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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种田升职手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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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似是筷子落地的声音，林楚回过神，鼻子和嘴巴交界处那点疼的她眉头皱了一下。方氏看着林楚皱着的眉头，想着是刚才掐她人中那一把有了效果，赶紧对着她人中又是一把掐去。林楚顾着疼没留神，自然又是被方氏顺利掐了一把。
摸着鼻子和嘴巴交界处那点疼的眼泪都要滚出来的地方，林楚看着方氏刚放下的手，整个心情都不好了，她娘这手下的力道也太重了吧！
一旁紧张注意林楚情况的林恒和林喜，看着他们大姐被方氏如此对待，林承年对着方氏也投去一抹责怪的目光。
眼睛就差贴林楚身上的方氏哪里注意得到他们父子三的脸色，看到林楚脸上的痛意，方氏看的心都疼了，当下赶紧伸手给她揉揉：“可是掐疼了，都是娘不好，把你掐疼了。”方氏语气里满满都是自责。
“没事，还好。”想着刚刚定是她神色不对，方氏才着急的没控制好手下的力度，林楚心里一下就释然了。
看着林楚嘴角勉强扯出的笑意，方氏的心里也不好受。依着她看，她家阿楚落水后虽然是好了，可还是落了点小毛病，不然怎么刚刚和她以前落水没好时脸上常有的神情差不多？想到她家阿楚万一又像以前一样，方氏的心就被刀割般疼的厉害。
看着林楚白净明媚的小脸，原本因为今早林楚的话下了决定的方氏更是坚定了她的想法，家里不能一直缺钱差粮，不然，她家阿楚以后成亲的嫁妆，她家阿恒和阿喜以后娶亲的聘礼都没着落不说，就是家里住的屋子也到了请村上有能耐的人重新修的时候。诚如她家阿楚所说，依着她们家这个情况，村里有那些好姑娘的人家对她家这情况定是看不上。
晚上吃了饭，方氏按照惯例给家里几人打了洗脚水，看着林楚，林恒和林喜洗了脚回屋睡觉，把脚洗好，方氏套上鞋子瞅了眼外面关上的大门才掌了油灯默默回屋。
屋里漆黑黑的，林承年已经解了衣裳摊开被子躺在床上。方氏瞅了他一眼，灭了油灯轻车熟路的解了外面套的袄子脱了鞋子越过林承年到床里面。
床是林承年以前用木板搭的，木板上的褥子下铺有厚厚的谷草，方氏睡在上面虽不咯背但一动还是有点不舒服，看着林承年和她对着的脸庞，方氏瞅着他认真道，“我方氏自认为嫁进你林家，从来都是本本分分，伺候公婆，从来都是尽心尽力。公公婆婆偏爱大房和三房，我没话可说，只是孩他爹怎么说也是从婆婆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是林家真真的血脉，婆婆怎么狠得下心把咱二房从老宅分出来？咱闺女阿楚从小说话结巴脑袋不灵光，她看不上阿楚嫌弃我也就算了！可阿恒和阿喜是她孙子，她怎么也从不给俩孩子一个好脸色？大嫂生的孩子是孩子，我生的就不是吗？你看看，就算是三弟妹生了婆婆一向不看好的俩丫头片子，婆婆现在还不是当眼珠子疼着！”
方氏说到这也不顾林承年的脸色，也不管他听没听倒自顾自道，“其实说到把咱二房从老宅分出来一事，只要稍明白一点的人都知道，她哪里是因为我迁怒咱二房，她还是是着急手里握的银子，害怕咱二房用上那么一个铜板！说真的，虽然我对公公婆婆从来没报希望，但是家里的三孩子好歹也是林家的血脉，公公婆婆怎么可以那般狠心！”以前她自顾自的把顾氏把二房从老宅分出来的原因多半归到她身上，怎么都不会去想这是公公婆婆偏心的缘故！
说到这，方氏也不管林承年翻过身背对着她，抹了抹眼角的泪继续道，“公公婆婆以后要跟着大房，老宅的银钱田地大半归大房我也不说了，可三房婆婆的心也是一个劲的偏，咱二房被老宅分出来那点东西，村里人看了谁不说公公婆婆对大房和二房那心是偏到天上去了！现在咱二房被公公婆婆老宅分了出来，那点薄田你也知道，分咱一家这点东西，那心都是长歪了的。”
方氏说到这，语气坚定道，“咱阿楚模样本就俊，现在说话不结巴脑袋也聪慧，咱将来不说给她说个顶好的人家，但一辈子不愁吃穿给她找个帖心人那是肯定的。阿恒和阿喜，自幼比别的孩子懂事，他俩将来娶的婆姨不说学识门第，但贴心顾家那是肯定的。咱家里，要粮食没粮食，要钱也不过就是压箱底的那点救命钱，之前零零碎碎花了点，现在也不过一贯半。我想着咱家田地里也就那情况，还不如做点吃食到镇上去卖，不说赚大钱，但只要要让家里每人吃得饱穿的暖！”
方氏说完，脸埋进一旁的谷枕上，泪水滴滴浸湿谷枕上那方粗糙的灰布。
林承年沉默了好一会儿，翻过身犹豫了下伸出手搂住方氏异常单薄的身子，喉咙有些哽咽：“孩他娘说的我都知道，只是怎么说她也是我娘，十月怀胎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我是她儿子，这是改不了的事实。”
林承年说到这感觉到他怀里的方氏身子一紧，在她背上轻轻顺势拍了拍，“家里的情况我也知道，孩他娘这些年难为你了。”要不是家里有方氏，林承年都不知道他们一家要怎么过下去！
方氏闷闷点头：“那孩他爹觉得咱以后每天到镇上去卖包子怎么样？”方氏从小在家就手脚勤快，一手包子做的连村里嘴巴最挑剔的柳家大伯也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赞一声好。只是在村里口碑不错的她就是因为家里原因，嫁到了以顾氏为长的林家。虽说做人媳妇没有女儿来的娇贵值钱，但方氏自从进了林家被顾氏和大嫂杨氏每日每夜挑刺找麻烦不说，就连比她后进门的孙氏也是诸多看她不顺眼。其实方氏自己也不大多见的她们，个个好吃懒做的主，一天到晚还是闲话最多的，她心里能不气吗？要不是家有三个孩子还有看在孩他爹对她也不错的份上，在老宅她肯定早就不想熬下去了！
“家里铜钱还有一贯半，卖包子用的蒸笼咱自己做，就是包子的心儿咱要到镇上买点肉。”林承年说着，一向寡言的他话也多了起来：“咱刚开始卖，价格比镇上的自然要低点，等大家知道咱包子好吃，买的人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方氏赞同他的话，只是：“镇上租子贵，咱家离镇上赶牛车差不多都要花个大半个时辰，这大冬天的兰婶家的牛虽是在家里没怎么用，可每次家里有事都麻烦她到底是不好意思。”
林承年知道方氏的意思，只是村里除了兰婶家有牛外也就只有村上那几户家境相对来说殷实的人家。当然老宅林家也有，只是对于枚枚铜板都死死掐在手心的顾氏来说，想借她家那足足值上四贯铜钱的牛，那是门都没有！
方氏清楚顾氏的性子，当下也不多说，只是：“咱麻烦兰婶家的事太多了，这次借兰婶牛车，送两升家里的灰面，再从土窖挖挑两棵新鲜的白菜一起送去。以后她家若是有事，咱肯定尽力帮她！”
“就依你说的办！”方氏做事，从来都是稳稳当当让人放心，所以林承年在这种事上从来都是不费什么脑力，当然，依着他木讷寡言的性子，和人交谈起来也没方氏来的方便利索。
次日起床，林楚明显的发现方氏脸色不错，整个人的精神头也一下的好了起来。看着林楚脸上明明白白的疑惑及眉间突然的喜色，方氏叹口气，走到她身边，揉揉她的脑袋，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之前你和娘提的事，娘答应了，你爹也答应了！”现在方氏心情一静，她自然也就知道林楚之前和她说那些话，其实是想打开她的心结。顾氏把她们二房从老宅分出去，和她一点关系都没，说什么她这不好那不好，带坏林承年带坏家里的孩子，这只是顾氏想让她们二房从老宅分出来更加名正言顺而已！
知道自家孩子从好了后比一般人聪明，方氏也不顾忌林楚是个女孩子，把林承年自己做蒸笼的事儿告诉她，又把自己的打算对她说了一遍。
林楚见方氏一点也不避讳她，心里当然高兴，只是她倒没想到，她那看起来话不多田里一把好手的爹还有如此手艺。
“那，娘要去兰婶家，带我去不？”兰婶家可以说是从老宅分出来后村里对她们最好的人家，按道理说林楚现在脑袋正常了，说什么也要去道声谢，谢谢兰婶对她家的帮助。
方氏见林楚小脸上那期待的样子，自然也不好不顺着她，当下道，“阿楚等下帮娘提灰面粉子好了！”借兰婶家的牛车，方氏自然要提前和她说一声，当然，准备好的灰面粉子和土窖挑的两棵大白菜也到揣上。
“嗯！”林楚点头，白净的小脸上满是笑意。
方氏瞧着林楚开心的模样，心下自然也开心。她家阿楚模样好，懂事又聪慧，她的眼光可得仔细了。当然，同意林楚随着她到兰婶家去，她也有自己的用意，她家阿楚在村里人的印象中是个说话结巴脑袋不灵光的姑娘，可现在她要让村里人知道，就她家闺女这模样，这气度，就是比起婆婆顾氏最看好三房家的大丫头香荷那也是不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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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兰婶离林楚家也不远，走了十来分钟林楚和方氏也就到了她家门。兰婶家是泥草房，比起林楚家的屋子来说不止占地面积宽，就是那模样也要齐整的多。
兰婶家人口不多，除她家孩他爹和一个比林喜小两岁的小子外，也没别的人口。家里没公公婆婆，兰婶的日子在村里的妇人里也算的上是头几份。
见了方氏，兰婶自然是高兴，只是看到方氏身后模样齐整的姑娘，当下好奇起来：“这是谁家的姑娘？”乌黑漂亮的发髻，白净的能掐出水的脸蛋，一双眸子清亮喜人的眸子。身上蓝色的袄子虽是已经洗到发白，但那纤细的娇躯一撑，整个人的气质比起镇上只有几面之缘富贵人家的姑娘，也是不肯多让的落落大方和轻灵秀美，这让家里只有一个儿子的兰婶不禁当下生出好感喜爱起来。
方氏听了她这话，也没生气直接把林楚牵到她面前笑道，“这是我家阿楚。”以前她家阿楚说话结巴脑袋不灵光，大多时候都是在家里。偶尔出去个那么一两次，身后也有林恒或林喜跟着。现在小脸和以前模样虽然差不多，但现在她家阿楚自从落水后人好了整个人的气质突然的就不一样了。如果说她家阿楚以前是一朵手叠的劣质纸花，死气沉沉毫无灵气，那现在却是一朵水中徐徐绽放的青莲，清雅秀美别有一般风姿。
“你家……阿楚？”兰婶说这话语气里满满是惊讶。
林楚上前向兰婶打了招呼问了好，任兰婶把她上下打量了好几圈。等兰婶平了心里涟漪才想起把方氏和林楚带到堂屋，找了凳子给两人坐下，去灶房匀了两碗白糖水给方氏和林楚一人一碗。
吃着糖水，方氏直白的说起她来的目的，兰婶也不生气，直接应下。比起老宅的那些人，不管是林楚还是方氏都觉得兰婶这个和她们一家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比起老宅那群人好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当然有了以前的事儿搁在那，方氏对于老宅那群人也早已经不抱希望。
“对了，你家阿楚怎么突然好了？”兰婶子性子向来爽快，心里有疑问自然不会把自个儿憋着要问个清楚。
说到这个话题，方氏想到以前林楚没好时村里人那些闲话，语气虽不大欢快却也庆幸的：“上次阿楚落水后因祸得福，整个人说话不结巴脑袋也聪明了！”
兰婶刚一看到林楚只是见她面庞气质好，刚刚听了林楚对她问好说话很顺，这下从方氏的嘴里确定林楚说话不结巴什么毛病都好了，惊讶之外也为方氏打心底感到高兴：“这下可好了，你也不用日日担心了，依着阿楚这好相貌，以后定能许个顶好的人家。”
兰婶说到这，想起之前听到的事，瞅了眼林家老宅的方向对着方氏道：“你不知道，最近可出了件事。你们林家三房那眼高于顶的大姑娘终于有要许出去的念头了，听说老宅那边最近置办的物件大多是女子出嫁用的。”
方氏听到这，虽想起上次去老宅的不愉快，但也是诧异道，“可是镇里姓黄的那家？”当时听孙氏说，似乎是这户人家。
哪想兰婶听了却是好笑道，“不是我说林家老宅那三房的大姑娘，她模样俊，手又巧，这是实话，只是她那性子不大容人不说，老宅的底子也在那儿，镇上那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黄家又岂会看的上她？不说黄家的富贵太太就是在黄家伺候人的婢子也是个个穿金戴银，模样齐整，三房那大姑娘想要嫁进黄家，那还真是不可能的事！”
方氏听到这却是疑惑了：“这不是隔壁村花婶说镇里有位姓黄的人家跟她打听三房的大姑娘吗？”难道说的不是黄家？
兰婶听到这却是点头，只是：“镇上姓黄的又不是只有那一家，城东那户家底子过得去，死了婆姨没一个月的黄皮子不是姓黄是姓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在那瞧了三房那大姑娘一面，在家要死要活的要娶别人过门。前头那个婆姨死得早，孩子也没留一个，家里的老太太可不急了，当下邀了花婶到她家一聚，不说做衣裳的缎子就是塞的铜钱就足足有三贯！”
方氏听到这不由道，“这虽是一个姓但花婶也不能唬人呀！”要知道嫁错人那可是会毁了女人一辈子的，不得不说，方氏心底还是很善良的。
兰婶听到这，却是好笑道，“这是她们自己没打听清楚，这能怪谁？再说花婶说的虽是有点模糊，但由着一个黄家就想到镇上那富贵人家，还不是因为她们早就存了攀上镇上富贵人家的心思。不是我说她们不知道掂掂自己的斤量高看自己，你想镇上那么多模样好，家底好的姑娘现在还留在家，可不就是留了许给黄家的心思。三房那大姑娘在村里模样是不错，可要是拿到镇上和那些五指不沾阳春水，日日卧于香闺精通刺绣女红的姑娘们比，到底是差了许多！”不得不说，看到林家老宅的人不好，和方氏交好的兰婶很欢乐。想当初要不是因为老宅她们那些闲的没事的人拾綴顾氏，没准现在方氏她们那一家子还在老宅好好呆着呢！
方氏叹口气，也不好说什么，扫了圈屋子看着兰婶道，“你家良子了？”良子年纪虽小，却也不大爱说话，很多时候都是静静的睁着眼睛默默看着你，漂亮的眸子能把人的心都看软了，即使方氏儿女双全家有三孩子，但对于兰婶家的独子良子，她还是打心底疼爱的。
“他身子不好，昨日吵着要去姥姥家，今一早孩他爹就把他送我娘那边去了。”兰婶的娘只有兰婶一个女儿，对她从小就是百般宠爱，当然，从她女儿肚子里出来的宝贝外孙也不例外。
方氏叹口气安慰道，“你也别担心，你家良子身子好好养养定会好的。”良子是兰婶早产生下的，从小身子骨比同龄人就要差，偶尔一次风寒弄不好就会要了人的小命。因此兰婶和孩他爹对于孩子总是格外小心，就怕照顾不当哪天突然岔气丢了命！
兰婶点头：“我也这么想，把孩子养精细点。”虽说农家的孩子要穷养，但她家良子身子本来就不好，在来个穷养那不是掐断他的喉咙不让他好好活命吗？不说兰婶家现在底子好，就是底子不好从嘴里把吃食省出来她也要把良子养的好好的。
都说最苦天下父母心，看到方氏和兰婶绕着孩子谈，坐在一旁默默听她俩话的林楚也是坐正了身子，神情十分认真。
方氏和林楚开口回去的时候，兰婶硬是拉着两人在家里用了饭才走。饭是正正的白米饭，菜是兰婶用方氏提来的大白菜和她之前留的猪肉烧火一起舀水炖的，白菜炖肉配着白米饭味道还真是不错，至少林楚这顿胃口大开光是米饭都多吃了一碗。
方氏和林楚回去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到了正午，林楚虽然吃了饭，但是想着家里要卖包子，屋里的冬菇就拿来中午给家里那爷三个做个冬菇粥，证实冬菇确切能吃而且味道也格外的鲜。
娘两个刚走到她们家大门外，就看到林喜迈着步子整个人飞跑过来，小身板还没在方氏面前站定身子，就急急道，“花家二婶……提着扎了红绸布的篮子到咱家来了！”
“什么？”方氏一听这话，整个人的心情突然不好了，她可没想过这花家二婶能给她家阿楚介绍个好人家，她家阿楚正常一事也不过是他们家，李家二叔还有兰婶知道而已，她可不认为花家二婶耳朵那般尖，知道这事不说还立刻来给她家阿楚说人家！
第17章
方氏急急冲回家，花家二婶正稳稳坐在堂屋桌边的凳子上，嘴里喝着林恒给她从屋里舀的热水，右边带了三个银戒指的手正顺着右发髻一端的鎏金钗子，那模样神情，倒是和方氏在镇上远远瞧过的富贵妇人有两分像。
隔壁村的人方氏知道一些，当然也不乏有和她交好的，只是这花家二婶方氏和她并无什么交集，只知道她是花媒婆的二弟妹和一些在村里那些闲着的妇人们嘴头常常挂着和她有关的事。不过就是这样，方氏对花家二婶的印象已经坏透了顶，因为她比老宅的杨氏和孙氏还要狠，心眼还要坏！
花媒婆人好，给人拉的姻缘也是十足的好，不说在隔壁村有威望，就是在她们平安村也是小有名气，因此大家都很客气的称她一声花婶。至于她的二弟妹，这花家二婶却是个坏了心肝的人，平日喜欢在花家老太太面前嚼舌根不说，背地里也是说一套做一套。
当年花婶头一胎儿子满月时，差点被她用被子活生生闷死，好在那孩子是个有福的，被进去找物件花婶的小姑子发现救了一命，只是这花家二婶却是个没脸没皮的，见事情败露，对着花老太太在地上那是把头都磕破的，花老太太挨不住她这架势，只得打算把这事揭过去。
可这花婶却是个强势的，上前对着花家二婶就是一个耳光抽去，把人直接抽的身子不稳往地上摔去。花家二婶心里那个委屈呀，嘴里却句句讲着要为自己做的错事赎罪，让老天爷把她打到十八层地狱去。
花老太太是个心软的，帮着花家二婶对花婶说话。花婶气不过，她知道二弟妹是故意的，嫉妒她给花家诞下第一个长孙。可她的儿子，才那么香香软软的一小团，她的二弟妹却狠得下心把他活生生用被子活生生的差点闷死，若说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没得到满意的结果，花婶打好包袱当场就把孩子抱回了娘家，花老太太这下一看急了，最后这事还是以花家两房分家自个儿过收场。
村里那些闲着的妇人们嘴头常挂着的花家二婶一事在心里溜了一圈，方氏进门后看着花家二婶的目光便有些不善：“你来干什么？”花家二婶年纪比方氏还要大几个年头，按理说方氏还要称她一声姐。
花家二婶却是笑眯眯的看了过去，摩挲着手上的银戒指：“林家妹妹快来坐！”指着靠着她身边一凳子，那语气完全是把自己当做了这屋子的主人。
方氏听了她话，也不生气，只是看着候在花家二婶一旁的林恒语气不大好：“站在那干什么，还不给我死过来！”
林恒从来没被方氏骂过，哪怕是在方氏举步维艰的林家老宅，这身子呆愣面色苍白的同时，脑袋还有点转不过弯。林喜见他哥那模样，上前把林恒牵到方氏一头，看着花家二婶小脸上的神色也不大好看。
花家二婶可不管他，比抹了猪油还亮的眼睛在林楚落后方氏五步距离进门的时候，就直直的盯着她。当看到林楚找了个角落位置站着的她自然当下提了在镇上新做的袄裙，一步一步的移到林楚面前，看着她面庞别提有多面善：“姑娘可是林家三房……阿楚？”当然，花家二婶说这话，心中还是不抱什么希望的，毕竟不仅是平安村还是她们平福村都知道林家三房的大姑娘是个傻子，可面前这姑娘一见那模样气质就不像是村里能养出来的人，说是傻子，不可能！
林楚看着面前的花家二婶，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嘴角那抹笑意心里就觉得很不舒服，第一直觉就是面前这花家二婶不是好人。
挑了眉，眨了眼睛，林楚用手在地上抹了一把灰走到花家二婶前，抬着头眨巴着清亮的眸子看着花家二婶满是迷茫。一旁的方氏见她这般，一伸手就把林楚捞在身后满眼怒视着花家二婶：“你想干什么？”
看着方氏老牛护犊子的模样，花家二婶不可置信的把视线移向藏在方氏背后的林楚：“这是你家……阿楚？
方氏瞧着她面上的神情，叫一旁的林喜去外面找根手臂粗的棍子进来。花家二婶却是趁着方氏低头吩咐林喜的那一刻，突然伸手把离了方氏掩护的林楚拽了出来，把林楚拉到她面前从头发丝儿到脚下半旧的鞋子都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
方氏目光直直盯着花家二婶，直到林喜从门外进来，才移了目光把林喜手上的木棍接过拎在手里。花家二婶要是敢对她家阿楚做什么不好的事，她这个做娘的一定第一个把花家二婶这个祸害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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