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仙皇子压上身-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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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当池墨等人再次回到株洲城的城主府时，已经不见了濂安的身影。只剩下处理后事的柳承珩过来，给池墨汇报着情况，

　　　　“启禀殿下，属下无能，让濂安给逃了。”

　　　　“这不怪你，濂安诡计多端，足智多谋。这里又是城主府，必然有他的严密部署，他跑了就跑了吧。左右他也是跑回京城，给皇甫冥及莲儿通风报信。如此甚好，倒是省了我们不少功夫。”将柳承珩扶起来，想起方才九死一生的一幕，池墨对柳承珩，是心怀感激的。

　　　　“方才多谢柳公子出手相救，这份恩情，池墨铭记于心。”

　　　　“殿下客气了，此乃属下的本分。”没有想到，池墨是如此记恩的人。一番话下来，让柳承珩好生感动。

　　　　一行人没有寒暄的太久，便是被池墨吩咐下去，处理株洲城的后事。

　　　　而池墨也没有猜错，濂安没有逃往别的地方，而是逃回日照的京都，炎都。

　　　　想当初他信誓旦旦的必能守住株洲，如今在池墨及神夜的打压下，灰溜溜的逃离了。自己所做的精心布置，在池墨的应对下，土崩瓦解，濂安的心里头，到底是不甘心的。但是濂安更加清楚，日照国的大势已去。

　　　　他们，必须得早做打算。

　　　　站在皇甫冥的御书房里，濂安一脸的愧疚，跪在皇甫冥跟前，

　　　　“微臣有负陛下所托，没能守住株洲城，微臣该死。还请陛下降罪。”

　　　　“爱卿起来吧。”株洲城的消息传回时，皇甫冥的面色一片颓废。整个人瘫软的坐在龙椅上，就连上前去虚扶濂安的力气都没有。颓然的看着濂安，皇甫冥倒是没有责怪濂安的意思。

　　　　“池墨及神夜等人诡计多端，这不怪你，是日照国气数已尽。”

　　　　“陛下，那池墨着实的诡异多端，居然与暮染亲自做饵，潜入株洲城吸引住微臣的全部目光。在微臣将大军调来擒住两人时，他们却是兵分三路，同时向微臣的暗哨下手，又是趁夜攻城。说来也是微臣太过愚蠢，才会着了他们的道。陛下，微臣……”想到昨日夜里，发生的种种，濂安就恨的咬牙切齿，后悔莫及。

　　　　后悔自己，不该着了池墨及暮染的道。

　　　　“好了，国师也不必太过自责，折腾这么些日子，国师兴许也累了。国师先回府去，好好的休息吧。”株洲城一陷落，炎都就好比一座空城，落在池墨的眼里。皇甫冥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都已经无力回天。

　　　　索性，他什么也不做，黯然等待池墨等人的到来。

　　　　看出皇甫冥的殆色，濂安也不再多言，起身离开御书房，回到国师府。

　　　　如今的情势，日照国时不能呆了，回到府里的濂安，悄然准备起离开的事宜。与此同时，昭阳殿那头来了人，是琳琅。奉白莲的命令，琳琅前来请示濂安，她们该何时离开。

　　　　在濂安的计划里，原本就没有带白莲离开这一项。但濂安，还是应付着琳琅，道，

　　　　“你让你家主子耐心的等着，细心与皇甫冥及池墨周全。眼下这情势，离开不容易。即便她与池墨及暮染有过节，但她一介女流，池墨等人会留她性命的。让她耐心的等着，我自会妥善安排。”

　　　　“是，那奴婢这回去复命。”在濂安跟前顺从的福了福礼，琳琅领下话后，才是离开国师府，回到宫里复命。

　　　　在琳琅走后，濂安沉醉在幽幽烛火里的眸光，陡然半眯起来。错落着隐隐约约的晦暗，白莲他是不可能带走的，因为白莲对他而言，只是一枚弃子。何况，她如此的身份，若是将她带走，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濂安自然不会自讨麻烦。

　　　　但是。不知为何，濂安不由自主的，又想起那日，在株洲城的城主府内，见到的暮染。

　　　　那个女子举手投足间，散发的气度还有清高，看入濂安的眼瞳里，竟是在脑子里生出前所未有的熟悉来。皱起眉头，濂安喃喃起暮染的名字，

　　　　“暮染，暮染。”极力的在脑海里头搜索着，终于有一张面容，跟暮染的面容重合。

　　　　却是在想起之后，濂安的脸上，浮起一缕骇色。

　　　　“难道是……”不敢说出口，濂安素来波澜不惊的面容，仿佛破开一道口子，那是对过往的窥探。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阵惊吓后，濂安茫然失措的跌坐在椅子上。

　　　　“公子，城中情况有变，容属下详禀。”在濂安的惊慌失措里，门外一道男音响起。正是濂安最为信任的护卫，锦年。

　　　　“进来。”平稳下情绪，濂安让锦年进来。

　　　　入内后，锦年没有过多的废话，将探来的情况如实汇禀，

　　　　“启禀公子，炎都上下如今已经被日照国的皇帝下令戒严，所有人皆是不许出城。”

　　　　“戒严？”听到皇甫冥在这个时候戒严，濂安似乎想到什么，抿唇冷冷一笑，

　　　　“没想到，皇甫冥还是如此的心思，这是想让全城的人，陪着他一起死么。”

正文　第241章兵临城下

　　　　春末的时节，百花渐渐凋零。娇弱的花瓣被春风临蓐后，哀婉的跌落到尘土中。化作春红，呵护来年的春暖花开。

　　　　辰时已经过去许久，太阳高高的挂在天幕上，银白色的阳光从天上铺泄下来，投在天青色宫砖上。倒映出人荒马乱的嘈杂，皇宫内院，不是传出呼喊声。来来往往，皆是宫女太监们，跑路的身影。

　　　　“快跑呀，月隐的大军已经进城了。”

　　　　“快跑快跑。”

　　　　……

　　　　皇甫冥坐在乾坤殿的龙椅上，平日里，乾坤殿乃是皇甫冥上朝的地方。但今日这个时候，金碧辉煌的乾坤殿里，唯剩下皇甫冥一人。天气甚好，两侧的纱窗皆是敞开着，光线投射到金色地砖上。砖面上雕刻的金龙，栩栩如生。

　　　　泼天富贵般的气势仍然在，但皇甫冥知道，他们皇甫家的天下，要完了。

　　　　“陛下，月隐的大军很快便是入宫了，陛下，逃吧。”王恩身上的衣装有些凌乱，但站在皇甫冥跟前，他面上仍是恭谨而维诺。丝毫不见对皇甫冥这个即将亡国的君主，的怠慢。

　　　　在王恩的声音里，皇甫冥慢慢转回过头，看着王恩，

　　　　“你怎么还在，月隐人就要入宫了，也许从今日之后，世间就再无日照这个国度。王恩，他们都走了，你为何还不在。”看到王恩，皇甫冥觉得很是奇怪。宫里的宫人们七七八八的，全都逃了，皇甫冥以为王恩早走了。没想到，他居然还在。

　　　　“陛下。”目光深拢的看着皇甫冥，王恩脸上，极尽哀切。

　　　　“王恩的性命乃是先帝给的，无论发生任何事情，王恩效忠的只有先帝，只有陛下。”

　　　　“呵呵，没想到到头来，最忠心的人，反而是你。”听完王恩的话后，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看着王恩的面容，皇甫冥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到底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挥了挥衣袖。

　　　　没等王恩继续进言，池墨带着神夜等人，已经逼入到乾坤殿内。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乱臣贼子，乱臣贼子。”看着池墨等人入内来，王恩苍老许多的面上，布满恐慌。却是强行振作起勇气，拦住池墨等人。

　　　　没有为难王恩，池墨只是笑了笑，

　　　　“王公公别慌，我们并不想取你家主子的性命。不过王公公这句乱臣贼子说的可不对，因为我们本就不是你日照国的臣子。再说了，若不是你们日照招惹我们，又何至于落的如此下场。”

　　　　“你，你……”被池墨堵的哑口无言，王恩一张老脸，憋的通红。

　　　　皇甫冥实在看不过眼，抬了抬手，将王恩退出去，

　　　　“王恩，你且出去吧。此处，不用你伺候。”

　　　　“可是陛下，他们……”担心皇甫冥的安危，王恩拧了拧眉头，似乎有所不愿。却是见的皇甫冥低头，笑的尤为苦涩。

　　　　“他们若是想杀朕，你留在这儿又有何用。眼下整个日照都在月隐的手中，朕不过是苟延残喘着一条命罢了。下去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太子殿下竟然亲自前来，想必是有事儿要与朕说。”

　　　　“是。”既然皇甫冥都如是说，王恩不好再固执，领命退了下去。

　　　　等的王恩走后，皇甫冥才是抬头，看着池墨，

　　　　“太子殿下想要如何处置我，这个亡国之君。”最后四个字，皇甫冥咬的非常重，像在提醒着自己，又像是在嘲讽。

　　　　池墨没有任何的神色，反而是暮染从池墨身后走了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皇甫冥，反问，

　　　　“那陛下想我们如何处置您呢？”

　　　　“呵呵，太子妃娘娘真爱说笑。”勾唇酸楚一笑，皇甫冥的生意很是低沉。顿默一会儿，甫又抬起眼眸，不是看着池墨，而是看着暮染，

　　　　“我知道，如今我是难逃一死。可在我临死前，可否请太子太子妃，答应我一个愿望。”

　　　　“且说来听听，我看看值不值得答应。”想当初，自己落在皇甫冥的手上，遭遇挖心之痛。那种无可奈何，是多么的无助。如今，风水轮流转，皇甫冥落入到自己的手中，听凭自己处置，暮染自然不会让他好过。

　　　　自知眼下已经没有与暮染谈条件的权力，皇甫冥甫低头，将要求提了出来，

　　　　“所有的一切事情，皆是我皇甫冥一人所为。莲儿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还请诸位能够放她一条生路。”

　　　　“弱女子？”听到皇甫冥的话，暮染顿就笑了。

　　　　也就皇甫冥那蠢货，觉得白莲是个弱女子。

　　　　见的暮染不做反应，皇甫冥从龙椅上站起来，堂堂七尺男人，一国之君，竟然直挺挺的跪在暮染跟前。眼底的无奈，脸上的哀求，形成鲜明的比对，映在暮染的眼底，只是听见皇甫冥一字一句的开口，

　　　　“求太子妃高抬贵手，饶莲儿一命。”

　　　　暮染正想冷笑，猛然瞧见一道艳红的身影从门外扑腾进来。没有扑到皇甫冥身边，只是在池墨及暮染等人身后，跪了下来。

　　　　看清楚来人之后，皇甫冥因眼前的打击而沉到谷底的心，有了一些回温。看着来人的面容，皇甫冥深情唤一声，

　　　　“莲儿。”心中顿生出一些欣慰，这些年来，白莲到底是对他有情的。眼前如此境地，她还跑出来，为自己求情。恍惚间，皇甫冥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皆是值了。可让皇甫冥万万没有想到，白莲开口会是这样一番话语。

　　　　“奴婢参见太子太子妃，奴婢跟皇甫冥没有任何关系。奴婢所做的一切，皆是被皇甫冥所迫，还请太子太子妃明察。”磕头贴在地上，皇甫冥的方向看来，并不能清晰的看到白莲脸上神情，只是她的声音落满了让皇甫冥熟悉的柔弱和委屈。

　　　　皇甫冥瞬间错愕，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白莲，

　　　　“莲儿，你……”

　　　　“哈哈哈哈。”眼前的奇妙反转及对比，让暮染一时忍不住，捧腹“哈哈”大笑起来。看向皇甫冥的目光里，淬满了嘲讽及可怜。

　　　　皇甫冥还是不相信，颤了颤唇瓣，声音极致的发抖，

　　　　“莲儿，你，你怎么能，怎么能。”

　　　　“我如何不能。”总算仰起头，白莲目光灼灼的盯着皇甫冥，声音冷冽如冰，穿透皇甫冥的心肺。

　　　　“若不是你强行将我留在宫中，我又何至于落的如此。也是你，逼着我去对付太子及太子妃的，一切事情，皆是因你。我有何不能，有何不可以。”

　　　　“我强行将你留在宫中。”喃喃着白莲的指责，皇甫冥心里的酸楚岂是如刀割，一时忍不住，几行清泪落下，湿了他的双颊，

　　　　“这些年来，我如斯待你。我本以为你对我，也是有情的。结果，结果你，你告诉我，这些年来，你对我当真是半分情意，也没有么？”

　　　　“情意？呵呵。”念着皇甫冥的话，白莲冷冷的笑了，浮弄在嘴角的笑意，勾起尖锐的嘲讽。落入到皇甫冥的眼底，让他读懂了自己的可悲。而白莲的话，更加奠定了他所作所为的可悲，

　　　　“皇甫冥，我对你半分情意也没有。留在你身边，乃是迫不得已，我原本就不曾爱过，从来都不曾。”

　　　　“呵呵呵，哈哈哈哈。”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皇甫冥不理会一旁还有池墨及暮染等人，自顾放声大笑。笑着笑着，已然泪流满面。

　　　　正想开口，却还没出声，一口鲜血从他口里喷出，溅了金黄色的地砖，一片残红。

　　　　看着白莲面无表情的脸庞，皇甫冥的意识在铺天盖地的悲痛里，逐渐陷入到黑暗中。

正文　第242章所有真相

　　　　皇甫冥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明媚的烛火将室内耀的明亮，皇甫冥睁开眼瞳，映入眼帘的是金色的帘顶。旁边的软烟罗纱帐，用金色的丝线，勾勒着腾飞而起的龙纹。皇甫冥看的分明，那是他的寝宫钦安殿。

　　　　动了动身子，皇甫冥挣扎着坐起来，还没起身，一旁熟悉的身影早已靠近过来，扶住他，

　　　　“殿下，您醒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您终于醒了。”是王恩。

　　　　看着熟悉的周围，熟悉的王恩。皇甫冥忍不住生出一丝错觉，仿佛之前的种种，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一个噩梦。

　　　　梦醒之后，莲儿还在自己身边，日照国也没有亡国。努了努唇，皇甫冥忍下心底的惊颤，向王恩询问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莲儿呢，她怎么样了？”

　　　　“陛下，您忘了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吧。她为了保命，竟然说跟陛下您半点关系也没有。老奴也不知道她到哪儿去了，倒是陛下您，身子仍虚弱着，该好休息才是。”乾坤殿内发生的事情，王恩已经知道了。所以对白莲，生不出好感。

　　　　但皇甫冥却不以为然，而是道，

　　　　“我为何会在此，池墨他们，没有处置我？”

　　　　“太子仁慈，他见陛下您昏倒了，命人将您送回钦安殿，还派来太医给你医治。并且祝福老奴，好好照看您。眼下陛下您什么都别想了，仔细将养身子，方是正经。”认真将池墨的决定给皇甫冥说了一遍，王恩从旁倒来一杯茶水，递到皇甫冥手里。

　　　　猜不透池墨的心思，皇甫冥接过王恩的茶水，小呷一口。

　　　　恍惚听见门外传入珠帘晃动的声响，皇甫冥转头往玄关处凝望，清晰见的暮染的身影，出现在此。迎着皇甫冥的面，暮染迈开步子，慢慢靠近过来。居高临下的扫皇甫冥一眼，暮染云淡风轻的开口，

　　　　“陛下醒了，如此甚好。”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将手中空了半杯的杯盏递回到王恩手里，皇甫冥凝起目光，怒视般逼问着暮染。

　　　　并不理会皇甫冥的怒气，暮染慢悠悠的回答，

　　　　“我们想做什么，过些日子，陛下自然回知晓。”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给朕一个痛快，不要这般不死不活的拖着朕。”其实，死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是那种不生不死，对前路茫然不知的恐惧感。眼下皇甫冥心里，充斥的正是这种尖锐的不安。

　　　　“太子妃娘娘，我家陛下身子不适，难免失言，还请娘娘不要见怪。”不等暮染回应，生怕暮染会因皇甫冥的话震怒，而对皇甫冥造成不利。王恩瞬间，跪了下来，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哀求暮染。

　　　　看着王恩忠心耿耿的模样，暮染为之所动，声线放柔几分，

　　　　“公公不必担心，我不会让你家主子死的。好了公公，您先出去吧，我与你家主子，还有紧要的事情要商量呢。”

　　　　“可是……”即便暮染答应的信誓旦旦，王恩还是不放心。直到听见皇甫冥道，

　　　　“王恩，你先出去。”

　　　　“是。”王恩这才退了出去。

　　　　等的王恩走后，皇甫冥再次抬眸，定定的盯着暮染，冷言道，

　　　　“好了，现在四下无人了，你可以告诉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了吧？”

　　　　“嗯哼。”闷声哼一声笑出来，暮染到皇甫冥下首的椅子上，屈身坐下来。盯着皇甫冥看了良久，暮染才是开口，

　　　　“皇甫冥，你真蠢。”

　　　　虽然被暮染骂了一句，皇甫冥面上不见怒气，反而是看着暮染不动声色，似乎在等暮染的下文。没有让皇甫冥等的太久，暮染终于出声，

　　　　“皇甫冥，其实你的猜测没有错。我确实是当年的暮染，那个面容其丑无比，身份卑微，被挖了心的安国侯府的丑丫头，暮染。”

　　　　“怎么可能。”即便曾经怀疑暮染的身份，但在与暮染相处过后，皇甫冥已经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怀疑。因为如今的暮染，太过夺目，太过耀眼，怎么可能是当初安国侯府那个平淡无奇，又丑陋无比的卑贱婢女。如今听见暮染亲口承认，皇甫冥的脸上怀疑，堆积了一层云，压在皇甫冥的眉眼间。

　　　　奋力摇了摇头，皇甫冥不敢相信，

　　　　“不可能的，根本不可能。那丑丫头不是长你这样子，再说了，挖了心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不可能。”

　　　　看着皇甫冥因难以置信而变得慌乱，暮染觉得，这就对了。含笑盯着他的面容，暮染接着开口，

　　　　“为何不可能，这世间之事，神奇的很。你挖了我一颗心，自然会有人还给我一颗心。只是可惜呀，你视之如珍宝的莲儿，对你也不怎么样吗。或许还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吧。你的莲儿，其实是雪国的细作，她想方设法留在日照，留在你身边，原本也不过是为了让日照与月隐起争端。好让雪国渔翁得利。”

　　　　“你胡说。”无论是暮染的身份，还是白莲的身份，对皇甫冥而言，都是不能相信的。听着暮染把话说完，皇甫冥声嘶力竭的怒吼出声，

　　　　“你胡说，莲儿怎么可能是细作，不可能。她，她只是被吓坏了，被吓坏了。”

　　　　“皇甫冥，到了此时此刻，你还在自欺欺人么。莲儿留在你身边的种种，包括她教唆你的的种种，你的心里难道没有一丁点的怀疑？”从椅子上起来，走到皇甫冥跟前，暮染伏低身子，眉目清正的盯着他。

　　　　在暮染清明的目光里，皇甫冥清晰的瞧见，自己狼狈的身影。

　　　　“啊，你胡说，我不信，我一个字也不信。”顿时觉得头痛如裂，皇甫冥一把将暮染推开，整个人从床上滚落下来，躲到墙角的角落里。没有梳理的发丝垂头散下，落满肩上，将皇甫冥的面容遮掩的严实。

　　　　可如此看来，皇甫冥的模样，更加狼狈。

　　　　“如果你不信的话，可敢跟我走一趟。我让你看看，到底什么是真相。”没有让皇甫冥逃避，暮染站定在原处，信誓旦旦的与皇甫冥道。

　　　　即便不愿意相信，但是皇甫冥还克制不住内心深处的疑虑，拨开遮住面容的发丝，望着暮染，

　　　　“好。”

　　　　在暮染的带领下，皇甫冥来到大牢里。将皇甫冥领入一间牢房，暮染没有出声，只是用手势示意，让皇甫冥仔细的听。

　　　　果不其然，隔壁牢房内很快就传来白莲的声音，

　　　　“公子，公子。您不是说只要日照国一败，就会安排我归国么。如今，如今月隐已经入主日照，您何时救我出去呀。”尽管没有瞧见白莲的面容，但是从她的声音，仍是能听出她的惊慌失措。

　　　　紧接着，一道男音回复了白莲的话，从皇甫冥耳里听来，隐约觉得熟悉，却是想不起。

　　　　“眼下炎都已经戒严了，根本出不去。如今看来，池墨跟暮染也没有想杀你的心思，索性你不如留在此地。看看他们，后续有何动作，也好向主子汇报。”

　　　　“可是公子，我与那暮染有私仇，她如何能放过我？”等的男子话说完，白莲越发的焦虑，接话道。

　　　　“呵呵。”却是听的男子冷冷一笑，

　　　　“莲儿，你的美貌便是你最好的武器。当初，你能迷倒慕容夜，迷倒皇甫冥，那一个池墨，又算得了什么。想想，你是如何将皇甫冥迷的神魂颠倒，连皇甫家二百年的国祚都顾不得的。你一样，能够迷住池墨。”

　　　　“公子，那池墨他与皇甫冥不同，他……”

　　　　接下来，莲儿跟那男子说的什么，皇甫冥已经听不清了。真相在他的脑海，一寸一寸的明朗，却是撕开了他内心，最狰狞的绝望。顾不得暮染的提醒，皇甫冥从牢房里跑出去，径直跑到隔壁去。

　　　　“白莲，枉我对你一片痴心，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阴险的女人。”

正文　第243章处置白莲

　　　　突然冲出来的皇甫冥厉声的一喝，让眼前正在与濂安交谈的白莲，愕然一怔。

　　　　但在片刻的诧异之后，白莲很快恢复如常。冷冷的盯着皇甫冥，漠漠开口，

　　　　“皇甫冥，你怎么在这儿。你竟然敢偷听我们说话？”

　　　　“偷听，我真后悔我当初没有早听到你的这番话，如若不然，日照也不会断送在我的手里。”凝目瞪视着白莲，皇甫冥的痛心疾首，从眼瞳里迸出来。凄苦的音色里，皆是对过往的懊悔。

　　　　“呵呵，是你自己选择的，又怪的了任何人。”并没有因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为皇甫冥感到同情，白莲漠然的在自己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般笑弧，轻瞥了皇甫冥一眼。

　　　　“皇甫冥，其实你最应该恨的人，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