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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表妹-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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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霆了然道:“没事,梦是反的。你梦到不好的,铁定是要走好运了,不必放在心上!”
俞蕾咬了咬唇。道:“爷。你信鬼神之说么?”
潜水霆一晒,若是真信。那还辛苦念书赚钱做什么?让成王多拜拜神,等他登了基,自己就能捞个官儿当了。
“这个……只要心诚,蕾儿你若想求什么事,定然会应验的。”
唔,虽然心里不同意,但嘴上不直接反驳,避重就轻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俞蕾看着自家夫君,觉得他真聪明,又有悟性,明明没什么经验的样子,哄女人倒是在行。
“这事儿,我想要求神,还不如求你。”
潜水霆眉毛一扬。没谁不爱听好话,自家小妻子这话虽然现实了些,但自己比旁的什么值得信任和重要也能干,无疑让他自尊心得到强有力的满足。
“哦?蕾儿有何心愿?且说来为夫听听,若是为夫能办到,定给你办成咯!”说着用手指轻刮了她鼻尖,披衣下床。
俞蕾紧跟着起来,因着天气不冷,便先搭了件外裳,先细细的将潜水霆的衣着打理了,唤了外间候着的丫鬟们进来服侍洗漱,这才在丫鬟的帮助下穿整齐衣裳。
自俞蕾嫁进潜家以来,向来都是阿离服侍男主人,阿巽服侍女主人,偶尔阿珍也进来换换班,阿珠那个没心没肺的,就死守着小茶水间,偶尔还能热个点心吃。
人还是不够。
俞蕾这么想着,便道:“咱们家惯寻的人牙子是哪一个?我瞅着咱们这儿人手不太够了。”
潜水霆道:“你说得是。”顿了顿道,“这两个今年也有十八了吧?”
见着主子问及自己的年龄,阿离阿巽两个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施礼候在一旁。
俞蕾道:“是呢,一个十七,一个十八。”
潜水霆道:“也不小了,是时候该相看起来了,若是此时进了新人,让她们调│教个一年两年的,正好放她们出去嫁人,你身边也不至于断了人手。”
俞蕾正要开口,却又闭上了嘴,等二女把洗漱的东西收拾好了,又将头梳了脸搽了,把二女打发出去,这才笑道:“她二人的婚事嘛,倒是不急。”
潜水霆笑道:“哦?看来是有意中人咯?”
俞蕾道:“我都看得分明,莫非爷看不出来?”
潜水霆道:“嘉木倒好说,只是美树……还得等上一等。”
俞蕾道:“好饭不怕晚,女主子身边得用的大丫鬟,留到二十也是常事。”
潜水霆眼色闪动,似有旁的意思要表达,最后却只是“嗯”了一声。
俞蕾走到他身边,柔声道:“我知道美树帮成王办事去了,此事恐怕还有些凶险,祸福难料……你为着她们几个小姑娘的苦心,我都明白,等一切尘埃落定,再来商谈也不迟。”
俞蕾说完,定定的看着潜水霆,想要看他是否就这个话题和她聊下去。
潜水霆眸光连闪,淡淡笑了一下:“你明白就好。”
虽未深入,却也并没否认,俞蕾笑了笑,声音却压得更低:“爷,此事定然能成!”
潜水霆笑容浓了几分,低头轻啄了她面颊一下:“快出去用膳吧,晚了都凉了。”
二人亲亲热热的用了朝食,俞蕾眼见时间尚早,便拉着潜水霆小声将她昨晚的梦掐头去尾改编了那些太过具体的细节向他问询。
“爷,你待如何?”
若说结婚初几天,潜水霆还疑心俞蕾说出的一些话是通过岳父兼舅父授意,此时却也知道恐怕自己猜测有误。除非章致远手头有一批堪比皇家大内密探影卫级别的人马,才能用如此快速又不惊动旁人的方式来回传递消息。此事另有蹊跷。但看着娇妻一脸信任和坦荡的看着自己,潜水霆压下了刨根问底的冲动。反正,迟早,她都是要向自己交待清楚的。而如今二人不过新婚不足三月,若要说二人情深似海,互相信任不设防……那只能说太天真。
罢了,左右是要帮她的。
“此事待为夫好好想想。”
若要从表哥兼连襟杨玉桓手里拿出东西,倒是比直接从宁亲王那儿下手更容易。
只是事情真会如此容易么?
俞蕾所说的东西,大概轮廓是可信的,只是毕竟两世情况不同,潜水霆也不能完全信了俞蕾的话,不过饶是如此,还是很让潜水霆受了不少启发和帮助。
此时的潜水霆并不知道,如今的行为不过是在遵循他上辈子的老路罢了。
在原主前生的记忆中,虽然对杨玉桓倒台之事知之甚多,可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譬如若真是官方派人抓捕杨氏夫妇和章致远,又为何只抓章致远一人?按大殷律,虽说章致远是从犯,可也得没收家产,家眷没入教坊为贱籍女。
至于章瑜,彼时他已成年,自然是陪着老子爹一起吃牢饭去。
贪墨如此数量,按律当斩。
哪怕章致远这一支是河氏六姓的继承人,恐怕也只能就此绝了后。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恩威并施之下,还怕寻不着旁人来继承么?
至于俞蕾当年为何逃过一劫,大约是在犯事时身上有婚约,何况她本就不姓章。
思及此,俞蕾自嘲的笑了笑。不论如何,这杨玉桓好歹是办了件能帮着她的正事,也难怪原主虽然对杨玉桓有恨,却并未想让他万劫不复。反倒是对后头的始作俑者宁亲王恨得牙齿咯咯响。
原主真是个善良的姑娘。
只可惜,俞蕾却不想完全依着原主的思维去做。
原主大约是想不到,杨玉桓给她定亲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所以才对他存了网开一面的善意。
可俞蕾不一样,她可是切实的体会到了杨玉桓那奇特又扭曲的性格。
不论原主再是如何,如今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俞蕾,而且这一生的情况和上一世又有许多变化。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至于章莹……那是个两辈子都不到南墙不回头的角色。
上一辈子她好歹得了杨玉桓的真心,所以所作所为倒也不失为重情重义。只是这一生,怕是要半途失了丈夫了。
不过……俞蕾想:即便如此,她恐怕也不会记恨我的吧!L
☆、第九十六章
请安的时候,俞蕾向婆母透露了想让大丫鬟逐步配人,院里人手不够的想法,章氏大手一挥,不过晌午,那人牙子就领了几个小姑娘来。
“吴婆子是这方面的老人了,咱们说好了的,若有好的就留下,另给她赏银,若是都看不上,就让她多跑几趟!你那院子不比寻常,需得慢慢挑拣,万勿急躁。”
俞蕾一一应了,便当着婆母的面点了两个年约十一、二的小丫头。
章氏眼瞅着,不由哑然失笑。心道这大儿媳妇自己生得好,便看不上那些个长相粗陋的,挑的两个都是眉清目秀的,也不怕……章氏眼光闪了闪,道:“这两个年纪都有些大了吧?”
按说这样的小姑娘,人品差不多定了型,又离情窦初开不远了,若是和男主子朝夕相处,难保不出个疏漏。
俞蕾笑道:“娘说得是。”只是这已经挑出来的又不好再塞回去,俞蕾神色便有些踟蹰。
章氏摇了摇头,心道这孩子还得自己多把着锻炼几年。
扬声叫过身边的妈妈去与那吴婆子结算,又打发了两个小姑娘跟着俞蕾的大丫鬟去后院洗漱吃饭,完了提点俞蕾道:“今日就如此吧!回头看看咱们家生奴婢里有没有年纪小又没差使的。”
前面提到,这潜家原也有些家底,可偏让那看重长子,又疼宠幼子的老太爷和太奶奶看得死紧,潜老爷家中行二,正是爹不疼娘不爱,晾在中间自生自灭,分家的时候硬是咬着牙。背了债却除了都城郊外的小宅子,没拿半分家产出来自己讨生活。这所谓的家生子,还只是潜二老爷后来购的家人里繁衍出来的,至今不过两代能用的,且都年纪半大不小,都领着差事。
这情况弄得章氏很是被动。若要寻个年纪稳重些的调过去,那空出来的差事谁去办?可若要寻个年纪小的慢慢教着。又实在是太小了还没长成。真真是青黄不接。十分难办。
故而俞蕾身边带的人不够使唤了,也只得从人牙子处现买。
外头半途卖│身进来的,总是不如家生的。
俞蕾却不这么认为。
在经历了章家的生活后。“家生子就等于忠心”这条惯例在她眼里得画个大叉。
看看张德那一家子吧!得亏章致远是那样难以有后的身份,如若不然,那张阿银闹不好爬的就是他的床了!
想想啊,这多可怕。大女儿成了大少爷的房里人,二女儿却爬了老爷的床!
别说这事不可能。依俞蕾对阿银的了解,这事儿还真可能有!
说到丫鬟进新人,俞蕾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阿银。
真奇怪,上回不是还到家里耀武扬威了一番么?怎么这么段时间来都没有动静了?难不成狗能改得了吃屎?
狗当然改不了吃屎。
问题是这条狗。它想吃屎,也得有机会啊!
张阿银本就姿色平平,不过因着对宁亲王府的一个得了几天宠的侍妾有几分恩情。这才凭着一股子上层社会里难见的泥土芬芳般村姑气息引得宁亲王尝了两回鲜。
连第三回都没有。
此时的张阿银在宁亲王府里地位极尴尬。
说是普通婢女嘛,她又被主子收用过了。说是王府侍妾嘛,她连个通房都算不上——张阿银到现在就没进过主子的房间!
而且,就连张阿银所依靠着的那名侍妾,如今也失了宠,不得宁亲王宠幸了。
最近这一年多来,张阿银的日子过得可谓精彩,如果她来自现代,就会形容自己的人生轨迹就像坐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急上急下的那叫一个玄乎。
好容易有机会从逃奴变良籍,她偏要拿着架子,想要章家来求她,结果一拖二拖,拖到宁亲王对她失了兴致,她才开始慌神。
本来么,她若是趁热打铁,先把籍放了良,怎么说也是王府里有过实质关系的侍妾。王府侍妾,那可是有份例可拿的。她若是把身份定了,或是依附于上位者,或是想法子钻营另寻了出路让宁亲王把她送出去,不拘哪一条,都是生路。
可巧张阿银心里记着那点子恨,只觉得当年在章家不受重视,如今傍上大树了,非要拿乔,生生把自己作死了。
王府里的人都是人精,看人下菜碟这种事做的那叫一个驾轻就熟。张阿银一失了宠,连使唤个下人都使不动了。
大家都是奴籍,你又不得王爷宠,谁又比谁高贵,谁又比谁低贱了?
要水?自己烧去!要饭?自己领去!没得惯的你!一个乡下来的奴婢,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张阿银受此冷遇,欲哭无泪,只当是宁亲王一时忘了她,也曾想过讨好主子,重得了欢心,扬眉吐气,再来整治这些小贱蹄子。
可宁亲王是她想见便能见着的么?
当宁亲王妃是摆设呀!
张阿银原本施了恩的那名侍妾,本就是个地位低下的,不知是哪年被送进府的,年纪也过了二十了,算不得新鲜。
更何况,宁亲王就喜欢刚过豆蔻的小姑娘,对这名侍妾,也就是几分女干│情,就连面子情都没有。对这院子的主子尚且如此,对于张阿银能有几分脸色看呐?
那张阿银却不知天高地厚,既然为此侍妾所救,要么求回家去,要么干脆易了主子,怎么说在王府当差总比在章家当差体面又能长见识些吧?偏生她不,脑子里只记得爬床这一项技能,倒也让她得了手。可得手之后呢?娘亲没有教呀!只说生下儿子便好了。问题是,儿子是那么容易能有的?
张阿银很不幸,没能遇上宁亲王枪法好的时候,如今失了主子的欢心,又得罪了那侍妾,院子门一关,谁理你姓张姓王?当然是往死里作贱。
张阿银悔不当初,却想的是当初就不应该依附这名侍妾,瞧她失宠的样子,真真难看。再说了,她都失了宠,王爷哪里会过来?
是了,王爷因着不喜此侍妾,这才不过来寻自己的。
张阿银如是想着。
但是怎么办呢?
因着宁亲王好色,王府女眷众多,可也在王妃的严格管理下,很是有规矩。张阿银想法倒很美,想着逃出来,回到章家她老子娘身边去。可是现实不那么美妙,还未出院门,便被拖了回来。
“我方回都城的时候,拿了谢银给你,放你寻你原主子去,你不去。这回子倒想着走了?”
那侍妾在王府沉浮多年,也得过一段时日的宠,自然是没有那么白目的,只两句话,便极尽讥诮。
张阿银见撕破脸,也恢复了她村妞的本性,抬头就啐了一口:“呸!若非王爷不喜你,怎会不到这儿来寻我?”
那侍妾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张阿银,你在我身边伺候了这么段时间,我才知道,你这样会说笑话!”
笑毕,那侍妾道:“竟蠢成这样?我也不必和你多说话了。”说着唤过身边亲信婆子,将张阿银拖了出去。
“天儿快冷了,后院缺个劈柴的。这孩子身子骨看着是个健壮的,就让她在那儿做事吧!”
那婆子将张阿银在后院安顿好,回来回话:“照着姑娘的吩咐,把那小贱人用脚镣锁在柴房边儿上了。”顿了顿又道,“穿着老奴寻来的大棉袄子,可没那么快冻坏。”
那侍妾笑道:“妈妈辛苦。”
那婆子谄笑道:“为姑娘分忧是老奴应该做的!”心道还白赚了张阿银原先一身簇新衣物首饰,这活儿真轻省,只一天两顿稀饭咸菜养着那苦力便是。
本就是墙倒众人推的事情,章家又甩手不管了——其实也并非甩手了。宁亲王的命令,俞氏还是要听从的。只不过因着张阿银拿乔,把放良的事拖了好一会儿,这回子倒是改了籍,只可惜消息递不到正主儿头上。
“放了良了?”
那侍妾嗤了声:“那又如何?你去回了门子:张阿银对本姑娘有恩,又得了王爷的宠,如今在王府里有吃有喝,不方便见客。”
俞氏得了这信,只当张阿银嫌贫爱富,自此和章家脱离关系,倒没怎么多想。
张德家的却生生气病了。
晚间拉着来探自己的长女说:“哎哟我的肉……你妹妹那杀千刀的小畜生,得了好去处就不认爹娘了……哎哟我的心口疼……”
对于妹妹的做法,张阿金心里有些不以为然,面上却只能好言好语,好声好气的劝着母亲:“娘,您别生气了,王府规矩大,妹妹自是不能常常出来的。”
张德家的哎哟了半天了,听了长女的话,倒是宽慰不少:“你说的是,毕竟那是王府。可王府里的主子奴婢,难不成就没有府外的亲人?”
越想越心酸,只当自己含辛茹苦多年养了条白眼儿狼。
末了拉着长女的手道:“儿啊,为娘想着,那些大富贵迷人眼,还是像你这样的好,咱们知足。”后又问她,“大少爷待你可好?那大少奶奶看着厉害得紧,你要当心!”L
☆、第九十七章
张阿金心道:我又不使什么阴邪手段,大奶奶顾着爷们儿的面子,哪里会对她怎么样?况且如今二人都未生育,自己也不怕被捏在手里。
心中不以为然,面上却是一一应了。
待张阿金回到正院,便有个小丫头来报:“阿金姐姐,方才大奶奶寻你呢!”
张阿金瞅着是个卖过自己好的小丫头,脸上就带了几分笑意:“行,我知道了。”随手又给了她几个大钱儿,吩咐道,“大奶奶可有说寻我何事?”
那丫头笑模笑样的,声音清脆:“倒也没说,不过我瞅着大奶奶的面色似乎不好呢。”
这便是透了消息了,张阿金思忖着,走到正屋门口:“吴妈妈,听说大奶奶找我?”
吴婆子正巧刚从里间出来,便对张阿金笑道:“是阿金姑娘,进来吧。”
张阿金进得房内,只觉得呼吸一窒。
这正屋,她从前也进出不少时日,只是从未在此间睡过,如今故地重游,却已变了个风格,以往自己依着大少爷章瑜做的那些布置,泰半被改动了,原先只是一点点的,可过了段时间猛地再看,却不再是滨城那般水模样,倒多了几分北地风情。
见主母正打量自己,张阿金忙低了头不敢再看。
“大奶奶。”
“来啦?坐吧。”
张阿金恭谨的坐了半拉凳子,就听头顶上传来略带着西北口音的女音:“我嫁到章家来也有段日子了,你呢也算本分,可年纪到底也不小了……这样吧!”
话说到这里,顿了顿。张阿金不由心内一紧。
“这几日你妹妹也得了喜事,不若就挑个左近的日子,开了脸摆了酒正式升了位份,也好让你一家高兴高兴。可好?”
话虽然是胡氏自己要说的,讲到这里难免有些不爽。
哪个女人愿意往自家丈夫身边塞人的?
不过么,既然婆母觉得阿金好,她便卖个面子。只是现如今只是通房倒罢了。日常伺候总能时时接触着爷们儿。可若是正经抬了姨娘……胡氏笑了笑,将心中不快尽数压下。
“大爷那边儿,我去说。方才我请吴妈妈看过了。三日后就是好日子。你呢,休息几日……也回家住两天,三日后正经的抬了轿进门,你看怎么样?”
张阿金乍闻喜讯。哪里还有不答应的?当下欢喜的应了,便自回家报讯不提。
正屋里。人出去许久了,胡氏才长出一口气:“虽说不得宠的妾还不如婢女,可也得她得不了宠啊……”
吴妈妈劝道:“大奶奶这样做也是为着日后长久,更何况这样太太和大爷都满意了。哪里还不念着大奶奶的好儿?”
胡氏苦笑一下,道:“往日咱们在那西北苦寒之地住着,日子虽然艰苦。却也是自由自在的。都城水土风物是好了,却又过得什么日子……”
吴妈妈忙往大门外张望了几眼。劝道:“大奶奶这话可千万别说了!”
胡氏柳眉一竖:“我在自己的屋子里,还不能说话了!”
却听房门外章瑜声音传来:“哪个刁奴不让阿柳说话了?”
唬了吴妈妈一大跳,忙趋前行礼,道:“大爷。”
章瑜觑了她一眼,向胡氏道:“下人们惹你生气,教训便是。”
胡氏一脸尴尬,忙解释:“爷,您误会了。并非如此……”见吴妈妈冲自己使眼色,胡氏忙一边服侍丈夫除了外裳一边把放了阿金两天假,完了正式抬她进门的事情说了一遍。
章瑜果然脸色转好。
“难为你想的周全。”
见着自家丈夫一脸感激,胡氏气得一口血怄在胸中。
好哇,我大老远嫁入你家,主持中馈,也只见敬意不见爱意,竟为了个婢女感谢我!
胡氏气得牙痒,却只能装了大度神色:“妾身甫进门便有想头了,只是碍着咱们才新婚,不好往里抬人,这要是传出去,爷不是被他人误会了么?只是妾身想着,阿金姑娘的年纪也不小了,搁哪儿都是该放出去的时间了,总这么不上不下的放着也不是个事儿,索性趁着这回她妹妹的东风,把名份坐实了,也好堵了后头丫头们的嘴。”
章瑜点点头:“这些事你拿主意就是了。”
既然胡氏如此知情识趣,后宅的事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自然是全力放权。
当晚,胡氏便尝到了丈夫除新婚后的第一次温情回笼,心中又是生气又是心酸。
第二日,胡氏撑着身子起来请了安安排了家事,拉着吴妈妈说话:“我此刻方知,除了自家爹娘和银钱,什么都靠不住。”
吴妈妈安慰她道:“还有孩子呢!大奶奶莫急,待日后得了孩子,便是爷们儿贪鲜在外头多吃几口,心里头对大奶奶也是顶尖一份儿,旁人占不得去。”
可我要那顶尖一份儿有什么用呢?
胡氏面色平平,吴妈妈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便拿些旁的闲话来聊。
又说了几句,胡氏道:“那张姨娘,毕竟是婆母赐下的,又是跟着爷一块儿长大的,情份不比寻常……后日的酒菜可摆得好些,那些守门子的,也让他们轮流去吃席,就是千万别喝大了。”
吴妈妈一一应了,道:“大奶奶,这样是不是……”
胡氏垂了眼眸:“那张姨娘,才是爷们儿心尖尖上的人呢。若能快些生个一男半女的……吴妈妈,你说这可不是好事?”
见胡氏抬头,目光意有所指,吴妈妈心一紧:“大奶奶……说得是!”
胡氏得了吴妈妈的肯首,只觉得意兴阑珊。
“快些过了明路也好,免得见天的跟在爷们儿身边伺候,没得把爷们儿带累坏了身子!”
吴妈妈忙连连称是。
且说张德家的得了女儿这样好消息,既喜且忧起来:“乖女儿,这么看大奶奶还是个好的?可就怕她面甜心苦,是要拿捏你的规矩呢!”
张阿金却觉得没有那么严重:“娘啊,大奶奶若是要拿捏我,一直阻着我不让我当姨娘便是。若是女儿在这等时候生下孩子,就是婢生子,在爷们儿眼里哪里能有好位置呢?”
张德家的却还是觉得不对:“便是真大度,也断没有在新婚半年里抬姨娘的道理。”又想了想,“你当时怎么就应了,不推说考虑几天,回来问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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