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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娘[重生穿越]-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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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赐婚
刚过兆京城门,穆溪白就把马车让给陶善行,自己骑马护送在侧,看得陶善行趴在车窗上笑得直不起身。
“还笑?!”穆溪白摸摸鼻子,没好气地瞪着她,在她面前半分穆大爷的威严都拿不出来。
“怎么这会不敢上车了?”陶善行取笑他。
穆溪白懒得回她,陶善行明知故问——进了城就要将她送去陶善言的宅子,大舅哥面前他不敢造次,再把人得罪,他这媳妇还要不要了?
就这般被陶善行足足取笑了一路,穆溪白在天暮时分将她送抵陶善言的宅前。穆善言早就带着两个下人亲自迎到宅门前,把妹妹从马车上接下,对穆溪白倒也客气有礼,并没冷眼相对,只是抱怨陶善行:“来了京城也不知会一声,我也好派人去接。”
陶善行笑笑,挨在大哥手臂旁道:“本来是要通知大哥来接的,不过路上遇着他一起做了个伴,就不麻烦你了。”她挤挤眼,又道,“大哥,路上他救了我。”遂将那日雨天险情同陶善言说起。
陶善言一听就明白,自家妹子变着法替穆溪白说好话,想来两人关系已有缓和,便不揭穿,只请穆溪白入宅小坐。
“多谢大哥美意,不过我今日还有要务在身,把她送到这里也就放心了,就不留了。”穆溪白身手利落地翻上马背,拱手辞道,“告辞。”
语罢,人便扬鞭策马,消失在巷弄间。
“这个穆溪白。”陶善言叹了一声,盯着妹妹,“谁准他唤我大哥的?”
陶善行讪笑,岔开话题:“哥,娘让我给你带了好些东西,快进屋看看。”
说话间,她一溜烟跑进陶善言的宅子,不给他继续问的机会。
————
陶善言在大理寺做了三年大理寺正,今年才升任正五品的大理寺左寺丞,以他状元郎的身份这升迁速度不算快,然而沈浩初有心培养他接任大理寺卿之职,故磨其心志,由低入高。陶善言亦沉心敛性,并未有怨言,这一点倒颇似当年誉满全京的大理寺卿卓北安,因此也深受皇帝喜欢。
他在京城的宅子是朝廷赐下的三进官宅,带个小园子,不大,不过他孤身一人在京也尽够了。陶善行倒有心想替他在京中置个大宅子,但他却不同意,只道除非父母上京同住,否则这宅子便不换了。
“二哥的娃娃都要出生了,大哥几时才给我们找个大嫂呀?”
用过晚饭,兄妹秉烛夜谈,陶善行自然代替母亲问出全家老小最关心的问题。早年他中状元时曾遇榜下捉婿,阴差阳差闹了场笑话,陶善言是什么脾气,哪容别人利用自己亲事,故从头到尾都没承认过那门亲事。后来那位姑娘大抵是死了心,加上家道中落,便随父母回了老家,从此二人再没见过。这些年陶善行迟迟未娶,即便门坎被媒人踏破,他总不松口,一直蹉跎至今。
“还在想杜姑娘?”见大哥不说话,陶善行心里也有几分明了。
杜家便是当初榜下捉婿捉住她大哥的那户人家。
“夜深了,赶紧回屋去睡。”陶善言不欲多谈,起身催促。
陶善行伸个懒腰,她大哥闷葫芦一个,再敲也敲不出个响屁来,罢了,她不操那份心,抱怨了两句,她便回屋休息。
一夜好睡,无梦无扰,直到第二日天明,她还指望着能出门逛逛近十年未见的京城,宫里的人踩着正午的点就来了。
皇帝宣她进宫。
————
因为心有所挂,穆溪白也只在京城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递牌子见方稚。
他身无官职,皇帝给的身份只能用在暗处,不能上朝,故被带到御花园中候着,要待皇帝下朝后再召见。过了半盏茶时间,宫人便来请他,将他引往金銮殿。
琉璃金瓦,盘龙雕云的大殿着实恢弘,穆溪白到时,百官正鱼贯退出,连脚步都是轻的,直到出了大殿才敢出声。虽然方稚这人不怎样,但穆溪白还是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皇帝,他已称得上一代明君。
文武百官,天下万民,江山河川——要想得到太平盛世,这其中付出的心血,不仅仅是殚精竭虑可以概括的,他应该放弃了很多东西。
进了大殿,穆溪白一眼瞧见九龙金漆座上坐的人:不是皇帝方稚,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娃,穿着大红的袄裙,梳着双髻,正爬上爬下好不开心。方稚站在帝座旁边护着孩子边与人说话,他脸色有些苍白,说话间不住咳,唇咳得很红,似染血一般。
不消说,那孩子是近年最得圣宠的永成公主霍澄。能够在金銮殿上这样撒野的人,除了霍澄不作二人想。
除了霍澄,方稚身边还站着另二人,都是他的心腹,文有镇远候沈浩初,武有大将军何寄,这二人素有私怨,但同朝为官却又出奇的和谐,倒也是桩妙事。
“穆卿来了。”看到穆溪白,方稚开了口。
私下里,他对穆溪白称“卿”,算是认同穆溪白的身份。
穆溪白箭步上前,诚恳地要行大礼,却被他托起:“都是自己人,虚礼可免。”
“谢皇上。”穆溪白乐得不必行跪拜礼,顺势而起,又朝另二人拱手,“何将军,沈候,又见面了。”
彼此见过礼后,方稚才道:“今日将你三人召于殿上,是有密事要议。事关湖广军、政,牵连甚广。”
只这一句话,穆溪白便知,万事俱备,皇帝打算对付荆楚谢家了。
三年前的事,是时候最后清算。
————
正事从清晨一直商议至午方才告一段落,霍澄早因年幼听得无趣而被人抱了下去,换成方稚坐在龙座上支肘扶额,强撑议事。
“皇上,此事不宜操之过急,要不今日就先议到此处。”沈浩初看出方稚精力不济,开口劝道。
穆溪白上回见他就已经瞧出,他的身体与精神大不如三年前,可才隔了五个月,方稚似乎又憔悴许多,没说上几句话就要咳嗽许久。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方稚今年才三十出头,正值壮年,大安朝在他治理下安泰繁华,若他有个好歹,对大安百姓而言绝非好事。
“也罢,就依沈候之言。”方稚虽想继续,可委实难撑,便松口暂停,笑了笑又道,“正事先不议了,此番朕召穆卿入宫还有一桩美事,穆卿可知是何事?”
穆溪白已猜着是何事,单膝重重跪地,抱拳道:“臣多谢皇上盛情美意,此恩德臣必铭感于心……”
话未完便被方稚打断,方稚奇道:“我都没说是何事,你就知道了?”
“皇上是准备赐婚臣下?”
“呵,你消息倒是灵通啊。”方稚乐了,“朕确有此意,替你相了门好亲事,你必欢喜。”
“皇上!”穆溪白双腿皆着地,重重叩首,赶在皇帝出口赐婚前抢道,“皇上美意,微臣心领,然则十三公主金枝玉叶,微臣不过一介草莽,实为公主良配!”
方稚蹙了眉,与沈浩初并何寄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目光,方道:“小十三?这事与小十三有何关系?朕何时说过要将小十三许配于你?”
“……”穆溪白抬头也是一脸茫然,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皇上,微臣早已心有所属,不论赐婚何人,微臣都不愿辜负,还望皇上收回成命。”
方稚从座上下来,居高临下看他,见他意思坚决,不免冷道,“你可知,这是抗旨!”
“旨意还未颁下,臣请皇上垂怜。”穆溪白便道。
“你确定?不想知道我赐你何人?”方稚又问。
“不……”穆溪白刚说了一字,便闻外头唱诺声起。
“佟水陶氏,接宣入宫觐见。”
“宣。”
方稚挥袖回座,穆溪白转头看着殿外踩着阳光踏上大殿金砖的人,已然傻眼。
“朕听闻你与陶氏夫妻情深,当年因谢氏一案以至和离至今,二人皆未再婚嫁,心有所感,又兼陶氏聪敏柔嘉,兴办书局女学书楼,为国为民谋求福祉,当为女子楷模,本想封她一个三品诰命,再成全你二人,你既然无此意思,那便罢了,朕……”
“皇上!”穆溪白再度打断方稚的话,在心里先把商时风骂了一百八十遍。
“穆卿啊穆卿,也就只有你敢如此打断朕的话,若是换了旁人,早被扔出大殿治罪。”方稚指着他,好气又好笑道,“我再问你一遍,这桩媒,朕做得做不得?”
“微臣心中所思所求,正是陶家五娘!微臣领旨,叩谢圣恩,”
陶善行走进金銮殿中时,恰正听到穆溪白当着皇帝、沈浩初与何寄之面坦露心迹,粉面瞬间炸红,那厢方稚已边笑边咳:“陶五娘,你听到了,穆卿他为了你可是‘拒绝’了一位公主,你呢?你可愿再入穆宅,嫁他为妇?”
陶善行跪在殿下,约也猜到出了何事,垂头静默片刻,才道:“民妇领旨,叩谢圣恩。”
这话出来,穆溪白长长松了口气,殿上不止方稚,连沈浩初与何寄二人都给看乐了,笑意浮现。
商时风最后给方稚去的那封信,信上写的,正是陶善行之名。穆溪白为人洒脱不羁,唯陶家五娘可牵,兼陶家五娘于大安朝创办书局书楼女学,只要她一天还是大安朝子民,还愿为百姓谋求福祉,那么穆溪白便一天不会背叛方稚,背叛大安。
这就是商时风给方稚牵制穆溪白的良策。
两全其美的良策。
“宣旨吧。”方稚一挥手道。
立时便有宫人将早已拟定的圣旨奉出宣读,陶善行叩首跪接。
圣旨有两道,一赐陶家五娘善行,因品性纯良心怀天下造福百姓,故特赐三品诰命夫人,赐婚穆家郎君溪白,择日于宫中完婚。二赐茂州书楼藏书千册,并赐名——天书奇楼,是为大安第一书楼。
————
从金銮殿上出来,才走到殿外的龙阶之下,穆溪白便紧紧牵住陶善行的手,满面兴奋之色仍未退去,目光灼灼望向她,只问道:“陶陶,若无此赐婚,你可愿再嫁我为妻?”
陶善行看着握住自己的大掌,低头反问他:“穆溪白,那我也再问你一遍,夫妻数十载,你我又身份特殊,来日若再经风波,你可还要和离?”
正午的阳光最盛,当头而下,二人的影子落在地上小小一团,穆溪白定定看了两眼,方正色回她:“三年了,我与谢寅的仇,现在才真正开始。陶陶,你可愿陪我?不论生死。”
“不论生死。”陶善行点下头去。
说实话,当初让女主当图书馆馆长这个设定,是源自高八斗。我在美女那边毁了一座书楼,挺可惜的,所以就再建一座吧。
这是倒数第二章 了,如无意外,明天是完结章,下面是关于这个文的自我反省,有点罗唆有点长,看在即将完结的份上,请多包涵。
因为前面某章提过的,众所周知的原因,大伙现在看到的这个故事,是我删减更改过的,比起原设至少少了有一半字数,原来应该是三年前一卷,三年一卷,三年后再一卷,共三卷。删掉的是男女主各自的事业成长与大部分支线,以及很多细枝末节的描写,主线基本没动,女主事业线保留了最主要的几个情节,加大了言情幅度,应该马马虎虎也算是个合格的小言情?
比较可惜的是几个配角,篇幅不够不能细写,于是人物都单薄了:
男二商时风,这个不用说了,他的戏份原本是在穆溪白离开的三年之间,是个类似《锦枭》老祁那样的存在,但他比老祁好点,他没那么执着,虽然腹黑但也足够洒脱,这个人物最可惜。
其次就是着墨最最最少的叶啸,原来是有一个完整的故事,后来删光了。
剩下的就是韩敬和林莹,陶善文和岳湘,特别韩敬那对……可写性太高了,可惜。
最后,还删掉了一个人物,男主的姐姐。另外谢寅是留给窃皎的。
不管如何,故事还是大体都按我原本的主线呈现出来了,只不过简化了,作为亲妈,我还是很喜欢二白和陶陶这对小情侣的,也希望大家能喜欢吧,虽然有那么多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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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大婚(完结)
己亥年十月末,大安朝兆京大雪。
大雪下足三日方停,庭院积雪深过脚踝,沙沙的铲雪声天未明时就响起,到陶善行睁眼起床,小院内已经清出一条道来。天色仍旧半晦半明,烛火摇曳,照得桁架上的霞帔光芒流离。
三品诰命的凤冠霞帔已从宫中送来多日,陶善行总有不切实际的感觉,这感觉一直延续到今日大婚。上辈子身为高门贵女没能得到的荣耀,没想到身为一介乡野民妇时却做到了,她大抵是大安朝第一个,丈夫无官职,她却有三品诰命在身的命妇。
门外有人叩门催妆,听得她的声音鱼贯入内,开始替她梳妆打扮,都有些手忙脚乱,倒叫陶善行想念起远在佟水的榴姐来,若是她在,这屋里必当井然有序,但她这辈子断然不能再进兆京,方稚和谢寅都不知她的存在。
还有她的父母兄嫂,他们应该接到大哥送回去的家书——皇帝赐婚,她要留在京中完婚,父母赶不及过来,有些遗憾,也只能等她回到佟水,再补拜双方高堂。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嫁人,不知为何,比第一次要更加紧张。
原来,嫁给心爱之人的滋味,竟是这般叫人期待。
就在这胡思乱想之中,她的妆容已成,凤冠霞帔,华光照人,屋外恰传来鞭炮响声,噼剥震彻冬日雪寂,小小的三进宅院陡然间沸腾了一样,似乎到处都响起匆促脚步声,穆溪白来了。
陶善行有些慌乱,还是在丫鬟提醒之下才匆匆拿起遮面的团扇,深吸口气坐到床榻上,等着兄长过来。
父母不在,陶善言长兄代父,纵他素日沉默寡言,此时也是百感交集,到她屋中看了半晌,叮嘱了好些话,才将她牵出房间,牵入厅堂。
穆溪白还穿那套朱红云锦妆花四兽麒麟的飞鱼服,只是卸去刀剑,长发束冠,神采飞扬地站在厅堂中。
陶善行从扇后悄悄望他——已是二十七、八的男人了,竟还有几分少年风姿,足以让这满堂姑娘羞红脸。
第一次嫁他,嫁得的不过是一纸冥约。
第二次嫁他,终嫁爱情。
瞧着他伸来的手,她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手交入他掌中。
十指交扣那个瞬间,穆溪白听到心如花开的声音。
————
因是赐婚,与寻常嫁娶不同,他二人需先进宫谢恩。大约是为弥补不能赐官穆溪白,方稚给足了他面子,亲自在宫中替二人主持婚礼。二人拜过天地君王,才从宫中回到皇帝赏给穆溪白的宅子里。
皇宫墙根下的地寸土寸金,住的都是高门贵候,穆溪白这宅院算不上大,和陶善文那处差不多,但也极精贵了,况且就他二人,日后也不常住,故也绰绰有余。
宅子早被修葺一新,黛瓦白墙,朱漆崭新,院中一株红梅应景早开,十分喜人。房中喜被铺果,合卺酒菜皆备,满屋喜气。二人并未宴客,进屋后便发了赏银将下人遣出,只留他二人独处。
门扉轻掩,铜扣落下的声音敲在陶善行心头,“咚”一声,就像她的心跳声。
穆溪白回过身来,见她还举着扇遮在,那张娇俏如花的脸藏在扇朦朦胧胧,如笼薄雾,越发如仙似神。他两步并作一步走到她身边,单膝落地蹲于她面前,轻轻拉下她的手。
云雾缭绕的脸庞终于清晰,她眼帘半落,朱唇轻抿,颊上染桃眸底流波唇瓣含朱,羞色动人,怯而不弱,叫他看直眼眸,久久不能移开目光。等了许久等不到他的声音,陶善行才终于抬眼,这一望,便撞进他眼中,二人俱是一震。
即便认识了这么多年,即便已经成过一次婚,这当下却仍旧是未婚少年少女的雀跃欣喜与羞涩。
“陶陶,合卺酒。”半晌,穆溪白才找回声音,执杯递予她,嗓音却无端喑哑。
陶善行轻轻推拒,笑道:“不喝。当日你摔杯而去,今日也该轮我了。”
穆溪白想起当日大婚自己对她冷言以对摔杯而的情景,认错道:“当日是我之过,我认错,自罚三杯可好?”语毕他连饮三杯,杯杯尽空。
陶善行嗤嗤笑起,道:“行吧,放过你。”
她说着就要起身,穆溪白却飞快站起旋身坐到她的位置上,将她往怀中一带,道了句:“那就同我喝了这杯合卺酒。”声音未落,他已腾出手来将壶嘴往口中倾倒,含了满口酒液俯头便送往她唇中。
顺便,含住了那抹朱红。
龙凤红烛摇出满室碎影,屋角的炭炉催人发汗,案上的瓜果散发甜香,日暮天昏,冬夜正长。
陶善行不知怎么就被抱到榻上,青色纱帐被金钩半收半放,她一转头就能瞧见满地被他扫落的花生桂圆莲子,床褥绸被已皱,衣去发散,他咬着她的耳垂,绵绵酥酥道:“陶善行,这几年,我苦。”
“你苦什么?”她按着他的手,不让他随意乱动。
“我为你守身如玉,还不苦?从前是秦雅,后来是陶善行,你可知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有多苦?”他抱怨的话语带着小委屈,钻进她耳中。
陶善行挣不过他的力气,于是飞快转身,想要溜出,却被他一把捞回,她只好道:“我又不是男人,我哪知道,你想怎样?”
“你得弥补我。”他的手动动,引得她一阵碎碎的叫声。
“我怎么弥补你?”她一边躲,一边问。
“把这几年错过的,都补上就好。”他笑得有些坏。
这几年错过的补上?补上什么?陶善行不解,但很快……她就知道了。
情倦之时,他抱着她附耳絮语。
“若是顺利,明年此时你我也该有后,明年是……庚子鼠年?你要给我生只小老鼠?”
陶善行本正倦得昏沉,一听此话就羞急了,张嘴咬上他肩头:“你快闭嘴,别说胡话。”
闭嘴,那就是做别的事?
穆溪白“哦”了声,表示明白。
一夜春香浓卷,羞煞窗前月,至天明。
至庚子鼠年。
————
穆溪白在京中还有要事,夫妻二人便在兆京留到了十一月底才得归佟水,他有心想与陶善行多独处一段时间,故放弃水路,绕陆路回佟水,回去的路便走得很慢,他带着陶善行四处游山玩水,顺便也暗中办些皇帝交代的差使,公私两不误。
至十二月中旬,二人已入山西地界,到了茂州,陶善行将皇帝赐的“天书奇楼”金匾与千册藏书都送往嘉园,又受茂州几大商贾邀约赴宴,故暂留茂州。穆溪白有些要务要赶往茂州南边的涵城,夫妻二人成婚后首次分别,约定三日后陶善行处理完茂州之事再赶去涵城同他会合。
时近年关,陶善行在茂州采买了两大车年礼,又挑了好些布匹首饰,都让人先送回佟水,只留了两匹布在身边,这才踏上去涵城的路。
路上丫鬟笑她:“娘子留的那些花色,怕是要动针线给咱们爷做衣裳?”
陶善行横她一眼,笑笑不答——这么多年她也没给他送过什么做过什么,就趁路上有些空闲给他做些贴身衣物,虽然她已多年不曾拾过针线,但好歹当年也正儿八经学过,应付些简单衣物还是可以的。
那人已在她耳边嘀咕了好几次,想要她手绣手缝的信物,如今她悄悄的缝制,待到他见时必然惊喜。
想想他可能会出现的反应,陶善行的笑不由更大了。
车马缓缓,三日便近涵城,她正要遣人先行一步去报穆溪白,却不想半道上便遇见穆溪白派出寻她的人。
“夫人,涵城有难,穆爷请夫人在涵城外十里坡处相见。”那人原驻守涵城之外,奉命前来送口信。
“出了何事?”陶善行撩开车帘问他。
“涵城暴发时疫,已波及下属十数村镇,染疫者已逾两成,涵城知府已下令封城。”
“你说什么?!”陶善行大惊,从马车一跃而下,急道,“那穆溪白他人呢?”
“穆爷他……他正留在涵城与知府大人共商对策。”
陶善行深吸口气,只喝了句:“备马。”
不过盏茶时分,她已由车换马,带着穆溪白那个下属一并赶往涵城。
涵城虽不比佟水茂城两地,可加上辖下村镇,也是有数十万人口的大城,超过两成百姓染病,这个数量委实可怕。
况且时疫传人之凶,《医书》有载,多半一人得病,染及一室,一室得病,染及一乡、一邑。
陶善行实难放心,在马背上如坐针毡,及至涵城城门前十里处的官道上,已遇官府所设路障,由涵城卫所的十余名将士牢牢把守,不放人进出。陶善行着急,所幸将士之中有人认得穆溪白的下属,便答应传递口信。
陶善行便官道旁的小坡上顶着寒风等候,直到天色微沉,才见远远有马飞驰而出。
“穆溪白!”她凭身形认出那人,欣喜至及,站在坡上拼命挥手。
穆溪白在路障前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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