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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娘[重生穿越]-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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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将归
陶善行这人对起居生活要求颇高,自手中银钱渐丰后,花钱就没手软过。
陶家新换的宅子,比旧宅大了两倍有余,除却三进的主院外,旁边另有带园的小院。便花鸟草木四时景致俱佳,亭台楼阁齐全,院中凿有叠石小潭,蓄养了满池锦鲤,雇了两个专门的人打理,每月都是笔不小的开支。
宅中几个主屋都铺了地暖,这玩意如今在佟水还没多少人用得起,她不惜重金请来工匠大肆修缮,被朱氏骂败家,她也不在乎,赚钱本就为了过日子,只要日子过得舒坦,多花点钱并没什么,能花能赚,这是她陶善行一贯的原则。
这是穆溪白走后的第四个年头,上元灯节刚过,天尚寒。陶善行自抄手游廊下疾步走过,身后跟着两个随侍的伶俐丫鬟,榴姐跟在她身旁,边走边说:“池县和易州的两位总掌柜已经来了,带了不少礼,正在尚德厅候着。”
“今日没功夫见他们,礼收下,你让人把他们先安置到百态楼好生招待,我明日再见。”陶善行一边吩咐着,一边又抱怨,“我娘从年前开始同我怄气怄到现在,我再不把她哄顺,这日子可过不下去。”
榴姐“噗呲”笑了:“太太也是为了你好。”
母女怄气的个中缘由,全府上下皆知。这三年来,仰慕陶善行的男人可不在少数,总有人家上门打探问亲,而这情况随着百态的发展有越演越烈的迹象,初时朱氏还都由着陶善行挑拣,可陶善行总无意思,故从去年下半年起,朱氏就对陶善行的婚事上了心,亲自操持,给她相看了无数人家,偏陶善行不放心上,总是敷衍,朱氏便对此颇有微词,总在她耳边唠叨,到了年关时,唠叨上升为愤怒。
当妈的气不顺,就和陶善行怄气,几天没理她,陶善行怎么哄她都没用,只好随了朱氏的意,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去花园见朱氏给挑选的男人。
陶善行的抱怨还没落到实处,这抄手游廊已走到尽头,月门内的石潭畔站了个白衣青年,一见到她就迎上前来,朝她长揖到底。
不消说,这就是朱氏给她掌眼挑的男人。
说实在的,不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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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是穆家老爷穆清海的寿辰,这年是他五十整寿,故而排场办得大,请来不少山西的高官豪绅。穆溪白虽然三年未归,但这些年穆家的生意却只升不落,比三年前还要兴旺,是以前来捧场的人也是络绎不绝,穆府大门的车水马龙,负责接引宾客的老管家忙得水都没功夫喝。
才刚迎进几位宾客,又有两拨人前后脚停在穆府大门外。
商时风从马上下来,缰绳还捏在手中就驾轻就熟地让人将带来的寿礼与寿单抬进穆府。三年前虽说发生过那样的事,他如今又已脱离穆家自立门户,但到底受了穆清海十多年的恩,又挂着穆家义子的名头,暗中还是穆溪白下属,他与穆家仍旧保持着密切往来,穆清海的寿辰他必要亲来贺寿。
身后有人紧跟着停下,商时风转头望去,瞧见辆宝盖香车堪堪停稳,他笑了笑,走上前——整个佟水城,有这宝盖香车的女人,只有陶善行。
人才停在马车前,商时风正要打招呼,便见车厢帷幔被人撩起,一人缓缓探出马车来,正是陶善行。
便是商时风见惯南北佳丽,看到她也不禁一愣。
行商三年,陶善行素以男装示人,常是一袭青衣简髻的风流俊俏公子模样,然而今日却不一般——她今日盛装而至,着秋香色洒金对襟长袄,外罩五彩蝶戏芍药的长披风,下头系着石榴红的妆花马面,云鬓乌髻,簪花点玉,一张玉似的脸庞秋波黛眉,如水杏眸,菱唇染朱,煞是俏丽生晖,比之三年前还要动人。
“这是刮得哪阵风?”商时风很快回神,边说边朝她伸手。
陶善行看着摊在眼前的掌,弯眉一笑,大大方方地将手搁上,借他之力轻轻踏下马车后,道谢之后才又道:“你别笑话我。这衣裳是我娘非让我换上会客的,我出来得急,来不及换。”
她边说边与商时风往穆府走去,虽说与穆溪白和离,可驾不住穆家老太太和她前婆婆喜欢她,隔三差五总要寻她说话,她嫁穆溪白半载,得了诸多疼爱,在外头做的买卖,穆家二老也都睁只眼闭只眼,她心中自然感念,又添这几年自己也在外经营,穆家是佟水大户,人情往来必不可少,她大大方方地来往,反没人能说什么。
穆清海大寿,她肯定是要亲自前来道贺。
“陶太太又替你掌眼了?”商时风笑了。二人已十分熟稔,陶善行的情况他也了解一二,知道朱氏替她愁嫁。
二人跟着知客进了穆府,边走边聊,陶善行并无一般女子的羞赧,反捏着鼻根道:“快别提了!今日见的这位位周公子,书香世家,元配夫人过门半年不到便病故,人倒是温和,就是忒见不得场面,我不过问了他几句话,就把人吓跑了。”
“你问了什么?”商时风好奇了。
“我问他贵庚了,家住哪里,有何喜好,可识数看账,会不会管理铺面……”
陶善行话没说完,商时风已经大笑出声:“人家是来与你谈风花雪月的,你倒好,逮着人是要招工?”都无需人在现场,他已能想象陶善行往那一坐,摆出大掌柜的气势,试问这佟水城有几个男人能扛得住她那凌人盛气?
三年过去,陶善行早非昔日灵源小姑娘,宛如雏鹰展翅,那气势不是寻常男人能配得上的。
陶善行自己也笑了,二人笑了好一阵子,商时风才又道:“京里下的旨意,你怎么看?”
这问的便是方稚突然颁给“善学”的匾额。
陶善行笑容一敛,思忖着小心回答他:“圣心难测,我猜不到皇上要做什么,但是近年来皇上大力褒奖大安诸多有才之女,又开了替朝廷选拔女官的先例,各地屡有朝廷嘉奖女子之事传来,我斗胆一猜,皇上大抵是要启用女贤,为此造势?”
其实还有一个更加隐讳的猜测,但她不敢明言。
朝中有传,皇帝极宠永成公主霍澄,曾当众作立储戏言,虽未成真,然而帝君怎有戏言,只怕是心有所念。
然而这些事不是她一介商户可以妄加揣忖的,不过朝政时局变化对商道影响巨大,她自不敢掉以轻心,这些年对朝局多有关注——这是商时风教给她的道理。
三年,商时风教她良多。
商时风不置可否,只道:“保持你的敏锐。”
陶善行“嗤”了声,调侃他:“甭给我倚老卖老。”别人吃他商时风那套,她才不吃。
“老吗?我也不老呀。”商时风摸摸自己光洁的下巴。
又过三年,他二十有七,已近而立,尚未娶亲,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而她韶华正盛,恰如春花绽放,夺目耀眼。
陶善行正想取笑他,便听他又转移话题,问她:“二郎进京买扑的事,可有回音?”
所谓买扑,便是竞价买卖,陶善文这回代表百态参加的买扑,是由国子监所主持的官刻监本的翻刻买扑。新一届春闱又要来临,国子监新编一套专供春闱仕子习阅的经典释文集已出官刻,正征召各地书局承印翻刻,以便以最快的速度送抵各地学子手中。
百态参加的,是山西省的翻刻权竞标。
这批书藉印出后需交由官学售卖,并非直接由百态经营,利润不高,但能拿到国子监监本的翻刻权,其本身就是一种地位与实力的证明,没有一家书局愿意错过。
“快了,这两天应该有消息传回。”陶善行道。为了这次买扑,她亲自参与书局刻印,定下制板、用材并勘校流程,做足准备,才交给陶善文,让他上京。
“等你好消息。”
商时风点着头,才开口说了一句,便被远处一声招呼打断声音。
“嫂子,好久不见。”
陶善行一愣,转头望去,便见韩敬似笑非笑与叶啸站在树荫下,似乎刚从明鹤堂里见过穆清海出来,看她与商时风说笑了许久。她蹙蹙眉,这三年她与叶啸关系不错,倒是原来说得上话的韩敬性情大变,这些年很少往来,可每回见面,他总归还是要唤她一声“嫂子”。
仿佛穆溪白仍在。
今日韩敬的神情要比往常阴沉些,叶啸也瞧了出来,向他施个眼神意欲提醒,韩敬只是不理,陶善行心中隐隐不悦,便道:“不敢当韩爷这声‘嫂子’。”
韩敬走到二人面前,目光不善地盯着商时风许久才转到陶善行身上,并没将陶善行的话放在心上,仍我行我素笑道:“除了你,怕没人当得起韩某一声‘嫂子’。”
陶善行俏脸一沉,正想辩驳,韩敬却已从她与商时风中间撞过,淡淡说了句话。
“嫂子,我哥快回来了。”
我陶陶可是名利双收的大美人了……
让我想想,二白要怎样才配上她呢呢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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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枭商
雁门,两关四口十八隘,烽火狼烟金戈铁马,是从笔墨间透出的苍凉险峻,关外古道蜿蜒,风沙黄土后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天地高阔,与中原城池是截然不同的风貌。
雁门关外有人家,早穿皮袄午穿纱。穆溪白在这里游走三年,过了三年这样的日子。
关外的月,总比兆京要寂寥,也比佟水要冷清,中原的上元灯节刚过,团圆的日子他记得牢,越发衬出心底寂寞。天还冷,厚实的帐中生着炭盆,他坐在帐中听对面站的面高鼻梁深眼窝琥珀眼珠的高大男人恭敬唤一声:“穆大掌柜。”
指尖把玩的匕首泛着森冷寒光,模糊照出他如今模样。大毛的皮裘罩着一身胡服,腰间挂着弯刀,长发早就不冠不髻,全都结成细辫束于脑后,从前总嫌太过女子的皮肤早就成了浅麦色,再也回不去,下巴上一圈黑青,像浓墨重彩的颜色,彻底磨去他昔年所有俊美。
风沙催人。
陶善行说过,他全身上下也就这张脸最得她心,如今,他这张脸也不知还剩几分,她心里的旧模样。
他想陶善行了。做完这桩买卖,他就能回去,也不知……
隐约之间,他忽又想起多年以前随母进京探外祖,初遇秦雅。那天,春雨初晴,林中泥浆未干,他被人一脚踹在泥中,有人踩着他的手嘲笑他:“贱商之后,也配提笔?”
那天,他知道了士农工商,商贾最贱。
也是那天,有个小姑娘蹲在他面前,无视落地的裙摆沾上的泥水递他一方素帕,劝他: “这么好的一双手,能做的事有许多,何必管旁人言语。人生而不公,被分作三六九等,连男女都分尊卑,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又真比谁高上一等了?你是男儿,日后尚能志在四方,总比我要好,起来吧,把手擦干净。”
那席话,他记了多少年?
一见秦雅,误他终生,后来,她成了陶善行。
辗转十数年,他倒真想叫当年辱骂他的人瞧瞧今时今日的他,可他连那人的模样都已记不清。
贱商之后?
“我卖的东西,你敢买吗?”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凉薄无情,不复少年。
“穆爷卖的何物?”
匕首“铮”地回鞘,他答——
“我卖天下。”
方稚要的只是关外各大异族情报,想将关外动势牢牢掌握手中,但穆溪白不一样……他要的更多。
三年前的事,他绝不愿重演一次,不论是一方诸侯谢寅,还是天下帝王方稚,谁都不能再威胁到他。以这三年为力,雁门关内外,尽落其掌,他再不受制于人。
穆溪白离开佟水的第四年春,雁门关外大乱,三族倾轧,成就枭商穆溪白。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终归。
————
春雨绵绵如丝,一盏夜灯燃了三年终未灭。
陶善行做了个梦,梦中天地高远,夜月寂寥,有人站在月下冲她笑,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却在心中认定,那人是穆溪白,可一声叫唤刚出口,那梦就醒了。
她披衣下床,坐在妆奁前看着镜中自己发呆。三年光阴飞逝,镜中容颜已非旧年模样,脂粉洗净,还剩多少旧时色?她自己都记不得,三年前是何模样了。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她才捏着眉心回神——都怪昨日韩敬突然说的那句话,竟勾出她的癔想来,真是可恨,穆溪白回不回,与她又有何干?
她有些头疼,可时辰不早,她今日还有诸多事要处理,休息自然不能,便开口唤人进来梳洗打扮。不多时,四个丫鬟鱼贯而入,井井有条地忙碌起来,多一句话都没有。这些年她事情越发多,身边只有榴姐一人顾不过来,所以挑了几个丫鬟让榴姐调、教后放在屋里帮手。
“今日还要出门,穿青色那套吧。”榴姐知道她的行程,替她作主要拿她常穿的男装。
“把那身衣裳放下!”帘子被人撞开,朱氏怒气汹汹地进来。
屋里的人均是一愣,便都停下动作,陶善行头更疼了,唤了句“娘”忙迎上去。朱氏一戳她脑门,恨铁不成钢道:“你说说你,哪里还有个女儿样?昨天让你见王公子,你倒好,把人吓跑了!真是气煞我也。”
想起昨天下人来回禀的事,朱氏就气得心肝疼,要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才懒得操这份心。
陶善行赶忙扶她坐下,又拿人沏茶拿点心,自己捏起朱氏的肩膀,好说歹说才消了朱氏的气,只听朱氏又道:“你说你这也看不上,那也瞧不中,这满佟水的男人,还有哪个能入你的眼?”语毕顿顿又试探道,“商时风?”
陶善行的手一下子就捏重了:“娘,打住……”
话未完,就被门外冲来的人打断:“太太,五娘子,咱家二爷回来了!”
————
陶善文带回一个好消息——先前筹划参加的买扑,百态果然拿下山西一省的国子监官刻翻印权。
这个好消息让陶善行喜得万事俱抛,哪还管得上朱氏的唠叨,当天便与陶善文召集百态书局的几位管事与匠人宣布了这事,第二日又带着文书跑了趟官学,确认第一批承印量与后续合作事宜。
毕竟是和官府合作的一桩大事,半点马虎不得,再加上百态书局成立不过三年便走在所有同行之前,难免招来嫉妒非议,陶善行不敢懈怠,事事亲力亲为。
因乡试与春闱的日期都已临近,这批书藉的承印时间非常紧凑,第一批五千册,限时两月内印审上交,再交到各地官学分发下去,预计最快也要到今年五月,留给百态书局的时间很紧,陶善行将百态书局所有人力物力全都投入其中,马不停蹄开启新一年的忙碌。
官刻到手,便交工匠雕版,印制样册,再由校勘组校勘,陶善行仿照国子监,设了三审三校,前后分三次进行校勘,确定无误之后再大量印刷,以保证翻刻书藉无误。
转眼又是大半个月过去,佟水入春,三月上旬,第一本样册出来,己经两次校勘,正在做最后校勘,如若无误,便可成批印刷,有望提早完成第一批五千册的印量。
为了这事,陶善行没回家,吃住都在书局,足有十几日,在二校结果出来时才回了趟家,还没歇上一天,就又被书局的人给叫了回去。
终审出了问题。
百态请来勘校书稿的都是佟水的老学究,大多都是读了一辈子书的秀才,不乏本身学识渊博者,这一审校出的问题,不在百态雕版上,而在监本上。
官刻有误。
这错误并不明显,极易被忽略。可文字之事,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无数文章笔墨,便因以误传误,导致最后流传后世的错误版本。陶善行身为书局之主,早有这层认知,当下便令暂停刻印,她亲自带着发现问题的老先生跑了趟翰明学院,先向宋先生求证此误。
因事涉监本编撰失职失误,宋先生不敢怠慢,又请来山西几大学院的诸位老先生齐集翰明,翻经引据寻典,终是确认此为监本之误,几位老先生联名一封交给陶善行带去官学。
如此一番波折,又去近十日。陶善行带着联名信赶至官学,然而官学并不承认地方考究,只认监本为模版。陶善行无奈,折回百态书局。
至此,已到三月下旬,百态书局承诺的交货日近在眼前,下印迫在眉睫。
“阿行,这该如何是好?”陶善文在书局坐立难安,“要不就按监本来印?”
“那不是误人子弟?”陶善行盘腿坐在罗汉榻上,垂眸看着茶碗里的浮叶淡道。
书印下去发放到各处,再想修订就难,便是官府出文,可多地交通不便,往来消息又难免传错,很难修正回收。
比起陶善文的焦灼,她冷静非常。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如何?”陶善文按案而坐。
“找两个可靠的人,让他们拿着诸君的联名信前往京城,呈禀国子监,不,直接找国子监太慢,去找大哥。大哥是沈候门生,沈候贵为内阁首辅,对国子监有督导之责,我修书一封给大哥,让大哥请沈候出面,要更快些。”陶善行轻抚茶碗,边思忖边道。
“进京一来一回,还要国子监发函?没有一个月回不来,怎么来得及?”陶善文着急。
“所以我们同步下印,按校正后的刻印。时间上来说,国子监的公函与这批书应该会同时到手。”
“时间如此紧凑,哪有这么刚好的事?公函若是不能及时到佟水呢?还有,阿行你想过没有,要是国子监拒不承认这一失误,不发公函,又该如何?这批书毁了,左右不过是损失一大笔银子,但是印错监本,是要被治罪的!”陶善文紧紧盯着她,将弊端痛陈。
到时候,不止百态书局难辞其咎,这三年心血毁于一旦,作为书局负责人的他们,也要面临官非。
“有事,我担着。”
百态茶馆的主人是陶善文,书局的负责人,却是她陶善行。
每次写到曾经预告的情节,就觉得离完结又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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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归来
时近四月,天渐热,夹道两侧桃李盛开,轻粉浅红落满官道,是这四月的春日盛景。这是从山西往京城必经的官道,有百人的骑队疾驰而过,惹得两侧旅人侧目纷纷。这群骑队来历不明,身份不详,看装束打扮像商队,可一行百人却无货物押送,腰间又皆佩刀剑,单看那骑术便知身手不凡,举止神情也与普通商人不同,看起来不好招惹,旁人能避则避,只在心中揣测。
这群人一路飞花卷蹄,中间未停未歇,至入夜时分,才在官道旁的小林中停下,生火进食,喂马休整,整队百余人各行其责,除却脚步声外,竟没发出什么多余声响来。
天色已暗,篝火晃动,阴影落在火畔坐的男人脸上,他似正沉思,无人敢扰,直到林子远处几声细碎动静惊动他的眉眼。他转头一抬眉,不必言语,身边已有人领会,默不作声地躬身下去,带着人自去行事。
不过片刻时间,林中暗处便有几个人被俘。林中仍静,并没响起刀剑拳脚声,那几个人已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条扔在树下,只睁着眼惊恐地看着篝火下的人。
“爷,抓了五个人,无漏。属下已经问清,他们都从佟水来,并非冲着咱们。”很快,有人前来向男人禀告,声音压得极低。
男人原正闭眸,闻言道:“佟水?具体何事?”
“商户之争。其中一人重伤,此人乃是佟水百态书局派往京城的管事,按其所言,余者皆是百态的竞争商户雇来拦截他的凶匪,意在阻止他入京。属下瞧着不像假话,爷,您看……”
“百态?”男人的眼眸已全睁开,露出鹰隼般的目光,“把人带过来。”
————
四月下旬,百态书局第一批五册的监本翻刻已经印完,如期尽数送交官学,前段时日紧锣密鼓日夜忙于刻印装订的匠人们终于得以歇息,皆松了一口气。
陶善文却仍忧心忡忡,一大早就觉得眼皮直跳,便跑到陶善行屋里坐着。
“这都一个多月了,孔柏和吕洪清怎么还没回来?”
孔柏和吕洪清就是陶善文派去京城找陶善言的人,这二人都是陶善文的得力助手,也是百态的老伙计,早在陶善行拿定主意的第二天,就已动身前往京城,按理就算还没回来,也该传回音信,可到现在,却迟迟未见消息,不由陶善文不着急。
货已经交了近五天,若是出问题追究起来,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陶善行坐在锦榻上,身子斜倚迎枕,半靠小几旁,几案上摆着盘新鲜瓜果,都是从关外刚运过来的,她从中挑了颗蜜瓜,自己拣起盘中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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