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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大鳄-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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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怪虚幌一枪,撤身入洞,关了石门,收回小怪,且安排筵宴,书写请帖,邀请各山魔王庆会不题。却说行者攻门不开,也只得回观音院。那本寺僧人已葬埋了那老和尚,都在方丈里伏侍唐僧。早斋已毕,又摆斋,正那里添汤换水,只见行者从空降下,众僧礼拜,接入方丈,见了三藏。那三藏问道:
“悟空你来了,袈裟如何?”
行者答道:
“已有了根由。早是不曾冤了这些和尚,原来是那黑风山妖怪偷了。老孙去暗暗的寻他,只见他与一个白衣秀士,一个老道人,坐在那芳草坡前讲话。也是个不打自招的怪物,他忽然说出道:后日是他母难之日,邀请诸邪来做生日,夜来得了一件锦蝠佛衣,要以此为寿,作一大宴,唤做庆赏佛衣会。是老孙抢到面前,打了一棍,那黑汉化风而走。道人也不见了,只把个白衣秀士打死,乃是一条白花蛇成精。我又急急赶到他洞口,叫他出来与他赌斗。他已承认了,是他拿回。战彀这半日,不分胜负。那怪回洞,却要吃饭,关了石门,惧战不出。老孙却来回看师父,先报此信,已是有了袈裟的下落,不怕他不还我。”
众僧闻言,合掌的合掌,磕头的磕头,都念声:
“南无阿弥陀佛今日寻着下落,我等方有了性命矣”
这时那行者道:
“你且休喜欢畅快,我还未曾到手,师父还未曾出门哩。只等有了袈裟,打发得我师父好好的出门,才是你们的安乐处;若稍有些须不虞,老孙可是好惹的主子可曾有好茶饭与我师父吃?可曾有好草料喂马?”
那众僧俱满口答应道:
“有,有,有更不曾一毫有怠慢了老爷。”
这时候那三藏道:
“自你去了这半日,我已吃过了三次茶汤,两餐斋供了,他俱不曾敢慢我。但只是你还尽心竭力去寻取袈裟。”
行者道:
“莫忙既有下落,管情拿住这厮,还你原物。放心,放心”
主正说处,那上房院主,又整治素供,请孙老爷吃斋。行者却吃了些须,复驾祥云,又去找寻。正行间,只见一个小怪,左胁下夹着一个花梨木匣儿,从大路而来。行者度他匣内必有柬札,举起棒,劈头一下,可怜不禁打,就打得似个肉饼一般,却拖在路旁。揭开匣儿观看,果然是一封请帖。帖上写着——侍生熊罴顿首拜,启上大阐金池老上人丹房:屡承佳惠,感激渊深。夜观回禄之难,有失救护,谅仙机必无他害。生偶得佛衣一件,欲作雅会,谨具花酌,奉扳清赏。至期,千乞仙驾过临一叙。是荷。先二日具。
行者见了,呵呵大笑道:
“那个老剥皮,死得他一毫儿也不亏他原来与妖精结党怪道他也活了二百七十岁。想是那个妖精,传他些服气的小法儿,故有此寿。老孙还记得他的模样,等我就变做那和尚,往他洞里走走,看我那袈裟放在何处。假若得手,即便拿回,却也省力。”
好大圣,念动咒语,迎着风一变,果然就象那老和尚一般,藏了铁棒,拽开步,径来洞口,叫声开门。那小妖开了门,见是这般模样,急转身报道:
“大王,金池长老来了。”
那怪大惊道:
“刚才差了小的去下简帖请他,这时候还未到那里哩,如何他就来得这等迅速?想是小的不曾撞着他,断是孙行者呼他来讨袈裟的。管事的,可把佛衣藏了,莫教他看见。”
行者进了前门,但见那天井中,松篁交翠,桃李争妍,丛丛花发,簇簇兰香,却也是个洞天之处。又见那二门上有一联对子,写着静隐深山无俗虑,幽居仙洞乐天真。”行者暗道:
“这厮也是个脱垢离尘、知命的怪物。”
入门里,往前又进,到于三层门里,都是些画栋雕梁,明窗彩户。只见那黑汉子,穿的是黑绿纻丝袢袄,罩一领鸦青花绫披风,戴一顶乌角软巾,穿一双麂皮皂靴,见行者进来,整顿衣巾,降阶迎接道:
“金池老友,连日欠亲。请坐,请坐。”
行者以礼相见,见毕而坐,坐定而茶。茶罢,妖精欠身道:
“适有小简奉启,后日一叙,何老友今日就下顾也?”
行者道:
“正来进拜,不期路遇华翰,见有佛衣雅会,故此急急奔来,愿求见见。”
那怪笑道:
“老友差矣。这袈裟本是唐僧的,他在你处住札,你岂不曾看见,反来就我看看?”
行者道:
“贫僧借来,因夜晚还不曾展看,不期被大王取来,又被火烧了荒山,失落了家私。那唐僧的徒弟,又有些骁勇,乱忙中,四下里都寻觅不见。原来是大王的洪福收来,故特来一见。”
正讲处,只见有一个巡山的小妖来报道:
“大王,祸事了下请书的小校,被孙行者打死在大路旁边,他绰着经儿变化做金池长老,来骗佛衣也”
那怪闻言,暗道:
“我说那长老今日就来,又来得迅速,果然是他”
急纵身,拿过枪来,就刺行者。行者耳朵里急掣出棍子,现了本相,架住枪尖,就在他那中厅里跳出,自天井中,斗到前门外,唬得那洞里群魔都丧胆,家间老幼尽无魂。这场在山头好赌斗,比前番更是不同。好杀——那猴王胆大充和尚,这黑汉心灵隐佛衣。语去言来机会巧,随机应变不差池。袈裟欲见无由见,宝贝玄微真妙微。小怪寻山言祸事,老妖发怒显神威。翻身打出黑风洞,枪棒争持辨是非。棒架长枪声响亮,枪迎铁棒放光辉。悟空变化人间少,妖怪神通世上稀。这个要把佛衣来庆寿,那个不得袈裟肯善归?这番苦战难分手,就是活佛临凡也解不得围。他两个从洞口打上山头,自山头杀在云外,吐雾喷风,飞砂走石,只斗到红日沉西,不分胜败。只听那怪道:
“姓孙的,你且住了手。今日天晚,不好相持。你去,你去待明早来,与你定个死活。”
行者叫道:
“莫走要战便象个战的,不可以天晚相推。”
看他没头没脸的,只情使棍子打来,这黑汉又化阵清风,转回本洞,紧闭石门不出。
第三百五十五章、三百五十六章黑风熊怪(两章合一)
第三百五十五章、三百五十六章黑风熊怪(两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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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三百五十八章高老庄中(两章合一)
第三百五十七章、三百五十八章高老庄中(两章合一)
这行者看见那人又躲在洞中不出,却是无计策奈何,只得也自行回观音院里,按落云头,道声“师父”。那三藏眼儿巴巴的,正望他哩,忽见到了面前,甚喜。又见他手里没有袈裟,又惧。问道:
“这番还不曾有袈裟来?”
那行者慌忙从的袖中取出个简帖儿来,递与三藏道:
“师父,那怪物与这死的老剥皮,原是。他着一个小妖送此帖来,还请他去赴佛衣会。是老孙就把那小妖打死,变做那老和尚,进他洞去,骗了一钟茶吃,欲问他讨袈裟看看,他不肯拿出。正坐间,忽被一个巡山的,走了风信,他就与我打将起来。只斗到这早晚,不分上下。他见天晚,闪回洞去,紧闭石门。老孙无奈,也暂。”
三藏问道:
“你手段比他何如?”
行者摇头道:
“我也硬不多儿,只战个手平。”
三藏才看了简帖,又递与那院主道:
“你师父敢莫也是妖精么?”
那院主慌忙跪下道:
“老爷,我师父是人。只因那黑大王修成人道,常来寺里与我师父讲经,他传了我师父些养神服气之术,故以相称。”
行者道:
“这伙和尚没甚妖气,他一个个头圆顶天,足方履地,但比老孙肥胖长大些儿,非妖精也。你看那帖儿上写着侍生熊罴,此物必定是个黑熊成精。”
三藏道:
“我闻得古人云,熊与猩猩相类,都是兽类,他却成精?”
行者笑道:
“老孙是兽类,见做了齐天大圣,与他何异?大抵世间之物,凡有九窍者,皆可以修行成仙。”
三藏又问道:
“你才说他本事与你手平,你却怎生得胜,取我袈裟?”
行者道:
“莫管,莫管,我有处治。”
正商议间,众僧摆上晚斋,请他师徒们吃了。三藏教掌灯,仍去前面禅堂安歇。众僧都挨墙倚壁,苫搭窝棚,各各睡下,只把个后方丈让与那上下院主安身。是夜在禅堂歇宿。那三藏想着袈裟,那里得稳睡?忽翻身见窗外透白,急起叫道:
“悟空,天明了,快寻袈裟去。”
那行者一听一骨鲁跳将起来,早见众僧侍立,供奉汤水,行者道:
“你等用心伏侍我师父,老孙去也。”
三藏下床扯住道:
“你往那里去?”
行者道:
“我想这桩事都是观音菩萨没理,他有这个禅院在此,受了这里人家香火,又容那妖精邻住。我去南海寻他,与他讲一讲,教他亲来问妖精讨袈裟还我。”
三藏问道:
“你这去,几时?”
行者道:
“时少只在饭罢,时多只在晌午就成功了。那些和尚,可好伏侍,老孙去也。”
说声去,早已无踪。须臾间,到了南海,停云观看,但见那——汪洋海远,水势连天。祥光笼宇宙,瑞气照山川。千层雪浪吼青霄,万迭烟波滔白昼。水飞四野,浪滚周遭。水飞四野振轰雷,浪滚周遭鸣霹雳。休言水势,且看中间。五色朦胧宝迭山,红黄紫皂绿和蓝。才见观音真胜境,试看南海落伽山。好去处,山峰高耸,顶透虚空。中间有千样奇花,百般瑞草。风摇宝树,日映金莲。观音殿瓦盖琉璃,潮音洞门铺玳瑁。绿杨影里语鹦哥,紫竹林中啼孔雀。罗纹石上,护法威严;玛瑙滩前,木叉雄壮。这行者观不尽那异景非常,径直按云头,到竹林之下。早有诸天迎接道:
“菩萨前者对众言大圣归善,甚是宣扬。今保唐僧,如何得暇到此?”
行者忙答道:
“因保唐僧,路逢一事,特见菩萨,烦为通报。”
诸天遂来洞口报知。菩萨唤入,行者遵法而行,至宝莲台下拜了。菩萨问道:
“你来何干?”
行者道:
“我师父路遇你的禅院,你受了人间香火,容一个黑熊精在那里邻住,着他偷了我师父袈裟,屡次取讨不与,今特来问你要的。”
那观世音菩萨道:
“你这猴子,这等无状既是熊精偷了你的袈裟,你怎来问我取讨?都是你这个孽猴大胆,将宝贝卖弄,拿与小人看见,你却又行凶,唤风发火,烧了我的留云下院,反来我处放刁”
行者见菩萨说出这话,知他晓得未来之事,慌忙礼拜道:
“菩萨,乞恕弟子之罪,果是这般这等。但恨那怪物不肯与我袈裟,师父又要念那话儿咒语,老孙忍不得头疼,故此来拜烦菩萨。望菩萨慈悲之心,助我去拿那妖精,取衣西进也。”
这时那菩萨道:
“那怪物有许多神通,却也不亚于你。也罢,我看唐僧面上,和你去走一遭。”
行者闻言,谢恩再拜。即请菩萨出门,遂同驾祥云,早到黑风山,坠落云头,依路找洞。正行处,只见那山坡前,走出一个道人,手拿着一个玻璃盘儿,盘内安着两粒仙丹,往前正走,被行者撞个满怀,掣出棒,就照头一下,打得脑里浆流出,腔中血迸撺。菩萨大惊道:
“你这个猴子,还是这等放泼他又不曾偷你袈裟,又不与你相识,又无甚冤仇,你就将他打死?”
那行者笑道:
“菩萨,你认他不得。他是那黑熊精的。他昨日和一个白衣秀士,都在芳草坡前坐讲。后日是黑精的生日,请他们来庆佛衣会。今日他先来拜寿,明日来庆佛衣会,所以我认得,定是今日替那妖去上寿。”
菩萨这才点头道:
“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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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三百五十八章高老庄中(两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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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三百六十章天蓬卷帘(两章合一)
第三百五十九章、三百六十章天蓬卷帘(两章合一)
听得孙悟空这么一说,那老高马上上前跪下道:''
“长老,没及奈何,你虽赶得去了,他等你去后复来,却怎区处?索性累你与我拿住,除了根,才无后患。我老夫不敢怠慢,自有重谢。将这家财田地,凭众亲友写立文书,与长老平分。只是要剪草除根,莫教坏了我高门清德。”
这时那行者笑道:
“你这老儿不知分限。那怪也曾对我说,他虽是食肠大,吃了你家些茶饭,他与你干了许多好事。这几年挣了许多家资,皆是他之力量。他不曾白吃了你,问你祛他怎的。据他说,他是一个天神下界,替你把家做活,而且他又未曾害了你家女儿。你女儿如今仍然是完碧之身,想这等一个,也门当户对,不坏了家声,辱了行止,当真的留他也罢。”
那老高一听哀声道:
“长老,虽是不伤风化,但名声不甚好听。动不动着人就说,高家招了一个妖怪这句话儿教人怎当?就算是小人不见外,那他人的唾沫星子都可以把这高老庄给冲了,还请老师救我一家”
那三藏一听,见老高说的可怜,忙说道:
“悟空,你既是与他做了一场,一发与他做个竭绝,才见始终。”
这时那行者道:
“我才试他一试耍子,此去一定拿来与你们看,且莫忧愁。”
然后那行者叫道:
“老高,你还好生管待我师父,我去也。”
孙悟空说声去,就无形无影的,跳到他那山上,来到洞口,一顿铁棍,把两扇门打得粉碎,口里骂道:
“那馕糠的夯货,快出来与老孙打么”
那怪正喘嘘嘘的睡在洞里,听见打得门响,又听见骂馕糠的夯货,他却恼怒难禁,只得拖着钯,抖擞精神,跑将出来,厉声骂道:
“你这个弼马温,着实惫懒与你有甚相干,你把我大门打破?你且去看看律条,打进大门而入,该个杂犯死罪哩”
那行者笑道这个呆子我就打了大门,还有个辨处。象你强占人家女子,又没个三媒六证,又无些茶红酒礼,该问个真犯斩罪哩”
那怪道:
“且休闲讲,看老猪这钯”
行者使棒支住道:
“你这钯可是与高老家做园工筑地种菜的?有何好处怕你”
那怪道:
“你认了这钯岂是凡间之物?你且听我道来——
此是锻炼神冰铁,磨琢成工光皎洁。老君动钤锤,荧惑亲身添炭屑。五方五帝用心机,六丁六甲费周折。造成九齿玉垂牙,铸就双环金坠叶。身妆六曜排五星,体按四时依八节。短长上下定乾坤,左右阴阳分日月。六爻神将按天条,八卦星辰依斗列。名为上宝沁金钯,进与玉皇镇丹阙。
因我修成大罗仙,为吾养就长生客。敕封元帅号天蓬,钦赐钉钯为御节。举起烈焰并毫光,落下猛风飘瑞雪。天曹神将尽皆惊,地府阎罗心胆怯。人间那有这般兵,世上更无此等铁。随身变化可心怀,任意翻腾依口诀。相携数载未曾离,伴我几年无日别。日食三餐并不丢,夜眠一宿浑无撇。也曾佩去赴蟠桃,也曾带他朝帝阙。皆因仗酒却行凶,只为倚强便撒泼。上天贬我降凡尘,下世尽我作罪孽。石洞心邪曾吃人,高庄情喜婚姻结。这钯下海掀翻龙鼍窝,上山抓碎虎狼穴。诸般兵刃且休题,惟有吾当钯最切。相持取胜有何难,赌斗求功不用说。何怕你铜头铁脑一身钢,钯到魂消神气泄”
行者闻言,收了铁棒道:
“呆子不要说嘴老孙把这头伸在那里,你且筑一下儿,看可能魂消气泄?”
其实这却是孙悟空托大了,想孙悟空才出生多长,一出生起就是在花国山中称王称霸,后又到那斜月三星洞中学得本领,在那些幕后黑手的指挥之下,那孙悟空一路之上都是顺风顺水,没过多少年就大闹地府,几闹天宫,还得了一个齐天大圣的名号,要是其他修士,早就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之中永世不得超升,哪会只是被压在五行山下区区五百年了事,想那玉帝之妹私配凡人,也是被压在桃山之下,要不是有杨戬这个好,恐怕现在都无法出来,那孙悟空的罪可比她大多了,还不是靠着有一个好师傅。
而且由于那孙悟空大半的都是被压在五行山下,所以见识浅薄的紧,哪里这钉耙的厉害,这钉耙乃是太上老君亲手所铸,还调集了五方帝气,周天星力当是不凡,想当初那孙悟空都被太上老君不用于进攻的金刚琢打一个跟头,当然这钉耙是比不上金刚琢,但是毕竟是披香殿镇殿之宝,更是天庭御节,象征天帝的权威,要真论来头的话恐怕在天界众神之中要比那金箍棒的名头还要大些,而且能当上天蓬元帅,执掌天河水军之人,怎又会是平凡之人,论起来此人还是太上老君太清一脉,三代首徒,为大弟子,法力怎会简单,要真全力出手,那猴子的天灵盖早就一耙给打下来了。
还好这怪早就得了师长的暗中嘱咐早有准备,只见那怪真个举起钯,着气力筑将来,扑的一下,钻起钯的火光焰焰,更不曾筑动一些儿头皮。唬得他手麻脚软,道声“好头,好头”其实看着那怪用力,实际上那怪十成力用了不到两成,而且在一耙下去之后用那太清一脉的绝技倒转阴阳,还留了六分力在身上,要不然猴子早就死了。
可笑那猴子还不自知,只听那行者道:
“你是也不知。老孙因为闹天宫,偷了仙丹,盗了蟠桃,窃了御酒,被小圣二郎擒住,押在斗牛宫前,众天神把老孙斧剁锤敲,刀砍剑刺,火烧雷打,也不曾损动分毫。又被那太上老君拿了我去,放在八卦炉中,将神火锻炼,炼做个火眼金睛,铜头铁臂。不信,你再筑几下,看看疼与不疼?”
那怪演的也像,只听他说道:
“你这猴子,我记得你闹天宫时,家住在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里,到如今久不闻名,你来到这里上门子欺我?莫敢是我丈人去那里请你来的?”行者道你丈人不曾去请我。因是老孙改邪归正,弃道从僧,保护一个东土大唐驾下御弟,叫做三藏法师,往西天拜佛求经,路过高庄借宿,那高老儿因话说起,就请我救他女儿,拿你这馕糠的夯货”
那怪一闻此言,丢了钉钯,唱个大喏道:
“那取经人在那里?累烦你引见引见。”
那行者一听奇道:
“你要见他怎的?”
那怪道:
“我本是观世音菩萨劝善,受了他的戒行,这里持斋把素,教我跟随那取经人往西天拜佛求经,将功折罪,还得正果。教我等他,这几年不闻消息。今日既是你与他做了徒弟,何不早说取经之事,只倚凶强,上门打我?”
行者道:
“你莫诡诈欺心软我,欲为脱身之计。果然是要保护唐僧,略无虚假,你可朝天发誓,我才带你去见我师父。”
那怪扑的跪下,望空似捣碓的一般,只管磕头道:
“阿弥陀佛,南无佛,我若不是真心实意,还教我犯了天条,劈尸万段”
行者见他赌咒发愿,便说道:
“既然如此,你点把火来烧了你这住处,我方带你去。”
那怪真个搬些芦苇荆棘,点着一把火,将那云栈洞烧得象个破瓦窑,对行者道:
“我今已无挂碍了,你却引我去罢。”
行者道:
“你把钉钯与我拿着。”
那怪就把钯递与行者。行者又拔了一根毫毛,吹口仙气,叫变”即变做一条三股麻绳,走,把手背绑剪了。那怪真个倒背着手,凭他绑缚。却又揪着耳朵,拉着他,叫:
“快走,快走”
那怪道:
“轻着些儿你的手重,揪得我耳根子疼。”行者道轻不成,顾你不得常言道,善猪恶拿。只等见了我师父,果有真心,方才放你。”
他两个半云半雾的,径转高家庄来
顷刻间,到了庄前。行者拑着他的钯,揪着他的耳道:
“你看那厅堂上端坐的是谁?乃吾师也。”
那高氏诸亲友与老高,忽见行者把那怪背绑揪耳而来,一个个欣然迎到天井中,道声长老,长老他正是我家的”那怪走上前,双膝跪下,背着手对三藏叩头,高叫道:
“师父,弟子失迎,早知是师父住在我丈人家,我就来拜接,又受到许多波折?”
那三藏道:
“悟空,你降得他来拜我?”
行者才放了手,拿钉钯柄儿打着,喝道:
“呆子,你说么”
那怪把菩萨劝善事情,细陈了一遍。三藏大喜,便叫:
“高太公,取个香案用用。”
老高即忙抬出香案。三藏净了手焚香,望南礼拜道:
“多蒙菩萨圣恩”
那几个老儿也一齐添香礼拜。拜罢,三藏上厅高坐,教悟空放了他绳。”行者才把身抖了一抖,收上身来,其缚自解。那怪从新礼拜三藏,愿随西去。又与行者拜了,以先进者为兄,遂称行者为师兄。三藏道:
“既从吾善果,要做徒弟,我与你起个法名,早晚好呼唤。”
他道师父,我是菩萨已与我摩顶受戒,起了法名,叫做猪悟能也。”三藏笑道好,好你师兄叫做悟空,你叫做悟能,其实是我法门中的宗派。”悟能道师父,我受了菩萨戒行,断了五荤三厌,在我丈人家持斋把素,更不曾动荤。今日见了师父,我开了斋罢。”三藏道不可,不可你既是不吃五荤三厌,我再与你起个别名,唤为八戒。”那呆子欢欢喜喜道谨遵师命。”因此又叫做猪八戒。高老见这等去邪归正,更十分喜悦,遂命家僮安排筵宴,酬谢唐僧。八戒上前扯住老高道:
“爷,请我拙荆出来拜见公公伯伯,如何?”
行者笑道:
“贤弟,你既入了沙门,做了和尚,从今后,再莫题起那拙荆的话说。世间只有个火居道士,那里有个火居的和尚?我们且来叙了坐次,吃顿斋饭,赶早儿往西天走路。”
高老儿摆了桌席,请三藏上坐,行者与八戒,坐于左右两旁,诸亲下坐。高老把素酒开樽,满斟一杯,奠了天地,然后奉与三藏。三藏道:
“不瞒太公说,贫僧是胎里素,自幼儿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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