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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娘[重生穿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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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乐意呀。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房里也没个女人,我和你做这糊涂夫妻也确实委屈你了,你要想找点乐子,想讨个姬妾什么的,我也理解……”
话没说完,她就尖叫起来,手里衣裳落地。
“你说你这张嘴,说得话怎么那么不中听!”穆溪白挠上她的腰肢,把人追进了寝间,压在那床上直喘气,“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陶善行鬓发散乱,两颊生红,娇艳如桃李,双眸水汪汪地看着穆溪白,软绵绵地讨饶:“不说了,不说了。”
穆溪白这才笑了,俯头却又是另一番话:“如今我在外头行事都得先想想,会不会回家来又被人喊打喊杀的。娶个醋坛子,日子难过……”
一句话没完,就被陶善行掐上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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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风楼僻静处的雅室外,冯辉挥手摒退下人并秦舒,独自踏入室内,隔着一方竹帘单膝落地,向帘后之人行礼。
竹帘上落着个清瘦人影,似正把玩手中物件,并不出声。
冯辉不敢起身,只抱拳道:“侯爷,属下办事不利,没能带回六公主,有人半途截拦,将我们埋伏在附近的人都清理了。”
“什么人?”帘后的声音平静无波。
“没来得及看清,那人身手极好。不过请侯爷放心,属下已经打听过,白日曾有人找过六公主,只要我们顺藤摸瓜,定能找到殿下。”
“抓紧点,别让她再落到霍熙手中。”
“是。”冯辉领命,又道,“侯爷,还有一事。属下已经试过招揽叶啸与穆溪白等人,但不管是用金银权势乃至女人,都无法打动他们。”
帘后沉默,许久后才响起一声玉碎音,帘后之人不无惋惜道:“这事已经拖得太久,不等了,既不能为我所用,留着就是阻碍,都除了吧。”
穆二白有惧内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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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窃书
日子风平浪静,并无波澜。
自那天被穆溪白从甜角巷接回家后,陶善行没再出过门,谢皎音信全无。她曾暗中派人悄悄到甜角巷附近打探过,打听回来的消息是,那间小宅已经空置,住客早就搬离,不知下落。过了许久后,榴姐才辗转收到封信,由谢皎亲手所写,只言自己已挪到他处,要她勿念,却未告知到了何处。
谢皎之事暂告一段落,时间眨眼临近八月,秋意渐起。
仲秋八月,秋闱之季。山西的乡试就在佟水进行,各地方学子纷纷赶来,过了这每三年一次的乡试,来年才能进京参加会试,因而佟水学氛渐浓。
陶善行的书局已经开张,经过此前一段时日的宣传,书局的生意尚可,推出的三个话本小说在城中引为潮流,惹来不少追捧,也算小赚一笔。说来还是陶善文会做生意,提前与攥稿者签下文契,约定那三个话本只能在他们书局印制,外头谁都拿不着稿子,城中书客都指着百态书局出下一卷,故如今书局正在加紧印制下一卷。
不过虽然书局名声传开,但与几家老家号书局相比仍旧差距甚大,除话本外,就再拿不出其他书藉。加之秋闱渐近,省府出了考纲等应试书册,指定给玉墨、文涌等三家老牌书局印制,是以这几家的生意好到爆,反衬得百态书局可怜。
但这局面一时半会难解,府里专为考生出的纲要经义,并非随便哪家小书局都能承印的,陶善行争取不到,只能暂时作罢。
茶馆书局渐上轨道,琐碎之事全都甩给陶善文与岳湘,连伤愈的葛花也被她派去茶馆帮忙,有要紧事他们自会来穆府寻她,她也就安心躲在后面做个运筹帷幄之人,不必日日都去茶馆,事事亲躬。
只是在家里呆久了,她难免闷,加上近日穆溪白似乎很忙,常往外跑,又不带她,她就更闷了。
“你准备一下,今日带你出门。”
这日一早她刚睁眼,穆溪白终于开了金口,解除陶善行禁闭。
陶善行惺忪睡意一扫而空,喜得从床上跳下,只问他:“我能出去了?去哪?”
“陪我去趟翰明书院看望老师吧。”穆溪白答道,他比她起得早,已经换好衣裳。
陶善行一听眼就亮了。
翰明书院是佟水乃至整个山西最有名的书院,穆溪白少时的授业恩师,正是书院的山长宋老先生,那也是她哥哥陶善言的恩师,说来穆溪白与她哥哥还有师兄弟的情分在其中。
时近乡试,陶善言长居书院,日夜苦读,很是用功,她心中正记挂着。
“要去翰明书院你怎么不早点说?”她一边唤榴姐,一边抱怨他。
“兴之所至,突然想起,爷不挑日子。”他见她要更衣,自觉往外走去,边走边说,“你不必准备什么,要带去的礼我已经让人备下了。”
陶善行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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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穆溪白交代过她不必带东西,但陶善行仍旧准备了一大堆礼物,只是她那礼物与穆溪白相比,又落了下乘。
穆溪白准备了一批笔墨纸砚要送去翰明书院,而陶善行备的只是要给哥哥的吃食衣裳。
“你这是……”坐上马车后,陶善行不由奇道。
“给书院学子的。”穆溪白言简意赅。
翰明书院里有不少贫家学子,囊中羞涩,虽然减免束脩仍旧过得艰难,穆溪白每年都会捐笔墨纸砚等物送去书院,却从未对人提及过。
了解完前因后果的陶善行忍不住给他竖起拇指:“穆溪白你行呀,瞧不出你还是个急公好义之人,看来我得重新认识你。”
这话陶善行发自肺腑,认识穆溪白越久,便越品出他的好来。
这段时日二人关系日渐亲密,可穆溪白却还没被她这么夸过,当下得意道:“爷的好,你不知道的还多着。”
陶善行嗤笑。
马车缓缓驶上翰明山,翰明书院以山为名,就建在山腰上,是处风景极佳却又清幽的地方。陶善行一边听穆溪白讲翰明书院的由来,一边挑帘看山中风景,不知不觉间就到书院门前。
书院前植了两排竹,半掩着书院的门,门口早有两个穿青衣的小书童翘首以盼,看到马车停下便上前来,熟稔地喊人:“溪白师兄。”
穆溪白从车上跳下,摸摸二人的头,这才转身扶下陶善行,冲那两个小书童道:“叫师嫂。”
两个小书童“哇”了声,围着陶善行边转边道:“师嫂好,师嫂真漂亮。”
陶善行被两人逗得乐不可吱,拿了两袋零嘴分予二人。
“按老规矩搬进书院,让林夫子分予众位师兄弟。”那厢穆溪白和下人交代完毕,过来牵陶善行,又与两个书童道,“去,和老师说我带媳妇来拜见他了,还有,把你们陶师兄也叫过来,说她妹子来了。”
两个书童笑嘻嘻地飞奔进书院,穆溪白自己带着陶善行在书院里慢慢走着。书院格局方正,遍植松竹,很是幽静,眼下只有朗诵声隐隐传来。陶善行不住深呼吸,只觉此地空气甚好,叫人心旷神怡。
走了一小会,陶善行跟着穆溪白走到明文阁,阁门敞着,刚刚进去报信的书童出来,笑嘻嘻道:“宋先生已经在里面候着了。”
陶善行便远远瞧见个两鬓花白的五旬老先生,穿着直裰坐在堂间,神情慈和,笑容可掬。
“你别看他现在笑眯眯得很好相处,其实严厉得很,这书院里就没人没挨过他的戒尺。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不会凶你的。”穆溪白小声道。
“看来你小时候没少挨揍?”陶善行也悄声道。
堂上的宋先生见到二人窃窃私语,眯着眼笑骂:“兔崽子又在腹诽老夫什么?”
“宋先生好,他在与我解释严师出高徒的意思。”陶善行行了礼,捂嘴笑道。
“陶善行,这就没意思了啊!”穆溪白想拧她的脸颊。
“臭小子,以前打得少了,教出你这顽劣的脾性来。”宋先生板着脸训他一句,很快又笑了,对着陶善行温柔道,“你就是那个开茶馆书局的女公子?你们书局那三本话本我看了,着实不错。”
陶善行很是诧异,自己开茶馆书局怎么还传到宋先生耳中了?
“那是,我孝敬您的东西,能差?”穆溪白却毫不自谦地夸道,语带自豪,“我……”他看了眼陶善行,第一次公开承认,“我媳妇亲自甄选的佳作,不好不能印!”
陶善行脸一红,忙要谦虚,宋先生已先开口:“媳妇是好媳妇,就是嫁你可惜了。”
“老师!”穆溪白不乐意了。
宋先生却冲着陶善行笑,又道:“溪白提过你的百态书局里有一识海斋,欲藏尽天下书?”
“识海无涯,晚辈不敢作此妄语,只是一点小愿望,愿为后世留些前人著作以为传承。”陶善行忙道,又瞪穆溪白,怨他怎么将这些话也告诉宋先生。
“你无需自谦,识海虽广,也不过涓涓细流汇聚而成。能为后世子孙留些东西,是惠及后世的好事,不必介怀自己如今的人微力薄,聚沙迟早可成塔。”宋先生笑道。
头一次有人给陶善行那不太成熟的想法这么高的赞誉和鼓励,她脸上大红,胸中却有沸火渐热,穆溪白看出她难得的害羞来,不由笑了:“老师,我带她大老远过来看您,您怎么连杯茶也不赐下。”
一句话说得宋先生又笑骂起他来,师徒两人说了会话,陶善言也匆匆赶来,看到妹妹妹夫都在恩师堂中站着,脸上喜色渐现。几人坐着聊了一会,他们谈起会试,因怕陶善行觉得无趣,穆溪白便叫来书童小果,让带着她到书院里走走。
陶善行随小果出了明文阁,往后面的园林逛去。小果机伶话多,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把书院里发生的趣事抖给她听,直把陶善行逗得笑个不停。两人说说笔笑,倒也觉得惬意,不知不觉逛出老远,刚拐过一处叠石,忽然闻得前头一阵喧哗吵闹。
二人止步,皆望向前方。前方聚集着一群人,都穿着翰明书院的衣裳,正合伙欺负被围在正中的两个学子,已然撕扯上手,将人推搡在地。有人挥着手中书册拨开人群站到那二人面前,得意洋洋道:“李斯,杨息,你二人敢偷小爷的书?活得不耐烦了吧!”
“我们没偷。这书分明是你答应借予我们抄的,我们付过借书银两给你!”地上那人捂着胸艰难站起。
“哦?我几时答应借你书了?也没收到过你们的银两?倒是你们……偷我的书,如今人证物证齐全,还敢抵赖?”那人又道。
“你,你是故意陷害我二人?”地上另一人也跟着爬起,怒道。
“是又如何?谁让你们穷又得罪了小爷。没钱还想读书?书都买不起!”那人“哗啦”拨着书页,忽然抬脚踩上旁边一块大石,嘲道,“这样吧,只要你们今天从我胯下爬过,这事就揭过不提,否则我就告到院里,将你二人逐出书院!”
四周随之响起一片哄声。
那二人已气得脸色发青,却又惧他所言,不敢动作,僵峙半天,其中一人缓缓曲膝,又眸已然通红,另一人却突然暴起发难,揪起那人衣襟,两边又撕斗起来,往陶善行这边打来。
陶善行见势不妙,忙推小果:“小果,快请山长。”
小果也急,却不放心她一人在此:“可是师嫂你……”
“我脚程不如你,你赶紧去。他们争执与我无关,我不会有事的。”陶善行急道。
小果闻言跺跺脚,飞快跑开,陶善行往后退了几步,那边几人却已扭打过来,只闻一声惨叫,不知是李斯还是杨息其中一人挨了一记重拳,被打到她脚边,她吓得缩脚,只见他已瘫倒自己裙边,咳出一口血,就吐在她脚旁。
陶善行蹙蹙眉,蹲下身去,也不知该如何帮他。
其余人都跟着围过来,看到她皆是一愣,挑事之人吹了声响哨,道:“哪里来的小娘子,怎会在书院出现?快抬起头来叫爷瞧瞧。”
陶善行憋着口气慢慢抬头,冷道:“陶善思,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
那寻衅滋事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借穆家的面被送进翰明学院的,陶家二叔与柳氏所生之子,陶善行的堂弟,陶善思。
事业线也还是要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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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默契
陶善行与陶善思只见过一面,还是上回她大婚之前往佟水置办嫁妆时住在二房院里时囫囵见过的。陶善思看不上她们,那一面见得潦草,他连正眼也没给过,如今相遇,陶善行记得他,他却不记得陶善行了。
“小娘子挺辣的,你认识爷?你是谁?爷睁大眼,你过来让爷好好瞧瞧!嗯?”陶善思带着人将她围住,贼溜的眼色迷迷打量她。
他年纪不大,只比陶善行小两岁,长相随母,生得颇俊,脑袋随父,聪明是聪明,没用在正道上,又被柳氏娇纵得无法无天,每日心思都花在玩乐之上,仗着家中有些银钱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染上恶习,耽于女色,哪怕陶学义费尽心思求了穆家的门路将他送到翰明书院也没改变他,反让他变本加厉,在书院里聚众闹事。
陶善行被他看得恶心,只朝被欺负的两人道:“你们莫担心,我已着人去请宋先生了。”
岂料此语一出,那两人却变了脸色,陶善思则扬声大笑:“小娘子原来是给他们抱不平的?请,只管请,看到时候宋先生罚谁?”
“小娘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这事……这事小娘子就莫管了,还请快快离去。”未受伤那人扶起伤者,朝着她道。
那厢陶善思箭步上前,拦住陶善行去路,舔唇笑道:“现在想走晚了,怎么着也得陪爷玩玩……”说着伸手摸她脸蛋。
陶善行气到炸,扬手便是一掌,狠狠掴到他脸上,只闻“啪”一声脆响,四周的人都看愣了。陶善思脸上瞬间多了五指痕,他抚着脸勃然大怒,气急败坏道:“找死!”说罢就去拉扯她,眼见手要够到她身体,却不知怎地陶善行身形忽然后闪,还未待他反应过来,一道人影掠来,飞起一脚,踹在他胸口,将他踢飞出去。
“再把你的狗爪伸出来试试?看老子不剁了它!”蕴蓄雷怒的声音响起,穆溪白已然赶到,一手拥着陶善行,一手已将腰间盘的软剑出鞘,剑尖直指陶善思。
他怒到俊颜阴云密布。
“穆……穆……”四周响起一片低低的惊语声。
陶善思趴在地上抬头,也认出来人,面色顿时煞白,再看被他护在怀中女人,不好的预感瞬间弥漫心头。
陶善行拉拉穆溪白的衣袖,道:“快把剑收了,这里是书院,不是逞凶斗狠的地方。”
穆溪白这才低头看她,依言将剑回鞘,问她:“他碰着你没有?若是碰着,我就折了他的手,不用剑也可以办到。”
陶善行摇摇头,只道:“那倒没有,你来得及时,不过被他看了几眼,我不舒服。”
“那就废了他那对招子。”穆溪白又瞪陶善思。
惹到不该惹的人,陶善思吓得大叫:“姐……姐夫,饶命,我是你堂弟善思啊。”
陶善行走到他面前蹲下,问道:“我还是你堂姐呢。让你睁大狗眼看清楚,结果你就是那么看的?”
陶善思深深吸口气,忽然发狠地扇自己脸,“啪啪啪”连扇十来下,直将脸颊扇得通红如猴屁股高高肿起,才道:“是我有眼无珠,得罪了姐姐,求姐姐饶命!”
陶善行这才站起,走到一旁,俯身拾起早已掉到地上的书。众人已皆泯声,穆溪白走过来问她:“这样就算了?”似乎觉得她下手太轻。
她翻着书,眼也不抬道:“不是已经教训了?剩下的是书院之事,交给宋先生裁夺吧,咱们不好插手,倒是那位公子被陶善思打伤,也算我陶家之过,得赶紧请大夫来瞧瞧,别误了他的会试才好,诊金药费我先垫上,回头你替我知会我叔叔一声,让他还来。”
“让他十倍还你,可好?”穆溪白一听便知她心意。
陶善行抬头冲他笑开,眉目生情。
稍顷,陶善言扶着宋先生赶来,将所有惹事的学子一并带去明训堂审问缘由,穆溪白早非学院中人,不便参与,便带着陶善行回到宋先生的明文阁等着。
趁着阁内无人,穆溪白走到她身边,余怒未息道:“你倒是一点不知道怕?当时怎不跑开?”
陶善行耸肩:“谁知道他们一下子就呼拢打过来,我来不及跑开呀。再说小果不是回去请宋先生了,你收到消息,难道不是第一时间就赶来?我为何要怕?”
穆溪白塞给她一杯温茶,道:“你还真是信得过我。狐假虎威的滋味可舒服?”
陶善行饮了口茶,笑盈盈开口:“舒坦。你在我后面站着,我作威作福都有底气。多谢了。”
这马屁拍得穆溪白通体舒畅,简直像头上炸开七八道烟花,那叫一个愉悦。
两人闲话几句,陶善行忽然问起那本书来。那本书的来历她知道,是两个月前省府刚出的乡试考纲,里面收录着由几位考官批注过的历年乡试佳作及近年时事要闻,临考前用来揣摩巩固是极好的,这段时间极受考生追捧,简直奉如秘藉。
“那考纲每逢乡试前半年都会由省府考官们及山西诸地的学究联合编攥,原本旨在帮助学子作最后冲刺,巩固加强学识备考。初心向善,可架不住人心为利。”穆溪白便谈起这事来。
考纲由府衙择定承印书局,挑的三家都是老字号书局,头两年还好,后来书局眼见书藉大受追捧,便觉奇货可居,竟降低印制量,抬高价钱,以至流入市面的书藉有限,再加上无良书商囤积居奇,将书炒出天价,一本书如今都要卖到十几两银子以上,还未必买得到。
十几两银子于普通人家来说可以是一笔不菲的支出,更遑论对那些家徒四壁的寒门学子而言,纵有朝廷补助,也只够日常开销,哪有能力花这笔钱。可若不买,心又难安。大部分学子都不是陶善言那样天赋极佳的人,无需这书也游刃有余,他们资质平平,为能一举考中不惜砸锅卖铁求书,但书一上市,便被有钱人或者是无良书商抢空,哪里轮得着他们?
“其实不光是杨息、李斯他们,各大书院都有许多寒门士子,为了这书,每隔三年就要闹上一回。乡试竞争激烈,买到书的有钱人,大多不肯将书转借,囤积居奇是一重原因,更多的是不愿让旁人窥去真章,让自己多个竞争对手,也是可笑,一本书能影响什么?只有庸才才会作此想法。”穆溪白嘲道。
陶善行便思忖道:“书院里出了这样的事,宋先生恐怕也大为头疼吧?”
“老师年年都头疼,何止是这每三年一次的乡试,现在的书,书价昂贵,大多贫家子弟买不起,只能靠手抄,可抄也得能借得到书……”穆溪白难得语露叹息,他年年资助书院,可助得了一时,却也助不了一世。
“穆溪白,我有个主意,不知妥不妥,你替我参详参详?”陶善行听完前因后果,开了口。
“原闻其详。”穆溪白坐到她身边,附耳倾听。
“我那不是建了个识海斋?现在也收藏了不少书,我想将识海斋开放,供人入斋阅书。刚才他们争抢的那本书,我那里也有,他们若是需要,可以去我那里,看书不要钱,茶资另算,肯定便宜,你看可好?”陶善行兴致勃勃道。
“识海斋可是你书局藏书地,还有你父亲的数百卷藏书,你舍得?”穆溪白正色问她。
“藏书千万,若不能用之于世,藏来又有何用?谈何造福子孙,惠及后世,又如何传承。我当然舍得,不过书文珍贵易损,我对进斋者有要求,必须爱书护书,还得有书院先生的引荐文书,不能让低劣之徒入内,你看可好?”陶善行点头道。
穆溪白尚未回答,门外就传来宋先生的声音:“好,非常好!夫人有此心胸,老夫替书院上下,谢过夫人。”
穆溪白夫妻转头一看,宋先生竟激动入内,抱拳要向陶善行行礼,甚至连称呼都改了。陶善行哪敢受他的礼,忙拉着穆溪白一左一右扶住宋先生。陶善言跟在宋先生身后,闻言也是既惊且喜,惊的是她有此见地,喜的是她有此心胸。
陶善行倒是不好意思,便谦道:“先生过奖,家父也为人师表,虽在小村开蒙授业,却也常对我们说,教化育人功在千秋,我秉承父训,不过为此略尽薄绵之力罢了。”
宋先生又连道了几声“好”,这才说起过来寻他们的事。
“杨息与李斯之事已经查清,确属陶善思构陷,假意租借书藉予二人抄阅,再污二人窃书。”陶善言代替宋先生开口道,“陶善思素行不良,屡教不改,又不思进取,本来在书院就是惹事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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