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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娘[重生穿越]-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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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善行只应了声,也不能将真话吐露给母亲,心里倒有些憋屈,穆溪白这就来了一天,怎就把她家人的心都给拐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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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时分,尽管陶学礼夫妇再三挽留,穆溪白仍是带着陶善行归家了。
“其实你想在这里多住天,也是可以的,没必要这么火急火燎地回去。”穆溪白坐在马车里说道。
“不了,你出门数日,老太太和婆婆都替你挂心,结果这刚回家你就急匆匆过来,老太太和婆婆嘴上虽不说什么,料来心里还是牵念,还是早点回去陪她们吧。”陶善行一本正经道,当然,这只是理由之一,另一个理由她就不想说了。
穆溪白一眼看穿:“恐怕还是有人不敢与我同床共枕吧。”
陶善行狠狠剜他一眼:“我让我二哥买张软榻放我屋里了,以后你要想来,就睡软榻去。”
穆溪白嗤笑出声,忽又想起什么,猛地直身凑到她身畔:“你婶娘想给商时风说亲?”
“和你何干?”陶善行直觉不对,便没回他。
“不相干,我就是觉得挺好,把你那堂姐说他呗。”
“你们到底多大仇多大怨?你可做点好事吧!”陶善行听后忍不住锤了他一下。
就陶善喜那个性,活脱脱一个野蛮版柳氏,商时风真要娶了后宅还不得鸡飞狗跳?她才不信穆溪白看不出。
穆溪白摸摸被她敲打的肩头,觉得她这嗔怒的模样,怪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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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赶在入夜前回了府,一回府,二人衣裳都没换,陶善行就跟着穆溪白去给老太太请安,正好婆婆赵氏也在,索性就一起在老太太那里用了晚饭。穆溪白拣着路上的趣事和陶家的乔迁宴说给老太太和赵氏听,一家子吃了顿笑口饭,到戌时末,穆溪白才和陶善行回凌辉阁。
从陶家回来,陶善行也带回一车的回礼,多是些山珍干货,如今都堆在屋中,还不及收拾分送。陶善行便带榴姐清点礼物,穆溪白照旧坐在罗汉榻上边喝茶边看她来来去去,耳朵里都是她清甜的声音,烛火微晃,内心一片平静舒服。
可能平静太久了,他又不痛快,于是闲闲道:“陶善行,娘说你资质不错,打算让姨娘把管家权移交给你。”
陶善行惊得扔下手里东西,折身过来:“那怎么成?要是我管家,以后还怎么顾我的茶馆书局?”
“你到底是穆府唯一的少奶奶,管家权早晚都要落到你手上,怎么你还打算把外头那些小打小闹的事当成正途?”穆溪白故意逗她。
“就算管家,也不能在这节骨眼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铺子还在筹备,万事起头正是忙乱之时,哪能分出精力管家?”陶善行挨在他旁边坐了,见他满面悠闲万事不管的模样,咬咬唇,扯着他的衣袖好声道,“穆溪白,我知道你是好的,你帮帮我。”
“只听说因为拿不到管家权嫉妒的,没听说把管家权往外推的。你倒是与众不同。”穆溪白悠哉喝茶,很是受用她此时的嗔语,“你求求我,求我我就帮你。”
陶善行斜眸睇他,后槽牙磨了磨,掐出甜腻声音:“穆哥哥,求你了。”
穆溪白打了个寒噤,拿手里热茶堵住她的嘴:“正常点。这事我已经回绝娘了,短期内她不会再打你主意。”
“那你刚才诓我?”陶善行气道,不过问题既然解决,只是虚惊一场,她便松口气,又问他,“你拿什么借口回绝的?”
“我和娘说……”他摸摸下巴,眯眼瞧着她,“你我刚刚成亲,才做了夫妻,正是蜜里调油,穆家事务繁多,她要是将你要走了,你日后就没空陪我,我自然不愿。娘一想也对,于是没再提这茬。”
“……”陶善行无语,这什么鬼借口。
警报解除,她无情地起身离开,那厢礼品已被榴姐清点完毕,她便伸着懒腰回屋,自去梳洗更衣,准备早些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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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陶善行,屋子里静下来,穆溪白忽觉无趣,把茶碗撂下,也回自己房间,换过衣裳倒头便睡。
一个人,一张大床,没人同他争地盘抢被子,不知多自在。
穆溪白觉得自己能睡个好觉,可明明累了许久,昨夜与陶善行共枕他也没得好觉,今晚他躺在床上却觉怎样都不痛快。在床辗转反侧许久,他仍未入睡,有些心烦意躁,又觉怀中空落落的,便将迎枕抱到怀里,可那感觉还是不对,他便恼怒地把迎枕扔开,从床上坐起。
独自在黑魆魆的屋里坐了半天,他忽将眼眸一沉,从床上下来,站在床边,扬起一拳,重重锤在了床板上。
轰隆一声——
即将入睡的陶善行雷鸣般的巨响惊醒,从床上弹起,也顾不得披衣穿鞋,直接跑出寝间,一边急问:“出了什么事?”一边冲去声音的方向——穆溪白的房间。
刚冲进他屋子,她就看到已然床板断裂的木床。
“这……发生了何事?”她满头雾水。
“如你所见,床塌了。”穆溪白穿着月白寝袍,满不在乎地走出屋子。
陶善行追在他身后,难以置信:“你能把床睡塌?那可是花梨木啊,你在床上打拳吗?”
穆溪白转了转藏在衣袖里有些肿的手,只朝她屋子走去:“反正塌了就是塌了,一时半会修不好,我得换地方睡。”
所以呢?
陶善行眼睁睁看着他往自己屋里走去,飞快跟上:“你……不是有书房?”
“笑话,凭什么我要去书房睡?凌辉阁才是我的院子。”穆溪白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
“那你进去睡,我去找榴姐。”陶善行不知道他发什么疯,也不想和他动嘴皮,转身就要走。
穆溪白一掌拉住她,毫无预警地拦腰一抱,只道:“光着脚就跑出来,也不怕着凉?”
“穆溪白,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到底发什么疯?”陶善行这会真急了。
“我想睡啊,这不是来找你了。”穆溪白将人抱进屋,把她往床上一放,飞快躺到她身边,在她起身之前迅速用手臂圈紧,又眼一闭,“别干扰爷睡觉。”
嗯,他舒坦了。
陶善行被他重臂圈着,气到不行,只是不管她说什么骂什么,又推又踢,穆溪白都不为所动,没多久竟还发出细微鼾声。
她气到模糊。
为了和媳妇睡,别说床,房都能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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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开张
晃眼又过去近一个月,佟水正式入夏,日头越发毒辣,大街小巷的茶水铺子生意越发好起来,陶善行那百态茶馆赶上这季节,经过近两个月的修缮,总算能够开业。
黄道吉时已经挑好,只等正式开张,离现在尚余七日。
陶善行压力渐增,一是开张前杂务繁多;二是毕竟投了她全副身家下去,万一亏蚀,她连养老的银子都没了。因着这种种原因,她心中焦虑,再添夏夜燥热,近日便频频失眠,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
她睡不着,穆溪白自然也睡不好。
自那日穆溪白砸掉床后便登堂入室,理直气壮地占去陶善行半张床后,便食髓知味,夜夜都赖在这里睡,并且不同意陶善行搬出去。那床一修修了一个月也没见修好,他便也在这一睡一个月。
陶善行每每和他商量睡觉这桩事,他要么无赖,要么顾左右而言他,总不和她正面交锋,说了几次也没说出结果来,她实在心累,再加上他也还规矩,她慢慢就妥协了,偶尔还会与他夜话,将白日遇见的事都说予他听。穆溪白才发现,陶善行话挺多的,叽叽喳喳能把自己说到睡着。一睡着,她就老实非常,随他搂抱捏脸。
当然,也仅于此。
“你在担心什么?”见她睡不安稳,他一骨碌转过身,与她面对面躺着。
“怕做得不好亏蚀。”她老实道。
“几千两银子的投入,有什么可怕的?”穆溪白压根没将那些银钱看在眼中。
“你穆家家大业大,当然看不进眼,可这几千两却是我全部身家,万一赔光,不止我的棺材本没了,连我娘我哥哥都跟着打回原形。”
茶馆书局是她一意孤行想做的买卖,风险不可谓不大,当初若像商时风说得那样,买几间铺面收租,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胜在稳妥,不像现在……
“棺材本?”听她说得夸张,穆溪白本要奚落,忽然又想到她那日和榴姐的对话,便沉默起来。
她在这里没有丁点安全感,穆家不能给她安全感,他也不能给她安全感,她时时刻刻处在一种随时随地抽身离开的戒备中,这一切说到底都是他造成的。如今的穆溪白早已记不清当初信誓旦旦冲她放狠话时的心态,是对这桩婚事的逆反抵触多些还是对她的不满更多些,但他与她不同,即便再不满这桩婚事,他也从没想过与她和离。
既结夫妻,他自觉该负起她余生安稳之责,想得也简单,原以为她痴傻,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便好,却不想她与他所想象的完全不同,从第一次相见起就时时刻刻带来惊喜,到今日……他根本听不得,也想不得“和离”二字。
他只想长长久久看到她的笑,一如当年,他思慕秦雅之时,也只盼着她能被娇宠在掌心,永远保留那份高傲。
只是,他深知,他与陶善行之间,尚隔着一个秦雅。
若秦雅未亡,他也许尚能释怀,可她死了,死在南华庵凄凉秋意中,成了他心头那滴永远融不去的朱砂血,每每触及便愧痛难当。若非他一句戏言,穆家怎会给他说来秦家的亲事?若非他混名在外,又怎会让她觉得自己所嫁非人?她大好年华,纵然千般意难平,纵然早已心有所属,也不会走上断发舍家这条路。
他思她慕她,却断她一生,如今又怎能心安理得追求一段新的关系?
“穆溪白?”陶善行又说了几句话,没听到他的声音,不免奇怪,抬眼望去,却见他隐约轮廓,似乎在看着自己。
尽管看不清,但隔着黑暗,她能想像穆溪白无声望来时那双明亮的眼,一本正经得似乎在述说他心底无人能触碰的世界。
一时间她有些恍惚——两辈子都与他结缘,他之于她的确是特别的存在,数月接触,她知他心有大志,身怀智才,是个堪得托付终生的男人,如若他心无旁念,她倒愿意与他做对真夫妻。
可他……他心怀朱砂,她又如何敢交付一腔情心?怕只怕如当年一般,她错恋沈候,他心中却只有秦舒。
那般滋味,她便是再死一次,也断不愿尝试。
如今做对糊涂夫妻,朋友般处着,也不错。
“陶善行,不要杞人忧天,想做就放手去做,佟水这地方,有我穆溪白的一天,你那小茶馆都不必愁。行了,睡吧。”
黑暗中,他的手伸来,蛮横地圈住她的腰,说完话便闭眼再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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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七日,终于到百态茶馆正式开张的日子。陶善行紧张,脑中一遍又一遍地回忆近日的筹备事宜,生怕有疏漏之处。这日清晨,她早早起来,连带着把睡得正酣的穆溪白踢醒。
自打同床共枕,穆溪白每日练拳的时间就自动往后延。
“快帮我看看,这样打扮可还行?”
陶善行妆扮妥当,掀帘出来。按穆溪白的要求,她仍着男装,只是今日换的是件崭新的翻领骑服,脚穿羊皮小靴,腰间挂着玉佩和香袋,长发尽束于冠,簪着支赤金簪,脂粉不施却也面若冠玉,神采飞扬宛如策马游街的世家小公子,虽看得出女儿身,却也当得英气勃发四字。
“过来。”穆溪白冲她招招手,待她走到近处时才道,“簪子不合适,太华丽。”语毕借着身高优势将她那金簪拔下,换了根自己常用的紫玉簪簪入她发髻里,端详片刻方道,“可以了。”
陶善行摸摸头上犹带他手温的玉簪,十分质疑他的审美,但他已然拉她往外。
“走了,再不走要晚了。”
一句话,让陶善行将质疑抛诸脑后,没什么比百态茶馆开业更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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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局的筹备要比茶馆更复杂些,要雇的人才和准备的东西难度也更大,因而今日先开张的是百态茶馆。穆溪白今日没别的事,作为三东家,陪她同去百态茶馆。二人到时尚早,门板还没打开,但为了迎接今日开张,茶馆都已打扫妥当,果口点心齐备,岳湘和陶善文来得更早,一个领着跑堂正交代注意的事项,一个和大厨准备开业时的祭礼,各自忙碌,少见得没有吵架,并且配合默契。
茶馆里里外外都焕然一新且纤尘不染,大红宫灯与红绸张挂各处,桌桌都已摆上三色干果碟,今日用来免费招待食客。
陶善行匆匆和岳湘等人打过招呼后,便加入帮忙的队伍。
不多时,茶馆伙计们就在岳湘指挥下卸去门板,将香案抬到正门前,祭祀用的果品和猪羊鸡等逐一摆上,爆竹挂起,一应备妥后,金水街的人也渐渐多起来,已有不少过往百姓直往茶馆里看。
离吉时沿余半个时辰之际,门外忽然响起喧哗声,竟是万通堂的韩敬和叶啸携礼同至,一个送的“财源广进”的横匾,一个送的是“吉祥如意,一帆风顺”的竖对匾,此外还着了抬了几箱子礼物进来,身后还跟着红帮和万通堂其他兄弟,茶馆骤然热闹。陶善文马上带着岳湘迎出门去,这茶馆对外只称是陶善文所开,并未提及陶善行之名,但韩敬和叶啸是穆溪白的自家兄弟,早就知晓此事,今日连叶啸都捧场前来,声势弄得这般大,陶善行少不得亲自上前谢过二人。
这还是陶善行第一次和叶啸见面。这位在佟水百姓口中充满传奇色彩的江湖汉子,黄河边上一呼百应的红帮大当家,瞧起来年纪不大,生得端正英挺,身上没一丝匪气,眉眼沉敛,见着陶善行就面露微笑,想来早闻陶善行之名。
韩敬自告奋勇,介绍道:“啸哥,这就是小弟和你提过的,二哥新……收的妹子。五娘子沛然,这位是叶啸,我和穆哥的老大。”因陶善行事先交代过,所以对外只有妹子相称,当着外人的面,韩敬也不叫她“嫂子”,只唤五娘。
陶善行今日男装,便学男人般抱拳行礼:“沛然见过叶帮主,今日敝店开张,能得叶帮主捧场,实乃三生有幸,小妹在此先谢过叶帮主。”
“五娘客气。”叶啸拱拱手,看着穆溪白笑起,竟语带双关道,“你既是小穆新认的妹子,就是我与韩敬以及整个红帮兄弟们的妹子。”说罢又朝身后兄弟扬声道,“兄弟们,认清了,这是咱们红帮的沛然妹子,日后她的生意,必需多多关照!”
“是,老大!”身后齐唰唰响起一片应和声。
穆溪白蹙眉朝叶啸道:“啸哥,别学韩敬那套。”
韩敬立刻不乐意了:“我哪套了?一句话可都没多说呢,二哥你这么针对我,不太好吧?”
叶啸低声笑了,穆溪白见到人群中有不少人已朝陶善行迸出精亮的目光,看着就让他恼火,便两步走到红帮兄弟前道:“看什么看?让你们关照生意,没让你们盯着她看!把眼睛都收回去。”
兄弟们哄笑应了,堂间顿时响起成片笑声。
陶善行没见过这江湖作派,只觉有趣,正捂嘴笑着,外头又进来一拔人,却是商时风遣人来送开张花篮与贺礼,那人只道商时风今日有要务缠身,不能亲自前来,便派他前来恭贺,又说了一车吉祥话。因商时风是冲着陶善行的面子才派人前来的,少不得也由陶善行前往道谢。
来恭贺开张的宾客一拨接一拨的来,很多都是冲着穆溪白的面子来的,各行各业都有,不少是佟水有名的商贾与道上名号极响的人物,多到陶善文与岳湘都接待不及。穆溪白只带着陶善行认识几位重要人物,话正说着门外忽然再次喧哗。
这次却非同一般,进来的竟是个千娇百媚的女子与一位布衣老者。两人似乎认识,谈笑间被迎入堂上,竟让茶馆内早已聚集的各方人物都齐齐起身拱手,就连叶啸也亲自上前,向那老者躬身。
那女子陶善行倒猜出来历,正是此前她拜托韩敬寻在开张这日上台表演吸引食客的舞乐伶人,但她直到后来才知道韩敬寻来的竟是佟水最有名的清吟小班魁首宋芸芸,如今一看,当真迷人。
而那位老者,陶善行却从未见过。
老者微微颌首后,方向陶善文道:“陶老板,老朽佟舟回。”
他的自我介绍很简单,却叫陶善文变了神色。他的确不必再多废半个字,因为“佟舟回”三字,就已叫人如雷掼耳——五旗门的金旗旗主。
五旗门以五行分旗,旗主之下,有金木水火土五大旗主,各管山西各地事务,佟舟回的金旗,负责的恰是佟水及附近几地事务,在佟水的威望,非比常人。以他之尊,今日会出现在此,着实出了意料。
“我听芸芸说这里开了间颇有意思的茶馆,就不请自来了,陶老板勿怪。”佟舟回又道。
“明明佟爷爷自己贪玩,怎说到我头上?”宋芸芸嗔怪一声,媚眼如丝,不知迷倒多少人,见陶善文疑惑,便又解释道,“芸芸不才,是五旗门行首。”
旗门中人,无尊卑贵贱之分,便是风尘女子,也入得旗门。五大旗主之下,还有行首。行首由各行各业中的佼佼者担任,这宋芸芸,便是佟水所有青楼女子的行首。
此语一出,陶善行都忍不住愕然——她这是误打误撞请回了大佛?还是说……她狐疑望向穆溪白。
穆溪白被她看得莫名其妙:“看我作甚?”
与他无关吗?
陶善行收回目光,心中疑惑仍未按下。
请都请不来的人物,陶善文除了惊喜之外,哪敢怪罪,忙说了一车子好话,要将二人亲自迎入,那宋芸芸却自顾自走到穆溪白与陶善行前面。
宋芸芸与陶善行从未见过,韩敬不敢带陶善行去那种地方,怕被穆溪白发现了打死,所以只由他居中相邀的,今日是第一回见面。
但她对穆溪白却毫不陌生:“穆哥,近日怎不上我那里小坐?娶了媳妇便忘了芸芸么?”说着,眼角余光扫过陶善行,露几分促狭。
穆溪白一听便先望向陶善行,见后者毫无波澜,不免又有些不悦,冷脸道:“瞎说什么?”
宋芸芸便“嗤嗤”一笑,又看陶善行:“这位就是穆哥的妹子吗?我怎么记得穆哥妹子是从婉妹妹,几时又添了新妹妹,倒叫人好奇呢?”
陶善行从对方眸中捕捉到揶揄,知道她并无恶意,便笑了:“芸芸姐要想知道,改天我亲自说给你听,可好?”
宋芸芸闻言忽然大笑出声,许久方歇:“穆哥,听听,她可叫我姐姐了。”
辈份不对了。
穆溪白忍到极点,冲她道:“时辰不早,赶紧进去准备!”
宋芸芸不再多说,施施然告辞,带着几个侍女并乐师离去,只留穆溪白拉着陶善行警告道:“不要随便认兄姐!”
在座多少人得管她叫一声“嫂子”?一会她全认成兄妹,明日身份曝露,难不成他还得自降辈份?真是见鬼,早知道大方承认她是自己媳妇不就没这么多麻烦了,偷偷摸摸的真是自找麻烦。
一时间宾客来得差不多,那边岳湘来请,只道吉时已至,请陶家兄妹并众宾移步店门外。门外万事齐备,街道两侧已围了许多百姓。开张礼由陶善文主持,陶善行只随穆溪白站在一旁观看。只见陶善文先焚香三炷敬过天地,再拱手朝众宾致谢,洋洋洒洒说了一大番话,才终于伸手揭下蒙在店招上的那块红绸。
烫金大字乍然入眼,爆竹声起,烟尘四散,陶善行看着“百态”二字,忽然心内无限澎湃,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从后宅迈入市井,拥有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
“哭什么?”
不期然间,一双手轻轻落在她头上,到缓缓抚过她眼底,拭去溢出她眼眶的一点泪光,是穆溪白为数不多的温柔之面。
“爆竹烟燎的。”陶善行有些不好意思。
远处忽然又响起一阵擂鼓声,助兴的狮队踩着鼓点而致,将气气氛催至最高。一片喝彩声中,醒狮踩下门前悬的青,开张大礼便宣告结束,陶善文招呼众宾与街上百姓进店。陶善行看着满店宾客,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一点一点,走到了穆溪白的世界里。
那个她从没想过,从没碰过的,光怪陆离的世界。
她轻轻吐口气,正要随穆溪白入内,穆溪白的脚步却忽然停下,目光望向街巷另一头。那头来了一乘小轿,轿后跟着一众抬礼的随从,到茶馆前停下。
素手从轿帘后伸出,轻轻掀开,一位绝色女子缓缓下轿,莲步轻移到落满爆竹纸屑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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