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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皇子压上身-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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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木,若是朕让你娶团子,你可愿意?”

    “啊?”被池墨忽然出口的话弄的一头雾水,青木满脸茫然的看着池墨,一时惊愕的不知该如何开口。但是很快,青木就回过神来,连连点头,

    “多谢陛下,属下愿意。”

    虽然青木跟团子,就跟两个欢喜冤家一样,每次见面必定要吵个你死我活的。但是在吵吵闹闹中,团子的身影,早已深深的扎根在青木的心里。青木从来没有见过,像她那么聒噪的姑娘。

    看起来像个小辣椒一样,心里又是极其柔软的。对暮染,又尤为的忠心。

    还有她的笑,就跟冬日的太阳一样,每让青木想起来,心里头总是暖洋洋的。青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团子的,但是爱上就爱上了,男子汉大丈夫,没有不承认的的道理。

    傻傻的笑了笑,青木摸了摸头,原来他的心思,早被池墨看穿。

    “那好,朕让钦天监……”池墨本想说什么,可话还没说完,一道身影闯进来,打断了池墨的话。

    “噗通”一声,那身影跪到池墨跟前,正是刚刚被青木送回百鸟朝凰的团子,

    “陛下,奴婢不要成亲。陛下,求求您,救救圣后娘娘吧。您不知道,殿下没了,娘娘她心里有多苦。奴婢不知道,奉天殿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娘娘落到玉瑶儿她们的手里,娘娘会死的,娘娘真的会死的。”话没有说完,团子已经泪流满面。

    重重的磕着头,团子的额头很快,就被磕破。血迹从伤口溢出来,漫到她脸上,划开两道狰狞的痕迹。

    “团子,你别这样。”看着团子受伤,青木的心比她的伤口更痛。屈身上前,将团子扶起来,青木忍不住开口,

    “陛下他……”

    青木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池墨猛然出声喝住,

    “青木住口。团子,圣后娘娘胆敢对太后无礼,哪怕因为殿下的死,她很伤心,也不能如此。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错了就得受惩罚。”

    “陛下!”似乎没有料到,池墨会说出这番话来,团子的表情跟被凝固一样。愣在原地很久,仿佛晃不过神,摇着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陛下,你知道殿下是怎么死的么,你知道娘娘这些是怎么过的么。你可知道,太医院的太医们被太后娘娘禁锢在奉天殿里头,娘娘亲自去请,亲自去求,求他们来救殿下。可是没有,一个人都没有,娘娘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殿下在她眼前,死了。陛下,您能明白那种痛么?丧子之痛呀,陛下。”

    “够了。”团子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针,狠狠的扎在池墨的心里。不敢再听团子说下去,池墨厉喝一声,

    “愣着做什么,将她带走。走呀。”

    “是。”青木也不敢多言,只能上前去,将团子扶起来。

    团子如何能甘心,硬是不肯起来,

    “她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了,你若是不救她,她还能倚靠谁。是你将她置于这样的境地的,是你。”

    “团子,走吧。”看着池墨越发阴沉暴怒的脸色,青木不敢放任团子继续讲下去,强行拉起她的身子,往外头走去。

    而团子仍旧挣扎着,叫喊着,

    “池墨,是你,都是因为你。是你将她置于这样的的境地的,是你。”

正文 第426章葬入皇陵

    团子被青木强行带下去后,偌大的御书房,安静的近乎诡异。

    两侧的纱窗都敞开着,窗外天光潋滟,照入到书房内。在今日,绵连多日的风雪终于停了,乌云也被凛冽的北风驱散,太阳露出冬季难见的笑脸。只不过那风,还是冷的有些渗人。

    沉着眉目,池墨安静的坐在御案前。谪若仙人的面容,匿在朗朗天光里,阴翳而骇人。

    将团子送走后,又下令命人看住她,青木才敢回到御书房来。跪在池墨的跟前,青木虔诚的替团子请罪,

    “陛下,团子只是因为圣后娘娘的事情太过激动,还请您千万不要与她见怪。”

    没等的青木把话说完,池墨在案上虚虚抬了抬衣袖,打断青木的话,

    “你不必多说了,朕知道的。朕也没想过要怪她。”

    “多谢陛下。”听到池墨如是说,青木才是放心的起身。

    静坐了一会儿,池墨阴翳的面上,浮过一丝痛意。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将心中的决定脱口而出,

    “青木,这件事情,还是由你来办吧。”话落时,池墨将不知何时拟好的圣旨,卷起来,递给青木。青木缓缓抬步,走到池墨跟前来,将圣旨接下。打开看一眼,青木的面色骤然发白。

    “陛下,您这是?”

    “去执行吧,她跟着我,吃了太多苦的。眼下,我不能保护她了,就让她少吃一点苦吧。”阖了阖眼眸,池墨藏住了眼底的痛色,也压抑不住声音里的痛色。

    “陛下,三思呀,当真要如此么?”“噗通”一声,青木跪下来,再三的确认。

    池墨就跟铁了心一样,阖着的眼复睁开时,里面只有一片冰冷的清明,

    “酒我已经命人准备好了,就由你端去吧。”

    “是,属下遵命。”没有办法下,青木只能领下池墨的命令,退出书房。

    从御书房出来后,立马有两个太监拖着一注子走到青木身边来,黄金雕琢的壶身,还镶嵌着闪闪夺目的红色宝石。就连一旁的酒杯,也是流光溢彩的。在朗朗天光下,说不上来的好看。

    “大人,请。”恭谨的弯着腰,太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青木只能忍下满心的不忍,领着两个太监,往天牢里去。

    看到青木的时候,暮染的眸光里再也没有了悲喜。甚至连一丝的晃动也没有,就跟看着寻常的人,寻常的事。反而是见到青木身后跟着的两个太监时,苍白的唇角,才抿一缕浅浅的笑容。

    那流光溢彩的酒盏倒映在暮染的眼瞳底,说不出的诡异悲凉。

    “娘娘,陛下,陛下念您辛苦了。特地命属下,给您带来了一杯酒,给您解解乏。”将池墨给的圣旨藏起来,青木不忍心念。本是想哄暮染一下,可话到嘴边,泪先流。

    看着眼前哭的不能自已的青木,暮染抬起手,扬着衣袖帮青木抹了抹脸颊上的两行泪,笑道,

    “你不用安慰我了,圣旨呢。你若是不忍心念,就给我自己看吧。左右那些事情我都经历,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接受的。纵然是死,也让我死个清楚明白,不是么。”

    “娘娘!”青木再也忍不住了,跪下失声痛哭。因动作幅度太大,藏在怀里的圣旨跌落下来。

    弯下身,暮染将掉在地上的圣旨捡起来,看过一眼后,暮染眼底微薄的光,如数熄灭。圣旨上的内容太多,暮染记不住,只是隐约记得那几行,

    “圣后暮染失德,行刺太后,着无颜面再统领后宫。特赐毒酒一杯,以别往日恩情!”

    “哈哈哈。”握着圣旨,暮染大笑出声,笑着笑着,就哭了。抹去眼泪后,暮染来到端着托盘的太监跟前,拿起注子往酒杯里倒了满满一杯酒。端起来,朝往隔着牢墙的虚空,遥遥一敬,

    “池墨,以这杯酒,别我们往日恩情。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你我陌路。”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暮染手中的圣旨与酒杯一道,脱落手中,跌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酒水下肚之后,暮染的精神很快就恍惚。隐隐约约间,暮染如同看见了池冉,在唇角勾起明媚的笑意,暮染伸出手,

    “冉儿,不要怕,母后来了。”

    重重的倒在地上,暮染那对清透明媚的眸子,从此合上。

    “娘娘!”跪在地上,青木痛哭出声。

    “小染。”在暮染倒下后,池墨颀长的身影,也出现在牢房门口。目光灼灼的盯着倒在地上,已经没有声息的女子,池墨一步一步,行尸走肉一般踱入到牢房内。

    青木见状,带着牢房里的宫人,退了出去。

    等的青木等人走的干净后,池墨才是上前,将暮染的身子紧紧拥入到怀里,

    “小染,对不起,对不起。”抵在暮染的额头,池墨的唇轻轻吻在暮染的额头。闻着她身上还来不及散去的味道,池墨的眼泪不受控制的,一行一行落下。

    温柔的将暮染抱起来,池墨将暮染抱回到百鸟朝凰。

    青木等人也跟了过来,只见的池墨将暮染放回到他们昔日的床榻上,冷冷的下令,

    “依照圣后的礼仪,葬入皇陵吧。”

    “是。”领下池墨的命令,青木退了下去。

    让池墨没有想到的是,巫罗会在这时候过来。遣退了宫里的下人,池墨冷冷的看着巫罗,问,

    “你来干什么?”

    “呵呵,陛下还真是狠心呀,自己捧在心尖上的人儿,说杀了就杀了。果真是郎心如铁呢。”不理会池墨眼底森冷的光,巫罗含笑看着池墨,幽幽开口。

    池墨心里烦闷的很,也懒得跟她周旋,漠然的抬了抬眼眸,

    “不然,让她落在你的手里,受尽折磨。然后,还被你拿捏着,威胁朕?”

    “哈哈哈。”听了池墨的话,巫罗的心情仿佛格外的好,“咯咯”的笑出声音来。倒是没有再为难池墨,只是自顾启步,迈出房门,

    “果真是郎心似铁呀,为了不受控制,连她都杀了。池墨,你比你的父皇,有出息多了。”

正文 第427章帝王父子

    又是一年冬来到,雪光映在窗户上,池墨恍惚了很久,不知今夕是何夕。过往的岁月流光,就跟过去一万年那么长,又想一眨眼那么短。前尘往事带着刀刃锋芒,从池墨心底划过。

    每每想起来,阴森冰冷的天牢里,暮染那绝望的眼眸,池墨只觉得摧心伤肺。所有曾经贪恋的美好,只如黄粱一梦,梦醒之后,全都烟消云散。梦的结局,却是无从更改,无论池墨怎么努力,怎么懊恼。

    “陛下!”颀长俊朗的身形踩在门外凄冷的寒意里,在挡风的帘子掀开的一刻,湿着冰雪水汽的北风呼啸着从缝隙间灌进来。青木跪在御书房内的身影,被漏入内来的天光,拉长成一道浑厚的影。

    收起纠缠在神志里的前尘过往,池墨转目回头,看着青木,

    “你来了?”

    “启禀陛下,一切皆已妥当。”低着头,青木咬字极其清晰,回着池墨的话。而后仰起头,努着唇想说什么,到底是什么也没说,再次低头下去。

    池墨却是似乏了,从御案前缓缓站起来,从青木身边绕开,直直走出到门口。

    明亮的天光一下子从天幕照下,习惯房里幽暗光线的双眸瞬间被强光照的生疼,池墨本能的伸手去挡一下。当衣袖落下时,廊外被凛冽北风裹着的皑皑霜雪,飘忽如废墟。眨眼间,天青色的宫砖上,满地覆白。

    慢慢走出来,池墨伸出手,将簌簌飘下来的白雪接在手心。手心的温度带着余热,小小的雪花,很快就融在他的手心。成了一滩晶莹剔透的水渍,冷冷的触感,使得池墨不经意勾唇浅浅笑出声。

    暮染是最喜欢雪的,每年下雪的时候,她总会……

    思念到此处,池墨的回忆戛然而止。

    在池墨的目光所及之处,一道小小的身影正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厚厚的积雪里。他的身上裹着厚实的狐裘,若不是露出来的黑色脑袋,那一身的白裘,当真让看不出来。还以为,是一只白色的小动物在雪地里玩耍。

    那圆滚滚的身子,直直来到池墨跟前,才算停下。

    “噗通”一声,在池墨跟前跪下来,仰着面,一对漆黑乌亮的眸子怯生生的盯着池墨。很快,又低下头去,给池墨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儿臣参见父皇。”声音清脆而洪亮,带着稚气未脱的奶声奶气,正是池宣。

    池墨也低下头,目光柔和的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小小身影,素来清冷僵硬的心,冷不丁软下来。缓慢伏低身子,将池宣扶起,

    “宣儿不必多礼,你的奶娘呢,还有那些宫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已经站起来,但是听着池墨的话,池宣小脸的表情有些窘迫,似乎难以回答。

    “殿下,殿下!”远远的,已经有一群人寻找过来。

    待的那群人走近了,看到池墨之后,门庭冷落的御书房顿时乌压压跪了一群。

    “奴才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看到池墨身边的池宣后,又是一片请罪求饶的声音,

    “陛下恕罪,奴才该死。”

    池墨还没发话,门口站着的内侍监王正已经先行发声,

    “你们好大的胆子,天气如此严寒,竟是让殿下自己跑出来。若是殿下出了什么意外,你们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被王正一喝,一众宫人皆是被吓的六神无主,什么也不敢辩驳,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看着不停磕头的众人,站在池墨身旁的池宣,小脸皱成了一团。悄悄的扯了扯池墨的衣袖,怯生生的仰目望上去,与池墨道,

    “父皇,其实不关他们的事情,是儿臣顽皮,自己跑出来的。因为儿臣听母妃跟皇祖母谈话的时候,听到父皇最近过的很不开心,儿臣,儿臣想来看看父皇。”话说完,池宣的小脑袋几乎要埋入自己的脖颈,哪里敢去看池墨。

    仿佛没有料到,这番话会是从池宣的嘴里出来的,池墨颇有些意外。蹲下身子,扶着池宣的手臂,池墨又问,

    “这话是谁教你说的,是你母妃?”

    “不是。”池宣再次摇了摇头,

    “是,是儿臣自己想的。奶娘她们平日里照顾儿臣,已经很辛苦了,如果因儿臣的顽皮,让她们再受罪,那儿臣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宣儿。”池宣的话,让池墨好一番动容。左右不过四岁的孩子,居然能生出这般良善的心来,让池墨如何不欣慰。

    当下,自是没有了责怪那群宫人的意思,而是云袖一挥,将所有的宫人全部遣了下去,

    “殿下都这么说了,你们就都下去吧。”

    被池墨的气势压抑着,一众宫人早已如同惊弓之鸟,听到这话之后,如蒙大赦。片刻都等不及,匆忙磕头谢恩后,迅速消失在池墨及池宣的眼前。等的所有的宫人都走尽后,池墨才是抱起池宣,走近御书房。

    青木还站在御书房里,看着池墨抱着池宣进来。两侧的纱窗敞开着,天光晦涩的洒在池墨跟池宣身上,将两人的身影皆是拉的拢长。

    池宣侧着连,眸光灼灼的盯着池墨。天光在他的侧脸便晕开,时间仿佛在瞬间定格住。从池宣的眉眼间,青木依稀瞧见了暮染的影子。顿时心底了然,什么也没有说,双手抱拳请个礼后,自行离开御书房。

    池墨坐到御案前,池宣被他抱在怀里,从一旁拿出一本书籍,池墨摊开在池宣跟前,问,

    “宣儿最近,都读了些什么书?”

    先是回头,看池墨一眼,池宣小声作答,

    “近日老师正好教了《大学》跟《中庸》。”

    “哦。”池宣这么一说,池墨顿的似来了兴致,微微挑了挑眉,

    “背一段让父皇听听。”

    “是。”池宣似乎很开心,应话的时候,声音也比方才还要响亮。没有让池墨等多久,池宣立马摇头晃脑的背起来,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嗯,背的没错,那父皇再考考你,何为慎独呢?”耐性的听池宣背完,池墨看着池宣的眸光,越发温柔。抬头轻轻在他的小脸上摸了摸,又问。

    拧起小小的剑眉,池宣认真想了想,才答,

    “儿子的理解,慎独便是一种自我约束,自我监督的精神。也就是说,在自己一人独处的情况下,别人看不到自己的行为、听不见自己的言语,自己也能谨慎地进行内心的自我反省、自我约束、自我监督。”说完,生怕自己说的不对,池宣仰目,灼灼的看着池墨。

    还真是没有想到,只有四岁的孩童,竟然有如此理解,池墨震惊的有些说不出话。

    看着池墨愣住,池宣误以为自己说错了,咬着唇,细声的问,

    “父皇,是宣儿说错了么?”

    “没有。”在池宣的细语中,池墨才是回过神,忙忙摇头,

    “宣儿说的很对,是这样的。宣儿学的很好,日后宣儿一定要好好跟夫子学习,知道么?”

    “嗯。”得到池墨的鼓励,池宣很开心,立马咧开灿烂的笑容,朝着池墨重重的点头。

    而后,池墨又是考了一下池宣《大学》上的内容,池宣的回答,再次让池墨叹为观止。对眼前这个四岁的人儿,尤为赞赏起来。当真不愧是他的儿子,舍不得跟池宣分开,池墨还将池宣留在御书房里,与自己一道用膳。

    池宣御书房里跟池墨呆了很久,门外的林子里,一直在林中等了很久的一道影子,瞧瞧的跑出去。

    跑去的方向,正是西棠宫。

正文 第428章为子筹谋

    一路小跑,浅绿色的身影直直跑回到西棠宫。

    因是跑的速度太快,描着淡淡妆容的脸庞上,被汗水濡湿。脸上抹开的浅粉色胭脂,被泅成一团,贴在面上。回到殿内后,哄面而来的暖意轻轻一熏,那聚集的胭脂顿时又化开。在她的面上,晕开别样的颜色。

    赵般若正坐在偏殿的书案前,在写着什么。无意间挡风的帘子被一人掀开,扑面而来的冷意让她眉角微微蹙起不悦。凝眸往门口望去,来人早已来到跟前,被雪水濡湿的宫装下摆一撩开。来人已经跪在赵般若跟前,

    “奴才参见贵妃娘娘!”

    “夏挽,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一直跟在殿下身边么?”看清来人的面容后,赵般若握笔的手,微微怔住。凝目看着夏挽,沉声开口。

    夏挽却在开口时,声音里敲开鲜明的欢喜笑意,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喜从何来?”赵般若甚是不解。

    夏挽这才回答,

    “娘娘日后的福气还长着呢,今日殿下去给陛下请安,陛下不仅看在殿下面子上,没有处罚那些怠慢殿下的宫人。还亲自将殿下抱入书房内,奴婢在墙角边上,听的真真儿的。陛下在问殿下功课呢,并且对殿下非常的满意,还留了殿下在御书房内用膳。”

    “是么。”夏挽这话,无疑是赵般若寂静清冷的后宫生涯中,最为欢喜的福音。当下赵般若放下手中的狼毫,双手在面前合成十,

    “谢天谢地,熬了这些年来,陛下总算是见着我宣儿的好了。倒也不枉费本宫这些年来,对宣儿的严厉教导。”想到过去,赵般若顿时红了眼眶。

    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价格。外人只道,池宣是少年天才。可是世上哪有什么少年英才,不过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狠心罢了。暮染在时,池墨心中心心念念的,全是暮染跟池冉。看都不曾看赵般若跟池宣一眼,自认是自己拖累了池宣,赵般若只能在其他的地方下功夫。

    到底,赵般若是月隐上下闻名的才女,乃是赵阁老亲自教导出来的。论才学,月隐上下难逢敌手。

    于是,赵般若便是用自己幼年时,祖父教导自己的那般严厉,来教导池宣。

    多少个日夜,别人家的小孩在窗外嬉戏,而池宣只能按捺住自己孩童的天性,在书房里读书。只要池宣才识渊博,名满天下,赵般若相信,终有一日,池墨会看到池宣的。

    赵般若的一番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

    看到赵般若红了眼眶,夏挽一时着急,竟是从地上站起来,拿出手中的丝帕帮赵般若轻轻的抹去眼泪,宽慰着,

    “娘娘这是坐什么,殿下出息了,娘娘该是开心才是。咱们殿下原本就是太子,如今百鸟朝凰那位又没了,六宫上下就咱们殿下一位皇子。陛下伤心劲儿一过,总归是会想起咱们殿下的。何况,殿下又如此的出息。再说了,娘娘您是名扬天下的才女,咱们殿下自不会差。前些年,无非是因为……”

    知道夏挽要说什么,不让夏挽说完,赵般若及时打断了她的话,

    “不可瞎说。”

    自知失言,夏挽福了福身告罪,

    “奴婢该死。”

    “好了,你那番话在本宫跟前说是不碍事的,可是日后这些混账话,万不能再说了。仔细传到陛下耳中,少不得要连累了宣儿。你,可是明白?”暮染是怎么死的,赵般若心里跟明镜似的。而暮染在池墨心里有多重,赵般若更是清楚的紧。自不会在这个节骨眼,生出事端。

    于是,便是冷下眼眸,教训着夏挽。

    夏挽是赵般若晋升贵妃之后,赵夫人从府里亲自挑出来的丫鬟。除了对赵般若忠心,夏挽的心思跟计谋,亦是旁的宫女不能比拟的。在赵般若的一番话下来,夏挽立马就警醒过来,低着身子在赵般若跟前,信誓旦旦的保证,

    “奴婢一时糊涂,娘娘放心。日后奴婢一定谨言慎行,绝不落人话柄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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