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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镜(金榜)-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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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嬷嬷应了一声,就吩咐了小丫头去看看。过了一会儿,那嬷嬷才满脸喜气的凑到严氏耳边道:“太太,大喜事呢,四姑娘的葵水来了。”
来了葵水,才算是大姑娘,葵水这东西属于来了要烦,不来又急的存在。严氏算过时间也知道大概就是这么几年,这会儿听到这个,再忍不住了,连连道:“既是如此,叫她好好在房里歇着就好了,不必过来了。”说着又道,“厨房哪里炖些红枣乌鸡汤送过去,她小姑娘家的,身子又弱,正好要补一补呢。”
严氏只得这么一个女儿,疼得不得了,一件件的交代下去,自个儿就先坐不住了。她想了想,便转头问了沈采薇和沈采蘅:“你们看了这么一会儿,可是看出什么了。”
沈采薇看账本就和看书似的,先是囫囵吞枣似的翻一遍,再一点一点的从细处看。故而,前后一对照,她到还能够所出一二个疑点,用手指了指账本,徐徐道:“这庄子前头的账目倒也还算是整齐,可到了后头,就常常有些旁的支出了。常有些佃农借款或是欠租,金额倒是越积越多,叫人不得不疑。”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这田租也有些怪,按理说是要涨一些或是降一些的,万没有一成不变的道理。可这账上,除了前些年涨过一二次,后头就再没有变过了。说不得就是管事做了假账,中饱私囊了。”
严氏本也不过是随口一问,想着早些结束去瞧瞧女儿,她还真没想到沈采薇能说出这么一些来。她看着沈采薇的目光不由变了变,似有些深意,好一会儿才端着茶盏缀了口茶,懒懒笑道:“倒是不成想,咱们家二娘倒是能干,这么一会儿功夫竟是能够看出这么多。”
沈采薇连忙端出羞涩腼腆的模样:“不过是用心了些罢了,再说,我这不是正和太太学嘛。。。。。。”她眨眨眼,一副孺慕模样。
严氏心里挺不自在的,实在受不得她这故作亲近的模样,连忙转了目光去看沈采蘅,问道:“三娘呢?”
沈采蘅在这上头本就没什么天赋又不似沈采薇一般能够真的静下心来认真看,她一见着账本,脑子就和浆糊似的一团乱。裴氏自个儿就是这个模样,对着女儿早就没有太大的指望,只想着日后陪嫁几个会看账的过去就好了。
沈采蘅手上翻了几页,这才小声试探的道:“我看这布庄的生意倒是不错,年年都有结余,就是扣了税之后不怎么多。。。。。。”她来回看了看严氏和沈采薇,这才大着胆子接着道,“就是我记得听裴家姑娘说过,前些年京里流行织金衣裳,我瞧了一下,庄子上头的进出倒是没什么变。。。。。。”
严氏含笑点了点头:“是这个理,这布庄的掌柜虽是老实肯干却不是个会应变的,赚不了什么大钱却也不会亏太多。至于采薇那个庄子,那个管事就是个刁滑、欺上瞒下的,不仅自己私底下涨了田租,还偷偷做了假账扣下银钱。”
严氏想着要早些去瞧女儿,干脆就把话说明白了:“这布庄的掌柜,成不了什么大事却也坏不了什么事。那个庄头管事却不一样,若真是纵容太过,等庄子上出了事,还得连累到你身上。”
严氏这般说着,下头的沈采薇和沈采蘅都是若有所思。
沈采蘅想了想,点头道:“我知道了,用人就是要用老实人,虽然不太能干但至少不会坏事。”
沈采薇接着道:“也不一定,若是把那掌柜放到庄子上,人善被人欺,说不得就压不住下头的佃农了。其实,就和物尽其用一般,人也是要尽量安放到合适的位置上才好。似掌柜那样的可以放到一些安稳的店铺里去看着,主家心里放心;似庄头这样的,倒是精明能干,若不打发了就要常常看账,敲打他。”
严氏倒是真想不到沈采薇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怔了怔,便搁下茶盏笑道:“你们姐妹倒是各有见解。”这样的事本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她自己也不能说自己就是对的,微微颔首便道,“今日就到这儿吧,你们把账本带回去再看看。其他的明日再说。”
沈采蘅早就想着出门了,闻言连忙笑道:“嗯,我回去一定认真看。”
沈采薇亦是点了点头:“太太放心好了。”
严氏多少知道她们两个今日要去见未婚夫,忍不住打趣道:“趁这时候还早,回房换身衣服,今日正好可以和人商量一下下月的赏荷宴上要带的络子样式。”
汝阳王府的赏荷宴也分男客和女客,许多未婚男女都可趁着这机会见一见面,未婚男女腰间配的都是普通莲花样式的,似沈采薇和沈采蘅这样的订了亲的则是需要戴并蒂莲模样的,好叫人知道这是已经成了双的姑娘。
☆、145 采莲
等到赏荷宴的时候,沈采薇和沈采薇果然都带了并蒂莲样式的络子,只有沈采苹因为还未定亲的缘故配了一条普通莲花的络子。
沈采薇今日中规中矩的梳了一个弯月髻,用一支荷花头的碧玉簪子绾着,身上穿了一身浅碧色绣烟柳的纱衫,下面则是水绿色的云纹缎裙,那盈盈的绿色仿若荷塘上流转而过的碧波。整个人便如初雨后的荷塘,清新自然,令人心旷神怡。
沈采蘅今日穿的是一件水红色的窄袖束腰绮罗纱衣,长袖上头绣着金边蔷薇,格外的华美。只见一身红衣衬得她肤若凝雪,容色灼灼,更显得娇俏明艳。
沈采苹的年纪却是小了一些,严氏琢磨了许久还是给她梳了流云髻,然后又换了一身湖水蓝色的纱裙。她年纪尚小,一派文静天真,倒是显得格外的叫人怜爱。
因为宴上请的都是各家的姑娘们,裴氏和严氏也没跟来,只有她们三姐妹乘着一架马车去了汝阳王府。
虽是之前来过一回却和这一次又有些不同。她们这一回是从偏门进的王府,先是换了软轿,到了垂花门方才下了轿子,一抬眼就见着婆子和丫头等在那里。沈采薇上回跟着裴氏来的时候倒是不曾认真看过,这回忍不住侧目把四周打量了一下。
这里已经算是王府后院,虽瞧不见后院亭台却也依稀可见茂茂山林和遥遥的湖光水色,晨光欢悦的洒落下来,从层层叠叠的树梢一点一点的滑落,把那树林之中的幽静处照得明亮堂皇起来。垂花门上用的又是琉璃瓦,在阳光下面显得格外的耀目,两边短柱看上去就如同倒垂的花苞,在夏日的长风里随风而开。
门边等着的丫头婆子都是垂首分站两侧,引人的时候又十分恭敬小心,有条有理,显得既规矩又得体。一个穿着银红比甲、墨绿长裙的丫头从里头走出来引路。
汝阳王乃是今上的同胞兄弟,王府的规格自然也是最好的,从里头穿行而过,雕栏画壁,清贵华丽,处处都能说出不同的典故来。因着古话说“水蕴财”,时而能见水池、水塘或是水井。
一时可见糯米浆砌筑成的假山,上头有缸通管道入假山,往缸里灌水,可保持假山湿润。一时又可见形状各异的门窗,有蝙蝠形、磬形、鱼形等等,寓意福庆有余。从抄手走廊走去,过了一会儿,便见着花园的正门——是一座极其高大的汉白玉石门,石门外额上刻着着“幽径通古”四字,内额上刻着“胜日春晖”,其意为自红尘凡俗中过幽径品悟古人情怀,趁胜日赏遍满园春晖。
穿过花园的门,往里走了走,就能见着更多的人影了。来来往往的丫头都穿着一式的衣裳,捧着各色器面或是果实,来去匆匆。衣着华丽的姑娘们则是在园中结伴而行,衣香鬓影,华光灼然,谈笑自若。
沈采薇和沈采蘅其实不太认识这京中的闺秀,好在有裴锦华——国丧之后,她便由皇帝亲自指婚嫁入了汝阳王府,作为世子妃的她也算是这赏荷宴上的半个主人。
裴锦花见了她们三人,便笑着迎了上来,握着沈采薇的手道:“可算是等到你们了,我还只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呢。”说着又拉了沈采薇往里头去,“今儿有个贵客来了,专门指着要见你。”
沈采薇吃了一惊,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认识过什么贵客。可是裴锦华这般盛情,她自然也不好推拒,只得笑了笑:“倒是不知是什么贵客。”她侧头和沈采蘅几个说了几句话,便随着裴锦华去了。
虽然花园有些大,但裴锦华作为主人自然是熟门熟路,一会儿就拉着沈采薇去了假山前的水池。水池状似蝙蝠,池边载着榆钱树,枝叶茂密,洒下一大片的绿荫。
树下站着一个少女,梳了一个堕马髻,髻上珊瑚珠子串着的流苏轻轻摇晃着,艳色灼热。她穿着浅红色的折枝莲花的绮罗纱裙,纤腰盈盈,只从背影看倒是好姿容。
那人似是低头打量着水池,听到脚步声方才转过身来,白玉似的颊边显出浅浅的笑来:“可算是来了,可叫我好等。”她生了一双丹凤眼,平日里最喜欢挑高了眉梢看人,这时候虽是刻意放低了姿态却也依旧透出一种淡淡的矜贵傲然来。
“好不容易见着你来,哪里刚叫你久等?”裴锦华见了她自然也是满面的笑,拉了沈采薇上前来介绍道:“采薇,你大概没见过,这是长平公主。”
沈采薇默了默——我还真见过。可既然长平公主没有相认的念头,她只得从善如流的端出受宠若惊的模样,“诚惶诚恐”的行了礼。
长平公主安之若素的收了这一礼,这才轻声笑道:“我之前听午娘说过你,早就好奇着想着要见一见了。这回难得出宫,就让锦华替我叫了人来。”
裴锦华不知内里,倒是应了一句:“我都差点忘了,采薇和郑午娘是一起在松江女学进学过的呢。”她有意叫长平公主和沈采薇亲近亲近,便道,“难怪长平你知道采薇。”
长平若有深意的点了点头:“怎会不知道?沈二姑娘可是那年松江女学结业礼上的魁首呢,便是午娘都要甘拜下风。似我这般从来没上过女学的,怕是更比不了了。”
沈采薇弯了弯腰,谦让道:“公主过誉了。宫中人才辈出,名师大儒不可胜数,公主耳濡目染,岂是臣女可比。”
长平抿了抿唇,故作亲密的上来拉了沈采薇的胳膊,口上道:“沈二姑娘的嘴真甜。。。。。。”她顿了顿,丹凤眼轻轻一挑,眸中有异样神色一闪而过,“你我一见如故又是难得遇上,今日采莲不如咱们一组?”
还未等沈采薇应声,长平公主已经一脸雀跃的转头和裴锦华道:“可以吧?我今日出来还打算采莲叶回去给父皇母后熬莲叶粥呢。”
有皇帝、皇后这两顶大帽子盖下来,裴锦华也不能说不,只得叮嘱一句:“长平你不会水,可要小心些。若是出了事,满园子的人都担不起。”
沈采薇知道推迟不得,只得跟着应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公主还需小心为上。”
长平一手拉着沈采薇的胳膊,一手凌空摆了摆,故意作出不在意的模样:“这园子里头能有多少姑娘会水,什么时候出过事了?你们就放心好了。”
她眼角余光扫过沈采薇,心中默默的定了定。
那日从临平郡主处回去,她便在宫里犹豫了好些天,想来想去,还是觉着沈采薇死了比较好。她这一辈子难得这样喜欢一个人,若不得到,实在是不甘心。所以,后来她又去寻了临平郡主一回,今日的事也是临平郡主替她考虑的。
采莲的时候,两三人一小舟,若是她和沈采薇一组,到了某个拐角无人处把人推了下去,谁也不会知道。就算沈采薇落水身亡了,那些人想来也不会、不敢怀疑到她头上。毕竟,这种事无凭无据,根本没有人能以莫须有的罪名怪责她。就算真有人敢怀疑或是见到了,有父皇在,总不会出事的。
长平公主把计划在心里想了一边,越发认同了临平郡主的那句话“越是简单的计谋越是不容易出错”。
沈采薇自是不知道长平公主心中想的那些。可她见着长平公主这般大别以往的模样,心里也提了提,不敢再掉以轻心。
长平公主和沈采薇各怀心思,面上却都是笑意盈盈,倒是叫裴锦华心觉奇怪,不过她左右瞧不出什么,只得把这事推到了两人一见如故上面。
大概是开宴的时候了,她们几个也不好在这里多留。长平公主难得显出几分平易近人的模样,一手挽着一人,从水池出去往外走。
许多姑娘已经站在荷塘边上,看着那些形状各异的小舟,互相言笑着。她们这一回是要乘着小舟从荷塘上过,采了莲花再往对岸赴宴饮。
沈采蘅本还站在那边等着沈采薇,见着长平公主和她这般亲近的走过来,简直都要瞪大眼睛了——这简直就是奥巴马和金三胖在手挽手。
沈采薇无法,只得悄悄朝她眨了眨眼,使了个眼色。
沈采蘅呆了呆,只得呆呆的拉了沈采苹去了另一艘小舟上。
长平公主选了一个看着华丽的,上头系着一条红纱,被风吹得烈烈的。长平公主首先下去了,转头看着沈采薇,挑眉扬唇一笑:“沈二姑娘可愿与我一道?”
沈采薇只得提着心跟着上去了。
虽然姑娘们大多都学过如何驾舟,但沈采薇还真不指望要由养尊处优的长平公主驾舟。她只得任劳任怨的拿着挑杆,慢慢的划了划。
长平公主正打量着什么地方适合推人下去,也就没做声。
沈采薇忽而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对了,忘了和公主说,我会水。”
☆、146 落水
这次的赏荷宴,李景行自然也是来了。只是男客反倒没有那么多的玩法,早早的就被引入席间,彼此诗文论道了。
李景行边上坐着几个裴家的公子,两边勉强也算是沾亲带故,倒也说得上几句话。只是在一众未婚少年之中,他这个带着并蒂莲络子的反倒格外显眼一些,好在还有个颜沉君作伴。
颜沉君这日也是难得抽出空来——他的年纪在这一群少年里算是大了的又已是入了翰林,好在还未及冠,倒也可以厚着脸皮带着并蒂莲模样的络子在席间等自家未婚妻。因为他心里颇是惦记着沈采蘅这个不着调的,手上拿着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眼睛却时不时的往荷塘的方向看。边上的人见了这模样哪里又不知道的,加上这一桌上颜沉君资历最高,那些人自然是借着各式各样的名头劝了一杯又一杯。
就在宴席上杯盏交碰之时,荷塘那边却是传来嘈杂之声,似是有事发生。本就分心在那边的李景行一下子就起了身,来不及说些什么便抬步往那边走去,颜沉君推开了几杯酒也跟着走了过去。
倒是留了一桌子的人,面面相觑,不由笑了起来。
裴九郎因着体弱,甚少出门,这时候也不免笑了一下:“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李公子和颜公子倒是很有些相同呢。”
裴八郎含糊的应了一声,给弟弟倒了杯茶,自个儿却是低头抿了口酒。不知怎的,他心头这么一转,便忍不住想起了那日古安寺上见过的沈四姑娘。他犹豫了一下,听着荷塘那边的声音越发杂乱,想着定是出了事,再也坐不住了,不自觉的起了身往那边去。
裴八郎自是比不得李景行和颜沉君的步子快,他起身的时候,席间已经有不少人见着荷塘那边的状况也跟着往那边探查去了。其中一个公子抬手寻了个丫头上来问道:“荷塘那边,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丫头面色有些发白却还是规矩的礼了礼,轻声应答道:“听说,是有位姑娘落水了。。。。。。”
裴八郎在边上,正好听到这里,想起沈四姑娘,再也按耐不住,举步就往那边去。
花开两朵,话分两头,荷塘上却是另有一番事故。一刻钟前——
沈采薇见长平公主一门心思想要和自己一组,心里自然就明白了七八分——她这是想要推自己入水呢。换了其他京中的女眷,大多都是不会水的,说不得一推就是一条命。只是沈采薇自小在松江长大,之前还遇过倭寇,所以在游水上面是下过苦工,自然不怕这个。
话虽如此,就算是不会有事但谁也不想无缘无故的掉到水里做个落汤鸡。故而,等这小舟离了岸,长平公主再也刷不了花样了,沈采薇才开门见山的和长平公主说了实话:“对了,忘了和公主说,我会水。”
长平公主面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她冷着声道:“沈二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采薇十分无辜的笑了笑:“臣女只是想让公主放心而已。”
长平公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心里却是又气又恨。她自小在宫里被皇帝宠着长大,再任性再胆大也是有限的,这一回对沈采薇下手乃是下了大决心的。哪里知道,临到要下手了,对方却是给了她这个一个打击。
长平公主越想越气,再也按耐不住心头的气恼,口不择言道:“你会水,你倒是得意了?!”
沈采薇十分无奈——这心理素质,真是比不上柳于蓝和郑午娘。不过长平公主乃是天之骄女,从未遇到过挫折,哪怕是萧远都不能叫她吃了亏。沈采薇稍稍缓了声音,安抚道:“公主何出此言?您乃天子之女,尊贵至极,岂是臣女可比?”
长平公主气得眼红,咬了咬牙,冷嘲道:“比不得你有个好未婚夫。”现在边上无人,只她们两人在小舟上,故而两人说起话来也毫无顾忌。
沈采薇心里埋怨李景行“红颜祸水”“招蜂引蝶”,面色不变,口上却还是轻声劝道:“公主和景行只见过一回,怎知他是好是坏?”
长平公主听到这里,懵了一下,一肚子的话都给咽了回去,一时应不出声——当年临平郡主对李从渊倾心,是因为见过他策马游街之时的英姿,曾经与他坐而论诗谈天,说得上是有所了解。可是她却不过是见了李景行一面罢了,连话都没说过几句,真能说得上喜欢倾慕?
沈采薇见着长平公主把话听进去了,面上神色渐缓,接着劝道:“以公主的容貌才干,凭着陛下宠爱,日后必能寻到比李景行更好的。”她顿了顿,心里默默想了想,“心狠手辣”的给李景行抹黑道,“其实,景行他并没有公主你想得那么好。他容色过人,常常会有招惹许多姑娘;且他本人天资出众,自视甚高,常常会瞧不起旁人。。。。。。”
沈采薇一边绞尽脑汁的编造着李景行的黑点,一边小心的打量着长平公主。
长平公主此时心中一团乱,摆了摆手,色厉内茬的叫道:“你住嘴!”她本就站在小舟边上,适才说话的时候一退再退,这时候一时紧张,脚一滑竟是从舟中跌了下去。
沈采薇这才吓了一跳——她要死了,长平公主自是无事;可长平公主若是死了,她沈采薇必是要陪葬的。她不敢耽搁,里面就从舟上跳了下去,想要把长平公主拉起来。
长平公主不会水,初初落水就被吓住了,好一会儿才哇得叫出声来“救命!”她呛了口水,忍不住呜咽起来。
几架小舟本就离得不远,听到声响立刻就往这边赶来了。
沈采薇刚刚游到她的身边,伸出一只手搂住她的胸,匆忙交代道:“公主别急。。。。。。”
有沈采薇抱着游了一段,边上又有人急忙忙的驾舟来救,长平公主和沈采薇还是很快就被拉到了小舟上。饶是如此,长平公主还是呛了好几口水,面都哭得通红了。
出了这样的大事,汝阳王妃这个宴会主人自然也再不能坐稳,连忙赶了过来——皇帝现今只剩下长平公主这么一个女儿,若真是在她的宴上出了事,她这个王妃怕也再坐不稳。
长平公主早就被这一场意外吓得呆住了,见了汝阳王妃方才稍稍回过神来。她身上披着宫人匆匆送来的外衣,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肩头,一张脸红皱皱的,立时就委委屈屈的扑到了汝阳王妃的怀里,哽咽道:“叔母。。。。。。”
汝阳王妃只得一子,平日里对长平这个小侄女倒是颇有些疼爱,声音不自觉的就软了下来:“好了,好了,人没事就好。赶紧回去换身衣裳,喝点儿姜汤,我这就叫人准备准备送你回宫。”
长平公主憋了好一会儿,这时候缩在汝阳王妃嗅着那衣带上面淡淡的梅香,忍不住就哭了出来。她抽抽搭搭的接着道:“我,我刚刚好怕。就怕我见不着父皇、见不着母后、见不着你们了。。。。。。”
汝阳王妃见着她这可怜模样,想着长平往日里那骄横的小样子,忍不住心疼了一会儿,伸手抚了抚她的长发,安慰道:“好了好了,这回叫你落到水上,是叔母没安排妥当。回头,叔母一定把安排舟船的那些下人教训一顿给你出气。你现在衣裳都是湿的,若是着了凉就不好了。听叔母的话,先回去休息休息好不好?”
长平公主本就是受了惊,哭了一通也有些累了,听到这话也没多想便点了点头。
汝阳王妃给边上的宫人使了个颜色,立刻就有宫人会意的上前来,恭敬的垂首扶住长平公主。
她们这时候都在岸上,虽因为长平公主的身份外头围了许多侍卫,但另一边宴席上的男客也闻声来了许多,只是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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