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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皇子压上身-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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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远小城的客栈,自是不能比上京中的简陋,两扇木格子窗因年岁久远而有些破损。窗外凛冽的秋风呼啸着掠过去,泛开一片片惊人的战栗。那风声,惊吓了屋内的烛火,跳动的火苗忽明忽暗起来。
巫罗坐在堂前,方方正正的八仙桌缺了一角,桌子正中心点着一盏浑浊的油灯。担心灯火被秋风熄灭,巫罗攀身上前,撑开手掌挡了一挡。刚刚还在跳跃的火苗,方是平稳下来。
风,似乎也停了。
四周很安静,安静中透着一丝诡异的不安。
恍惚间,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传入房中,巫罗当即心中警铃大响,厉声微喝道,
“什么人?”
“客官,是小的。您要的热水来了,可用小的给您端进来?”巫罗的声音落下,隔着沉笃的木门,一道清朗的男音缓缓传入到巫罗耳中来。巫罗才是缓神,迎着传入内来的男声,回应道。
“进来吧。”
话音一落,木门即刻被一穿着灰色粗布棉袍的身影推开。那身影略显得单薄,在门开之后,怀抱着一个比他身躯还有宽厚许多的木桶,走入到屋内。黯然烛光下,那木桶里头还氤氲着滚滚热气,正是巫罗所要的热水。
“放着吧,你可以出去了。”在房门角落里指了一个位置,巫罗从衣袖间掏出一两银子,扔到小二手中。
拿到银子,小二清秀的面容上即刻露出欣喜,连连给巫罗道谢,
“多谢客官。”片刻都不曾多留,转身离开房中。
在小二走后,巫罗前去关上房门,还落了锁,又是从床榻上将床单拉起来,在木桶周围绕了一圈屏障。才是在微弱烛火下,宽衣解带,慢慢踱步迈入到木桶中。
这儿虽然是临近雪国跟月隐的偏远小城,这个客栈也不是什么顶尖的好地方,可刚才那个小二做事也还算利索。至少这桶里的热水,是非常合巫罗意的。
从雪国宫里出来,巫罗一路披星戴月的赶路,几乎是片刻也不敢耽误。总算赶到雪国边境,实在是扛不住了,巫罗才找到这么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歇脚。接连几日的奔波劳累,巫罗都没有好好的洗过澡。
身上仿佛黏上厚厚的一层灰尘,让巫罗非常的不舒服。眼下将自己浸泡在温暖的热水里,巫罗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在慢慢的舒展开。一扫多日来,赶路的疲惫。
将面容埋在氤氲的雾气里,巫罗渐渐阖上眼眸,将思绪放空。
说起来,也是奇怪的很。她一路往东走,竟是一个也联系不上白夷族的人。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暗地里的,皆是没有。这样的认知,让巫罗觉得尤为恐慌。那是一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好在,尽管没有援兵,也没有仇人。
深深呼了口气,巫罗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不知不觉中,竟然睡了过去。睡梦中,巫罗感觉到自己鼻端有些微弱的痒感,好像小乳猫的爪子,在轻轻的挠着自己。惊诧之下,巫罗猛然睁开眼眸。
“醒了?”忽然放大在眼前的秀丽面容,可是让巫罗吃了好大一个惊吓。差点没光着身子,从木桶里跳出来。只能防备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冷冷的问。
“你是什么人?”
原本在巫罗眼前的女子徐徐站起身,走到一旁的八仙桌旁,屈身坐下。借着桌子上微弱的灯光,巫罗依稀能够看到,女子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夜行服。只是她没有蒙面,此时她正侧脸对着巫罗,姣好的面容被烛光温柔的勾出温婉的弧度。哪怕只是侧面,也能看出她花容月貌。
巫罗在记忆中搜寻很久,皆是没有找到关于女子的任何信息。
眼前这个女子,她并不认识。
“我呀,是来送你上路的人。”任由巫罗百转千回许久,那只才是幽幽从烛火中转过脸来。一对清澈透明的眸子,在看向巫罗的时候,毫不隐瞒那满眼的恨意。
“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取我性命?”面对着面前女子满眼的恨意,巫罗满心的不解,故作镇定,一边开口套着女子的话。
一眼就看穿了巫罗的心思,女子轻蔑的一笑,
“你不用白费功夫了,你的洗澡水里头,我已经添加了一样东西。不需要我亲自动手,不出三日,你必定暴毙。”
“什么东西?”听了女子此言,巫罗小脸吓的发白,诧异的看着女子。
“腐骨虫,听说过么?”隔着晕黄的烛光,女子的眸光再次落到巫罗身上。那满眼携带的冷意,让巫罗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呢喃着女子的话,仿佛有什么东西,携带着刀光剑影及沉重的血腥味,翻过记忆的高墙涌入到巫罗的脑海中。一番汹涌翻腾之后,久远的画面,慢慢的在巫罗脑海清晰了轮廓。巫罗满脸的愕然,让她连话都说的不怎么利索,只是抬手指着女子,颤颤的开口,
“你,你,是你。”
“嗯哼。”看着巫罗这样的反应,女子似乎非常满意,含笑点点头,从八仙桌旁缓慢起身。又是走到巫罗的身边来,隔着半寸的距离,居高临下的看着巫罗,道,
“想起来了,我还以为还得多提醒一下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想起来了。”
“呵呵,呵呵呵。”因果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原来这上古的名言,还真是有着它自己的道理。巫罗一时心中,百感交集。
若说巫罗是池渊的孽,那华蓥便是巫罗的孽。
若问华蓥是谁,乃是当年蛮疆最负盛名的巫女是也。她不仅容貌倾绝,更是学的一手好医术,治病救人妙手回春,在蛮疆可谓是仙女一般的存在。若不是巫罗在圣女的比试上,偷偷动了一个手脚,蛮疆圣女之位,也不会落到她的身上。
是的,巫罗所动的手脚,正是腐骨虫。不过她不是下在华蓥身上,而是下在当时蛮疆的大公子身上。谁不知道,大公子倾慕华蓥,放话非华蓥不娶。可华蓥对大公子,尤为厌烦。可大公子到底是蛮疆的大公子,岂容华蓥拒绝,硬是用强权,打算胁迫华蓥顺从。
可还没逼的华蓥顺从,大公子却中了腐骨虫的毒,挨不过三日,就暴毙而亡。
于是,顺理成章的,凶手成了华蓥。华蓥也因此,成了蛮疆的罪人,受尽欺凌跟折辱后被驱逐出蛮疆。
“你,你是她的谁?”前尘往事如流水涌入脑海,巫罗清楚的知道,自己大限已至。只想在临死前,求个明白。仰目看着眼前的女子,轻声发问。
女子似乎也没有瞒着巫罗的意思,拂眸看她一眼后,悠然回答,
“凤绾,华蓥的女儿。”
“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知道凤绾真正的身份后,巫罗反而释然。她这一生坏事做尽,自然不会因华蓥这一件事,而敢到愧疚。只是自己如今死在华蓥之女的手里,倒也无话可说。
“当年你母亲一事,确实是我所为。今日你为母报仇,理所应当。”说完,巫罗缓缓闭上眼眸,再道,
“只是,能不能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不能。”耐心的等着巫罗将话说完,凤绾含笑抿唇,触不及防的拒绝了巫罗的请求,
“我母亲的悲剧,皆是由你的腐骨虫所起。你可知道,因为你,我母亲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原本你是可以痛痛快快的死在池墨的手里的,是我跟池墨做了一把交易,将你的命留下来。因为只有看到你受尽人间苦楚,煎熬之死,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你,你……”凤绾的话,骇的巫罗顿时睁开眼,扬指指着凤绾,巫罗想说什么,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善于用毒,很巧我也是。在你身上我下了三种毒,一种是腐骨虫,一种是花落红,还有一种是清风醉梦。我不杀你,你若是能将身上的三种毒解去,那就是你的命数。若是解不了,那也是你的命数。”眉眼含笑,凤绾略带淡然的看着巫罗,那眸底的算计,灼灼发烫。
巫罗听后,早已面无血色。
腐骨虫她知道,此毒无解。还有花落红,会使得人的血液变的甘甜无比,方圆百里之内的毒虫皆是会受那香味的吸引,潮涌而来。另外一种醉梦清风,则是会让人每一日都有几个时辰,如同身处梦中,意识清醒,却无法动弹。
这三种毒,加起来,便是天下最残酷的刑罚,没有之一。
“好了,你慢慢享受吧。我走了。”看着巫罗惨白如纸的面色,凤绾心情大好。拍了拍手,没有在巫罗跟前多留,起身离开巫罗房中。
“你别走。”看着凤绾越走越远的身影,巫罗朝着她的背影大喝一声。可任凭她如何呼喝,皆是没有得来凤绾,丁点回应。
正文 第474章你怀孕了
窗外的夜色如墨,更像一面巨大无边的盖子,将世间万物全部囚禁在它的牢笼之中。
悬挂在屋檐下的并排宫灯,微弱的灯火,闪烁如同鬼火。将偌大的花月台,笼罩在一片落寞的沉寂里。特别是在西边角落里的西萱堂,只点了一盏油灯,灯火甚是孱弱。
连池墨端坐在案前的身影,都显得黯淡。
青木听从池墨的命令,日夜都在云泫雅及池渊那边照应着,池墨身边,反而显得落寞起来。
时辰还算早,还不是睡觉的时候,池墨坐在书案前,手中捧着一本从书房里翻出来的书,池墨看的并不是很专心。算着日子,巫罗已经离开宫中一个月了。按照凤绾的手段,也该得手了才是。
为何到今日,仍是没有消息传回来。
想到此,池墨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落得眼前这样的境地,巫罗功不可没。若是让她就这般逃脱了,池墨只怕恨的,都想一把将她给撕碎。
越想就越烦躁,池墨一把将手中的书卷扔到桌上,“啪”的一声,响起一阵轻响。
“哟,陛下这是发的哪门子脾气,不如让奴家来猜猜!”在轻响中,一道娇俏中带着打趣的女音,委婉从门口传入进来。随着声音的落入,一道蹁跹的身影,也娉婷袅袅的出现在门口。
顺着声音的来源,池墨抬眸望去,除了凤绾,还能有谁。
顿时,池墨深若寒潭的眸底浮过一缕焦灼的浮躁,横了凤绾一眼,
“看凤姑娘心情不过,想来,事情是尤为顺利了?”
“托陛下的福,那是自然。”迈开步伐,凤绾悠悠踱步入到房内来,挑在池墨跟前的位置,凤绾翩然落座。如丝的媚眼,穿透旖旎的烛火,从池墨身上扫过去,泛开似有若无的浅笑。
自然知道凤绾的那些个手段,池墨也懒的与她周旋,当即转眸望来,无视她暗送秋波的殷勤,
“巫罗死了没有?”
“没有。”凤绾答的却是干脆,只应了两个字后,仿佛没了下文。若无其事的端起一旁搁在手边上的茶盏,小呷一口。已经冷却的茶水,凉凉的润过她的喉咙,她也不以为然。反而是连喝几口之后,才是仰目与池墨对话,
“不过,她即便是不死,也离死不远了。腐骨虫,落花红还有醉梦清风三种奇毒都下到她身上,即便是不死,她也只能是生不如死。”凤绾答,说话其间,脸上的神色尤为自信。
看她一眼,池墨却是撇唇轻轻笑开,
“啧啧,这么自信。你可不要忘了,巫罗自己就是用毒的高手。若是让她钻了空子,将毒给解了,你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少把话说的那么酸,你是见不得她不死吧。”一眼就看穿池墨话里带的含义,凤绾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冷冷的道。话落,清澈的眸底撇过一缕轻盈的不屑,继续开口,
“别说你恨她,我比你更恨她。她想解毒,也得看我给不给她那个机会。我早就派人跟着她,在醉梦清风发作的事情,将方圆百里的毒虫全都给她引了过来。蛮疆最毒的黑寡妇跟响尾蝎听说过么,这两种毒物都几乎将她咬成了筛子,半日的光景都没有,她就断气了。当然,我做事也是那种有头有尾的人,确定她死后,我还好人做到底,将她是尸体都给烧了。”
明明是那些个让人颤抖的手段,被凤绾轻飘飘的说出来,仿佛在说着一件尤为轻松的事情。
而池墨听来,也没有半点惊悚的意思。反而在唇角勾起一缕凉薄的笑意,似有若无的在嘲讽着凤绾,
“啧啧,你这手段可当真是厉害的,果真是化成灰,都不能放过你了。”
“哈哈哈哈。”听的池墨这话,凤绾却是乐了,顿时哈哈大笑出声,
“这些个哄小孩的事情,陛下该不会是想拿来哄我吧。得了,我们都是风里来火里去的人,若真有什么怪力乱神的,只怕我们都死了不下数次了。是吧,我杀的人多了,这又算的了什么。”
“嗯哼。”并不回应凤绾的话,池墨一脸沉寂。
看着池墨那冷若冰霜的模样,凤绾一时似乎来了兴致,悠悠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踩着优雅的莲步慢慢靠近到池墨身旁。换下之前的夜行衣,此刻的凤绾穿着一件鹅黄色的烟罗裙,藕色的对襟小衫,微微露出胸前肚兜上的几朵寒梅。盈盈烛火下,尤为诱人。
可正当凤绾的水袖,将要扫到池墨的鼻端时,池墨猛然出手,将凤绾缠绕过来的水臂反住。出手就是一推,将凤绾推出好几米远。若不是凤绾身手敏捷,及时扶住一旁的桌案,必定被池墨推出门口。
被池墨如此粗鲁的对待,凤绾也不恼,反而是慢条斯理的站直了身子。却也不再过来,而是隔着旖旎的烛火,含笑的看着池墨,
“啧啧,皆说月隐的圣上对圣后娘娘一往情深,如此看来,传言当真不虚呢。”
“无论你存的什么心思,我都奉劝你,莫要将心思打到我身上。如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可没有被凤绾面上的笑容蛊惑住,池墨的面色,冷的像冰。
尽管被池墨这一番警告,凤绾也不以为然,仍旧含笑盈盈。只是转了身,坐回到椅子上。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冷不丁觉得胃口一阵泛酸,不停的干呕起来。
“你……”看着凤绾呕的翻天地覆的,却是什么也呕不出来,池墨脸色微微一变。想到刚刚扣住凤绾的手腕时,摸到的脉象,池墨的脸上浮闪意思不可思议。赫然开口,
“你怀孕了?”
“住口。”池墨话还没落尽,凤绾已经止住呕吐,骤然喝住池墨,
“这件事情与你没有干系。”
“原来如此,你放心,我池墨向来不是多事的人。再说了,我们之间也算不上朋友,不过是相互交易的关系。原本也不过是,你帮我将小染带出月隐,而我留给你一个杀巫罗的机会罢了。”懂的凤绾的意思,池墨移开眼眸,淡淡开口,
“眼下,我们的合作已经完成,日后桥归桥路归路,即便是见面,也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
“好。”对于池墨所言,凤绾那是相当的满意的。对于腹中的这个孩子,凤绾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所以,在凤绾没有定下主意之前,凤绾不想让这个消息,泄露出去。
而池墨的态度,正好消除了凤绾的疑虑。
于是,凤绾也没有在多留,更加没有为难池墨。自顾起身,出声请辞,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若是再留在此也甚是不便。我走了,以免被人瞧见,将我肚子里孩子栽赃给你,那可就不好了。”临走时,不忘揶揄池墨两句,才是走入到夜色之中。
对凤绾的话,恍若未闻,池墨仍旧是一脸的漠然。端坐在堂前的木椅上,阴沉的眉眼笼在微弱的烛火中,眸光一闪一闪的,似乎在看着缥缈的夜色。
心中,早已千丝万缕。
凤绾所言,池墨是相信的,依照凤绾的手段,断然不会给巫罗活命的机会。而凤绾此人,虽然行事作风乖张一些,倒也是个可靠的盟友。既然话都说清楚了,往后,也没什么好牵连的。
如此想着,池墨才算放心下来。
正文 第475章娘心难舍
回到房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很暗。
被黑暗浸满的天幕,沉沉的漏不下一丝一毫的光线,就好似谁在天边拉了一块幕布。那暗沉的颜色,将人的眼眸填满。若不是悬挂在屋檐上的一排排茜纱宫灯,固执的在漆黑的夜色中争得一丝光辉,天地之大,还当真是见不到丝毫的光亮。
伸手推开门,凤绾抬脚踱入房里。
猛然灌入内来的凉风,冷不丁将趴在房内桌上的两个青衣婢女吹醒。抬目望过来,眸光拢着弱弱烛火,看清门口的凤绾时,两人齐齐起身,惊喜呼出声音,迎上前来,
“谷主,您回来了?”
“嗯。”多日奔波劳累,凤绾的身形略显单薄。淡开黑眸底的笑意,看过房中的二人一眼后,迈步入内。脸上浮现的疲倦之色,经过房内烛火的轻描淡写,变得尤为清晰。
看的青梅及青霜,皆是一脸心疼。上前来扶住凤绾微微摇晃的身形,扶她到一旁软榻上坐下,青梅轻声细语的开口,
“谷主这些日子可是去哪儿了,让婢子好生苦找。昨日里,帝君还遣了人过来,说是园子里的菊花开了,想邀您一道观赏。哦,对了,还有明阳公子他也时常过来,见你不在,什么也没说,便是走了。”
“明阳?”青梅的话,如一丝一笑而过的寒风,顿的将凤绾面上的笑意凝固住。喃喃着明阳的名字过后,凤绾唇角勾起一缕苦涩。努了努唇,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倒是另外一侧的青霜,已然捧着一杯热茶上前来,接过话,
“可不是么,近日来那明阳公子瞧起来怪怪的,几乎每日都来。多数都是自个儿在您房门前逗留半圈,有时站一会儿便是离开,有时也会问两句您的去向,方是离开。平日总见的他跟谷主您吵嘴,这会儿看来,他应该也是关心谷主您的。”
“哦。”没有多话,凤绾接过青霜捧过来的香茶,小呷一口。而后放下茶盏,借口乏了,将二人退出房外,
“这些日子露宿风餐的,我着实觉得乏了,今夜你们也无需伺候,下去吧。”
“是。”悄悄的仰眸,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过凤绾的眉眼,青梅跟青霜的心底不经意泛开一圈疑惑。今夜的凤绾看来,总觉得有些奇怪。却也不好说什么,规矩的福了福礼后,两人依次退出房门。
凤绾像是真的乏了,软下身子,虚弱的靠到软榻的软枕上,疲惫的眸光眉眼投向门口。而是撇往一侧敞开的纱窗外,甚至连青梅跟青霜两人轻手合上房门,也不自知。
方才青梅跟青霜的话,却是如同魔怔一般,在凤绾的耳膜不停的回旋。
“明阳。”呢喃着明阳的名字,凤绾眉梢悄无声息的掠开一道轻微的痕。那痕迹很浅,很浅,浅到一融入到烛火中,已然不见踪影。忽尔间,凤绾不由自主的想到颠鸾倒凤的那一晚。
说来,也是她的疏忽,只记得给明阳下了催情的药,自己却是忘了事后永绝后患。
如今,倒是……
想到此,凤绾的脸上露浓郁的难色。白皙而纤长的长指,温柔的抚摸上自己平坦的腹部,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今夜池墨的话来。他说,
“你怀孕了。”
池墨的医术,不容怀疑。何况,凤绾自己也是个大夫,并且是神医谷的传人,名扬天下的大夫。自己的喜脉,她不是看不出来,早在前一个月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只是,她心中仍有一丝不确定。
这个孩子,到底要不要留。
温柔的在腹部来回打着圈圈,月数尚浅,腹中胎儿还没成形,所以都听不到他的胎动。可是凤绾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他的存在。
这是一条生命,与凤绾有关的生命。一时间,凤绾确实是难以抉择。阖了阖眼眸,凤绾靠在软榻上,沉沉的睡去。直到秋阳的第一缕芒光,划开天际的锋芒,从敞开的纱窗照落入室内。照落到凤绾眼里,凤绾才是悠悠转醒。
随意披一件搁在云母画屏上的罩衫,凤绾迈开碎步,走到纱窗旁。伸手将敞开的纱窗推开一些,任由潋滟的秋阳,泄到自己身上。
熏笼的暖意笼罩在身上,那日光闪烁如最璀璨的宝石,照落凤绾的眼眸,将她混沌的思绪,瞬间照亮。
仿佛想清楚什么,凤绾眉目一凝,一缕狠意从她幽深的眸底晃荡而过。当即从窗棱旁离了身,折步往左侧的书厅走去。到书案边坐下,拿起案上的纸笔,在白纸上奋笔疾书。
写好后,仰目看向门口,轻唤一声,
“青梅。”
“在。”青梅早就醒了,一直在门口候着。听到凤绾的喊声,忙忙推门而入。到凤绾眼前,福了福身。
将写好的药方拿起,递到青梅手中,凤绾低声吩咐着,
“去,照着方子,给我煎一贴药。”
“谷主你病了?”听到凤绾要自己煎药的命令,青梅眸色一凝,神色显的紧张。
凤绾轻轻摇了摇头,轻声答,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秋日风凉,头有些沉罢了。去吧。”
“是。”没再多问,青梅拿着方子退了出去。只是,当青梅依照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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