里,对方突然间吼道:“你说什么?翎儿她……她……”
赵夕辰被对方的睚眦俱裂所吓到,连连解释道:“你听我说,尉迟姑娘不是我害死的,在她找到她之前,她就……”
二狗子根本听不进去,失态地欺身上前吼道:“我要你偿命来!”
“冷静……冷静……”
赵夕辰一边说,一边朝房门的方向退去,在对方即将爆发的前一刻,门开了,一丫鬟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她终于得了个机会夺门而出。
担心身后有人跟来,赵夕辰只得先躲在厨房后头的柴垛里,准备等天黑了再离开。
日头西斜,做晚饭的时辰到了,几个厨子开始来到厨房忙活起来,一边忙活还一边小声谈论着吉南王的古怪。赵夕辰本来十分害怕被发现,但听厨子们口音,得知这些厨子都是本地人,方才放松了些。
厨子们洗好菜,切好了配齐了料,便开始分工烧菜。不久,负责生火的那个大婶来到柴垛前取柴禾。此人心思缜密,当见到赵夕辰露出的一小片衣角时,非但没吱声,还甚镇定地扒开柴禾瞧了一眼躲在里头的她,用手指做了个“嘘”的动作,又将柴禾重新堆砌好,绕到另一边找了捆柴禾拿走了。
赵夕辰在柴垛里待了半日,闻着厨房飘来的油烟味和香味儿,再摸摸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肚子,只感觉倍受摧残。
好容易熬到了掌灯时分,厨房的人也悉数散尽,赵夕辰才敢从柴垛中慢慢爬出来。隔窗仔细查看一番,发现从厨房边的一道小门可以直通花园,到了花园再顺着一棵歪脖子树兴许能爬出去。
赵夕辰按照先前的思路打开那道小门,一脚踏进院子里,却没有想到,一条大狗气势汹汹地窜出来,对着她不停地吠。
就在赵夕辰慌神的瞬间,一人丢过去一块肉,那狗顾不得撵赵夕辰,赶忙低下头叼起那块肉,摇着尾巴钻入树下享受大餐去了。
树荫下走出一个人影来,正是先前搬柴禾的那个大婶。大婶凑过来小声道:“我认得你,你是尉迟老弟家的姑娘对吧?”
赵夕辰心知对方无害,赶忙点头。
大婶又道:“你兴许不太记得我,其实我们是同一个地方的人,也听说了你的情况,这个王爷古怪得紧,你还是赶紧逃命去吧!花园北边的芙蓉树里头有架梯子,我刚刚放那儿的,你从那儿跑吧!要快!”
赵夕辰感激地冲大婶躬身作了个揖,便转身朝芙蓉树丛跑。但方才的狗吠声已引来了王府守卫,此时有三人朝这边搜罗了过来。
就在赵夕辰觉得逃跑的希望即将破灭之时,那大婶急中生智,拿了根木棍敲了一下那条大狗,又将那块肉抢过来丢了出去,狗吠了几声去追肉,成功吸引了守卫们的视线,赵夕辰于是趁此机会快速爬上梯子,朝墙外翻了过去。
天上挂着一轮毛月亮,外面是一片田野,穿过田野就是山区。逃离了吉南王府这个是非之地,望着那片被月色笼罩的田野,赵夕辰有种茫茫然不知所措的心慌。四下里虫鸣声一片,哎,做一只蛐蛐儿都比自己幸运啊,至少它们有一个安安全全的窝可以待,能够在月光下尽情歌唱。
赵夕辰不得不认命,她如今活得连一只蚂蚱都不如,肚子已经饿得连咕噜叫的力气的也没了,腿发酸还得继续前行,却连个目的地都没有。
在千百交错的田埂上走了不知多久,灯火与犬吠声渐渐远去,赵夕辰所到之处愈来愈荒芜。快就要进山了,也不知山里有没有毒蛇猛兽。
“哎!我本就是死魂一抹,多活了些时日也值了,若能死得利索些,也是好的。”如此想着,赵夕辰加快了脚步,准备去山里在树杈上将就一宿,最起码可以不那么快被冒牌王爷的人发现。
可天公偏偏不作美,竟然毫无征兆地又下起雨来。赵夕辰见前方几步开外的斜坡上有座打眼的坟墓,墓碑上头盖了个小小的檐子,应该能避会儿雨,就踉跄着奔了过去。
凄风楚雨,饥寒交迫,一眼望不到边的黑暗。
想起那个世界的爹娘,不知道他们过得可好,赵夕辰真的很后悔当初穿到这儿来,就算做个孤魂野鬼陪在爹娘身边,也没眼下这般难过又窝囊吧?若不是腿脚没了力气,饿得眼冒金星的她都要去抓老鼠来充饥了。
☆、030 五叶金花
扶着墓碑站了一阵,赵夕辰很是受累,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墓碑小憩。
接连的饥饿和疲劳使得赵夕辰头晕目眩,几欲昏厥。也不知迷迷糊糊坐了多久,耳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赵夕辰心里打了个激灵:“不会是有人追来了吧?”
奋力睁开眼皮,抬眼望去,只见一黑衣人挑着个灯笼渐行渐近,不像是追她的人!那人在离赵夕辰五步开外处站定,惊诧地“咦?”了一声。
“咦什么?你是谁?”赵夕辰有气无力道。
“是你?姐姐?”那人说罢,又走近了些。原来此人正是先前在马车下救出自己的黑衣人。见到是他,赵夕辰终于放心地昏倒在地。
看样子黑衣人夜行有事,本是来檐下避雨,认出赵夕辰,就急匆匆唤道:“姐姐,姐姐,你怎么啦?”
唤了几声未得到回应,黑衣剑客干脆将赵夕辰横腰抱起,在其身上胡乱盖了些东西,将灯笼杆儿夹在腋下,转身朝山上走去。
这是座小山,山上绿树掩映之中隐约有个破败道观,黑衣人似乎先前就知晓此道观所在。
似梦似醒间,有种暖融融的感觉笼罩着赵夕辰的身体,很舒服,与那种被冰凉雨水侵袭的感觉完全不同。
赵夕辰用尽全部力气地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堆。
视线逐渐清晰,借着火光,赵夕辰看清了自己身处的环境:残缺无脸的雕像,褪色坑坑洼洼的房柱和破败的炼丹炉,北面墙上若隐若现的“逍遥道”字样,还有屋角泛着白霜连绵不断的蜘蛛网,以及空气中浓浓的灰尘与霉味儿……
没错,这里是一个破道观,破得有些彻底。
赵夕辰慢慢坐起身,看到那个戴着墨笠的黑衣剑客正坐在一旁地上,静静地拨弄着火堆,一声不吭。火光照耀在他身上,映出昏黄轮廓,也带给赵夕辰一种温暖与安全感。
“嘿嘿,又是你。”赵夕辰开口道。
见赵夕辰醒来,那人赶紧走过来,伸手摸了摸赵夕辰的额头,在触及赵夕辰一脸的尴尬神色之后,那人才轻声说道:“姐姐,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否退烧了,仅此而已。”
“谢谢!”赵夕辰感激地说道。
那人慢慢揭去了自己头上的墨笠,露出了真面容。他眉目深邃,鼻子高挺,一张脸轮廓分明,肤色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是以稍稍显得成熟些。
“我们先前已经见过两次了,你到底是谁?”赵夕辰问道。
那人也笑:“我待会儿慢慢同姐姐说,姐姐精神不太好,要不要再休息一会?”
赵夕辰咬咬下嘴唇,道:“我没事儿。”
“我其实是大理国人,姓尹,名尚毅,因上两次情况紧急,我根本就没来得及同姐姐说。实际上,这三年来,我每年都会去淮安城。”尹尚毅道。
赵夕辰不想说,淮安城她也不熟。她到淮安的时间加起来不过区区两个月不到。
尹尚毅又道:“对了,还没问过姐姐芳名呢。”
“我叫赵……”赵夕辰本来想,反正尹尚毅先前也不认得尉迟翎,不如报自己的姓名吧,但话到嘴边,还是犹豫了一下,接着改口道,“我叫尉迟翎。”
那边尹尚毅只是轻轻颔首,也没多注意别的。
顿了一下,赵夕辰疑惑道:“你为什么每年要来淮安城,又为什么会被人追杀呢?”
但听尹尚毅轻叹一声,道:“为了来这里找五叶金花,治我哥哥的气结症。他这气结症有点特殊,治疗此症的其他药方我们都一一试过了,唯独没试过五叶金花,但据说五叶金花才是最有效又立竿见影的。而这五叶金花,就只淮安城郊外的山上有。至于我被人追杀的原因,哎!”说到这里,尹尚毅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气结症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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