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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有疾[系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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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菡还没摸准是哪里露了馅，却也怒了，“是又如何？你能来，闻北宸为何不能来？”
闻燕辞讥讽道：“没想到堂堂太子，居然也做这种夜探香闺之事。”
苏菡道：“那又怎样，闻北宸是我请来的，他帮我找回妹妹，我自当当面道谢，而你，是不请自来！”
闻燕辞脸色阴沉下来，忽然嘲讽一笑，“你想嫁给闻北宸？你不喜欢闻凤箫了？”
苏菡浑身汗毛竖起！
“三日之约，仍然有效，我就静候佳音了！”闻燕辞不知是心情不爽利，还是赶着捉太子的错处，扔下这么一句就走了。
苏菡仍然处在震惊之中。
皇后当年生了两个男孩，昭告天下之时却变成了一男一女龙凤呈祥，闻凤箫被当成女孩圈于一隅养大，他的真实性别肯定是机密中的机密，闻燕辞既然有此言，肯定是对闻凤箫是男儿身有很大把握，而且查出了自己和闻凤箫关系匪浅，甚至误会了自己喜欢闻凤箫！
也难怪他对自己的态度突变，任谁查出这些都会觉得被欺骗被背叛吧，苏菡不由得苦笑，这两人以性命相搏，她必须选取更加看重的一方站稳，如果想墙头草两头顾，那最后必然鸡飞蛋打一个朋友都没有，而如今情况还好，顾燕辞这个朋友是吹了，可她和箫箫的革/命友谊还很坚固，这是唯一值得安慰的地方。
闻燕辞的行为得尽快通知箫箫才行。
第二天一大早，苏菡便收到消息，凝碧宫建成，皇后将于明天举行小宴，邀请五品以上官员命妇携各家小姐一起进宫庆贺。
这开宴会的理由可以说是很随意且毫不遮掩，且指明了要命妇带上各家姑娘，明摆着是要给太子相看太子妃。
整个京城的上流社会都轰动了起来。
可太子接下来的行动则更让人瞠目结舌。
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闻凤箫居然直接让人给苏府送去了各色宫中上好的宫绸贡缎，并各种奇珍异宝，指明了是送给苏家大姑娘的。
众人看着毫不遮掩的太子府侍从从苏府离开，顿时议论纷纷，无甚企图的人纷纷准备看好戏，毕竟这苏家大姑娘之前可是传出和盛世子指腹为婚的消息的，如今又有太子横插一杠，戏码顿时变得精彩起来。
闻凤箫也因此被皇后召进宫去。
这些天闻凤箫以闻北宸的身份在吏部历练，每天事务繁忙便顺理成章的省去了对皇后的早晚请安，这次进宫，其实是他第一次见到皇后，他这具身体的亲生母亲。
可他心中却没有一丝激动，反而充满了恨意。
他有太多的理由来恨她，甚至取她性命。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整整心情，压制住杀意，带上属于闻北宸的表情，阔步走进大殿。
一套标准的请安流程，一言一行都一如既往，皇后丝毫没发现对。
互相关心一番之后，皇后便进入正题。
“宸儿，你与苏大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闻凤箫微笑道：“如母后所见，儿臣心悦她，要娶她为妻。”他的笑容发自内心，因为苏菡并不在此，他可以真心实意的表达自己的感情，哪怕听众只有自己欲杀之而后快的“母亲”，也不能阻挡他的好心情。
皇后略显无奈，“你这孩子，母后之前送你的两个妾室，皆是出自临川章氏，身份高贵、年轻貌美，你看都不看一眼，如今因着一个翰林之女，却冲动的像个毛头小子。”
她倒是真的开始好奇这位苏姑娘长相如何了，太子虽然看起来谦恭有礼，美名远扬，实际上在妻妾方面却挑剔的紧，他容貌如此出色，皇后帮他找妻妾的时候也自然不能拿其貌不扬的女子来添堵，皇后挑的两名妾室，都是来自盛产美人的皇后母族，临川章氏！这两位虽然不是章氏长房嫡女，却也是章氏主枝的嫡女，容貌是一等一的好，娇娇贵贵的长大，但因其父官位不显，做太子侍妾也不委屈，可太子却还是看不上他们，碰都不碰，皇后暗示了多次也没用，只说要找容貌更加出色的女子。
如今京城第一美女虽然没有压倒性的一个人，但大部分觉得海明珠最盛，皇后也曾经拿海明珠试探过闻北宸，没想到闻北宸却明确拒绝，直接道：“名不副实。”
海明珠是吏部尚书的掌上明珠，不是章氏两个女子可比，若嫁给太子后夫妻不和，也有隐忧，皇后只得作罢。
闻凤箫不动声色道：“儿臣要求高，累母后受累担忧了，不过如今有了苏大姑娘，母后自可放心。”
皇后叹了口气，慈爱道：“你啊，跟你父皇一个性子，看到喜欢的姑娘，便欢喜的不能自已，恨不得把世间的珍宝都捧都姑娘面前讨她欢心，也幸好，你们身在皇家。”身在皇家，便有特权，有些事情平民百姓做了便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下流，而皇室中人做了，便是不拘小节、风流、痴情，令人称颂。就像皇上当年看中皇后，便连续十几天遣人一箱箱的送名贵的珍珠宝石玉器，洛清瑶看都不看，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皇上便在洛清瑶出城礼佛之时，直接拦车，以后位相许，传成一段佳话。这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被洛府毒打一顿关入牢中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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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辣手摧花
闻凤箫没接话，他对那个所谓的父亲也没什么好感，虽不至于杀之而后快，可也是如陌生人一样的待遇，自己或者闻北宸性子像他？可笑！
接下来二人又闲聊了些事情，皇后还是没松口，说要在明日的小宴上看一看，闻凤箫也不着急，他态度既已这么明显，皇后如果不想跟儿子起分歧，就不会做的过了。
盛千宴仍然兢兢业业的站在皇后身旁，就像一条守着肉骨头的恶狗，可惜这条恶狗已没了满嘴的牙，肉骨头再香，也只能看着。他如今只不过是一条帮着龙守着他最大最美的一块宝石的看门犬罢了！这龙虽然拥有了最华美的宝石，可也并不妨碍他把其他的珍珠玛瑙等物同样收入囊中，后宫佳丽三千便是明证。
现在看来，这条恶狗的鼻子也不怎么灵了，完全没发现闻北宸早已换了个人。
闻凤箫享受了一番他从未感受过的所谓“母爱”，平静的告辞，内心古井无波。这是他过去十几年来，一直渴望而从未得到的东西，可当他终于圆了儿时的愿望，却发现自己以为的绝妙美味，不过是一盘夹生的点心罢了。
皇后的一番关怀，不仅没有唤起他的孝心，反而在坚定了他杀意的同时，让他不屑起来。
且等他安顿好菡儿……
被闻凤箫惦记着的苏菡此时被苏父紧急叫到了书房。
“父亲，出了什么事？”
苏鸿目光有些奇异，又有些惊惧，他慢慢道：“为父刚刚得到消息，大皇子妃，得恶疾去世了！”
“大皇子妃？是闻燕辞！！”苏菡对大皇子三个字不熟，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皱眉道，“父亲，您是觉得……？”
苏鸿面色忧愁，十分担心，“之前从未听说大皇子妃身体有痒，昨天家里刚出了这事，她便没了，怎能不让人联想。”
苏菡面沉如水，“十有八九。”以闻燕辞的性格和行事作风，做得出来这种事情。昨日她十分鄙薄闻燕辞拿妾室之位来高姿态施恩以及胁迫的行为，没想到却害了一位无辜女子。
苏父摇了摇头，“真是骇人听闻。”
苏菡问道：“父亲可知大皇子妃是什么身份？”闻燕辞敢这样辣手摧花，不怕她母族报复？
苏父苦笑一声，“菡儿，你可知闻燕辞是什么职位？”
苏菡回忆了一下，“昨天好像说了，是主管刑部。”
苏父脸上涌上惊惧之色，“没错，是刑部。当年毓贵妃为大皇子请职历练，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居然落在了刑部。刑部关押着全国各地的重刑犯、死刑犯，还有各种大案要案，每日用坏的刑具不知道有多少副，乃是京师第一严酷血腥之地，今上居然让当时才十三岁的大皇子去主管刑部，小儿精神不稳，他就不怕大皇子被惊掉了魂吓破了胆？”
苏菡皱眉，这不像是一个爱儿子的父亲会做的事情，若是儿子二十多岁并且有些经验，再让去刑部，那便是真正的历练，可闻燕辞当时不过十三，之前都如温室的花儿一般养在宫里，就这样被突然扔进刑部，明显不对劲。如闻北宸这般，年岁十六七才开始光明正大的主管政事，并且第一站是掌握官员升迁命脉的吏部，才是正常路线。
苏父感叹中带着一丝敬佩道：“当时不知道多少人在盯着刑部，等着看笑话，可这几年下来，大皇子有没有被吓破了胆没人看得出来，那些在刑部吃牢饭的人胆子都要被吓没了，刑部上下，被顾燕辞打造的跟铁桶一般，只要今上不发话，别的人就没办法插手进去。”
苏菡愣住，她一想到全国最凶恶的犯人、最严酷的酷吏都在闻燕辞手下如同温驯的小羊羔一般，便不寒而栗，当时才十三岁的顾燕辞是怎么在刑部工作的，又是怎么惩治犯人整治属下才让他们这么听话的？
苏鸿道：“几年下来，大皇子在刑部不仅有着赫赫威名，精研各种刑狱案例更是让他对各种阴私暗害之事了解的透彻无比，如今让一个妇人得恶疾而死，不过是杀鸡用牛刀罢了，怎么也不可能沾染上因果。大皇子妃虽贵为定国公之女，家世显赫，凭大皇子的手段却可轻易抹平，不会留下任何首尾。你我若不是昨日被多方逼迫，也决计联想不到他身上。”
苏菡内心发寒，“国公之女，皇子正妻，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了。”在死之前，她可能还不知道加害自己的人是谁！生命如此的脆弱，死亡是如此的猝不及防，真是令人心生畏惧。
苏父愁容满面道：“大皇子此举不仅是为了逼迫，更多的是为了表现求娶的诚意。他为了娶你，能把自己发妻给害了，如果你仍然拒绝，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苏菡挑眉道：“父亲是想让我答应这门亲事？”
苏父摇摇头：“他做出此种行为，反而让我更加不敢答应。他能为了娶你，果断下手杀害正妃，焉知以后不会为了其他女子而夺你性命？皇家的感情，本就不可依仗，女子也总会有年老色衰的一天，这种心狠手辣之人，嫁不得。”
苏菡点头，为苏父的理智感到欣慰，“父亲放心，明日我会去参加皇后娘娘举办的小宴，此事应当会有转机。”
苏父却不乐观，“早知道你去尚书府赴宴会招惹这两人，为父当时就拦着你了。”
虽然苏父心里清楚闻燕辞肯定不止是在赏花宴上见过苏菡，可若是让两人少见一次，说不定就不会有事，更何况太子今日也送了礼来，指明是送给大姑娘的，而苏父所知道的，太子和苏菡的唯一一次见面，也是在尚书府的赏花宴上！这怎么能不让人发出感慨。
苏菡奇道：“父亲觉得太子不好吗？”不喜闻燕辞她能理解，可闻北宸的外在形象几近完美，再加上容貌绝世，坐拥江山，这样的女婿，居然还会有老丈人不喜欢？
苏父遗憾的摇摇头：“不是不好，是太好了，太子的容貌人品家世都无可挑剔，可正因为这样，平平无奇的苏家如果拔得头筹，便会成为众矢之的。为父宁愿你找一门当户对的人家，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也不愿你让诸位世家贵女的美梦破碎，后宅的斗争有多么残酷，菡儿你应该知晓，明日，你一定要小心。”
苏菡点头称是。
第二日的小宴虽说近晚才开始，可苏菡还算起了个大早，准备进宫事宜。
苏母彻底当了个隐形人，连基本的宫中礼仪都不来教，苏菡也只得让父亲派了靠谱老人来分说一二，幸而宴会规矩松散，只需学会向皇后和几位高阶妃嫔行礼即可。
闻凤箫送来的首饰布匹，苏菡没打算用，不管这次宴会目的是什么，她第一次进宫，并不想出多大风头力求艳压她人，一切以稳妥为主，所选的衣服穿戴皆为中规中矩之物，不甚出彩，也不会出错。
坐着马车一路来到皇城外，苏菡一下车便看花了眼，五品以上的官员虽不到多如牛毛的地步，但他们的夫人和女儿们把宫门堵一会儿还是没问题的，苏母面无表情的带着苏菡在一旁等着验看，依旧一言不发，若不是皇后命令要夫人带着女儿进宫，她又不敢装病不至欺骗皇后，是怎么都不可能带着苏菡出来的。
进了宫，苏菡老老实实的低头跟着，不东张西望，面色沉稳，没什么表情，周围的窃窃私语虽然随着进入皇宫而消失，但各种打量的目光却如影随形，苏菡自是又数着新到手的能量值偷着乐，丝毫不把恶意放在心上。
新建的宫殿也就那样，苏菡看了几眼，没找出有什么大办宴会喊一堆人进来庆贺的必要。走了这么一段路，她面色如常，气息不见丝毫变化，可其他夫人小姐们就有些疲累了，体质弱的甚至出了一身虚汗。
皇后也体谅这些女子们，并没有把众人晾在这里多久，随着太监的一声唱和，一波大部队从大殿内侧走入正堂，正是皇后驾到。
苏菡一直对皇后有好奇心，便偷偷瞧了过去，没想到这一眼，视线便被牢牢的吸引住，无法自拔。
真正的见到皇后，她才理解了十几年前的皇帝为什么会轻易的以后位相许、而盛千宴这个国公府小公子威为什么宁愿自宫也要守在皇后身边。
洛清瑶拥趸无数，引无数男子折腰，凭的是硬实力，绝不是阿谀奉承吹捧而来！这点从闻北宸、闻凤箫的容貌上也可以看得很明显，太子冠绝天下，闻凤箫轻轻松松夺得花魁，他们俩更多的继承了洛清瑶的美貌，而不是今上的俊朗潇洒。
苏菡一时忍不住便多看了几眼，幸好殿中有很多小姑娘都是初次见到皇后，皆为容貌所震慑，苏菡的表现并不突出，若是她初次见面，却对皇后容貌视若无睹，可能才会有人惊异一番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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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口舌之争
苏菡又瞄了几眼，皇后身边有一太监很是特别，不论是神态气质还是眼神，都阴鸷狂傲，不似一个寻常太监。
盛千宴？
也只有他才如此嚣张自矜了吧。
苏菡不客气的想着。
这货追杀了闻凤箫那么久，她可对他没有一丝好感。
苏菡的敌意虽然隐蔽，却瞒不住盛千宴这个在后宫里打滚十几年的老阉宦，盛千宴神色不动，并不把苏菡放在眼里——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而已，太子妃的身份，也不能让盛千宴有多少尊敬和忌惮之心。
他这份自信和骄傲并不是毫无来由，而是十几年前便这样了。这位姑娘的未来夫婿，当年幸运的没被他选中，所有的劫难由他弟弟承受，别看闻北宸如今贵为太子，天潢贵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等威势，可盛千宴曾经有捏住太子性命的经历，又怎会把太子放在眼里？更别提应有的敬畏之心了！
整座皇宫，整个皇族，也就皇后和皇帝能让他在意，一个，他爱之欲狂，唾手可得却永远无法触碰；另一个，他恨之欲死，日日相见却永远俯首低头，被这两种感情冲突折磨十几年，盛千宴的心态早已非常人可比，用苏菡的想法来说，盛千宴早就变态了。
今日的凝碧宫，比尚书府的赏花宴更加繁花似锦，放眼望去，夫人小姐们争奇斗艳，幽香阵阵，比真正的百花盛开更加醉人。可皇后一驾到，整个花园都黯然失色，唯余一只牡丹国色天香艳压群芳！
众人齐齐行礼，皇后也是一番平平常常的开场白，之后便唤了各家小姐上前说话，苏菡打眼一看，还挺有些眼熟的人，其中以海明珠容颜最盛、气派最足，皇后也是当先叫了她上前，一番问询，海明珠自自然然的答了，礼数没有一丝错处。
之后皇后又随意点了几个姑娘说话，便点到了苏菡。
几乎是刷的一下，苏菡便感觉到周围的人的目光几乎要把她烧穿，她上前几步，谨慎的回答着皇后的问题，不过是平日里有什么爱好、在京城里住的可还习惯之类的，虽然个别问题太过直接，可也没多少难堪，在苏菡可以应对的范围内。
皇后并没有对苏菡另眼相看，略微问了问，便转移了目标，又与其他小姐闲聊起来，苏菡自觉退后，开始思索起皇后的立场来。
闻凤箫说皇后对闻北宸很是喜爱，不会逆着他的意思，更何况这是多年来太子主动开口要的正妃，期盼孙子的皇后不会在里面捣乱。
可苏菡觉得不然。
想让儿子成家立业是一回事，想抱孙子是一回事，但是因此就喜欢儿媳、支持儿媳就是另一回事了！婆媳矛盾能几千年不衰，就能证明二者很容易敌对。就算皇后要如了儿子意，但挑剔一番、提前立规矩、打压媳妇气焰，也是很有可能的。
就在大家纷纷猜测的时候，皇后也累了，便按照规矩提前走了，她在这里，诸位夫人小姐也不敢放开声说笑，个个声音清脆又小声，拿腔拿调的，生怕给皇后留下一个不贤淑不守礼的印象，苏菡听着都累。
待最后一位宫人也消失在内室门口，现场的气氛便一下子热闹起来，苏菡隐隐感觉到自己要倒霉了，如果说盛时锦是一盘珍馐美味，那么闻北宸便是一道能让人羽化登仙的佳肴，拿下后者所拉的仇恨比前者多出百倍，如果皇后刚才对自己多番宠爱和亲近倒还好，就算顾忌着皇后，有些人也不敢做的绝，可相对于太子光明正大送礼表明心意的举动，皇后对苏菡和其他女子一视同仁，便是一个大家喜闻乐见的信号了。
这时，上次在尚书府便表现的与苏菡很是亲近的李娴走了过来，笑眯眯的打招呼道：“苏姐姐，几日未见，可还安好？”
“承蒙妹妹惦念，一切安好。”苏菡不由得感叹，怎么又是她做马前卒？好歹也是吏部侍郎之女，用不着亲手干这种脏污之事吧？或者她本就对这种冲锋陷阵之事乐在其中？
李娴面上浮起关怀之色，“姐姐可不要宽慰妹妹，我可是听说了，姐姐的义妹前日里被恶人掳走，不知道情况如何？”
苏菡淡淡道：“看来妹妹的消息还不够灵通啊，人早已救回，罪犯也已伏法，都过去了。”此事京城多人知晓，苏菡也没办法让人闭嘴，可这样被当面问起，还是打着关心的名号，却让她感到恶心，李娴的用意自然不是进一步搞臭苏兰的名声，而是想把苏菡拉下水。
李娴不料苏菡这么不给面子，干笑一声，“那令妹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我倒是听闻，那恶人本是想抓苏姐姐，结果苏姐姐更是吉星高照，当场逃脱，没被恶人掳了去，不知是否有此事？”既然苏菡这么不客气，那她也不用多留几分脸面了。
苏菡惊讶的看向李娴：“当时一片慌乱，我尚且不知贼人有几个、他们想抓谁，刑部也还没开始审案，妹妹倒是了解的清楚，若不是生为女儿身，当能成为刑部的一员干吏了。”
周围顿时一阵哄笑，这些小姐们可没结什么同盟，李娴也不是得罪不起，看到她吃瘪，其他人可不会客气。
苏菡的话明褒实贬，还带着玩笑的性质，李娴也不好明着发作，只能尴尬道：“妹妹也只是偶然听人说起，做不得真。”
苏菡摇摇头，目光很是爱怜，“妹妹你就是太单纯，那些背后嚼舌根的人，多为庸碌无能之辈，不可轻信，更不可与之结交啊！”
李娴怒气上涌，还没完了是吧，她连连点头，做出受教的神色，而后貌似好心的提建议道：“苏姐姐可知，明珠姐姐善心仁德，连畜生都知恩图报，所以万邪不侵，苏姐姐亦可以虔心礼佛，多看佛经，定能规避灾厄，一生顺遂。”
这是想说我私德不修、礼佛不诚，才导致被恶人找上门来？
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嘛。
不过对另一件事她倒是挺好奇，“海姑娘娴静淑雅、艳冠群芳，我亦心向往之。不过我刚入京不久，不知典故，畜生都知恩图报是何事？可否帮忙解惑。”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了不知道多少土包子、孤陋寡闻之类的目光，苏菡纹丝不动，只笑着看着李娴。
李娴见苏菡不接正招，只问海明珠的事情，心中不屑的耻笑一声，现在才想着抱海明珠的大腿、企图以此来脱身？晚了。今日定然要给她一个没脸！
她瞥了一眼右边，海明珠便在那个方向，虽然离这里有些远，却还处在能听到的位置，但她表情一直淡定从容，似乎没注意到这里纷争，只和母亲偶尔说两句话。
李娴自然知道海明珠不会有表现出来的这么淡定，不同于上次赏花宴的虎头蛇尾的过去，这次海明珠可是把苏菡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来看待。
她作为海明珠的小姐妹，高级跟班，对她的心思还是揣摩的挺透的。上次海明珠举办赏花宴，却不是因为她喜欢盛时锦所以要见苏菡，而是受静安郡主所托，要给苏菡一个没脸，没想到被太子、大皇子搅了局，静安郡主意外见到太子和大皇子，也不好再生事，赏花宴便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这次可不同，太子对海明珠来说，是再好不过的良人。虽然为了防止皇后母族势大，或者有志向的朝臣不愿成为外戚，太子一般不会娶权臣的女儿，但有皇后的例子在前，只要太子想娶，这点事情根本不是问题。
既然如此，李娴就得拿出多倍的努力，即使明着开罪了苏菡，也没办法了。
李娴笑道：“这件事流传甚广，姐姐居然不知。明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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