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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皇子压上身-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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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你还不赶紧将你与那小寡妇之间的恩怨,速速说来。李禄已死,你如何将他家的小寡妇接到府中来的,一五一十,若有半点隐瞒,为父即刻打死你。”
“是,是。”已经被吓唬的三魂不见了七魄,江琰哪里还有撒谎的胆色。踉跄爬起身后,维持着跪立的姿势,不敢站起身,战战兢兢的开口,
“毛氏貌美,在都江城里头谁人不知道。儿子对她,早有私心。岂料那毛氏刚烈,任凭儿子几番劝说,皆是不愿意抛下那李禄入儿子院中。不得已下,儿子只能以李禄的前途做威胁,胁迫毛氏就范。就在儿子与毛氏燕好的时候,李禄回来撞见。儿子一时失手,竟是将李禄打死了。”
“你说什么,李禄是被你杀死的?”江琰的话才说一半,江澄的面色,骤然大变。
“是。”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江琰点了点头,将江澄的问话肯定下来。
“李禄已死,儿子慌张之下,便将毛氏带回院中。岂料那毛氏如此刚烈,居然自己悬了梁。事情的因果便是这般,还请父亲千万要救儿子。”把剩下的一半话说完,江琰重重的磕下头,哀求着江澄。
而坐在软榻上的江澄,就跟没有听到江琰的话一样,愣愣的杵在原地,许久都没缓过神。好不容易回神,也是淡漠的瞟过江琰一眼,开口道,
“那,那账册呢,李禄手里的账册呢?”这句话,江澄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来的,看着江琰的眸色,不再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力,而是愤恨。
被江澄的话问住,江琰眼中顿时一片茫然,
“账册,什么账册,儿子从来不知。”
话一落,江澄整个人便如泄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软榻上。原本江澄以为,李禄乃是那人所杀,没有想到居然是自己的儿子歪打正着。眼下李禄手中的账册不知所踪,若是落到池墨手中,江澄只觉得背心一阵发凉。
看江琰的眼神里,越发的失望与冰冷。
被江澄盯的全身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江琰什么也不敢多说,只是磕头认错求饶,
“父亲,儿子真的知道错了,儿子真的知道错了。”
“来人呀,将大公子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幽静毕月阁,没有本城主的命令,不许放他出来,也不许任何人探视。”看也不看江琰一眼,江澄别开眼眸,面无表情的下令。
命令刚下,江澄的正室夫人于氏恰巧回到房中,不偏不倚正听到江澄对江琰的处置。一听到“五十大板”,于氏便心疼到心肝儿都疼了。忙不迭上前,一并跪在江琰身旁,
“老爷,琰儿犯了何错,让老爷下这么重的惩罚。会打死他的呀。”
“还不都是你,看看你,把你的儿子女儿惯成什么德行。他死了正好,死了就不用连累我们江家。”时下正在气头上,见于氏为江琰求情,江澄连于氏一同骂进去,
“我告诉你,你若是要为他求情,便与他一同挨板子去。若是你心疼他被幽禁毕月阁,那你可以与他一同前去。反正我看,这当家你也没法子当下去了,看样子,你也是当不好这家了。”
江澄这话说的可重,言下之意是要剥夺于氏的管家之权。江澄作为一城之主,后宅里的妻妾自然繁多,多年来于氏精心钻营,才有今日地位。如今江澄气头之上,就要剥夺她多年经营的一切,于氏如何能肯。当下几行清泪,簌簌落满脸颊。
“妾身侍奉城主多年,无论是哪个姐妹进门,妾身莫不是诚心相待。就连后宅姊妹们所出的孩子,妾身亦是视如己出。如今也不知道我们娘两到底何处惹了城主的急,让城主如此待我们娘几人。既然如此,妾身还不如去了,下去侍奉老夫人。”
于氏口中的老夫人,乃是江澄过世的母亲。江澄是中年才发迹,年轻时,是于氏带着老夫人在老家艰难过活。在老夫人在世时,于氏一直对老夫人悉心照顾,颇得老夫人欢心。老夫人在去世前,还特地拉着江澄的手嘱咐。日后无论江澄娶了多少房妾室,都不得冷落于氏,都要尊于氏为正室。
也是因这一层,江澄才对已经年老色衰的于氏,多加眷拂。
当下听见于氏提起老夫人,少不得让江澄念起旧情。眼角的余光又是看到于氏满脸泪痕的可怜模样,心也就软下来,冷着面道,
“将大公子带下去。”没有再提剥夺于氏管家之权一事,迈步离开了于氏的庭院。
此刻池墨跟暮染就住在城主府里,而江琰却闹出这样的事情,账册还不知所踪。江澄整个人就像被人放在火上烤一样,全身没有一处是舒坦的。入夜后,径自回到自己居住的宰淑楼,难得的不找任何一位夫人来陪伴。
秋季早就在不动声色中过去了,窗外的夜色也越来越阴寒。呼啸着将左侧紧闭的纱窗撬开,屋内的烛火被冷风撩拨的抖了几抖。没有惊动屋子外的下人,江澄亲自过去,将被风灌开的纱窗合上。
蓦然回身,猛然瞧见一蒙面人坐在自己方才歇下的软榻上。
江澄面色一骇,过一会儿才是醒神,
“大大大大,大人。”
“虚礼就不必里,陛下入主你都江城主府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主子说了,此事非同小可,务必要妥善处理。不过,我们还听说了另外一桩事情,你的大公子将李禄的妻子毛氏,藏在自己院子里,倒也是好胆色。传闻咱们的皇后娘娘最是痛恨那些仗势欺人之辈,若是让娘娘知道了,只怕……”来人的面容被脸上的黑色方巾遮的严实,唯独能瞧见一对漆黑的瞳眸在旖旎烛光里,闪烁着明明灭灭的光。
故意在紧要的关头卡顿一下,黑衣人看向江澄的眸光,越发显得意味深长。
“噗通”一声,江澄直接跪在黑衣人跟前,“咚咚咚”磕下几个响头,
“是微臣教子无方,才酿成如此大祸。请大人放心,还请大人转告主子,此事微臣一定妥善处理,不会连累到大人跟主子的。”
“呵呵。”对江澄的此番保证,充满了不屑跟嘲讽。冷冷的瞥过江澄一眼,来人眼底涌动着明明灭灭的蔑视,眸锋一转,又开口,
“城主大人话还是别说的那么满,更加不要小看陛下还有皇后娘娘。主子说了,只给你十天的时间,一定要找到账册,还有,烧了它。毛氏的事情,也要处理的干干净净的,莫要让陛下跟娘娘,寻到点滴的蛛丝马迹。可懂?”
“懂,懂,懂。”黑衣人话说的很沉,就像压在江澄胸口的巨石。连连说了三个“懂”,江澄都不敢抬头。
等了很久,一直没等到黑衣人的回应,江澄才敢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可目光所望之处,哪里还有什么人影。被烛光笼罩下的软榻,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
正文 第320章事有进展
都江城的冬天来的比京都要晚,但到底还是来了。
夜晚的时分,簌簌的吹起北风。鹅毛般的雪粒子裹在风雪里,飒飒的落下来,眨眼间顷刻覆白。窗台外的亭台屋舍,如被冰雪凝住一样,成了银装素裹的天地。忽尔间,一朵六瓣的雪花被寒风吹入屋内,暮染从榻上起身,将其接住。感受着雪花在手心融化的冰凉感,暮染缓缓在唇角扯开一抹笑靥。
“下雪了。”转头回望着半躺在软榻上的池墨,暮染笑的满面云淡风轻。
“这雪来的可不是时候,很多痕迹都会被大雪掩埋。对我们而言,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却跟没有听到暮染的话一样,池墨从软榻上起身,走到暮染身后。伸手将敞开的窗户拉上,双手环上暮染的腰,头抵在她的脖颈间。池墨说话时,温热的气息直呼暮染的肌肤,那似有若无的撩拨,让她双颊不由自主的通红。同时听的池墨温柔的话音,从耳畔飘来,
“虽说都江城地属于南边,可入冬后那风也是凉的紧。你是不知道,南边的冬天冷起来,可比北风更甚。日后,也不许再这么站到风口上,若是着凉,我该心疼了。”
“噗。”池墨一番话絮絮叨叨的说来,却是半个字也与暮染心中烦忧之事无关。可其中洋溢的对暮染满满的关心,又使得暮染对他生不出不满及怨恨。只能“噗嗤”一声,咧唇漫开笑,看着他的眼瞳里,荡漾着潋滟水意,
“我哪有那么娇弱,再说了,我跟你说的可是正经事。前些日子,江琰院子里发生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据说是死了个婢女。可皓儿说,那婢女他却从来不曾见过。虽说江琰花名在外,可这些年倒也没见他弄出这些事儿来。”
“嗯。”没接暮染的话,池墨只是淡淡应一声,将暮染整个人抱起来,抱回到榻上。
得不到池墨的回应,暮染满心的忧虑变成气恼。斜眼瞪池墨一眼,眸底也氤氲起些许火气,口吻也不由加重些,
“池墨,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呢。”
知暮染是真的恼了,将她身子放下后,池墨也在她身旁坐下来,神色尤为慎重的点点头,
“嗯,听着呢。你说的,我都知道。那江琰是花花公子,都江城里头,只要被他看上的姑娘,极少能逃脱他的魔爪的。不过,他随放浪风流,却也知分寸,从来都只是利诱没有强求。以往他也不是没有带过人回府,只是此番弄出人命,还当真是奇怪。只怕其中,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也是这般想的。”听着池墨把话说完,暮染立马将话接过去,出声以表示赞同。
“嗯。“微微颔首,池墨换了个姿势,却在握过暮染手的时候,英挺的剑眉不动声色的一拧。而后舒展开,从一旁木案上拿下放在其间的烫手暖炉,塞到暮染手中,
“都说了天儿冷,你偏不听,瞅你的小手凉的。”
将暖炉从池墨手里接过来,暮染黑瞳底,盛满盈盈暖意。撒娇一般凑到池墨怀里,笑靥童稚的犹如婴孩,
“池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眼前那些糟心事儿,你别瞒着我呗,不然我越发放心不下。我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与其让我自己去寻根究底,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哪能不知池墨是故意想岔开话题,关心她是真的,但不想让她知道的太多也是真的。
见心思被暮染识破,池墨脸上笑的颇是无奈。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也只好应下,
“好吧好吧,都答应你。我已经让青木去查了,等青木回头,兴许会有些结果。原本江琰内院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风流债,也没什么好查的,可江澄的那些个举动,让人不得不心生疑虑。若只是为了城主府的颜面,江澄做的,未免太多了。”自然是知道暮染性子的,拗不过她,池墨只得将得来的消息,如实相告。
“嗯哼,这事儿还跟江澄扯上了关系?”池墨一说,暮染越发来了兴趣。
正待池墨要给暮染回话,被派出去彻查此事的青木,迈步走了进来。径自来到池墨与暮染跟前,双手抱拳低下身子,目光压根不往池墨与暮染身上看,
“见过公子,夫人。”对于池墨与暮染那些个腻歪的举动,一直贴身伺候的青木,早已见怪不怪。可是有些时候,看着两人鹣鲽情深,情意绵绵的模样,想到自己仍是孤家寡人一个,青木心头未免有些惆怅。索性别看不看,眼不见为净。
“不必多礼,就在这儿说吧,你夫人也想知道事情的进展。”抬抬手,池墨马上让青木起来,没有避让的意思,池墨让青木在暮染跟前回话。
“是。”青木恭敬答,
“属下查过了,那日死在江琰院子里的婢女姓毛,闺名淑敏。原本不是城主府里的奴婢,是被江琰从外边带回来,囚禁在院子里的。而毛淑敏早就嫁过人了,她的夫君便是已经被人杀了的李禄。”
“啊?”确实是没有想到这一条,暮染生生被惊诧眉眼。本来河工管事李禄的死,就跟江澄脱不了干系,如今毛淑敏又死在江琰的院子里。若说此事跟江家无关,暮染是一万个不相信的。
莫说是暮染,素来淡定的池墨,听了这事儿后,脸上也绽开一丝裂痕。
这江澄与江琰父子,也太大胆了。
见池墨跟暮染皆是落入深思,青木并不停歇,继续开口,越往下说下,面色越加的愤愤,
“那江家的父子两,简直不是个东西。居然将李家毛氏的尸首仍去乱葬,任凭野狗啃食,好在我们的人去的及时,还没有被毁尸灭迹。”想到刚刚见到的场景,青木对江家父子的作为,就越发的气愤。
“此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同为女人,对于那种痛苦,暮染感同身受。特别是听到青木带回来的消息后,暮染基本可以断定,定然是江澄为了运河的账册杀李禄灭口。而江琰因毛氏貌美,生了色心故而将毛氏囚在府中。岂料毛氏性子刚烈,宁死也不让江家父子如愿。如此推测来,暮染眼底的怒火更盛。
“好一对丧心病狂的父子,不行,我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来。”说着,暮染就要起身。池墨匆忙将她拉下来,细声劝着,
“你先别冲动,此事远远你所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你贸然去找江澄讨说话,也只会打草惊蛇。”在池墨的劝说下,暮染才是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池墨说的也确实是道理。
顿默了一下,暮染才仰头看着池墨,道,
“是我太冲动了,你说的对,此事切不可打草惊蛇。此事,如今即便我们知道此事是江澄父子所谓,也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将他们定罪。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呢?”
“稍安勿扰,静观其变。江澄如此着急的要将毛氏的尸体处理掉,那不正说明,他心中必定是有问题。下一步,他肯定还会有动作。”抚平暮染因担心皱起的眼眸,池墨缓缓与暮染分析道。
冷静下来,暮染认同池墨的说辞,暮染颔了颔首,
“就听你的。”
得到暮染的点头,池墨才是仰眸,看向还在跟前等候的青木,徐徐开口,
“青木,传令下去,仔细叮嘱城主府内的一举一动。还有,李禄那条线的情况,也丝毫不能放过。对了,将毛氏收殓了,好好安葬吧。”
“是。”将池墨说的每一个字都认真的听入心中,青木双手抱拳领下命令,才是迈步从暮染跟池墨跟前离开。
正文 第321章城府暗夜
冬天的夜色一暗下来,就跟被墨汁涂满的黑布,放眼望过去,满目深黑。唯有那簌簌飒飒落下的雪花,铺在地上,煞白的银色亮的如火焰窜在人眼底,团团燃烧。可无论怎么烧,也驱赶不去冬夜湿寒的阴暗。
听着窗外一声声呼啸而过的风声,江澄心底的战栗,悄无声息的漫开。隐约的不安,在死寂般的冬夜铺天盖地笼罩在江澄的意识里。
恍惚听的“吱呀”一声,紧闭的木门被人推开一条缝。一道干枯而偏瘦的身躯挤入门内,一走到江澄跟前,“噗通”就往地上跪,
“老奴江舟见过城主大人。”
“如何,可有查到什么?”房里早已掌了灯,旖旎的火光摇摇曳曳的在房间里散开,将偌大的厢房照耀的亮如白昼。就在房中正堂位子,也放了一盏足足比平日里用来洗脸的银盘都要大一圈的火盆。盆里炭火烧的正旺,氤浮的暖意懒懒从盆里升起来,漂浮到江舟脸上身上。
飘落在他衣摆上的雪花被暖意一熏,很快就融开,化做他一角的几滴水渍。
也是在这时,江澄隐隐感觉到方才随着江舟一同挤入房内的阴风吹到脸上来,似刀子一样,割的他的脸面生冷冷的疼。
江舟低着头,不敢抬目去看江澄。顿默了有一会儿,才是咽咽哽哽的作答,
“回城主话,李禄家中里里外外都搜遍了,并没有找到账册的影子。奇怪的是,近来也有另外一队人马守在李禄家附近。那些人面生的很,似乎不像是咱们都江城的人。小的想,兴许是京城来的大人们,所以不敢太明目张胆。”
“嗯,你做的很好。”听到“京城”二字,江澄的心立马提到嗓子眼里。不过仍是在江舟面前故作镇定,颔了颔首,
“确实不能在京城来的大人跟前露出蛛丝马迹,此事,万不可让任何人得知。”
虽然没有探到任何消息,但是依旧可以得到江澄的称赞,江舟的心里,亦是微微有些宽松。恍惚间,似又想起什么,猛抬头与江澄道,
“对了大人,小的还见到一桩奇事。前些日子,毛氏的尸体被我们仍到乱葬岗去,本该是被野狗啃食的丝毫不剩。可奇怪的是,那日在李禄家后的一方山林中,居然有人给毛氏立了坟。这……”
“什么!”江舟嘴里吐出来的话,让江澄脸色骤然大变。
“毛氏的坟!”好一会儿,方是按耐住自己满心的慌乱,平复下心情,先将江舟遣退下去。而后,江澄是片刻也没有耽搁,叫来门外的小厮,披上挡风的羊毛大氅,往幽禁江琰的毕月阁走去。
毕月阁地处在城主府最西边的角落里,平日里并没有人居住。放在以往,是让那些犯了错惹怒城主的妾室所住的。如今江琰被放置在此地,府里人知他是失了势,自然处境也算不得好。
阁外长满绿色的青苔,昏暗灯火下,青苔被白雪掩盖着,只能依稀瞧见一缕浅绿色。
命人推开毕月阁的门,江澄径自走入阁中。
自是与外头的厢房不同,毕月阁里的摆设甚是简单,除了一些寻常要用上的家具,并无长物。而江琰原本是江澄最为疼爱的儿子,在城主府中呼风唤雨,炙手可热。一下子被打入谷底,心里得失难以平衡,自我放逐般躺在床榻上,喝的酩酊大醉。
竟是连江澄来了,也不知道。
“大公子,城主来了。”给江澄掌灯引路的小厮江衡慢慢走过来,走到江琰身旁,轻轻推了推他,提醒着。
江琰总算睁开一下眼眸,看见江衡的时候,却是咧嘴笑了笑,并且打出个酒嗝,那酒味隔的老远都能飘入到江澄鼻端。江澄顿时就怒了,大步走入到内室的床榻边,一把将江琰从床榻上拉下来,摔在地上。
在不久前,江琰才挨了江澄的五十大板子。这会儿又一直被幽禁在毕月阁内,缺衣少食的,又没有人照顾。即便有于氏在背后偷偷帮扶,可江澄有言在先,到底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所以江琰的日子过的几位苦闷。那一身伤拖拖拉拉的过了半月有余,也不见好转。
眼下被江澄一扯,整个人跌在地上,恰巧撞到伤口,疼的江琰冷汗直冒。却让他的酒醒了大半,看清江澄,急忙爬起身跪在江澄脚下,
“儿子不知父亲前来,有失远迎,还请父亲恕罪。”
“哼。”看着江琰眼下的德行,江澄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冷瞥江琰一眼,江澄衣袖带起疾风从江琰面门扫过去,
“看看你的样子,你哪儿像我江家的儿子。我江澄一世英名,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中用的东西来。”
战战兢兢的维持着自己的跪姿,江琰忍着全身的剧痛,不敢顶嘴。江澄骂的够了,才是停下来,也没有让江琰起身的意思,自顾开口,
“为父问你,那毛氏的尸体,可是你私下里安葬的?”
江澄这一问,可是让江琰好一头雾水。茫然的看着江澄,江琰摇了摇头,
“那日出事后,儿子便被父亲安排到此处来。一直都没有见过毛氏的尸体,如何来安葬之说。莫非,是毛氏的尸体,出了什么问题?”总不能是尸变了吧,江琰顿时遍体生寒。
“哦。既然如此,那就没你什么事儿了。”瞅着江琰满脸的茫然,江澄就明白过来。没有与江琰多说的意思,江澄起了身,迈步出去。
转过身子,江琰恭送着江澄的背影,磕头跪在地上。
从毕月阁出来后,江澄心底的不详越来越沉。跟毛氏有关系的人,只有江琰。若毛氏的坟不是江琰立的,那会是谁呢。想的太深,江澄的脚步微有些凌乱,竟是踩在脚下的石子上也不自知。陡然一个踉跄,整个人差点往湖边跌去。
幸亏跟在身旁的江衡机灵,及时将江澄拉住,才没有酿成大祸。
竟这么一吓,居然有一道灵光,从江澄的脑海中闪了过去。仿佛想到什么,江澄的面色在昏黄的灯光里,竟然比那片皑皑的雪地,还要苍白。甚至来不及回到自己的宰淑楼,江澄匆忙吩咐着江衡,
“江衡,去,将马东给本城主叫过来。立刻。”
“是。”从江澄的音色里听出事情的紧急,江衡不敢耽搁,领下命令后,立马就往外头跑。
待的江澄回到宰淑楼时,江衡已经领着马东,在客厅等着。
江澄口中的马东,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方方正正的国字脸,颔下一扎胡须。乍一瞅,颇有些吓人,像极了那杀人越货的土匪。倒是在瞧见江澄入内来时,马东恭恭敬敬的拱手迎上前,笑呵呵的给江澄问礼,
“草民马东,见过城主大人。不知道城主大人深意召唤小的,有何吩咐?”
先是摆了摆手,江澄让马东坐下,自己也走到堂前榻上,屈身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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