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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娘[重生穿越]-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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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说中心事,陶善行眼珠子撇开,不敢看他,嘴里仍要强:“哪有?我只是……”
“没有只是,走了。”穆溪白压根不给她解释机会,弯腰抱起她,径直走进归愚斋。
陶善行气得捶他肩膀:“穆溪白,你上辈子土匪出身?回回都这么无赖!”
“是又如何?你咬我?”他就是欠捶,有本事捶他一辈子!
就这般打打闹闹,穆溪白把人给带进归愚斋,往书房的罗汉榻上一放,沏了碗热茶送到她手上,假模假样道:“大人好生坐着,看小人动手便是。”
听他这伏低作小的玩笑话,陶善行再忍不住,一口茶都要喷出,恨不得拿帕子堵了他的嘴,省得叫他的无赖逗得哭笑不得。那厢穆溪白已命人去生火盆,自己则到多宝格前,收敛笑容,郑重取下一方画匣。
那幅画原本挂在书房次间的墙壁上,自从那天岳湘在归愚斋私会陶善行,并将此画取下给她看后,画就被他收入匣中。
陶善行捂着热茶坐在榻上,看他抚着画匣久久不语,才刚的笑容已尽化落寞,便知他心中仍有不舍,她胸中泛起絮絮心疼,忽然后悔自己提的要求,觉得自己有些残忍,要他以如此绝决的方式告别过去。毕竟,那个人他爱了十多年,哪怕求而不得也未曾放手过,这样的男人,可算痴情,如今一朝割舍,想必心中不好受——每个人都有过去,她也爱过人,知道被迫放弃的滋味。
“穆溪白,要不……算了吧。”她垂下头道,不忍见他满身落寞。
刚才要他放弃,是因为她怂,如今要他放弃,却是因为心疼他的为难。
陶善行从不知道自己也有自相矛盾的一日。
穆溪白却已拍开画匣,缓缓取出画轴,道:“不能算,我也不喜三心二意,你那日说得没错,我是该好好了断。实不相瞒,前番我入京本就为了结这段心事,借祭拜之机最后见她一次。”说着他将画展开,平铺在桌上。
陶善行再见画中女子,不免好奇道:“我瞧你与她似乎也没见过几次,如何便情根深种呢?”
这话问得平和,不带丝毫情绪,火盆还没端来,穆溪白便坐到书桌后,看着那画最后缅怀:“确实不曾见过几次,是我一厢情愿罢了,这辈子我总共就见过她两面,曾受她一言之恩。”
“是在……兆京的桃花会上?”她歪头问道。
穆溪白微诧,很快想明白:“观亭说的?”
“他只说了些他哥哥的往事,没别的。”陶善行目光落在画上,微笑道,“说说吧,你和她的故事。”
“你不介意?”穆溪白与她目光相撞,在她眼中品出一缕豁达。
她摇头:“有些事,说出来才真正释怀。”
穆溪白拿起画,指尖抚上画中女子,神色飘远:“我确实与她在桃花会上初见,那年我十一岁,随我母亲初入京城看望我外祖。我外祖乃是前吏部郎中,正五品官员,一家老小根植于京,也算清贵,往来走动的都是京中权贵子弟。母亲因为嫁到商贾之家,自出嫁后就甚少回京,那年恰逢穆家遭了些事,母亲不得不往京城找外祖寻求帮忙……”
说起穆溪白的母亲赵嘉春,当初也是京中数一数二的美人,性子刚烈,因为是庶出的幺女,原要嫁予皇亲为妾,因她在京中见惯权贵所为,厌恶世家纨绔,宁做平民妻,不为王侯妾,又兼遇到穆清海,故施了些手段嫁入穆家。赵家看不上穆家,因此那些年赵嘉春几乎与娘家断了往来,直到那年穆家遇事,赵氏不得不求上娘家,带着一大笔银子进京。
“当年母亲在京中倾慕者甚众,后来她却嫁给作为商贾的父亲,不知惹来多少人嫉恨,母亲那次进京又有求于人,不知受了多少委屈。”穆溪白面无表情地说这段往事。
他曾亲眼看着,在家中说一不二的母亲人前陪尽笑脸,不止受自家兄弟姐妹奚落,在外头还处处被人欺负,那些曾经贪她母亲颜色的权贵狎笑欺辱他母亲,他却无能为力,而这一切,不过因为他们是商贾。
“我有心替母亲争口气,不论在外祖家亦或是外出访友,都不甘人后,处处展现,果真引来外祖赏识。”
穆溪白幼时在佟水就有神童之名,并非那些只知寻欢作乐的权贵子弟可相比的,他若凭学识要压人一头,易如反掌。那两个月内,为了融入京城的圈子,他跟着赵家的表亲参加各种宴会,不知收敛,果然名气渐显,不论是他外祖,还是其他家长辈,都言他有状元之才,再加上他生了副好模样,于是在京城锋芒大露,可结果却替自己惹来无数嫉恨。
“桃花会上,我赋诗一首,夺了桃花诗魁美名,抢去那些权贵子弟的风头,他们心怀怨恨,便向我下手。”
一开始只是连番让他出丑的诡计,被他不着痕迹躲过后,那些人恼羞成怒,变本加厉对付他,竟在他归家途中驾马车撞他,观亭的兄长就在那场意外为了护他断了双腿,他怎肯罢休?翌日的桃花会他找到始作俑者,欲要替观亭的兄长讨回公道,可不想……
“那人是公爵世子,家世显赫,目无王法,视人命如草芥,根本不在乎。我找他讨公道,却被他纠结众人,按在泥里狠狠打了一顿。”
穆溪白永远记得,那天春雨初晴,兆京的十里桃林湿泥未干,他被一脚踹在泥浆之中,叫人踩着右手在泥泞中碾压,那些人嘲笑他:“贱商之后,也配提笔?”
也是那天,他知道了士农工商,商贾最贱。
“是她帮了我。那天若她没出现,我这右手大概废了。”他眉间浮起的戾气因为提到故人而渐渐消散,化作一抹温柔,“她其实也不敢惹那些权贵子弟,不过她聪明,她叫来几个姑娘到附近赏花,那些人见有人过来,又都是名门闺秀,哪愿在她们面前露出真面目,于是匆匆放过我。”
人群散去之后,只有她走到他面前蹲下,无视落地的裙摆沾上的泥水,递给他一方干净的绢帕,只道:“这么好的一双手,能做的事有许多,何必管旁人言语。人生而不公,被分作三六九等,连男女都分尊卑,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又真比谁高上一等了?你是男儿,日后尚能志在四方,总比我要好,起来吧,把手擦干净。”
这席话,他一记记了十多年,就是她这番话,让他萌生创立五旗门之心。
他反骨本重,那夜被送回佟水后便立誓再不执笔,不踏仕途,就是要做个商贾,做谁都不能轻慢的商贾,他不知道现在算不算成功,但至少他正如她所言,在朝自己想达到的目标奋斗。
陶善行初时听他细诉,情绪随他起伏,一时恨其所恨,怒其所怒,一时又疼其所疼,伤其所伤,正替他难过,忽然听到这一节,脑中闪过无数画面,却快到让人难以捕捉。
她总觉得,他这段过往,这番话,似乎在她记忆里也发生过。他十一岁的桃花宴,距今已有十四个年头,十四年前的事,她很难想起。
“我遇她之时,她就穿着画里这身衣裳,说话时候的笑,真真洒脱。她是京中高门贵女,穆家高攀不上她家,我本也只是一厢情愿思慕于她,对谁都没说过。她亦不记得我是何人,我与她后来再没说上过话,她及笄那年,我偷偷进京看过她,她长大了,是真正的大家闺秀,美得不可方物,遥不可攀。”
穆溪白思及故人,唇畔浮现一缕笑意,若故事就停在这里,也许他不会如此耿耿于怀。
后来……后来的事他不想再忆。
下人搬来火盆,穆溪白再看一眼那画,唇边笑意消逝,回忆终结,他毫不留恋地将画轴扔进盆中。一簇火苗升起,烧着画中人的衣裳,寸寸焚去他旧日记忆。陶善行不知哪来的冲动,从榻上跳下,竟伸手要抢画,却被他拉开。
“你抢什么?”他拉住她问道。
陶善行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原因,只怔怔看着画中女子被火苗吞噬干净,心中有些疼,于是道:“有些……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穆溪白松手,转身又从多宝格上取下一只方匣,道,“这画是我画的,我与她并无接触,她留予我的东西不多,只有一方绢帕而已,是那日她递予我擦拭泥污的。”
说着,他打开匣子,从匣中小心翼翼擎出那张绢帕,置于掌中细看。
那是七成新的旧帕,被他保存得很好,素青的颜色半点未褪,帕角绣着细小图案。
陶善行瞳孔陡然凝缩,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图案。
她在秦家闺名为雅,小时候学人附庸风雅,也曾以兰为记,在绢帕上绣过兰花,恰与穆溪白手中这张方帕上所绣之兰,一模一样。
这张帕子,是她的旧物。
穆二白:媳妇居然不记得我!!!!不记得我!!!
陶陶:记性差,做过太多好事,忘了。
穆二白:我不管我不管,媳妇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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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掉马(2)
陶善行心中剧震,愕然看着那张素帕,脑中乱成一片。
忽然之间,穆溪白过去的种种行径,都有了合理解释。他之所以不反对与秦雅的亲事,不是因为秦雅符合他的要求,而是因为,秦雅本就是他所求之人;观亭说他心仪之人去岁九月香消玉殒,她也是去年九月病逝南华庵的,他此前入京祭拜的,不是别人,就是她秦雅……
十四年前的桃花会,他们不过一面之缘,于她而言,帮他只是举手之劳,却不曾想,他竟然牢牢记了十四年。
陶善行难以置信,竟会有人就默默惦记了自己十四年。情深至此,令她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也不知该如何形容。眼见盆中画纸已焚烧殆尽,穆溪白又要将帕子扔入火中,她本能地飞扑上前,眼明手快把茶泼进火盆,浇熄了火,抢走那张素帕。
“怎么了?”穆溪白蹙眉不解。
陶善行飞快地看了两眼帕子,确认这是自己的旧物,将手往身后一背,道:“别烧。”
“为什么?”穆溪白更纳闷了。
“反正别烧就是。”陶善行急道,一时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别过身去,只将那帕子团进自己袖中。
“那你抢它做什么?”穆溪白将她半圈入怀,手臂绕到她身前,要钻进她袖里抢帕子。
陶善行捂得死紧,心怦怦直跳,也不敢转身面对他,只道:“我改主意了不成吗?不要你烧,我来收着。你……你松手,再不松手我喊人了!”
“??”穆溪白捉摸不透女人心思,心道真是麻烦,把她扳过身来,竖着将人抱起。
陶善行突然被他举高,吓得双手抱住他脖颈,听他放肆笑道:“你喊,看谁能从大爷手里把你救下来。”
她一急便止不住嗽起,咳得没完没了,穆溪白眉头大蹙,忙将她放到榻上,瞧她咳得满面通红,哪还顾得上什么帕子不帕子,给她倒来茶,喂她喝下,见她缓过气来,才轻抚她的背道:“与你开个玩笑,你怎就咳上了?”
陶善行仍不敢看他,捧着茶垂着头:“谁同你开玩笑。”
“行了行了,那帕子你爱收就收着吧,反正原本也是要烧的。不过我可得与你说清楚,我这里与她有关的物件就这两样,画我已经烧了,这帕子你收走,我的承诺就算兑现,日后除你之外再无别人,那么你……”穆溪白蹲下身,非要望她双眸。
陶善行快被他盯出个窟窿来,觉得自己像那幅画,周身都被烧着。她咬唇避开他的眼,脑中乱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霍地站起,边往归愚斋外急步走去,边道:“我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啥。”
“陶善行!你说话不算数!”穆溪白追到她身边,气道。
“我又不是你,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我答应过你什么吗?”陶善行目不斜视地急走,生平第一回生出逃避之意。穆溪白这份感情来得太突然也太猛烈,叫她无所适从。
“你!”穆溪白气极,一把拽住她,将人往树下一拉,轻而易举就将她抵在了老树树杆上。
跟他耍赖皮?
“那行,我也不要你同意了。”穆溪白勾起一边嘴角,又坏又媚,唇贴在她耳畔,气息摩挲过她的脸颊,钻进她心里。
陶善行刚想说话,唇方半张,已被穆溪白袭中。
温热的双唇贴紧,他气势如虹,再不是夜夜趁她熟睡时偷吻的克制温柔,带着几分气恼,不容抗拒地探舌而入。陶善行脑中轰地一声彻底空白,眼都忘了要闭,手也忘了动作,僵硬地站着,及至他一吻转深,她方向后软倒,却被他一掌擎住腰。
他渐渐不再满足于她的唇,脑中掠过近段日子时不时就做的梦,以及拥眠时她柔软的身体,呼吸加沉,唇往下走,竟要啃上她脖颈,那手也不大老实起来。陶善行心里一惊,羞窘至极地推他:“穆溪白,这是花园!”
穆溪白半抬头,双眼迷离,看着她双颊桃染,眼带春、水,更加难以把持:“花园?那咱们回屋……回屋继续……”
陶善行懵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穆溪白指腹轻轻抚过她唇瓣。
陶善行抿唇摇头,正想说话,不妨园子那头传来观亭声音。
“二爷,红帮有急情。”观亭嗽了几声也没能叫醒穆溪白,只好壮着胆子出声打断。
只这一声,把陶善行给羞得魂都要烧没,她匆匆望了一眼,观亭远远站着,侧身俯头,也不敢往他们这边瞄,但显然他们的举动已经落进观亭眼中。
陶善行无地自容,穆溪白遮去她的身体,阴沉着脸转身要骂人,观亭马上道:“二爷,十万火急的事,不然小的也不敢这节骨眼吵您。红帮和镇西卫起了冲突,现在连同啸哥在内,帮中已有十余名管事都被镇西卫带走。”
穆溪白神情一变,松开陶善行转身道:“什么?我不是让他们没事别惹镇西卫的人?”
“具体情况小人也不知,前些日子你不在佟水,镇西卫的人要查我们船的一批货,当时闹得有些不快,后来啸哥已经着人赔礼道歉,对方也言明不再追究,不知为何突然发难扣下了码头几艘船的大货,言语之间又和兄弟们起了冲撞,他们气不过,就与镇西卫发生械斗,如今闹事者连同几个管事,再加上啸哥,全被当作乱党给扣走了。”
穆溪白眉头已然深锁,民不斗富,富不斗官,这是江湖行事准则,红帮成立至今与镇西卫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逢年过节还都送银送礼上下疏通,两边向来安好,他也没收到任何关于镇西卫异、动的消息,怎会突生变故。
而这变故又似预谋已久,连叶啸都未能幸免。
他心中几惊几变,面上不显,只越发冷静,转头掖紧她衣襟,只道:“我不能陪你回凌辉阁了,你自己回去可好?”
陶善行面上仍烫,心绪却随着观亭一席话慢慢冷静,她亦嗅出其中非同寻常的意味,便回他:“知道了,你且去吧。”
等他走出两步,她忽又拽住他衣袖,叮嘱一句:“若有什么事,记得知会我。”
“好。”穆溪白一笑,转身离去,再无言语。
————
穆溪白这一走,彻夜未归,只打发观亭回来转告陶善行自己这两日要在红帮,要她忽念。陶善行有心多问,奈何观亭所知亦不详尽,她问不出所以然来。
夜里秋凉如水,她坐在烛台下,不知怎地有些心神不凝,便将那方素帕取出翻来覆去的细看。
看了良久,她嘴里忽然冒出一句:“傻子。”
唇边却逸出丝笑意。
这笑,既是笑他,也是笑自己。
千算万算,她都没算到,困扰她和穆溪白这么久的影子,那个她假想中的敌人,竟就是她自己。
又怎会有像他那么傻的男人,默默念着一个人这么久?若非今日意外发现,他这番心意甚至不为她所知。她从头到尾,都没记得过他,不记得自己见过他,不记得自己十四年前说过的话,也不知道他曾经那般期待着与她的亲事。
这般情深,足以令她动容。除了感动,还有迟来的喜悦,没什么比喜欢上一个人,而那人又恰好也始终如一地爱着她,更叫人惊喜的事了。
她将绢帕按在胸前,不禁去想,如果六年前她不曾落发出家,也许早已成为他的妻子,得他全心爱慕,不知又该是什么模样,是否已儿女双全?
如此想着,她惊觉,与他成为夫妻,竟是上天予她最好的馈赠。
只是世事难如人意,她亲手毁了那桩婚事,也毁了他所有期待,以至穆家与他一起被人耻笑多年。再加上当年她大闹南华寺法会的理由并不光彩,整个京城都知道她贪恋沈侯,下局求嫁未成,反被秦舒利用,以至最终撕破脸面……
秦雅的名声不好,她并不是个好女人。
她不知道穆溪白知不知道这些,如果知道,他如何还能那般痴心待她?
手中那方绢帕渐渐变得烫手,她如今是陶善行,就算一辈子不说,他也绝猜不到她是何人,可是不说……莫非她要瞒他一世?这对他太不公平,他一腔赤忱待她,不论是秦雅还是陶善行,她怎能瞒他?
若说,她又不知从何说起。
其间种种,九弯八曲,说来谁信?便是他信她所言,又如何继续爱她?
种种念头似乱麻纠结于心,最后只换来一声叹息,她吹灭烛火,独自睡下。
第一次,她孤枕难眠,开始想念穆溪白。
————
接连三天,穆溪白都没回来,只是日日都让观亭回来传话,要她放心。
到了第四天,穆清海回府,一回府就把观亭召到书房问话,又叫上商时风等几人前去议事,婆婆赵氏也把陶善行叫去问话,问的多是穆溪白近日行踪与动向。
从婆婆那里出来,虽然陶善行并没听到什么,却隐约觉得局面不对,回到凌辉阁后再也坐不住,迅速收拾一番,就要出府。
“娘子可是要去悦朋茶食?”榴姐在她出门前叫住了她。
她点头,没有比去他那茶馆更适合打听他消息的地方了。
“我随娘子同去吧。娘子病未痊愈,需人服侍。”榴姐抱着披风道。
陶善行想着若此番前去打听到什么,少不得需人帮手,便同意了。
二人打点车马,没多久便到悦朋茶食,到时正逢说书先生惊堂木起,说到兴头上,堂上食客甚多,她二人便系紧披风,兜上帽,避过人眼进去,跑堂的小顺早就认得她,麻溜地把她引入二楼雅座。
她与榴姐各自解去披风,在桌旁坐定,也不急着问话,点了茶水点心,小顺下去准备。堂下传来阵阵喝彩,趁这等人的空隙,她站到扶栏边往下望。
这雅座还是当初穆溪白给她独享的位置,视野极佳,能一眼望遍全馆。她心不在焉听了会,觉得索然无味,便要将目光收到,转眼之际,忽然瞧见对面扶栏后站了个年青人。
她定住身体,双手攥在扶栏上,细看两眼后,不可置信地揉揉眼。对面那人似乎察觉到这边的目光,抬头望来,她猛地缩到幔帐之后,正逢小顺端着茶果进来,她颤声问道:“小顺,对面那人,你可认得?”
小顺与榴姐便都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哦,那是前些天二爷让人带回来的公子。”小顺望了一眼就笑道。
陶善行心中划过一个名字——方稚?
他怎会是方稚?
那人……那人分明是……
可说不通啊,那人万金之尊,怎会出现在这里?变成穆溪白嘴里幼时挚友?
陶善行正自惊疑,忽闻旁边传来凳翻桌倾的响动,却是榴姐满面惊恐地不断退后,直到撞上桌椅。
她近乎直觉地将榴姐、谢皎与对面那人联想在了一块。
如今还要搭上个穆溪白。
从这章起,开启暴风骤雨般的全剧情模式,做好准备面对疾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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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在2020…01…15 10:09:52~2020…01…16 11:15: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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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祸端
陶善行坐到桌畔,看着扶着桌子站定的榴姐,慢慢冷静下来。刚才那一眼,对方应该没有瞧清自己,便是瞧见,也只当是普通客人,应是无妨。
虽说那人出现在这里的可能性极低,但她应该没有认错人,否则榴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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