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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俏仵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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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正张开双臂,护住秦锦绣,“冷静些,冷静些。”
  男子哪里会听方正的话,愈加疯狂。
  秦锦绣提高语调,阴阳怪气地继续哄骗道:“你没有病,是我们有病,我们要去看大夫,等病好了,就陪你玩。”
  “看大夫?”男子马上扔掉手中的瓷器碎片,双眼发亮,“我知道大夫在哪,我送你们去。不过,你们要听话呀,大夫都很凶的。”
  “好,你在前面带路。”方正十分警觉地和男子保持着距离。
  “对啊,你带路。”秦锦绣也在一旁敲边鼓。
  “好呀,好呀。”男子听话地点点头,向门外走去。
  突然,屋内亮如白昼,宁香云和陈叔带领一众家丁提着棋字灯笼从外而入。
  发狂的男子吓得折返回屋内,蹲在墙角,吓得哆哆嗦嗦,眼睛里尽是惶恐。
  秦锦绣和方正也轻轻松了口气,总算脱离险境。
  身着香色百蝶彩裙的宁香云忙关切地问道:“方大人和方夫人可安好?”
  方正缓缓摇头,“没什么大碍。”
  “那我就放心了,若是子虔真的伤到恩人,真是罪过。”宁香云转而厉声吩咐陈叔:“快,快将子虔捆起来,别再吓到方大人和方夫人。”
  “是。”陈叔领着四名身强体壮的男丁,将宁子虔团团围住。
  “子虔少爷,对不住了,随老奴回清雅居吧。”陈叔心疼地说。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见爹爹,我没有病。”宁子虔大喊大叫,指向秦锦绣和方正,“我要和他们去找黄鹂姐姐。”
  “子虔。”宁香云语气强硬地痛斥,“方大人和方夫人是棋局山庄的大恩人,怎能由得你胡闹?陈叔,快送他回清雅居,多派些人手看着,如今爹爹病重,又逢一年一度的棋局大赛,棋局山庄内贵客甚多,万万不能再出今夜的事情,坏了棋局山庄的清誉。”
  “是,大小姐。”陈叔吩咐男丁架起宁子虔踏门离去。
  “我要去找黄鹂姐姐,黄鹂姐姐……”宁子虔拼命地挣扎,撕心裂肺的喊声回荡在整个仙境阁。
  宁香云眼中藏着淡淡地阴霾。
  秦锦绣暗自思忖,难道宁子虔的病结是因为鸟儿而起?
  屋内陷入寂静。
  宁香云看着满地的碎片和鸟毛,对身边的下人使着眼色,“快将屋内收拾干净。”
  “是。”下人们纷纷麻利地干起活来。
  宁香云渐渐恢复温婉可人的语调,无可奈何地说:“真是让方大人和方夫人见笑。他是家弟……宁子虔,自幼生了怪病,一直神志不清,疯疯癫癫,隔了三五日,总是要惹出些祸事来的。”
  宁香云伤心地擦了擦嘴角,“爹爹和大哥心疼他,不忍心将他关起来,只是派人看守而已,谁知道这几日,大家都在忙碌爹爹的事情,忽视了子虔,他竟然跑到仙境阁来胡闹,惊了方大人和方夫人的好梦,真是抱歉,还望方大人和方夫人见谅。”
  秦锦绣谦虚地回应:“如此说来,他也是可怜人,我们又无大碍,只是虚惊一场罢了,香云小姐不必自责。”
  “那便好。”宁香云看过关系亲密的方正和秦锦绣,柔和地笑道:“方大人和方夫人在危难面前,伉俪情深,真是让人羡慕。”
  看着宁香云微妙的神情,秦锦绣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手和方正的手至始至终都紧紧地握在一起。
  这也太难为情了,秦锦绣耳根子微微发红,想抽回小手。
  但方正握住不放。
  只见他斟酌片刻,抬起头毫无羞涩地朗朗而言,“我与锦绣情投意合,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艾玛,这分明是明晃晃地晒恩爱。
  秦锦绣故意轻轻推了方正一下,在耳边低声嘀咕:“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谁跟你情投意合?”
  “别忘记昨日凫水比赛,谁输了?”方正不慌不忙地回应:“难道你不怕我……”
  “停,打住,打住。”秦锦绣顿时傻了眼,差点忘记了,自己还必须满足方正一个愿望呢。
  哎,早知现在,何必当初,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秦锦绣万分窝火,真是枉为自己闯荡泳界这么多年,竟然输在一个古人手里。
  他要是提出一个胡搅蛮缠的要求,那自己怎么办?
  算了,愿赌服输,秦锦绣低下头,咬着牙说:“我记得。”
  “那就好。”方正满意地点点头。
  宁香云见秦锦绣和方正两人低低缓言,知趣地转过身子,“二位压压惊,我先回天元阁探望爹爹,现行告退。”
  “好,稍后我们便去。”方正微笑而语。
  忽然,从外面的楼梯处传来簌簌的脚步声,丫鬟小梦匆忙而入,激动地说:“大小姐,老爷醒了,老爷醒了。”
  宁香云怔了怔,婉约柔和的笑容凝固在娇妍的脸颊上,喜极而泣道:“真的吗?太好了,快随我去天元阁探望爹爹。”
  “大小姐稍安勿躁,大少爷刚刚回来,此时正在天元阁内陪着老爷,林大夫也在。”小梦甜甜地禀告,“老爷的病情已经好多了。”
  秦锦绣也连忙关切地问道:“宁庄主的神志可清醒?”
  “嗯,老爷虽然身体虚弱,但精气神儿可足了,刚睁开眼睛,就认出林大夫和大少爷了。”小梦细心地回答。
  “哦,那就好。”秦锦绣默默地点点头,宁庄主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如此重的心脏骤停,竟然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
  “锦绣,不如我们换好衣服,待到午时,再一同去天元阁拜见宁庄主。”方正小心提醒。
  “也好。”秦锦绣应道:“毕竟宁庄主刚刚苏醒,需要静养,我们现在去,恐怕过于唐突。”
  “多谢方大人和方夫人如此体谅。”宁香云浅浅一礼,“香云告退,等忙碌完爹爹的事情,再与大哥一同前来重谢两位的大恩大德。”
  “举手之劳,都是医者应该做的。”秦锦绣顽皮地摆摆小手。
  方正抿了抿嘴唇,她可真敢说,什么医者,自己分明是仵作。
  秦锦绣依然陷入深深的自恋中,“香云小姐快去吧,切记,这几日,宁庄主的饮食务必以清淡为主。”
  “多谢方夫人。”宁香云扭动着摇曳多姿的柳腰,缓缓转身离去,真是令人浮想翩翩。
  “哎,别看了。”秦锦绣不高兴地看着方正。
  “什么?”回神的方正一脸无辜。
  “那个……”秦锦绣指向宁香云离去的身影,又低头看看自己,心中极度不平衡地咽了咽妒忌的口水。
  方正却一脸正气,摆正姿态地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别忘记,你是有妇之夫。”秦锦绣重重敲打过方正的头,气哄哄地关上了房门。
  方正摸了摸头,看向大大咧咧走过去的秦锦绣,脸上呈现出一道欣喜的弧线。
  回到整洁一新的卧室,两人很快便穿好衣服。
  用过早餐后,在山庄内四处闲逛时,却惊喜地看到了一双熟悉的身影。
  “公子……”装扮成女子的令狐秋扬起绢帕朝着方正招手。
  方正和秦锦绣定睛一看,回廊尽头观赏金鱼的正是令狐秋和顾砚竹。
  秦锦绣也高兴地抬去手臂轻轻摇晃,表示回应。
  “你们怎么来得这般快?”走上近前的方正不解地问道。 '“别提了,自从你们走后,我便成了客栈里的红人儿。”令狐秋风骚地拂过发间的碎发,“红人儿办起事情,效率当然高了。”
  秦锦绣掩口低笑道:“小秋,你如今的身份虽然是丫鬟,却也是良家妇女,别弄得像花坊里的姑娘,矜持点,莫失了身份。”
  “好,好,我矜持,一切都听你的。”令狐秋不高兴地退到顾砚竹的身后。
  “别闹了,锦绣姐是开玩笑的。”顾砚竹细细解释:“说来也巧,我们在客栈没有遇到同行的书生,却意外遇到了棋局山庄的大少爷,所以……”
  “你们是随大少爷一同来的?”方正皱紧眉峰,惊愕地问道。
  “是啊,我们在客栈一见如故,也算谈得来,就相约一同上路。”顾砚竹低吟道:“走到了半路,他才表明身份,说自己是棋局山庄的大少爷……宁子浩。”
  “宁子浩。”秦锦绣缓缓重复,紧盯着令狐秋,压低声音问道:“你可觉得他与湘公子有相似之处?”

  第八十四章 风波(二)

  “依照我看,我们之前都猜测错了。”令狐秋又扬起手绢,柔声说:“我仔细观察过:宁子浩的身材比湘公子略微矮些,并且更为消瘦,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话音刚落,令狐秋便感到一道寒光直直地射向自己。
  忙抬起头,发现秦锦绣正凶巴巴地盯着自己,令狐秋立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望向水池中活蹦乱跳的锦鲤,“呦,瞧我,又忘记了,矜持,矜持。”
  “这还差不多。”秦锦绣得意地露出一对小梨涡。
  惹得顾砚竹忍俊不禁。
  方正却无心玩笑,疑心重重地问道:“按你的说法,湘公子的线索岂不又断了?”
  “方大哥别着急,再等等唐狄和王汉的消息。”顾砚竹温婉地劝慰。
  秦锦绣神色低沉地四处张望,“也不见得,我的直觉告诉我,棋局山庄内定是藏着大秘密。”
  “直觉是什么东西?”令狐秋歪着头,眨动着幺幺的桃花眼。
  秦锦绣莞尔一笑:“直觉是意识深处里最直观的感觉,每个人都有的,但女子的直觉一向很准,所以,这几日,我们在山庄内要处处小心。”
  “哎,小心行事倒是没什么,不过有人喝汤,却有人吃肉,真是不公平。”令狐秋发起了牢骚,噘起红红的嘴巴,“你们住在仙境阁,我们却与参加棋局大赛的各路书生住在玲珑阁,真是天壤之别,不公平,要不是临时更换了组合,我也会住进仙境阁的。”
  “行了,小秋。”顾砚竹打落令狐秋的绢帕,“方大哥和锦绣姐救了宁庄主,自然是棋局山庄的上宾,而我们是来参加棋局大赛的,理所应当住在玲珑阁,再说,玲珑阁风景秀丽,十分素雅,也是难得的安歇之处。”
  “是,是,你说得对,玲珑阁是素雅。”令狐秋无奈地摇头,“根本就是一个大棋盘,黑白两色,住在小格子里能不素雅吗?”
  “格子?”方正显然对玲珑阁很感兴趣。
  秦锦绣也是眉开眼笑,“格子旅馆吗?好有特色。”
  “是呀。”顾砚竹指向周围的楼阁,“这棋局山庄中的一切都是以棋子和棋盘作为装饰布局,玲珑阁便在水流云在的脚下,每个房间就像是棋盘中的小格子,一模一样,像迷宫一般,听下人们说,如果从水流云在的山崖上望去,玲珑阁便是一副庞大的棋盘,而住在格子里的人,便是棋子。”
  “果然立意新颖,玲珑阁的名字起得也贴切。”秦锦绣止住笑容,转而陷入沉思,自言自语道:“棋盘?棋子?”
  方正也低沉无语,面容凛然。
  “哎,你们别神秘兮兮的了,瞧,主人已经来了。”令狐秋背过身子,小心提醒着。
  众人顺眼望去:只见山岚秀雅的宁香云和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子正缓缓向回廊走过来。
  “他就是宁子浩。”顾砚竹压低声音。
  “嗯。”秦锦绣的脸上又重新挂起甜美的微笑。
  “原来顾姑娘也在这里。”宁子浩客套地拱起双手。
  “宁公子。”顾砚竹微微欠身还礼。
  令狐秋笑嘻嘻的拿捏着细细的腔调,“我家小姐是特意来看锦鲤的。没想到遇到了方大人和方夫人,真是相见恨晚呀。”
  “哦?”宁子浩看向温文尔雅的方正和妙目盈盈的秦锦绣。
  “大哥,他们便是爹爹的救命恩人……方大人和方夫人。”一旁的宁香云轻轻拂过衣袖,一一介绍。
  只见宁子浩竟然优雅地掀起衣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你。”惊得秦锦绣目瞪口呆。
  方正忙俯身拉起宁子浩,“宁公子这是做什么?”
  宁子浩真挚而语,“二位的大恩大德,子浩无以言表,只能行下大礼,表达对二位的谢意。”
  “使不得,使不得。”方正连连摇头,“我们夫妇只是恰巧赶上,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也是宁庄主福泽万里,命不该绝,宁公子不必挂在心上。”
  “是啊,宁公子快快请起。”秦锦绣也随之劝慰。
  宁子浩缓缓站立,却依然满口感谢的话语。
  又是一阵寒暄推让,总算是平静下来。
  秦锦绣俏丽地问道:“宁庄主可安好?”
  宁香云微笑着回答:“爹爹已经好多了,只不过身子太过虚弱,林大夫说,需要静养数月,才会恢复元气。”
  “那便好。”秦锦绣点点头。
  而宁香云却无意地瞄了眼顾砚竹和令狐秋,“不知二位?”
  “香云,忘记告诉你,顾小姐和丫鬟小秋是来参加棋局大赛的,昨夜与我同路,来到山庄的。”宁子浩缓缓解释。
  “哦,”宁香云轻轻点头,“顾小姐真是厉害,水流云在已经多年没有出现过女子的身影了。”
  “是啊,所以我在客栈里听闻顾小姐的想法,便着急地带她们回来了。”宁子浩轻轻拂动衣袖,文雅地说道。
  “玲珑阁内多男子,顾小姐和小秋住在那里多有不便。”宁香云看向方正和秦锦绣,“既然几位一见如故,不如一同住在仙境阁如何?”
  “好呀,好呀。”令狐秋率先拍手称快。
  “小秋,不得无礼。”顾砚竹怒声痛斥。
  “哦。”令狐秋顽劣地伸出舌头,低下了头。
  顾砚竹轻轻看向宁子浩和宁香云,“听闻仙境阁是棋局山庄宝地,我们还是不去打扰了。”
  “没关系,仙境阁很大,我们两个人住太浪费了,顾小姐和小秋过来住,也热闹些。”秦锦绣细声说:“顾小姐不必托辞,莫辜负香云小姐的心意。”
  “方夫人所言极是。”宁香云殷切地看向顾砚竹。
  顾砚竹沉思片刻,微微颌首道:“也好。”
  宁子浩也微笑着说:“难得香云想得细致,倒是我太过古板了。”
  宁香云抿嘴微笑,眼神却有几分闪烁,似乎藏着心事。
  善于察言观色的顾砚竹忙知趣地说:“今日见到各位,砚竹真是三生有幸,我觉得累了,要和小秋回去休息,再此拜过。”
  “也好,昨晚连夜奔波,确是辛苦,先回吧。”宁子浩谦恭有礼。
  秦锦绣更是亲切地拉起顾砚竹的手,客套道:“顾姑娘,难得我们一见如故,真是有缘,你先回去休息,我们再四处逛逛。”
  “好。”顾砚竹腼腆微笑,缓缓和令狐秋离去。
  回廊里只剩下宁子浩、宁香云兄妹和方正、秦锦绣夫妇。
  祥和的气氛也似乎变得紧张起来。
  沉稳的方正蹙眉问道:“宁公子和香云小姐可是有话要说?”
  “哈哈,方大人真是快言快语。”宁子浩的眉目中透出淡淡的忧虑,侃侃而语:“不错,我的确有话要问二位。”
  “宁公子请讲。”方正抬去手臂。
  秦锦绣也忧心忡忡地看向宁子浩。
  宁子浩话锋一转,眸光闪亮,“我棋局山庄一向与官府毫无瓜葛,不知方大人和方夫人是因何事而来?”
  宁香云也焦灼地应道:“家父的样子,二位也见到了,他已经受不住任何的打击,如若方大人有事,还请直接对我和大哥直说,只要我们知晓,定不会有所隐瞒。”
  秦锦绣听着宁子浩和宁香云口调一致的话语,心中闪过疑惑,轻轻微笑地扶着白玉栏杆,“宁公子和香云小姐天资聪慧,难道不知我们夫妇为何而来吗?”
  宁子浩和宁香云脸色微变,神色也变得凝重。
  宁子浩试探地问道:“是香蕋?”
  方正满脸正气,义正言辞地说:“不错,我们正是为香蕋而来。”
  宁香云立刻眼泪婆娑地提起手帕,伤心痛哭,“香蕋,我的妹妹,呜呜……”
  “哎。”宁子浩也深深地叹息。
  秦锦绣和方正四目相对,会意地微微点头。
  方正提高声调道:“实不相瞒,香蕋小姐的墓地被贼人刨开,里面的金银细软被洗劫一空,便连香蕋小姐的尸身也被贼人偷走,我和锦绣正是为此事而来。”
  方正刻意隐瞒了香蕋中毒而亡的事实,毕竟人心叵测,即使是亲兄手足,里面也暗藏玄机。
  “什么?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狠心?”原本伤心的宁香云听过方正之言,震惊得身体摇摇晃晃,脸色苍白,险些摔倒在地,多亏宁子浩向前搀扶,才勉强站住。
  秦锦绣也连忙上前劝慰,“香云小姐小心身子,事已至此,请节哀呀,我们定会早日抓到贼人,还香蕋小姐安宁。”
  宁香云倚靠在圆木柱旁,缓缓坐在木椅上,沉默无语,只顾得嘤嘤地低沉哭泣,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触动。
  “宁公子,我们此番来便是想知道香蕋小姐随葬的明细,我也好根据明细,顺藤摸瓜,争取早日找到贼人。”方正缓言解释,“我们本想去温泉山庄登门拜访,但温泉山庄却已经成为庙宇,所以,我们只好来到棋局山庄。”
  “哎,也罢。”宁子浩再次深深叹了口气,“我会将明细告知你们,但此事万不能告知爹爹,爹爹最为疼爱香蕋,原本便因香蕋的过世,病情才突然加重的,若是再知道香蕋死后也不得安宁,恐怕爹爹更……”
  “宁公子放心,我们不会告知宁庄主此事的。”秦锦绣紧盯着宁子浩宽大的衣袖。

  第八十五章 暗涌(一)

  “多谢方夫人。”宁子浩背过双手,低沉地盯着繁花似锦的柳岸,又看向神色悲恸的香云,缓缓地说:“我本兄妹四人,我排行老大,依次是香云,子虔和香蕋,香蕋出生不久,娘亲便去了,所以香蕋是被香云一手带大的,她们姐妹情深,关系远比一般姐妹要更近一些。”
  “哦,原来是这样。”秦锦绣微微点头。
  宁香云梨花带泪,低沉地看过宁子浩,“方大人和方夫人是棋局山庄的大恩人,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们不如直言相告。”
  宁子浩轻轻踱了几步,走到水池旁,深沉地看着前面,端方而语,“香蕋年龄小,是我们的掌上明珠,谁知她竟然背着我们与琴师生情,甚至未婚有孕。她害怕爹爹反对,便求助于我,我和香云彻夜商议,最后只能顺应香蕋的心意。”
  “其实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香蕋身子娇弱,大夫说,若是落胎,会非常危险,我们只能以保全香蕋的性命为重。”
  笼愁淡月的宁香云擦了擦眼角的泪光,“待一切安排妥当后,我便将香蕋带到了落花镇的温泉山庄,明里告知爹爹,香蕋陪我小住数月,暗里却是为香蕋静心安胎。大哥为了保存香蕋的名誉,将温泉山庄内的下人全部调回了棋局山庄,只留下几个随身的心腹丫鬟。”
  “但没想到,香蕋竟然所托非人,琴师竟然移情别恋。”宁子浩重重拍在白玉雕栏上,怒声痛斥。
  方正和秦锦绣面面相觑地看向怒火冲天的宁子浩。
  宁香云也咬牙切齿地说:“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琴师虽然温文尔雅,一表人才,但他以前竟然是花坊里教授烟花女子的琴师。此番重回落花镇,他三番五次地重返花坊,与旧情人藕断丝连,时间久了,便被香蕋发现端倪,可怜的香蕋天真烂漫,一颗心都在琴师身上,知道真相后,肝火上涌,动了胎气,下了红,导致早产丢了性命。”
  宁香云低低哭泣,“我这辈子也忘不了那日的情形,香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瘦弱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稳婆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大夫端来一碗又一碗的参汤,可是……可是那血根本止不住啊,不大一会儿,便染透了厚厚的床榻,不久香蕋就咽了气,最后,稳婆从香蕋体内拽出一个不足月的死婴。”
  “呜呜。”宁香云终于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大哭起来,“都是死婴害了香蕋的性命,我唤人将那个孽障焚烧成灰,为香蕋抵命。”
  秦锦绣和方正皆是心中一惊,如若宁香云所言是真的,那又是谁将死婴救下来,放入棺材的夹层中呢?
  一旁的宁子浩也是愈发激动,“为香蕋抵命应该是该死的琴师,若没有他,香蕋便不会死。香蕋太傻了,太傻了。她死之后,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告知爹爹,香蕋突发重病,医治无果而死,爹爹伤心过度,卧床不起,我们只能在落花镇匆忙地埋葬了香蕋。”
  秦锦绣和方正四目相对,默默会意交流后,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位琴师,便是柳师傅,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宁香云止住哭声,“对,就是他,枉为他博学多才,却是个伪君子。”
  秦锦绣微微轻语,“因为此人牵扯到另一桩血案,所以我略知一二。”
  “另一桩血案?”宁香云怔怔地看向秦锦绣和方正,“难道他还诱骗了别人家的女儿?”
  “这个……”方正面带难色,转而看向宁子浩:“难道宁公子没有告知你,落花镇发生过什么吗?”
  毕竟月浓花坊……送花宴上的大火,已经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附近所有的城郭,而且还是不同的多种版本,宁子浩往返于棋局山庄和闹市之中,不可能一无所知。
  除非他刻意隐瞒。
  宁香云泪眼婆娑地看向宁子浩,“大哥,你可有事情瞒着我?”
  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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