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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俏仵作-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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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说什么?”秦锦绣殷切地眼神看着方正。
方正低着头,落寞地叹口气道:“其实,千叶佛珠在我手上。”
方正终于说出压在心底的话语,“是我藏了私心,一直瞒着你。”
果然如此,秦锦绣挑眉追问:“你是从哪里得到千叶佛珠的?”
“千叶佛珠是星云师傅从他的师傅那里得到的。”方正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学生一样,低沉地回答,“后来星云师傅又将千叶佛珠传给了我,至于里面有什么玄机,我也是不得而知。”
“原来是这样。”秦锦绣落寞地转过身,和预想的一模一样。
“锦绣,等回到县衙,我就将千叶佛珠给你。”方正拉住秦锦绣的手,“那天夜里,听你在梦中说,找到千叶佛珠就可以回家了,我当时很害怕,真的怕你一走了之,所以才会偷偷地将千叶佛珠藏起来。锦绣,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我不能没有你。”
方正激动将秦锦绣拥入怀里,孩子气地说:“我绝对不会允许你离开我。”
“我……”秦锦绣根本无言以对。
“锦绣,令狐秋能给你的,我都能够给你。”方正又性急地表明了心意,“锦绣,你知道吗?除了莲姨,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千万要离开我。”
面对方正突然的表白,秦锦绣只能不安地伏在方正胸口,聆听着真挚而简约的话语,缓缓闭上双眸,暗自伤怀,或许应该顺从自己的心意,顺应生死轮回的天意,接受方正的爱恋。
因为自己和方正注定是要纠缠一生的,星云师傅,这就是你所希望的,对吗?
秦锦绣的心起起伏伏,深深沦陷在方正暖暖的怀中。
此时,山风徐徐,野花摇曳,映着漫天火红的火烧云,被命运捉弄的一对壁人紧紧相拥,双手紧握,暗自许下了生死不渝的誓言。
两盏茶后,方正不舍地松开秦锦绣的手,溺爱柔声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下山,若是晚了,会迷路的。”
“好。”秦锦绣微微颌首,一扫多日的阴霾,露出明媚可人的笑容。
方正也心情大好,两人手挽手,朝山下走去。
可是刚走到一半,秦锦绣突然发现青色的石阶上有本书。
“这是什么?”秦锦绣惊讶地捡起书。
“是账本。”方正扫了几眼后,沉稳地说:“或许是哪位上山采药的商人,遗落的。”
“不会吧,你瞧,这账本并没有湿,也没有水渍,应该是刚刚遗落的。”秦锦绣随便翻几页后,左右相看,大声喊道:“有人吗?有人吗?”
可是周围鸦雀无声,两个人影儿都没有。
“别喊了。”方正及时拉住秦锦绣,“要是有人,这会儿也走远了,你知道吗?后山素有药山的说法,山上的草药品类极多,只要是雨后,他们都会带着斗笠和药锄过来采药的。”
“哦,这灵归寺真是神奇。”秦锦绣想起正殿内能预测天气的石梁,到底是什么原理?
就在秦锦绣和方正疑惑不解时,小僧人灵忘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方施主,秦施主。”灵忘清脆地喊道。
“有事?”秦锦绣轻声问道。
灵忘微微瞄过秦锦绣手中的账本,十指相扣道:“大喜,大喜,雨过天晴,恩客也上门了,来了一个老头,说是他家主人愿意为星云师傅修筑金佛。”
“真的?”方正高兴地问道。
“千真万确,恩客这会和灵元师傅在正殿里诵经呢。”灵忘细细解释。
“太好了,那我们就见识见识财大气粗的土豪。”秦锦绣妩媚一笑,温婉动人。
回到寺庙,秦锦绣和方正远远看去,正殿内果然坐着一位刀疤脸的恩客,正在和灵元诵念经书。
“灵元。”方正在门外喊道。
“方正?”灵元缓缓站立,指着刀疤脸说:“林施主是代替主人而来,我们已经商定好具体事宜,这几日就浇灌金佛。”
“阿弥陀佛。”刀疤脸恭敬地行礼,“我叫林叔,我家主人每年都会拿出几十万两的银子捐给大大小小的寺庙,初来贵地,听百姓闲聊,灵归寺要浇筑金佛肉身舍利?所以我便来了。”
“多谢老人家,我代圆寂的星云师傅多谢你家主人。”方正客套的寒暄了几句。
“不敢当,不敢当,我佛慈悲,都是分内之事罢了。”灵元连连摆手。
秦锦绣也终于可以安静地坐一小会。
两日后,林叔果然凑齐了浇筑星云师傅肉身的金子,在工匠们的帮助下,一尊闪亮的金佛诞生了。
真是应了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话语,金佛浇筑成功后,灵归寺的香客比往日多了三层,连新到任的刘巡防都来凑热闹了。
而灵元知道方正讨厌官场上的阿谀奉承和献媚,便善解人意地将刘巡防安排到禅房的另一侧安歇。
但第二日的清晨,却出了天大的事情。
伴随声声的尖叫声,众人来到刘巡防的禅房前。
“呜呜。”僧人灵若吓得不敢呼吸,“灵元师傅嘱咐我,让我侍奉刘大人的衣食起居,可是我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我一时情急,便捅破了窗户纸,向你看去……”
灵若越来越激动。
“你看到了什么?”秦锦绣盯着灵若的双眸。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灵若脸色苍白、哆哆嗦嗦,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还是先把门打开。”方正提议。
秦锦绣推了推紧闭的房门,“好。”
众人费力推开门后,顿时目瞪口呆,震惊得脸色苍白,更有胆子小的直接坐在了地上。
只见刘巡防坐在石桌前,双手被捆住,胸前穿透了一支长箭,还被拔掉了舌头,血肉模糊,神色狰狞可怕,更为诡异地是,刘巡防的面前竟然摆放了一个铜镜,铜镜里,刚好照出刘巡防死后的惨状。
秦锦绣也倒吸了一口冷汗,方正忙贴心的拂过秦锦绣的肩膀,“别怕。”
“嗯,我不怕。”秦锦绣抿着红唇,大声喊道,“请大家立刻都离开这里,直接去正殿,没有方大人的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去。”
“是。”回神的众僧人,争前恐后的离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血案(一)
“阿弥陀佛。”灵元脸色惨白,十指相扣地低吟:“昨日我和刘巡防秉烛夜谈佛经直到深夜,今日他竟然离世,罪过,真是罪过。”
“你昨夜见过刘巡防?”秦锦绣不动声色地蹙眉问道。
灵元微微点头,迟缓地说:“是呀,刘巡防熟读诗书,对佛经颇有研究,对星云师傅生前的佛学见解也非常仰慕,我们二人在金佛前共同瞻仰了许久。刘巡防还一直叹息说,来迟了一步,否则也要为浇筑金佛出份力。”
“哦。”秦锦绣神色凝重,“他还问了什么?”
灵元低头想了想,“都是些闲聊的话语,什么灵归寺的来历,寺中的情况,对捐助金佛的神秘人也是赞不绝口,对了,他还听过方正这个探花县令,说是今日要和探花一同探讨佛经,谁知道,今日大家果然相见,却是人鬼殊途。”
灵元不停地摇头,眼里透出惋惜的眸光。
“没想到他虽然供职帐内,却是个饱读经书的文人。”方正略带痛惜地说。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昨夜刘巡防亲口说,他以前本是军帐中的门下文人,后来才被一步步升为巡防的。”灵元细细解释。
“原来如此,难怪他看起来还挺儒雅的。”秦锦绣看向刘巡防冰冷的尸体,低沉地问道:“那你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不知道他什么离开的。”灵元微微抬起头,“昨夜,我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但刘巡防说,还要再念几段《心经》,所以我猜测,他应该是子时左右回房的。”
“子时?按照他身上的尸斑推断,他已经死去快两个时辰了。”秦锦绣低头查看了刘巡防淤青的手臂。
“那凶手应该是寅时进入房内,将他杀死的。”方正笃定地推断。
“不错。”秦锦绣朝方正点头示意,“按照如今的天气,寅时的末端已经接近天亮,又是人们苏醒的时辰,凶手是不会贸然动手,所以凶手应该是丑时到寅时之初动手的。”
“嗯,还是锦绣思虑周全。”方正亲切地看向秦锦绣,又转向灵元,“最近寺内可住有什么生人吗?”
“如今寺内除了你们,还有捐赠金佛的林叔,剩下就都是寺中的僧人了。”灵元沉思过后,“对了,还有一对爷孙,借住在寺内,他们平时就在后山耕种蔬菜,干些杂活,爷孙两人忠厚老实,很少和外人说话,更何况马伯体弱多病,晓晓还是个孩子,绝对不会是他们的。”
“真相没有解开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包括你我,灵归寺地处偏僻,凶案又发生在鸡鸣平旦之时,凶手应该就隐藏在寺内,就在我们周围。”秦锦绣眉目微拧,语调高挑,“换句话说,如今是凶手在暗,我们在明,所以我们目前的处境非常危险,在没弄清楚凶手的杀人动机之前,我们一定要多加留意小心。”
“对。”方正接着说:“我们必须要尽快破案,避免凶手再次行凶杀人。”
灵元也微微点头,“灵归寺乃是佛门净地,出了血案,便是对佛祖的亵渎,你们一定要尽早将恶人揪出来。”
秦锦绣神情严肃地站起身,看向方正,“刘巡防是朝廷命官,又是军中的要员,职位远远在你之上,如今出了命案,恐怕要立刻上报朝廷,朝廷很快就会派钦差督办此案。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我们还是分头行动,你们去将所有人聚集到正殿内,询问他们在丑时到寅时之初都在做什么?有何证明人?”
秦锦绣神色凝重地说:“我留下来检验现场和尸体。”
“好。”方正欣然答应,“不过,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我会的。”秦锦绣莞尔一笑,清妍俊秀。
灵元却高举手臂,惊讶地指向秦锦绣,“你一个人留下?那不如我留下来帮你。”
“不必。”秦锦绣摆手,“放心吧,这对我来说,小事一桩。如果多个人,反倒束缚。”
“秦施主真是女中豪杰,令人钦佩。”灵元明亮的眼神看向方正,“星云师傅果然没有看错人。”
方正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沉默无语,心中却乐开了花。
但秦锦绣却不依不饶,小眼珠一转,转向灵元,“等一下,真是不好意思,我想知道,丑时到寅时,你在做什么?可有证人?”
灵元怔住了,“我?”
“对。每个人都要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不是凶手。”秦锦绣拉长声音,“也包括我和方正。”
“嗯。”方正的小脸微微泛红,“鸡鸣时分,我在给锦绣盖被子,谁知道,我刚给她盖好,她一转身就踢掉了,这灵归寺处于深山之中,夜里寒气最重,我怕她着凉,所以一直守在床边……”方正的声音越来越小,偷偷瞄向秦锦绣。
“你……”秦锦绣震惊地吧嗒吧嗒小嘴:“你不是告诉我,你是早上起来,喊我起床的吗?”
“我……”方正如玉的脸庞更加的羞红,难为情地解释,“我是怕你多心,才说……”
一旁的灵元微微浅笑,打起圆场,“原来是这样,看来方正对秦施主真的是关爱有加。”
“那你在做什么?”秦锦绣借机问道。
灵元双手合并,“出家人不打诳语,丑时到寅时,我一直在禅房中打坐,值班的灵若还为我倒了香灰。”
“如此说来,我、方正、你和灵若暂时都有不在场的证明,基本可以排除在外。”秦锦绣从怀中的锦囊里取出手术刀和小刷子,“那我们就各自开工吧,我要开始干活了,你们也去吧。”
“一切小心。”方正恋恋不舍地嘱托了几句,随灵元缓缓离去。
秦锦绣又开始了高大上的法医生涯,认认真真地进入了工作状态。
直到日暮时分,劳累不堪的秦锦绣和方正齐齐回到禅房。
“怎么样?”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问过寺内的所有人,但几乎所有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方正眉目微拧,落寞惆怅地倒了杯热茶,“先是寄住在寺内的爷孙二人,那马伯年纪大了,有失眠的习惯,鸡鸣时分早就醒了,一直坐在禅房里抽旱烟,孙儿晓晓才只有七岁,根本没有能力杀人,所以他们基本可以排除在外。”
“那林叔呢?”秦锦绣对满脸凶相的林叔总是心有余悸。
“林叔?”方正叹了口气。
“林叔可是灵归寺的大恩客,住在上房,但林叔年纪大了,同马伯一样,他也有失眠的习惯,因为睡不着,在寺中乱走,见马伯屋里的灯亮着,便进屋与其一同闲聊,直到天亮。这期间,林叔还随着马伯一起敲了钟,为大家报时辰,对了,林叔的住所到马伯的禅房需要一盏茶的时间,之间还路过了灵元的住所,林叔还与守夜的灵若寒暄了几句。灵若也证实了林叔的话。”方正眼神深邃地说。
“那其他僧人呢?”秦锦绣觉得口渴,缓缓坐下喝了口茶。
“灵缘,灵空,灵悟,灵善四大弟子,他们都在各自的房中安睡,但他们的房间和我们的一样,是四间连在一起的房子,鸡鸣时分,灵缘还为其他三人关过窗子。所以可以间接的证明他们四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为什么?”秦锦绣摇头,“夜里漆黑一片,灵缘根本看不清石床上到底有没有人呀?”
“是看不到,但可以听得到呀,因为他们每人都打鼾。”方正眉目舒展地看向秦锦绣,神秘兮兮地说:“还是我睡觉规矩吧。”
“少来。”秦锦绣白了方正一眼,无意中流露出小女子的娇羞,美艳动人。
“哎,”方正慵懒地倒过茶水,溺爱地看向秦锦绣,“不管怎样,总之,一句话,他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秦锦绣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我明白了,其他的僧人也应该都住在一起,半夜里总会有人起夜,所以也都有不在场证据。如此说来,此事果然蹊跷。他们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吗?尤其是四大弟子?他们的禅房离刘巡防的禅房很近,应该会有些蛛丝马迹。”
“怪就怪在这里,他们说,这几日寺中浇筑金佛,又忙碌耕地的事情,真是非常的忙碌劳累,所以睡得依然很沉,别说细小的声响,就是连马叔钟声都没有听到。”
方正又近一步的解释,“不过听守夜的灵若说,他关窗的时候刚好听到钟声,天已经蒙蒙见了亮光。”
“那正是刘巡防被害的时候。”秦锦绣满脸疑惑,“他们之中一定有人说了谎,虽然,他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据,但反过来推敲,所有的证据根本站不住脚。我们还是要谨慎行事。”
“好。”方正赞同地点头,随即朗朗而语:“我和灵元仔细询问过所有人的详细资料,听口音,他们应该都是从北边边境逃难过来的僧人,一路上颠沛流离,朝不保夕,来到风景秀雅的灵归寺,简直从地狱到了天宫。”
第一百三十章 血案(二)
“北方?”秦锦绣疑惑不解,“那他们为何要来南方?”
“从近日朝廷的日常密报上来看,最近边境上不大太平,听闻外族皇帝病入膏肓,朝政均由皇位的继任者……北苑大王把持,这位北苑大王天性凶残,崇尚武艺,似乎有毁约的先兆,否者刘巡防也不会到万县来巡防,都是为了外族撕毁盟约,而应不时之需。”
方正低吟道:“不过那都是兵部的事情,我一个小小的县令只能远远看着,有心而无力,只能远观着急罢了。”
“不对呀。”秦锦绣歪着小脑袋,“北苑大王如此凶残,外族的皇帝为何要将他视为皇位的继任者呢?如今可有立嫡立贤的说法啊。”
方正摇头,“外族皇帝根本无后,北苑大王是最近的皇族分支,所以也只能如此安排,却是苦了百姓,听灵元说,寺中前来逃难的僧人越来越多,估计今后逃难的百姓也会增多,今后我们要更加忙碌了。”
方正眉宇间多了分英气,“这些年,我一直未雨绸缪,积攒了不少粮草,就是怕发生灾情,百姓流离失所,看样子,真是要派上用场了。唉,此事以后再说,目前最紧要的是刘巡防被杀一事。”
方正的语气中,带有几分威气,“佛家不问前世,只问今生,所以,灵元也只是知道这么多,但总体来说,这些外来的僧人个个都身强体健,又吃苦耐劳,性情安稳,灵元对他们非常满意。”
“那马伯和晓晓呢?”秦锦绣追问。
“他们爷孙两人居无定所,原来在市井上讨饭,灵元下山采办粮食时,见其可怜,便带到灵归寺中来的,他们爷孙两人非常珍惜寺中的生活,灵元还打算教晓晓读书习字,将来像我一样,考取功名,所以如今他们住在当年我读书的禅房里。”方正仔细地解释。
“哦,灵元真是有心,彻底继承了星云师傅的衣钵。”秦锦绣对灵元生了几分敬佩之情。
“用微薄之力改变一个孩子一生的命运,这不正是顺应了佛祖经常教诲我们渡人的道理吗?”方正执着地问道。
“对,将来我们的学堂里,也要多多吸纳贫苦家的孩子,教授他们本领,将来有一技之长,能够自食其力。”秦锦绣赞同地点头,“待我们处理完灵归寺的血案之后,我就和砚竹商量。”
“好。”方正欣慰地看向秦锦绣,眼里充满爱意,她总是如此懂自己,这样明理善良的女子,自己怎能不爱?
方正情不自禁地牵住了秦锦绣的手。
秦锦绣娇羞不止,慌乱地挣脱道:“赶紧说正事。”
方正顿了顿,装模作样地双手拱起,可爱地柔声道:“是,夫人。”
“艾玛。”秦锦绣双手捂住脸,小心脏砰砰乱跳,卖萌的男人真让人受不了,有点让人抵挡不住的赶脚。
方正转而微笑地说道:“依照我看,此案中最可疑的就是林叔。”
方正的眼神愈加幽深,“即使我们不以貌取人,但他也有重大的嫌疑,你想想,能在三天之内捐赠金佛,一定是早有准备。我们不过是幸运地撞上罢了。”
“的确很有可能,”秦锦绣沉思片刻,“不过,我们的确也需要这笔金子。”
秦锦绣劝慰:“你太多心了,我并不否认林叔有洗黑钱的嫌疑,但他既然能捐赠出来,便证明他有悔改之心,既然有悔改的心,不正好和塑造金佛之身星云师傅的初衷一致吗?佛祖也曾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不管林叔之前做过什么,只要他今后一心向佛,也是好的。”
“好。”方正虽然不能全然认同秦锦绣的说法,却也没有反驳,“案发现场怎么样?”
秦锦绣凝神说道:“房间内很整齐,根本没有打斗的痕迹,我在房间里找到了找到几个完整的脚印,希望是凶手留下的。”
“那刘巡防的死因是什么?”方正追问。
秦锦绣将桌子上的包裹打开,沉稳地说:“他表面上是一箭穿心而死,但我在他的体内发下一把短小的匕首,整个匕首都插入他的腹部,所以他是失血过多而亡。”
“熟人?”敏锐的方正脱口而出。
“对。”秦锦绣点头,“的确应该是熟人,即使不是十分熟悉,也说明刘巡防毫无防备之心,所以才会被杀。”
秦锦绣开始还原整件案情的经过,“昨夜,刘巡防回到禅房后吗,应该和凶手见过面,他们彼此寒暄,凶手趁着刘巡防没有防备时,将其杀死,然后又割下刘巡防的舌头,再一箭穿心。最为奇怪的是……”
“你是说那面铜镜?”方正会意地问道。
“对。”秦锦绣笃定地说:“我问过侍奉刘巡防的僧人灵忘,他说,这面铜镜原来不是放在这里的,那一定是刘巡防或者凶手拿来的。问题是:他们拿铜镜做什么?我无意中做个实验,便明白了。”
“实验?”方正疑惑地看向秦锦绣。
“我将刘巡防移走,坐在那张石椅上,去看铜镜,发下了端倪,这面铜镜一定是凶手放过去的,因为铜镜里只显示了刘巡防死去的姿势,若是身子稍稍立住,根本照不到铜镜里,而巡防死去的姿势幅度特别大,若人活着,根本做不到。”
秦锦绣一一解释,“所以我认定,那面铜镜是凶手放过去的,问题是凶手摆了一面铜镜做什么?难道想吓唬人?”
“嗯。”方正微微低头,心中万分敬佩秦锦绣,一个小小的女子,心细如发丝,对待事情执着认真,为了破案,竟然不怕血污,坐到死人的石凳上。
“锦绣。”方正再次拂过秦锦绣的发鬓,“你辛苦了。”
“你也辛苦了。”秦锦绣淡淡地微笑,“这本就是我的工作,我要对每一个死人负责。争取早日破案。”
“一定会的。”方正坚定地说。
秦锦绣莞尔一笑。
“铜镜?舌头?”方正喃喃自语,“你可找到被割掉的舌头?”
“没有。”秦锦绣摇头,“我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发现被割掉的舌头。”
“或许,整个杀人过程,是个仪式?”方正眼前一亮。
“仪式?”秦锦绣眉心微皱。
“不错,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是十八层地狱中的拔舌地狱和孽镜地狱。”方正一语道破,“十八层地狱是民间百姓的说法,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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