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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大鳄-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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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邑考在此楼传琴。”
妲己不觉暗喜:
“我如今且将帝辛灌醉了,扶去浓睡;我自好与彼行事,何愁此事不成?”
忙传旨排宴,帝辛以为妲己美意。岂知内藏伤风败俗之情,大坏纲常礼义之防。这妲己是想给他戴一顶绿帽子。妲己手捧金杯,对帝辛道:“陛下进此寿酒。”
帝辛以为美爱,只顾欢乐,不觉一时酩酊。妲己命左右侍御宫人,扶皇上龙榻安寝,方着邑考传琴。两边宫人取琴两张,上一张是妲己,下一张是伯邑考传琴。
邑考奏道:
“犯臣子启娘娘!此琴有内外五形,六律五音,吟操勾剔,左手龙睛,右手凤目按宫商角徵羽。又有八法,乃抹,挑,勾,剔,撇,托,敌,打,有六忌,有七不弹。”
妲己精通歌舞曲乐,用之以媚帝辛,又如何不知。如今却装着一无所知的样子,娇声问道:
“何为六忌!”
伯邑考不明就里,直当妲己真个不懂,耐心教授道:
“闻哀恸泣专心事,忿怒情怀戒欲惊。”
妲己又问:
“何为七不弹?”
邑考道:
“疾风骤雨,大悲大哀,衣冠不正,酒醉性狂,无香近亵,不知音近俗,不洁近秽;遇此皆不弹。此琴乃太古遗音,乐而近雅,与诸乐大不相同。其中有八十一大调,五十一小调,三十六等音。”
伯邑考与妲己介绍完七不弹之后,又与妲己说道:
“此有诗为证:音无平兮清心目,世上琴声天上曲;尽将千古圣人心,付与三尺梧桐木。”
伯邑考言毕,将琴拨动,其音亮,妙不可言。且说妲己原非为传琴之故,实为贪邑考之姿容;勾引邑考,欲效一起飞,纵淫败度,何尝留心于琴?只是左右勾引,故将脸上桃花现娇天姿,风流国色。转秋波送娇滴滴情怀,启朱吐软温温悄语。无非欲动邑考,以惑乱其心。
伯邑考乃大德之士,因为父受羁因之厄,欲行孝道,故不辞跋涉之劳,往朝歌进贡,代父赎罪;指望父子同还故都,那有此意?虽是传琴,心如铁石,意若钢坚,眼不旁观,一心只顾传琴。
妲己两番三次勾引伯邑考不动,只的另换他法,开口说道:
“此琴一时难明。”
遂吩咐左右,
“且排上宴来。”
两边随排上宴来,妲己命席傍设坐,令邑考侍宴。邑考魂不附体,跪而奏道:
“邑考乃犯臣之子,荷蒙娘娘不杀之恩,赐以再生之路,感圣德真如山海。娘娘乃万乘之尊,人间国母,邑考怎敢侍坐?臣当万死!”
邑考俯伏不敢抬头,妲己道:
“邑考差矣!若论臣子,果然坐不得,若论传琴,乃是师徒之道,即坐亦何妨?”
伯邑考闻妲己之言,这才明白妲己之意,不由暗暗切齿道:
“这贱人把我当做不忠不考,不德不仁,非礼非义,不智不良之辈。想吾始祖后稷得天帝指点,为天之臣相,后又相传数十世,累代忠良。今日邑考为父朝商,误入陷井;岂知妲己以邪淫坏主上之纲常,有伤于风化,深辱天子,其恶不小。我邑考宁受万刃之诛,岂可坏姬门之节?死九泉之下,何以相见始祖哉?”
且说妲己见邑考俯伏不言,又见邑考不感心情,并无一计可施。妲己邪念不绝:
“我到有爱恋之心,他全无顾盼之意,也罢,我再将一法引逗他,不怕他心情不动耳。”
妲己只得命宫人将酒收了,令邑考平身道:
“卿既坚执不饮,可还依旧用心传琴。”
伯邑考领旨依旧抚琴,照前勾拨多时。妲己见此,突然说道:
“我居于上,你在于下。所隔疏远,按弦多有错乱,甚为不便,焉能一时得熟?我有一法,可以两边相近,又便于按纳,有何不可?”
伯邑考道:
“久抚自精,娘娘不必性急。”
妲己摇摇头:
“不是这等说,今夜不熟,明日主上问我,我将何言相对?深为不便。可将你移于上坐,我坐于怀内,你拿着我双手,拨此弦,不用一刻即熟,何劳多延日月哉?”
妲己此话一出,直把伯邑考吓得魂游万里,魄散九霄;伯邑考思量此是大数已定,料难出此罗网,必竟做个青白之鬼,不负父亲教子之方,只得把忠言直谏,就死甘心。如此一想,伯邑考正色奏道:
“娘娘之言,使臣万载竟为狗彘之人!史官载于典章,以娘娘为何如后?娘娘乃万姓之国母,受天下诸侯之贡贺,享淑房至尊之实,掌六宫金阙之权。今为传琴一事,亵尊一至于此,深属儿戏,成何体统!使此事一闻于外,虽娘娘冰清玉洁,而天下万世又何信哉?娘娘请无性急,使旁观者有辱于至尊也。”
伯邑考此话说完后,竟然把个妲己羞得面耳通红,无言可对,随传旨:
“命伯邑考暂退。”
如此伯邑考下楼回馆驿不题。且说妲被伯邑考拒绝贪欢,心中已然生恨:
“这等匹夫!轻人如此。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满沟渠?反被他羞辱一场。如此大辱,管教你粉身碎骨,方消我恨!”
如此妲己淫念已消,只得陪帝辛安寝。次日天明,帝辛问妲己:
“夜来伯邑考传琴,可曾精熟?”
妲己闻言,剩机枕边挑剔,与帝辛说道:
“妾身启禀陛下!夜来伯邑考无心传琴,反起不良之念,将言调戏;甚无身为人臣之礼,妾身不得不奏。”
帝辛闻言,直气的粗气大喘,两目圆瞪,怒道:
“这匹夫焉敢如此?”
随即起来整饬用膳,传旨宣伯邑考,欲要重惩。且说伯邑考在官驿之中,得天使旨,前往宫中。等到了宫中,却是看到帝辛与妲相坐于上,便上前跪拜。
哪知帝辛根本不看,只待伯邑考行礼完毕后,大声斥骂道:
“伯邑考好大狗胆,朕惜你良材,叫你传琴美人,你不尊朕之美意,反而起不臣之心,行不齿之为,实乃妄犯天颜!”
帝辛这一通大骂之后,喝左右侍驾道:
“将邑考拿下摘星楼,送入虿盆。”
众宫人押了伯邑考便往摘星楼去。妲己见状,连忙与帝辛奏道:
“陛下且将邑考拿下楼去,妾身自有处治。”
帝辛听妲己之言,把邑考拿下楼;妲己命左右取钉四根,将邑考手足钉了,用刀碎剁。可怜一声拿下,钉了手足。伯邑考不过一书生;如何受得了这等酷刑,不由痛的大叫,骂不绝口:
“贱人!你将成汤六百年锦绣江山,化为乌有。我死不足惜,忠名常在,孝节永存。贱人!我生不能啖汝之肉,死後定为厉鬼,食汝之魂!”
可怜孝子为父朝商,竟遭万刃剁;不一时将邑考剁成肉酱。帝辛遂命左右将伯邑孝付于虿盆,便要喂了蛇。那妲己心肠也是歹素,见如此还不解恨,便又与帝辛道:
“不可如此便宜他,妾尝闻姬昌号为圣人,说他能明祸福,善识阴阳。妾闻圣人不食子肉,今将邑考之肉,着厨役用作料做成肉饼,赐与姬昌。若昌竟食,此人妄诞虚名,祸福阴阳,俱是谬说。庶可赦宥,以表皇上不杀之仁。如果不食,当速斩姬昌,恐遗後患。”
帝辛不觉残忍,反倒极为高兴的大夸妲己道:
“御妻之言,正合朕意。速命厨役将邑考肉作饼,差官送往里,赐与姬昌。”
这日姬昌闲暇无事,闷抚瑶琴一曲,猛然琴中大弦,忽有杀声。姬昌大惊惊道:
“此杀声主何怪事?”
忙止琴声,取金钱占取一课,便知分晓。占卦之完毕,姬昌不觉流泪哭泣道:
“我儿不听父言,遭此碎身之祸!今日如不子肉,难逃杀身之殃;如食子肉,其心何忍?使我心如刀绞,不敢悲啼,如此机,我身亦自难保。”
姬昌只得含悲泣泪,不敢出声。作诗叹曰:
“孤身抱忠义,万里探亲灾;未入里城,先登殷纣台。抛琴除孽妇,顷刻怒心推;可惜青年客,魂随劫运灰。”
姬昌作毕,左右不知姬伯心事,俱默默不语:话未了时,使命官到,有旨意下。姬昌缟素接旨,口称:
“犯臣待罪。”
姬昌接旨读毕,使命官将龙凤膳盒,摆在姬昌面前,这才与姬昌说道:
“主上见贤侯在里久羁,圣心不忍;昨日圣驾幸猎,打得鹿獐之物,做成肉饼,特赐贤侯,故有是命。”
姬昌跪在案前,揭开膳盖里面果然乃是肉作的饼,不觉痛心难当。只想到自己如今陷于牢茏,怕那纣王与妲己妖人起疑,强行忍着,与天使道:
“圣上受鞍马之劳,反赐犯臣鹿饼之享,愿陛下万岁!”
第二百零三章、第二百零四章飞虎襄助(二章合一)
第二百零三章、第二百零四章飞虎襄助(二章合一)
姬昌谢恩后,连食三饼,将盒盖了。使命见姬昌食了子肉,暗暗叹道:
“人言姬昌能言先天神数,善晓吉凶;今日见子肉而不知,连食而甘美。所谓阴阳吉凶,皆是虚语!”
且说姬昌明知子肉,含忍痛苦;不敢悲伤:勉强精神,对使命言道:
“钦差大人!犯臣不能躬天谢恩,敢烦大人与昌转达,昌就此谢恩便了。”
姬昌倒身下拜:
“感圣上之德光大,普照于里。”
使命官见如此,回了朝歌不题。且说姬昌因思子之苦,又不敢啼哭,口占云:“一别西岐到此间,曾言不必渡江关;只知进贡朝昏主,莫解迎君有犯颜。年少忠良空惨切,泪多如雨只潸潸;游魂一点归何处,青史名标岂等闲?”姬昌作诗毕,不觉忧忧闷闷,寝食俱废,在里不愿。且说使命官回朝覆命,帝辛在显德殿,与费仲、尤浑弈棋。左右侍驾官启奏使命候旨,帝辛传旨宣至殿廷回旨。
奏道:
“臣奉旨将肉饼送至里,姬昌谢恩言道:姬昌罪当万死,蒙圣恩赦以再生,已出望外。今皇上受鞍马之劳,犯臣安逸而受鹿饼之赐,圣恩浩荡,感激无地。跪于地上,揭开膳盖,连食三饼,叩头谢恩。又对臣道:犯臣姬昌不能面觌天颜。又拜八拜,乞使命转达天庭,令臣回旨。”
帝辛听使臣之言,对姬昌轻视数分,又与费仲道:
“姬昌素有重名,善演先天之数,吉凶有准,祸福无差。今观自己子肉,食而不知,人言可尽信哉?朕念姬昌七载羁囚,欲赦回国,二卿意下如何?”
费仲虽是奸臣,却不是傻瓜,心道那姬昌盛名之下,当非虚言,其中定有原由,说不定那姬昌早就知晓这人肉肉饼之事,可这姬昌为了活命连自己儿子的肉都能吞下,决计不能小看,便与帝辛奏道:
“姬昌先天之术数无差错,其定知子肉,恐欲不食,又遭屠戮,只得勉强忍食,以为忍食脱身之计,不得已而为之也。陛下不可不慎,恐误中奸计耳。”
帝辛却是不听费仲之言,摇摇头道:
“昌知子肉,决不肯食;又言昌乃大贤,岂有大贤忍啖子肉哉?”
费仲又奏道:
“姬昌外有忠诚,内怀奸诈,人皆为彼所瞒过;不如目禁里,似虎投陷井,鸟入雕笼,虽不杀戮,也磨其锐气。况今东南二路已叛,尚未降服;今纵姬昌于西岐,是又添一患矣。乞陛下念之!”
费仲如此劝告帝辛,倒不是他有多忠心,实是惧怕姬昌有诈。若是帝辛入其归故,那姬昌定然要为其子伯邑考报仇,起兵反朝。帝辛听了觉得有理,与其道:
“卿言是也。”
此还是西伯侯灾难未满,故有谗佞之阻。说帝辛不赦姬昌,且说邑考从人,已知帝辛将公子醢为肉酱;星夜逃离朝歌,进西岐来见二公子姬发。姬发一日升殿,端门官来报:
“有跟随公子往朝歌家将候旨。”
姬发听报,传令:
“速宣来人到殿前。”
来人见到姬发后,大声哭拜在地,姬发只觉定有事故,心中一慌忙问其故?来人启道:
“公子往朝歌进贡,不曾往里见老爷,先见帝辛;不知何事,将公子醢为肉酱。”
姬发听言,心下大喜,原本这邑考进朝歌就是他怂恿的,要知道这姬昌除了那所收第一百子雷震子是义子不能承袭爵位以外,尚有九十九子,而其中有能力和资格继承那西伯候爵位的,那就是身为嫡子的邑考和姬发。
如今这邑考身死,那姬昌又在朝歌服刑,那么这西伯候爵位就是姬发自己的了,这姬发心中大喜,却又不好表现出来,便假装晕倒。左右见之,急忙上前扶持,姬发清醒后,大哭于殿廷,几乎气绝。只见两边文武之中,有大将军南宫大叫道:
“公子乃西岐之幼主,今进贡与帝辛,反遭醢尸之惨;我等主公遭囚里。虽是昏乱,吾等远有君臣之礼,不肯有负先王。今公子无辜而受屠戮,痛心切骨,若臣之义已绝,纲常之分俱乖。今东南两路苦战多年,吾等奉国法以守臣节。今已如此何不统两班文武,将倾国之兵,先取五关,杀上朝歌,戮昏主,再立明君?正所谓:定祸乱而反太平。亦不失为臣之节。”
只见两边武将,听南宫之言,时有四贤八俊辛甲、辛免、太颠、闳夭、祁公、尹公,西伯侯有三十六教习,子姓姬叔度等,齐大叫:
“南将军之言有理!”
众文武切齿咬牙,竖眉睁目;七间殿上一片喧嚷之声,连姬发亦无定主。只见散宜生厉声言道:
“公子休乱!臣有事奉启。”
姬发见散宜生出列,急问道:
“上大夫今有何言?”
宜生道:
“公子命刀斧手,先将南宫拿出端门,斩了首级,然后再议大事。”
这散宜生当日与伯邑考同前往朝歌,与费仲尤浑二人许了不少钱财,之后便又回来西岐。他乃是西岐上大夫,如朝之国相,不可离开太久。如今听到伯邑考身死,却没有被仇恨晕了头脑。
姬发与众将不由一惊,不解其意,再问道:
“先生为何先斩南将军?此是何说?使诸将不服。”
宜生对诸将解释道:
“此等乱臣贼子,陷主君于不义;理当先斩,再议国事。诸公只知披坚执锐,一勇无谋;不知老主公克守臣节,不有贰意,如今虽身在里囚,然定无怨言。公等造次胡为,兵未到五关,先陷主公于不义而死,此诚何心?故必斩南宫而后再议国事也。”
公子姬发与诸将听罢,个个无言,默默不语;南宫亦无语低头。散宜生又道:
“当日公子不听宜生之言,今日果有杀身之祸!为今之计,不若先差官二员。昔日大王往朝歌之日,先演天数有七年之殃;灾满难足,自有荣归之日,不必着人来接,言犹在耳。公子不听,致有此祸。如今不若再差官二员,用重贿私通费、尤,使内外相应。待臣修书恳切哀求,若奸臣受贿,必在帝辛面前,以好言解释,老主公自然还国。那时修德行仁,待帝辛恶贯满盈,再会天下诸侯,共伐无道,兴吊民伐罪之师,天下自然响应。废去昏庸,再立有道,人心悦服,不然,徒取败亡,遗臭万年,为天下笑耳!”
姬发听后不由大点其头,欢喜道:
“先生之教为善,使发顿开茅塞,真金玉之论也。不知先用何等礼物?所用何官?先生当明告我。”
散宜生摇摇头道:
“不过用明珠,白璧,彩缎,表里,黄金,玉带,其礼二分,一分差太颠送费仲,一分差闳夭送尤浑。二将星夜进五关,扮作商贾,暗进朝歌。费、尤二人若受此礼;大王不日归国,自然无事。而且主上为黄帝正统后裔,有几件黄帝所遗留之宝藏在那府库之中,当一并取出献于帝辛,此事一定成功!”
原来在这姬昌手里还有还有几件宝物,都是那姬氏历代收藏,其中最好的是自始祖亶父所遗七香车,醒酒氈,白面猿猴,七香车:乃轩辕皇帝破蚩尤于北海,遗下此车,若人坐上面,不用推引,欲东则东,欲西则西——乃传世之宝也。醒酒氈:倘人醉酩酊,卧此氈上,不消时刻即醒。白面猿猴:虽是畜类,善知三千小曲,八百大曲,能讴筵前之歌,善为掌上之舞,真如呖呖莺篁,翩翩弱柳。
姬发公子大喜,即忙收拾礼物,修书差二将往朝歌来。且说太颠、闳夭扮作经商,暗带礼物,星夜往汜水关来;关上查明,二将进关,一路上无词。过了界牌关八十里,进了穿云关,又进潼关一百二十里。又至临潼关,过渑池县,渡黄河,到孟津。
不料临近朝歌,太颠、闳夭在馆驿投宿,一夜过去这七香车,醒酒氈,白面猿猴竟然不见了踪影,这太颠、闳夭四处寻找也没有寻到,只好下令让手下赶回西岐用自己家族财产再寻几件宝物顶上,单这一下,这太颠、闳夭两家的家财就耗净大半,乃至朝歌。二将不敢再在馆驿安住,投客店宿下。暗暗收了礼物,太颠往费仲府下书,闳夭往尤浑府下书。
太颠等奉命到来朝歌后,一分二路,先后拜访费仲尤浑二人。这太颠得费仲家侍之言来到厅前,只得行礼参见;费仲问道:
“汝是甚人?于夜见我。”
太颠答道:
“末将乃西岐神武将军太颠是也;今奉上大夫散宜生命,具有表礼。蒙大夫保全我主公性命,再造洪恩,高深莫极,每日毫无尺寸相辅,以报涓涯;今特差末将有书投见。”
费仲命太颠将书取出,折开观看。书中写道:
“西岐卑职散宜生顿首百拜,致书于士大夫费公恩主台下:久仰大德,未叩台安;自愧惊骀,无缘执鞭,梦想殊渴。兹启者:敝地恩主姬昌,冒言忤君,罪在不赦,深感大夫垂救之恩,得获生全。虽囚里,实大夫再赐之馀生耳,不胜庆幸!某外又何敢望焉?职第因僻处二隅,未伸衔结,日夜只有望帝京遥祝万寿无疆而已,今特道大夫太颠具不之仪。白璧二双,黄金百镒,表里四端,少曝西土众士民之微忱,幸无以不恭见罪。但念我主公以残末衰年,久羁里,情实可矜;况有倚闾老母,幼子孤臣,无不日夜悬思,希图完聚,此亦仁人君子所共怜念者也。恳祈恩台,大开慈隐,法外施仁,一语回天,得救归国,则恩台德海如山,西土众姓,无不衔恩于世世矣!临书不胜悚栗待命之至,谨启。”
费仲看了书中礼单,暗自思量:
“此礼价值万金,却是要我与大王进言放那姬昌。如若真个放了姬昌,日后不免我等身死送命,不得全尸,可重金送于面前,哪里有送回去的道理,如今怎生行事才好?”
费仲沉思半响,拿不定主意,又舍不财物,只是为难。良久之后,才吩咐太颠道:
“你且回去拜散大夫:我也不便修回书,等我早晚取便,自然命你主公归国。决不有负你大夫相托之情。”
费仲终究是因财而应下太颠之请。
太颠告辞,自回下处;不一时,闳夭也往尤浑处送礼回至,二人相谈,俱是一样之言。二将大喜,忙收拾回西岐去讫不表。自费仲受了散宜生礼物,也不问尤浑,尤浑也不问费仲,二人各推不知。一日,帝辛在摘星楼与二臣下棋,帝辛连胜了二盘,只觉自己棋意大进,不由大喜,传旨排宴,费、尤侍于左右,换盏传杯。
君臣正欢饮之间,忽帝辛言起伯邑考鼓琴之事,又论:
“姬昌自食子肉,所论先天之数,皆系妄谈,何尝先有定数?”
费仲乘机奏道:
“臣闻姬昌素有叛逆不臣之心,一向防备,臣子前数日,着心腹往里探听虚实,里军民俱言姬昌实有忠义,每月朔望之辰,焚香祈求陛下国祚安康,四夷拱服,国泰民安,雨顺风调,四民乐业,社永昌,宫闱安静。陛下囚昌七载,并无一怨言。据臣意看姬昌,乃是忠臣。”
帝辛听得费仲之语后,大为惊奇,言问道:
“卿前日言姬昌外有忠诚,内怀奸诈,包藏祸心,非是好人,何今日言之反也?”
费仲心中暗暗叫苦,若不是受了西岐重财,他又何故出言反尔,暗自思量着说教,片刻又奏道:
“据人言昌或忠或佞,入耳难分,一时不辨;因此臣暗使心腹,探听虚实,方知昌是忠耿之人,正所谓:路远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帝辛听完后,也不表态,反而扭头又与尤浑问道:
“尤大夫以为何如?”
尤浑与费仲一路货色,二人狼狈为奸,且二人都受了钱财,哪有反对之理,便开口启道:
“依费仲大夫所奏,其实不差,据臣所言;姬昌数年困苦,终日羁囚,训里万民,万民感德,化行俗美。民知有忠孝节义,不知妄作邪伪之事,所以西岐皆称姬昌为圣人;陛下问臣,臣不敢不以实对,方才不奏,臣亦上言矣。”
帝辛与这二奸人相处日久,极为信服,见他二人都言同一理,遂道:
“二卿所奏既同,毕竟姬昌是个好人;朕欲赦姬昌,二卿意下如何!”
费仲想了想,不能不话说的太死,便又与帝辛道:
“姬昌之可赦不可赦,臣不敢主张。但姬昌忠孝之心,久羁里,毫无怨言。若陛下怜念,赦归本国,是姬昌已死而之生,无国而有国。其感戴陛下再生之恩,岂有已时?臣量姬昌此去,必守忠贞之节,效犬马之劳,报德酬恩,以不死之年,忠心于陛下也。”
尤浑在侧见费仲力保姬昌,想必也是得了西岐礼物,所以如此;暗道:
“我岂可单让他做情,我益发使姬昌感激。”
想后,尤浑出班奏道:
“陛下天恩既赦姬昌,再加一恩与彼,自然倾心为国。况今东伯侯姜文焕造反,攻打游魂关,大将窦融,苦战七年,未分胜败。南伯侯鄂顺谋逆,攻打三山关,大将邓九公亦苦战七载,杀戮相半,刀兵竟无宁息:烽烟四起。依臣愚见,将姬昌又加一王封,假以白旄黄钺,得专征伐,代劳天子,威镇西岐。况姬昌素有贤名,天下诸侯威服。使东南两路知之,不战自退,正所谓:举一人而不肖老远矣。”
帝辛闻奏大喜道:
“尤浑才智双全,尤属可爱;费仲善挽贤良,实属可钦。”
二臣谢恩。帝辛即降赦条,单赦姬昌速离里。如今是反了东南二镇四百路诸候,皆因妲己媚惑;又因成汤气数将尽,故虽有忠于成汤的贤臣通将,却不能胜这四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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