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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金世子妃日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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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招摇过市?子潇倒是觉得凡间的任何胭脂俗粉都配不上郡主的天人之姿。”
一席话说的隐晦又直白,直直的讽刺陆欢欢长的平庸无彩。
不过这番话却又深得凡卿心意,她就爱听这种恭维她的马屁。连忙走到他旁边,将手里的零嘴分给他一半,而后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很有眼光。”
李聘语见大势已去,也不能再旁观下去了,拿出了她那副看家的变脸本事,劝慰道,“欢欢,咱们不和她一般计较。孰好孰坏咱们来日方长,眼下当务之急是去看望娇娇。”
陆欢欢心里十分憋屈,奈何她也知道就算再僵一天,她也不是那个周潇的对手。只能拂袖作罢,带着一群人朝裴府走去。
一场闹剧最终由公主派灰溜溜逃去,一旁的老百姓纷纷拍掌叫好,这场戏看的够劲过瘾,茶楼的说书的又能说上好几天了!
周潇望着掌心憨态可掬的精致糕点,朝凡卿挑眉,“郡主要不要请我吃饭以表谢意?”
卢西扬一听有饭局,连忙凑过来,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问道,“吃饭?哪家酒楼?能不能带我一个。”
凡卿嫌弃的瞅了一眼他那张国字大脸,而后目光又转向周潇,瞬间养眼了不少,“你自己出来多管闲事,为什么我平白无故要多花一顿饭钱?”
周潇当然知道凡卿介意的不是这一顿饭钱,他摊了摊手,“那我请你好不好。”
这番直白好爽的性子却是惹来了凡卿的青眼,她板了一上午的脸终于缓和下来,露出了一个微笑,“好,明日我在家中等你。”
“不见不散。”周潇得了佳人应允,也是眉开眼笑,作了个揖后便拽着卢西扬朝远处走去。
“小姐,这位周公子人生的好看,待小姐还这般好,都快比过陆世子了。”绮罗瞧着周潇的背影,评判道。
凡卿伸出手指杵了一下她的脑门,“他们俩有什么好比的,走吧。”
张扬显眼的软轿终于再度走了起来。凡卿临了上轿前望了眼裴府的方向,不禁摇摇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先前给过的怜悯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
怀安王府。
“主子,那个周潇的底细我们已经查清,在他十岁时便父母双亡,上一代的昌平候过继到他这一代,承袭的伯爵之位。”初六顿了顿,“周潇本人好像对爵位不感兴趣,倒是对笔墨诗书的研究多一些。”
陆知礼放下了手中的画,那是一副拿毛笔细细描绘出的一灵动绝艳的女子画像。他淡淡道,“周潇先前可曾与郡主认识?”
初六想了想,答道,“这昌平伯自幼便常呆在府中,前阵子去巫山那边游玩,近期才回到了京城。从未与长乐郡主相识。”
从未相识,便可在长街为她得罪启德帝的嫡出公主,这个周潇的心思还真是不浅呐。
“差人去昌平伯府送上一些厚礼,就说替本世子谢谢他替郡主解围之恩。”陆知礼从衣架上捡了件外袍披在身上,“备轿,我进宫一趟。”
陆知礼乘轿行在长街上,他掀开帘子视向窗外,一对似是刚新婚不久的年轻夫妇在一首饰摊前一起挑选簪子,俊朗的小哥贴心的一一拿过簪花替自己的娘子戴上,入眼之处,满是缱绻的情意和笑颜。
他放下了帘子,闭上眼眸,朝外面吩咐的语气带着一丝冷意,“让轿夫快点走。”
御书房。
“陛下,户部的接任工作已经全部结束,部里的那些官员们或许还要给一些时间才能认可。”陆知礼俯身行礼,恭敬道。
“朕相信你的能力,那些个李振的旧部你看着肃清便好。只一点,一定要掌控住那些人。”启德帝眉眼不抬,朱笔批阅奏折道。
“遵旨。”陆知礼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羞赧,“那日郡主落水,微臣逼不得已才下水相救。陛下虽赐了姻缘,可郡主尚不知微臣的身份,如此糊里糊涂拖到成亲的日子,恐怕会让郡主和微臣生出嫌隙。”
这一番话说的妥帖细致,又带着少年郎一颗赤子心的爱慕和迫切,说的启德帝颇为动容。他放下手中的朱笔,琢磨道,“你说的有道理,卿丫头为朕心头爱,你又是我陆氏的皇族后脉。这门亲事不得含糊。这样吧,朕找个机会透露出你是春秋殿的继承人。”
“多谢陛下。”陆知礼垂首浅笑,似是极为欣喜。
“朕这边有所动作后,你也不能闲着。宁国侯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想要求娶了去,怕是有些难度啊,哈哈……”启德帝似是心情颇好,想到了凡修那老家伙的纨绔样,知礼这孩子怕是要遭罪喽……
“郡主是臣心中所爱,虽千万人吾往矣。”陆知礼行了礼后,恭敬告退。
☆、36。不想赚钱的胖子
“小姐,前边便是京城里做月饼食材最好的商铺了。”绮罗在轿外指路道,“他们家不仅月饼做的好,原料也十分精致。”
落轿后,凡卿由绮罗搀扶着走进了这家唤作“月圆坊”的铺子,里面的装潢十分典雅,摆设的架子也是名贵的红木,檀木种类。想必是出了血花了大工夫的,但是来往的人却很少。
听绮罗介绍后她才有些明白,既是京城里有名的铺子,价格必定十分昂贵。寻常人家大概是不会来这里买东西,而富贵人家只需派专门采买的家奴来便可。
果然,她见里面那肥硕富态的胖老板明明瞧见她们一行人走进来了,也没有起身接待的意思,大概是把她当做那些“我不买我就看看”的寻常人家。
“没看见我家小姐都进来了,老板你怎么还不起身接待?”绮罗有些不忿,她家小姐第一次出街采买食材就遇到这种待遇,这胖子还想不想赚钱了?
胖老板吃完了碟中最后一小块糕点,抿了抿嘴,这才慢悠悠开口,“东西都摆在那了,价格也写的十分清楚,你们就自己看呗,没看我这正歇着呢。”
“啪!”凡卿从荷包里掏出了一打银票摔在了柜台上,而后转身吩咐绮罗,“你看看我今儿出门带了多少银子,够不够咱们买食材的?”
“是,小姐。”绮罗见自己小姐进入了演戏模式,也配合的上前数起了银票。
“小姐,您这荷包里装了一张一千两银票,两张五百两还有一张二百两的,剩下的一些散碎金子没算。”绮罗心领神会的说的特别大声,还用余光瞥见了那慌忙起身的胖老板,不屑一笑。
“啧啧,我怎么就带了这么点钱呢。”凡卿收起了票子,自言自语道,“这么点票子肯定是买不起这家店里的食材,走,咱们去下家逛逛。”
“别别别,哎呦,我的祖宗,放眼整条街就我们这做的月饼最正宗了。”胖老板看见了那一张张昂贵的银票,眼睛都直了,两千多两,买下他这两个店面都足够了……
凡卿一向不喜那些狗眼看人低,唯有金钱至上的人。无奈这种时代就是这样,没钱不是不行,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没有钱她拿什么泡温泉,拿什么住在华美的宅子里,她的那些个名贵的首饰,贵重衣衫用什么去买?
想了想她那拜金在外的名声,她笑了笑,朝代如此现实,她只是做出了许多人憋在心里不敢做的事罢了。
“我瞧着店里连个活人都没有,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东西?”凡卿挑眉视向他,一张利嘴半点面子都没留。
“贵人说笑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贵人您别跟我一样的。”胖老板对于生意场上的客套话驾轻就熟,此刻若能让凡卿在他店里买东西让他跪下磕几个头他都愿意,有钱就是祖宗,这句话放到哪都没毛病。
“哦。”凡卿收回了就要迈出的步子,坐在了一旁的贵宾椅上,翘起了二郎腿,吩咐绮罗,“你让他把店里最好的食材配料都拿出来,我瞧瞧。”
“好嘞,姑娘随我来。”胖老板先是毕恭毕敬的端上了一杯雨前龙井,而后美滋滋的带着绮罗走向后殿去挑选配料。
凡卿不爱喝茶,她总觉得这茶水不如白水一般清爽。她是个俗人,欣赏不来这文人的优雅,于她而言能不过是一杯能解渴的东西。所以再名贵的茶叶到了她这,也会被她无情的如同牛饮喝下去。
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她起身四处转转,却在不经意间透过屏风瞧见了隔壁屋子竟有个女人。许是这胖子的发妻,她刚要瞅向别处,那女子却突然侧身,包好了手里的东西,匆匆离开。
刑瑶?她来这做什么?
一个右相家的二小姐竟然出入在商铺的内殿,偷情?啧啧,凡卿咂了咂嘴,不至于这么重口吧……
不一会儿,绮罗连同那个胖子便拿着一堆东西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挑选了核桃仁,桑葚干,葡萄干三个种类的馅又选了店里推荐的面粉。除去买东西该付的银子,她又赏了不少小费,惹得那胖子依依不舍的把她这位大金主送了出去。那肥胖脸上两条门缝一样的小眼睛含情脉脉的模样,差点没把她早上喝的粥给恶心的吐出来。
傍晚时分,凡卿一行人终于拎着大包小裹,满载而归朝侯府慢慢行去。
吃过晚饭后,她泡了个热水澡后便沉沉睡去。睡前她还如是想着,今日走的步数若是在现代的微信运动上,铁定占领了封面了,可惜咯……
翌日,周潇在府中匆匆用过早膳后便急忙出门,惹得旁边的总管一激灵,直朝着背影喊道,“少爷,今日天气不好,您还是带着伞吧!”
奈何周潇心中有事,着实听不见他这句叮嘱,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凡卿昨日翩然一笑的倾城模样。
他如约到了宁国侯府,因着凡卿昨晚回来交代过,所以管家客气的把周潇奉为上宾请到了正厅。
“拜见薛夫人。”周潇礼貌的对座上的薛氏行礼。
“不必拘礼,你与我家卿卿是刚相识吧。”薛氏命婢女给周潇递上了茶,笑盈盈道。
周潇有些不解,却还是犹疑的点点头。
“那就是了,我这个姑娘有个懒床的毛病。你们若是约好一起出门你中午来是最正好的时辰,一般那个时候卿卿刚起床。”薛氏起身,“周公子自便,我去管事那边交待点事情。”
“好。”周潇对这座侯府不禁有些改观,纵容子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仿佛还觉得理所当然,真真是如外人所传,侯爷夫妇不是一般的宠爱后代。
不过也是,长乐郡主那般绝代风华的女子,本应生来就是被奉为祖宗一样宠着的。
周潇十分有耐心,在厅内足足坐了两个时辰才看见侯府的侍女们鱼贯而入的端着各类东西奔向东边的小院,他约莫着大概是郡主醒了,方才有这般大的阵仗。
凡卿今日穿了一身娇粉罗裙,发髻间还插着一朵刚摘的同色系槐花,精致的眉眼透着一股说不清的眉眼天真,静静的往那一立便教人再也移不开目光。
“让你久等了。”凡卿朝他打招呼道。
“郡主肯赏脸,子潇已觉十分荣幸了。”周潇起身还礼,微笑道。
“嗯。”凡卿由绮罗搀着朝门外走去,还不忘转身招呼道,“走吧,我知道一家酒楼,特别好吃。”那家酒楼还是陆知礼带她去吃的,如今想来也有很长时间没去了。
到了金福酒楼,老板见是凡卿热情的打招呼,以为她旁边的还是上次见的陆知礼,结果“陆”字还没开口却发现换了一个人。
“郡主先去二楼的雅厢,我在这先点菜。”周潇体贴道。
“嗯。”凡卿也没迟疑,转身便朝楼上走,这家酒楼来往的人鱼龙混杂,能听到的趣闻新鲜事儿也多,她挑了一个临窗的包厢便走了进去。
等了不一会儿,周潇便走了上来。凡卿细眼瞧着,手中还多了些闺中女儿才用的绢布,不禁打趣道,“周公子还挺受欢迎,这么大会儿便收了这么多手绢。”
周潇将手绢塞到了跟着的下人手里,也入了座,眉眼带笑,“郡主说笑了。虽则如云,却并不是我心中所意。”
凡卿见他这般认真,顿时觉得没什么意思,蹬着腿百无聊赖的望向窗外。从行宫回来后,日子便一天一天的凉起来,这会她倒是觉得有些冷了。
周潇刚欲讲个笑话给她解闷却突然听见了一声巨响,他登时站了起来,无意识的朝凡卿那边靠了点。他使了个眼色给自己的下人,“去查,怎么回事。”
凡卿也吓了一跳,怎么每次来这吃饭都不得消停,绮罗谨慎的挡在了凡卿面前,这是她身为侯府人的觉悟。
老爷的嘴不太大好,跟挺多朝臣都不大对付,小姐也随了老爷的性子,嫉妒的,眼红的仇人众多。这若是一会儿冲上来个不识数的傻子,冲撞了小姐可就麻烦了。
不一会儿小厮便跑了上来,回禀道,“少爷,底下有两伙人打起来了,因为……”
“因为什么?”周潇杵眉,“说话别吞吞吐吐的。”
小厮抬首瞥了眼凡卿,支支吾吾道,“有一醉酒大汉在底下说起了那日郡主和静姝公主当街争吵的事,许是喝大了,言语间冒犯了郡主。然后邻桌的一个秀才听着就不乐意了,同他争论,而后两边就打了起来。”
凡卿听得这缘由中有自己,连忙起身“蹬蹬蹬”朝楼下跑去。
“郡主!”
周潇见状,也是跟着跑了下去,底下吵的那么凶险,她一个弱女子若是有了什么闪失可还了得。
☆、37。多管闲事
李秀才被那大汉抬脚踹了个趔趄,却仍是死死的瞪着他。
他家祖上曾受过上一代宁国侯的大恩,若不是老宁国侯碰巧路过瞅见了就快要冻死在街头的先祖,并指派了大夫去看病又送好多食物和银碳过冬,他恐怕也不会出生到这个世间。
长乐郡主他从未见过,虽听人说为人拜金奢靡,喜怒无常,可那也是老宁国侯的后代!他虽穷酸落魄,只中了一个小小的秀才,可做人最起码的良知还是有的,如今他既然听见了,就不能不管。
“郡主身份尊贵,如此贵人岂容你在这里说三道四,立刻给我向郡主道歉。”李秀才伸手拿袖口擦了擦灰扑扑的前襟,厉色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想替人出头,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副穷酸德行,我呸!”大汉仗着自己长的五大三粗,断不把眼前这细胳膊细腿的文人放在眼里。
“果真是生而为人,必定三六九等。今天你就是打死我,你也要道歉!”李秀才眦目欲裂,大声吼道。
围观的食客们虽都觉得这酸秀才一身正气值得钦佩,却又都不敢插手,万一那大汉喝了那样的多的酒若一时手滑伤到自己怎么办?
他们漠然的看着这两人带给自己的饭后消遣,带着这个朝代卑劣的人性毫不自知。
这一幕落在凡卿眼里却别是一番风景,若她记得没错,围观的众人里面有几张眼熟的面孔是她父亲养在家中的门客。
如今主人被欺,这些狗不咬人却要一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出头,呵……
凡卿走到那秀才面前,望着面前的大汉,声音清冷道,“给我打,今天打死了算我的。”
秀才发觉终于有人肯站出来帮自己却又是个花容月貌的贵家小姐,他刚想说他其实打不过,就算冲突起来他也只能希望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唤起周围看客的良知,替他报仇。
一番心思还未说出来,就发现一群穿着统一服饰的家仆纷纷冲了上去,不由分说的揍起了那大汉,踹屁股,踩脚,扇嘴巴。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我没说你。”凡卿这才侧身朝那秀才道。
李秀才舒了口气,弯腰作了个揖,“多谢贵人相助,这人辱骂长乐郡主不知悔改实在可恶。”
“嗯,我要是听见别人在这光明正大的指着鼻子骂我,再没点动作就太窝囊了。”凡卿淡淡回道。目光却一直视向前方,那大汉的同伙见有人真敢动手,也跟着一窝蜂的冲上去扭打作一团。
“你,你是长乐郡主?”李秀才愣怔片刻,结结巴巴问道。
“嗯。”
“郡主。”
“小姐。”
周潇和绮罗匆忙下楼,见凡卿并没有受伤,瞬间双双松了口气,走到了她旁边。
她竟然是自己口中一直维护的那个郡主,李秀才被这现实震撼的有些喘不过气。郡主高贵明艳,不可方物,怎么看也觉得是个无忧无虑,明媚天真的小贵女。今日这番豪爽的行径犹如男儿一样有血气有义气,如此想来传言并不可信。
李秀才面颊有些泛红,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站在自己旁边,还和自己和颜悦色的说话,他此刻觉得自己再多说一句话都是玷污了凡卿。
“现在像你这样三观正的读书人不多了,为什么考上了秀才后没有继续考下去?”凡卿见他们打的火热,心态也是松懈下来,与这秀才闲聊起来。
李秀才的目光有些酸涩,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可他又不愿意如同那些随波逐流之徒随便说几句就跑去富贵人家做门客。
说是门客,说白了还不是整日蹭吃蹭喝的一条狗,他既染了笔墨,读了圣贤,那便是个有骨气的文人,哪怕饿死冻死也要留下一身清清白白的傲骨。
“不怕郡主笑话,祖上贫寒,若不是当年老宁国侯偶然的搭手施救,先祖便冻死街头了。如今到了我这一代,考上秀才的盘缠已经是祖上积蓄的全部了,若再想继续考下去实在是有心无力。”李秀才有些唏嘘说道。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无作为的富人可以挥金如土,花天酒地。而他自负一身的才华,却只能在斗米柴盐上折了腰杆。
凡卿从发上拆下了一株镶嵌着翠玉的发簪,递给他道,“这根簪子你拿去,租个房子买些米面,再置办些书籍,今年争取再中个举人。”
“万万不可,轻侯虽贫困潦倒却不能再受郡主恩惠,如此怕是我的下下辈后代都还不完了。”李秀才正色拒绝道,他们一家欠郡主一家已经欠下很多了。
“你慌什么?”凡卿硬是把簪子塞到他手中,而后认真道,“我又不是白给你,这簪子大概值个五百两,他日你若一朝春风得意马蹄疾,来我凡家双倍还我就是了。”
“多,多谢郡主大恩。”李秀才激动的眼眶有些泛红,郡主慷慨解囊又如此体贴他那卑微又不值钱的自尊,即便是身为七尺男儿的他也不禁有些想要落泪。
前方那大汉被几个下人合伙踹到在了地上,嘴里骂着娘,说些不干不净的话。可他们人少又架不住这些家奴赖皮,不是踩脚就是踹屁股的,他躺在地上瞧着视线前方站着的凡卿,计上心来,随手捡起一瓷碗,用力的朝凡卿的方向砸去。
“我呸,你个小娘们派人打老子。今天老子就砸的你毁容,让你再得意。”大汉用力的啐了一口,阴狠笑道。
凡卿与这秀才十分投缘,聊的正起劲根本注意不到人群中朝她飞过来的那个瓷碗。倒是一旁的周潇一直小心的护在她周围,瞥见了那飞速旋转而来的瓷碗已是来不及喊人。
电光火石之间,他扑向了凡卿,堪堪拿身体护住了她,额头却被那瓷碗砸个正着,划出了个想血洞,瓷碗落在地上,砸个稀碎。
“周潇!”凡卿被他扑倒在地,却发现他浑身软绵绵的昏了过去,额头的血洞不住的流血下来,霎时便将她二人的衣衫染的通红。
“杀人了!出人命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整个酒楼的人闹哄哄的便往出跑,那几个闹事的见事情大了纷纷抱头鼠窜,仓皇逃走。
凡卿前世也见过血,可那都是番茄酱,如今这一汩汩温热的血就在她眼前晃,她有些晕却又狠狠的拧了一把自己大腿。
谁都能倒下,唯独她不能。
她冷静的吩咐绮罗,“派人去找京兆尹,让他带着京城护卫队赶紧抓人,你把李秀才带过去,他知道那些人长什么样。”
说完她又立刻把伯府的那些下人喊过来,“你们之中先找个跑的快的回府让大夫准备着,剩下的人跟我把他抬到我的轿子上赶紧带他回府。”
伯府的人俨然把凡卿当成了主子,齐齐应下。
交代完这些凡卿觉得一直撑着自己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一时间觉得眼前的东西都在飘。绮罗连忙上前紧紧扶助了自家小姐,眼眶含泪。她同小姐一起长大,年岁相当。做到这些,真是难为小姐了。
凡卿的轿子给了周潇,她同府里那些个护院步行走到了伯府。
伯府的大夫早就拿好了医箱,一番紧锣密鼓的忙活下终于止住了血,可伯爷面色苍白想必是失血过多。领头的王大夫眉头紧锁,吩咐医童,“赶紧去小厨房熬一碗人参,加些枸杞子和三七,速度要快!”
凡卿有些疑惑,“他伤成这样,父母也不过来看看么?”
伯府的管家鞠了一躬,“多谢郡主将我家伯爷送回来,伯爷还年岁尚小的时候便双亲俱亡。”
“这样啊。”凡卿心里有些不落忍,孤家寡人一个还为了救她生死未卜,她没有选择回府而是在周潇的屋子坐了下来,守着他醒来。
月落西山,从大夫喂了他参汤,止血后敷上了先前陛下赏赐的金疮药后便一直昏睡不幸。凡卿也在一旁守了一天有些倦意,她想着若周潇再不醒她便只能明日再来探望了,毕竟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是不能在男子家中过夜的。
虽然她一向对自己的名声不太维护,可涉及到人伦常理这方面,她不得不顾及。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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